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秋同人文】愛護小白花的正確方式08

BY軒彌

　　被沈清秋罕見的怒容所震懾，洛冰河果然不再言語。

　　雖然面色冷肅的兇了洛冰河一把，但狠話甫出口，沈清秋就有些後悔了，他可不是這麼愛生氣的人呀！

　　「呃，為師是說你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比較好。」無論如何，先順順毛吧。

　　洛冰河默不作聲，原先清亮的雙眼染上一層水霧，就像犯了錯被大人斥責的小孩。

　　對一個身體不適又習慣逞強的孩子說重話，身為大人的自己也太不成熟了吧……偏偏洛冰河的執拗性格總不免讓他操心。

　　沉默地瞟了一眼表情痛苦、眼眶泛淚的洛冰河，沈清秋先收起落在地上的正陽劍，然後讓洛冰河的頭稍稍靠住自己、將手搭上自己肩膀，再扶住他的背迅速矮下腰抄起膝彎，深吸一口氣後使力將洛冰河抱了起來。

　　平時沈清秋和洛冰河的肢體接觸自然不少，懷著一顆戀愛腦少女心的洛冰河沒事總喜歡找他牽牽手、討抱抱和親親嘴巴臉頰什麼的，好像一天不撒嬌就渾身不對勁，甚至特別享受用這種羞人姿勢把自己抱上床，再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乾淨。

　　更正，為了保持自身衣物的完整性，後來沈清秋都選擇先脫為快，就算男主角的財力和能力都是霸總等級，他也不想老是為此訂製新的衣裳。

　　但他確實很久沒這樣抱著洛冰河了。

　　俯首看了懷裡的少年一眼，沈清秋莫名有點懷念。

　　依稀記得在好久好久以前，他也做過類似的事……羞怯少年碰上了耿直師尊，大半夜搞得清靜峰上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最後兩人還被竹舍外的池水濺得一身溼，好不狼狽！

　　偶然憶起，不覺莞爾。

　　本就生得朱唇皓齒的少年洛冰河，白皙淨嫩的臉蛋此刻就像發高燒似的紅撲撲，眼睛水汪汪的盯著自己，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滴自頰上滑落，加上一副委屈巴巴、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有點可愛？

　　沈清秋總覺得這樣的洛冰河看著還真是格外惹人憐愛。

　　這一方小天地雖無茂林蔽空，但環湖區域潮溼，地面亦是蒼苔遍佈。

　　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沈清秋決定先離那詭異的湖泊跟屋子遠一點，於是便轉身將洛冰河帶向一棵巨木旁的小片空地，打算讓他靠著樹幹坐下，自己也方便隔著幾乎與人等高的茂密草叢觀測湖畔茅屋有無動靜。

　　確認現況暫時安全無虞之後，沈清秋放下洛冰河仔細審視了一番。

　　雖然洛冰河的臉色明顯不對勁、神情很緊張，又因為被點了穴無法任意轉動脖子，但睜著一雙大眼溜溜地轉就是不敢正視沈清秋……

　　端詳了好一會兒，沈清秋總覺得洛冰河只是普通的發熱而已呀！靠近自己何至於讓他這般痛苦恐慌？真是令人費解。

　　「冰河，若非你胡亂撲騰，為師也不會出此下策。待你冷靜過後，我再解開你的穴道。」撥開洛冰河的額髮，沈清秋將手輕輕覆了上去。

　　沈清秋掌心傳來微涼的觸感與溫和的靈流，讓發熱中的洛冰河覺得舒服多了，雖然腦袋還是有些混亂。

　　洛冰河垂眼，捲翹的長睫毛上還掛了幾顆晶瑩的水珠，有些猶豫的說：「弟、弟子知錯，不會再亂動了……求師尊替我解開穴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沈清秋道：「不急，先讓為師檢查一下你的經脈。」

　　「可是弟子擔心那屋子有異……」

　　沈清秋輕輕捏住洛冰河手腕，閉眼運轉了一會兒靈力，漫不經心道：「別可是了，眼下還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師尊，您待我真好，弟子又給您添麻煩了……」聞言，洛冰河因為感動而失神了一瞬，只覺世上再無比沈清秋待自己更好的人了。

　　專注偵測著洛冰河的靈脈狀態，沈清秋道：「你跟我客套什麼？這裡只有咱師徒倆，不待你好還能待誰好。」

　　回神之後，嫩臉勻紅的洛冰河看著沈清秋的眼眸仍舊透著慌張，卻也無計可施。

　　確認靈脈無損，沈清秋伸手拍去洛冰河身上這一路沾染的草屑塵土和白色粉末，正打算替他理一理衣襬後再細問，剛低頭就發現有點不對勁，本想再往下拍去的手只能僵硬的停在空中。

　　咦，洛冰河這腰封下方怎麼有一塊地方是凸起的？

　　意識到那敏感的凸起部位為何，沈清秋瞬間瞪大了雙眼，腦中受到的衝擊堪比瞬間遭到五雷轟頂，思緒混亂如萬馬奔騰。

　　洛冰河這小子哪裡是什麼身體不適？臥槽，他根本就是──

　　硬了！

　　直覺想閃避，但看了滿臉紅暈、眼眶含淚的洛冰河一眼，沈清秋強迫自己馬上冷靜下來。

　　不能慌不能慌不能慌。

　　眼前的洛冰河還只是一個未經情事的單純少年，可不是他家那個為了向師尊求歡而花招百出的黑蓮花洛冰河，自己應該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吧……大概。

　　沈清秋倏地恍然大悟，難怪洛冰河會神色倉皇地無法直視自己了！

　　突然當著師父的面起了生理反應，確實非常難堪。

　　換作是他遇上這種狀況，恐怕也會羞愧到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況且是十幾歲未經情事的青澀少年呢？

　　略顯尷尬的縮回手，沈清秋暗叫不妙，莫非是方才沾染了白果粉末讓洛冰河的身體起了反應？

　　勉強裝得一臉鎮定，沈清秋眼神飄移、清了清嗓子道：「冰河，你……除了通體發熱之外，可還有其他不適之處？」

　　知道沈清秋已經覺察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偏偏這時候又無法用手遮住那羞人之處，洛冰河頓時困窘的無地自容，晶瑩淚珠終是無法遏止的掉了下來。

　　「師尊，對不住，我……嗚嗚……」洛冰河全身都難受的不得了，被迫在這種狀況下跟沈清秋待在一起，除了拚命掉眼淚之外，什麼也說不清楚。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努力維持的美好形象全毀，洛冰河哭得更是傷心。

　　他一直努力在沈清秋面前當個乖巧聽話的好徒弟，希望在師尊眼裡，自己就是清靜峰上優秀到令人目不暇給的傑出門徒，這樣師尊就會一直看著他了。

　　如今……只怕師尊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那他以後該怎麼辦？

　　沈清秋看著洛冰河忐忑不安的表情，推估他八成又在胡思亂想了。

　　「沒事，冰河長大了。」沈清秋微微勾起嘴角，用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慈愛眼神看著洛冰河。

　　手足無措的洛冰河更慌亂了。

　　「師尊……嗚……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故意這樣的……」

　　瞧洛冰河又羞又懼的眼淚直流，抽抽噎噎地連話都說不好了，沈清秋又是一陣心疼。

　　轉念一想，這年紀的洛冰河能夠在自己面前坦率地哭出來，應該也不是壞事。

　　揉揉洛冰河黑亮的髮絲，沈清秋道：「別亂想，此事談何對錯？你應該只是被白果的粉末影響所致。」頓了頓續道：「況且調查不夠仔細，那也是為師的失誤，平白讓你遭罪，如今只願白果除此異效之外再無他害。」

　　「師、師尊……師尊沒有錯，都是弟子的錯……」洛冰河淚潸潸地說。

　　沈清秋見洛冰河一副宛如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的自責模樣，竟有點猶豫該不該先解了他的穴道，只怕穴道一解開，這孩子就會落荒而逃，屆時他還得花時間去找人，平添麻煩。

　　其實青春期的孩子受不了刺激很正常，加上那白果本就是製作催情藥的原料，引得少年洛冰河身體起反應也不讓人意外。

　　「那啥，你……你知道等會兒該怎麼處理吧？」

　　洛冰河茫然又惶恐的看著沈清秋，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洛冰河的表情，沈清秋心道：這單純的孩子怕是連自慰的經驗都沒有吧……

　　有些無言的望了望天，沈清秋不禁想起當年自己跟蒼穹山派第一直男柳清歌去打魅魔時，至少還能巧妙避開為他人擼管之事。

　　難道他現在也要直接把洛冰河扔進那個看起來很詭異的湖裡醒醒腦嗎？

　　不行，這種做法未免太狠絕，他於心不忍。誰知道湖裡有沒有水怪？

　　況且之後洛冰河還要被自己踹進無間深淵呢……是嫌他心理陰影面積不夠大嗎？

　　放著不管呢？可是他們還有任務要解啊！這也不是辦法。

　　或許讓洛冰河發洩出來就沒事了，吃了春天裡的藥，解法多半大同小異嘛……

　　盯著臉上滿是淚痕的洛冰河，沈清秋快速的運轉了一下腦內想法，並果斷地做了決定。

　　反正這裡只有他跟洛冰河，就算發生了什麼事……不，其實也不至於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橫豎只有天知地知他倆知，自己跟洛冰河都不說出去就行了吧。

　　隔著雜草叢探頭遠遠望了那湖和屋子一眼，沈清秋心道：很好，暫無異狀。既然如此，還是先把眼前的困境給解決吧！

　　陷在糾結煩惱裡躊躇不前，本就不符他的性格。

　　大約只遲疑了兩秒，沈清秋將原本面對自己坐著的洛冰河擁入懷中，下巴靠在他頭上，伸手順了順他的背脊又拍了拍他的頭，輕聲道：「乖，冰河不怕不怕啊，凡事有為師在你身邊。」

　　「師尊……」

　　不等洛冰河反應，沈清秋又接著說：「冰河，你相信為師嗎？」

　　似是沈清秋的溫聲安撫奏效，洛冰河比先前冷靜了一些，吶吶地道：「弟、弟子自然是完全相信師尊的。」

　　「嗯。待為師解開你的穴道之後，你不會跑掉吧？你先答應為師不跑，我就幫你解開穴道。」沈清秋道。

　　「我……」洛冰河沉默了片晌，他確實是做了逃跑的打算，但又覺得自己再不能比現在更丟臉了，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用一種從容赴義的語氣說：「弟子答應師尊絕不亂跑。」

　　「那就好。」微微推開洛冰河，沈清秋劍指輕點，三兩下解了他的穴道。

　　洛冰河果然不像先前那樣胡亂掙扎，只是用衣袖隨意抹過自己因為激動而涕泗縱橫的臉，可一思及自己在沈清秋面前醜態百出，眼淚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見狀，沈清秋再度將洛冰河擁入懷裡，並將他的手拉向自己脖頸間環住。

　　「冰河，為師現在要對你做的事，只是想幫你緩解身體的不適感。若你不能接受便直說，為師會馬上停手。」

　　沈清秋對待自己意外親密的舉止，讓洛冰河驀然覺得心頭如有小鹿亂撞，雜沓的腳步好似他現在不怎麼規律的心跳。

　　「好、好的……弟子一切都聽師尊的。」

　　得到對方的應允，沈清秋的手便緩緩往洛冰河下身探去。

　　上半身緊靠住沈清秋卻茫然的睜著大眼、霎時忘了哭泣的洛冰河驚詫道：「師、師尊？」

　　忽然被師尊這般碰觸，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洛冰河對沈清秋接下來的動作充滿了惶惑不安，卻又隱隱有些……期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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