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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1-51(完结),9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6700 ℃

              第八章这一夜

  内个周末的转天晚上,书香翻开了年前自己所看的内个未读完的十六开本——「倒骑驴,跨越母亲之河」。颤抖着双手把书翻开,当他读到磁性男中音搂抱起女人的屁股疯狂撞击时,嗓子眼里蕴含起哽咽,不管之前作何感想,到了此时已由不得他去控制,嗓子眼就滚落起唾液来。白炽灯下,冰冷的文字烧腾出一团团火热,在黑夜中徐徐蔓延开来,裤衩里就跟别着根棍子似的,又硬又热,而且湿了吧唧还倍儿别扭。

  「还是肏着这样的女人带劲,一身紧肉好像天生就是为我而生的,我看她跟你好像反应不那么强烈,你再看看她跟我前儿的表现,嘿,这丝袜大腿盘住了我的腰,那骚屄都给我肏活了,夹着我的鸡巴真他妈爽,越肏越舒坦!你看你快看,她给我肏的又开始夹我的鸡巴啦,真他妈骚!啊~我肏死你~」烂尾楼里,男中音在前一秒还带着几分舒缓的醉意,倏地一下,后一秒就变了语调。女人的声音悬荡在半空里来回游走,嘶哑外带紊乱,重击的啪啪声振聋发聩,每一次起落都会伴随她一声声更为炽烈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下,磁性男中音的双手死死端抱着女人的屁股,不用说,想必人早已满头大汗了。「爽死我了。」他说,他还说:「这屄天生就是给我肏的。」这段文字仍旧没有明确标注小伙子什么心态,也没太多言语性方面的对话,但字里行间直白露骨。试想,同伴面前不管是在时间还是在持久力上,男中音都以绝对压倒性的姿态占据着主导和上风。而女人,不管是在他怀里还是在他身下,也早已耗尽体力无力再挣扎再反抗了,甚至还可以变相地说,承不承认此时她身体都已出现了生理上的满足。此景之下,谁没个炫耀和显摆的心理,想必这男中音当时肯定这么想过,不然他绝不会肏得那么欢实。

  「人长得倒挺风骚,却满脑子封建意识。」

  「你也不老,打扮起来的话也挺性感迷人,为什么还要给那死鬼守节?」

  翻到前面又重读了一遍当时儿子对母亲说的内两句话,陡然间,书香心头莫名,却在一股股羞愤中来回波荡。他曾一度怀疑焕章也看过这本书,否则兄弟绝不会在内次吃狗肉时跟自己说出内样的话,况且上礼拜洗澡之后琴娘也这么说过,虽当时说的不算详尽,但大致意思在那摆着。当时他只是在摸了琴娘的屄后象征性地摸了摸她的咂儿,到现在都不知为何会用沉默的方式回拒琴娘,或许再给一次这样的机会,他会抛开焕章内层关系舔起脸来毫不犹豫地跟琴娘搞一次,说不清但肯定不会傻到用手去捋。

  「甭管了,不定几点起呢。」临走时,书香跟妈这么说的。「这么多人呢,挤挤也就将就了。」七八个孩子凑到一起,俨然七八个火炉子,而揍这顿饭在他看来妈也不轻省,再说套间才几平米,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送凤鞠回家前,他跟焕章一商量,在草草答复完柴灵秀之后,干脆定下了去北头凑合一晚上的决定。

  散落在角落里的灯光在沉寂的小巷中迎来了男孩子们的脚步声,异常斑驳杂乱,而隐隐夹裹热风的杨树叶子簌簌作响时,终于迎来了落雨。众人和杨伟依次走后,大门一关西角门一锁,柴灵秀和沈怡姐俩就随便了许多。待窗帘拉上,衬衣已均自从各自身上脱了下来。没外人了也不必再忌讳什么。

  「往常饭后多半要出去打打牌。」沈怡起头说着自己的日常作息,她抖抖胸又摸摸屁股,比照着姐俩的身材又问道:「不会真胖了吧?」「这老坐着对腰不好,但总站着又容易静脉曲张。」柴灵秀挽起她的手,上下打量几眼过后,拉着沈怡曲腿坐在了炕上:「也还行,跟年轻人比肯定丰满了点。对了,操不还跳着呢吗。」侄儿时常在外出车,除了伺候大鹏一日三餐,姐妹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事儿干多腻得慌。「偶尔也跳,没事干啥呢你说。」沈怡点点头,还用手摸摸柴灵秀的肚子:「还这么滑溜,还这么细。」嘴里发出一连串渍渍声。躲闪中柴灵秀打了沈怡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去去去,瞎摸啥呢?」这套动作她倒时常用在育龄妇女身上,交谈中很自然就把手伸向对方的褂子里,手贴在对方小肚子上一划拉,有没有怀孕骗不了她。「你就嘴馋屁股懒。」把烟点燃,灵秀示意沈怡自己照顾自己。

  「你别说,这吃饱了真就不想动了。」沈怡抿抿嘴,倒是把灵秀手里的烟抢了过来,放在自己嘴里轻轻嘬着。柴灵秀踢了沈怡一脚,就笑着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有人养着还不好?」

  「好是好,就是太闲了。」沈怡也用小腿碓起柴灵秀,最后干脆用脚丫磨蹭起来。「闲得无聊。」说是两季务农,其实地里的活都叫陆家营村委指派的人给干了,也不用她上心盯着,收了粮食净情拉回家直接就进谷仓,反倒是闲工夫一抓一大把,不然也不会在农忙时回娘家帮忙搭手。「这一年大着一年。」她和柴灵秀一样,两条颀长的双腿弯曲并拢在一处,烟屁丢出去时,拉起柴灵秀的手,盯着她的脸忽地又甩了一句:「人都老了。」顿顿搓搓间,像是感慨,话匣子啼哩秃噜就敞开了。「有没有空虚感?」话引子抛开,变得无所顾忌。「你说我怎时不常就做春梦呢?」

  「你是闲的蹲膘没事干,我这脚后跟都贴屁股了可。」柴灵秀也把烟屁丢了出去。她抿嘴而笑,笑过之后倒也好奇起来,凝视起沈怡的脸,像多年前姐俩上学那会儿,开始畅所欲言:「啥春梦?和文广结婚那会儿的还是?」

  「就是内种迷迷瞪瞪的感觉。」回想着这段时日以来自己的切身体会,略微迟疑了下,沈怡又道,「尤其酒后,老爱做那种梦,而且醒来下面还总湿,怪不怪?」熏醉的脸蛋白里透红,这么说着,起身来到炕下,打了杯热水端了回来。她见灵秀睨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便「哎」了一声,「琢磨啥呢你?」

  柴灵秀「哦」了一声,笑笑。类似的经历她也曾有过,确切一点来说在时间线上更为久远,久远到若不是被沈怡挖掘出来,她都不想去提。灵秀缓了缓,稍稍寻思片刻,悠悠开口:「怎没有,咱这岁数本就不上不下,但要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那是瞎说,反正感觉总少了点啥。」娓娓道来时也如沈怡那样,脸蛋上浅含起一层光晕,随后她抱起双膝,像是在等着沈怡的看法。姐俩这一坐一站竟让那明亮的灯光都显得别样精致起来。

  「就是这种朦胧感。」沈怡想了想,把水杯放在炕沿儿上,往前探出身子。「明知是假,但内种真实感就跟做了似的。」这么说着,她又微微皱起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随后脱鞋上炕,挨在柴灵秀的身边坐下,脸蛋显得更红了。「不知这算不算日有所思,或者说就是太闲了呢?」转而又道,「四姑父回来你就不用两头跑了,也再不用思春了。」半是揶揄半是打趣,又带了几分羡慕之色。

  「就你知道。」柴灵秀「呸」了沈怡一口,与此同时,掐了过去。沈怡还手支挡,伸手抓向柴灵秀的胸脯:「让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边说边笑,姐俩捅在一处。柴灵秀虽说有些不愿承认,但那来自心底的呼唤就如沟头堡后身开了缝的板闸,原本悄没声,这下可好,呼地一下扬起水花就宣泄出来。她叫嚷着,顺势先自扬起身子:「那就让你尝尝饱汉子的滋味。」飞身而起扑上前去,待沈怡抽出双手予以还击时,整个人已压了过去。

  「偷袭?」沈怡仰躺的一瞬,双腿一跤缠住了灵秀的腰,钳制对方左手的同时,右手顺着脊背一扯一勾,就把灵秀的奶罩扯了下来。「我也摸摸你这咂儿吧。」眼瞅着灵秀的奶子呼啦啦跳将出来,她左右开弓一手一个,抓在上面揉搓起来。

  「你也摸摸?摸,让你摸,你个臭流子。」笑岔气之前,灵秀骑在沈怡身上,奶子被抓也不阻挡,探手往她腋下一掏,趁着对方泄气的一刹那,整个身子往下一趴,自然而然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势。「还敢不敢?」她也把手插进沈怡的身下,抱住身子有样学样地把她的奶罩摘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摸,脖子就给沈怡搂住了。灵秀扑闪着双眼俯视下去,她看到姐妹正在打量自己,娇喘不跌的声音也在这当口喷出喉咙。「小妹,啊,多久了,啊,没这么疯过?」那脸上的笑花似的,流转的岁月一成不变的仍旧是多年前熟悉的模样,眸子里闪动起氤氲水汽,如窗外潇潇的雨,浸润着心脾,把时光潋滟凝聚揉搓在一处。

  灵秀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花,一个骨碌翻身躺倒下来。「谁知道。」她嘴上说,身子却一侧,右手支起脑袋看向沈怡:「你一人在家睡觉怕不怕?」「一折腾都冒汗了。」沈怡也擦了擦眼角,侧过身子支起脑袋:「不有大龙媳妇儿陪着呢吗。」她眉角一轩,蹭了蹭腿,往里鼓秋着身子,脸几乎贴到了灵秀的脸上,「有时也上她那边睡介。」

  「我是说就你们娘俩前儿……赶上个打雷下雨啥的,你怕不怕?」

  「渴不渴?来点水吧。」沈怡没在第一时间答复灵秀。她起身下地把水杯抄了过来,抿两口后递到柴灵秀的面前,看着她起身端起杯子小口抿着,这才就着话题继续:「怎不怕,文广又不在家。但多半打牌回来就困了,洗洗涮涮再说两句一扯也就睡了。」

  水杯放到炕沿上,灵秀指了指一旁的烟示意沈怡拿过来:「那怎没让大鹏陪着?」烟夹在手里,很快青烟便冒了出来。

  「回来时他早跟加刚睡二门子里了。」沈怡看着灵秀把烟点上,再次伸手接了过来。沉缓片刻,在徐徐青烟飘散中,叹了口气。灵秀见她欲语还休,问道:「怎啦又?」

  沈怡抿抿嘴笑笑,这才开口:「加刚他大姐结婚这么多年,你说查也查了看也看了,死活就没个孩子。」嘬着烟,她又道,「我这外女哪都好,又老实又随和,跟秀琴大姑一个脾气,但就这心病难了。」脸上不免显出一片唏嘘之色。

  「长期开车又胖又不爱动,兴许是大龙的毛病。」灵秀鼓容起身子,一边说,一边起身下地。「张嘴闭嘴总说女人不会下蛋,愚昧无知,大男子主义。」甩了这么一句半半落落的话,人已来到堂屋。一股清凉的泥土味隔着纱网夹裹而来,她走到门前朝外张望几眼,屋檐滴滴答答正淌着雨珠,门外雨势不减,地皮已然荫透。「也不知这几个孩子今晚怎么就和?」喃喃了一句后便把外门插上,随后把洗脚水打来端到里屋,拖鞋也随之预备出来。

  「老爷们啊,就算再面不也是个男人嘛。」脱掉丝袜,沈怡把健美裤往小腿上撩了撩,屯起身子坐在了炕沿上。「再说,又是家里的顶门杠,哪好意思去医院被人指摘。」脚丫沾到热水时,她往回缩缩着,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朝柴灵秀挥手,「还够烫,快来。」

  「热水烫脚才舒坦呢。」灵秀倒没碓凉水,她搬来椅子坐到沈怡对面,也把脚上的丝袜脱了下来,裤子往上一撩伸到了水盆里。「这人就没法弄,你说他榆木疙瘩吧,他就是榆木疙瘩。要说他蔫鬼溜滑,不言不语的内主义比谁都正。」像是要把自己遇到的人和事儿通通念叨出来,不过,既没具体指谁,也没继续深说。

  「我说你呀,就是爱操这心。」沈怡用脚蹭着灵秀的脚,开导她:「人秀琴大姑都想开了,咱就不能活动活动?」四脚相触来回蹭着,「看着你忙乎我都替你累心。」

  「那累啥?要儿自养要财自赚,又不是才刚忙乎。」这话灵秀说得意味深远,事实确实如她所言——儿子是自己养的,钱是自己挣的。在沈怡的注视下,她活动着脚踝,啪嗒啪嗒激起水花。「活着不得有个奔头?」

  沈怡看着灵秀,缓缓道:「我知道,都知道。」声音有些低沉,也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什么事。「你瞒着我也知道。」看似漫不经心地踢腾起脚来,却紧紧盯着灵秀的眼。「累不累?就不能换份工作?」

  「知道个屁呀你,这么多年过去,要放我他妈早放了。」灵秀莞尔一笑,用类似风轻云淡的口气把话讲出来。「也习惯了也适应了,安安稳稳比什么不好呢?」不等沈怡来张口,转而她又提起秀琴来。「隔三差五就听你李老师提,香儿也说过。」

  忧色从沈怡的眼里一闪而过,她太了解灵秀了,知道问下去她也不会再说,干脆顺着姐妹的话题谈了起来:「大姑每来陆家营呀,我这基本是第一站。」想起马秀琴这半年来的变化,又禁不住渍渍起来。「你不知道,大姑现在跟小莺姐弟俩的关系处得相当不错。」隧逐一把这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情节跟灵秀讲了出来,什么赶集呀,什么跳操呀。「前几次还买了好几条连裤袜呢。」

  灵秀「哦」了一声,抬起脚来相互蹭蹭:「过五一天儿是暖和了。」一指沈怡撂在炕边上的短丝袜,示意她给自己拿过来。「你穿我内双拖鞋吧。」踩上儿子的拖鞋,把两双丝袜攥在手里。「难怪这阵子总见不到人。」絮叨起马秀琴时,灵秀不免感慨,说秀琴姐这几年可没少受罪。「大哥们出国内几年,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打理,还要伺候公公,是时候也该享享福了。」丝袜过水揉搓几把,晾在堂屋的绳子上。

  「用我的吧。」沈怡跟出来时,灵秀指着牙刷和茶缸告诉她,自己则抄起了儿子的洗漱用具。「这臭缺德的撩得倒快。」首府之行的所见所言,除了当时在场的老丁知道一些情况,剩下的她对谁都没讲过,还有内个只有她和儿子知道的麦乳精罐。「这阴湿巴碴的。」听着外面哗哗而起的声音不见消减,灵秀透过玻璃凝神看向外面。雨不大不小,却透着丝丝凉意,也不知这场雨会持续多久。

  其时屋外的情形沈怡也觉察到了……揍饭时提说到杨书香,她还撩帘照了几眼套间。床铺上的被褥叠得规规矩矩,四周墙壁也都给贴上了球星海报,屋子看上去虽简陋了点,但整齐划一一点也不比小闺女的房间差哪去,就连内把吉他都给贴上了粘贴。「跟你一样。」她回身冲着灵秀一笑。

  「啥一样不一样?」

  「干净呗。」

  「小伙子不应该干净利索吗,邋里邋遢的,将来娶了媳妇儿不腻歪?」「香儿随我不假。从文广他爸到我这,十个哥们弟兄,内年月,我妈就从没让我们哥几个邋遢过。」这事儿灵秀说的没错,沈怡的印象也颇深。上学内会儿不但小妹和文广从没未破衣邋洒过,她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也都穿得整整齐齐……沈怡凑过去正要问问,灵秀便回转过身子:「睡个安稳觉,明儿接着给他们改善。」眨眼间似解脱出来,完全换了副模样。或许这就是岁月历练所致,也可能是沉淀熏陶所为。「还愣着啥呢?刷牙洗屁股。」她这话倒把沈怡说得一愣。堂屋到正房,灵秀忙里忙外尽着地主之谊。水打来时,沈怡真就懒得动弹了。「难不成还不让钻被窝?」她笑着问。

  「不让谁钻也得让你钻呀。」说着说着灵秀也笑了。「反正不洗我是睡不着觉。」她把下身脱得光溜溜,两腿一岔坐在盆子上,拨弄起清水哗哗作响。

  沈怡后仰撑着胳膊,踢腾着双脚,俩大眼寻梭着。见她秋着俩眼盯望自己,灵秀先是低头看了看身下,而后红起脸来瞪了过去。「没见过是吗?还不把纸递过来。」阴皋处葱葱郁郁,水嫩的屄上倒是非常光溜,水光折射,润润淘淘的仍旧一片肉红。

  「见过就不能多瞅瞅了。」沈怡下炕把纸递到灵秀手里。灵秀接过手纸呼在屄上,轻轻蘸着。沈怡扭搭扭搭端起盆子,换过水,走回正房也清洗起来。「条儿真好。」她看着灵秀修长而几近赤裸的身体,「可不像我。」

  「你咋了?」

  「腰粗了呗,屁股也耷拉了。」对着身体指来指去,继而又把目光伸展出去,两眼放光。「得摸摸。」

  「还不服?看到时谁摸谁。」灵秀边睨边笑。光溜着身子上炕,拾起被褥,往炕梢搬去:「我看也甭费事了,咱姐俩就盖一床被吧。」

  沈怡点头,目光所到正看到灵秀夹在两腿间的私处。略有不同的是,姐妹的阴毛只腹下较为浓密,屄看起来则光溜多了,被大腿这么一夹一挤,肥嘟嘟的挺耸而起显得更极为招眼。她低头环视起自身,隐藏在茂盛屄毛下的肉穴则狭长了许多,分开肉缝,舌头一样的两片小阴唇都耷拉起来,褶皱层叠油油腻腻,和阴毛黏在一处。「我是不是该把毛剃了?」说完,又纳起闷来,「你说怪不怪,啊,下面真就跟挨谁肏了似的。」

  灵秀被她说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身说道:「我看春梦真是没少做。」想到啥脸上忽现怪异,忙扭过头来。驱赶着脑海中的画面,转念间又想起这几年褚艳艳偷人的事儿,就啐了一口,「又没偷人。」听着身后的声音,三下五除二把褥子铺好,钻到里面催促起来,「水就甭倒了,快钻进来。」

  「谁说不是内!」接着那句偷人的话沈怡擦吧擦吧就爬上了炕,顺着灵秀敞开的被子钻了进去,灯绳一关,就搂住了她。「你说说,啊,在自个儿家做也就罢了,到小莺内院也时不时做。」上下其手,对着柴灵秀摸来摸去,「裤衩都湿透了我,有时想想都臊得慌。」

  「这么邪乎呢?」缠住沈怡的身子,灵秀也抱住了她。「总用手吧?老实交代。」揉搓起沈怡的奶子,又摸了摸她的下身,「瞅你肥的。」

  「还说我呢,你不肥?这,这,比我还光溜,还大。」

  摸倒是差异了些,可被沈怡这么一捅,灵秀忙缩起身子。她嘴里猫一样「哎呦」了声,夹紧双腿时,掐住了沈怡的奶头:「瞎捅啥呢。」身子被出溜几下,立时又麻又酥,才刚完事儿没两天,哪经得起这般诱惑。

  沈怡倒像是个中好手,只屯了屯屁股就不管了:「买的内衣搁着留下小的儿呢?」说完这话又磨蹭起腿来,手也搭在了灵秀的咂儿上:「真是越摸越大嘿,啥感觉?跟香儿摸你有区别吗?」

  「还啥感觉?啊,屄痒痒了又?」

  「别说有时还真就痒痒,你摸你摸,起先可没这么耷拉,不知是不是心理问题。」沈怡拉起灵秀的手复又放到自己身下,腿一敞,被捏住阴唇摸了两下,就哼唧起来,「你有没有内种感觉?」

  「咋没有?我不是人?」灵秀把手伸出来,乌漆嘛黑中捅到沈怡脸上,「闻闻,骚不骚?」

  「不骚才怪呢。」沈怡这么一说,黑暗中传来姐俩莺莺燕燕的笑声。「男人不都喜欢骚女人吗,你侄儿也喜欢。」

  「骚你个头。别摸了,摸得我心痒痒。」

  「你也湿了。」嬉笑过后,沈怡把手抽回来,搓了搓,又道:「连秀琴大姑这么保守的人可都变了,还有内丝袜。」「啥丝袜?」衣柜里不是没有内衣,灵秀觉着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都上身吧。「书勤结婚时不穿了,你又不是没看见。」

  「就内连裤袜啊。」沈怡给她解释着,「紧北边给你捎来的内两套。」灵秀这身材不穿有些可惜了了,再说这前儿又不比头几年。「跳操时大姑就上身儿了,后来听小莺也说来着。」「你倒挺会拉拢。」灵秀笑道,「我说怎感觉秀琴有点不一样呢。」她知姐妹热情,也好热闹,又笑道:「都让你给白话住了。」

  「要怎说大姑变了呢。也喜欢凑热闹了,挺好,还认我那外甥当干儿子呢。」

  灵秀「嗯」了一声:「干儿子?」心道那岂不乱辈儿了?皱起眉头又想,怎跟他们传呼一块了?秀琴的为人她一清二楚,而记忆中,内家老爷们活着时也不这么混蛋。「对了,明儿我寻思给他们揍茄夹吃,这不凤鞠也回来了吗。」

  「艳艳闺女现在长得还挺好,越大越俊了。」

  夜雨潇潇蹂杂着初夏的风,跳着涌进焕章家的瓦房里时,几个小伙伴已经玩会儿了。木匠师傅没走,用赵伯起的话说,窗户门打好了早完事早利索,省得心里不踏实,所以这段日子就把师傅留了下来。师傅也给劲,干活又本本分分,睡前还赶赶工呢。一百瓦的泡子把屋里照得亮如白昼,还惦着再刨个门框,这师傅就被这一群半大小子们给搅了。说是搅了,其实今儿的活已经赶工完了。

  「听说您也当过兵?我大也当过。」扫听之下得知木工师傅姓魏,北小郊人。趁着焕章给魏师傅让烟的功夫,书香把马扎给他搬了过来:「北小郊好啊,内豆腐整个泰南都有名。」而后把自己大爷参加保卫战的英雄事迹粗略讲了讲。「你肯定也会功夫。」他这一提,保国就嚷嚷起来。「我杨哥就会,摔跤老厉害了。」卜楞起脑袋看向其余比他大的哥哥们。「叫啥来着?对,叫霸王扛鼎。」

  书香笑着抽了保国一屁股:「刚你个头,滚蛋,有你个屁事儿。」随后饶有兴致地看向魏师傅。保国可不管,他不退反抱住书香胳膊:「我就不滚,南坑摔狗蛋怎摔的?」这一嚷嚷,一众小弟兄也跟着嚷嚷起来。焕章也把目光盯向书香:「还有这事呢杨哥?」

  「甭听保国瞎惹惹儿。摔啥?摔跟头还差不多」瞪了保国一眼,书香又把目光盯向魏师傅。「您给来来!」魏师傅跟书香摆摆手,扭脸笑着跟赵伯起说:「多少年前的事儿早撂下了。」

  喝了点酒,又见焕章和书香招来一大帮人,赵伯起杨杨手:「孩子们都在这呢,抽完烟魏师傅就给露两手呗。」

  「既然东家张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被照顾周全也挺尽兴,魏师傅谦虚两句之后站起身子,把烟屁扔到了门外。「小时候那会儿晚上也没啥可干的,就在村里一个三哥的带着下,学了点。」拉开圈一站,抱柱子似的把身子半蹲起来。「就这个,也有站三体式的,功夫都差不多,各家各有不同吧。」他嘴里说,右臂高扬,右脚也抬了起来起来,拳头砸在左掌时,脚也蹲在了地上,嘭啪一响,步子就趟了出去,青布褂子也跟着舞了起来。「文有太极武有八极。」拧起身子时,把书香看得瞪大了眼。袖子都抖出尘土来,呼呼作响,看来不是假把式。

  「不行不行了。」几个呼吸后竟转了一圈,魏师傅把双手一扬一收,人已站回原位。「老不打都生疏了。」说是生疏却面不红气不喘,跟没事人似的。见小年轻们伸着个脖子盯望,他又笑着解释:「这桩也好起手式也好,没人指导可别自个儿琢磨。不然容易把大龙练废了,也容易蹲成脑震荡。」

  书香问他什么是大龙。魏师傅解释——就是脊梁背。虽没再露几手,却把李书文和霍元甲的故事讲了出来。「旧时走江湖保镖没点功夫可不行。再说,晚上不练武干啥介呢?」笑得随和,完全看不出其人原来是个练家子。赵伯起接了句:「可不,以前也没啥娱乐。」给魏师傅让过一根烟。回厢房睡觉前,又指着苇薄搭出来的垫子。「没舍得扔,老被套你琴娘都留厢房了,都搬过来,留盖。」

               第九章喂我

  整个下午马秀琴都有些心不在焉,这已是半个月内她接到的第二个电话。躺在床上,半墙斜月不请自来,她一个人折饼子似的辗转反侧了多半宿,一闭眼,脑子里就乱七八糟,颠来倒去的都是这半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要说噩梦缠身,内种感觉甚至比四五年前被赵永安欺负还要令人心惊胆寒。可真要说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对于一个已经死过的人来说似乎又有些不太妥帖,毕竟,杨书香给她带来过温暖,在她心里深深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昏昏沉沉不知几时进入的梦乡,睡得极不安稳,以至于转天起床仍旧有些心神不宁。早饭她没吃,没心情吃,看着时间一分一秒从身边溜过去,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躲肯定不是办法,也知道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跑不掉的,最终心一沉,从柜子里把要换的衣服找了出来。

  历经了贾景林之后,马秀琴发觉老爷们变了,倒不是说他变心,她只是觉得越来越搞不懂丈夫了,而且感觉两个人的心离得越来越远,远到她受了欺负再不敢跟赵伯起提,尽管这不同于之前和赵永安的纠缠不清。于是她像一年前——在见到回国丈夫的那一刻,再次把难言之隐独自咽到了自己一个人的肚子里。但咽归咽,事儿终究是没解决,冥思苦想下,当她退掉内裤把肉色连裤袜套在腿上,把避孕套揣进自己的奶罩里时,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要不我送你。」

  「不还得给魏师傅揍饭吗。」

  「饭还不好吃。对了,别张着手,买点东西。」

  「知道了。明儿要不回来,就后儿再回来。」

  和赵伯起打过招呼,马秀琴跨上车就骑了出来。顺着丁字路朝南走,到枣树时她紧蹬了几下,没敢回头朝胡同里张望,更没敢过多逗留,横穿马路朝南骑出去二里多地,这才放慢速度。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她懂,也不是不清楚和许加刚继续纠缠下去的后果。家虽似是而非,但毕竟是根,是容身之所,哪怕就算再怎么去折腾,顶多也就是个家丑,关起门来谁又知你干啥了都。解铃还须系铃,不出头这事儿谁也帮不上忙,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儿务必要跟姓许的来个了断,只要对方能销毁证据,就算提出要求又怎地?不就是个睡吗!

  一路琢磨,似打腹稿般坚定着心里的念头,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梦庄西口。幽深的林下,小路扭扭弯弯通向北方。时值孟夏,鸟语花香一片虫鸣,飘飞的柳絮天女散花般从身边扬起时,马秀琴似提前看到了曙光。她打个把拐到了小道上,仍有些点点青须的麦子在坡两头蔓延出去,地毯般呈现出一片金黄之色,又行了几里路,防空洞闪现出来。

  马秀琴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左坡下不远处的房子,又下意识地起身颠起屁股晃了晃,有些麻溜也有些别扭。往事不堪回首,令她永生难忘的是,给爷奶上坟的内个上午,她就是在这儿被许加刚给强暴的。

  夜风徐徐吹来,白日里的燥热被一扫而空,随着泥土气息的吹拂,许加刚深吸了口气。他凝视着夜空,左手拎着凉啤,右手则掸了掸手里的烟灰。在院子里已经踱了会儿,电话虽然在昨儿就打过去了,但他仍旧不敢确定——马秀琴会否像上次那样,明着是嘴上答应,实则皮里阳秋撂了挑子。不知抽了几袋烟,啤酒也都喝干了,正垂头丧气以为今晚又吹了,就听到门外有人咳嗽了两声。许加刚心里一喜,一个箭步飞冲出去,拉开门时,久盼的人便在黑暗中钻进他的视野。

  「咋才来?」话语急躁,却又分明透着欢喜。「等你快俩小时了都。」风驰电掣般拉起她手,门一锁,径直就奔堂屋而去。

  马秀琴没吱声,难闻的酒气之下她给许加刚拽得碎步紧趟,走进堂屋后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孜然味。桌子上摆着吃剩下的羊肉串,还有三四瓶喝干的空啤酒瓶。「饿不饿?」在这表面热情骨子里却恶魔般的人面前,马秀琴仍旧没言语。本来嘛,吃冰拉冰哪有话?

  走进西屋把灯打开,连同磁带许加刚把要销毁的东西拿在手里,又一张张捋出来摆在了她的面前。「除了底片,都在这儿。」而后没半点犹豫,掏出火机付之一炬,并抬脚把录音带一并踩碎。

  看着许加刚鼓捣完事,上床挂窗帘,脱衣服,马秀琴有些难以置信。她盯着地上的灰烬和残渣碎片,始料未及的同时不禁又有些纳闷。谁想到许加刚会如此痛快——二话不说就提前把赃物给销毁了。看着他急不可耐地把衣服扒下身,做了个短暂的深呼吸后,她也把手伸到了腰后连衣裙的系带上,正准备把绳扣解开履行诺言,就被扑上来的许加刚抱了过去。她拧了拧身子,没挣脱出去,索性也就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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