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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1-51(完结),36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9060 ℃

  「点明不点明谁知道,咱又没看见。」

  「那你不会看看介,嘿嘿嘿。」

  「你个大色屄,你怎不看介呢?」

  「这都什么天了,反正我怕热。」

  「就你怕热,我不怕热?」

  蒲棒子的尖上忽闪着亮光,突突地,在昏黄的灯光下随着唱叫声扬起了一缕缕青烟,蚊虫蚂蚁最怕烟熏,给这么几股烟前后夹击,倒也没敢过来骚扰众人的雅兴。过了九点,妇女堆里就有打哈欠的,随之哈欠声一片,便借着月色先撤了,而后没多会儿老爷们也都站起身子,只要孩子们还在那恋恋不舍地剜着,不过远处的叫骂声一响——「你妈屄的,再不回来,就跟你爷睡了」,这群孩子就鸟兽一般,都颠颠地跑回家里。

  杨廷松和李萍差不多是第一批走的,回到家,把大盆端到了屋里,预备好手巾和胰子,又给盆子里续上凉热水,就和李萍前后脚把衣服扒了下来。

  李萍坐在小马扎上,把脊背给了杨廷松:「还几天进伏?」

  「我算算啊,」杨廷松给手巾过着水,心里合计,打上胰子之后,道:「还有个二十一二天吧,离你生日还有整一个大月。」

  身子上黏糊糊的,李萍搓起大腿,渍地嘬了下牙花子:「你说说,啊,还没进伏就这么热。」

  杨廷松把手巾搭在老伴儿脊背上,边抹边说:「再热啊咱就三角坑里泡着介。」「想是想,也惦着,可年轻内会儿腿都跑伤了,你忘了上回泡完我缓了半个多月才缓过来。」「哪能忘啊,到时我先给你擦,完事我再去泡不就得了。」从脖子上起,顺着老伴儿的脊背往下擦,擦到尾巴骨又翻上来撩起她胳膊,给腋下擦了过去,「到时我给你踅摸点薄荷叶,抹身上,也不比泡澡差。」

  「前面就我来吧。」杨廷松过水投手巾时,李萍伸手去要,他笑着支开了她,「别沾手了,到时洗屁股你再自己来。」把手巾拧个半干,重新打上肥皂后,蹲在老伴儿面前顺着锁骨又抹了起来。

  看着老头子弯下脊背,李萍把腰往上拔了拔:「还真够邪门的你说。」

  杨廷松仰起脸来,问道:「什么邪门?」

  李萍道:「就他们说的,秀琴给请仙姑这事。」

  杨廷松摇了摇头:「宁可信伯起是被秀琴吸的,我也不信那玩意。」说话间,又从李萍的小肚子往上擦,还撩起她的奶子,给下面也打了一层泡泡。「不是吹,我都能给人相面当大仙了。」

  李萍一脸好奇,笑道:「那你给说说。」

  杨廷松呵呵一笑,捋着李萍的两条腿又擦了起来:「忘了秀琴跟老安子内事了?」

  李萍皱起眉头,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擦完腿,杨廷松拉起老伴儿身子,用手巾在她屁股上又抹了两把,「老安子固然是个混蛋,难道秀琴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话怎讲?」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秀琴这岁数在那摆着呢。」

  「秀琴人那么老实,不可能越轨!」

  「越轨可跟老实不老实没关系,空虚寂寞面前谁也没办法,当初我退休时不也大病一场吗。」杨廷松把手巾过了遍水,拧干之后,站在李萍身后边清理二遍,边说:「伯起落成这样儿,这么说吧,有一半责任都在秀琴身上。」

  「他们两口子多可怜,难道就没有别的化解法?」

  「有,肯定有。」「啥法子?」杨廷松转到李萍身前,笑着摇了摇头,「看到秀琴内俩奶子没?胀成啥了都,奶头子都翘起来了。」

  李萍一愣,继而拱着老伴儿的身子也笑了起来:「那可就难办了。」

  「这话肯定不能问,也没法说,更不能说。」把手巾递给李萍,杨廷松点了根烟,随后坐在了马扎上,「反正吧,就算将来伯起恢复过来,这事儿也不好面对。」说到这里,他两腿一岔,往前探着身子把胳膊肘撑在了大腿上,「当初老大不就喝了好几年汤药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唉。」

  回思着往事,李萍吧唧道:「那你说当年咱两口子怎没这情况呢?」

  「当时啥样现在啥样?」杨廷松摇了摇头,很快又耷拉下脑袋,「身体是革命本钱,要没底子,可能我也跟现在的伯起差不多吧。」灯影下,他卡巴裆里的鸡巴蠢蠢欲动,正来回摇晃,「话又说回来了,冬天还稍微好一些,穿得严实,就这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秀琴挺着俩大咂儿在跟前晃悠,别说老安子馋,换谁谁也受不了这刺激啊。」在青烟中,他眼前便浮现出秀琴挺耸起胸脯的样子,咽了口唾液后,眼前又浮现出云丽脚踩高跟身穿健美袜的画面,打了个激灵,心便扑腾腾地跳了起来,越跳越快,鸡巴便在这个过程中硬了起来,这身体简直太好了。

  云丽打了个喷嚏,她就把手放在鼻子上揉了揉,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谁念叨我呢你说?」从炕上爬起来,下炕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不行了不行了。」

  「你这都去几趟了?」灵秀抿嘴轻笑,「出了那么多汗,你披件褂子。」

  「这我还热的没法呢。」云丽甩了一句就跑起来了。这时,屋里便只剩下灵秀和书香这对母子了。「回来拿瓶白的?」灵秀朝窗外喊了一嗓子,回身看向五频道时,她捡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片晌过后,问了一句:「火劲儿过介了吧。」

  不提还好,灵秀这一说,书香的注意力顿时又给脚上的疼痛吸引过去:「比之前还疼。」他转过头,看着母亲的侧脸搓起了自己的脑瓜皮,「从梦庄回来就贴膏药了,本以为没大事,妈你递我根烟抽,馋了。」话声刚落,灵秀手里的烟就掉在桌子上,她左手支在太阳穴上,把烟拾起来掐灭,右手捏起烟盒就撇了过去。

  书香拾起烟放到桌子上。他不知妈在想什么,也不知妈为啥撅人,越咂摸越不是味儿,挪两下屁股凑到近前,就把手搭在灵秀的胳膊上,「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瞒你了。」

  「你少碰我。」灵秀晃悠着身子执拗起来,一甩胳膊,把身子又背转过去。「活该活该。」她两肩微颤,像是在哭。想都没想,书香就扑了上去:「妈你怎了?你告诉我!」手够到灵秀肩膀上时,他身子也歪了下去。「到底怎了?」八仙桌猛地晃悠起来,他的拳头也在这个时候紧紧攥了起来。「妈,妈。」

  那声音触击着灵秀,她瞪起泪眼,抢白道:「要你管要你管?」转身去打,儿子正紧咬着牙关在那抽搐,她这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声音也变得一片嗫嚅,「上辈子欠你的,欠你的是吗?!」手就掐在了儿子的胳膊上。

  瞬息间,书香脚脖子上的疼就被分解了一般。「妈,你别哭,我对不起你。」他强笑着咧了下嘴,灵秀的手也就松开了,下一秒脚下又传来一阵阵钻心疼,他就又攥紧了拳头:「妈你再掐儿子两把吧。」

  「当初你怎答应我的?怎答应我的?!」灵秀几乎在吼,然而不等继续,院东方向就传来了云丽的声音。「两瓶够不够?」打厕所出来她就听到上房传来的动静,不知内娘俩干什么呢,所以就喊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打东手厢房里端出两瓶茅台,紧跑慢跑赶了回来,见二人脸色确实不对,忙调和氛围道:「喝酒喝酒,不够我再拿去。」喘息着把茅台放到八仙桌上,正要脱鞋上炕从中再圆圈一二,哪料胃口竟在这个时候翻腾起来。

  看到云丽西子捧心在那蹙起眉头,灵秀自责着抹了两下眼角,直起身子忙问:「是难受吗?」

  云丽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只觉得嗓子眼发痒,来不及解释就跑了出去。

  见状,灵秀赶忙起身下炕,鞋都没顾得提就追了过去:「本身就空心肚子,这又是冰棍又是凉啤酒,」听到呕吐声,她也奔到了云丽近前,「不喝了,不喝了。」把手搭在云丽背上,反复摩挲,替她顺气。

  红的白的吐了好几口,云丽抹着眼眶,道:「今儿我还就不信这邪了。」没等直起身子,嘴一张,又连续吐了两口。

  灵秀左手搀扶着云丽的胳膊,右手在她背上连连拍打。「我看啊你得来碗热汤面吃。」给云丽胡撸这几把,她手心上都是汗,「光着就跑出来了,再受风。」又缓了会儿,见云丽已无大碍,跑去给她倒了杯水。

  漱过嘴,云丽喘着大气,道:「哎呀,这回好受多了。」

  看着云丽脸上显出的慵懒之态,灵秀下意识把手探到她肚子上。「看你这样子,」压着嗓子,她小声问道:「不会是有了吧?」这边解开裙扣,左手往里探着,转着圈摸了几个来回倒是没感觉出什么胎动,又问:「这个月来了没?」

  云丽咬着嘴唇,随即皱起眉头。「往常都是在月初来,那几天挺忙的,日子就往后错了几天,不过上礼拜一倒是来了。」脸上火烧火燎,胳膊肘一拱灵秀,人已经笑了起来,「姐都多大岁数了,眼瞅着往五十里数了,上哪有介。」

  「打他爷生日前你状态就不太好,这都多长时间了?」琢磨着不对,心里也不踏实,灵秀就又把手探了过去,「除了呕吐,闹口啊瞌睡啊浑身酸懒啊,都有没有?」习惯性使然,灵秀抬头看了一眼云丽便又打她肚脐眼一直探到阴部,围绕着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抚摸起来。

  「倒也没感觉有什么别的不适。」云丽有些心虚,好在说话时都是低着头说的,避开了目光的直接接触,但她知道,没穿内裤的秘密肯定被灵秀发现了。

  「姐你还真别不当回事。」来自亲人的暖心令云丽羞愧至极,「姐知道,姐到时去查。」除了有种窃偷时被窥穿心思的感觉,此外,她还有种愧疚心里,对不起小妹。

  「不乐意去镇上咱就回城里查,心里不更踏实吗。」灵秀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姐你说对不对。」这事儿正要掀篇过去,正房门口探出的身子便问了一句,「妈,我娘娘咋了?」

  嫂子的裙子还没提上呢,灵秀眼疾手快,把身子一横,当即掐断了书香的视线。「去去去,你个老爷们咋啥都问呢?」她瞪着儿子,见他非但不走,眼神还有些施施溜溜,她越瞧越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是该你问的吗?」

          第三十三章强硬和妥协下的平衡

  其实论闹腾,家里肯定没有老槐树下热闹,尽管以往书香都是以孩子的身份从那玩耍,但从氛围上讲,此刻他还是乐意在家闷着,也正因为喝了酒,血液变得稀薄起来,整个身体也变得轻松多了,撇开家里吃饭不谈,年后到现在吃了两次狗肉,一次是在防空洞,另一次是在窑坑,书香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灵秀。「十多个人,有男有女,照了相,也都喝了酒,不过没祸祸庄稼地。」他说得很细致,也几乎把当时出现在视野里的一切都描绘了出来,「完事打牌来,但谁都没下河。」往前倒着日子,包括跟凤鞠踏青放风筝,包括去和保国去徐疯子家然后跑去西头找贾新民,期间还来了管猎枪,包括在南坑跟王辉打架,「在学校跟人打架这事你知道,和王宏去窑坑的事儿你也知道。」说话时,少年的左脚用枕头墙着,这样稍稍能让他舒服一些,其时只要不剧烈扭晃,疼其实并非不能忍受。

  碳炉从东屋搬过来,灵秀身上的裙子也退换成了短袖短裤,续上炭火时电扇就给关了,灵秀盘腿坐在炕头,锅里咕嘟咕嘟翻腾起来时,云丽把已准备出来的羊肉倒了进去,灵秀这边拾起挂面,从当间儿一掘下到涮锅里,云丽则挑起筷子在水里豁楞,不时看两眼灵秀,又看看书香,在那抿嘴偷笑。

  「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了。」像是要给自己扒光了,书香把该说的能讲的几乎都搬了出来。「年前跟我娘娘还去云燕洗澡来。前些日子去县招待所吃饭,就这些。」说到这,他把脸仰了起来。

  灵秀没看儿子也没说话,倒把一旁听音偷笑的云丽吓了个激灵,灵秀拾起碗给里面盛热汤时,云丽已拾起茅台开始斟酒,缓和之下,她紧绷的心稍稍松弛些许,知道三儿不可能没有分寸,便借着倒酒这工夫看了看灵秀,又看了看三儿,虽说有惊无险,却总感觉哪里不对,灵秀把面给她端到跟前时,云丽也把酒都给斟满了,她点了根烟,倏地便笑了起来:「内边是忙不迭汇报行程,生怕说错了话,这边可好,爱答不理的不说,还使小性子。」恍然大悟。

  灵秀「呸」了一声,笑着扫了一眼儿子,瞬间就把手掐向云丽:「当着孩子的面净胡说,一点流都没有。」

  书香那边也笑了起来,却又在灵秀看过来时急忙把头耷拉下去。

  「他乐意说,我管得了吗。」长笑过后,灵秀便又叹了口气,「我管得了谁啊。」端起酒杯扬脖就闷了口酒。

  「慢点慢点,西屋泡的那个要不要尝尝?」放下杯酒后,云丽端起汤碗,吹拂着抿了两口,登时小脸又变得一片扑红,入口的那股辛辣也给遮住了,还挺舒服,就又喝了两口。

  「这不还有酒呢,喝着看。」指着一旁的茅台,灵秀抹去鬓角上的汗,下意识扫了一眼桌对面的儿子,见他也抄起了酒杯,喝就喝吧却两眼贼不溜秋,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你老那样儿看我干啥?我脸上长花了还是咋的?」也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心烦,亦或者两者皆有,「再四处瞎跑看我怎么收拾你。」杯中酒见半,她倒也没急于再喝,而是伸手指向云丽的酒杯,「你慢点口,我等会儿你。」

  五频道里,张路和韩乔生还在说着什么,你一言我一语,张路好像还预测了西德队与西班牙的这场比赛进球得分。凉啤酒改成白酒后,书香只喝了一杯就喝不下去了,左脚涨涨乎乎,关键还不能动来动去,他就又给改成了白酒。「都成瘸子了还怎么跑?」

  灵秀把脖子一颈:「我管你怎么跑呢,我才不管呢。」

  「别尽顾着说话,再不吃肉可就老了,」或许正因为前后吐过两次,此刻云丽食欲大增,扬起胳膊给书香和灵秀夹了两筷子羊肉,在嘬了两口烟后也跟着大口咀嚼起来。「夏天吃涮锅火大,再喝白酒肯定火更大,啤的白的混着喝吧。」就把泡着冰棍的凉啤酒抄在手里,也不管闹不闹肚子,行不行,又敲打起对面的杨书香,说:「吃啊三儿,锅里这肉可全指着你去包圆呢。」

  「不一直都没闲着么。」书香轮起后槽牙时,人已经光起膀子。

  「可不就是没闲着。」云丽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见灵秀俏脸生晕正盯着自己,忙摆起手来:「服了服了,姐闹不过你。」

  风不知何时刮起来的,反正月上中天,都喝得迷迷瞪瞪。「灌猫呢我看。」灵秀眼前一片昏沉,身子摇摇晃晃,「眼都快睁不开了。」如她所说,眼皮子打架,连八仙桌都晃悠起来,「几点了这是?」

  「你问姐?姐还想问你呢。」云丽也跟猫似的蜷在一处,勉强把头扬起来,也是舌头打卷,鼻音都漾起一股奶声奶气。「三儿,三儿,咋不言语了?」

  「躺会儿了都,这宿,够他受的。」灵秀把手指向炕梢,「裤子都没脱。」

  「给姐把奶罩解开,姐是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云丽往后错了错身子,把头垫在八仙桌上,「还说三儿呢,他这性子就随你。」

  「内会儿我有这么淘吗?」灵秀摇了摇头,摸索着把手伸向云丽的脊背,又摸索着把手搭在奶罩的扣瓣上,两只手朝当间儿一推一扯,「在家时,什么事儿没告诉过爸妈?结婚之后也没瞒着过他爷他奶啊!」

  云丽身子一松,仰起头来:「我没说这个。」把奶罩从身上退下来后,她摸着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递给灵秀,「三儿是怕咱们着急。」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灵秀嘬了口烟,又瞅向云丽:「要不是他表嫂跟我提,我都不知道信儿。」她也在随后把上衣脱了下来,白净的皮肤上浅含着一层红晕,屈膝抱腿时,白色奶罩包裹下的胸口一阵颠颤,「快气死我了都。」

  云丽抿了抿嘴:「也心疼死你了。」说话时,她搓起酒杯转来转去,脸上挂着自责。「你哥回来肯定要问的。」

  「回来再说回来的,这么忙,别什么都告诉他。」灵秀用脚趟了趟云丽:「要赖也是他自己惹的,谁让他主意这么正的,又扛不住。」

  「唉,我看睡觉都别脱衣服了。」

  「你睡你的,还老折腾你?」

  「你眼圈都黑了,这几天肯定没休息好。」

  「平时就够折腾你的,这前儿你就别跟我争了。」

  「有啥可折腾的,我还巴不得折腾呢,要不,多腻得慌。」

  「姐,我问你。」「啥?」灵秀嘬了口烟,斜睨着瞟了眼炕梢的人,转而凑到云丽耳边,「这些日子,香儿没什么异常吗?」

  云丽皱了下眉头。「异常?还那样儿。」她也嘬了口烟,随后眨起眼来,问道:「挺高兴的他,也没再听见咬牙声。」

  灵秀「哦」了一声,看向云丽胸口颤肥的奶子时,不禁又问道:「让他摸了?」

  「咋了?」云丽心里一颤。

  灵秀摇头笑笑:「没事儿,他不也不小了吗,别什么都依着他。」

  云丽长吁一声:「哎呀,瞅你,我还道什么大事儿呢。」

  「风咋这么大,要下雨吗?」灵秀「呼」了口气,朝外看去时,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却一阵嗖嗖风响,还夹带起一股泥土味道,扑面而来,「把杯里的酒干了,咱姐俩也该躺了。」起身把窗子关上,帘儿也拉上,随后把桌子抬起来推到炕头,姐俩把酒干了。

  云丽摇摇晃晃爬下炕来,灵秀给她身上披了件衣服。「牙刷在哪,我漱漱口。」跟在云丽身后走向堂屋。「用三儿的吧,儿子的,别嫌。」说完,云丽走出堂屋,灵秀「哎」了半天也没理会,「你刷牙吧。」撂下话,抱着肩,去浴间把尿桶拿了回来。洗漱完毕,门一插,二人又翻上炕。拗不过灵秀,云丽也没好意思把裙子脱下来,灵秀把枕头垫在窗台前,人往上一靠,眼皮有些发沉。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有谁哼哼,她就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云丽这边也动了,灵秀就推着她身子又把她按倒在枕头上:「睡吧姐。」拍着云丽的肩,又给她盖上被子,随后凑到儿子身前,问道:「尿尿?」看他咬牙不语,爬到炕下把尿桶给拾在手里。「怎就不知道防着呢,啊,得回让王大夫给看了,你说以后要是瘸了可咋办?你让妈咋办啊?」

  书香咬着牙,头一耷拉在那说蹲不蹲说坐不坐,右手撑在炕上,左手在腰里抠来抠去。

  灵秀把尿桶放在一旁,手伸了过去。「你妈就不能说你了?」把儿子的手卜楞到一边,替他解开裤子,又替他把裤子往下扒了扒,「疼吗?」

  书香抬起脑袋,脑门子上都是汗。「疼。」他说完,又把牙咬上了。

  「活该疼!」灵秀把尿桶塞了过去,「让你不长记性,让你气我。」头刚撇过去,就听儿子闷哼一声,转头之际,看到儿子身子歪在炕东,身子一倾,手就又伸了过去。「让你瞒着,让你瞒着。」气恼恼夺过尿桶,小手一伸,捏住了儿子的鸡巴。「以后再敢胡闹,打死得了,打死省心。」

  书香裂开嘴,叫了一声「妈」,撑住身子后,包皮已经给灵秀捋开了,「你别乱动。」

  书香摇摇头,忍着疼,道:「妈我自己来吧。」他夹紧了双腿,想回避却由不得狗鸡上传来的热度,脸上一阵害臊,不管怎么转移注意力,鸡巴就像是跟他对着干似的,竟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全都自己来,来得了吗来?」灵秀正说着,手里的感觉就变了,开始时还只是弹了两下,后来都不得不用手压着了,「尿个尿也这么不老实是吗?!」她虎起眼来瞪了过去,脸红心跳之下,又偷瞄了一眼儿子的狗鸡,滋滋声中,心里一阵乱抖,几乎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尿完,不知怎地,心里有一阵发慌。人都是我养活的,我怎还不敢面对了。想是这样想,却抓住儿子的鸡巴恶狠狠给他捋了两下,「再,再敢,看我不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说的是语无伦次,手一甩,借着提起尿桶这功夫,赶忙把身子转了过去。「还不把裤子提上去,臊不臊?!」好半晌这才把身子转回来,弄得是口干舌燥一阵心烦,跑下去喝了两口水,也不困了,又见儿子从那扥来拽去地往上提裤子,朝他啐了一口,「哑巴了?提不上不知道张嘴?」气恼恼上前掐住儿子胳膊就拧,「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性子三转,连她都搞不清自己为何会这个样子。

  「妈,」书香把身子一扑,搂住了灵秀的身子,「妈你别哭,儿没想骗你。」

  「没骗没骗,以后你少碰我,少腻乎我。」灵秀嘴上说,却还是给他把裤子提了上来,挣脱出儿子怀抱,却又不知该干些什么,人往枕头上一倚,抱起肩来。

  书香也是困意全无,蔫溜溜地往后错着身子,直到挨近灵秀。「妈,给我口烟抽吧,睡不着了。」不知她琢磨啥呢,就又叫了声「妈」,「来口水喝也行。」

  「早不言声,是你媳妇儿还是使唤妈子?」晕头转向,灵秀又瞪了儿子一眼;「净气我,找打言声?!」

  书香摇了摇头:「没有,睡不着么不是。」

  「套间里的万宝路谁给的?」「娘娘给我的。」「什么时候给的?」推开儿子,灵秀跑到下面给他打了杯水。

  「就上礼拜五晚上,之后分焕章一半。」说不清为什么,妈倔头倔脑的,明明都把烟递过来了,却又说些令人琢磨不透的话。「他又气你了是不是?」「要你管?!我问你,你又,你摸没摸你娘娘?」静谧之下,书香也没心情看联邦德国与西班牙斗牛士之间的这场较量了,他看着妈口硬心软在那发着狠,就把脑袋扎了过去。「摸了。」

  「你起开,脚又不疼了是吗,少在这跟我挤窝窝。」

  「妈,我都这样儿了你还说我?」

  「就说,这还不解气呢,别跟我嬉皮笑脸,懒得看你。」

  「妈。」

  「又干嘛?」

  「将来等我挣钱了,我养着你。」

  「少糊弄我,起开。」

  「妈你别推我,疼。」

  「谁让你不老实的,谁让你又气我的,活该,甭上我这喊疼来,少搂我。」

  「跟我点根烟吧妈。」

  远处的雷声隐隐传来,轰隆作响,近处则噼噼啪啪,在阵阵呼啸的风中,雨已敲打在窗前,似是也在聆听着什么,又仿佛像是要洗尽铅华,给这酷热的时节注入一丝凉爽。灵秀转身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玻璃上溅起大团大团的水花,朦胧一片。就在这时,云丽鼓容着动了动身子,约莫是想要坐起来:「雨下起来了。」她睁开眼看看,支起身子,「三儿疼醒了。」

  「渴了是吗姐?」灵秀问着,起身把水给云丽取了过来,「下这么会儿了已经。」

  咽了口水,云丽吐了个长气,正要起身,灵秀按着她又给推进被子:「睡吧,别都熬着。」

  「哪睡得下。」云丽挣扎着又探起身子,「要不给三儿拿冰镇镇?」

  「我拿热手巾给他敷敷吧,疼肯定是疼,王大夫那也没云南白药,明天再看吧。」安抚完云丽,灵秀起身下床去打热水,「都给他气晕了。」

  给妈这么一说,书香搓着脖子朝云丽咧咧嘴。云丽摇摇头,脸上一片晦暗。「早知昨儿就……」想说不让你碰了,却说不出口,于是就把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书香偷偷把手伸了过去,抓起云丽的小手一阵抚摸,看着妈在下面忙活,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打来热水,灵秀把手巾放在里面抖了抖,沾湿之后,她十指错动,顾不得热便给拧了出来。把手巾叠成长条,翻身上炕,给儿子搭在了左脚踝骨上,书香呲牙忍着,灵秀又给从旁取了个枕头,垫在他脚丫下面,折腾完,才从一旁把烟取来,扔到儿子面前。

  「妈你也歇着吧,甭管我了。」妈脸上一层细汗,走起路来都晃悠了,书香不忍心,挪起屁股就往炕边上靠。「我慢慢来。」

  「慢慢来?」灵秀把身子往前一挡,低声质问道:「都这样儿了还不老实?」

  「不想再折腾你了。」烟入嘴里时很苦,这时书香才发现,妈眼圈确实黑了一圈,而且眼里都是血丝,「妈,你也睡吧。」

  「少气我不都有了,这前儿知道心疼人了?」灵秀斜睨着双眼瞟了一下,够起身子把烟拿到手里,点燃之后,又不禁皱起眉来:「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躺回去?再气我可真揍你了!」头一低,伸手摸了摸儿子脚面上的手巾,撩起来看时,脚面都给烫红了,就又把脸扭到了别处。「上辈子欠你的,处处都让我提心吊胆。」她这一声轻叹,书香心里或许存在着的是只有少年人才有的多愁善感,在愧疚之下知道自己不应该去逞强,更不应该隐瞒事实,但云丽却深深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出欠这个字时,他或者她在对方心里的分量——那是身为一个母亲对儿子毫无保留的爱,当妈的把心都掏给了儿子。

  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到四五点钟,雨声见歇,在几声鸟儿的鸣叫声中,天也亮了。二女迷糊着几乎都没怎么睡,见书香这会儿歪在一旁迷瞪着了,她俩相互看看,打着哈欠把衣服穿在身上,也都没心思再去睡了。天色有些灰暗,也有些沧桑,就像以前拍的内些个老照片。雨水顺着房檐滴答着,砸到地上溅起一溜小水坑。院子里,散落着一些杨树或者是柳树上刮下来的叶子,有些清冷。

  把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完,姐俩一起站在门前。「冲个澡吧,去去身上的粘。」云丽建议道。灵秀「嗯」了一声:「水凉不凉?」「应该温乎,去试试呗。」云丽说试试,灵秀就跟过去试了试。「吃完饭我开车送三儿去学校,等下午放学我再接来,到时念叨一声,省得他爷他奶惦记。」

  灵秀笑笑:「让他回来住吧,屋子也给腾出来了。」

  「不都说好的吗,咋了又?你哥这些日子又都不在家,要不我一个人多腻得慌。」忽地想起秀琴搬走的事儿,云丽忙道:「哎,听说赵伯起撞客了,是真事吗?」

  「说是这么说,反正当时看的时候脸色不正,人歪在炕上嘴都张不开了。」灵秀哼哼两声,「这两天我没过去,昨儿他爷他奶好像是去北头了,不提这个了,晦气。」

  云丽给浴花打上泡泡,让灵秀把身子转过来,边擦边说:「你那边的事儿都利索了没?要是太累就别跑饬了。」

  「我就是受罪脑袋,又没别的本事,等香儿上了高中再说,我不也能顺道盯着他吗。」说着,灵秀回过脸来朝云丽笑了笑,「对了,问你个事。」

  「啥事儿?」

  「许建国有个哥哥是不是在教育局?」

  「是有这么个人,怎想起他的?给小伟穿小鞋了?」

  「没有,」灵秀摇摇脑袋,从云丽手里接过浴花:「同事家的孩子不大学快毕业了么,犹豫到底是去外企还是回来,也没别的事儿。」

  云丽把头发过了水,倒扣手心挤上洗发水,摸在头上:「有事儿的话你言一句,你哥一句话的事儿。」只身站在花洒下,冲了起来。

  「值不得当的。」灵秀拿着浴花从脖子到胸口,又从胸口到大腿,擦了个遍。「这阵子确实忙,把你也给扯进来了,等他奶过生日就甭挪窝了,省得再折腾你跟我哥了。」「一年到头不就这么一次吗,也不费事。」「费事倒是不费,不就惦着少折腾吗。」这时候云丽也把头冲干净了,灵秀冲了冲浴花,又给她擦拭起来……

  「反正周六都别空着手去。」杨哥的伤势越来越重,趁他去厕所这功夫,以焕章为首,大伙儿聚在一起商量起来。「有就多拿,没有就少拿,再不济提溜俩西瓜也行,是内份心思。」就这事儿大伙儿还骂了几句街,矛头指向不言而喻,「内屄肏的就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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