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他下意识挡在了那个孩子身前。

服部问他的时候他摇头说没事，坐在地上推理完全程后想要站起来时才发现腹部的衣物已经被血液洇湿。服部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骂他傻瓜，这么重的伤口感觉不到吗？！

他默不作声任由对方骂，只是他真没觉得疼。

没有疼痛分散注意力，他的思绪飘向今晚的约会——应该能用约会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他正在交往的对象是一位观察力不输给他的成年人，而且对各种伤口了如指掌。这个伤口瞒不过他，他也不打算瞒。只是他答应过对方不再轻易受伤。但对好奇心旺盛的侦探来说受伤也无法避免。幸好医生说出血量看着大，但只是皮肉伤，没伤到主要动脉，这让他松了口气。

服部一路上不停重复着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他们一起去拉面店里吃了碗热腾腾的汤面。临走前服部又点了两份拉面打包。他说黑羽和白马拜托他带点吃的回去，反正工藤你每周五都不在合租公寓里。他们在路口分开，工藤新一穿过小巷，他走进一间公寓，用对方给的钥匙刷了门卡。等待电梯的时候他又翻了下手机消息。Line上他下午发送的简讯仍是未读状态——如果交往对象今晚不回家的话，工藤新一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充满对方气息的房间里便觉得非常寂寞呢。

用钥匙打开房门，橙黄色灯光亮起，细碎的脚步声从里屋传来。白色的小狗绕着他的腿蹭来蹭去，他蹲下身揉了揉小狗脑袋：“哈罗。”小狗的前爪趴着他的裤腿，在他身上嗅了嗅，又汪汪叫了几声。

“没事啦，只是不小心受了点伤。”他安抚地摸摸小狗。哈罗吠了两声，小狗主动贴过来给他驱散路上的凉意，他抱着狗蹭了一会儿，知道自己身上的血味在刺激小狗的鼻子，他便放哈罗去一旁追着球玩。

食物和水有自动喂食机，不用他特意更换，他脱下染血的外套扔进了脏衣娄又解开腹部的绷带。本来裂开的伤口最好不要碰水，这样会引起伤口边缘发炎。他没有太在意，拧开花洒冲洗了一遍身体，热水沿着身体肌理向下游走，在狰狞的伤口处盘踞，外翻的皮肉逐渐由鲜红变成粉色，他盯着伤口看了许久又默默拧上花洒的开关。

他确实失去了感应疼痛的能力。

洗完澡，又擦干头发。他自己搬出医疗箱给伤口消毒上药包扎。才刚刚缠好绷带，茶几上放着他打算再看一边最新的推理小说。玄关处便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哈罗闻到主人的味道后贴了过去，降谷零蹲下身揉揉小狗的下巴。恋人熨烫整齐的西装上也多了不少褶皱，看得出一天都没好好休息。

他把公文包随手搁在桌上又扯下领带，外套扔在椅子上，他卷起衬衫袖口：“晚饭吃过了吗？”零问，“抱歉，今天回来晚了。”

“降谷先生辛苦了。”小男友把没看完的小说倒扣在茶几上，没穿拖鞋赤着脚走过去从后抱住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对象。原本降谷零比他高半个头，但过了发育关的他已经能和他持平。现在，他把脸贴在降谷先生的后背，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后颈上。后者一动不动任由年下的小男友抱着，工藤新一很少冲他撒娇，大概是因为早期仗着江户川柯南的身份，他用甜甜的语气向不少人套了情报现在想来都是黑历史。而且他们成了情侣关系，工藤新一又是主导那方，少年的自尊心想要装得成熟点，起码能够让降谷零依靠。

像这样一动不动抱着人很少见。降谷零觉得小男友现在像极了哈罗，他要拒绝的话对方头上那两只耳朵都会耷拉到地上。他转过身让自己可以看到小男友，摸摸对方头发又揉揉耳朵，小男友的面色没多少血色，降谷零觉得对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想逼迫小男友，只是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小男友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含糊不清地说：“零桑不足，需要充电。”

降谷零便任由他抱着，小男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又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舔舐。他拍拍小男友的肩：“去床上。”他并没有准备好，身上还带着任务完成时的硝烟味。工藤新一的本意倒也不是想做，他只是想和降谷零更亲近一点，后者为了一周前的连环爆炸案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了。

降谷零推着小男友上床，自己则去了浴室准备。小男友换下的衣服都扔在脏衣娄里，因为一些衣服清洗的时候容易窜色，他先把衣服一件件整理好。只是把外套拿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暗红的污渍，作为一个洞察力强大的

，降谷零明白了什么。

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工藤新一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吹风机。他自觉走过去坐下，让小男友细心打理他的头发。习惯演奏小提琴的手指穿梭在发丝中，轻重适宜的力度按摩着他的头皮，一定程度上舒缓了降谷零的疲惫。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新一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降谷先生，已经好了。”

“这个时候要喊名字啊。”他说，拉下少年的身体，唇与唇的触碰，没有迎合侵入交换唾液，柔软的触感一闪即逝，降谷零放开小男友。橙黄色暖光洒在降谷零金色的发丝上熠熠生辉，那双紫灰色的眸子注视着他的少年：“新一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少年坚持了一会儿面露颓败，问他是怎么发现的。

“首先是面色，你的面色比往常更苍白。其次，浴室里有一件带血的外套。更重要的是，新一是希望我发现的吧。”降谷零说出重点，“因为你也没有好好掩饰。”

虽然少年肢体动作很协调，并没有因为疼痛皱眉或者下意识放轻动作，但是他堂而皇之的把证据放在降谷零面前，便是另一种向降谷零坦白的方式。

“零桑，生气了吗？”工藤新一讨好地蹭了蹭恋人的鼻尖。降谷零摆出训斥下属的脸色说：“很生气哦。”

“不过呢，我是生气那个刺伤新一君的凶手。”降谷零摸摸小男友脑后翘起的小啾啾，“其他的，知道新一君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就不生气了。”

降谷零确实和工藤新一有过约定，双方可以受伤但不能隐瞒伤势，双方可以互相隐瞒情报信息但不能受伤。

有时候直白的受伤因为对方担心而说不出口，所以会转变为让对方通过小细节发现。

降谷零说的对，工藤新一确实没想掩饰。

“想要抱着零桑充电。”小男友得寸进尺，在大人说没有生气后便张开双手讨要奖励，“也想做。”

之前在厨房就被小男友又是抱又是亲的举动点了火，在得知小男友受伤后这火是熄灭了不少，但仍然保有燎原之势。

降谷零没办法地撩起刘海：“我知道了。”

他掉转身体，跪伏在小男友双腿中央，鼻尖供着工藤新一胯部凸起的那块，他轻轻地哈了口气。

成年的大人在床上也是游刃有余的模样，用嘴拉下小男友的内裤，早已挺立的性器啪的打在他的脸上。工藤新一急忙道歉，但降谷零用手势制止了他。他先试着舔了舔性器头部，舌尖好似品尝佳肴那样绕着柱身转了一圈。浅尝即止的快感令小男友不满地发出咕哝声，降谷零挑眉看了小男友一眼。这次他张开嘴直接将小男友的阴茎吞到了最深后又吐出，透明的银丝被无限拉长，他一手揉捏着小男友的阴囊，一手扶着性器，将脸贴了上去。脸颊还有额前垂落的头发都被性器上沾染的体液弄得湿漉漉的。他又由下往上把整个柱身都舔了一遍。这使得工藤新一发出舒爽的喟叹。降谷零欣喜小男友脸上的满足，他的舌尖抵在了对方阴茎头部的小口处又轻轻吮吸了一下。这带来的刺激令工藤新一头皮发麻。他没忍住顶胯撞进降谷零的喉咙深处。降谷零匍匐在他身下的画面过于诱人，这使得工藤新一更想抓住他的头发，肆意用阴茎凌虐他的口腔，逼那双紫灰色的眸子吐出晶莹的泪水。当然这只存在于想象中，工藤新一连暴力拖拽对方头发都舍不得。少年人纤长的手指在降谷零的发丝里穿梭，金色的头发在他指尖打着转儿，他喜欢降谷零的头发。也知道对方从头发到眉眼到嘴唇到脖颈，加上锁骨和下腹部都十分敏感。借用抚摸头发的动作让降谷零感觉好些。

喉间的软肉被捅开，抑制住反射的呕吐欲望后降谷零开始模仿着性交的频率收缩软肉吞吐着小男友的性器。他的双颊时而凹陷时而被阴茎头部顶出凸起，漂亮的下垂眼中冉冉升起迷蒙的雾气。察觉到自己快要到了，小男友急忙推开他却还是晚了一步。阴茎抖动着在降谷零嘴里射出，又因为抽送的动作，大量的液体留在了他的脸上。

降谷零先拿毛巾给自己擦了擦，又去擦拭小男友的腹部。本来缩在床上当鸵鸟的工藤新一突然拉住降谷零的手腕把他拉上了床：“只有我一个去的话，对降谷先生也不公平。”小男友义正词严，他同样迅速地脱下降谷零的衣服，“我也要给降谷先生做。”

“不要勉强。”降谷零躺在床上仰视着他的男孩，工藤新一的腹部伤口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并没有渗出血迹，这也是降谷零同意他继续的原因之一。男孩的吻落在降谷的锁骨上，宛如鸿毛拂过身体的力度令降谷觉得痒痒的。工藤新一很注意不在那些容易被人看到的位置留下吻痕，虽然他很想宣誓主权，可他不想让降谷先生太过辛苦。他一手抓住降谷零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在降谷零的腰上摩挲，来回打着转。腰间的皮肤是敏感点，由皮肤表层的神经末梢窜上来的快感令降谷零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小男友的爱抚。胸前两颗果实在空气的刺激下开始挺立，待人采撷。工藤含住了其中一颗，另一颗则用手捻住把玩。乳尖受到的刺激令降谷喘息，快感如上涌得潮水，不时怕打着降谷的身体，喘息很快变成了呻吟。尚未发泄过的性器在肌肤接触的过程中挺立，被小男友的手指圈住上下撸动着。他抬起腰，配合工藤新一的动作放松自己。沾满润滑液的手指在穴口周围画着圈，沐浴时就做过准备的地方轻易吞下了两根手指。手指呈剪刀状缓慢打开年长者的身体。肠壁讨好地吮吸着手指，在第三根手指也被完全容纳后，工藤新一伏下身亲了亲降谷零汗湿的额头。

“零桑，辛苦了。”

性器缓慢推进，无法抹消的异物感令降谷零皱眉。工藤新一再度抓起他的手，手指与手指紧紧扣在一起。他注意到男孩脸上露出的忍耐，便强装无事勾起嘴角调整姿势让自己的双腿夹住新一的腰。这样令他的腿张得更开，他用脚后跟摩挲少年的腰眼，催促对方快一点：“可以动了哦。”

无论降谷零再怎么放松身体，作为承受者被他人探索身体深处的不安也会通过眼睛、紧绷的肌肉反应、手指绞着床单等等小动作传递出来。只是他惯常掩饰得好，而工藤新一知道降谷先生是骗子。

他倾身吻住了降谷，埋在其身体内的性器因为这样的动作进的更深。年长者全盘接受他的入侵，主动缠住他的唇舌发出啧啧的水声。他知道降谷先生很喜欢接吻，尤其在接吻中被触碰上鄂，他这么做了后能够感到对方的内壁收缩，一下夹紧了他。双唇分离时带出的银丝落在他的下颚。他用指腹抹去了那层暧昧的水渍开始加快侵略的速度。

蜜色的肌肤上是细小的汗珠，舌苔刷过皮肤表层将咸咸的汗水卷入腹中，下腹交合处咕噜咕噜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降谷零迎上小男友的眼神。深蓝色的眸子看不见底，这让他有一种自己被其完整吞之入腹的错觉。他一只手被工藤新一扣住，另一只手则揽上少年的后背：“快一点。”他喃喃地说，快一点吞噬他，快一点淹没他，让他沉醉在那抹蓝色中，什么都会想不起来。

工藤新一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零桑这么说我真的会克制不住的。”

埋在体内的性器顶端冲撞着带给降谷零无上快乐的一点，低沉的呻吟和喘息混杂在一起，他的大脑在过载的愉悦面前停止了思考。白光乍现，他从浮浮沉沉的云端落到了实处，小男友趴伏在他身上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新一君。”他抬手去摸小男友的脸颊，工藤新一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在手腕内侧留下一串咬痕，“零桑，舒服吗？”

“很舒服哦。”与小男友融为一体的充实让降谷零露出满足的微笑。他撑起身体扣住小男友的后脑勺和对方交换了黏糊糊的亲吻。被润滑液和体液弄得湿漉漉的床单需要收拾，工藤新一压下想要起身的他，主动接过毛巾包办了接下来的善后工作。

他注意到工藤新一腹部的绷带有点泛红，可小男友像没事人一样忙前忙后，还是因着他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伤口又裂开了。

“医生说只是皮肉伤。”小男友爬上床又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降谷零检查过他的伤口，确实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忙碌了一天又因为性爱而疲惫的身体很快沉沉睡去，从后搂住降谷零闻着恋人身上散发的柠檬洗发水的味道，工藤新一努力克制着心底的不安，他在想，失去痛觉这点，应该只是暂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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