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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 杀出个黎明,2

[db:作者] 2025-08-05 08:29 5hhhhh 8200 ℃

“你给我住嘴!”阿邦打断了许四多的表演,怒不可遏道:“狗官!你们打着国家、人民的幌子,忽悠善良的人民为你们卖命,自己背地里荒淫无度、腐败透顶、媚上欺下,枉披了一层人皮,还有什么脸面以父母官自居?!中国有你们这种人,人民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今天,我就判处你死刑!”

“阿邦,阿邦…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上头有人……”许四多见阿邦一脸杀气,扣着扳机的手指不停地在抖动,知道自己末日来临,歇斯底里的嚎叫着。阿邦早已怒火中烧,不等他说完“啪啪啪啪啪…”,连续扣动扳机,弹无虚发,把整个弹夹的子弹全部射到了这堆肥肉上。许四多杀猪般嚎叫起来,四脚朝天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蹦跶了几下,便像头死猪一样趴毙在了电脑桌旁。

阿邦照着肥尸狠啐一口,又泄愤地踢上两脚,直到被叶雅强行拉走方才作罢。顺手惩治了许四多后,三人依旧无路可逃,只能一边躲着火势,一边向顶层撤离,不时有瓦斯爆炸的声音在大楼内响起,照目前情况下去,不出十分钟,火势就会蔓延到军火库,届时整座大楼将夷为平地。这时,楼外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响,是一架飞行器的发动机轰鸣声,听声音似乎是一架重型直升机,叶雅大喜道:“有直升机!一定是她们派来协助撤离的,接下来该怎么,不用我教了吧?”

三人顿时有了方向,撒脚在楼梯上狂奔,一口气冲上顶层,放眼看去,只见楼道尽头矗立着一面落地玻璃,六七名穿着军裤长靴的女兵正慌慌张张将文件塞入包内,地上同样乱糟糟的洒满了文件,只有一位穿着墨绿军用披风、黑色高跟长靴的女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屋内,冷眼看着。她虽是坐着,但依然可以看出身材高挑,水貂毛军帽下秀发盘得纹丝不乱,蛮赞肉的鹅蛋脸上皮肤展白,椭圆的下巴,弯弯的嘴唇,特别是鼻梁超乎常人的高挺,眼廓又稍微有些深邃,似乎带了点塞外血统。这个女人,叶雅化成灰也不会忘记,她伸手一指,脱口而出:“她就是林慕蓉!”

三人被林慕蓉追杀好久,几次还差点丢命,此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三人奋不顾身朝玻璃墙冲去,乓乓乓三声冲破玻璃,撞入办公室内,举起手中武器,齐声喝道:“林慕蓉,你的末日到了!”

当下怒喝之后便齐扣扳机。林慕蓉倏然一个超乎常人的闪移,三发子弹悉数打在了她身后的倒霉女卫兵身上,趁这一闪间,林慕蓉已转身向楼顶跑去,“该是你尽忠的时候了!”林慕蓉阴笑道,长腿一撩,将一名卫兵踢飞到阿邦诸人身前,堵住他们的追击。待叶雅上前踢开卫兵的尸首,林慕蓉高跟长靴的脚步声已渐行渐远,只见一道黑影在楼梯尽头一闪而过,叶雅举枪快射,子弹在墙壁上迸出几朵火花,人已溜得无影无踪,只在楼梯尽头处飘来一句嘲弄的笑声:“想杀我,还得再准点!”

这时,楼外空中传来一阵嗡嗡响,是一架飞行器的发动机轰鸣声,听声音似乎是一架重型直升机,狡猾的林慕蓉并不傻,她可不想陪着葬身在此,早就命令一架直升机到屋顶待命,逃离这座即将毁于火海的机场大楼。三人面面相觑,很快反应过来:这架直升机此时也是自己唯一的逃生工具了!

三人在楼梯内加速狂奔,大步朝顶层追去。顶层的入口立着一扇铁门,叶雅隔着十几米就看见几名穿着军裤长靴的女兵正手忙脚乱的要将铁门闭上,“别让她们关上门!”叶雅大喊,迅速抬枪击毙了其中一人,剩下的女兵连同伴的尸体都来不及拖进去,继续将铁门闭合。情急之下,暴哥掷出一枚手雷,椭圆形的小手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就在铁门闭合前的最后一秒从门缝间穿了进去,只见铁门重重的一声关上,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一阵骚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一声闷沉炸响……

三人凑到铁门边,屋顶外直升机的轰鸣声震耳发聩,仿佛就在自己头顶了。阿邦用手枪猛射门锁,铁门毫无反应,暴哥推开阿邦,道:“妈的,还得尝尝这玩意儿!”他从身上解下火箭筒,三人躲到远处,只见一团火光从射筒内喷出,巨响声中,铁门轰然倒塌,叶雅又迅速丢进一枚闪光弹,‘砰’的一响后,三人不等硝烟散去便并肩跃入屋内。屋内的地上已躺着几名衣衫褴褛的女尸,应该是刚被手雷炸死的女兵,还剩下四五个女兵被闪光弹眩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在那捂着眼睛乱叫,三人毫不迟疑的连发连射,将剩下这几个女兵也送上了西天。

三人各自换上新弹夹,环顾四周:没想到这顶层竟是一座超大的圆形旋转餐厅,四周以钢筋水泥墙壁环绕,里边的人可透过墙上的全景视窗居高临下将整座空军基地一览无遗,天花板上嵌着数个巨大的圆形通光玻璃窗,让阳光毫无阻挡的照进每一处角落;餐厅内摆设考究,名贵画像、古玩珍奇及各类奢华装饰一应俱全,如此巨资设计,想必是丁春秋之流平时荒淫无度的隐秘场所。

叶雅忽然指着屋顶大叫:“在那!”顺着她的指向,只见一架米8武装直升机正转着螺旋桨停在屋顶上方,林慕蓉一只脚已经踏在了垂挂的绳梯上,透过玻璃屋顶,她也看到了阿邦三人,得意之余还不忘用手掌在唇上一贴再一送,给了他们一个飞吻告别。“糟糕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眼看着米8在屋顶缓缓升起,叶雅急的直拍大腿,当她第一个冲上屋顶时,米8已从头顶呼啸掠过,准备向基地外飞去,只要它一离开,这里就将是一座等待陷入火海的死地。叶雅小跑几步后全力纵跃,大叫一声,跳出大楼外向空中扑去,四根手指奇迹般搭上了直升机尚未来得及收上的垂梯。

一件重物骤然加在米8上,机身稍微沉了一下,叶雅像片风中孤叶在垂梯上摇摇欲坠。眼看叶雅像赌徒搏命一样搭上直升机,林慕蓉在后排终于坐不住了,冲副机师命令道:“飞机下面有人!快打死他!”副机师打开舱门准备射杀叶雅,但短短几秒内叶雅已经爬上飞机起落架,也正要砸开副驾驶舱门,副驾舱门忽然打开,差点将她撞落下去,电光火石间,叶雅飞抓住门把,整个人靠抓着一副门把挂在了舱门外,她眼疾手快用腿飞快夹住副机师,再一拽,硬是把副机师扯出了驾驶舱外,怪叫着坠下高空,摔成肉饼。主机师忙不迭将机身恢复平衡,叶雅身子一挺,扑入了驾驶舱内。主机师挥拳喝道:“不要命的混丫头!给我下去!”叶雅也不招挡,迎面一记凤眼拳敲在主机师脑门上,一下就把他打的五颜六彩,天南地北,“你给我下去吧!”紧接着叶雅双腿发力一蹬,主机师撞破机窗,飞出舱外,也怪叫着下去报到了。

就在叶雅踹下主机师的同时,一只手臂从她身后幽灵般伸出,叶雅还来不及做出反抗,就被她锁住了喉咙,她试图用力摆脱,但林慕蓉手臂上的力道也不小,反而越掐越紧,很快就吸不进气来了。林慕蓉使劲卡住叶雅,嘴里愤恨的说:“你这只北京来的母耗子,早日今日,我在上海那晚就该做掉你!”叶雅反手去挥打身后的林慕蓉,但都被她机灵的躲过,双脚在操作台一顿猛踢想要把身子往后蹬,结果非但不能如愿反将直升机弄得异状频出,在屋顶上空不停地左右晃抖。叶雅的脸因缺氧变得铁青,喉骨有种马上要被卡断的感觉,四肢也开始变得渐渐麻木,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必定被林慕蓉活活卡死在直升机内。“好吧,看看谁先怕死!”她打定主意,用脚夹住操纵杆,义无反顾的将直升机撞向玻璃屋顶!林慕蓉感觉直升机突然下沉,一下子想到这疯丫头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叫道:“叶雅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疯子!”但直升机依然快速沉向屋顶,林慕蓉终于按捺不住了,松开叶雅去夺操纵杆,叶雅趁机转身扑在林慕蓉身上,两人女人扭成一团滚到了米8直升机的后机舱之内,只听轰一声巨响,直升机虽然及时止住了下坠,但庞大机身的巨大惯性还是让起落架撞在玻璃屋顶上,将钢化玻璃撞出无数条裂缝。

阿邦与暴哥正滞留在屋顶上,‘无人驾驶’中的米8就突降在旁边,压在玻璃屋顶上悬停着,卷起的强气流吹得他俩睁不开眼睛。阿邦拼命揉眼勉强挤开一条眼缝,只瞧见驾驶舱内空无一人,失控的直升机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屋顶,“快进飞机呀!”他喊着暴哥,几步跳进驾驶舱,发现后机舱内两个女人正激斗方酣,但身材略小的叶雅明显不是对手,他把操纵杆交给暴哥,自己钻到后机舱去支援叶雅。

阿邦刚一进后机舱,机身猛地向一侧倾斜过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颤动,起落架在玻璃屋顶上划出极其刺耳的声响,把后机舱的三人全都晃倒了。阿邦大叫:“暴哥你行不行啊?!”只见暴哥面色紧张地握着操纵杆,两眼瞪成老大,咬牙道:“第一次…第一次…”但时已不我待,一只套着长靴的有力小腿忽然从阿邦侧面扫来,肩上硬生生挨上一脚,清脆的骨裂声甚至在轰鸣的机舱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阿邦惨叫着飞撞在舱壁上,一条胳膊当场踢废再也举不起来了,再看林慕蓉腿上的长靴,泛着精钢的银光,靴底上更是镶嵌了钢片,怪不得以前每次听她走路的声音都特别响亮!“阿邦!”叶雅焦急之下,从盘发中疾抽出两把细长峨眉刺,秀发瀑布般顺卷而下的同时,两道闪电已刺向林慕蓉的后背。刺尖扎进了林慕蓉的制服内,但很快就有一件坚韧的护甲隔在了峨眉刺与她肌体之间,叶雅心头一紧:怎么跟上海那晚一模一样?想抽回再刺时,已经晚了一步,林慕蓉一个无比快捷的转身直击,用戴着钢套的拳头将她击飞了出去。

自上海一别后,尽管一猫一鼠步步追杀,但阿邦再没有跟这位曾经亲手训练过自己的‘慕蓉姐’照过面,这对曾经的‘盟友’一路暗斗至此,终于还是站在了你死我活的角斗场上。林慕蓉见到阿邦,眉角也不经意的一挑,但旋即就阴沉了下来,冷颜问道:“我妹妹现在哪里?!”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她已经永远地沉睡在西溪湖畔,这世上已再没有林雅妮这个人了。”阿邦哼哼一笑,说出了令她崩溃的一句话。

妹妹的死讯,无异晴天霹雳,林慕蓉只觉得一阵头晕,发抖的身子靠一只手扶在舱壁才勉强稳住,一贯坚强的她似乎一下子柔弱了下来,低噎着喃道:“阿邦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阿邦也怒不可遏,厉声痛斥:“林慕蓉!你明知道她和你一样争强好胜,却还要把她带到杭城来对付我,为一己私利不惜把自己无辜的亲妹妹也卷入你们的罪恶勾当,结果害得她现在一无所有、孤独的葬身野外,你才是罪魁祸首!”阿邦快语连珠,一吐而尽,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林慕蓉的脸色迅速由白转青,眼角竟泛出泪花来,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降临了,堪称美女天才的妹妹居然也毁在了这个根本不值一晒的小人物手里,而且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可以想象到,当女神肉体落到苦追男手中会是何等下场。林慕蓉眼中喷出复仇的烈火,只见手指轻巧地解开披风纽扣,一转身,军用披风就被她华丽地脱下,飘飘然落到地上,露出一副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真身:那是一件类似舍宾服的黑色钢甲,从前到后紧紧裹住胴体上身,低胸的设计令胸前被那对光洁的丰乳有一半露在了外头,小腹和蜂腰也被钢甲束腰扎的没有一点赘肉,纤细而有力,连裤黑网袜覆盖着健壮有力的长腿,裤头自然是被钢甲包在了里头,神秘三角区处像个小圆丘一样鼓起,形状毕露,连裤袜的下端塞入那双锃亮的镶甲高跟长靴,把她一米七健美小姐般的身材雕琢地愈加矫健火辣,站在跟前银光闪闪,煞气逼人。林慕蓉把长发束在脑后,殷红色嘴唇微动,死人一般的干笑道:“若不是上海那晚穿着制服不方便,你们谁也跑不掉。哼哼哼…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全部受死下去替我的妹妹赎罪吧!”

事到如今,狭小的机舱内无处可躲,三人只剩下合力‘笼斗’慕蓉一条路了,其中暴哥还在努力控制着飞机,陆军退役的他实在不懂如何驾驶,直升机在玻璃屋顶上颠三倒四,勉强才没有坠毁。阿邦脸色惨白,冲叶雅点头示意自己尚无大碍,叶雅忍痛起身,身子一矮向林慕蓉下盘扫去,阿邦紧随其后分击林慕蓉的喉咙,那是她唯一裸露在外的要害,两人前后夹击之下,林慕蓉不躲不避,只是稳稳站住双脚,‘梆’的一声,叶雅扫叶腿踢在她铁靴的脚踝上,登时痛的缩了回去,而林慕蓉几乎巍然不动,双拳交叉挡在颈前去迎阿邦的来拳,又是‘梆’一声,阿邦的快拳打在她铁手套上,就跟打在墙壁上一样,立马嗷嗷叫了起来,捂着拳头连连后退。林慕蓉忽然全力跑向阿邦,没想到她裹了一身的重甲还能如此行动迅速,叶雅赶忙挡在阿邦身前试图以两人之力顶住她的猛撞,却不料林慕蓉冲力惊人,又坚如铁壁,三人一撞之下,她只是稍稍后退两步,而邦雅二人却是摇曳着弹飞。

两人在林慕蓉铁甲面前像豆腐渣一样,顷刻间被打的鬼哭狼嚎,叶雅究竟是女儿身,吐出一大口血,显然已是受了内伤,阿邦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却苦于被林慕蓉困在跟前,在铁甲钢拳面前束手无策,无力分心去施救,踌躇间,林慕蓉又迈动铁靴哐哐逼近两步,步步为营的将两人逐渐逼向机舱角落。一般女人往往会利用自己灵巧的身段走花巧轻盈路线,但眼前这个女人完全不像先前碰到的女对手,出招简洁迅速不花哨,一身性感的铁甲又将自己的身体要害包得密不透风,若再像以前一样投机取巧制胜恐怕极难,阿邦早忘了先前的豪情壮语,心底有点发怵。

“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说话间,铛铛几声,林慕蓉身子已突进数步,除了脚下铁靴的金属响外没有一丝声音,冰冷的令人可怕,只有那双裸露在外的雪白上臂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半个胸脯还让人觉得她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台机器,阿邦快身避过,可惜机舱并不宽绰,林慕蓉灵巧变向,电光火石间一肘已击在阿邦背上,而暴哥的驾术一如既往的烂透,直升机依旧在屋顶上方颠簸磨蹭着,所幸阿邦及时抓住扶手,才没被甩出尾舱门外。

林慕蓉乘胜追击,眼看阿邦就要被她一脚踹出尾舱,一道身影从地上射出,紧接着哐当一声闷响,是林慕蓉铁甲与机舱地板发出的碰击声,阿邦扭头再看,却见林慕蓉背上已多出了一个叶雅,她又用上了缠毙邓凌雯的招数,前胸贴住林慕蓉的后背,双臂锁着她的双肩,两条大腿交叉在她腹前,像条蟒蛇捆绕在她身上倒地缠作一团。“快…快…呃…快攻她…要害…呃…”叶雅憋着气,强挤出一句话,阿邦稍稍调整气息,爬起来向林慕蓉扑去,要用膝盖顶死她的喉咙,可林慕蓉只是身体被锁,手脚仍然灵活如初,铁手套在喉前一挡接着单腿扫出,把阿邦踢到了一旁,紧接着林慕蓉一声娇喝,竟用超强的腰、腹、腿力量将整个身子连带着背后的叶雅一块儿站立起来,五指向后一抓,将背后的叶雅摔在身前,但叶雅更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刚一落地就不顾死活的继续抱住林慕蓉双腿,让她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好!”阿邦轻喝,飞身一个夺命剪刀脚夹住她的脖子---林慕蓉全身唯一裸露在外的要害------将她扭倒在了地板上!

阿邦猛一加力,双腿像钳子般夹得更紧密了,林慕蓉一个“不”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喉咙里就只发出“咯…咕…咯…咕…”断断续续的破嗓声,困兽犹斗的她疯狂挣扎,整个身子呈波浪形的上下蹦动,像条刚被捕上岸的大鱼儿,不仅把自己的身子反复蹦跶,更将邦雅二人也带着波动不止。“邦,加力,加力,加力,一定要夹死她!”叶雅焦急地提醒着,但林慕蓉剧烈的挣扎令她心底却是惊诧不已:今天若论单打独斗,别说是打倒她,就连按都按不住啊。阿邦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竭力不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那样才说明彻底掐闭她的呼吸管道,机不可失,万万不可功亏一篑,一定要将这条大毒蛇连锁带夹一举夹毙。

但林慕蓉还远没有放弃抗争,一次次试图甩动四肢挣脱,但每一次挣动都被两人合力压下,只能将全身唯一能动的腰腹一次次高拱起再落下,反倒因此消耗了不少体内宝贵的氧气,脖子上阿邦的双脚铁锁依旧,渐渐地,一团粉红湿滑的舌尖开始从她的嘴里冒出一个头来,冒出一点又缩回去一点,冒出一点又缩回去一点,尽管很不情愿,但受挤压的舌骨将舌根一个劲的往上托,粉笋尖在做了几次徒劳的伸缩后还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坚定的越吐越长,直到让人看清它整条馨香舌体,然后抖动着歪向嘴角,一行口水从缝隙间挂了下来……

眼看林慕蓉就快束手就毙,忽然,直升机一个毫无征兆的抬头起升,倾斜的机舱把地上一切物事向尾舱门滑去,从高空中飘洒落下,也把扭成一体的三人向外滑而去,转眼间就滑到了尾舱门边上,叶雅不得不放手握住一根扶手才没被滑出,林慕蓉则趁机用力一踹,就只见叶雅惨叫着被踹出尾舱门,幸亏眼疾手快抓住机外的垂梯,整个人挂在了直升机与屋顶之间的半空中!摆脱了叶雅,林慕蓉终于得以行动自如,身子在地上轻松扭转一脚扫中阿邦侧腰,咔嚓一声,在地上直直的就被扫走了出去。

形势骤然逆转,气得阿邦破口大骂:“暴哥你他妈到底会开不会开!”

“我他妈早说过我不会开!”

“我也不会开!”

“那谁会开啊???”

“问得好,会开的刚被你甩到外面去了!”

林慕蓉快速舒展了一遍全身关节,周身骨骼劈劈拍拍,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又生龙活虎的重新站在机舱内,得意大笑道:“哎呀呀,真是人生无常呵,阿邦,这就是命,楞充英雄是从没有好下场的。”

“跟你拼了!”阿邦撑起伤躯,勇敢地向林慕蓉扑去,林慕蓉脚尖一转柳腰一扭,身子转了个优雅的圈圈后轻松躲过,反绕到了阿邦身后,一记铁肘砸在他腰间,阿邦飞撞在舱壁上,身上的挎肩包终于被撞飞出去,各种从女人身上扒下的衣物鞋袜‘战利品’顿时洒满了一地。林慕蓉眼尖,一眼就认出衣堆中那双林雅妮最为钟爱的Prada长靴,和同款的黑色蕾丝胸罩与内裤,尽管她对妹妹死后的遭遇早有心理预期,但眼睁睁看着妹妹的贴身衣物就这么被一个男人搜刮收藏,私下各种猥亵,还是狠狠打击了她的神经。她盯着妹妹的遗物,若有所失的怔了有几秒钟,借这短短喘息之机,阿邦已心生一计,他拉出机舱内绞盘上的绳索,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忽然跳起,从身后抱住林慕蓉,学着叶雅的样子与她缠绕在了一起。“不自量力,你这招对我没用的!”林慕蓉不屑地蔑道,铁手掌雨点般朝背后的阿邦捶打去,打的他吐血不止,鲜血喷出与自己身上的伤口混杂成片,几乎成了个血人,但仍死死缠住不放。林慕蓉拼命挥打,忽然,她感觉到自己颈部肌肤上一阵凉意,还带着一点点紧束感,她低头一看,原来抵死不放手的阿邦居然正将钢丝绳索一圈圈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有些慌张,身子一跳往后倒,把背后的阿邦狠狠压在地上,她的体重加上铁甲足有近200斤,几乎把阿邦压扁,紧锁双肩的手臂稍稍松开,林慕蓉就飞快地挣脱、起身,反将他踩在了靴底,十公分的鞋跟抵在他的脑门上,大笑道:“真是愚不可及,就凭你现在这个半残的废物也想绞死我?”

“不,能绞死你的不是我。”

“什么意思?!”

阿邦忽然扭头,用杭州话对暴哥大喊:“再把机头抬起来!”暴哥当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操作,直升机再次猛然爬升,林慕蓉猝不及防,尖叫着从倾斜的地板上被滑出了尾舱门外,坠落下去,只见绞盘上绳索飞速拉长,直到外头一声撞响才停止。阿邦爬到尾舱门旁往下看,就见林慕蓉正套着绳索躺在玻璃屋顶上,并没有吊死在空中,只是把原本开裂的钢化玻璃撞得更裂了。“该死,绳索太长了!暴哥,快,继续爬高!”阿邦大声催道,但已经来不及了,林慕蓉大难不死,正双手拉住绳索准备重新爬上来。阿邦没有其他选择了,身子一滚把自己也坠下直升机,像个人弹一样直直的砸向林慕蓉!

乓!

两人半空中相碰,一同落到了玻璃屋顶上,将林慕蓉压在身下。林慕蓉反应奇快,精力十足的躯体将阿邦一下抱住,面带狰狞地叫嚣道:“现在我们抱成一团,看你怎么绞死我!”

“你妹妹也是这么说的!”阿邦咬紧牙关,攥拳砸在屋顶玻璃上,一下,两下,三下,随着咔咔声不断,玻璃窗上的裂痕愈来愈多、愈来愈深,林慕蓉惊恐大叫:“你要干什么???住手、住…不!!!”话未道尽,玻璃窗已被阿邦彻底砸碎,两人抱作一团从破口中继续落到了屋内!

梆!阿邦重重的落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咔!又是一声骨折的响动,却是从林慕蓉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那根绞盘绳索一头从玻璃屋顶外伸入,一头正紧勒在她脖间,将她吊在了旋转餐厅内!

林慕蓉应该也听到了自己喉头骨折的声音,粗实的绳索死死紧收在颈脖间,令她一下透不过气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不适感立刻涌上脑门。她皱起眉头,努力张开嘴巴想要呼吸几口并试着呼救,但很快发现自己已经与外界隔绝,一丝一缕的空气都无法进出,只能发出口水在喉咙里打滚的声音,原先的不适感瞬间已转换成了死亡恐惧,蔓延全身。但她不会这样轻易放弃,两条大腿努力伸成笔直,脚尖也几乎绷成笔直的向下探去,但无论她如何尝试,脚尖离着地面总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这么一点点,却是生与死的距离了。

她怨恨地瞪着阿邦,粉颊涨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双手索命一般想要去抓他,但喉咙的剧痛令她很快就转而去抓脖子上的绳索,试图让绳索能放松一些,可惜她裹着铁甲的丰硕胴体十分沉重,绳索紧勒在脖子上便是一根针也差不进去,只能是徒劳地在自己脖子上乱抓乱挠,尖利的涂色指甲不断在雪白玉颈上划出血痕。

林慕蓉脖子上的绳索越收越紧,她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了,脑袋疼的快要裂开,四肢渐渐趋于麻木,更可怕的是,她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窍孔都正在放大,嘴巴、眼睛、耳孔、鼻孔、肛门、尿穴,以至于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在极力扩张着,汗水很快湿透了全身,一颗颗晶莹般点缀在面肤上,泪盈又将她眼角的淡妆洗去大半,紧接着鼻子一酸,一行鼻涕正要流出,她羞愧难挡,想吸一口气叫它回去,结果却是口水也满出了嘴唇,俊美的脸蛋上登时四水混杂,那根该死的绳索简直是一台压榨机正在无情地向自己榨取水分。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失态,但这一切的生理变化来得都是那么令她无法阻挡,没一会儿,下身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尿意,似乎有好多水要涌出,紧随而至的是更剧烈的尿意,很快就变得波涛汹涌,“不好,要尿尿了…”迷糊中,她下意识的缩紧尿道肌肉,臀部使劲扭了一下,全力憋住不让自己尿出来,如果失禁,那就一切就都晚了。

林慕蓉这细微的生理变化都被阿邦看在眼里,他抬起一只脚,照着她尿穴的位置用力一踹,虽然连体铁甲衣在裆部也有一条连贯前后的护裆,但阿邦这一踹,力透钢甲,余震不绝,恰好起到了震动的特殊效果,林慕蓉正在憋气强忍,这爽劲一到,心中一荡,一道尿液立刻激射而出,这下如同黄河大堤决了口,余下的尿液更是迫不及待的竞相涌出,她腿上的丁字小内裤和连裤网袜本就起不到吸湿作用,尿液直接喷到钢制护裆内衬上,发出噗噗噗的水击声,然后从护裆和裆部肌体的间隙里不断地渗出来,冒出一股骚味。

下身的一泻千里,也击垮了她最后一道心理底线,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会被这个下三滥打的丑态尽显,但很快的,她失氧的浑身肌肉开始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调到了震动档一样,在绳索上可劲儿的折腾,手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颈部,两条大腿一次次试图并拢,然后用很小的幅度用力蹦跶一下,口水、尿液不停的从铁甲缝中流出,一滴滴带走生命。几秒钟过后,随着体内尿液从尿道中喷尽,长靴美腿最后狠蹬几下后,终于还是无力地垂在了半空中,铁甲包裹的肉体笔直地吊在绳索上轻轻摇晃,脸上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那一刻。这个貌美如花、心似蛇蝎的大内佳人,终究逃不过阿邦上天入地的追击,被自己最擅于害人的吊技结束了自己罪恶的半生。

阿邦上前踹了吊尸一脚,查看死透了没有,悬挂着的女尸原地打了几个圈圈后,又反向旋转了过来,松弛的尸身倒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肩头小小微耸了一下,紧接着小腿朝内微微一曲,然后又松了下来,好在阿邦已见多了尸体反应,知道这不过是灵肉剥离时的余震而已,片刻就好。女尸的眼眶内血丝密布,眼珠子向上翻去,眼瞳像黑洞一般深邃黯淡,那根一直舍不得吐出的舌头也从牙齿后面伸出,歪在嘴角边上,真的是丑态不堪,原形毕露,死的不能再透了。

还挂在垂梯上的叶雅见到阿邦终于吊毙林慕蓉,掩不住一脸兴奋,用眼睛盯着阿邦送出喜悦。这时,巨大的排楼内接连传出一阵阵地动山摇的炸响,叶雅冲阿邦大喊:“快上来!大楼就要炸毁啦!”

‘轰!’又一阵更为猛烈的爆炸响传来,没有时间犹豫了,阿邦奋力一跃抓住垂梯,结果后脚刚一离地,地板就轰然陷下,不出分钟,这座宏伟的苏式排楼即将崩塌成一片废墟。

“耶!阿邦好样的!”叶雅兴奋的像个小孩子拍起手来。

“好你妹,我手都快断了!”阿邦劫后余生,冲着叶雅笑骂道,“你快上去开直升机,暴哥那小子太他妈不靠谱啦!”

“遵命!”

在一片硝烟弥漫中,米8直升机疾驰而出,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撕破了雾霾的长空,朝北直进。而机身下,则吊着一具火辣性感的女人尸体,钟摆一样在空中独孤摇曳着,她就将这样被一路吊回北京,对阿邦来讲,还有什么是比林慕蓉肉体更好的战利品呢?

之后的几个月内,由于从林慕蓉尸体上搜出了T89,丁春秋的阴谋也终于得以败露,一场精心策划的诱捕计划,将损兵折将又失了女儿的丁春秋顺利逮捕,终身监禁在了宋城监狱。至于林慕蓉的遗体,经过阿邦努力,当局还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将她埋在了西溪湖畔,让姐妹俩能共葬一穴,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保密中进行的,没人能够在她们的坟边找到一块墓碑,甚至是蛛丝马迹,就这么润物细无声的归于了大地,只知道多年后,那片湘妃竹林长的特别茂盛。

数月后的北京国际机场。

“前往厦门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厦门航空MF8170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4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段广播,隔着候机室的落地玻璃,阿邦有些埋怨地望了眼那架客机,为什么今天它就不能晚点一会儿呢?一旁的叶雅挤出一丝笑容,替他拿起行李,轻轻碰了他腿一下:“时间到了,你…你该上飞机了。”

“嗯,是啊…”阿邦茫然地点点头,跟在她身后,慢吞吞朝安检门走去。两人刚刚还故作轻松的畅谈彼此,只是真到了这一刻,却是谁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假装伸手去搭她肩膀想趁机再摸她一下,可那催命一样的机场广播再次响起,叶雅灵巧的一避身,笑着说:“好啦好啦,你该走啦,再不走,飞机可不等人哦!”阿邦还想说些什么,但身后涌动的人群已将他推过了登机口。他努力回头看,只见叶雅正冲自己神秘地眨眨眼,比出一个小小的桃心,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被人群渐渐‘卷走’,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鬼丫头壶里还要卖些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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