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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鸢的道具图鉴4:魔术基础生物与高潮统计原型机,2

[db:作者] 2025-08-05 08:29 5hhhhh 5260 ℃

这三天以来,脑中回荡的总是那时救护车的鸣笛声。

救护车停靠的地方,正是自己宿舍楼旁最近的那条单行道。他们甚至运出了担架,为的是紧急转送并医治这栋女宿的某名学生。

似乎是简单的休克。

好像也有说法是比这要严重许多。

我从来都不懂那些事。或者说,我本该对此贯彻地研究一通,却终究还是在保留众多本不该存在的未知事物的前提下……对她做出了那些事情。

原本我还天真、自诩善意地认为,自己是“为”她做了那些事情。

知道经过我宿舍门前的女学生,她们都在窃窃私语一些什么吗?我会扒在门上,静静地、细细地偷听。那些女生,倒是装出只是背后议论的语气与架势,实则想来也是巴不得房间内的我能够清晰地辨别出她们话语的内容——甚至可以说是每一项修饰词吧。

“好像、对,就是这间房间。住这里的那个下地同学据老师所说要被学校正式劝退了哦?”

“哇骗人吧,做出那种事情仅仅是劝退而已?”

“我现在都不敢跟人说这次案件的犯人就和我一栋楼,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我都替她感到难堪丢人!”

“你觉得可恨之人会不会必有可怜之处?”

“做出那种事情?!老师说下地同学的行为已经构成明确的监禁、故意伤害、性……侵犯,总之就是,非常之恶劣,据说就算是退学之后,下地也会被逮捕!”

“唉,像下地这种算作是少年犯吗?”

“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吧,已经算短了。就她做的这番行为来说。”

“他们不是说会转为不定期刑吗?”

“那也是以五年为最低限制的吧。要等她出来的时候,咱们啊不仅已经高中毕业,说不定本科都结束,要开始找工作了。”

为什么……要在别人的宿舍门前刻意驻足,响亮地对其他人的所作所为议论纷纷啊。

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犯下了比猥亵还要严重的,杀人未遂。我是名副其实的犯罪者。

但……我,我、……我已经……

我绝对不想在监狱待到二十几岁。

这可是我人生唯一的黄金青春。

这可是所有正常的女生都理应享受的最美好的岁月。

但或许……我已经,不能被归类于“正常人”的队列之中了吧。

毕竟,众所周知……

不仅是这层楼、这栋宿舍楼……可能全校师生都已经知晓这件事了。

恐怕就连外界的新闻都已经报道过我所亲自决定且亲手犯下的罪孽了。我……我就算不进监狱,我的人生基本也彻底完了。

而且……被劝退,这种事情。虽然是情理之中再加意料之中的后果……

我已经三天没敢回家了。

父母可能都要和我断绝关系了。我的行为,在学校已经这样出名,广为流传……外面的路人都要替我感到羞愧难当。

我自己都不敢向父母寻求帮助。

等待我的只会是牢狱的时光。

我人生未来的道路……

可能,都要在那铁窗之后的阴影中度过了。

这样的……人生。

已经彻底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才是为何……我想要终结这一切。

终结我的生命。

终结我的罪孽。

不……明明只是,毫不对此负责地逃避所有的责任。

没错,我就是这样懦弱的存在。

我就是这样的垃圾。

这样垃圾的人生……已经不想再要了。

已经……不想……

当我向着二十三楼之上的天台边沿跨出那决定性的一步……

“能够终结属于我的一切”的一步……

那一瞬间,有什么人从我背后紧紧地抓牢我的手臂,将我硬生生地拽回了坚实的平地。

——是,“生”的希望。

是神明对我的挽留。

但未等我有机会感慨过多,眼前的下一幕便是瘫倒在地上,就算毅然决然想要自杀却也双腿彻底软掉的我……

脖子处、上臂处、大腿处、肚脐旁……几个人迅速地将那针筒内在夜色下显现出怪异色彩的药剂注射进了我的这些身体部位之中。

这群人,他们最后使我得以逃离牢狱之灾。

他们给了我生活的能力、生存的权利……容身之处、职业……甚至是,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但那一晚,我仅仅用了八个小时,便将自己本该承受的五年份痛苦一并体验结束了。

不过……

至少,这是我第二段人生的开始。

在那之后……时光缓缓流逝,我却终究到了上大学的年纪。

我是在人类幸福研究中心的内部,通过网课形式修完了筑波大学的本科学位。

倒也不是无法回到地面……只是,大家也都该明白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急着再见天日吧。

除了每次黄金周、冬天与夏天的集体旅游,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研究中心深深的地表之下度过的。

这便是我的大学时光。

要说是灰暗的色调,却也算不上被漆黑所沾染。

毕竟……原本要等着我的,本就不是如是静好的“美景良辰”。迎来这等后续的我已经算是足够幸运了。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恐怕我上辈子拯救了多少名险些失足的少女,这才能将我这辈子所犯下的“这么严重”的罪孽给勉强抵消吧。

人生……眼前这灰黑渲染的世界终于显现出一抹彩色的时刻,是与她相识之后。

理论层面来说,这或许便是我的……至今最是甘甜的“第三段人生”吧。

“[[rb:嗷 > お]]、[[rb:噫 > い]]、[[rb:嘻 > し]]![[rb:! > い]]![[rb:! > ー]]”

筱鸢已经记不得这到底是第五块还是第四块炸猪排了。

不光是黑豚炸猪排……光是什么炸鱿鱼、传统日式唐扬——到底为什么这里的东西会这么好吃?!她早就吃不下了。

没错,早就吃不下了。再塞一口感觉胃都要内爆了!!可是停不下来,停不下来肿么办呜噢哦哦太美味了不管是这个炸物的甜酱还是辣酱、柠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新鲜的这里明明是地下设施吧?!

啊啊好幸福,活着为什么能这么好,感觉自己在这里继续生活都要把他们的冷库库存给清空了……

“鸢你肠胃健有先吃嘛?别吃太快了,没人跟你抢啦。”

“可是!这个,好吃!超级超级好吃!没关系,我,中国人给我的,快递,‘健胃消食片’!”

“虽然最后那个药名听不太懂,但不会撑死真是太好了呢……”

伪造夜色下,古式的露天敞开式街边小吃店,加贺美搂着总感觉都已经横向膨开的筱鸢的腰……嗯,比上次好像又胖一点。

“嗯那个、鸢……你最近撑过体重吗?”

筱鸢在脑中转了四五秒才想起Omosa是“重量”的意思,一口卷心菜碎差点就咽进了气管里。

“呕——”

“别吃了,你都快呕出来了……明天还能再吃的啦。”加贺美无奈地为筱鸢干操心。

“那、那,明天,那里的,想吃,炙烤呕——”

“你先别吃了!!”

“好的、!”筱鸢用颤颤巍巍的手掌抓住了一旁倒有果茶的玻璃杯。

“也别喝!过两分钟再喝,我可不要再把你抬给桦泽了,上次你是真的胃穿孔了吧?!”

“呜呜——”筱鸢难受地轻捂住了略显(好像似乎大概已经非常明显了……)弹起的胃,整个身体葛优式靠上椅背,看着在尝试缓神。

或许是因为知晓,就算真的吃出问题来了也可以藉由里歌的固有魔术,将身体损伤给修复至完好无损的模样吧。筱鸢都借此机会除去了手臂上留了将近四年的疤痕,简直可以说是赚得升天了。

“所以早就跟你讲过啦,明天再吃啦。没人跟你抢,这里食材本来就是消耗不光的,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真的是……”

“但、但是,Kagami,在我的一旁,特别开心,特别……嗯,想吃物体。”

“你怎么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我都要和你一起吐出来了……”她心中窃喜得不得了,脸上却还是摆出满不在乎的嫌弃脸。

“哎嘿、……”

“没关系。明天……后天。”加贺美的话语声,逐渐轻柔了许多,“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时间?嗯,对呢。”

筱鸢尽力不发出声响地打了两个饱嗝,上身略微后仰,这角度恰好能在视野中装下一半的夜空。

假设这确实是夜空。倒不如说,比起被光污染给照映得一颗星星都瞧不着的北京市区,这虚假的夜空投影却实在是美得太厉害了些。

美得令人难以喘息。这种压迫感……当独自身处那些光线较微弱的地下街住宅分区时,抬头仰天——陌生的景象,美好而又静谧,却又如同死寂,却又恍惚间仿佛能瞧见漫天星辰中所正在发生的一切事物。

这会让筱鸢感到恐惧。加贺美始终明白筱鸢对此的心中所想,此刻察觉到面前筱鸢脸部的些许紧绷,默默地伸出手去,轻轻搭在了筱鸢的手背上。

筱鸢视线并未偏移夜空,而是缓慢地翻过手掌,像是包裹易碎品般捏住了加贺美的小手。

“是啊。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加贺美无声唇语,却期愿着筱鸢能够听见自己的——心意。

我与你两人。

林筱鸢的道具图鉴4:魔术基础生物与高潮统计原型机

“……但就是,很多时候我依靠这个实时翻译器,虽然比百度翻译要准多了,但根本就没有历史记录。我想要之后复习词汇和句型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加贺美轻轻打开一道门缝,屋内的筱鸢正在用高语速中文说着自己只能勉强听懂一两个单词的长篇大论。

“就是,每次对话的时候谁会有空去记对面说了什么啊,那种场合再怎么看赶紧给个回应才比较重要吧。我总不能跟他们提要增加这种历史查询功能对吧。不过这翻译装置好像真的挺智能的,也有可能是我没有找到那个设定而已。因为,这连记录行走步数的功能都有,还能跟手机关联哎哎我跟你说啊超赞的,把手机一起带身上居然能卡出两倍步数,抓着甩一甩榜单第一天天都是我!……什么,别骂了!”

筱鸢正对着手机上的视频通话大吼大叫。最初加贺美总是以为她是不是在网上喜欢和人对线,天天开了视频对骂,瞧着筱鸢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什么的却怎么看都不符合自己的猜测。况且连续两三小时面不改色地用同样的语调和人吵架,这再怎么来说也太不正常了,简直都不知道真能这么干的人究竟该是哪根筋搭错了位置。

中国女生都是这样豪放不拘的吗——她也逐渐在自己心中巩固了这种奇奇怪怪的国家偏见。那这样看的话,筱鸢(在某些场合下)也不算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至少比起自己的假外向要开朗得多的多。

……但,比起只是偷着乐制作器械的自己,能在网上售卖口袋大小至家具大小器械,甚至与人线下面基的“林筱鸢老师”,怎么看其实都不可能是个骨子里内向的人吧。

虽然也尚未弄清,筱鸢在与人面基之时会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下次睡前要不要好好地咨询一下她与网友线下相处的社交技巧呢。

“……、啊Kagami,稍等捏,是中国的朋友(这些是用日语说出口的)。我闺蜜来夜袭了,得挂了。好啦默竹,明天再一起聊。我待会也差不多要睡了(这些则是中文,又一次完全没听懂,只捕捉到一个‘明天’和一个类似‘睡觉’的词。难不成,筱鸢又要通宵打游戏?)。”

待筱鸢花了仅仅七八秒便急匆匆地挂段通话,加贺美轻手轻脚地上前,偷偷瞄了一眼筱鸢面前笔记本上的字迹。

“是在记录新的想法吗?道具的。”筱鸢每天晚上接近午夜的时候就会灵感爆棚,诞生各类奇特而危险的思绪。但最近的筱鸢,晚上做的更多是……

“日本语能力测验,N2,词汇。因为N3已经过了嘛,自己给自己的,测试。”

加贺美俯下身,整个人软软地贴上了筱鸢的身侧,双臂环抱于她腰侧肩头。

“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什么的……鸢,你知道吗?从前的我,还没机会能感到如此幸福。”

筱鸢没有说什么话,大概率是由于语言不通的关系,与平时加贺美抒情之刻相同,卡不出半个词来。

又或者,会不会是……筱鸢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加贺美皱紧眉头,闭起双眼。至少这样将脸颊紧贴她上臂的话,她也必定无法瞧见自己此时苦恼的神情吧。

“因为……加贺美是重要的亲友。”

加贺美失声。不知为何,感觉眼泪就要开始打转。

没想到会在自己情绪化的时刻突然爆出这么温柔、这么调情的话语,这也……

“太狡猾了鸢。”

“唉嘿嘿。”

筱鸢斜视盯向了桌角的电子闹钟。于此期间,加贺美脸上那治愈的温度也传向了自己的手臂。

“我会继续努力的。加贺美。”

“谢谢你……鸢酱。”

“别这么伤感嘛。来,看着我。”

“嗯……?”

“看着我的脸。嗯哼?”

将脸从筱鸢的上臂起开,正对着她后,却发现二人间的这个距离……“鸢,太近了、!”

“认真,集中精神。”

“唔、嗯……?”

筱鸢郑重其事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加贺美,就这么过了几秒。但正是忽然之间——她朝后略退些许,一瞧正噘起嘴唇,扭出了一个8字型。

“噗——”这么出其不意地搞了一番沙雕,加贺美笑喷在筱鸢的脸上。

当天夜里,辗转未眠的加贺美瞧见上铺还是隐隐透出荧光,便轻声试探:“鸢?”

“哼啊。干啥。”

“嗯?抱歉,我听不懂中文……”

“啊果果果咩,抱歉,呃、……”怎么讲来着,“习惯了”的日语是什么,“习惯了。”

“习……惯?不太懂鸢是在说什么哦。”

难、难道“习惯”不是しゅうかん吗?呃、还是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其他的意思,自己用错了吗?

话说到底,好像“习惯”用在“不小心成习惯了”的里面本来就和“日常习惯”的语义是有细小差异的。具体是什么差异,自己也不清楚,也完全不知道上哪去问比较好。

“别在意。”

“‘别在意’……?”

“啊我想要表达的含义是……对不起!”

“啊,没关系的鸢,别在意。”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不用道歉的鸢!”

别骂了别骂了。这……怎么跟她解释“对不起别骂了”是中国的“梗”呢……说到底,“梗”的日语自己好像忘了,Tashikani(确实)……记得好像是,“捏他”,对吧。

“啊没有,这个是……捏他哦!中国语的,捏他。”

“唔哦,原来如此、!”

……

加贺美发现自己好像偏了题。

原本是要打算,询问筱鸢关于她在中国时跟网友线下面基的经历与感受的。

所以,趁着筱鸢还有精力理睬自己,赶紧组织语言,问出口——

“鸢,今天和你用手机语言聊天的那个女生,和之前一直买你东西的是同一位女生吗?”

……结果,一问出口,居然会变成这种问题。

或者说,这“项”问题。

偏偏问出口的是有关这件事。这样的都、显得有些不堪入耳了。至少对自己而言都是如此,完蛋了,筱鸢会怎么想……

明明自己都没必要去在意这种事情的。就算筱鸢有什么除自己之外的关系特别好的好闺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这显然根本就没什么大碍的吧?

但、她自己也知晓,自己对此……关心过度了。

“没有哦。今天,日语系,大学生。”筱鸢的回答从上铺悠悠传来。关于默竹的事情,确实也只是看对方是在本科日语系学习,才去特意请教的。

不知为何,她的话语声听着就好似已经猜到了加贺美问出这番疑问的用意。

这让加贺美更加羞愧而自责,甚至觉得自己如此利用筱鸢的善意,简直是彻头彻尾的恶人,自私自利的占有欲狂。

“一直买东西的是,大学已经毕业的,已经工作的,是老友。没怎么语音聊天过。”一直与自己胡扯八卦,讨论性癖,追着管她叫“鸢姐”不肯改口的那个女生则是宁羽,确实也该是大学毕业了,不怎么会是在骗筱鸢。毕竟随时能掏出钱来光临筱鸢的网上小店,如此的财产自由支配权怎么都不像是大学以下的未成年该有的程度。

“是这样啊。”加贺美不知是该窃喜,还是该更加落寞,“鸢的朋友其实很多呢。”

“我讨厌,不同场所的交朋友。”筱鸢平淡地陈述道,“这样的社交,太利益了,太没有真实的意义了。我想要的只有,像是能在我身边陪伴着我的人,这种才是朋友。像是能陪着我的,像是你,加贺美。”

加贺美侧过身,将脸狠狠地埋进了床边靠墙的抱枕里,直接进入一声不响模式。

“Kagami。”

“……鸢?”

“每天晚上,睡觉的之前,都在上面和下面的床聊天……很开心呢。”

“鸢……?”加贺美听得有些愣住了,一时不知该给予怎样的应答。“我……我也很开心。认识鸢,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自然——在认识鸢之后的,每天都是最幸福的日子……”

“你这么说,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筱鸢侧着身子,尽可能地将脸挪到了离护栏不足几寸的距离,好似这样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加贺美的存在。

筱鸢接着之前的话,又满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Kagami,现在的我的说日文的水平,还完全不够。各种各样的想说的话,说的方法都不知道。词语都不知道。为了能向加贺美好好地说明我的心意,我会……拼命地继续努力的。”

“鸢酱……”

“啊对了,这个有可能不是我刚才想说的。”筱鸢清了清嗓子,话中的语气暂不知缘由地柔上加轻,“加贺美,你不感觉……这样子,在上面和下面的床聊天,很麻烦吗?”

加贺美的心脏狠狠地一跳。自与筱鸢相遇以来自己最担忧,也是最不敢去多想的事情,终于还是迟迟地来临了。

也是啊……像这样子过激地表达自己的依赖需求、近乎毫不遮掩地展现出的占有欲,加上筱鸢再如何也是与自己性别相同的女生,这样的时刻……

能在这么晚的时刻才到来,也已经是自己不幸的旅途中最高的幸运了。

筱鸢不论说出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因为既然真正地……喜欢着筱鸢的话,更是要——真正地聆听来自于筱鸢内心的想法。

毕竟,毕竟始终还是美好的单相思。

犯过的错误决不允许自己再犯。这一次,自己要真正地去在意,自己所在意的对方所在意的事物。

因此——

“鸢,你说吧。”

“突然之间,说话的语气好怪哎。怎么了?”筱鸢略微坐起身来,用手肘撑着床身,“我是想问问看加贺美的意见。因为,我自己先行做决定,很不礼貌。”

“是……什么意见?”

“要不要从明天开始,睡同一张床?”

“……”

“唉,果然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不是的,鸢……没事的。可以啊,可以,当然没问题了,我们明天就申请替换成双人床吧,鸢可以吗?”

“嗯嗯,没想到,明天晚上就唔唔——只是想象都,超激动!和加贺美,同床共枕什么的……!”筱鸢在床上扭成了蛆,“为什么,加贺美的语气,像要哭出来一样?”

加贺美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当即爆哭而出的冲动,沙哑着向筱鸢答道:“没、没有哦?是鸢累了吧。很累,就先睡吧,晚安!”

“呜嗯,好。”

……

“加贺美,你刚刚说的那个,后半句话……是中文吗?”

——辗转半圈后,筱鸢缓缓地用中文问道。

“呃哪、哪有,我又不会说中文!快睡吧鸢!”下方的加贺美赶紧急匆匆地以日文搪塞,尔后便只剩被子与床单的摩擦声。

左思右想半天的筱鸢只能说是困惑不堪,也困得不堪,倒头就睡。

当晚,筱鸢连做了三个春梦。

比较不能理解的就是,自己在梦里的日文水平高得雅痞,简直是语言天才。

——约两年过后——

2031年9月末期

一阵寒风毫不客气地溜进办公室,霎时间里歌便纳闷了。明明是那么深的地下,空调就不能不按照地表的空气自动微调吗?坐在办公室里,每次有人一开门就想着“啊,还是披一件衣服吧”,那在本该暖和舒适的地下办公室内工作不就没有场地意义了吗?

“请进。”虽然没有敲门声,他却照样招呼道。许久却没听见知久的脚步声。

或者说是——谁的脚步声都没有。根本就没人进来。

“……?”他朝着桌上的化妆镜一瞥,门外没有站着任何人,房间内……似乎也没站着任何人。慢条斯理地回过头,办公室一片冷清安静,门已被大开离弃,连个鬼影都没有。

大概是因为实在冷得离谱(自己既不喜欢热又不喜欢冷),里歌极其不情愿地起身走向门口,左右张望,最后目光落在了门前的走廊地面上。

一道……透明的痕迹。就像是有人一路携着漏水的水壶龟速走过去了一般——还折返回来拿脚底对着水痕抹了一抹。只是地板上这道瑕疵过于淡薄,恐怕常人都不会去多加在意。

只是……

里歌是个魔术师,好巧不巧还是与水属性牵扯甚深的魔术师。

这道水痕,在里歌的眼中……是尚未淡去的鲜艳紫红。

他几步回身,掏出笔筒里的手机甩开屏幕,拨打了快捷联系人中的一位,静待着提示音的结束。

“Lucky~”

“风祭桑,这里……如你所知,是里歌。听我讲、你之前找不到的那个魔术白板生物,刚才撞开了我办公室的门后就不见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哈?”

呱咔、嘟——嘟——

夏阳直接把他的电话挂断了。

看来已经在处理的路上了吧。里歌心中点头七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怎么、不行,我现在已经忙疯了。”

出原知久支开了在旁不断问这问那的宇佐见纱良,快步朝着电梯走去,“现在加遊里酱没办法说话,你去找和香就行。”

“可是和香老三无了,我跟她说什么都会感觉交流特别困难,我还是喜欢跟着知久你……”

“你应该知道现在我小组有多忙吧。程序组那里也正在维护新生月星系统,这研究中心已经严重人手不足了。”

“黑谷社长好像有说存在给出原小组寻找下一名组员的意愿……”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也可以啦,而且我也不关心那么久远的未来,现在近在眼前的是,刚刚给相生萤和梅堀依涟办完出街手续,这都不算处理完一半手上的任务。你要是真的还有空来问我研究报告是不是一定需要包括研究者的心理状况数字数据,你就去问和香就说是要翻阅我给近期C级实验编辑的正式成稿。”知久都不知道自己是重复了多少遍一模一样的说辞了。

“我不打扰出原组长了。谢谢您!”

“好,好。”知久点了点头,在纱良背过身后便开始一脸痛苦地摇起头来。

9月底了。

距离今里安悠加发起反叛已经过去了大约15天。直到这种牵涉到众多受验者与研究中心各小组的事件突然爆发,知久才会猛然意识到“哇,我们组可真的是怎么光靠我、里歌和和香撑到将近今天的”。

而且自己还错过了理应最重要的,安悠加的反叛刚刚结束的头两天。出差回来后一下子忙到,他妈……

对,秋子进了实验室,亲自作为受验者已经三个多月;之后好不容易招进来一个加遊里,又被玖兰实子用钝器打到失去生命迹象,被里歌用了将近全部魔力储备给侥幸救活之后,还是免不了落下后遗症,最大的症状便是交流能力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倒不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思维,只不过加遊里只要一张口呼吸,就会剧烈咳嗽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之前加遊里几乎是从早咳到晚,现在勉强是能平稳呼吸了,字倒也能说出一个两个,不过基本也是可以不去奢望与她交谈的可能性。至少也算是在康复吧。

至于小组No.02的成员……知久白了一眼。

“设备正常运转。”

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杂乱无序的数据信息的林筱鸢,一听到除了不远处机械车床运作之外,背后还传来了人类的脚步声,多瞟了屏幕一眼才转过头,向知久告知道。

“辛苦你了,林桑。”

“现在的话,受验者正位于开始地点的停车场。实验,随时都可以开始。”

“我可以使用一下话筒吗?”

“当然可以。将话筒开启使用的按钮的话在这里……”筱鸢细心地给知久比划了一下屏幕角落上的按钮。至少是个图标,长得确实像话筒,不用看其他的电子数据真的是太好了。

知久提起话筒,在麦克风的头部轻拍两下。

“那个已经打开了所以……”筱鸢连忙提醒道。

“啊、那好。”她愣了下,接着清了清嗓子,朝话筒另一边试探道,“世良小姐?”

“呜、……什、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那个……”

“马上就可以了,我们这里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准备输入报告。林桑,我们也做好最后预备。”这回准备的是分类为C级实验的实验观察。受验对象此刻出现在街区的大马路上可不是人幸研已经胆大到这种地步——事实上,这位就读高中的世良雪,是自愿要接受实验的。

目的是……换取高额的金钱,弥补老实受骗的亲妹妹将学费倒贴进“理财账户”的严重损失。事关妹妹能否按时上高中,世良是豁出去疯狂地寻找能够赚钱的途径,违法不违法都已经无所谓了。

所幸,她打听赚钱途径的对象是与她在同一所高中就读的风祭夏阳。这古灵精怪的大好人一听到有实验报告送上门来,一想到介绍生意就会被送珍藏绝版的手办,那必然是直接将世良给强行拽到了世界幸福研究株式会社里头。

世良在与当时负责会谈的本间科长交流后(事实上,大约七成都是这个科长在电话里与出原小组对接确认实验项目空缺位置),得知只需要接受“不会造成后期影响或永久性创伤”的人体实验便能赚取180万日元。这基本上是将妹妹一整个高中的学费全都涵盖掉了,一想妹妹丢失的仅仅是第一年的学费,世良再怎么也心动了。

当然,在签下保密协议后,本间科长便毫不吝啬地向世良说明了想要让她经受的实验内容:

首先,她将需要在城市的街道上接受实验;

其次,她会被赠送一辆免费的单车,但这辆车或许并不适合用来随心随意地骑行——单车的座椅中央,在对准女孩子私密部位的坐标处安设了分别对应阴道、尿道与肛门的三根粗细不一、质感不一的棒状按摩器。这些按摩器不仅自带微弱的震动机能,每当单车右侧的脚踏板旋转一周,这三根按摩器都会完成一次7cm的抽插式运动。

只不过三根按摩器并不是同步作用的:连接脚踏板的轮轴被等分为三个区间,每个区间的交界处分别对应了座椅内一根按摩棒的运动。

也就是说,三根按摩器永远不会同一时刻捅进骑行者(世良雪)的体内,而是将以波浪般的形式轮流上侵,使骑行者的三处私密部位必须分别承受这些按摩器冷血无情的接连折磨。

受验者世良雪将必须在这辆单车上骑行经过将近10km的城市边界区域(既定路线),换算成一般骑行时长的话在30分钟整。不过考虑到这辆单车的“特性”,或许实际所用时长将会远远超出这一范畴吧。

世良的胸部同样安设着小型的挤压按摩罩,默认为超低功率运作状态。每当单车在本该直行之刻往某侧发生倾斜时,她另一侧胸部对应的按摩罩便会被激活高功率模式,使她条件反射地将车头扭回直行方向。

这项设定适用于所有本该直行的道路。也就是说……避让行人或车流,都不在倾斜水平测量仪的考虑范围之内,世良在这种场合仍将遭到胸部刺激。

当然,如果在路途中摔倒的话,世良能有无限次机会再度爬上单车,断点再续尚未完成的路段。……只不过,世良是否甘愿让行人知晓她正在做什么样的事情呢?虽说在表情管理后,由于衣物与短裙的遮掩,旁人几乎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摔倒后——不仅世良的裙内是完全中空的,沾染着她淫液的三根按摩棒可就会完全暴露在旁人视野里了。

不管她以怎么样的反应速度拔腿就逃,也会被人给拍摄下来的吧。这可是世良理应最该避免的结局。

除非发生了交通事故,或其他足以使世良陷入危险的意外,实验都将照常进行。若前述情况切实发生,人幸研也将叫停实验。在世良后方随行的卫星车辆则会派遣人员对世良进行搭救与保护。

“实验将在十秒后开始。准备好的话就按照扶手中央的导航前行吧。”知久向着话筒说道,目光定格于屏幕画面上世良雪的背影,“还需要我再次重述一遍实验规则吗?”

“不、不用了……”

知久闭起眼,按下了计时开关:“那么——开始吧。”

起始地点:世界幸福研究株式会社的地下停车场。

现在时间:下午4点25分。

预计最理想行程结束时间是……下午5点前。联系到这场实验可不是简单的骑车,想必也是没什么可能这么快抵达终点的。

“呜、!”

这一声轻哼,或是源于身上提前安配的按摩装置全都在同时开始了微弱的刺激模式。但想必这些对此刻的世良来说还不足挂齿。她缓缓将右脚搭在右踏板上,试探着往前蹬了几许。

“呃嗯……”

数据显示屏上,世良的心跳瞬间提高了5,面部的温度也有显著提高。

似乎是想到一旦将左脚也放至踏板上便必须要赶紧朝前骑行,否则单车便会侧倒;世良迟迟未敢开始前行,心中极为忐忑。

如果要开始骑行的话,就必须要快速蹬脚踏板。那样的话将会在开始骑行的短时间内便承受针对三穴的数次抽插。

那这样的话……如果坐在座位上不骑行,先等待震动将自己的私处震至有感觉的状态,把这当做前戏。在此之后开始骑行,便会更加得以承受最初几轮抽插的痛苦。

不过比起痛苦,好像快感才是真正会影响自己骑行效率的因素。仍在纠结的世良虽说还没有亲身测试过实验大后期的体感,却能料到如果还没完成前戏就已经开始骑行,快感或许也会来得更慢一些。

就好比是被强暴时据说并不会产生快感一般。

除了……现在可以说是自己自愿接受的实验。世良晃了晃脑袋——甚至可以随时叫停,随时逃走。这也正是为何这家研究中心会放心自己在靠近市中心的大马路上进行实验。

但——退出实验,应该是对世良而、对自己是不清楚……但这,对自己的妹妹而言,果然是最坏的选择……?自己还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才能筹齐妹妹的学费,想必太过困难了。

所以还是可能最多只会持续一小时的快感单车——咬一咬牙,就过去了,会是这样的吧……

在脑中折腾了半天取舍利弊后,震动所带来的第一抹成型的快感提醒了她,现在自己也该出发了。

既然横竖都没有可能退缩……

自己作为一名合格的高中女生,虽说处女膜健在,但也是用玩具折腾过自己身体无数次的日常发情少女了。

这回……也只是换了一种调教自己的方式而已。把这当成会让自己开心的自虐玩法就行了。虽然会是在大街上……

“世良小姐,本项实验没有时限,但是若你将在起点逗留过久的话,装置默认的震动也很快就会让你体验到苦楚的。”

世良一咬牙,用左腿蹬地,将车往前加上了些许惯性,接着将左脚蹬上踏板,用力地朝前骑行了四个车身,接着车身便侧向右边,她不禁立刻用右脚踩住了地面。

“不、不行……!这种太恐怖了,我肯定坚持不下去的……”

“真的吗?”知久刻意叹气,“让乖巧听话的妹妹留级一年,也无所谓吗?”

旁听状态的筱鸢一个惊叹。

——我靠,一针见血,直戳要害。

筱鸢在听到知久开口的一瞬间,便知道知久一定会是要跟世良讲述完成任务的利弊,但没想到知久提到的不是多出两倍的奖金有多么多么诱人,不是世良能拿这做些什么,而是只提了世良妹妹的学业。

甚至都完全没必要提到其他的事情。筱鸢知道,光是这件事就已足够奠基世良的决心。

——所以这个知久能做上一个小组的组长,果然不是吃冷饭的。她猛然感觉自己看不太透面前这女人的心机。

想到自己小组的那个傻批组长,天天在那里发羊癫疯,对比面前这个看似可爱随和的女性,脑子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坏主意——算了,还是自己家的组长比较好欺负。没、比较好对付。

回过神来,世良已经再次将两脚踩上单车踏板,用难以想象的龟速朝前骑行,但没过六七秒便会因为单车失去平衡而再次停滞原地。

太弱了。一看就是那种以为实验内容轻而易举,事实做起来却承受不住的。

筱鸢当时测试假阳具活塞单车的时候,骑着自己的那辆临时组建的小破车绕了北京三环的整整四分之一,满脸平淡地上车,面不改色地下车。周围人多所以呢,他们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种忐忑又激动的感觉爽的雅痞好吗!说来那时自己也好像是弃车而逃——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行的卫星车捕捉到世良面前的画面已经是从地下停车库前往地面的斜坡。虽说坡度已经可以用平缓来形容,但这还是使世良迟迟未敢上坡。

也不知道是最后怎么鼓起了勇气,世良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冲着斜坡迂缓地骑行上去。虽说在坡度上本来就没法骑快,比在平地更加绷紧的双腿肌肉带动了私密部位的夹紧幅度,此刻是严密包裹着玩具,全心地感受着这三根贴合自己身体的异物在体内钻动。

要不是三根按摩棒分泌出的润滑液也含有预防黏膜擦伤的药物成分,这下世良的尿道和肛门必然已经擦得红肿。

世良体内按摩棒最中心的感测器,正将她快感阈值以近似波浪的规律不断上升的数据传输回知久的眼前。

“你的敏感点是……尿道。”不知为何,知久直接开着话筒对世良讲道。

只听世良“呜啊啊!!”地长长一声,头部体温骤升0.24°C,“不要、不要把那种事情说出来……!!我、哼嗯……!!我本来就、嗯、!没有、……!玩过、那种……!!那种地方、……”

“嗯……?世良小姐应该在平日里有自虐的习惯才对吧、”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那种事、!!”

“结果,其实就连尿道play都没有尝试过吗?”

世良含糊地不知道正在哀嚎一些什么,满脸通红,左摇右晃地乱骑起来。

“好啦好啦不捉弄你了,会把数据写入给扰乱的。”知久虽然语气听着挺是平和,但筱鸢瞧见她憋笑得嘴角疯狂扭曲的表情,不得不条件反射地朝旁边躲开了半步。

(而且会吓到旁边的车辆。筱鸢心想。)

“恭喜时刻,世良已经骑上街道了。——从现在开始,要专心致志地骑行了,世良小姐。”

“……”对面没有当即回应,而是哼哧哼哧地继续朝前不快也不慢地骑行。这四周的车辆虽说早晚高峰还是会有小堵,但这个时间段是不会有多少过往行人的。世良意识到这一点,不知算不算得上松了口气。

只可惜,松懈之后——私处、尿道更甚……快感也变得更加明显了。

在这种公共场合,骑着车体验性快感还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更别提自己当今的胯中是真空状态,甚至塞着奇奇怪怪的按摩装置……体内被塞满的同时必须要赶紧朝前骑车,这种体感不论是从生理刺激而言还是心理折磨来说,都使她心跳比起行驶状况来说更加超速。

一旁的筱鸢知晓,现在还远远未到最恐怖的桥段。

在第一次一边骑车一边迎来高潮后,除非停在路边休息个两三分钟,不然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坚持骑行下去的。这是她的亲身经验——别问她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在绝顶冲击的同时,根本无法做到左右脚协调地轮流踩踏,手臂的发抖则会牵动扶手使得车头乱晃。若是真的继续咬着牙坚持下去,在迎来第二次高潮后,眼前就跟吃了闪光弹似的,绝对会出交通事故。

但世良的这辆单车就算在她停靠路边之刻也不会完全“熄火”:震动功能虽然比起交替抽插而言显得是如此微不足道,但在第一次经历高潮以后,这种刺激所带来的快感便会加倍成长,直到就算只是停靠在路边什么都不做,快感也仍旧会继续累积的很糟糕的状态。

也就是说,在停下来喘几口气差不多经过十几秒后,继续开始骑行对世良而言才是更好的选择。不知道世良能不能很顺利地意识到这一点。

有关……机械刺激与人类生理现象的关联。

毕竟(感觉有点小骄傲了),不是每个女生都有筱鸢那么熟悉快感与无机物间的联系,更别说快速地得出缓解痛苦、尽早完成任务的最佳途径了。

哼、哼。得意!我超会的。

话筒那头,世良的喘息声正变得愈来愈容易通过这里的音响分辨而出。但就在一小声破堤而出的娇喘后,她才后知后觉般想起自己是在大街上。自此,对面暂时只传来压制住嗓音的大口呼吸声。

但还没坚持几秒的宁静,世良便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车身剧烈摇晃半天,好不容易才稳住。

“那个……数据显示,是世良的处女膜破了。”知久悄声对筱鸢讲道,“居然能撑那么久,直到现在才破。”

筱鸢“噢哦”了一声,不好作出具体评价。

传回来的世良面部表情相关数据,她似乎此时眼泪汪汪的,正拼命忍着哭声,但还是憋胀了脸继续骑着车。

可怜的女孩子。这或许也算是拿自己的童贞换取妹妹三年的学费了。不过……自己的破处居然是献给了毫无情感与记忆的机械,不知该是庆幸还是悲痛?屏幕前的二人暂时无言。

说起来,筱鸢其实知道,这场实验并不是单纯的“我给你提供数据,你给我提供金钱”这般简洁。她清楚知久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测试那台“高潮统计仪器”。

目前的版本还是原型机,直接将它搬过去对世良雪进行运作。之所以有一整辆卫星车随行,并不仅仅是为了能更好地摄影、传输数据与实时得知路线情况。

这辆车上可是装载着一台普通台式机机箱的三倍这么大的计算装置。连接的便是安装于摄像头上下两侧的扫描仪。

通过这台扫描仪,可以对被扫描对象的各项生理指标与神经系统进行分析,甚至能读取非常微小的一部分“思想”。经过科学计算后,将会输出被扫描对象这一生中高潮的次数。

目前是0。

……当然,时间参照点是实验开始之刻。

若以世良雪的出生时间为基准的话……这女生,这一辈子的高潮总次数是73次。

很惊悚吧,能近乎在瞬间便将你这辈子最隐私的活动给暴露出来。虽说只是冰冷的数字,不包含更深层次的任何内容,但这也足够使得很多女孩子感到自己没脸见人了。

不过一般的情况还是属于……“卧槽,我这辈子居然已经高潮那么多次了?!我都完全不知道!!”

目前原型机输出的数字是完全无法进行验证的。除了输出结果一生总高潮次数为大零蛋的世纪级处女寒川鸠羽组长,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不可能记得自己到底高潮过多少次。甚至可以说也有那种以为自己高潮了,实则不然的极端情况,所以就算每察觉到自己高潮就拿笔记下来,可能都会产生误差。

谈到正在人幸研被强制进行研究的受验者们,虽说被机械记录下了每一次高潮,但因为不清楚她们来到人幸研之前的情况,所以也无法进行参考。

因此总结:这原型机输出的数字完全是仅供参考(也就其实是当个乐子),无法进行任何程度的核实。虽说输出的数字看上去离谱,在她们几个人之间对比过之后,每个数字对应的本人都觉得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不会吧,你不会对这里每个人的高潮总次数感兴趣吧?!

筱鸢还真的背下了每个答应接受扫描试验alpha与beta的成员的数据(寒川组长显然不是自愿的,但她可是这么大座研究中心里唯一一个经常说自己从来不知道高潮是什么感觉的人类了。对此,筱鸢只能说——那一刻的组长简直可爱到核爆了,从来没见过那种表情的寒川组长!!)

加贺美的总高潮次数是喜闻乐见的894次。

身边这位出原知久的次数则少多了,只有两百多次。……性冷淡吧!

知久的男朋友,同时也是引荐自己加入人幸研的桦泽里歌则是因为能够使用类似魔法的玩意复原身体部位至“出厂状态”,硬生生地测出来个位数,甚至每测一次结果都不一样,也是目前唯一能测出数个结果的被扫描对象。

其他成员……筱鸢对她们不是很熟,熟悉的则基本都没答应参加测验,不过她对此并无所谓。反正不是自己关心的对象。

笑死,原型机测出来的结果,筱鸢的总高潮次数有五千七百多万次。

全都是那台触手囚禁箱整出来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个地方。

以后筱鸢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这串儿八位数字。

思绪走神的这几分钟,世良已完成3%的总路线。似乎是世良雪机智地意识到了尽快结束才是最佳选择,适当地将踩踏速度增快到了0.7秒一次轮转的地步。但是……显然,她的心跳与体温都在明显朝上产生变化。进行这项选择的首要代价,显而易见是摩擦的加速将带来更为难耐的快感。

而由于快感愈渐占据大脑的体感处理区域,世良的手臂显然有些用力不均。在她的尽力控制下,车头还是左右连续小幅度地偏移了数回。左右乳头处的按摩器交替着运作了这几瞬后,被五个部位一齐交替刺激的世良直接舒服得被动缩起上半身,车身瞬间变得极度不稳,前轮滑向路旁一侧。

赶紧单脚稳住单车后,世良的右胸处那乳头按摩器正因车头完全向左偏去而以最大功率运作着。她咬着嘴唇,紧闭着右眼,两臂直挺挺地撑着车把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前行下去。

甚至都说不出放弃的话语。刚才的那一瞬——若是朝着路中间偏去的,若是恰好有车的话……这项实验内容,真的有他们承诺的那般安全吗?就算不惹出什么交通事故,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的,骑得这么慢,被人反应过来然后举起手机立刻拍摄的话还是能拍到自己的背影甚至侧脸,那样被Po上网络社交媒体的话真的是太可怕了,完全无法想象的结局。

但反过来,若是为了不被人来得及拍摄而刻意骑得太快的话,快感以正比例地同时增长,只会使自己像刚才那般更快、更容易地失去平衡能力,导致车身失控。不——她知道,在第一次绝顶后,自己因而增高的敏感度会让自己更难以承受哪怕更加轻微的折磨。

结局不容乐观,自己尚有如此之长的路线没有完成……

不过,能顶妹妹整整三年学费的金额奖励……好像,是就连一般的卖身都很难赚取的巨额赏金。

那这样的话,是否就算有大概率会被人看穿自己此刻的情况,也勉强算得上值得?

世良大声嘟哝了几句知久和筱鸢基本听不明白的话语,接着连背后的路况都忘记去观察,直接用力左脚顶地,驶离了人行道沿。

知久缓慢地点着头,自言自语道:“很有毅力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非常有勇气与意志去坚持执行这项只是看着才容易的任务。这位世良雪。比很多的女生要有勇气多了——但想必或许也是因为金额的诱惑吧。虽说高潮测量仪能够测出这女生曾经总计的高潮次数,果然还是测不出她们真正的心中所想。”

“确实。”筱鸢直接应道。

“世良心中期盼的会是金钱吗?还是说……只是出于某种不可言喻的个人尊严?为了妹妹的学业着想,做一个温柔暖心的好姐姐……?又可能是……三者的某种结合。”

“确实。”筱鸢再次应道。

世良雪的娇喘声正通过话筒传送而来,但却显得有几分难以辨别。

至少,世良现在已经不执着于控制自己的娇吟了。不过就算真的发出声音来,多半也只会被经过的其他骑行者认为是在锻炼身体的女孩子骑车骑得快累瘫时继续硬撑从而发出的喘息声吧。不知道世良的见解是否果真如此。

“你觉得,人的心中所想,人的真实情感……能被推断出来吗?心理学是否是真实可靠的?”知久忽然道出此种奇怪的提问。

筱鸢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中世良雪的背影,参照着一旁的机械运作数据,似乎并未察觉到知久是在问自己问题。

知久也没怎么在意,继续喃喃自语。

“你知道吗?曾经我的组长——那时,我的小组有数个月的期间只有三个人,我也尚未成为组长。那段日子,我的小组都濒临解散。”知久显露出一副低落沉郁的面容,“现在日子也有好转了。有了里歌的加入,之后也有忌部桑的参与。虽说最新加入的蒲乃暮加遊里险些被那位玖兰实子给杀死,还好在危在旦夕之际被里歌给救回了一条命。……这个小组、这个小组还算是,比我刚刚才加入那时要热闹一点吧。”

筱鸢愣愣地点了点头,沉默并聆听着。本就不属于出原小组的她,除了静静听面前的出原叙述她小组的过去,也不好插什么嘴。虽说,不知上下前后文的她,知久说的有一半都没怎么弄明白。

“不过,最早的……中村组长她们,都已经离开了。”知久深深地以鼻子吐气,微微一笑,“千本组长也将小组交付于我手。现在,最希望能有一个长久维持的、相亲相爱的大家庭的我,反而是唯二剩下的老成员之一了。谁知道她们各自之间,都是为什么会离去呢。”

果然,还是这家研究中心背后的事物……过于沉重了吧。

对于普通人而言,本就是如此。

“唯二?”筱鸢终于按捺不住知久狂扔新鲜事勾出的好奇心,针对知久提起的小组残留人员事项追问道,“除了出原桑以外,还有一位是……”

“基本都不怎么出现呢。曾经研究中心临时组建了我方才有提到的,仅有三人的小组。成员便是我与这位尚且仍在小组里的老成员——以及千本组长。”

“出原桑一直提到的千本组长是……之前好像有从寒川桑那里听说过。”

“千本樱组长。跟你讲:而且,是个男生。”

“噗——”

为什么会起这种深意过重的名字?筱鸢霎时五雷轰顶。

而且,而且更重要的是,某个第二回石化现象——你妈,怎么短短一句话会有那么繁复夸张的信息量?叫千本樱、不是……叫樱,是男的?

“千、千本樱……?”

“是啊,林桑听到也感觉是恶搞的假名对吧?他……应该说‘她’吧,姓氏确实是千本,名字也确实是樱。我们这里的人也没怎么觉得捏他,叫着叫着就忘记都有首歌叫这个标题了。虽说,她的原名我记得应该是‘晓’,是在嗑药后才改成的‘樱’。”

“嗯、呃……但是,为为为什么人人幸研会会会有那么多……男、男娘?”筱鸢憋了半天,这个词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嘴里崩了出来。确实是崩了出来。

屏幕里,世良正单腿将自己撑在人行道上,急喘着气。

是要高潮了吗?不经意间……已经将近完成了百分之十的路线了。这么一算,好像距离也不算远得离谱。

但她当今这副显然像出自某些因素而撑不太住了的模样……

“啊……也没有那么多。我所熟悉的也就千本组长和里歌两个人是持有男性第二性征的同时拥有女性外貌。不过,千本组长是实打实的药娘出身,而里歌自生来便是雌性体征异常占据了成长发育的主导地位,可以说在不懂行的旁人眼中过于相似的这两人,彼此之间还是能感知到与对方差距的显著吧。”

“知久……”筱鸢一下子忘记了用什么麻烦的小日本敬语,“数字。”

“嗯?唉?真的变了。”

单车按摩器显示世良雪迎来了一次明确的高潮。

与此同时……卫星车上装载的高潮统计原型机,输出的数字从一开始的73变为了74。

再瞧画面中世良雪气喘吁吁,像双腿未疲身先俱般近乎透支体力的姿态,车头完全歪着,就差将身子也从坐垫上起开了。可形容为她胸部的惩罚性刺激已经远远不及三穴就算已经停止骑行也仍旧维持震动而引导而至的高潮冲击。

“她……会不会已经要受不了了啊。你、出原桑觉得她会在此放弃吗?”

“她啊,我觉得十秒之内就会再次出发了吧。”知久轻描淡写地推测。

果不其然,还没等筱鸢说完“你已经完全看透这女生了啊”,世良就再次骑行起来。虽说不知是因为胆怯还是敏感度的提升,行进速度比刚才慢了将近四分之一,但还是看得出她正非常拼命地朝前骑动。

这已经……应该,不只是为了钱就能做出的抉择吧。她这样的样貌,已经是不管谁从旁观望都能发现仪态表情不同寻常的程度了。

“很努力啊。我可能要休息大半天……但那时我测试绝顶单车所安装的按摩器械没有震动功能,就是纯粹的活塞装置。”

“林桑提到的就是你为相生小姐的「自行车强制自虐实验」所设计的固定单车的蓝本?”

“没错。你们果然了解过我近乎全部的背景啊,让人太……感到、隐私曝光了。你们对我个人讯息的了解到底有多全面?是已经连我平时做些什么都完全曝光了吗?”

“很遗憾……是的。人幸研知晓有关林桑所做的全部拥有文字记录的事物,以及你所有被文字记录过的经历。可以说是……林桑确实会觉得不舒服对吧。”

“这种以为自己至少还藏着点隐私,结果事实上已经完全被看光的真相,不管是谁也会被冲击到的吧。”

“哼哼,确实是这个道理。他们也对我……对任何新成员,甚至潜在的新成员,都进行过同等规模的调查。”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的情报网到底有多吓人了。”

“哎呀哈哈,我对负责这方面的几个小组也不是很清楚详细情况。人幸研除了个别小组之间有长期的合作与共事——可以说,这人幸研里究竟存在多少小组,就连我都不知道真实数字。其中大部分的小组,我从来都没有进行过哪怕半点接触。人幸研是一个独自工作便无法瞧见全貌的场所。就连接近全貌的拼图都无法正确拼接……我甚至不知道,人幸研所说的,究竟哪些是寒川鸠羽桑和黑谷社长的玩笑,哪些是真实答案,哪些又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这并不是知久刻意的停顿。二人的对话被一阵悦耳动听的铃声给打断了。

筱鸢将手探过去,但没敢抓起话筒,目光投予知久以示求助。知久抓起电话,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对面就“这里是巡逻部……”地急促讲道。

“不好意思,开了免提。”知久向筱鸢道歉,继续接听电话。

筱鸢瞧着知久的表情看着越来越出于什么原因显得特别为难,每行语句中却总能蹦出一些自己好像有所耳闻的词汇,甚至有听到“触手囚禁箱”这个词。

没聊几句,知久就挂断了电话,清了下嗓子:“咳、咳嗯。筱鸢,你现在方便吗?”

“怎么了出原桑?”

“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亲自去处理。其实已经晚了,但……你可能需要去一趟。”

“具体是怎么了?”筱鸢丝毫不感到焦虑。在这研究中心里还能发生什么大坏事?她耐心等待着纠结不清的知久说清缘由。

“嗯……其实就是,你的触手囚禁箱……存放触手囚禁箱的那间小房间因为定期清理工作的缘故,安全门并没有关紧。等清洁人员上完厕所回去的时候,囚禁箱已经……”

“被人弄坏了?”

“融化了。”

“啊……?”筱鸢直接摸不着头脑了。这、这属于什么情况?

“总之就是……好像夏阳酱已经到现场了,我觉得你有必要也去一下。”

“那这个……世良雪的实验?”

“我大致清楚。我会打通电话让宇佐见来帮我盯着机械数据。”

“那我……”筱鸢试探着朝门口跨出一步,“先……失陪?”

“保重。……”知久面色凝重,不知是不是因神秘的幕后黑手弄坏了筱鸢拥有重大纪念意义的原型机而对筱鸢感到怜惜与愧疚。

……或许也不是吧——刚刚才得知讯息就已经替人感到同情之类的,怎么可能嘛——

当然,筱鸢也完全没去想这些。她现在只想知道所谓自己的宝贝惊喜章鱼大铁盒“融化了”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字面意义?难不成是附近的房间失火了?越想就越是急着快点要一探究竟,但却只能干等着电梯赶紧升至此层。

有时候,她还挺讨厌人幸研这种连个可供一般人员日常使用的楼梯都没有的布局设计。

触手囚禁箱的存放地点是位于地下四层的仓库(被建设在五层的地下街上半部分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仅剩位置只得继续朝着地层外围发展的地下四层简直是最适合分间建设储存室的楼层)。

不过简洁的路线规划比上层的办公区和实验区要阳间得多。下了楼梯,顺着主干道一路朝前跑,抵达分区拐个弯、找到标签再拐个弯、找到号码再……

当我没说。

至少不太可能会迷路。当筱鸢赶到存放囚禁箱的储藏室那块转角的时候,几步开外的现场入口只伫立着一名身着翠绿色飘飘连身衣装的奇怪女生(完全没有其他在场人员,简直离谱!难道自己的箱子被毁不是大事吗?!)。凭借自己的印象,这位似曾相见的女生应该就是风祭夏阳。

“您好,我是那个……寒川小组的、的林筱鸢。”筱鸢战战兢兢地打招呼道。她可不知道对方性格脾气,更是不知道官有多大,自然是不敢冒犯到人。

因为如果冒犯到的话,解释自己的语言文化差异问题和道歉之类的又要花一大堆功夫,可烦了。综上所述,要用敬语。

日本樱花妹,看到陌生人,战战兢兢。

中国抹茶妹,看到陌生人,摆烂。

“这触手箱你设计的吗?林筱鸢。”

“是的。”即刻答罢,筱鸢才发现这人居然直呼自己的全名都没带后缀。更甚,她发现自己都没机会去组织适合的敬语。一时,她更紧张了。要道歉、解释文化差……啊啊烦死了!

“你过来看看。我跟人解释不清楚。”

捏麻麻,太好了,她根本没管自己说没说话。

筱鸢恭敬半天终于取得了探望箱子的许可,一听到“过来”就直接快步去房门前,临近时换做忐忑的轻步,探出个脑袋朝屋子里瞧去。只见触手箱的顶层盖正处于敞开状态(应该是因为他们方才在进行清洁的缘故),但其中心的控制面板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大把意义不明、连接点也不明的线路外露空中。

她一手撩开遮住眼睛的侧发,站直细看。

比起凭空失踪的控制面板,箱壁就显得凄惨多了——合金的箱壁在四面都被融了大大小小的帽子形(还是钟形?)窟窿,藏匿箱壁之内的触手近乎没几根完整的留着,多半都是从尾部的一定距离开始就完全失踪。箱子内部的中心还有一摊似乎是融化的金属组成的黑白灰大杂烩液体外观小山包。

“这……”筱鸢一时脑子里跳不出一个合适的日语形容词。

要说中文的话,或许最贴切的是传统美德“震撼我妈一整年”。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

筱鸢没回头,心疼地上前抚摸着尚且完好的箱壁上沿,这才忽然猜测到背后这女生想说的可能是什么话。

“这……为什么箱子是、冷的?”

“是,这就是重点。从清洁人员自盥洗室归来,至林筱鸢你来到这里,相隔不过九分钟。现在是十分钟整。据说清洁人员只是去上了个厕所,而她所前去的盥洗室就在对面转角。在此间隔时间不超过三分钟,但在她离开前,此金属箱还是完好无损的。另外据当事人所说,那时根本没有任何声响的走廊里——如你所闻,根本没有任何声响。”

筱鸢一怔,自己把自己吓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是的,若是有人刻意‘融化’了这只由合金外壳所打造的箱子,不可能做到那么快便冷却下来。你可以试着碰触内中那滩融化的金属。”

这筱鸢肯定不敢上手去摸。

“……嗯,总之,是完全固化了的。就算被融化成这般的金属有机会冷却,再怎么也不至于立刻凝固。现在的这只箱子——”

一阵冰冷的空调风不知从何处袭来。筱鸢感受到这丝风吹在脸上,特别不同寻常,不禁想到要往后退步。但紧随着一道细影破空飞过,中间那滩融化的金属上传出“铛”的一记清脆撞击声。只余光注意到火花飞溅,但等被吓得朝后跌去的筱鸢再扒在箱壁朝里偷瞄后,却见是一片叶子,一半落在金属之旁,一半碎成了叶灰。

“你这是……”她呆呆地转过目光瞧向风祭夏阳,正见她将右手手掌收回,再度插入衣袋。

“如你所见,已经坚硬到刀枪不入。”

“可这……这应该只是一片叶子?”

夏阳沉默,直接背过身去。

“所以……这个箱子,现在这个状况……”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等待我自己的解答。”她开口,平静地设问道,“试想,若是箱体有那么多部分都被融解……那,被融解掉的部分,为何只剩下箱中那一小滩废料?”

说人家设计的箱子是废料什么的、……啊。

筱鸢也注意到了。

既然箱子已经被破坏成这样……那么,这些窟窿所对应的合金都去哪里了?四周的瓷砖地板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且箱盖上那不知所踪的控制核心也……

……这是、?

对应朝向门口方向的那个特别标志的帽子形窟窿底端,连着旁边的地面……有着一层差点就要被筱鸢忽视掉的水迹。

筱鸢起身,前去朝着地上踩了一脚,或许只是普通的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是不是刚才清洁人员打扫时留下的水痕?

“你在查看什么?”

筱鸢一个颤栗,朝旁边一看,夏阳根本没转过身来。

“啊、没什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查看痕迹的?因为自己短暂地未发出走动声吗?

“我已经调查完毕了。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除了……”

她瞧见夏阳缓缓地低下头去。

“你也注意到了吧,这条水痕。已经衍生到房间外部了。”

“啊、嗯……我就在看这个。”

“这并不是随处可见的一般H2O混杂矿物质或塑料微粒。这水迹的元素成分……远远比普通的纯净水要纯净数十倍,可谓是毫无杂质的,纯粹的‘净水’。”

筱鸢听得云里雾里。

“魔术。”夏阳回过头注视着筱鸢。她发现夏阳正紧皱眉头,“是被放跑的,属于我的魔术白板生物。我必须要将这生物给找回来,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下一个人——便是我。”

筱鸢不敢直视夏阳脸上的阴云,略微紧张附上高度困惑地咽了口唾沫。

“你能帮我去找一找吗?我现在……不是太想瞧见那东西现在的状况。”夏阳的话语声甚至都快染上哭腔了,“若我猜测未错,那东西现在已经……不再是纯净的水月元素基础生物了。”

筱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彻底失去关心的欲望了。风祭夏阳要自己去找这个所谓魔法什么生物去了哪里,那自己就去找,赶紧离开这阴沉沉的房间和面前那阴森森的女生。

可怜自己的触手箱,不明缘由地就被毁坏成了这种完全没有挽救余地的浑身残疾态。

安息吧,触手囚禁箱alpha2903,我的爱。……我,天才少女林筱鸢,会为你……报仇的吼啊啊!!

呜噢哦哦——干劲,逐渐生出来了!不多,但够用!!

筱鸢鼓足架势,然后“哼哧”地猫腰蹲伏,顺着水痕蹲在地上一步步踩出了房间。就这就这就这,三岁小孩都能找到真凶。

“朝右。”夏阳提醒道。

“喔,喔。”筱鸢转了个弯,朝着来时相反的路蹲走而去。

要不是那台触手箱的功劳,自己根本没有可能来到这个地方,接受这份工作……还有,遇见加贺美。

在脑中屡屡回想起这几件事情与触手箱的先后联系,导致筱鸢直接越来越气。

对自己拥有如此纪念意义,象征着自己的过去……以及生活巨大变革的存在,甚至是自己对其献出了几千万次高潮的存在——

就这样被破坏掉了……?连修复都没有可能,哪怕筱鸢本就没想过要再将其投入利用。但现在已经是坏成六亲不认的废金属了,哪还能联想到那个冰柜般工整的华丽而后现代感爆棚的囚禁箱?

可恶,无法原谅……!!

到底是谁干的,到底又是怎么做到的?!不能理解,这里那么多东西,偏偏是自己的触手箱、?这箱子有什么特殊、啊是,对自己来说是很特殊啦——问题不在这里,但筱鸢完全搞不懂啊!毫无逻辑可言!

那个风祭夏阳也没有跟在自己的背后。看来真的是没眼去看她话语中屡屡提到的什么魔术生物变成了啥样吧。

到人幸研干了那么久,自己都不知道从啥时候就接受了这世界上不仅有超越常人理解范围的科技,甚至还存在类似魔法的东西这回事了。

但让自己追着一个貌似可能都不属于地球进化论体系的生物满研究中心乱跑,果然还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搞清自己在不在做梦还需要往脸上扇个大巴掌。

要是加贺美在就好了。扇她一巴掌,她疼的话筱鸢就是在做梦。呵呵哈哈哈哈!!

水痕在路中间突然断了线。筱鸢环顾四周,想到会不会是这家伙折返了?往后回退,果然发现了朝另一个方向延伸而去的痕迹。

但没走一会儿……这第二道痕迹也断了。又是折返回归,发现第三条水痕,但还没能走出几步就踩上了干干的地面。

你妈,搞我心态?会不会剩下的已经蒸发了?那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来时踩着的这些水迹先蒸发才对啊,路径总不可能倒着消失吧。

第四道水痕成功延续了较长的一段距离。而后,筱鸢发现这道水痕的终点居然是走廊尽头折角死路墙根的铁栅格。

……

是时候表演你的钻洞能力了之类的怎么可能啊。!!这让自己上哪去找?

束手无策的筱鸢也不知道该打个什么电话向谁求助,可能连到底发生了啥事情都讲不清楚,只得决定无功而返。

完全没有痕迹。就算是没有进通风管道,这里也是死路了。所以说,剩下的也只有原路返回的水迹。要是那样的话,真凶就肯定会撞见夏阳了。

如果夏阳没离去的话。

总之,这回搜寻奇怪魔法生物(同时也是杀箱仇人)的任务,暂告失败……

“嗯?鸢……?”

正想回到知久那里继续帮忙记录世良雪研究报告的筱鸢,路上虽说压根没见着那个夏阳的影子,但却在到电梯附近时撞见了自己心爱的加贺美同志。似乎是下来正准备从储藏室取些制作道具用的材料。

但不知为何,此时瞧见喜欢的女孩子,却并不怎么开心得起来。

总之,可以到时候再慢慢跟她讲发生了什么。现在的话加贺美好像正在灵感占据小脑瓜的绝佳专注时期,不能让她为自己、替自己担心。

“加贺美。哎嘿。”

她驻足原地,接着几步齐迈上前,心切地关候道:“鸢你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自己都已经装作那么若无其事了,为什么加贺美还是能一眼瞧出我心情不对劲呢……

我、我懂了!她心里有我……呜呜,好开心,好幸福!

“瞒不过你呢。”筱鸢略带歉意地干笑着。从这里开始,就算筱鸢不想说,加贺美肯定都会死缠烂打要她讲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嗯,我跟你说件坏新闻。”

“什、什么坏新闻?你别吓我。”加贺美上去握住了筱鸢的手腕,满脸严肃地近距离紧盯着她的脸,惹得筱鸢都不敢随随便便开口讲话,“你,老实些——快点告诉我,你现在没关系吧?是出什么意外了吗?不、不对,筱鸢,你自己没受伤吧?!”她立刻用视线将筱鸢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

“没、没受伤没受伤。其实不是我这里出的意外。或者说呃、确实算是‘我这里’出的意外吧。”筱鸢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将这件事对加贺美瞒过去,便坦白道,“我的那个、触手囚禁箱,被人搞坏了。”

加贺美张着嘴哑口无言了好几秒,过后才一脸惊慌地憋出话语:“什、什么……?被谁?!是清洁人员不小心弄坏的吗?”

“你先别着急啦,你看我都……没怎么着急。”确实不着急,更多的是深深的心疼啊!“其实……不是被,‘人类’……弄坏的。”

“鸢的意思是?不是人类,那是什么,老鼠吗?不、不会是……啊、我大概知道了。你给我坦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啦行啦,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咱们先朝出原知久桑那里去吧,她应该有在等我。”筱鸢伸手超怂地指了指电梯的方向,“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讲是怎么回事。”

加贺美挟紧筱鸢的一侧手臂,贴上她侧身,一路上不断地催促着筱鸢进一步描述具体发生的情况。

“所以……筱鸢亲手设计的那个箱子,没有了……?”

“嗯。”

“那个、筱鸢是通过那个才有机会到这里来的吧?!”加贺美大惊,“那、那不就相当于筱鸢很重要的回忆、……”

筱鸢点点头,握紧了加贺美的手。

“我刚才也完全就是这么想的,一想使我生活,乃至余后的生命可能都会产生戏剧性转变的象征性物品……呃嗯,机械。就这么……”

加贺美知道筱鸢还要补充些什么。

“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还好,现在也不一定要活在过去的纪念回忆里了。”她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毕竟……在看到你之后,我意识到自己好像,找到了更加真实的,真正始终陪伴着我的存在。”

“鸢……哎呀不行,你这情话我都听不下去了,快点住嘴!”

“不行,让我想想土味情话嗷。”筱鸢提起一只食指。

“别、别!那种奇怪的东西听十次都致死了,不要再来那种……”

“道具研究小测验,以下哪种道具是……啊别戳我的腰!!!好啊加贺美同志,来你给我看看我的厉害哼哼、!!”

“嗷嚯嚯、别、鸢!!我错了你别……啊哈、!哈哈哈、……!救命哈哈、!!”

“那么怕痒还来戳我你活该活该活该、今天不把你弄失禁我就不放过你——”

“饶、饶哈哈哈命哈哈、!!救命、啊啊啊啊!!”

土味情话,道具研究小测验,以下哪种道具是筱鸢的最爱。

a. 触手囚禁箱!或……

b. 带按摩棒的贞操带!或……

c. 震动木马!

加贺美,猜猜我选什么?

哎呀我abc都不选啦,问筱鸢的最爱,那肯定是选加贺美啦。

筱鸢事后一想……还好没真说出口,不然加贺美对自己该掉好感了。呜呜。

通风管道内的水迹,此刻已歪曲地延伸至上方的地下三层。

流体型的身躯以各类色泽的金属所污染的果冻状生物,此刻已再不透明。水渍虽然仍是在常人眼中与拖把滴落的普通水迹无异,一经思考是从这样的合金混合体之中渗透而出的,便已足够离奇。

但就算是混合着如此多种的金属人造物,吞噬了电线、芯片、控制板……这生物却仍旧保持着鱿鱼般的柔软与身躯韧性。以通常物理的角度已经无法解释它的身体构成。

现在自己已经汲取了“工作模式”,定位了“目标活物的气息”。

小家伙将身体转变为更倾向液体的状态,扑腾在通风管与中央空调机箱的衔接处。虽是被栏格给切成四瓣的躯体,在通过障碍后再度结合,回归了十秒前类似鱿鱼触感的半固体。钢制的栅栏上沾满了饮用水状的粘液,任凭空调风怎么去烘都未被蒸发。

而通风管道的「这一头」——或者说是空调口——是属于两位女性员工的起居室。兴许是出门时并未多想自己还需要节省太阳能,台灯依旧孜孜不倦地在桌面的机械设计稿上倾洒着黄白色的照明光线。融合合金的果冻状生物无法对光线进行认知,只是极其缓慢地钻出了空调扇叶,身体些许拍在墙上固定的书架,连带着几本漫画书一同摔落在双人床靠内的床位上,发出“啪叽”的摔扁声。

它用都不能称为抖动的速率抖擞了几下身体,爬去靠近床头的位置,贪婪地吮吸着枕头上的气息。

——是来源于同一个女孩子——

这令自己涌上安全感、依赖感的,香甜而美味的……

……唉,旁边掉下来倒得到处都是的这些书上,也有同样的气味。是、……有图像,好像可以感受到其中所描绘的形象。那我也是可以将它们读取的……吧?

小家伙凝固在原地数分钟,最后还是异常缓慢地拱向了那几本跟着自己一起跌落下来的漫画书。

——尤其是这本书——

这本书……的、里面的……图像,与自己如今的型态过分相似,似乎运作模式也非常接近。

而且,上面拥有所有书之中……最浓厚的,属于那女孩的气息。可能是她在这本书上所花的阅读时间……最长。

那就是决定,对这本书的“这类生物”的形象进行模仿。

它身上浑浊的金属光辉,色泽切换的区域夹缝间,逐渐涌现出几抹完整统一而亮度偏暗的肉红色。

是这样的配色……还有这种水生动物的触感和光泽,是最受人类喜爱的吗?完全无法进行分析,原理不明。不过既然是和“水生动物”有关的存在,定义起来也会更加天衣无缝……

身躯全体的外表,已转变为同样的色彩。

这样,外表与内在已经模拟完成:自己的“存在”被定义了。

在此签订契约。水与月的基础生物,定义外貌完成、定义工作模式完成、定义主仆身份完成。这样,自己就成功转变为了这名人类女性的……生命续存使魔。

“鸢我先去洗澡哦,你先进屋吧。”

“今天加贺美也要用薄荷冰爽沐浴露吗?好香的!”

“看情况啦。鸢用下来觉得感觉怎么样?”

“冷死了!热水冲在身上还是觉得巨凉飕飕,但真的香上头。你敢用它洗下面嘛?”

——!

似乎有人类要进入这个房间了。距诞生可以说仅持续了几秒,尚有些怕生的小家伙赶紧四下环视,瞧见一旁的床沿看着好像有着适合藏匿的轮廓,赶紧扑过去化作液态,“噗叽”地拍在墙面,顺着床缝流淌至黑暗之中。

“啊……”随着一声融化般的轻吟,房门被什么人给推开。一道光线(或许是有光线)透入了起居室内。走进屋的筱鸢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床上七零八落的R18漫画。

都跟加贺美说了这样放书在床的正上方掉下来就会砸到自己,她还觉得不太可能。幸好不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吵醒。虽说在这里工作的话,睡眠时间充足得可怕。

筱鸢步至床旁,刚想整理摊开的书本,却发现其中还掺着一片书挡。……这就不可能是自然摔落下来的吧,是什么人把自己的书给掀到床上去了?

她朝着书架的方向望去,又低了低头。又抬头,仔细凝视了半秒,再次低头。

……“嗯?”

自己珍藏的Connect-ed章节4不见了。

咦,难不成是被加贺美取走重温了?可是她前些天不是刚刚开始读另一套系列吗?而且就算是拿走的话,又能拿去哪里?筱鸢回头一望,电脑桌上也没有见到章节4。

但之前的章节也仍在书架之上,唯独缺了第四章。

总不会是弄丢了吧……筱鸢没多想,目光朝左下侧偏去。

也就是在这时,她在自己的枕头上发现了怪异的……“熟悉”的,痕迹。

是……水渍。

她试着用手指捏着枕套搓了一搓,好像就是普通的水。但为什么枕头上会有水?原因不用说都知道,自己的杀箱仇人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简直太大胆了!筱鸢瞬间火冒三丈,直跺脚喊道:“你这……你这魔法生物快给、这样叫根本没气势好吗?!啊这样好了……滚出来,混球!!”

鸦雀无声。想必那个什么水中月镜中花魔法生物也没法像人类一样交流吧。但就连叫声都没有?

“吱——”

“……嗯?”

似乎听到了什么、木质家具发出的尖锐声响。

但这里哪来木头家具?除了工作桌好像是木头做的……应该也是涂了木漆的其他材料吧?筱鸢回头确认。穿着拖鞋因而外露的脚背处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脚背处,嗯?

筱鸢低头一看,却见是一条暗红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正搭在自己的脚上。她“我靠”一声,飞起一脚将这根软得恶心死的东西踢在床沿下方。“Pia”的一声,这根东西瞬间瘫软,摔落在地上,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凝聚,成功避免筱鸢差点被恶心到呕出来。

这……这什么情况?如果真是那东西,就算不是透明无色的,再怎么也是应该和金属扯上关系的吧?这暗红色的像是熟章鱼一样的配色是怎么回事?!

话说,这样的色泽、色调,还有感觉很章鱼的结构……

结合起来是不是……看着有点像,Connect-ed里的那只触手克苏鲁猫猫?

“你到底是什、”

尚未将整句问题问出口,那根触手忽然之间以根本无法令筱鸢反应过来的速度增长数倍,直到从床底伸出,直捅筱鸢的双腿之间。

“——喔啊我草、!”这触手一下狠狠打在阴唇上,隔着内裤拍得她生疼。

幸好自己的私处正被内裤给保护着,没让这怪怪的触手当即得逞。但筱鸢也意识到了这玩意是想做什么,机灵地赶紧几步后退,一个转身,满脑子都是首先逃出去再说。

可恶,再痴汉的恶魔都哪有上来就朝女孩子私处直接捅的?这算个啥,无情的打桩机吗!?

但就在右脚已经飞跨出去,左脚刚刚离地的时候,那根触手就一圈圈缠住筱鸢的脚腕,硬生生把她拽得朝地上摔去。

妈的,要痛——呃呃咦?

伴随着“噗”的胶质响声,筱鸢发现自己的手肘与下巴都分别拍在了几根触手上。

“唉?谢……谢谢、呜哦?!咕、嗷噗……!!”

还傻着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想干啥的筱鸢,根本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手臂就被触手给圈圈缠紧,拉到背后捆得个严严实实。同时,接住自己下巴的那根触手飞速地扭进了自己尚在道谢的嘴中,倏地胀大到她根本没法再合上嘴的地步。筱鸢不受控制地发出干呕声。

这东西到底是想……

触手、触手Play吗难道这是?!

不是箱子、这回是……货真、货真价实的触手怪……!

我靠,完你妈个蛋、——

震惊之余,筱鸢的内裤已经被扯到一边,一根滑溜溜的触手毫不客气地直入阴道。“喔噢噢、!!!”

好舒服、怎、怎么刚刚捅进来就那么舒服?!再如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这就是触手怪?!

没想到,随着第一根触手硬化弯曲腾出了多余的进门空间,第二根触手也光临了筱鸢的私密走廊,而第三根触手也紧随其后。

三根触手分泌着不得了的强效催淫液体,一边螺旋式地来回旋转着。筱鸢在数十秒前还一点点性欲都没,现在直接被催情到阴道壁被几通乱搞都会爆出剧烈快感的地步,整个身体直接跟不上状况,连挣扎的心思都没,直接愣在原地。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尿道与后庭也在眨眼间被“特殊光顾”,而更是有三只触手张开头部的小孔,分别含住了筱鸢根本连勃起都还没赶得上的阴蒂与两个乳头。

搞、搞什么?!知不知道什么事前夕噢噢噢哦哦好舒服怎么搞的我操啊啊啊啊、……!!!好舒服不行了我可不要现在就去喂你妈的搞清楚状况啊、快停下先给我停下来我日加贺美救命,喊不出声来……!!呜哦哦舒服、怎么搞的这真的只是催淫而已吗?!这他妈系催眠叭??

啊啊、得赶紧挣脱开来,这种不得了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怎么发生的?!!、好刺激、呜噢噢噢哦哦啊啊啊阴道、阴道尿道那里……啊啊乳头、小豆豆要炸了,像是被电麻了一样但是快感为什么这么这么这么猛烈?!

住手、不行,被这样那么快弄去的话别说挣脱的力气会丢掉,人生尊严就此都没了!!!

“咕呜呜噢噢噢哦哦哦……!!!!”

筱鸢四肢僵硬地朝挺直的方向使劲,却因被触手捆住了双臂双腕与腿部而基本动弹不得,整个人被压在地上狂发抖。自己已经高潮了,简直不可思议,三十秒前自己甚至连半点快感都没有,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抵达巅峰,感觉整个身子都被瞬间连着灵魂都抽出来了。

她用鼻子快节奏地喘着粗气,喘得自己头昏眼花(或许也是这么快来临的快感竟也能此般猛烈的缘故?)。触手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看到这么玩弄筱鸢居然真的有用,直接加大力度继续整了起来。

筱鸢被触手给塞爆的喉咙都炸出了一声惨痛的悲鸣。这样的刺激强度绝对不正常、自己的身体敏感度怎么回事?!是、是被这个触手分泌出的什么东西给导致的?!太、太舒服了,舒服到根本没法直线思考了,都完全没有精力去尝试弄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产生了什么样怪出天际的场景。唯独能认知到的便是自己因高潮而爆散至全身的快感甚至都没来得及从私处淡去,就被又一波更加无情的激烈快感给提到了新的高度。

泪水完全不受控地从筱鸢的眼眶中汹涌溢出,与此同行的且有她那身体陷入古怪状态而顺淌而出的淫液。

甚至都没准备好迎接第二次高潮,这种不得了的东西就已经冲上了脑中。

根本都不用拿什么高潮统计原型机来扫描。筱鸢清楚得不得了,如果这种都算不上高潮,那就没东西是高潮了。

“呜噢哦哦哦啊啊啊嗷嗷(快点给我停下来啊啊)!!”不要、不要欺人太甚了,到底是想把我给怎么样啊、!??那么快地把我弄绝顶两次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看着好玩吗?!这、这触手怪,实在是过分到头了嗷嗷!!

已经能幻想到自己八位数字“ID”的个位项已经变了两次。

但、快感为什么还在不断地增强?!这已经快赶上之前触手箱被开启管理员模式后的刺激程度了、到底……

啊、说起来,被吞噬的触手箱的部件,里面甚至有主控核心。

难道说,这个触手、是学习(模仿)了触手箱的工作原理与效果,然后将同样的东西给直接以强功率施加在现在的自己身上?!

这、这种哪有人会受得了啊,这不是瞎搞吗!!人是会被玩坏的好吗?!

不过好像、那个……那个触手箱也有防止昏厥与反疲劳的功能。那这意思的话就是……

自己好像是被一个活的,有自主意识、有触手箱功能与效果的生物给逮着了。

你……妈、!!!啊啊啊啊啊批啊啊啊、!!!

筱鸢整个脸都恨不得埋到地板里。比前两次加起来的第三次高潮压根都没在乎她受不受得了,强行从她的胸部与双腿之间连环爆炸而开。筱鸢的身体明明已经都脱力了,却还是因为此等凶猛的舒适感而不由自主地疯狂扭动颤动,但对此都无济于事。

就在第三波强烈快感逐渐有着不再增强的意味后,她终于意识到这触手似乎是打算对自己做一些别的行为了。

……到底是要、下一步……

但感正缠绕着自己四肢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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