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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1),2

[db:作者] 2025-08-04 11:04 5hhhhh 1840 ℃

他始终明白,那几乎能燃尽一切的火焰,是他亲手熄灭的,他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但是,偶尔,只是偶尔,日光一文字还是会感慨,那恐怕是他平生见过的最美丽,最难忘,最热烈的情感,哪怕是残留下的余温,也足以灼伤四周。

看着那样剧烈燃烧的火焰,会让人忍不住相信,死亡是献给爱的最上等的祭品。

余烬

山姥切长义调转刀身,压低身体反手接下了迎头劈下的木刀,同时脚下发力,借着向前的冲力弹开了金发打刀的攻击。山姥切国广后撤一步尚未稳住架势,就见对手丝毫不减速地冲了过来,距离近到几乎要冲进他怀里,躲闪不及的他以攻代守,径直砍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肩颈——嘭,木制刀具的碰撞声响彻道场,引得附近休息的短刀们忍不住从门口探头观望。

日光一文字背靠在道场角落的墙壁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两振山姥切之间的训练。他刚显现不到一周,审神者尚未把他加进内番轮值的计划表中,出阵之余,他的闲暇时间基本都用来熟悉本丸的构造和运作,以及时适应本丸的生活。最初被安排成他的向导的,是同为一文字家族成员的南泉一文字。斩猫刀在久未蒙面的大哥面前一改平日的懒散,战战兢兢忙前忙后,几天下来倒是时常和南泉一起内番的山姥切长义率先受不了“杀猫君每天都累得像一滩死猫,把所有事都推给我干”,主动承担下招待一文字家太刀的工作。

凭良心讲,日光一文字自认从未为难过南泉一文字,为什么搞得他好像在族内霸凌一样。对此,银发的打刀不禁发自内心感叹:“板着那样一张扑克脸讲话,不熟的刃谁听得出来你在开玩笑,不控告你虐猫就不错了。”

我的脸怎么了?被无故捏了脸颊的日光满头问号,晚上睡前照着镜子回想着长义和南泉交谈时的样子,作为“让自家小弟感到亲切放松的表情”参考训练了一下面部肌肉。结果第二天见到南泉招呼还没打出来,就收获了尾张德川家无代名刀大人毫无形象的尖叫:“救命啊怪物切,日光大哥他被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快想想办法啊啊啊啊啊!”,附赠一个无愧于机动在打刀中仅次于长谷部的飞速离去的背影。

放弃吧,没救了,埋了吧——闻讯而来的怪物切一点也不厚道地劝退三连,就差笑得满地打滚。

日光一文字事后反省了这次尝试失败的原因,大磨上让山姥切长义的身型和面部都变得小巧柔和,原本就喜欢笑的他就算摆出充满攻击性的表情,也不那么具有压迫感。而这些原模原样复制到身高超过1米9,身材宽了一整圈的日光一文字身上,就成了可以直接拉去当关底Boss的存在,最后得出结论——有个屁的结论,日光哥继续做日光哥就好了——还没总结陈词的日光被正在玩他头发的对比对象打断,长义揪着紫色长发的发梢,拉近了两刃的距离。

無愛想の御屋形様。

琉璃色的眼眸含笑,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室内暗黄色的烛火,温柔而深沉,却唯独缺少了什么他熟悉的东西。

日光抬手环住了凑过来的长义的腰,对方十分配合,顺势靠在他身上,下巴枕在肩膀,温热湿润的触感落在颈侧,却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仿佛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大号抱枕。

“長義(ながよし)。”

“嗯?”

回应他的是带着些许困意的鼻音,温驯得像个幻影。

“不许说脏话。”

曾经那个樱花尚在含苞的早春,从足利城赶回小田原的山姥切长义带回了一个如三岁孩童一般的灵体,风尘仆仆的他带着战场硝烟的气息,却又难掩心底欣喜雀跃。

是金太郎(注1)为我打造的写物,很厉害吧,才刚刚锻造出来,就能显形了。

银色的身影抱起小小的写物,骄傲地向日光一文字展示白布下如同正午阳光一般灿烂的金发,相似却稚嫩的面庞,相模湾的海水映衬着翠绿色的瞳孔。日光接过这稚嫩的灵体,尚未完全成形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指,像一团被晒得蓬松,软软的棉花包裹在指尖,让近日被战事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太刀难得心情放松了下来。

是个可爱的孩子,可惜……

不止可爱,斩味也锐利得很,毕竟是我的写物,不和本歌相称怎么行呢——还未等他说完,长义就以抓小鸡的手法把田中国广锻造的写物提溜了起来,看得日光忍不住皱眉——左文字和正宗呢?

江雪斋几日前出发去和丰臣的军师商议和谈了,日光顿了顿,结果似乎并不理想。

那是当然的吧,猴子怎么可能把他视作囊中之物的胜利拱手相让,长义不屑地咋舌,我很佩服江雪他们,该说是物似主人形吗,这种时候还在努力,对于刀剑来说,全斩了不是更轻松么。

说罢,长义又抱起小写物,以两人视线平齐的姿势柔声地问,小不点也赞成吧敌人全斩了吧?你那么锋利,不管对手是谁,一定都可以漂亮地斩掉。

斩……了?金色的小写物被晃得晕晕乎乎,口齿不清地重复。

对,咻——啪地一下,把敌人漂亮地劈成两半,一边一半从马上落下来……哎呀我跟你讲那家伙(注2)的光荣事迹干什么……

——回想结束,日光一文字沉痛反思当初为何放任山姥切长义过于奔放的育儿方式,而一切的因与果,两振脑筋打刀还在那边架刀僵持,互相较劲。

抛开战斗技巧与风格,极化刀剑的力量优势在道场比试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在见招拆招的交锋中山姥切长义尚能以速度和经验优势占得一丝先机,那么来到纯粹的力量,或者说耐力比拼上就略逊一筹,维持架势也有些力不从心。

山姥切国广正以蛮力压制住对手的刀锋,忽然感到回击的力气卸掉了大半,木刀向着山姥切长义的肩膀径自砸去,他立刻撤刀后跳。长义似乎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仍保持着刚刚半蹲招架的姿势,单手持刀,疑惑地看着突然收招的对手。

金发的打刀平复呼吸,趁着对方重启下一轮攻势之前说道:“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就不算训练了。”

山姥切长义看着已经没有战意的写物,沉默了一会,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回答:“……好吧,度过了一段有意义的时间。”

两刃收刀,行礼,把木刀放回道场墙壁的架子上。国广正犹豫地开口:“刚刚你的手……”,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便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

“失礼了。”日光一文字揽过比他矮了一头的打刀的肩膀,身体挡住了国广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握住山姥切长义带着手套的右手。

腕骨没有大碍,但这湿滑的触感不是汗水,恐怕是虎口裂伤,不过应该没有去手入室的必要。

“去我房间?”刚从药研藤四郎那里领了急救箱回去,足以应对这种皮肉伤。

几乎被他罩在怀里的长义叹了一口气:“日光,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让人误解的话。”说完一抬头,就撞见了隔着眼镜的“哪里误解了?”的疑惑视线,身后还附赠了一个摆出“你们在说什么?”的同款问号表情的金发碧眼帅哥。

山姥切长义的内心顿时在“你们才是亲父子吧”和“伪物君居然比我想的还不谙世事将来找对象被骗怎么办”之间反复横跳。

“只是训练的话,没必要选择这么激进的战术。”用酒精消毒清洗完伤口,日光一文字拿出药膏开始涂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教的习惯:“单手承受攻击,若是真剑胜负,不仅手腕会骨折,整个右臂恐怕都会被砍断,只是为了创造进攻对手的机会,也太得不偿失了。”

“是吗?你看出来了啊……放心,我自有分寸,最多只会肩膀受伤,但空出的左手却可以一击定胜负,何乐而不为。再说,战术不在训练中使用,真等到战场上再用岂不是更危险。”被日光说中了想法,长义的心情似乎有些转好:“可惜那家伙以为把我逼到了绝境,擅自终止了比试。下次一定要让他记住,除了刀锋,拳头也是十分高效的武器。”

……不,我宁愿你在战场上永远别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战术。日光心想,但山姥切长义的本性他再清楚不过,能劝得动就怪了。

“但是,和小辈在道场比试,却如此动真格,未免有些失了仪态。”

“那个没礼貌的小混蛋又哪里有把我这个本歌当作长辈看待?”说到这里,长义难免有些义愤填膺:“本来以为蒙着破布唯唯诺诺的样子已经够糟了,修行回来布拿掉了,脑子也跟着坏掉了,自说自话得很,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日光不动声色地为受伤的手掌缠上绷带,任由对方在一旁抱怨——是啊,哪怕万般嫌弃,但你始终放心不下这振写物,不然为何要从时之政府调任到战争前线呢。

“长义,把上衣脱掉。”

刚激情演讲到“小时候从被狗追到追着满山的野狗打,露出得意笑容的国广很可爱”的长义瞬间卡壳,尴尬地讪笑着:“家主大人,您好歹让我先去洗个澡……”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说,让我看下你肩膀的伤。”日光一文字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但万年冰山脸上毫无波澜,表情诚恳。

“是是是,我知道,但训练完一身汗,我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所以还是放我去洗澡吧,不解风情的家主大人。”长义抽出已经包扎完毕的手,故意凑到日光耳边,压低声音说:“剩下的,今晚来我房间,如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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