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沉默了一阵子，等手指插得慢了他才声如蚊蚋般说道：“射、射了很多次……我、我忍不住……”

“哈哈，果然是个雏。”幽灵猛地深插了一下，接着又在里面转着圈搅和，“做爱就该是这样，怎么舒服怎么来，为什么要忍？可惜我没有身体了，不然今晚可以好好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性爱，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教你也会有别人教你的。”

“是、是吗……”

埃尔愈发失去理智，他不是没感知到这点，但幽灵不仅掌控着他的身体，似乎也掌控着他的思想，他就是忍不住接话，哪怕被调戏了一遍又一遍。

“那当然，你期待的大肉棒就在这片戈壁外面列成列等着你呢，那棵树只是开胃菜而已，都算不上真的肉，你应该更喜欢真货吧？”

喘息声骤然剧烈，除开那张嘴，这是埃尔唯一能表达自己感受的方式了，或许还有那根胡乱翘动着的肉棒，挂在系带附近的汁液都被甩飞了，在空中划出一道携着月光的闪亮弧线，最终与砂石融为一体。

“我、埃尔又要射了！啊啊……要射要——”

话音未落，一注熊精便从通红的龟头之中喷了出来，埃尔一边颤抖着射精一边呢喃自己的名字，他不确定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否是真正的“自己”，若说“我”倒显得怪异了。这让埃尔与自己的模样更贴切了，一只幼稚的，还有些傻乎乎的小熊，可一注一注飞射的精液又和他完全不符，他是勇士，是英雄，现在却躺在沙地上被不知名的幽灵玩弄得高潮迭起，玩弄得肚子上全是自己的尿液，玩弄得精液射得一波高过一波，玩弄得想把一整夜都交代出去。

“他”的身体丝毫不想休息，在幽灵用沾满各种液体的遮羞布捂住吻部之后，肉棒与肉穴甚至开始痉挛了，几根仿佛不再属于他的指头不知疲倦地抽插着肉穴，乳头也逐渐充血肿胀，“他”时而趴在地上屁股朝天，时而躺下高高抬起自己的双腿，还有闲心游到湖中央区，在那光亮的大石头上一会撸肉棒一会插肉穴，连剑柄都派上了用场，可惜并不好用，毕竟得小心剑刃。

小小的绿洲里，到处都是“埃尔”留下的印记。终于，“埃尔”累了，瘫在大石头上仰望着明月，比他在沃土丘陵是看见的月亮还大还亮，他很诧异，越是往“黑暗”深处走，他就越诧异，太多事物跟他的想象相悖了，尤其是这只幽灵，他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只是暂时无法开口询问，刚被别人牵着鼻子折腾了一番，即使不愤恨也会害臊。

动物们又回来了，“埃尔”趁这机会猎了点食吃，没有木头可钻，也没有火石可用，“埃尔”便茹毛饮血，有点恶心，倒也痛快，毕竟饿着肚子，什么吃的都咽得下去，对许久许久没吃过东西的另一个埃尔而言更是如此。

有“人”陪伴的夜，即便彼此不怎么对话，也不显得孤独，哪怕身处一望无际的戈壁之中。留下的想法在埃尔脑中一闪而过，末了埃尔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如同唾弃自己发情的模样，他还得走下去，必须走下去！他想着，把这份动摇的信念带入了梦中。

第二天，埃尔醒得格外早，他活动活动尚有些疲累的身体，和往常一样灵活，幽灵没有失约。他在绿洲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幽灵的痕迹，连带着遮羞布也不知所踪。等背起大剑，踏上龟裂的大地，他的遮羞布突然又冒了出来，在掺杂着砂砾的风中飘动着，似在挥别。

“再见了！小熊崽子，昨晚我过得很愉快！哈哈！”

埃尔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不过嘛，在你走之前，我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建议！”幽灵又说道，“有时候也好好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想要什么，别总是看得那么远，有些事远得你目不能及，追逐那些东西只会迷失自我，当然，如果你确信那就是你所追求的，就忘掉我说的这些吧。”

埃尔静听着，一直没回答，之后却又开口询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个孤魂野鬼要名字干什么，快走吧！”

他不甘心，又问道：“那你是战死的吗？”

这回轮到幽灵沉默了，好久，埃尔才得到答案。

“渴死在湖前算战死吗？”

“算！”埃尔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算了，走吧，你该走了。”

埃尔转身离去，头也不回，这就够了，足以让他再苟延残喘一阵子，而猫头鹰也回来了，落在埃尔的肩上，继续与他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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