不过，万叶另一只手却抬起空的下巴，在房间被黑暗笼罩的那一刻，他给空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唔？”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不知所措。吻很短，像是在刺激空再次索取。

黑暗的房间，没有别人，空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但这是他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共处一室，即使性别并不是什么问题，他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接下来该怎么做...？空花了几毫秒的时间暗自定了定神，把决策权全部交给了感性。

空微张开嘴，向前探身，寻找万叶的唇。万叶似乎就在那里等着他靠近，可是当触碰到之后，万叶又旋即后退，这种一触即止让空意犹未尽。

空正要再次索求之时，万叶又忽然亲了上去。这一次不只是在嘴边试探，万叶撬开空的齿关，把舌头滑进空的口腔，激烈地搅拌。空感觉自己被一股吸力控制着，不断分泌着唾液，而含糊的水声让房间的气息更加旖旎。

“唔...唔”空闭着眼，沉醉在接吻中，觉得快要透不过来气了。万叶见空皱眉，便慢慢解开缠绕的舌头，在空中勾出一道银丝。

空的嘴唇那么柔软，舌头的触感也很滑嫩，万叶敏锐的五感让他更充分地体会到了空的诱人之处。

“只是接吻就？”万叶看着脸红扑扑的空说道。

“这是我的...第一次啊。”空不好意思地说。

才一次舌吻，空就像是虚了一样，万叶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空更多的反应了。他不怎么费力就把空按到了床上，咬了一口空的耳垂。有点像肉球一样，让虎牙很舒服。

“啊！”空微微打了个激灵。“你别咬我耳朵！”

“那就舔？”

“咦？！”

万叶像吃冰激凌一样舔舐着空的耳廓，偶尔舔到内壁还会让空的身子都抖一下。缠着绷带的右手揉了揉空的左耳，顺着脖颈划过性感的锁骨，在腋窝处逗留了几秒，最后停在空的前胸。

空的脖子还余留着微微的痒感，脸颊则如燃烧反应一般炽热，因为万叶正在慢慢解开他的浴衣...衣襟逐渐滑落到两侧，空越来越多的细胞能感受到空气的触摸。胸前露出的两颗粉嫩的小豆子，上一秒还在凉爽的空气中，下一秒就浸入了湿热的口腔。

“唔？！万叶！”空瞪大了双眼，他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袭击。但凡事总有第一次。

万叶没有回应，仍然舔舐着空的左乳首，嘴唇翕张之间吐露着爱意，似乎恨不得让它分泌出乳汁来。同时，青葱的手指捏住空右边的乳头揉捏把玩...

空能感觉到心脏的飞速跳动，胸前对称地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还在思考如何抵御快感的突袭，但后者几乎不给他留下时间，每一秒钟，空的感官都在开辟着全新的领域。虽然空试图用双手推开身上的万叶，但是，无力的反击和不时下意识迸发出的娇喘声，只会更加激发万叶的欲望。

空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过，当万叶的手指游过空光滑的小腹时，空还是忍不住喘了一声。

“别碰肚子...”空慢吞吞地说，“很敏感的...”

“是平日冒险时风吹日晒的缘故么...？”万叶问道。

空点了点头。

万叶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这片敏感区域，于是双手并用，在空的小腹上描出各种纹路。而腰部的敏感程度似乎还更甚，指甲轻刮就会让空的腰激烈摆动，可惜如何也逃不过。

“哈啊...都叫你别摸了！”

“这么敏感的地方，平日还要暴露在外。若不加以训练的话，影响探索与战斗就不好了哦。”

说完，万叶又故意挠了挠空的腰腹，痒得空直笑不停。

“哈哈哈哈哈你骗人哈哈哈哈...就会哈哈哈找理由哈哈哈哈哈...”

万叶停了手，看着喘粗气的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他会愿意吗？空一头漂亮的金发披散在床上，像是晨起无心打理，又像是夜欢有意糟践。

万叶暗自忖度：要道歉吗？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道歉只会让空愤怒吧...与其懦弱地逃避，不如勇敢地面对。

在黑暗里，最终万叶也没能得出成熟的结论。带着复杂的想法，他将身体靠近空，右手描过空的人鱼线，向金发少年投出征询的目光。

空咽了咽口水。

他对于这一切还从未经历过，现存的知识也只是道听途说和小说里的描写而已。这种事情...自己可以么？

前胸的神经尚未安定，也许是快感的激励，也许是对未知的好奇，空艰难地点了点头。

因为无心思考，空自己都没意识到下身已经屹立良久。就这样坦诚地面对万叶，实在是无上的羞耻感...

而对于万叶来说，仅仅是平日偷看空裸露的腰肢，就足够让自己浮想联翩，现在跃进到如此赤诚的地步，不免使人对现实心生怀疑。但人生本就既如画卷绚烂，亦如梦境虚幻，况且明天就要分别，今夜如何安眠？

“你别再盯着看啦...”空很不容易地挤出几个字。

本来是想让万叶收回色气的眼神，话一出口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招数，引诱万叶越过雷池。万叶没有拿手做先导，而是直接用嘴含住，使前端浸润在温热中。

“唔...！！”空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万叶还没有完全吞入口中，光是舌头灵活的摆动就足以使空血脉喷张，千万根神经汇聚在敏感的先端，传导着欲罢不能的快感，每当空尽力拔出来，万叶就挑动一番舌尖，让空在快乐的冲击下泄劲。空只好忍耐着，又享受着；身体不断发出危险的信号，可私密之物藏在万叶的口中，反而是另一种奇怪的安全感；空感觉像被人扼住咽喉一样，挣扎在痛苦与快感的沼泽里，稍有不慎便会让躯体牺牲其中。

“万叶...不行呀...！”

“嗯...”

“快停下...我...哈啊♡”

温泉的热浪萦绕在少年身旁，为床榻披上暧昧的纱帘。分泌出的唾液与前列腺液交织着，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万叶还有意咂嘴，让淫靡的声音变得越发羞耻。

“唔...哈啊啊...呼？万叶...”

空轻轻地喊着，由于神经的混乱，双手胡乱拨着万叶柔顺的头发，双腿在空气中摆动却无济于事。

越是接近尾声，万叶的动作反而越温柔了起来，只是重复着包裹与吸吮；每一次吮吸，都是数不清的感情因子被牵引到空膨胀的下身。

“空坚持地...挺不错嘛，不过...液体越来越多了哦。”

“咦...？！那...唔！哈啊♡...我♡...万叶...万叶♡！”

欲望的终点，似乎因为中途付出的艰辛，而格外使人愉悦。空双手抱住万叶的头，任由秘密四溢，似是快感顶峰的冽泉，迸发飞泻至山谷。过了一两分钟，空才从快感的侵袭中挣脱出来。

“呜...”空小声呜咽着。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交出去了...

万叶细细尝罢空的甘泉，并不想就此止步。白净的手指勾上空魅人的腰际，绕后滑到了臀部，自然触动到空敏感的经络。

“你不要...那个啊...唔！”

空刚想拒绝，嘴巴就被万叶堵上，口中余留的气味让他心生厌恶。

“我接受不了...”

“那就不亲了。”万叶略带歉意地说着。

“不，我不是讨厌...诶？”

万叶下床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不讨厌什么...？”

空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做声，也许是羞于启齿，也许是内心深处其实仍然在渴望。

万叶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颗洁白无瑕的珍珠。心海赠予众人的礼物，「潮歌明珠」。

“拿这个...干什么...？”空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久便知。”万叶的脸上掠过一丝浅笑。

万叶稍稍凝神，一阵微风便汇聚在他身旁，在风元素的扩散作用下，「潮歌明珠」结出了更多的水。

空怔怔地看着万叶用手指蘸取柔滑的液体。

高潮后的疲劳让空全身发软，万叶轻易地用腿拨开了空尽力合上的大腿。看着自己脆弱的防线被一点点破坏，空虽然觉得极度羞耻，但甚至有些兴奋。而方才将空的精华吞噬，并没有填满万叶的欲壑，反而将其冲刷地更深。

还向下滴着海水的指尖，在空最隐私的关口游走试探。那一片从未触碰过的皮肤，将空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

“唔...呼...！”

空强迫自己深呼吸，可腹部还是不由自主地勒出肌肉的线条，眼睛紧闭，无处安放的双手寻找着万叶的身体。

“放轻松哦，空。”万叶安慰道。

“哈...好。”

万叶的安抚让空尽力放松自己，就在他觉得稍微好受一些的时候，万叶的手指突然侵入进他的体内。

“呀啊啊！！...咕！”

空的五官扭作一团，承受着雷击般的痛苦，连完整的字都难以说出，只能发着引人堕落的浪荡娇喘。万叶逐渐深入地探索空的秘裂，少年青涩的果皮被人一点一点地剥开，隐约透出稚嫩的果实，让人难压兽欲，想要蚕食鲸吞。

在「潮歌明珠」凝成的柔水的作用下，空最后的门扉也被万叶的指头叩响。这阶段性的休整，让空在喘息之余想着，后半夜是怎样的。

万叶闭了眼，把嘴唇贴在空的嘴唇上，轻轻咬，深深吸；舌头把空搅拌地喘不上气才慢慢停下。这种无言的抚慰比直接的交合更让空心安，但是他却不想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不想发觉自己始终不敢把全部都交给别人，他甘愿为了感情奉献，却不愿沉沦在没有结局的故事里。

空潋滟的眼神难以掩盖深情的渴望，但眼角不知何时已有几分湿润。泪滴强似狂涛，使万叶停下来，把他一瞬间隔绝在空脆弱的心境之外。

“空...？”

少年微微抽泣了一声，欲言又止。

“...对不起，”万叶缓缓坐了起来，“我应该照顾到你的感受的。”

“其实没关系...”空嗫嚅道。

一次次的退让，不过是在试探容忍的边缘。空不想听到“我爱你”之类的话，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的，只是万叶温暖的肩头，和二人一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空回应着万叶缠绵的吻。万叶多想将未来的全部，许诺到空的唇齿间，然而现实，只会把这梦想的碎片融入泡影。

还在傲然挺立的下体无法抗拒生理的本能，分泌出越来越多的腺液。万叶用食指抵住柱头，从没有味道的液体中尝验空的心意。

“唔...哈...”

高潮后的前端还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万叶一次次的摩挲让空频频仰头喘息，颤动得似乎要再次将空送上顶峰。空下意识地张开双腿，粉红的穴口完全暴露在外。

万叶再也抑制不住克制已久的欲望，把「潮歌明珠」的水涂在膨大的先端，闯入了空幽深的秘境。

“啊...？万叶...！”

万叶的尺寸并没有让空难以接受，只是空初次体会到欢爱中的挣扎，尽管「潮歌明珠」为润滑起了很大作用，撑开皮肤的切身之痛还是令空眉头紧锁、神经紧绷。万叶一边让空放松，一边前后运动着，寻找空快乐的高点。狭窄炙热的甬道严实地包裹着万叶的玉茎，挤出汩汩流液。

“这样子...呼...啊♡！呜...叫我...怎么♡...放松得...哈~下来啊...”

空断断续续地说道。呜咽渐渐变成了浪叫。

每听到一声空的娇喘，都不仅让万叶偷偷感到有趣，还激发出对空的保护欲；但也许这会演变成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即使是第一次，万叶也想爱护空的身体，设法极尽温柔之势，没想到空的身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的多。

空就像海浪中的一只小船，随时都可能被浪花掀翻。空意欲退缩，却被万叶握住空纤细的腰肢。

“有点痛...”

“会很舒服的，空~”

两人的肌肤贴合得更加紧密，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要不行了...？！”

空紧抓住床单，又甜又软的呻吟逐渐破碎，终于在失智的危险中缴械。珍珠般的液体四溅到空下身周围，一部分在白净的大腿上慢慢变干...

“哈啊...弄脏了床单...心海会不会发现...”空担心道。

“就说是泡完温泉，没来得及擦干嘛。”万叶扣住空的手指，舔了舔他敏感的耳垂。

“...！”

因为疲累而无力躲避的空，只能像餐后甜点一样任万叶享用。

“你都...嘶...！你都做过那个了...”

空嗔怒地捶着万叶，但显然无济于事。他这双耳朵，要被万叶好好开发一番了...

待两人真正想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困不困啊，空？”

“你，说，呢？”空故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万叶调皮地笑了。

“明天得早起吧...？”万叶说。

“...”

“空想睡懒觉啊？”

“...不许说明天。”空把头别过去，背对着万叶。

万叶无声地叹了口气。本以为空会慢慢接受现实，没想到这个夜晚过后，空也许再难释怀了吧。万叶有些说不上来的歉疚，他从背后轻轻抱住空。

空的身体似乎痉挛了几下。

空狠狠地打了下万叶的胸脯，让万叶有些茫然。

“谁让你抱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忍住...呜...不哭的...”

“...”万叶把空的头埋到自己胸口，眼泪像雨霖滋润了胸前广阔的田野。“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空呜咽道。

有缘相遇，却无缘纠缠。万叶也曾想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宁愿不认识空。

传说中，某种缘石的辉光能让本无交集的命运交错，连结不同的梦想，将星辰织成心之所向的图形。这样的光辉，也会照耀到他们身上吗？

倾波覆舟虚紫影，

浮云落雨残山岚。

枯叶似奏别离曲，

夜半但闻风翩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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