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ase cah tinnoa tootty ca,

“Safiiylla Sheeysaphesoo;

“Dashee kha tiisayhou phoesey,

“Safiiylla Sheeysallassou.”

*

如果历史倒退回主的光辉纪元，一小部分人类信徒可能会虔诚地走进这座被早已被黑暗笼罩的教堂，谦卑地匍匐在那些巨大的羽毛与钟表簇拥，用黄金与宝石刻绘着繁复花纹的神像前，伴随着时钟表盘内机械齿轮咬合的咔嚓声吟咏祂的神名，并祈求他们的神也许心情愉悦时玩性大发的回应。

那是早已淹没在历史废墟中的记忆。

“……拨弄时光的指针，

“遨游命运的影子，

“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

时隔千百年，是多么伟大的巧合才能使同样的吟咏出现在了同样的地点？而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是这次的人类吟咏的对象不再是已在岁月变革之中近乎坍塌的雕塑，而是“恶作剧之神”本人罢了。

——如果这位“神袛”没有被半透明的滑腻触手仔细固定在祂的雕塑上，十二对白色羽翼尽数张开，根部被触手牢牢绞紧在神像对应位置，动弹不得的话。

“阿蒙，你该回应信徒的祈求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兀自神像边响起，暴露出那道仿佛消失于黑暗中，身穿朴素亚麻白袍，手捧一本古旧厚书的身形。

平静的男声在此时此刻显然将整个场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诡谲气氛，仿佛那些在黑暗中涌动试探的粘腻触手并不存在，仿佛声音主人面前并非被那些触腕绞于神像前的神子，身后也并非血流如注，身下崩解失控，却还在吟咏神名，一步一步向神像挪动的人类。

“亚当，你可真是个……”阿蒙咬咬牙，四肢与身后的羽翼都被克莱恩崩解出的触手固定，动弹不得的情况下，祂的视线竟还斜斜瞥来，低低地笑出声，“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他对你来说不是很合适吗？”那个温和的男声又一次响起，毫无疑问，是亚当，“作为你在第三纪转化完那几百信徒后，还想要融合人性的新体验来说。”

“同样的场所，同样作为人性基石的信徒，不同的转化方式。这不是，很好吗？”

“你接受的吧？”

亚当话音刚落，阿蒙挑挑眉毛，正欲开口，一条触手就勒进了祂的嘴巴。

那是属于克莱恩的触手，那是属于亚当的影响。

亚当微笑着对着祂说完，转头看向了下首的人类。

教堂顶部似乎因为年久失修而有所破损，微弱的光束从顶端投射下来，恰能洒在阿蒙的神像与克莱恩的身前，亚当就那么站在黑暗中，那双澄澈的天蓝色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反光，“对吗，克莱恩•莫雷蒂，或者，‘愚者’先生？您接受……这份意志吗？”

亚当通过大势勉强将“欲望母树”的影响投应于克莱恩体内，现在看来，还算是成功了。

哪怕克莱恩的手腕上满是带血的咬痕——那是不久前克莱恩妄图维持理智时做出的无谓努力之一。

而现在，母树的影响与吟咏的神名，亚当暗中影响的心灵岛屿让他不得不、不得不被神像前的“恶作剧之神”吸引。

而他说不了半句拒绝，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他们都“被默认”了。

亚当笑了笑，翻开手中厚重的书壳，依旧是平和淡漠的语气，祂的眼神收回，落在了泛黄的书页上：“好好感受与你完全不同的人性吧，阿蒙。”

仪式开始。

亚当在旁边就说明当然没有什么危险性，但……

阿蒙眼神暗了暗，目光看向克莱恩的位置。祂只不过对克莱恩抱有一些除了玩具以外的探究欲而已。

而作为操盘手的“偏执狂”总是……阿蒙一直认为自己也许还算能看出偏执狂的思路，可这一次，很显然，自己没能跟上祂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人类的欲望，低级也没什么趣味，金钱、权利、肉体，无外乎此。

“爱”是人类受限于躯体的、思维的骗局，克莱恩偶尔会被祂迷惑，也是因为他终究是个人类。但可以的话，阿蒙更想打一场，用算计与实力争夺“旧日”契机，而不是用亚当这样操纵棋局的无趣手段。

祂一向很自信的。

克莱恩的状况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糟。

他由“灵之虫”幻化成的衣服正在一点点崩解回原来的样子，融进克莱恩略显得单薄的身体里，露出大片大片粉白的躯体。

微弱的光束投射在他的身体上，泛起一点朦朦胧胧的橘红，与他嘴角手腕越流越多的深红血流将他整个人都染红了。

渐渐可以在光束与微尘间看清他泛红的眼角，无神的瞳孔，年轻的脸上细密柔软的绒毛和透着粉嫩的不多的一点软肉，那些红到发黑的鲜血顺着下巴流到了脖颈，染湿了胸膛，滴滴答答落在克莱恩从触手变回双腿的赤裸的足边。

缠在阿蒙嘴上的触手在他们“默认”之后便悄悄滑走了，祂顿了顿，试探着出声：“克莱恩？”

没有回应，克莱恩终于走到他的身下，此时还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他漆黑发丝柔顺地垂下去，露出头顶支楞着几根不听话的乱毛的发旋。

事情开始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吟咏的信徒双手奉上一个半透明的圆环——阿蒙当然认识那个，那是亚当不久前留下“灵之虫”炼制的封印物，而它只有一个作用。

不久前的偏执狂笑着又往那环状物里融进去了一条“时之虫”，平和道：“它可以封住你的能力，不错吧？”

就算能够封印，这个大小能套住什么？阿蒙唾之以鼻。

而现在，这个封印环不知何时回到了克莱恩手上。

依据一开始被亚当灌输的暗示，克莱恩双手撩起阿蒙身上的古典黑袍，仿佛人偶一般捧住阿蒙这个天生非凡生物作为男性表征的阴茎，一点一点将这个小巧的，刻满特殊纹刻的圆环套在了祂的茎体最根部。

这座教堂的神像与阿蒙本体的联系在遥远的过去非常紧密，被算计着绑在这个早已被亚当做了手脚的地方，阿蒙本就难以逃脱。偏执狂将祂与克莱恩都当做成神的棋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倒也是祂能做出的事。

祂想要叫停，想要挣扎，想要推开明显不正常的克莱恩。

但祂的身体被捆住，四肢被固定，就连翅膀也被栓住。而亚当只是面色柔和地微笑，眼神显得纯粹到有些天真。

“你应该好好接受的，阿蒙。”

“他难道不是个体验人类交媾的好对象吗？”

阿蒙闭上了眼睛。

祂大概知道克莱恩接下来受到的暗示是什么了。神子不需要交媾，天生的特性让祂可以随时分裂成不同个体，但这并不代表祂不懂那是什么。

在祂转化过那么多普通人之后。

也许一开始还能尝试偷走克莱恩脑海里被植入的想法，或许会引发亚当的其他计划，但现在，显然已经不行了。

温热的触感从身下传来。

粘腻，湿润，粗糙的触感引起一震过电的战栗，带着有些烫的体温。

克莱恩在给祂口交。

也许分身们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但阿蒙将分身整合回本体的时候，会下意识滤出这部分无用的体验。

于是这是祂第一次实打实地体会到这是怎样一种感受。

男性象征对于神话生物来说显然有些多余，但对人类模样的躯体来说却非常必要，甚至可以说是天生神话生物用以感知人性的方式之一。

但阿蒙习惯了不去感知。

祂既然可以偷走所有想偷走的东西，自然也可以偷走没有人性所带来的疯狂。

但这显然是一种即使不被封印，祂也无法窃取的疯狂。

下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意，伴随着柔软舌尖的顶弄，和灵巧手指的侍弄。

阿蒙还是睁开了双眼。

祂能清晰看见克莱恩努力地，甚至有些专注地舔弄祂的阴茎，舌尖在马眼处打转。修长的，与祂交锋时会打个清脆响指操纵秘偶的手指灵活地翻弄着包裹在阴茎上的皮肤，露出下面红色的软肉，然后被他含住头部，一点一点向下吮吸，含得更深，吸吮得更加用力，脸颊处多了两个凹陷下去的阴影，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然探到了阿蒙看不见的身下，似乎在做什么准备。

阿蒙甚至能感觉到克莱恩喉咙后蠕动的温热软肉和灵活舔弄的舌头。克莱恩的侍弄让祂身体的每一根骨骼仿佛都被电流击穿，而越发紧绷的圆环让这样的电击化为了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阴茎高高挺立，让那个透明的环套显得更紧了，勒得人生疼，疼痛无法被偷走，阿蒙有些烦躁地哼了一声，喑哑出声：“克莱恩……别弄了……”

但克莱恩只是机械地，专注地舔舐吸吮，那模样不该是一个陆上天使有的，阿蒙垂眼，想到在神弃之地被祂戏弄时仍旧笑意满满，只在某些关键时露出慌乱情绪的，有趣又令人惊喜的古代学者。

像是某一只曾经在祂手上夺食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危险又可爱的野猫。

克莱恩比那只野猫更加令人感到意外，也更加危险。阿蒙想，而不是现在这样，祂看着克莱恩，不知为何想要伸手将他从自己的身下抓起来。

而祂的四肢却被牢牢固定在这破损的，张开双臂的神像四肢上。

阿蒙看着克莱恩熟练而机械的动作，啧一声。

……被驯化的狗？

埋头的克莱恩似乎感知到了祂的视线，缓慢地抬眼看向祂的眼睛——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泛红的眼角滴落下去，与从嘴角漏下去的亮晶晶的津液，淡红的血水混合，将阿蒙身下的肉棒濡湿，包裹它的手掌让这些粘腻的液体在这根粗大的东西上咕啾咕啾地叫出了声，又顺着这根肉棒汇集在了那个透明的圆环上，顺着它的纹路淌下去。

但他的眼神却清明一片，冷静得仿佛这些折辱与侍弄都与他无关。

不……依旧是那只危险的猫，只是暂时被捆住了手脚。

阿蒙心说，看来克莱恩摆脱一部分影响了。

疼痛伴随着这场荒淫的仪式，在克莱恩终于浑身赤裸，露出大片大片滑腻肌肤，覆盖着薄薄肌肉的双腿不受控地缠住祂的腰，用已经快要结痂的双手环抱住祂，试探着塞入祂硬挺的阴茎时到达了顶峰。

阿蒙斜斜瞥一眼藏在阴影中穿着朴素白袍，仿佛神职人员的中年人模样的亚当。

那偏执狂微笑着看着他们，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本厚重的旧书上，轻轻翻过一页。

阿蒙挑挑眉毛，一扯嘴角，尽力地，尽力地将自己身后被固定了翅根的十二对巨大羽翼合拢一些，成为一个巨大的白色羽茧，挡住了亚当的视线。

仪式仍旧继续。

祂将进入克莱恩的后穴，似乎之前被克莱恩自己扩张过的穴口湿软温热，然而克莱恩绷得太紧了，紧得祂被勒得生疼。克莱恩仿佛在尽力控制身体——至少他现在可以转动眼球了。

克莱恩看着祂的眼神复杂却清明，阿蒙想，他要是恨我恐怕也不稀奇。

但克莱恩自身的重量迫使他不得不吞入那根硬挺的东西。克莱恩眉头猛地皱起，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就又多了一层濛濛水雾，让人看不清楚了，仿佛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并不受暗示影响。

他可能也很疼。阿蒙心说。

与克莱恩不太相同的是，圆环与克莱恩的后穴让阿蒙一面下腹紧绷，一面又疼得难受。不同于以往对他人的戏耍欺诈，这一次的痛苦仿佛感同身受起来，与全身重量都挂在祂身上的克莱恩逐渐融为一体。

祂看了那么多人类的痛苦，这次却尤为奇怪。

也许是因为克莱恩实在在祂漫长生命的这一小段时间内出现频率太高了。而且祂不久前毫无保留地接受了分身所容纳的，克莱恩的所有记忆。

也许祂这一小段时间内见过太多次克莱恩皱着眉头的样子，已经有点腻了。这让祂略微有些无所适从，祂并不想一直看下去。

于是祂微微转头，在紧紧缠绕的触手里挪动了祂的脖子最大的挪动范围，凑上前一点，亲了亲克莱恩有些发烫，艳红欲滴的圆润耳垂。

像是在逗弄一只冲人哈气的坏猫。

突如其来的变故果然让已经能争夺到部分控制权的克莱恩懵了一瞬，专注一件事的精神一走神，就被那根卡在他穴口的东西毫无保留地肏了进去。

从被暗示的心智中夺回一部分感知和身体控制权的克莱恩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根东西是怎样的形状，又是怎样塞满了他的肚子，那个他亲手套上去的圆环几乎都要被他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吃进去，卡在软肉中间描摹出一个完美的圆。一种莫名的羞耻感从身下顺着脊柱爬上脑门，将克莱恩整张脸都烧得发烫。

偏偏阿蒙却轻声笑起来，眼珠转向他眨眨眼睛，如果不是祂被那些嚣张的触手捆了个结实，倒是显得轻松又写意：“不疼了吧？”

克莱恩只恨自己还没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涌出来，大颗大颗腻在他们贴在一起的胸膛上，从缝隙里渗下去，被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加热到滚烫的地步。

变得粘腻起来。

粘腻，潮湿，热。

热意从胸口传向脊柱，蔓延到下腹与全身。

仿佛胸腔被克莱恩的眼泪浸润出一缕火焰。

阿蒙又凑过来，轻轻朝着克莱恩耳廓吹气。克莱恩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因此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惊呼，惹得阿蒙又笑了一声。

克莱恩恨恨地将头搁在阿蒙的肩膀上，拿祂的脖子磨牙。

湿软的唇舌哪怕是啃咬，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何况克莱恩还没恢复最重要的非凡能力，普通人的力量也咬不破神话生物的脖子，反倒像是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阿蒙眼神暗了暗，突然觉得更有意思了。哪怕亚当对束缚祂的属于克莱恩东西们都做了手脚，缠得越来越紧，也没耽搁祂和克莱恩调笑。

克莱恩的体内柔软湿热，热到有些滚烫，烫得让人快要忘记越来越紧的圆环的存在，克莱恩的体内，肉壁紧紧绞住入侵的异物，却又温柔地蠕动着将它包裹。

这让阿蒙的感受变得微妙起来。

亚当无趣的布置，不如让它更有趣一些？

“你可以抬起头转过来吗？”

克莱恩下巴搭在阿蒙的肩膀上，他愣了愣，不知道阿蒙为什么做这种要求，不过下意识地还是依言照办了。

克莱恩正转过头，就听见阿蒙压低的声音：“不要说话，不要出声。”

什……？

阿蒙话音刚落，克莱恩就觉得自己的嘴唇上多了一点柔软的温度。

那是……一个吻。

柔软谦和，克莱恩一时反应不过来，如果他们不是以一种极为羞耻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如果对面不是阿蒙的话，这几乎是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吻。

不带一点攻击力，仿佛只是单纯地贪恋人类的温度。

阿蒙连嘴唇都是冷的。克莱恩有幸见过一次祂的本体，一只右眼带个黑眼圈的雪白小乌鸦。像是不用沾一丁点人气，调皮捣蛋坏事做绝又孤冷地活着。

但祂为什么……？

克莱恩还没想明白，阿蒙就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

克莱恩下意识将嘴唇张开了一点，却正好遂了阿蒙的意。祂的舌尖探了进去，一点冰凉柔软的东西被推进了克莱恩的口腔里。

……时之虫？

为……什么？

“不是寄生，别怕。”阿蒙带着笑意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能听出祂心情不错。

克莱恩下意识想将那条时之虫吐出去，它却似乎很是乖巧地融进克莱恩身体，开始帮助克莱恩清走那些不属于他的意志。

阿蒙的眼神看向某个方向——哪怕现在已经用羽翼围上，祂依然知道，亚当就在那里。

与此同时，隐匿在阴影中的亚当似有所感，微笑着注视起这个巨大的白色羽茧，神情安详宁静，看了一会儿，祂低下头，将手中的书页又一次向后翻去。

那条冰冷柔软带着十二环节的透明虫体在克莱恩体内游走了一会儿，糯叽叽软乎乎地打了个滚，挤开身边包围它的“灵之虫”，咕涌到克莱恩的左手手腕位置溶解开，在那些干涸的深红血印下显出一圈瑰丽复杂的银白花纹。

这条被大部队抛弃的“时之虫”成功成为了克莱恩的一个传话仆从。

克莱恩看着阿蒙垂下眼，一点似乎是来自祂的意念就从左手手腕处传达至大脑皮层：“你可以大胆一点。”

身体似乎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意识掌控中，克莱恩试探着轻轻扭动了下全部重量都集中在一点的腰，又在某个角度时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撇除那一点羞耻的杂念，克莱恩心说，阿蒙似乎……想要我逃？

体内的影响消失殆尽，阿蒙有意撺掇自己逃跑，亚当的视线被祂的羽翼阻挡。只要那么一瞬间，克莱恩随时可以连通源堡逃脱——只要他脱离与阿蒙结合的状态。

克莱恩缓慢而努力地抬起自己的后腰，想要将那个几乎连着圆环和两个囊袋都快被自己吞下去的粗大物体从自己的体内拔出去。

然而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圆环剐蹭着敏感的穴口软肉，要是阿蒙现在能开启灵视，想必会相当清晰地看见那些紧紧粘腻着透明环体，被撑得平滑泛光的艳红软肉。

一点一点地，随着克莱恩的用力，阿蒙甚至能感觉到那条看似柔软可欺的甬道是怎样暗暗绞紧，蠕动着想要抗拒着吐出塞满它的性器。

可那到底是抗拒还是邀请？

阿蒙能感觉到克莱恩的生涩与那种难言的羞耻，换作平常，祂当然会觉得有趣——虽然现在依旧如此，不过束缚祂的东西并不像克莱恩受到的暗示一样好摆脱，因此祂只能忍受着圆环的紧束和涨到发疼的小腹的感受，体会克莱恩柔韧的身体与自己的粘合摩擦带来的滚烫温度和一阵让人发疯的快感。

克莱恩原本抽离得很是顺利，那根粗大的东西终于要脱离他早已难受得发疯的身体，然而就在这时，好像即将能够脱出的阴茎好巧不巧在克莱恩的扭动下剐蹭到了某片地方，克莱恩终于没忍住，闷哼一声，劲瘦腰肢一软，重新被这根东西狠狠贯穿。

克莱恩看见阿蒙差点和他一起哼出声，却还是迅速换上了一副笑脸和他用意念咬耳朵：“看不出来啊，‘愚者’先生。”

突然的刺激让克莱恩原本似乎没什么反应的阴茎也有了抬头趋势，颜色浅淡可爱的阴茎直挺挺地戳在阿蒙小腹上，克莱恩顺着阿蒙眼神方向往下一看，顿时头晕目眩，差点把脸砸进阿蒙的胸膛里。

“我想我已经足够有诚意，克莱恩。不想逃跑的话帮我把封印环取下来吧，”阿蒙眨眨眼睛，含住了克莱恩的嘴唇，“用你的情欲。”

克莱恩刚被后穴传来的尖锐快感刺入四肢百骸，阿蒙没怎么费力气就再次撬开了他的嘴唇，这一次比起刚才温和到不可思议的蜻蜓点水显然凶狠得多，仿佛在大肆搜刮克莱恩口腔中包括他的津液血液的一切气味与信息，磕磕绊绊地被整齐的牙齿挡住道路又舔舐着对方温热的上颚，让那些麻痒难耐直冲大脑。

舌尖触碰又纠缠，生涩而粘腻，两人都吻出些火气，这简直不像个吻了，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对战，没有一方妥协下来，身体跟着吻一起厮磨，挑逗，又狠狠绞紧，哪怕他们的躯体早已密不可分地紧贴在一起，热得发烫。

克莱恩气喘吁吁，试着通过手腕花纹向阿蒙传递意念：“我不同意呢？”

在巨大的白色茧子外，亚当又翻过一页书，轻轻合上了那本厚重古书的书壳，身形渐渐消失在教堂里。

祂的目的已然达到。至于乌鸦的报复？

那将是之后的故事了。

一场双方都以人性为锚点的交媾，在这场亲吻的交锋中默契地签订契约，达成一致。

亚当离开，束缚阿蒙的触手们顷刻崩解成粘腻汁液，滴滴答答溅了两人满身，克莱恩的“灵之虫”瞬间暴毙几十条，痛得他全身上下，包括后穴都紧缩起来。

教堂仍是漆黑一片，脚下是“灵之虫”散落的冰冷粘液，仿佛要拉着教堂的两人坠进深海，陷入无边人欲的漩涡里。

一切都自然而然起来。

现在，是选择赌约的时候了。

阿蒙似有所感地挑挑眉毛，声音犹带笑意，祂轻轻舔了舔克莱恩的下唇，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讨饶：“你会同意的，你能感觉到，这是绝好的机会，‘愚者’先生。‘驯化’我的机会。”

哪怕吃痛，克莱恩也笑着咬了咬祂的舌尖：“也是你彻底掌控我的机会。”

“哪怕我现在非常想对偏执狂做点什么，但也不得不承认祂构建了一个还算有趣的赌局。”

“彼此彼此，那不如来赌一把，阿蒙？”

天旋地转，伴随着十二对巨大羽翼的收拢和阿蒙终于可以回抱住他的双臂，还有……身下坏心眼的顶弄。

克莱恩的惊呼，被阿蒙堵在了搅成一团的口腔里。

“赌什么？”阿蒙的笑似有若无，伴随着身下克莱恩别扭又契合的吞吐所带来的啧啧水声。

克莱恩扣着祂的后脑勺，双臂搂紧阿蒙被那些触手勒出一道青紫痕迹的脖子，在濒临绝顶之前，狠狠咬住了祂的后颈，像是一只狩猎的野猫：“赌……”

“是你借我成神，还是我……”

体内一阵一阵仿佛浪涛拍岸的快感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冲击，在被那股滚烫精液冲刷到理智尽失之前，克莱恩的声音传进了阿蒙同样快要空白的脑海。

“以我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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