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座塔的一楼，菲莉茜雅正仰面躺在那张长桌上，我和城主则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相互瞪着对方发呆。

　　“你一直都在楼下偷听吧？”

　　“正大光明的听。”城主的表情相当的不悦，“这是奴家的城堡，奴家还需要偷听吗？”

　　我瞪着面前这个全身除了花白的皮肤就是绸缎白的旗袍的家伙，半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时间就在这样尴尬的寂静中一点一点流逝了。

　　“刚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固有结界罢了。”城主大人用手撑着脸，眼睛斜着向我翻了个白眼儿。“菲莉茜雅似乎天生带有这个能力，能够把周围的东西吸引向自己，情绪波动激烈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用出来，虽说是没什么用的东西罢了。”

　　“没什么用？她刚刚差点就把我……”

　　“那玩意儿的力度还没有奴家打扫房间时的吸尘器大呢。”城主不耐烦的打断了我。“但奴家养她这么长时间了，她一共就没触发过几次这个固有结界，尊人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让她能把这东西用出来？”

　　“我不知道。”我皱着眉头回答，“可能是我态度有点不好？”

　　“去认主子，能把主子气到这种地步，你这态度可还真是有趣。”

　　城主的表情变得相当的糟糕，脸上的暴躁展露无遗。这事儿是我没有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脸别了过去不看她。

　　“你也跟她接触过了，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孩子未来不可能继承大统。”城主打破了这份时间极短的寂静，向我说到。“去认个仆人，硬生生能被气成这个样子。”

　　“这又哪跟哪儿，怎么就扯上不能继承大统了？”

　　“这孩子是奴家的继承人，将来如果国王陛下想要更改贵族领地的话，她也是要去别的地方管事儿的。”城主大人似乎是在向我解释什么，继续说道：“你是被召唤者，你不清楚，这个王国的贵族不能自己决定封地，贵族的领地是由国王来负责划分的。奴家这一些所谓的贵族说是统领一方的豪权，其实也不过是这个国家派向各地的行政管理罢了，权力未必比各地推选出来的民选官要大。”

　　“这孩子将来是要跟各种各样的人对抗的，她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就她现在这个状态，她压根就没有和别人对抗的可能。”

　　“奴家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担心她。”

　　城主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显得相当的失落，她身上那件极度暴露的旗袍因为刚刚把我们从上面接下来的行为显得凌乱不堪，本来就只有两条斜着的带子遮着乳头的胸部部分现在也已经全部散乱开，粉嫩的乳头摆脱了带子的束缚，挺立着在空气中打着抖。我望着那对乳头有些尴尬，想把视线转移向其她地方又没的可转移，眼睛仿佛粘到了上面一样，只能与那对乳头互相对视。

　　城主大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站起身来开始检查菲莉茜雅的情况，胸前那对乳肉因为她的动作晃动的幅度相当的大，与她脖子上的那把金色的锁一样在我眼睛里转着圈圈。我只能自己再找个话题，强行中断了我对那些东西的注意。

　　“我们刚刚说话的时候，菲莉茜雅有说她在找一个仪器，那东西好像不见了。”

　　“又丢了。”很明显的一声略带恼火的叹息，城主随手一挥，两个像钟一样的玻璃罩子忽然出现在了她手里，那玩意儿上面还有个好像能往上拉的把手。

　　“这是这个月丢的第几个了？能不能长点心……”

　　城主将这两个罩子按在菲莉茜雅的双乳上，接着开始拉动把手，片刻后，菲莉茜雅的乳头处便流出了无数浓稠的白色浆汁。

　　此情此景把我吓得目瞪口呆，我知道这个行为是在榨乳，在我原来的世界，有些产奶过剩的孕妇确实也会有这种类似的行为来缓解乳房的疼痛，但菲莉茜雅显然没有怀孕，为什么她也能被榨出来？而且为什么城主要给她榨乳？

　　“你，你究竟在干什么呀，你怎么把她的乳汁给弄出来了！？”

　　“还能干什么啊，尊人这不是看到了吗。”城主大人一脸的不以为意。“女孩子如果不经常把这些东西弄出来，会胀得很难受的，尊人们没这个烦恼不知道。”

　　“她又没怀孕，她怎么会有乳汁呢？”

　　“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天生会产乳的，”城主甚至没有抬头看我就回答道，“婴儿也会。”她又补充说。

　　“……”

　　你们以后干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我认真的。

　　城主显然也没打算继续搭理我，继续拉扯着把手，那粘稠的如同蜂蜜状的乳汁在压力的作用下勉强保持流通，一点一点的被吸出了乳头。菲利希娅的脸似乎因为这些刺激而变得有些红了，但她仍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的事将近持续了五分钟，直到城主手里的那两个玻璃罩子都快装满了，城主才将她迅速的取下来，极其熟练的倒入了一个之前我根本没看见在这个房间里出现过的杯子里，接着城主迅速将自己的乳房从衣服里扯出来，揪着乳头对着杯子挤出了一股有些稀薄的乳汁，然后拿起了杯子中的银质勺子混合均匀，递给了我。

　　“喝吧，新鲜的。”

　　“对乳制品过敏。”

　　我下意识的拒绝了，但城主显然没有搭理我的拒绝，她没有顾及自己的乳房仍旧在衣服外面晃荡着，拿起另一个杯子开始给自己调配她之前做的那杯乳汁饮品。

　　等到她将另一杯调好后，她把剩下的抽出来的浓稠乳汁倒入了桌子上一个青色的花瓶里，接着坐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将乳房塞了回去，然后举起茶杯对我说：

　　“干杯。”

　　然后她扬起脖子，将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杯子里的东西显然还是太粘稠了，哪怕是与她自己那稀薄的乳汁相互搅拌后，成品也噎的城主这个女人如同窒息一般仰着头憋了几秒钟的气。而当她将饮品全部咽下后，她才发现我压根没有动桌面上的那个杯子。

　　“怎么，尊人不喜欢？”

　　“我对乳制品过敏。”我尴尬地再次向她表明了我的情况。“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我自己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哪种动物的乳制品我都没法儿食用。”

　　“人的也没法食用？那尊人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喝奶粉吗？”城主大人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随即将二郎腿换了一下边儿，“奶粉也是乳制品。”

　　“一般来说，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在出生一段时间后是会断奶的。”我感到相当的尴尬与无奈，仿佛回到了在学校里被老师要求讲解医学上各种反应的原理时的时间，“为了保证能顺利断奶，人的身体里负责消化乳糖的酶会大幅度减少，迫使人无法再饮用乳制品。”

　　“奴家记得尊人那里的牛奶卖的挺好的。”城主的人轻轻晃动着她洁白而修长的美腿，眼睛中充满着皎洁，与之前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女人情绪的善变。

　　“大部分人少量饮用是没什么问题的，又没有人真的会把牛奶当成饭来吃，但像我这样的就实在是碰不得了。”

　　“吃吧，这就是尊人你今天的晚饭了。”

　　城主狡黠的笑了笑，接着将头扭向菲莉茜雅那边，此刻菲莉茜雅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不要紧吗？”

　　“尊人说尊人的主子？”城主大人扭过头来望着我，眼睛中充满着笑意，“放心吧，刚挤完奶都是这样的，少过一会儿就好了。”

　　“咱们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吗？我不才刚刚进来一会儿吗？”

　　“没到晚上，”城主大人将自己的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全身放松了下来，笑着对我说：“只是先把尊人的晚饭给尊人而已。”

　　“……”

　　我在学校的时候只是喝了两包二百五十毫升的酸奶就差点进急诊室，你给我的这个量是要我的命啊。

　　我清了清嗓子，换了个比较正式且严肃的表情，对城主说：

　　“城主大人，您和我之间是有互相利用的可能的，我们完全可以选择合作，您没必要这样子逼着我。我记得您曾经对我说，想要我帮您干掉某些怪物，也许我现在没这个能力，但是我可以试一下，您看，这样如何，您把那些怪物的资料给我，我先来制定一下相关的计划。”

　　“算你识相。”城主大人点上的笑意不减半分，语气却开始变得有些冰冷了。“如果你能忠心的做一个仆人，那我当然也可以保住你，但你如何向我证明你的忠心呢？”

　　“我不是菲莉茜雅的召唤物吗？您为何要怀疑我的忠心？”

　　“召唤物？到现在为止，你与她的关系仅仅是她把你召唤了出来，你根本没有和她签订主仆条约，我如何信任你？”

　　这倒是令我猝不及防的一击。我确实没想过为什么她要拉着我去见菲莉茜雅，我以为在我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签订过相应的契约了，没想到现在我居然还是自由身。

　　那答案就很明确了。

　　“等到菲莉茜雅醒后，我与她签署这个条约就行。”我盯着城主的脸缓缓说道：“我愿意成为她的守护者，愿意与她同甘共苦。”

　　城主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一样，她的眼睛在我身上四处游走着，时而显得疑惑，时而显得冷漠。终于，她的脸变的和蔼了起来，眼神与语调也不那么冰冷了。

　　“行吧，我确实没想到你这么有勇气，一般来说普通人会选择规避风险的……就当是奖励你好了，我把我需要你做的事告诉你。”

　　城主将那个花瓶里的乳汁倒入杯中，用银质的小勺挖起一勺放入嘴中，微微扬起头将它咽下。

　　“这片土地不干净，临近的海里寄生着不知名的海怪，海怪污染了这里，这导致这片土地上生长的植物全部都有毒，人类吃下去以后就会发疯。”

　　而后城主再次将自己的左侧乳房从衣服中拽了出来，将乳头对准茶杯后，猛的挤压着乳房，一股淡白色的乳汁涌入杯中。

　　“水源也已经被污染了，现在这里的农产品全部是由一个贵族家族所执掌的领地负责提供，虽然她们的粮食产量并不低，但谁也不能保证这种模式能持续多久。”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一般，城主将杯中自己那稀薄的乳汁喝了下去，然后继续着刚才挤压乳房的动作，直至蛋白色的乳汁几乎溢出了杯子。

　　“工业区的领袖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小姑娘，虽说年龄比你大一些，但实在是没办法指望她起什么作用。”

　　一边用银勺子搅动着杯子中的混合物，城主一边慢条斯理的诉说着这些话。她的左乳乳头仍旧落在外面，乳汁从乳头处时不时地凝聚成滴流下来。等到杯中的混合物已经差不多完成混合后，城主扒开了菲莉茜雅的樱唇小嘴，一勺一勺的喂进了她的嘴里。

　　“这片土地缺少磷元素，为了保证农业化肥中磷元素的正常供应，军区的领袖必须常常出去劫掠，不久前我们招募的商人愿意帮助我们与其她地方建立联系来保证磷元素的进口，这种劫掠才停止，但即使是这样，为了避免商船被海怪们袭击，军区的船只仍旧要为她们提供护卫，军区几乎掌控了出海的所有话语权。”

　　这栋房的一楼没有窗户，墙壁上的烛台闪烁着它们那摇曳的火光。城主人就在慢条斯理的继续着她的动作，仿佛她所讲述的只是一个饭后的小故事。

　　“军区的领袖和农业区的贵族关系相当的不好，但双方互相依赖彼此的产品，农业区离不开军区出海给她们带来的磷元素，军区也离不开农业区提供的粮食。”

　　“但这种平衡很容易被打破。”

　　一声叹息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苦难将生活的重量增大了无数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城主杯中的乳状物终于见了底，她将勺子和杯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的茶碟中，整理好衣服，抬头望向我。

　　“我们面临的尴尬处境不允许我们内部再起内斗，所以我希望你加入我的阵营，重新平衡这座城市内各个势力的天平，保护这座城市。”

　　“成为我的守护者吧。”

　　仿佛泪光一般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眼角，这个身着露背大开叉旗袍的女子摇曳着胸前那两坨巨大的山峰，声音中不再有一丝一毫的高傲与冷漠，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此情此景说我一点感触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我还是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

　　“首先，这里原来的商人们呢，都被海怪赶走了吗？”

　　“不，她们是自愿走的塔，塔拉商业联盟想要借海怪逼我们交出这座城市，被军区的人打跑了，她们断绝了我们这里的陆地贸易。”

　　“你们这只有这一个贸易合作伙伴吗？”

　　“原本有很多的。”城主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但是商业联盟为了逼迫我们区服将其她地方来的商人都赶走了，商人毕竟只是为了赚钱而来，没必要为了这事赔上性命，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有商人愿意来这里了。”

　　“好吧，那么第二个问题，既然你希望我加入你们，那你肯定知道我该做些什么，说说吧，我该怎么帮助你们。”

　　“我希望你能统合所有贵族。”

　　很出乎意料的答案，我本来以为她只是让我威胁一下她们就好了。

　　“这不是菲莉茜雅和你的工作吗？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是个软弱的人，只能和和稀泥。”城主大人站了起来，绕开桌子走向我，“而菲莉茜雅你也看出来了，她没有什么做统治者的才能，我也实在是不想让她再继续统领这么一潭脏水了。”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希望我成为这里的摄政者，让菲莉茜雅成为我明明上的傀儡来统治这里？”

　　“不，我希望你直接成为城主。”

　　更出乎意料的答案。

　　“直接成为城主？先不说我是个召唤物的问题，哪怕我直接成为城主了，我也不可能瞬间扭转这里的情况吧，你这么富有经验尚且无力回天，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变一切了？”

　　“不，我并没有指望你改变一切。”城主坚定的看着我，她的身体慢慢的靠近我，最终她一只腿的膝盖撑在我的板凳上，另一只腿踩在地面上，一对硕大而嫩滑的乳房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胸膛，不知什么原因而耸立起的乳头刺激着我皮肤上的敏感神经，全身紧紧的贴住我，用那张有些老但仍旧上具风韵的嘴唇在我耳边说道：

　　“如果你能统治这里，那就请你继续统治这里，如果你统治不了这里，就请你带着菲莉茜雅逃跑吧，至少我要让她逃出去。”

　　“……”

　　在这么诱惑的动作下，这具虽年老而充满神韵的身体，在我耳边轻轻吐出的却是这么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话，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只是一个母亲拜托我的愿望，她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城主寄托的政治野心，她只是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活下去。

　　“嗯，嗯……”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菲利希娅忽然发出了两声声响。城主立刻从我身上起来，转头望向菲莉茜雅。

　　菲莉茜雅似乎是刚刚才醒来，一脸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城主用手轻轻擦去了菲莉茜雅身上不知何时产生的汗珠，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

　　“去吧，去完成仪式吧，拜托你了，新城主大人。”

　　……被摆了一道啊，我肯定会帮助这个小姑娘的，看来只能答应她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乳糖不耐受的，分明在你把那一大杯母乳递给我之前，我压根没向你提起过这件事。”

　　“我并不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把那杯母乳递给你的。”城主神色平静地回答道，“我只是给你一杯饮料而已，是你说了你对乳制品过敏，我才借这个诱导你与我开始谈判。”

　　随即城主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你故意设计的吧，主动透露自己的软肋来诱导我与你谈论这些事情，好夺取事态的主动权，有些小聪明啊，不过这样子才是去做统治者的才能。”

　　……切，被识破了吗。

　　我耸了耸肩，接过了城主怀里的菲利希娅，重新走回那个电梯里伴随着一阵轰鸣后，我和菲利希娅再次回到了二楼。

小说相关章节：夏振良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