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深度空间

教会都市 梅露克里斯广场

凌音和晴儿通过信标的传送阵回到首都，还没等她们缓过神来，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强烈的魔力波动和法则之力从梅露克里斯之门传来。

两人放眼扫视四周，发现此处空无一人，侍女们不见，平时驻守在这里禁卫军，一时间全部无影无踪、不知去向，连同来朝圣「女神」的信徒也没有，一片死寂，很不对劲！

「老师！？这是地震吗？可是这结界。」

晴儿看着晃动不止的宫殿，连忙飞到半空，可当她想飞到更高处时却激活一道隐藏在高处的光幕，结界屏蔽了她的感知和行动。

面对如此强力的结界，女孩无能为力，只好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师。

「不是地震，主殿好像出什么事情了，你哥哥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我走了没多久就又开始出事了吗？真让人不放心，你呆在这里别动，把凤仙她们信件给我，我顺便要去看看玉兰。」

「啊！？你一个人可以吗？」

女孩惊讶地看了凌音一眼，随即又担心地望向梅露克里斯之门。

「哈？你在怀疑我？嘶~晴儿，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挺爱多管闲事了啊？」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师。」

凌音真的拿这学徒没脾气，她纵身飞到女孩面前，通过魔斗气传递击碎了她的空间束缚，随后从她手中接过信件，魔斗气包裹全身，闪身冲入梅露克里斯之门。

当凌音踹开巨门的瞬间，顿时，数十道禁制阻挡在她的面前，这些禁制非常眼熟，很明显是巴尔德的手笔，因为这些东西她亲手教给那个小屁孩的。

然而，待她处理完这些禁制后，出现在眼前的并非主殿的景象，而是恢复了大战时黑雾遍布的模样。

不过，地面依旧在震动，这容不得她去再多思考，立即只身没入黑雾里头。

她踏入黑雾范围的瞬间，一阵空间扭曲强行将她带离主空间，直接传送到了某个空间里头，待她回过神后，她发现自己处于某个狭窄的走廊。

还没等她想去看清楚前方有什么时，突然眼前天旋地转，头昏眼花，这是强行空间传送副作用，她扶着脑袋扫视四周，发现走廊墙壁鲜血淋漓。

仔细看去上面还刻着壁画，像是战斗、像是死亡、人物的面容可以被这些壁画被血污覆盖，还有被破坏的痕迹，看不出来是谁，但是看身型他们应该全部都是同一个人，不断死亡、不断重生、不断被杀，轮回……轮回……轮回……不止……

由于太过重复，她也懒得去看了，只是将魔斗气外放出来支撑自己身体缓缓朝前方走去。就在此时，一道连绵悦耳的歌声从前方传来，虽然很微弱，但是很清晰。

「♪~sfo lu a fo dou.」

「♪~kula zen nao u.」

「歌声？玉兰！？」

尽管凌音还没从副作用中缓过来，但是听到歌声一刻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女神吟唱之际，即是奇迹发生之时。

「♪~lu miti duo fei guo.」

她连忙去到走廊的尽头，来到一处破碎不堪的大殿，这里并非正常的空间，从各处的裂缝中可以感受到虚空传来的吸力。

「♪~lu nao wami ei.」

她抬头看去，只见熟悉的少女正穿着一袭白色宗教长袍，无数光点包裹着她，像是天使下凡一般，悬浮在这残碎的宫殿之上，而那微张微合的樱唇，正是歌声的来源。

「♪~fa na lu quoa.」

而下方还有的三道身影，不用说正是巴尔德和加烈百、苍龙，三人神态各异，巴尔德和苍龙面露担心执意，而加烈百倒是一脸平和，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导致凌音有股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一幕应该加烈百的手笔，毕竟，许久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或许这是他和巴尔德之间的秘密，两父子就没有一个是真正让人安心的主啊。

凌音的突然出现倒是让三人有些惊讶，女子脸色难看明显是被空间传送给折腾了，不过，看她步伐平稳，神情冷静，他们倒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专门为女神而布置的仪式，需要非常稳定的环境才能进行。

空音-龙背3的配乐

「♪~xi nao u da ga.」

原本巴尔德与自己的龙老爹，研究梅露克里斯之门时，察觉到此处并非正版的「门」，而是仿造品，即使如此，胜在仿造者技术高超，建造的方式与原版无异，可能威能上相差不少，但是功能齐全。

梅露克里斯之门从上古流传至今，许多人说这里封印着一位强大的魔王，由于这不是原版，事情真相无人得知，巴尔德也不想去理会猜测，但是有一点确认的是，梅露克里斯之门实质是一件由上古女神打造的战争武器。

「♪~fi quoku so su wo quoi fula.」

它可以收放自如，容纳自己的军队，甚至飞行、攻击、防御等等各种神威，最重要它很硬，即使是仿造品，被剑主那强大的轰击之下，居然毫发无损，如果，能投入到战争使用，可以媲美白之神的神座。

所以，他和加烈百一直在渗透梅露克里斯之门，却覆盖对方建造的法则之力，将其占为己有，当然，他们使用有点不方便，而梅露克里斯之门对历代女神都开放一定的权限，那最佳人选，非玉兰莫属。

「♪~hiu ku filla tu tu li.」

然而，当他们渗透进「门」的核心空间，这里巴尔德也来过，就是大战前他们追着森之国主进入梅露克里斯之门，曾经被黑雾偶然间传送到此处，当然，后来被宿命余孽附体的「绝神」虐了一番，打了个不醒人事，幸好被加烈百救走了。

至于原先的宫殿为什么会变成这幅鬼样，他就不知道了，或许是白之神在这里与宿命余孽交战过吧。但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和自己老爸在这里布置好权限仪式，让玉兰开始按照他们的安排掌控「门」的权限之际，却发生了小小的变故，玉兰的女神力量于这片空间产生强烈的共鸣，弥漫在空气的法则力量疯狂地向他涌来。

「♪~tuo kutuo molia.」

「不用担心，她能够与这里的法则共鸣，这对她掌控梅露克里斯之门有利，梅露克里斯之门残留着她所有轮回的记忆，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法则力量应该是她每一世残留在这里的痕迹，借此可以将她身体内的女神力量完全唤醒。这对我们都有利。」

「嗯。」

尽管加烈百拍拍心口保证，而巴尔德怎么可能真的不担心，他表面冷静只是因为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光瞪着眼看，但是从感觉上，不，不是感觉，是预感！他预感玉兰现在正处于一个分叉路口，她正在面临选择。

这选择会影响她和自己的关系，就像自己在面对过去轮回的自己一样，是逃跑、还是留下？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他也坚信着玉兰会选择与他一样的结果。

「♪~hua a.」

「轮回？」

凌音走近就听到这这两父子的对话，同时她也在注视着正被法则包裹着少女，【轮回】这个词，她听了许多次，但是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至于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她还是清楚的。

「！？这是！？」

就在此时，还没等她向加烈百发问，法则之力突然分化出一条光带，朝着苍龙卷袭，顺带贯穿了巴尔德的身体，少年的神格突然显露在背后。

这股力量很温和，只是一点点将他还没完全觉醒的神格包裹着温养，让它变得更加凝实，彰显它的权能。

而巴尔德神情惊愣，随即神色缓和下来，还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知道少女没有完全接受过去的力量，而是选择了他。

他内心有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想冲上前去，一下子抱住玉兰，但是这还不行，他必须压制住......

与此同时，光带的女神力量正在一点点在激活他身体的潜能，同时半觉醒神格逐渐如同饥饿的婴儿渴望着母乳，疯狂地吸吮着这股力量。

「老师，老爸，空间不稳定，你们赶快握住我的手，仪式一旦成功，这里很可能立即倒塌。」

「额？」

凌音神色有些疑惑，她至今都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来到这里纯粹是偶然性的，但是安全起见她还是主动握住了少年的大手，而加烈百并没有握住少年的手，反而，扑打着双翼落在他的肩膀上。

「♪~hua a.」

「♪~howoa lu ku wea.」

就在少女的歌声戛然而止一刻，这异空间宫殿突然晃动不已，玉兰身上的光点越发盈满，当光芒充斥整个空间的瞬间。

说时迟那时快，随即所有人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行扯离这片空间，当凌音双眼睁开一刻，发现自己与众人一起，已经回到了梅露克里斯之门广场。

「玉兰！」

巴尔德睁眼双眼第一句就是呼唤少女的名字，随即松开凌音的手，闪身去到少女身边，稳稳地将她抱紧在自己怀中，玉兰右眼皮微弱地睁开片刻，见到接住自己的人是巴尔德后又重重地睡去。

「这……什么鬼！梅露克里斯之门不见了！？」

凌音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平地，神色无比惊讶，还没等她缓了过来，不远处就传来晴儿的声音，在广场内徘徊的女孩自然注意到「门」的变化。

在看到众人出来的瞬间，地震变停止了，最神奇的是，连同梅露克里斯之门消失不见，她直接惊到下巴都要掉了。

「哥哥！玉兰大人！」

「晴儿不要在这里大吵大叫的，安静点。」

晴儿看到巴尔德公主抱着玉兰，情不自禁喊道，身影在半空闪烁了几下，便来到众人面前，然而，她刚停下脚步就被凌音当头数落了一番。

「额……是，老师。」

女孩眼神干巴巴地看着凌音，余光不断扫向巴尔德，可惜就算对方注意到，也暂时没空理会她，少年现在心里只有玉兰，其他女人他都不当一回事。

「老爸，凌音老师，玉兰的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这股力量，我先带她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巴尔德目光注视怀中人儿，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回过，似乎他只是口头上说说，也不用其他人来同意的他想法。

「嗯，去吧、去吧……哎！等等，巴尔德！哎怎么走得那么快啊，我还想问玉兰什么时候过来复诊，她好几周都没来给我看看眼睛的情况了，信什么的都还没来得急给她，算了下次再说吧。」

凌音摆了摆手，刚才她自己也看得一脸懵逼，尽管很想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是也懒得八卦，人家想走就让他走就是，可就在巴尔德动身的瞬间，女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待她转身看去，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唉，哥哥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啊？，是因为我太吵了吗？」

晴儿看在眼里，心里早就知道，只是她性格好，并非贵族出生，没有那些嚣张跋扈的气焰，所以，更够理解巴尔德苦楚，也没有对他发脾气，他们名义上是亲人，但是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理由对他发脾气。

能够有如今公主般的生活和地位，女孩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爱恋什么的，女孩以前经常说长大要嫁给巴尔德，实质从来都没有过的想法，特别是在玉兰出现后就打消了这一切的念头。

「没你的事，不要胡思乱想，你也不要待在这里了，今天你看到的所有事情，不要告诉给任何人听，对外宣称梅露克里斯之门年久失修，倒塌了，陛下为了大战着想，不再维修了，免得劳民伤财。」

晴儿太单纯了，心里有什么都摆在了脸上，凌音拍了拍女孩的小脑袋，既然在大人们的簇拥之中，她现在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要想，人还小，不能受不良青年的影响（特指巴尔德。）。

「嗯......好的，我知道了。」

女孩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她好像知道也好像不知道，不过，凌音老师都是过来人，听她的话，就肯定是对了。

「既然都散了，老夫也要快活去了，摁~累了几个月终于可以休假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都死到临头还休假，我特地从郊外赶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我有事拜托你帮忙，别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样，事成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加烈百见人都快走光了，伸了伸懒腰，双翼扑打扑打、就要朝着梅露克里斯广场外飞去，然后，一直雪白的玉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伸出抓住了他的尾巴。

他回头一看，凌音熟悉的资本家笑容再次映入他的眼帘，加烈百突然龙躯冷颤，他刚刚才被巴尔德剥削完，现在又被凌音捉住，这两师徒是要把他本事没多少，剥削自己的人手段却纯火炉青！

「你......你......你想干嘛？不要！我讨厌加班！！欺负老年人！！」

「来嘛~来嘛~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害羞，来吧，有你好处大大地，劳动人民最光荣，一切加班呗。」

「为什么你不扯上巴尔德，不合理啊！」

「人家有女朋友，你有吗？单身龙。」

「当年老夫可是......」

「少给我废话，当年能有几条龙，苍龙都还没出世，都他妈是公的，你个屁啊，加班！给我去加班！」

加烈百疯狂挣扎，甚至想要变回原型，可是凌音是谁？魔导黑科技一大堆，禁魔立场展开，连龙语魔法都无法施展。

一旁的晴儿已经早有预料自己老师会这样做，她都见怪不怪了，无奈之下，黑龙刚逃出梅露克里斯之门，现在又落入凌音的魔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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