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在哭。这家伙总是止不住眼泪，鼻子比眼睛更红，大和田替他擦去眼泪的时候，石田的脸朝他的手心蹭了蹭，几乎显得那么无害。他的头发摸起来比石丸更粗糙。石丸失去他后，就像爆发出他内心的所有棱角，原本只是方正的形状变成尖锐而丑陋，利刺从他的身体里突出来，连头发都变成刺目的白色。但这些燃烧起来的一切都是变成灰烬的过程，他看着石田的时候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永远找不到感情的出口，一切愤怒和痛苦就在火焰里扭曲起来，他们谁都不知道修复自己的方式。

兄弟。石田总这么叫他，执着地用这个称呼取代他的名字，紧紧地抓住他们之间的联系，正如他的手指总是紧紧抓住他的特攻服，指节几乎发白，但又绝不用这种力量强迫他。干嘛？大和田这么问，石田像是胆怯了一般瑟缩一下，但又继续鼓起勇气和他说话：我对兄弟——

我都听厌了。大和田在撬开他的牙关、玩弄他的舌头后才这么说，只是舔舐这家伙的脸颊，就能尝到一阵痛苦的咸味。石田咬着嘴唇，像又一次和他间接接吻，颤抖的睫毛在说明他又要哭了。

喂、不至于这样吧？大和田用大拇指刮着他脸颊上的泪痕，湿润的泪水立刻随着他的手指蔓延开去：我不是在说讨厌你啊！

我（オレ）知道！他的声音突然爆发出来，就像木作的心正在火里撕裂：我对兄弟的感情就算无数次用言语表达、都是像羽毛一样虚无！这件事我最为清楚！

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大和田没法理解他的意思，他身上石丸的那部分仍然顽固地存活着，但这没法给他带来生，反而是自毁的死。那家伙要砸碎的不是大和田，而是他的本身！大和田紧紧抓住他紧握着的拳头，施加的力量强迫石田松开他的掌心，在被他看到伤口之前，石田又哭了。火焰几乎在软化，头发也无力地耷拉下来，气势没能永久地保存他的尖锐姿态。……抱我。石田几乎是带着哭声哀求：抱我！

藏在石田双腿中间的两瓣显得那么小，这家伙看起来也不瘦弱，但那里却像小孩一样，连体毛都那么稀疏。石田的裸体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执拗地穿着上衣，是想遮盖他对石丸留下的痕迹。对我（オレ）来说，还是第一次！石田不晓得在坚持什么，硬是要这么强调，甚至还把他的袖章拿了下来。

白痴啊，不拿下来不是更像我在强暴你吗？大和田故意这么说：要装处女，不就是想让我对你残酷吗？

兄弟是不会强暴我的。石田在奇怪的地方又坚持起来：兄弟绝不是那样的人！

在石田的眼里，他的印象又一次被重塑了。但这次并没有一种心虚或者恐惧，因为他最丑陋的一面早就血淋淋地落在石丸面前，就像一具横亘的尸体。不，他可能只是碎片，在其中能够映出千万个石丸的红色眼睛。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他撑开石田的大腿，发现透明的淫液早就流到腿根，满面通红的石田颤抖着想要合上双腿。你还真好色啊，石田。石田听着，几乎是羞愧地闭上眼睛。

舔我……他的声音像哽咽，又像是因为期待咽着口水：想让兄弟疼爱我……

色鬼！大和田忍不住笑起来，石田因为他的嘲弄发起抖来。不过我会满足你的，毕竟你这家伙很可爱嘛。

石田小小的阴蒂尝起来像他的眼泪，咸而湿润，稍微含住就会颤抖。兄弟……他听起来要哭了，手指胡乱地插进大和田的头发里。大和田舔舐着，感受石田内里突起的弧度，他就颤抖得更加厉害，架在肩上的双腿不自然地发抖，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大和田的后背，简直像求饶。不要了、不要、更、更多……但是不行、兄弟、不行了……！当他开始舔舐两瓣的内面时，石田简直在尖叫，用阴道流出的水甚至打湿了大和田的下巴，感触比想象中的更黏稠一些。他简单地擦了下下巴，又向下面的缝隙走去，舌尖才刚触到穴口，石田就哽了一声，发出一句模糊的“呃呜”，简直像小狗一样。

搞得我觉得自己像个恋童癖一样，你这里怎么一点毛也没有啊？大和田故意拉开距离，但仍是虚虚对着和主人一样饥渴的两瓣。他抬起头，就看到石田忍耐似的咬着下唇，满脸的红晕像在谴责他：……我剃过了！

为什么啊？白色的不也挺漂亮的。大和田用一根手指浅浅插入湿润的穴口，没有一点阻塞，一下子连根陷入泛着红的嫩肉里。那、那是因为……！石田说话一下子不利索起来，混乱的呼气声让他红眼睛里的欲望显得更加朦胧：那是因为、兄弟……想让兄弟看到、我最可爱的一面……

有多可爱？他又开始舔弄石田的湿漉漉的阴蒂，发着抖的石田尝起来是咸的，那家伙不会是盐块吧？简直像他的眼睛一样泛着泪。大和田一边想，一边加进第二根手指，咕啾咕啾的水声和石田颤抖的大腿几乎保持了同一频率，胡乱掉下来的眼泪也把他已经狼狈不堪的脸打湿了。大和田受用地听着他近乎荒谬的呻吟和哀求，在石田的阴蒂上吻了一下：要第三根吗？还是直接进去？

插进来！石田的大腿随着这一声哭喊夹紧了他的脖子，几乎给了大和田一个三角绞。……喂！他努力掰着石田的大腿：这样会死人的！

对、对不起嘛……石田赶忙松开他，之后才小声地嘟囔。……这家伙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对啊。大和田嘁了一声，站起来拉开裤拉链，滋啦声像是又引起了石田的兴趣，那家伙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跟雪地里的狼眼一样。

……干嘛？大和田挑了挑眉毛，俯视着更容易知道他在看自己的下半身。我饿了！石田直白地抱怨，说完脸却红了大半：……所以，兄弟要填满我！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你也没准备套子对吧？大和田无奈地拿出自己的阴茎，刚抵在石田的两瓣中间，一阵莫名的湿意就打湿了他的柱身，让有点发卷的阴毛都黏在一起。喂，你不是吧？大和田觉得好笑，他伸手去探，果然是那家伙高潮了：想到我要在你家里操你，就高兴成这样了啊？

嗯、嗯……石田竟然点点头，满面通红地承认了：房间里有兄弟的味道、我之后都……没办法忘记这件事了吧……

……混账、说什么可爱的话啊！大和田一下子恼羞成怒，整根阴茎直顺着穴口塞了进去，石田张着嘴一下子什么都没说出来，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和他下体的淫水一样溢出来了。那家伙夹得好紧，大和田没法再继续插下去，中途半端地卡在了三分之二处，几乎让他因为矛盾的快感而按耐不住。……放松一点啊，混蛋……他的手不客气地捏着石田的屁股：这样怎么插进去啊……

石田几乎听不到他的话，一双茫然的眼睛颤抖着看着天花板，像睁着眼睛也能晕过去。喂、看着我！他捏了捏石田的脸，但那家伙还不看他，反而把大和田想温柔对他的心情覆盖了。石丸。他故意这么说，石田果然眨眨眼，将目光投向这边。大和田的手指稍稍拉开一点穴口，慢慢地继续插进去：石丸，你看，就在这里面。他的另一只手压在石田的腹部上，顺着插进去的柱身一点点往下压。不自觉地，他的声音里带上一种恶意：都变成我的形状了，石丸。你夹得还真紧啊，果然因为是处女？

我才不是石、石丸！石田想辩解，大和田故意的抽动却让他变得磕磕巴巴的：我、我是石田……！兄弟、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以为兄弟、明白我……！

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石丸。大和田抵着收缩的甬道，终于一口气插到底端，亲吻着他的就是石田的子宫口，要捕获他的一切的房间已经到达了，而石田近乎崩溃，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痛苦的眼泪在他的脸上纵横：啊、啊啊……！兄弟、太深了、好过分……明明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有隐瞒、我的事情……

他像个孩子似的抽着鼻子，混杂在一起的眼泪鼻涕将他的脸彻底弄脏了。以前石丸哭的时候，他会觉得弄脏他像是一种耻辱；但是石田已经沾上他的黑色，变得再怎么白——都只给大和田带来凌虐般的快感。……你还真敢说啊，石丸。他紧紧地抵着子宫口抽动，丝毫不管石田的痉挛，反而借着把他操得更开：你他妈不是什么都没说过吗！头发变白、否认自己就是石丸，用着这个愚蠢的名字，到底想说明什么？你让我活下来，让石丸去死了吗！

他的双手紧紧扼着石田的脖颈，听见他呃呃的喘气声，那么想要呼吸，那么想活下去！但是那家伙的手没有抬起来，掰开他的手臂，相反，他只是紧紧抓着床单——那么紧——足以知道他想伤害大和田的时候也可以一击毙命。这家伙是白痴啊。大和田用力撞击着，摩擦着的地方热得像要融化了一样，石田求饶似的轻声呜咽着，哭啊、那家伙一直在哭，在颤抖、在抽搐、一副可怜的样子。你眼睛里的火是不是要熄灭了，石田？你是为了什么而活下去的？他这样诘问，逐渐收紧的手逼迫他迎向高潮：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精液一下子灌满子宫的瞬间，石田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臂。然而，带来的并不是一种疼痛，甚至那家伙还在颤抖。大和田喘着气，几乎像肺部被灼伤一样，他从石田身体里颤巍巍地退出来，溢出的精液顺着潮吹后的液体流出来，打湿了一大块床单。他松开手，懒得处理自己疲软的阴茎，石田还抓着他不放，硬要把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

……干什么啊。他的手被石田拉到心上，从指甲上都能感受到那家伙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在遇到兄弟前，我不知道我没有兄弟的话是活不下去的。石田垂着眼，下睫毛上悬挂着的眼泪也滴到脸上：兄弟对我来说，就是维持我生命的火焰。

就算我烧掉了你的一切也没关系？

兄弟永远也不会烧毁我的。石田的眼睛层层叠叠，一圈一圈地将他映在红色的漩涡里：因为我是石丸，那个顽石的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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