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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稿]辽源的复仇,1

[db:作者] 2025-08-04 11:05 5hhhhh 2430 ℃

“不错的战斗,辽源,即便是作为教师的我,也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招架下来。”

芙罗莉娜解开头上的发束,散开顺滑的金发,一双墨蓝色的妖瞳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上下打量。

少年却没有芙罗莉娜这般悠然,此时正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大腿,乃至胸腹都被匕首划开一行行血痕,还在渐渐溢出鲜血。衣服早已是破破烂烂的,把少年健壮却不笨重的肌肉暴露的一览无遗。

“好了辽源,去找家族医生上药吧,记住这些在身上的痛,以后你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像老师这样仅仅砍出一点皮肉伤,说不定他们会会把武器狠狠插进你的肚子,深及内脏。所以记住,对你的敌人不要手下留情,因为对方也不会手下留情。”

芙罗莉娜絮叨的教诲,让辽源有些烦躁,他捂着胸口,能感觉到刀伤深得都快要穿透了自己厚实的胸肌。

“这叫皮肉伤…”

辽源心里默默吐槽着,不过对于自己老师下手的没轻没重,辽源向来有所准备,从14岁开始,到现在21了,整整七年,几乎每周的训练都会弄得伤痕累累。还好随着身体素质的逐渐提高,至少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失血过多被抬出训练室。

“呼…”

辽源叹了口气,默默地从药箱里取出绷带,把伤口消毒后一一包扎,尽管身经百战,但这皮肉被割开的痛感一直让他有些难受,默默忍受了数年,现在连神经都变得麻木了。

辽源收拾好药箱,看着角落里自己和罗斯提斯的照片,照片上的中年人英武威风,却少有的露出了微笑。

“父亲…”

辽源从来没有这样亲切地叫过罗斯提斯,对于这个男人,他能喊出口的也只有一句罗斯提斯上尉罢了。

胸口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看来单纯的包扎对于这般深及胸骨的伤口作用不大。

“去找切索尔缝合一下吧…”

辽源捂着还在深处鲜血的胸口,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日子。罗斯提斯上尉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曾经为霸一方的黑道老大,如今却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终日躺在床上勉强度日。虽然作为养子这样的想法似乎并不礼貌,但辽源明白罗斯提斯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为了整个家族做些准备,也好比临场时手忙脚乱。

“辽源…仪式…”

窸窸窣窣的低语声引起了辽源的注意,尤其是其中还提到了自己,这让他很难无视门内正在讨论的事情。

“仪式自然是准备好了,只是辽源少爷该怎么办?”

声音很熟悉,或者说有点过于熟悉了,毕竟是日夜照顾自己的管家,温特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于辽源都仿佛刻在脑海一般的清晰。

“辽源?不过是个祭品罢了,当初说好的,作为家族主事人,会在仪式上挖出他的心脏,而你则会以主管的名义拿到他的大脑…”

“我的…心脏?!大脑?!”

辽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默默打开了衣服里的录音装置。

“但是辽源少爷并没有这么好对付的,我担心加上劳伦茨都不一定能制服他。当然,如果芙罗莉娜女士能…”

“我不参与此事,对于家族,我只想保持绝对的中立,当然,如果你们可以成为下届家族主事人,我自然会献上我的忠诚。”

女声冷冷的,像极地凛冽的寒风。稍微让辽源冷静了一些。

“呼…还好没闯进去…这样的状态,我可不好对付芙罗莉娜…”

辽源稍微稳了稳心神,继续屏息倾听。

“好吧…我会向你证明,我斯特莱恩有这份能力,让你为我效忠。温斯特,晚上你把这个放进给辽源的茶里面,剩下的,就不必管了。”

“卑鄙的行径…”

辽源狠的咬牙切齿,手不由得攥紧,被绷带好不容易缠紧的伤口再度渗出血来,出血量逐渐危险,甚至顺着辽源腹肌的正中线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那么,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芙罗莉娜说着,打开了门,漫不经心地踩住地上血迹,还轻轻擦了擦。

“祝你们好运。”

芙罗莉娜说完,仿佛瞬间便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芙罗莉娜怎么怪怪的?她不是绝对中立吗?居然会祝咱们好运?”

斯特莱恩有点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辽源已经坐在了切索尔的面前,咬牙看着尖锐的手术针扎进自己的胸膛,一下下把胸前骇人的伤口缝好。切索尔作为私家医师向来尽责,出色的缝合手法很快便让辽源胸前的刀伤止血。在缠了几圈厚厚的绷带之后,辽源甚至觉得胸口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芙罗莉娜老师下手还是这么重啊…辽源少爷,芙罗莉娜老师要是在重一点,说不定就劈开胸骨,心脏都要被砍作两半…辽源少爷,您怎么了?”

切索尔看着面前的少年居然在走神,有些呆呆的可爱,手轻轻在他胸口的伤上面点了点,吓了辽源一跳。

“辽源少爷?您还好吗?”

“啊,没事没事…谢谢你,切索尔。”

辽源把一叠钞票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

“诶?少爷这是…?”

“没什么…你拿回去给布恩买点好吃的吧。”

“啊,谢谢少爷,小布恩一定会很开心的…”,切索尔把钞票收进钱夹,“啊对了,辽源少爷,换药大概…诶?人呢?”

辽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自从尾崎家族覆灭,自己被带到这里以来,辽源第一次有了点孤立无援的感觉,他大字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能感到刀刃在自己的肚腹上游走,一双无形的手拽着他的内脏在用力向外扯,胃,肠,肝…那些温热健康的脏器一件件离开辽源的身体,让他愈发虚弱,直到面前的男人举着一颗鲜红的还在一下下蠕动的脏器,辽源终于沉入一片黑寂。

“嗯…绝不能坐以待毙…”

深深地绝望感笼罩着辽源,却并不能打败他强壮的内心,少年坐在床上,开始思考晚上怎样面对温斯特。

“总不能叫兄弟来把他抓了…万一芙罗莉娜真的偏袒斯特莱恩,弟兄们真的没有活路…还是说,晚上先杀了温斯特…吗?”

辽源回忆着下午听到的种种,只感觉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真想把这些企图谋害自己的人生吞活剥,如果可以,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将免遭这怒火侵袭。

“咚咚!”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冷冰冰地询问。

“辽源,你在吗?”

“芙罗莉娜老师?!”

辽源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没想到芙罗莉娜居然真的会干预,而且行动还如此迅捷。

“芙罗莉娜…”

“嗖…”

一枚飞刃划破辽源的脸颊,钉死在墙上,尔后又是几把飞刃,在空中划过一条笔直的线,目标直指辽源的胸口。

“叮叮!”

辽源迅速抽出随身的匕首,把两枚飞刃挡住,随后身体向侧面一扭,又避开了一把,却不慎撕扯到腰部的旧伤。

“噌!”

一把刺剑点在辽源的胸口,辽源怒目而视,只看到芙罗莉娜冰山般的眼眸。

“要杀,你便杀吧。”

辽源恶狠狠地说着,只感觉刺剑在一点点钻进自己的皮肉。

“这一剑,罚你隐匿行踪的考核不合格!”

芙罗莉娜说完,把剑收好,朝着地上的辽源伸出了手。

“滚出去!叛徒!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即便是死,也要在你的身上咬下两块肉!”

辽源一边骂着,一边掏出匕首砍向芙罗莉娜。

“叮!咔!”

芙罗莉娜把匕首轻巧格挡开,随后向后一折,细剑的尖刃弯了一个角度,竟把辽源手中的匕首向后弹了出去,随后收刃,脚步腾挪,身体往侧边一斜,提剑又是一刺。

“噗…”

尖刃刺穿了辽源的腹部,比前一剑更狠刺得也更深。辽源吐出一口血,能觉察到自己的内脏似乎已经被剑刃刺透了。

“这一剑,罚你行事急躁,不知冷静。”

芙罗莉娜甩了甩剑上的血,再一次向辽源伸出手。

“呵呵…你不杀了我,是想看等明天他们在仪式上把我活活剖解?”

辽源说着,擦了擦嘴角的血。

“并不,我说了,我保持绝对的中立,只会效忠于真正的下一届家族主事人…而且现在看来,他们输定了。”

芙罗莉娜淡淡地说道。

“嗯?他们?”

辽源有些意外。

“你都知道一切了,还会放过他们吗?”

“当然不会…”

“那就好,如果你就此作罢,甚至毫无挣扎地等着明天在仪式上被剖杀,那我会现在就用这把剑刺穿你的心脏。”

芙罗莉娜说完,把一个小小的纸包扔在辽源面前。

“这个,拿去喝茶用,然后好好准备。”

芙罗莉娜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辽源看了看面前的纸包,心里的疑惑虽然没有散去,但对于芙罗莉娜莫名的信任令他感觉到了一丝安稳,至少他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撒开手脚,做点大事。

“明,帮我做点事。”

辽源打了一个密电,酝酿着无人预知的风暴。

傍晚,温斯特推着茶具车走进了辽源的卧室,精美的茶壶里盛满了泡好的茶,金褐色的汤液看起来诱人无比,还氤氲着淡淡的香气。

“少爷,请慢用。”

温斯特倒了一杯,放在辽源的桌子上,热茶温暖了微冷的空气,吹起淡淡的白雾,撩动着心扉。

“谢了…温斯特,你也来一杯吗?”

辽源把书合上,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椅子的位置稍显突兀,仿佛特地早早准备好一般。

“不必了,谢谢少爷,还有点事…”

“事不着急做,温斯特,陪我聊一会,好吗?”

辽源看着他,目光不似原来一般柔和,反而充满了危险的感觉,让温斯特不禁浑身发抖。

“啊…好。”

温斯特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抬手去拿茶杯,却被辽源挡住。

“别急,我来。”

“少爷!这怎么可以!”

“没事,就当是感谢一下你,温斯特,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忙啊。”

辽源说着,眼睛望着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管家,慢慢把茶倒进了茶杯。

“温斯特,你说,罗斯提斯上尉他…”

辽源倒得很慢,只看到涓涓细流一点点填满了空荡荡的茶杯底,但水面却上升得无比缓慢。

“老爷他…”

“听切索尔说,罗斯提斯上尉的状态已经太差了,或许这几天就要…”

辽源目光一沉。

“哎…老爷…”

“哦对了,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嘛?”

辽源话锋一转。

“没…没有啊…?”

“是吗?那我们去教堂给罗斯提斯上尉祈祷吧,毕竟…”辽源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仪式,可是很重要的。”

“仪式?什么仪式?!”

温特斯几乎要跳起来,却恍然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僵硬地坐回到椅子上。

“哗啦啦…”

一片寂静,四周只能听到茶水灌进杯子的声音,辽源盯着温斯特,盯得他心里发毛,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二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只是温斯特的身子都在颤抖,连带着椅子发出吱呀的声音。

“祈祷仪式啊…”

辽源不懂装懂,端着壶,让茶水在杯壁扫了一圈。

“不然还能是什么?”

“是是,对,祈…祈祷仪式…”

温斯特心虚地低下头去。

“对了,我前几天啊,不是去那个组织那里洽谈军火交易了嘛…博士给我介绍了一个有趣的巫医,你要听一听嘛?”

辽源突然笑了起来,茶也倒满了一杯,推到温斯特面前,茶水在杯口晃荡着仿佛要流下来一般。

“她跟我说啊,”辽源自顾自地讲起来,“罗斯提斯上尉的病也需要一场仪式就好了,就是仪式很残忍,要把一个人绑在桌子上,活生生开膛剖腹,挖出心脏,再砍掉头祭拜,这样,罗斯提斯上尉的病就会好了。”

辽源慢悠悠的说着,假装没有注意到温斯特几乎在颤动的手。

“而且啊…她还会占卜,给我看了点她所看到的未来…就是上面这个孩子我不大认识,要不…你看看?”

辽源说着,把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照片的拍摄视角颇为奇怪,似乎是在水底拍摄的,花面狸一片碧蓝,只是正中有一个少年被强行按在水中,扑腾着白花花的水浪,碎散的短发被水花浮起,而四肢仿佛也在尽力挣扎一般,即便是静止的照片,也能看透少年的绝望。

“哦对了,这张照片是巫医用法力凭空生成的,真的神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魔…温斯特你在听吗?”

“诺尔!”

温斯特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照片上的男孩,尽管被白浪遮覆,但温斯特还是从浪花之间认出被淹入水中的正是自己的儿子诺尔。

“诺尔?原来是温斯特的儿子啊。”

辽源说着,手里把玩着一块手表。温斯特自然认得那是什么,那是自己儿子最喜欢的手表。

“辽源少爷,求求您放了诺尔!”

温斯特终于反应过来辽源一直在说什么。

“放了?什么意思?”

辽源继续装着糊涂,只等着温斯特亲口说出一切。

“诺…诺尔…不…不在您那儿吗?”

温斯特哽咽着,几乎跪在了地上。

“在哦。”辽源转了转手里表,“小诺尔在我哪儿玩的可开心了,”

“少…少爷…我…我错了,您要杀要剐,还是要怎样都好,求,求求您…放了诺尔。”

温斯特趴在地上,想去抓辽源的裤腿,却被辽源一脚踢开。

“温斯特,你的茶再不喝要凉了啊…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喝甜茶?”

辽源完全不理会温斯特,仿佛在漫无边际地瞎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在温斯特的眼前全部洒进了茶杯。,还用茶匙搅了搅。

“好了,喝吧。”

辽源又把茶杯推回到温斯特面前,微笑着看着温斯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温斯特看了看辽源,又低头看了看茶汤,红褐色的茶水轻轻晃动着,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温斯特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知道仪式的事。

“少爷…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

温斯特没有退路了,他知道他彻底失败了,而斯特莱恩也是如此,毁灭是两个人唯一的归宿,

“诺尔他…还好吗?”

温斯特小心翼翼地问。

“诺尔啊…”辽源保持着微笑,把手表放进了口袋,“他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那芙丽丝…”

“一样。”

温斯特如释重负,他知道即便自己背叛了辽源,这个少主也不会欺骗自己,他最后笑了笑,对着辽源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

温斯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身体向后倒去,辽源眼疾手快,扶住了温斯特,把他抱在了床上。

脉搏和呼吸越来越弱,直到消失,温斯特依旧保持着微笑,这份死亡没有任何痛苦,以至于辽源都觉得有些羡慕。

“好了,就等明天了。”

收到了明发来的密电,辽源轻松地躺在床上,被刺穿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更何况自己有点过分的再生能力,已经修补好了破碎的脏器,而肚子上的伤也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辽源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心里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

“或许没有那次偷听,现在我已经死在解剖台上了吧。”

夜色渐深,累了一天少年也终于恬然入梦。

晨曦将起,少年便被一阵熙攘的喧闹吵醒。只是他并不烦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猎物,来了。

“跪下!”

明一脚把斯特莱恩踹倒在地,随后两侧的壮实少年又把他死死压住,令斯特莱恩用一种十分难受的姿势跪伏在地。仿佛过了好久,辽源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辽源!你干什么!你这是要造反吗?!罗斯提斯上尉重病缠身,我作为代理理事忙前忙后,你竟然在后院纵火?!你有没有良心!果然捡回来的杂种!我…”

“砰!”

明又在斯特莱恩的脸上狠狠踹了一脚,毫无预兆的袭击让男人在地上滚了几圈,以后吐出两颗牙齿。

“抱歉啊辽源哥,太聒噪了,没忍住。”

明一脸歉意地看着辽源。

“没事没事,踹的好,这样恬不知耻的老东西就应该一顿毒打。”

辽源拍了拍明的肩头,随后蹲下去,用手狠狠掐着斯特莱恩的脸颊。

“呜呜,尼奥软!尼!”

“听说,你们有个仪式?要把我开膛破肚?还要把我的心脏挖出来,大脑摘出来?”

“唔!尼!”

“好了,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辽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把斯特莱恩狠狠一甩,把他的头重重砸在地上。却又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辽源看着满脸是血,鼻青脸肿的斯特莱恩,笑了。

“你知道,背叛我,甚至想谋害我,会发生什么吗?”

“辽源…你最好今天弄死我!否则!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斯特莱恩大声咒骂着,身体却不得不随着辽源的牵扯在地上拖动。

“那我给你看点好玩的吧。”

辽源说着,朝明点了点头。

一旁的门被打开,原本的餐厅现在却空旷无比,正中间摆着两把椅子,椅子上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清瘦矮小,一个却结实高大,只是两个孩子此时都大声哭喊着,或许是因为脖子上那足以要了他们姓名的绳结。

“布莱顿!奥伯恩!辽源!你要干什么!你放开他们!”

“是啊,这本是你我的恩怨,又何必伤害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呢?”辽源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是斯特莱恩的妻子,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过,你这次彻底惹怒我了,我不想看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人活在这世上,因为一看到他们,我就会想起你,令我作呕!”

辽源恶狠狠地说着,毫不犹豫地踢开了两个少年脚下的椅子,身体瞬间悬空,两个孩子全身的重量都被细嫩的脖颈承担。两只手被绑在身后,是的两个男孩只能在空中无助地踢着脚。

“辽源!快把他们放下来!”

斯特莱恩急疯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看着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宛如风铃一般来回晃荡,甚至想要冲上去把他们救下来,然而他自己也被两个壮实少年狠狠压制,又怎有力气来救自己的儿子呢?斯特莱恩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助的感觉,这感觉令他无比痛苦,更是无比绝望。

“辽源,我求求你,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哪怕你把我开膛破肚,挖出心脏,摘了脑子,都可以,我求求你,放了奥伯恩和布莱顿,行不行…”

自己去救两个儿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而现在斯特莱恩唯一能做的,只有苦苦哀求辽源大发善心。可是辽源完全不理会斯特莱恩的哀求,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的脖颈被勒得青紫,脸也充血胀红,胸脯艰难地一挺一挺,仿佛在呼吸,却不曾吸入半分氧气来维持这两条年轻脆弱的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斯特莱恩一直在大声哀求辽源,嗓音早已沙哑,甚至咳出了一口鲜血。而奥伯恩此时依然连挣扎都变得微弱,嘴角吐出的舌尖流下一点口水,滴落在少年初具雏形的结实胸肌上,两只眼睛几乎已经看不到瞳孔,全身上下也只有肌肉的微微抽搐,能看到少年还没完结的生命。

而布莱顿则早就没有生机,这个壮实的男孩身体上已然能看到一块块肌肉,只可惜这曾令他引以为傲的健壮身体反而成了送他离开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看起来沉重厚实的肉,竟能配合绳结生生扭断了少年的喉骨,还没有挣扎几次,布莱顿的生命便随着停止的心脏一同消散。

“布莱顿!”

斯特莱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停止挣扎,连胸口的一点起伏都最终消失,无尽的悲痛瞬间淹没了他,压的他无法呼吸。

“辽源!你不得好死!”

辽源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把布莱顿从绳结上摘下来,扔在了斯特莱恩的面前。没有阻止,他看着斯特莱恩扑在布莱顿的身上,心疼的摸了摸颈部的青紫,随后俯下身去,听一片寂静的胸腔。

“辽源!你还我儿子!”

斯特莱恩眼睛都红了,目光仿佛要杀了辽源一般,粗重的喘息仿佛被激怒的野兽,要撕碎在场的每一个人。

“还?我说了,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不留。”

辽源说安,还挂在绳子上的奥伯恩也猛烈抽搐了几下,一声奇怪的吐气声之后,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

“好了,现在,就剩下你了。”

辽源甚至没有管挂在空中的奥伯恩,指挥着几个少年架着斯特莱恩,走出了生活区。

家族会议,一般是由斯特莱恩发起的,而辽源作为家族里武力的代表,向来不会涉足管理,自然也不会具有开启家族会议的权利。不过还好,手中拿到了斯特莱恩的通讯设备,想要开启家族会议想必是轻而易举。

不到一个小时,会议室便坐满了人,是家族各个产业去领头人物,每一个人都是在其领域的佼佼者。

突然开启的家族会议,让这些佼佼者都有些茫然,几个商业大佬在窃窃私语,而渗透进政府体系的高级官员则在静坐等到会议开始。

芙罗莉娜坐在掌控军武的最高位置,看到副席位上本应留给辽源的位置空空如也,轻轻微笑起来。

“这小子,做的还不错。”

既然本应出现的地方没有人,那么辽源自然只会从一个地方出现:芙罗莉娜看向高高的主事席位,很快便出现了斯特莱恩的身影,只是和以往英姿飒爽的状态完全不同,此时的斯特莱恩狼狈不堪,甚至,还被辽源抓在手里。

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指责辽源什么,毕竟芙罗莉娜还坐在下面,这个可怕的女人,可是出了名的爱徒护徒。

“咳咳,各位安静一下。”

辽源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喧闹逐渐退去,一片安静。

“各位,昨天…晚上,我们最敬爱的罗斯提斯上尉,和德高望重的管家,温斯特先生,离开了我们。”

“啊?……”

又是一片哗然,毕竟大家对于风烛残年的罗斯提斯上尉的去世并不惊讶,但温斯特的死亡则显得蹊跷不少。

“我们收集到了录音,是斯特莱恩先生作为凶手的铁证。”

辽源说着,打开了手中的录音机。

“劳伦茨…滋滋…我们,罗斯提斯上尉…滋滋,挖出心脏…杀死…滋滋…温斯特,砍掉…滋滋…”

录音并不清晰,甚至有一些明显的消音痕迹,但是没人在意,毕竟大家只是一个利益团体,至于罗斯提斯上尉和温斯特究竟是谁杀得,只有闲的难受的人才会去在意。

“所以,我们逮捕了斯特莱恩和劳伦茨,虽然很遗憾两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也感谢两位对于家族的贡献,但是为了公平,我们必须判处你们,死刑。”

“辽源,你这个卑鄙的小杂种!我死了,你也不得好死!”

斯特莱恩大声痛骂着辽源。

“好了,那么各位,处刑开始。”

辽源说完,斯特莱恩便被绑在了一根木柱子上,干燥的木柴堆成一个小小的丘陵,还在不断堆高,慢慢触及了斯特莱恩的双脚。

“辽源!你该死!你污蔑我!早晚也得不到好下场!”

斯特莱恩的怒号让辽源觉得有些吵闹,而台下的各个控制着家族命脉的管理者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且不说谋害家族主事人已然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大罪,而死到临头还敢这般辱骂下届主事,这家伙连家人的命都想搭进去吗?

只是,他们不知道,斯特莱恩已是孑然一身,那些曾经和他共同创造美好回忆的人们,现在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罢了。

“呼…”

火苗在干柴上活泼跃动,逐渐蔓延,一点点把浅色的白橡木烧成泛着橘红火光的深黑色焦炭,木块燃烧的香气逐渐散开,随着火势一点点凶猛,慢慢爬高…

“辽!辽源!你放了我!我不计较你的那些罪行!主事!主事!的位置也给你,都,都给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吧!啊啊啊啊…!”

斯特莱恩还在尝试着毫无意义的告饶,明明嗓音都沙哑的有些不成样子,声音却还是大得有些令人烦躁。辽源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火机,点了一只雪茄,塞进斯特莱恩的口中。

“听说你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哦好像叫雪茄?算了,我不是很喜欢烟味,说错了还请见谅…毕竟你也快走了,最后给你一根,你也能开开心心的上路,不是吗?”

辽源微笑着,一点点凑近斯特莱恩的耳边,悄声低语:

“所以,我赢了,你输在,不该妄图僭越。更不该,想要我的命!”

说罢,绕在斯特莱恩后颈的手轻轻转动,把一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入男人的衣领,一股浓重的化学气息弥漫开来,而斯特莱恩对于这样的味道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是烟油…”

“呼!”

烟油宛如引线一般,引导着烈焰迅速爬上了斯特莱恩的身体,双腿早已被火焰包围,而势头正盛,正快速往上肢喷涌。

“额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灼痛瞬间遍布全身,斯特莱恩口中的哀求也向着惨叫无缝衔接。凄烈的惨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都咚咚跳了起来,仿佛感同身受般地轻轻颤抖着,而斯特莱恩被烟油浇满的身体自然是最佳的可燃物,仅仅数秒这个刚刚还叫嚣不止的男人瞬间变成了火人。火焰攀附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爬升,所过之处把衣服都烧成黑乎乎的灰烬,紧贴在同样被烧毁烫伤的皮肤上,如同要将斯特莱恩的皮肤活生生从身上撕下来一般。男人身上的肌肉和脂肪紧随着皮肤变成了火焰的载体,剧烈燃烧起来,覆盖的痛觉神经被火焰肆意侵蚀,片刻不停地向斯特莱恩的大脑传达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越来越小,倒不是斯特莱恩放弃了,而是火焰烧到了头颅,从发丝开始,让斯特莱恩整个都被烈焰包围,凶猛的炽热让斯特莱恩的血液都干涸,而生命也在慢慢步入倒数。

“嘶…”

台下的人们看着在火焰里挣扎的斯特莱恩,不由得发了一身冷汗,他们曾以为辽源再怎样尚武,也不过是毛头小子罢了,这样的年纪能做出什么威胁他们的事情呢?而现在,想法不得不改观,没有人想要成为下一个斯特莱恩,在火焰中慢慢融化,成为一地焦黑的扬尘。

火焰的跳跃不再汹涌,而斯特莱恩似乎也安静下来,看来已经死去了。辽源指挥着护卫泼了一盆水,浓烟散去,正中只剩下一具焦黑的骷髅,还挂着漆黑难辨的,不知道是衣服的布匹,还是残留的皮肉。辽源走上去,硬生生把头骨从焦黑的骷髅上掰下来,扔在地上。斯特莱恩的头骨在地上滚了几圈,留下一行焦黑的痕迹。

“好了各位,相必大家也看到了,谋害主事的下场。”

台下的人蠢蠢欲动,仿佛要即刻逃离一般。

“呵呵,各位不必惊慌,只是还要等待片刻,还有一个人要处理。”

说着,辽源看向左边,两个少年架着一丝不挂的劳伦茨走了进来,劳伦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正憨傻一般地望着天,眼睛时不时眨动一下,却毫无灵魂。

辽源当然知道劳伦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昨天晚上,劳伦茨已经被关在了自己的审问室,这个14岁就加入家族,17岁就成为家族护卫队队长的天才少年,那时候正被赤裸着上身绑在架子上,金属的架子被他孔武有力的臂膀抖动地哗哗作响,虬结的肌肉饱满鼓胀,撑起一根根青筋,激烈起伏的偌大胸肌仿佛要炸开一般的鼓动着,而健美的腹肌也随之绷紧发抖,内敛着肚脐一下下摆动。

辽源心里不由得赞叹,明明对方比自己还要小2岁,但身材已经比自己壮实不少。若不是自己敏捷一些,技巧也更成熟,说不定真的难以制服劳伦茨。

“劳伦茨,咱俩差不多大,我也不绕圈子了,你知道我把你抓来是为了什么吧?”

“为什么?!你就是想在家族翻天!斯特莱恩说的没错,辽源,你就是个野种!一个家族的叛徒!”

劳伦茨大声咒骂着,胀红的脸颊都在颤抖。

“我说的不是这个…仪式,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把你作为祭品,活生生开膛破肚,那个时候,斯特莱恩大人就会挖出你的心脏,成为新的主事人!”

“哦?这么说,你觉得我成为祭品被活剖心脏时应该的?”

“哼!你这个家族的叛徒!野种!为家族做祭品,是你的光荣!”

劳伦茨的双眼死盯着辽源,嘴角都要咬出鲜血。

“那就好办了,既然斯特莱恩说我适合做家族的祭品…那我找了一个更好的人选。”

辽源拍了拍手,一个白嫩的少年被推了进来,五花大绑让他动弹不得,但身体上稚嫩的肌肉和手臂修长白皙的线条无不散发着年轻的气息。男孩的四肢被缠在一起,强行让他保持着后弓腰的姿势,充分暴露着白嫩平坦的肚皮和胸脯。

“弟!”

劳伦茨看着眼前的男孩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大不了视死如归,不去理会辽源,却没想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年的少年竟做的这么绝,城府老辣得不想是辽源能做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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