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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雪旧冬里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8200 ℃

*乙五/夏五

*ABO

0.

疼痛在低温下爬得很慢。五条悟迟钝地抓到躯体中的钝痛,然后是模糊的声音。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五条悟。五条悟就在这里——说不出话,抬起手来挥一挥也好。可什么都做不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北极执行任务,周围太冷了,连六眼也只能感知到一团冰冷的雾。

雾的那头是谁?他全然忘记了。

有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抽离了。他好像丢失了什么。他一定丢失了什么。

“五条老师——”

有一只耳朵的神经蹦跳着锐利的痛。五条悟此刻甚至难以辨别是左耳还是右耳,他失重了,悬浮在月球暗面的太空站、或是极速下坠的电梯上。

“家入小姐?要再给他一针镇静剂吗?”

他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白色黑色晃动的光分界线苍白的脸圆的眼睛下颌的角度眼泪表情头发下垂天花板五十七道裂痕——信息的洪流一瞬间从六眼涌入,以极端暴力的方式把世界塞进他的大脑。五条悟只能重新闭上眼睛,像新学说话的婴儿一样发出一点喉音,然后是嘶哑的安慰。

“我没……事。”

维持思考已经让他头痛欲裂。所有的骨头和肌肉都像卡死的计算机,只会弹出满屏的失败满屏的无响应。五条悟推测自己大概受了很重的伤,连基础的认知都遭到了破坏。不过他的学生好像就在他身边,硝子应该也会过来。他不会死的。他绝对不会在学生面前死去的。

“别动,老师,别动。你现在很安全,我们都很安全。唯一的问题是——”男孩的声音卡住了,一个女声替他说了下去,“夏油杰给你的标记断裂了。现在它在反噬你。”

标记。啊。是杰给他的标记。他是不是亲手杀掉了夏油杰来着?他们之间有着时效本应为永久的标记,现在一方死亡,所有的痛苦都在他的血管里沸腾。

这算什么,迟来的报应吗?五条悟几乎想要微笑了。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嘴角扯了一下,就冷冷地沉下去了。

“乙骨。你带五条悟去隔离间。”

“什么?”

“他的信息素已经失控了。再这样下去,会引发暴乱的。他必须去Omega专用的隔离间。你知道在哪儿吧?”

“可是——”

“没有办法了。不用担心,五条悟确实是最强的,他不会真的有事的。但是等之前打下去的镇静剂和抑制剂失效,很难保证他不会误伤周围的人。现在高专里只有你能制衡他,乙骨忧太。”

“好。”

“别让他出来。在他激素彻底稳定之前都不能让他出来。”家入硝子终于有空点上一支烟,“暂时——不能把他当作你的五条老师了。”

1.

腺体涨硬,沿脖颈一周传出怪异的撕裂痛。五条悟试图把腺体挖出来时被乙骨忧太抓住了手腕,但指甲还是把皮肤划破了。血腥味渗进浓郁成死甜的异常信息素,又暖又湿地糊在乙骨忧太的鼻尖上。

“忧太。”他最敬爱的老师牙关紧咬,“帮我把腺体剜掉。你带了刀吧?”

“不行,五条老师,我不能那样做。太危险了,会伤到您。”

信息素粘稠得近乎有形。乙骨忧太在进隔离间之前接受了注射,一针削弱嗅觉的药物加一针Alpha抑制剂,此刻却仍要溺死其中。Omega自毁式的发情出于本能,只为了一点点幻梦般的希望——如果他的Alpha还活着、还能嗅到他的气味,会不会重新回到他身边,抱紧他、再次标记他?

失败的挽留便意味着追悼,一场盛大的、糜烂的殉情。

家入硝子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任由五条悟的信息素发散,很可能会引起周边Alpha的暴乱。所有闻到信息素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急需标记的强大Omega。强大意味着美丽和健康,也暗喻优秀的后代。恐怕御三家已经得到了五条悟杀死自己Alpha的消息,很快就会有不速之客来访。

最重要的任务已经交给了乙骨忧太。家入硝子觉得,那孩子可以胜任的。

2.

上次下雪,是在什么时候?

五条悟在梦魇中挣扎,凡阻挡他的,都用术式碾过。一击「赫」足以打穿隔离间,忧太用近乎无限的咒力扛下,试图唤醒他的老师。五条悟在梦中仍试图往回走,走回去年的雪地里,找什么东西、找什么人。

“醒醒,老师。”

此路不通。牌子上用红漆写着大字:此路不通!

五条悟找不到他失去的东西。无量空处由无限小的一点展开,乙骨忧太忙于稳固受损的房梁,疏忽之间被老师的领域结结实实击中。仅仅是一片雪花融化的时间,他的大脑已被塞入了巨量难以解读的信息。房间不同角度的视图、头发的末梢、冰晶的轮廓、今年的雪、去年的雪、十年前的雪——六眼看到的东西难以用尘世的语言描述,乙骨忧太「看」到一切,然后开始流泪、想要呕吐,被大脑过载的应激反应逼到跪地。他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开始流泪、他满脸泪水地去脱老师裤子的样子一定怂透了。但是没有选择了。没有退路了。牌子上用红漆写着大字:此路不通!

黑色长发的男人对他微笑。乙骨忧太认得他,是他和里香轰碎了这家伙的半个身体。

老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他根本不知道名为夏油杰的诅咒师是老师的爱人。五条老师很爱他吧?纷乱的记忆里有太多这个人的身影,有些横跨数年却仍旧清晰无比。乙骨撑着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干眼泪凝聚咒力,按住五条的肩膀。

五条悟没有流泪。他的老师满身大汗、双腿间湿暖如春潮,唯独没有一滴眼泪。那双蓝眼睛像是干涸了、冻结了,只是遥遥望向某个虚无的远方。

那一年的冬天是不是没有雪?冰层在乙骨忧太的脚下开裂,致命的冷刺进他的骨缝里。这是五条老师曾经站立的地方吗?少年的眼泪和思绪一样断续流动,到后来他只好和五条悟一起倒在隔离间的地面上,俯身亲吻属于Omega的穴。他怎么能这么湿?腥甜的爱液从乙骨的鼻尖滴落,身下的Omega开始呻吟,扭动腰臀躲避过分的刺激。乙骨忧太不得不把老师按得更紧,膝盖垫在五条臀下,更深地、更深地去吃他的穴。鲜红的缝隙被舌尖撑开,成熟Omega的器官柔软而敏感,稍加吮吸就又喷出一点清液,连后穴也被浸泡得滑腻。乙骨试探着插入手指,指尖勾动着寻找能让老师舒服的地方。五条悟劲瘦的腰绷成一张苍白的弓,Omega渐趋退化的阴茎抖动着,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

“够了、够了。”男人试图逃离,声音冰冷且破碎,“别过来了——犯错的人是你,我不会再——”

时间过得太久,他的抗拒里早就没有愤怒,只有尘埃落定的荒凉。

3.

夏油杰在教室里吻他。蜻蜓翅膀一样轻的吻,唇分开,不留任何痕迹。然后灯亮起来,五条悟坐新干线飞驰的列车,回五条宅过春日祭。铁轨像脊椎缝合在地面上。点心的包装纸拆了一桌,夏油收拾了,也尝了个五条拈过来的糖糕。这是他第一次去友人家中过春祭,一进门就被五条宅中的一棵白樱落了满头。这棵树每年倒春寒时开花,和轻雪飞出一院的白。五条悟站在树下笑,说这树是棵蠢树,逢着初春的一点暖就开花了,不知道后面春寒料峭,比冬天更凄惨。夏油应声,五条悟就兴致勃勃地一路说下去,说他明年要去杰的家乡看看。

——杰的家乡一定很美吧?

——啊,是啊。冬天的时候一起去滑雪吧。

——那夏天可以冲浪吗?

——悟,哪有两者兼得的好地方……

后来夏油叛逃。消息传到东京的前夜,他披星戴月赶回高专,驱使咒灵吞掉了所有私人物品。五条在隔壁听见响动,睡眼惺忪就过来讨吻。乙骨忧太从老师的记忆里看见夏油杰低垂的眉眼,看见那男人只用手指摩挲爱人薄而凉的嘴唇。他什么也没留给他。

记忆循环往复。列车到站,他跟着老师一起在终点站下车,看见爱侣紧挽彼此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晃眼又被送回起点。领域之中的时间不以常规方式流动,乙骨忧太便有几乎无限的时间注视他最敬爱的老师。他对美貌并不敏感,只觉得每个镜头中的五条悟都散发着淡淡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他的老师不该遭受这些痛苦。百千遍的循环之后,乙骨拔刀,从领域中撬开一丝缝隙。无量空处不仅关住了他,也关住了五条悟自己。他要把老师从过往的梦魇中拖出来,彻底抹消那一份痛苦。

4.

黑发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白衣纯洁如鸽羽。五条悟笑嘻嘻靠过去,咬他手里加了双份奶油的可丽饼。

“忧太今天怎么穿白衣服来了?很少见呢~”

“我觉得黑色有点太沉重了,老师。”乙骨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接下一个香草冰淇淋味的吻。

“啊对了对了,说好了要给忧太奖励的——上次人口失踪的村庄的那个任务,忧太做得很好哦。”

“诶诶?老师过奖了……奖、奖励什么的……”

“忧太脸红了哦——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吗?”

“老师……”

老师。是我。我在这里。

乙骨忧太又一次顶入那个汁水淋漓的穴。五条悟断断续续地呻吟,含着Alpha粗大的阴茎挣扎。他被自己的学生箍在怀里反反复复操弄,深处柔软的腔口已然打开,等待Alpha成结、射精。被精液灌满的小室将重新闭合,预备着孕育新的生命。错乱的记忆和现实让男人有点不知所措了,快感还在一波一波涌上来,把他的脑子搅成黏黏糊糊的一团。他的学生大汗涔涔,像小狗一样咬过他的锁骨和乳头。吻痕和牙印已经遍布这具美丽的身体,只剩颈后的腺体在等待最终的标记。少年伏在老师的胸口上,黑发柔软地下垂,抬眼是纯真的关切。

“老师,我要在里面成结。可能有点痛,请忍耐一下……”

“啊啊、插得太深了……呜、忧太……等等——”

Alpha再次膨胀的性器把他撑得饱满。五条悟终于哭出来,乙骨吻去他的泪水,手指与身下颤抖的Omega交扣。

“不用再找了,老师,我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好、嗯啊、忧太……好大、痛……”

“马上就好了。”乙骨泄出一声低喘,Omega的生殖腔还是太紧了,这张小嘴又湿又热,紧紧吮住性器的头部,他只能小幅度摩擦,试探着往内又顶了顶。

短暂的疼痛后是超乎常规的快感。五条悟与夏油分别后常年依靠抑制剂和无下限咒阻隔触碰,内里格外敏感,乙骨稍一动作,就把怀里的Omega逼得大腿抽搐、脚趾蜷缩,溺在绝顶的快感里。浅蓝的眼睛微微上翻着,血的颜色从冰层下透出来,到处都是情欲的痕迹。粘稠的爱液弄湿了床单,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在相互勾连,新Alpha的信息素覆盖了过去的一切。

雪一层一层落下,旧雪睡去,新雪为他隔开炽烈日光。

“又、又要高潮了……忧太,呜……很舒服……”

他们亲吻,然后乙骨离开那双湿漉漉的唇,轻吻后颈的腺体。

“不要……”五条闭着眼睛喃喃,“这个、我要把它留下……”

乙骨仍然咬了下去。尖锐的犬齿穿透皮肤,五条悟无声尖叫、在他的新伴侣手中射出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液。漫长的高潮之后他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完全标记了他的男孩。

乙骨忧太语气温柔,“这样就不会再让老师痛苦了。”

虚假的幸福也没有关系——只要他的老师觉得快乐就足够了。落在额头上的吻虔诚且坚决,乙骨忧太慢慢安抚下惊疑的Omega,准备好再一次与他缠绵。

在隔离间里停留的数天如同数年。老师教他,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如果诅咒是必要的,那就去做吧——他将填补老师记忆中的空白,诅咒五条悟永远忘掉过去的痛苦。

5.

雪渐止。五条悟走向一树烂漫白樱,树下,一身白衣的少年双颊飞红,正向他招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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