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阔别了很久呢，这边的世界。

自从那次输给了乐园的巫女之后，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被这边召唤出来了吧。也对，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恶魔而已，会和乐园的巫女对上也单纯是因为被魔法师召唤出来了，要不是为了履行契约我才不会和那种怪物对决，虽然一定程度上算是赢过了？

不过都这么久了，身为人类的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接下来只要不是被什么麻烦的魔法师召唤出来，我应该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吧，只要想办法把魔法师给忽悠过去获得自由生活的力量就能自由自在的祸害世界了，说不定能借此成为大恶魔。

啊，已经差不多到了，最新的魔法阵传送效率挺不错的呢，已经比电车快了。

整理一下衣服，去迎接我自由的人——

“为什么会是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人让我不自觉的大叫起来，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普通魔法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星期的魔法师大人啊？！这位在魔界也算是超级名人了！以压榨劳动力出名的名人！

糟糕，为什么这位苗床大人会……我这样的小小恶魔的未来就要……！

“喂，报上名字。”

完了啊，以后我就要成为那种一次性劳动力了吗，说不定连家都回不去了，等会一定会让我跳进火炉里当燃料吧？虽然我可以死了之后再在魔界复活，不过超可怕的！

“完全沉浸在某些幻想里了吗。小恶魔，把她直接带过去吧。”

“是～帕秋莉大人。”

啊啊啊，这样下去我会被折腾的吧，怎么想也不觉得她是那种一次压榨就够了的类型，说不定会反复召唤出来，最糟糕的情况是被当成宠物卖给又油又可怕的肥宅大叔，说不定还会被送去仓鼠笼里当发电机，也可能把我的召唤阵放在壁炉里天天拿我当燃料！

“嘿咻。”

“好疼！”

被碰到地上的疼痛让我回过神，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图书馆变成员工休息室了，红发的小恶魔……不对，根据之前的站位印象来看说不定还是帕秋莉的亲信，也就是知道怎么生存下来的小恶魔前辈！她把一叠奇怪的黑色衣服扔到我的面前，然后把身份卡递给了我。

“这个是？”

“工作服哦，今天开始你就是这间地下赌场的职员了。”

啊，只是职员的话就没问题了。

地下赌场的职员，职员…职员？！

等等等等……这也太巧了吧？我居然会被召唤过来做本职工作？

我，梅菲斯特·弗洛伦萨·莫扎特·亚里士多德·厘洛·阿尔莫德·我自己也记不完的剩下二十八个中间名·卡莲，所负责的恶魔职责就是赌博。

说到恶魔的职责什么的，一般会想到所罗门的魔神吧，大概就是那种东西，对我们这类恶魔而言就是职业和权能，虽说有那种专门负责一件事的独裁制，也有像是公司董事长一样主负责某事然后下属一些成员的公司制，我这种则是有很多同等级的恶魔一起负责的轮班制。我们的级别都差不多，平时被召唤也是根据谁更闲来决定，虽然自由也相对的很弱。

上次被召唤好像是外界，记得是大概5年前吧，当时被通灵盘召唤出来解决女高中生的恋爱问题，因为气不过她那么自卑就直接附身控制她去表白了，也因此没得到力量就遭受违规惩罚被踢回魔界了。

上上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大叔召唤的，虽然看起来很恶心实际上不是坏人，契约的内容也只是陪他喝一夜的酒就可以拿走他的灵魂和剩下寿命，那次借用剩下二十年生命在世界上玩了一段时间来着。

上上上次是和乐园的巫女猜拳，说好赢了就放过魔法师，结果我赢了之后她把我打死了，重生在魔界时也没拿到说好的魔法师的报酬。

还有和蒂奇赌过能不能在祭品消耗完之前见证他的死亡，因为是用奴隶来交换的，最后只有给我提供五年左右的生命，毫无疑问的没见到蒂奇被抓呢，不过根据我们这些赌徒的运气判断，赢了我的蒂奇一定会得到足以战胜海盗的命运，以黑胡子之名永远活下去的强运。

回忆着过去的时候也把衣服穿好了，答应是答应了啦，员工福利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得先去实习才可以，嗯……身份卡的话，我的名字是因为有段时间据说恶魔的名字越长就越厉害，而且有大恶魔的名字可以分得力量，因此才把厉害的家伙都填进去的长名，全部写下去估计是写不完的，只写开头的梅菲斯特可是欺诈了。

把开头和末尾结合起来……

梅菲斯特，卡莲。

M……K……把M和K后的a↑结合起来，后面的len接上。玛丽安？

就写这个名字好了，把名字写上去，再把身份卡的带子也别在领子下，这样就不会太过刺激脖子了，也可以避免被汗侵蚀。

“看起来干劲不错呢。”

小恶魔前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样不错，照这个势头下去就可以从低级消耗品里脱身了，说不定还有荣幸能住在这边，以前有听过红魔馆可是会把视作职员的女仆留下来住宿舍，而其他女仆则是需要的时候强行召唤过来作为劳动力的。

“那么接下来就去见见你的前辈吧，也是负责这里重头戏的人。”

小恶魔前辈说着就往外面走出去，为了不被丢下我也只能快点跟上她的脚步。

温柔的黄棕色灯光从天花板像窗帘一样落下来，暖红色地毯铺满了会场，老虎机、转盘、骰子、扑克桌，甚至是自动靶都被放在这里，一闻味道就知道这里很适合我！

虽然基本上被这里吸引了目光，为了给小恶魔前辈留下好印象，我不得不挪走了自己的注意力，“那个…”好，这样可以显得谦逊和没底气，“前辈是指？”

铛铛铛……

这个声音是…钢珠？虽然打钢珠也是类似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太一样。

似乎暴露了我不是没底子的事，小恶魔前辈看向了被人围着的桌子，那里正在激烈的叫着什么，仔细听的话不只是有撞击声，还有颜色和数字的叫声……

——转盘？

“那是你的前辈，「投石手」露西。”

投石手？难不成……

顺着小恶魔前辈的目光，我可以从人群之间的缝隙看到那个深蓝色头发的女仆，她穿着的衣服和我是差不多的执事服，也可能是类似西装的东西，总之是我们黑色制服，她的左眼被刻意留下的刘海挡住而看不见，但单马尾和露出的琥珀色右眼能给人一种干练印象。

似乎是输了的样子，考虑到转盘的情况的确如此，我不太清楚这边的规矩，不过转盘如果打算以少胜多就必须具体到数字吧，这样的成功率很低，而只是压颜色或者单双就会很容易让赌徒失去耐心和信心，再算上老千的话……防不胜防，一直以稳妥的方法是无法赚到的，必须要有一次性压上至少三分之一的气势，我们设置赌局需要做的就是在适当时机收割这些气势。

面对直接的败局，那些观看人群退却了，实际参与的赌徒尽管有握紧拳头的动作，也没有真正失去理智在这种公开场所动武，在他们也都收拾剩下筹码下桌之后，只留下两个赌徒还在那里，看样子是赢到了最后。

这里退下的话应该来得及，从站位上我大概知道露西前辈怎么回事了，所谓的投石手还有她能让这些人无法反抗的原因，老实说这里能看到这种古典的老千也是出乎意料的经历，不对，正因为幻想乡是被遗忘的地方所以才能看到吧。

他们没有退下，压下了一半的筹码，看样子选择了稳健的单双呢，一边单一边双。

原来如此，这里的客人也不是一般人呢。

我自认为赢到这个阶段的话，我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压上所有筹码的，毕竟我们这样的老赖可是相信运气的，渴望就这样一步登天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只要想到这样的一次高压将成为仅有一次的事情，一想到未来将一帆风顺就此没有任何烦恼，能永远的感到安心和幸福，哪怕是恶魔都会变得渴望胜利。

确认了筹码和各自押的项目，露西从桌下拿起了一颗钢珠，象征性在桌面敲了敲让客人确定是实心球，甚至大胆的把球体交了过去，客人确认无误把球交还过来。这应该是属于二次检查之类的，第一次检查在之前估计已经完成了。

不过他们绝对无法从球体上看到问题，因为根本没问题，问题不是出在球上的。

露西可能是为了确认让谁赢而看了一眼这边，小恶魔前辈打了个手势，虽然不太懂意思，按常理来看应该是“让老客人赢吧”这种意思。

露西把袖子拉到了肘关节以上，她用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第一节关节夹住钢珠，在逐步启动到最高速的转盘上停留片刻。

就是这里，露西的手指在投出钢珠的同时出现了轻微扭曲，这看起来是用力会带来的副作用，实际上不是这样的，配合她发球时的优势，也就是可以选择角度和力道这两点，再加上持有的动态视力和职业本能，她把钢珠投到了最合适的地方。

这种手法不是少见的类型，有地方为了避免这种行为还特意把投球手改成了机械臂之类的，尽管后来也有出现把机械臂和转盘一体化再用计算机来作弊的老千就是了。

真是复古，不过这种滚动不像是单纯的老千，恐怕是她的【能力】，我对她的投球能把妖怪的手给报废什么的完全不觉得奇怪。

铛铛铛……

虽然我看不到钢珠底下的号码，但没错的话，根据刚才的入球动作看，这里应该会是15，颜色只能猜了，只有两种的话我就在黑色和红色里选幸运色好了。

“黑15。”为了让小恶魔前辈能对我更感兴趣一点，我特意注视着那边像无意识读出一样说出来了，希望她不会发现吧。

不过用眼角的余光看，好像是没发现……？

小恶魔前辈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轻笑着，吐出了一句让我无比后悔的话。

“黑15，那么赌上你今年的实习期工资吗～？”

“只有这点请饶了我！”

下次绝对不要向小恶魔前辈装腔作势了！

我把业务用笔记本从西装内侧的夹层拿了下来，再把挂在旁边的简易圆珠笔取下，低头在笔记本扉页写上了【No.0 不准惹小恶魔前辈】的字样。

“你的字写得不错啊，是有特意练过吗？”

不能放过这个显得自己很厉害的机会，“是写契约书的时候练的，因为写得好点的话对客户来说也不用太担心看不懂——只有最龌龊卑劣的恶魔才会试图用漏洞和钻牛角尖来谋取利益，真正的恶魔就应该老老实实从客户本身的错误中下手。”

小恶魔前辈可能是刮目相看吧，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不能在这里注视太久，我把笔记本和笔塞回衣服里，打算等待下一步指示的时候，露西她顶着个毛巾之类的东西朝这边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流了很多汗。露西招了招手打招呼，“小恶魔大人。”她把目光看向我，“这就是代替负伤的妖精过来的吗？看起来不太像妖怪和妖精。”

“这位是玛丽安，”小恶魔前辈像是介绍什么稀罕货的商人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她之前指名要押黑15喔？”总觉得听小恶魔前辈的声音她在笑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吧……这样的恶魔哪怕只是小恶魔都好可怕！能在那个帕秋莉手底下活着的小恶魔绝对是大恶魔！

“哦，那可真是……”露西睁大了眼睛反复看着这边，仿佛对我有很大的兴趣。

“是啊，况且呢。”小恶魔前辈有些忍不住的在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只有最龌龊卑劣的恶魔才会试图用漏洞和钻牛角尖来谋取利益，真正的恶魔就应该老老实实从客户本身的错误中下手。她是这么说的啊。”

啊，糟糕，莫非是要抓着我的话不放准备欺压我？！

“不得了呢，没想到新来的会是这么厉害的大人物。”露西沉稳的声音都变得带上了欣赏，她的嘴角因为愉快而变得微微扭曲，“我是露西，通过磨炼技术而从人类转化成的妖怪，能力是【能控制投出物体的变化程度的能力】，不过也仅仅能控制钢珠这样的小东西而已，也无法改变材质，变化充其量只是速度一类的。”她把已经戴上白丝手套的手伸向我，“以后请多指教。”说着眯起眼睛露出算是微笑的表情。

……好像不是坏人。

“我是玛丽安，负责赌博这个行为的恶魔的一人，具有【和无名氏赌博一定能赢程度的能力】。”会不会有点拘谨啊，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会输给我的只有故事里跑龙套的人而已，但只要对手是走过场的人就绝对不会输。”

“你这么说我也不太懂。”果然啊，第一次听到的所有人都是很尴尬的表情，露西前辈松开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了我，“不过简单来说就是赌博超厉害的能力对吧！欢迎你哦，玛丽安！”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汗臭味好重啊啊啊啊啊啊！

找个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找一下……

我的眼睛被之前的转盘吸引了过去，钢珠可能是还没被妖精女仆收走的缘故好好的放在格子上，那个格子是——

——【红02】。

冷汗几乎流满了背，不应该啊，为什么露西的手势会得到和我预测不一样的结果，除非她的那个【能控制投出物体的变化程度的能力】能二段发力，否则怎么也不应该…

我看到了转盘的边缘，为了不让钢珠掉出转盘，转盘的外侧做了一层突出的防护层，这样可以挡住钢珠让它不容易掉出去，同时起到篮子的作用让钢珠好好的掉进自己该进的框里。

现在那层墙壁一样的东西上留着一丝不太看得清的痕迹，就像是什么球体一样的重物滚过去而留下的压痕，也就是说露西她的力量大到不只是让钢珠在格子和分开格子的分割栏之间撞击，她甚至能让钢珠在墙壁上爬吗？但分割栏和墙壁之间的夹角绝对不能让钢珠真正的绕圈，也就是说她以被多次打击为前提仍然完成了让钢珠爬坡的行动，最后以此改变了我的目测结果？

“你是除了女仆长之外唯一一个能看破我的行动的女仆，说真的等了好久了。”露西在我耳边发出感慨和庆幸的话，她没有小声说的打算，恐怕对她来说的确是发自真心的吧，“所以在听到你刚才说黑15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的出老千了呢。”

真是可怕的人啊，露西前辈。如果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召唤了我，说不定我会输呢。

“不过毕竟也是这里的新手，会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以后多记住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新手？Novice？Neuling！？

呜咕咕咕！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听到露西这样的挑衅，对我的职业的看不起，我的全身心已经不再对现状有任何怀疑，取而代之的是，任何人看到事业上的半桶水走过身边，一定都会心生的踹一脚的饥渴！

虽然我确实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同行里不少比我厉害得多，可是啊啊啊啊啊！这绝对不是你这样得意忘形的理由！

“噗。”小恶魔前辈笑了一声。

就在露西轻飘飘的放开我，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她再转了个身，对我之前站的地方伸出手，阳光灿烂又充满了热情的对我扬起的尘说出来，“那么我”就这样，她的话戛然而止了。

啪，哐当哐当哐当。

面对哪里都不在的我，露西先是看了看附近，忽略了检修着转盘的妖精女仆发出的惊呼，又打算去问微笑着的小恶魔前辈，最后发现小恶魔前辈也把目光投向转盘，她才终于看了过来。

我！擅作主张！坐在转盘中央！踩脏了转盘桌子上的桌布！像是跳芭蕾舞的一只脚踩着转盘！和被我强制打开的转盘一起旋转！

想要关闭转盘的妖精女仆和后台反复确认了几遍，忍不住的发出了悲鸣声，“呜，呜哇！这个停不下来！怎么回事！后台根本没有供电，负责把球换位置的小人也没在里面！”

如果她是定时打卡上班的家伙，如果她是对这里的主人忠诚的家伙，如果她是个没有骨气的家伙，那她一定会大叫要我滚蛋！让我滚也好，我根本不想干，但要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露西！你会做吗！

迷惑，怀疑，确信，冷静，微笑，镇定自若。

露西完成了所有的表情变化，走到了转盘前，“这么急吗？”

“就是这么急，打工仔。”我把最开始的挑衅了回去。

露西一下子有些不解，很快噗嗤的笑了，用手捂住额头，抬起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按捺不住的出现了杂音，就连身后的影子都传出了马蹄声，她的变化让妖精女仆有些不安的藏了起来，只有小恶魔前辈走到了一旁，习以为常的拍了拍手。

有些意犹未尽的，露西的把差点露出来的原状压回去，但还是从之前什么都没有的腰间拿出了一块药丸，丢进嘴里嚼了起来，没有怎么思考，随口说了一个结果，“黑1。”

哼哼，不过如此，愚蠢的家伙！说到底，具体的数字根本不可能中，但要是非得选的话，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越是极端的就越是不可能，选这种极端数字一看就是外行！

“那我就选红18，如果我赢了的话，我想吃芭菲。”小恶魔前辈像是要添乱的补充了。

这个转盘的最大数是100，黑有50个，红也有50个，为了提升预测难度把数字打散来不规则排列，在这样的转盘上唯一的定点手段就只有「投石」，看起来小恶魔前辈是很随性的样子。

但是，但是，赌博的理论基础从来都不是期待值。

难道是知道了结果才去赌的吗？难道是可以扬名立万才去赌的吗？难道是走个形式才去赌的吗？

“黑100。”

别开玩笑！这里的世界！我们的世界！绝对不是那种便宜的东西！

“如果你们二位不改变的话，我就开始投球了。”

我既不是能逢赌必胜的赌圣。

“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呀。”

我也不是具有通天之能的千术师。

“如果我赢了，就好好在这里工作吧。”

我更不可能是什么能左右赌局的、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豪绅！

“如果我赢了！我就要！露西前辈的一切！”

“诶？”

我甚至连一般的赌徒都不如，我不可能倾家荡产来这个世界。

“同样！如果我赢了！小恶魔前辈！我要你的一切！”

“咦？”

我只是个老赖！为了飞黄腾达的快感！为了赢了之后趾高气扬的去让人舔我的鞋！为了得到一切！我才站在这里！

球落下了。

没错，我可以打赌，这个球根本不可能中标，所以我打赌我的能力可以起作用。

【和无名氏赌博一定能赢程度的能力】，咋一听似乎很荒谬，但想想就可以理解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有蠢货说什么自己才是自己的主角，这是世上最大的谎话。

运筹帷幄的俾斯麦，华尔街之狼贝尔福特，大名鼎鼎的拿破仑，这样的人如果都不是主角又有谁会是主角呢？有的人问底比斯是谁建造的，有的人问巴比伦、问利马、问万里长城，说这些是谁干的？对，他说的对，我的能力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是区区无名氏啊～是露西，是小恶魔前辈，是任何一个农民，是你们这些下等的没有名字的渣滓，被拥有上等人的能力的我抽干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诶？不要，好可怕。那是什么，我不赌了。”小恶魔前辈发出了反对。

啊？诶？什么？啥？

露西像是附和着也说了出来，“啊……呃，确实太过了，还是不赌了吧。”

怎怎怎怎么会这样！！！！！

不只是钢珠落下的结果没人在乎，巨大的失望感让我没办法继续转圈，一下子摔了下来。

啊。

难道要死了吗？按照惯性来看多半是要死了吧？不会吧？我真的这么弱吗？正常恶魔会从没有两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把自己摔死吗？就算我死了会不会被再次召唤出来打白工啊？不要，不要，救命！我不要再被那个业界有名的黑心魔法师召唤过来了！至少把我封印起来吧！

就在身体意外的悬空，很快的开始落下了，但没有出现预想的会死掉的痛苦。

“都特意爬上去了，注意一下安全吧。”以骑士抱着公主的姿态，露西接住了落下的我，用让人怀疑是不是快要亲上来了的距离感，把脸贴到了很近的位置，不管怎么说，虽然我不是女同，可还是GJ！露西！

……只要你身上别老是臭汗味，等等？臭汗味！？

一下子从她的怀里翻了个身滚下来，跪在地上，和这个家伙待太久会出那种问题，不会吧？应该不会吧？小心的闻闻衣服的味道……

——好臭啊！她把汗臭沾了一身！

“至少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啊！你这个汗做的女人！”

无论如何，这就是我加入红魔馆地下赌场的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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