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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投稿自high流 ooc注意

小学作文

内含自行车

德空双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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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是一座过于喧闹的城市。一个不知疲倦的舞者，穿着那对红舞鞋没日没夜地跳舞。最终只好求那瞎眼的刽子手才得以休憩。德克萨斯坐在不太宽敞的沙发上，耳机里传出的歌声让她思维放空，她不是那种会跟着旋律抖腿或者哼唱的人，但也不会否认这歌声给她带来的愉悦。

企鹅物流在龙门有各式各样的据点，仓库、宿舍、甚至酒吧，只要是可以歇脚的地方，老板就把它买下。或者他根本不在乎这地方今后有没有用处，上次他买下的那个甜品店，现在已经堆满了唱片。

这里也一样。在德克萨斯的记忆中，这本来是一座写字楼。“看看下面的街道。看明白了吗？一个‘E’字！这栋房子简直是为我而生。”买下这座写字楼时，“皇帝”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企鹅物流的员工并不需要什么写字楼，像网格纸一样被分割开来的办公室理所当然地被推平。这个连接着巨大落地窗的空间堆满了老板乱七八糟的收藏，一台缺乏保养的留声机、哥伦比亚画家的作品、缺胳膊少腿的石膏像、塞在角落的三角钢琴...老板确实喜欢艺术品，可这里简直像是艺术品的坟地，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从中品味出悲伤。相比之下，卧在落地窗前的这张红色沙发简直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企鹅物流的业务是全年无休的，不过老板付给员工合适的报酬，德克萨斯对此也毫无怨言。不如说，没有工作的日子才更难熬。可颂是个爱逛街的人，不仅仅是休假，就算是在工作中只要路过商业街，她也一定能找到合适的理由，“顺路”进去挑选一番。或许她现在就正拉着谁前往某一条商业街，拉着谁呢？也许是上次那只小狐狸也说不定。能天使的假期跟她的脑回路一样是一个迷，你永远猜不到她会出现在哪里。上一次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件巫师袍，挥舞着一根树枝打算从小号里变出糖果。而她最后成功了。

空，正经偶像，同时是一位信使，企鹅物流的信使。对她来说不存在什么所谓的休假吧？

歌停了，德克萨斯也没打算再播下去。纵使喧闹如龙门，总归还是有疲惫的时候。天空被镀上一层灰色，像未干的水泥或者是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的画布。德克萨斯任凭身体脱力，陷入沙发的怀里。闭上双眼，她能够想象到在这个没有阳光的午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沉默的灰色，跟刻在石头上的碑文一样毫无生机。

突然，她的耳朵警觉地抖动了一下，德克萨斯的确下意识地警戒着四周一切响动，不过这次传到她耳中的是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这幅黑白画上，有人添了一笔明亮的金色。

“进来咯——”随敲门声一齐响起的是她的声音，“Boss说的没错，德克萨斯果然在这里。”空歪着头，看到瘫在沙发上德克萨斯，不禁捂住嘴轻笑，“德克萨斯也累坏了吗？”

“也不至于，”德克萨斯直起腰好腾出位置，“今天是企鹅物流的假期没错，但事务所那边没问题吗。”

“我骗他们说Boss给我发了紧急任务。”空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在德克萨斯旁边坐下，过分宽大的外套挂在沙发的一角。

德克萨斯很自然地从包里掏出一盒Pocky，“所以，你特地对经纪人撒了谎，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德克萨斯对着空摇了摇手中的盒子，空则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意思是不吃吗？还是找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我想着德克萨斯现在一定是一个人吧——然后我就过来了。”空也试着瘫在沙发上，舒适程度似乎远超她的想象。

“这样。”德克萨斯不会问任何不必要的问题，与她相处过的人都说她上身上有种难以接近的独狼气质，即使是看过她与企鹅物流的同伴天衣无缝的配合，不合群的印象依然如影随形。只是她不在意，她不在意任何人对她有任何看法，倒不如说这样的气质让她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打扰到你了吧？”

“没有，怎么会。”

空翘班跑来找德克萨斯当然不是第一次了，德克萨斯记得有一次她们俩开着一辆音响效果极差的小货车——那种把引擎跟货箱爆改过的“高级货”，音响里传来的歌声断断续续，有时甚至跳出刺耳的噪声。路途遥远，没有电台的卡车司机会被莫大的孤独感逼疯。想到这，德克萨斯少见地砸了咂嘴，狠狠地摁下电台的静音按钮。

“没了音乐电台，接下来等着我们的看来是一场百无聊赖的旅行啦。”眼角余光扫过，坐在副驾驶上的空却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哼哼，可别小看嫌疑偶像哦！德克萨斯。”空清了清嗓子，“在粉丝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就是所谓的偶像哦。”

原来如此，音乐电台也能够成为偶像。德克萨斯的嘴角稍稍上扬，却被一旁的空误解。“好过分啊！不过我的歌声一定会将你俘获的。”虽然不能正脸看她，不过空似乎是摆了一个动作夸张的Poss。

“听好了！演出开始——”

像龙门这样的移动城市，要跟另外一座移动城市保持商业来往不可谓不困难。试想一下，两个漫无目的在世上旅行的人，相见一次便是缘分，而两次，则是奇迹。德克萨斯接到的任务，是把Boss几天前拍下的“闪闪发光的艺术品”——至少Boss是这么称呼它们的，给运回龙门。德克萨斯对酒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只记得这东西由修道院的修士们酿造，每季度都限量售出。

夜已深，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路面上只有两道车头灯发出的光束。路不算陡，除了早已习惯了的引擎声外，车里只有从副驾驶传来的呼吸声。德克萨斯并不着急赶路，身旁微弱的呼噜声让她莫名地安心。空作为现役偶像，原本是绝不可能在她面前，或者说是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样子的。但这才是真正的“她”，无关偶像或者信使之类麻烦的身份与包袱。夜会持续下去，在没有星星与月亮的夜晚，空多睡一秒，德克萨斯就多独占她一秒。不知不觉，德克萨斯哼起许久前听过的一首歌，虽然是一首儿童向的卡通歌曲，但依旧能感受到唱歌的人想要努力唱好的心情。

在那以后，德克萨斯就养成了在开车的时候听歌的习惯。然后渐渐地，睡前她也会偶尔听听。而到现在，只要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她就会拿出耳机。

“德克萨斯你还记得你救下我的那一天吗？”365天，刚好是一年前，德克萨斯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出手呢？她也说不太准。

“不太清楚了。”

“也是啊。”空笑了笑，有些尴尬地拍了拍短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天跟今天一样，阴沉沉的。”德克萨斯说道，她说不上自己能回想起什么细节，当时她在企鹅物流已经担任了一段时间的信使，救下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深意，大概是送货途中顺手给解决的。“谢...谢谢你，请问...”“企鹅物流，有问题的话，可以联系我们。”德克萨斯没等她说完就抛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既然怕麻烦，为何还非要参上一脚？她只是加快脚步，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浩如烟海的人群，每一次相遇都是奇迹。

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这个只一面之缘的女孩不但找到了“皇帝”，还成为了一名信使。

“是啊，和今天一模一样。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我知道，“从那天起，从我听到‘企鹅物流’这个名字开始，我就期望自己也能成为它的一员。”空盯着窗外翻腾的云海，似乎能从中找到问题的答案。

“Boss人很好，为了让我保持偶像的身份亲自跟事务所的人谈判。”你说“谈判”？我记得当时能天使是带着铳去的。“可颂她不愧是丰蹄族人，再重的货物她也能轻松搞定。第一次看她搬起那只木箱时，我打心底里为她担心。”没人不为她担心，至少是那些第一次见到她的人。“能天使跟德克萨斯，你们两人配合无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足以传达一切，随时都可以掀起一场剑与子弹的豪雨——”空伸出手，去触碰那看似触手可及的云墙。“我很佩服你们...”

相互无言。

空低下头，收回那只悬在半空的手，默默地揉捏自己的食指。德克萨斯记得，有几次空在后台候场的时候，也会做这个动作。

“...不必勉强自己，”

“我知道，要慢慢来。”空很少打断自己说话，虽然德克萨斯的话也并不多。“一年，对你而言算是长还是短呢？”怎么了？“我试过去跨越楼与楼之间的间隙、去了解地下酒吧的关系网，”我们都能看出你的努力，空。“试过去...挥剑。”

你在哭吗？

德克萨斯试探着望向一旁的空。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脸，现在也许——并没有，空还是微笑着，一如既往。德克萨斯却没由来地感到有些愤怒，手上的Pocky盒早就空了。

“哪怕是背影也好，我只是想追上你们。”

“我明白。”德克萨斯牵起她的手。她想起来自己很少直视空，她没理由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即使她想。而当她们四目相对，她才看清那对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那平静的湖，只是缺一块石头去制造一点点的波澜，让它整个沸腾。她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才算真正的明白，她原以为空作为一个偶像，最不缺的就是他人的注视。

德克萨斯从一开始就注意让自己不去看她，不给她更多的压力，不去在意自己内心中萌生出的情感，哪怕一丝一毫。挥剑时德克萨斯几乎不会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她也不需要去思考，本能领导着她的身体以最精准的角度给予敌人最致命的打击。她相信自己的本能，谁不相信自己的手脚呢？而在这件事上，她犯的唯一一个错误，就是放弃相信它。后知后觉，无论是对自己的情感，还是来自他人的情感，她总是这样后知后觉。

柔软，有一点点薄荷的味道。事后回想起来，那应该是唇膏的味道吧，自己当时没有涂，嘴唇也许干巴巴的。

“嘚嘚得的德克萨斯？！”

“明明说着要慢慢来的，”一旦意识到它，那小小的火苗，就像有生命似的吞食着一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对不起。”为之前发生的一切，也为接下来的一切，她想。

俯下身去，故意用鼻息撩拨着。空的味道钻入鼻腔，闻起来就像，栀子？不。不是任何一种植物能够发出的味道。那是一种，只有猎物才能散发出的独特气味。不知不觉，她也能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周围很静，静到心跳声挤压鼓膜似乎要刺穿皮肤。兔子耳朵垂下去，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自然想要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但她每一次抚摸，都让猎物更加害怕。

“猎物”她想，仅仅是一瞬。她的手继续向下，动作很慢，“她是怎么想的呢？”她忍不住揣测，“像一把钢刀，冰冷的触感从喉咙滑到胸口，再向下...”她想不出任何浪漫的比喻，只剩下本能地心跳加快。要用尽可能慢的动作让所有曲线都滑过手掌，指尖光滑的触感然后是微微立起的细小绒毛。真热，发丝粘在脸颊上，手心微微湿润。真吵，心跳声如鼓点，几个音节从那张咬着唇的嘴里漏出来。不要亮出獠牙，暂时...她可以步步为营。本该如此。

“德克萨...斯”声细如蚊蚋，却在德克萨斯脑中炸开了锅。

“怎么了，难受吗？”她可以重整旗鼓。

“不...不是，德克萨斯，你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全盘皆输。

对上空那湿润的双眼，德克萨斯本想用抿嘴来掩饰自己吞口水的动作，可这么做只能让她渴求的样子暴露地一览无遗，而她马上就后悔了。空努力地支起上半身，她的动作有些僵硬，没有事先排练就上台对于空来说似乎还有些勉强，“按照德克萨斯的节奏来吧，我能跟上。”德克萨斯不再说话。这时候应该试探般地亲吻，舔舐她的嘴角，待她松口。

但她没有。她直接覆上她的唇，把她的身子强硬地压低。空一定是预感到了，早早把眼睛闭上。德克萨斯可不这么做，她要紧盯着眼前的猎物，不顾一切地索取，贪得无厌地享受这一刻的缠绵，直到肺耗光了所有氧气。短暂的分离，而后变本加厉。

苦闷的雷声传来，雨终于还是下了，轻轻飘落的雨点打在落地窗上，潺潺汇作细流。龙门久违地迎来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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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问：空或许是个好偶像，但她会是个好干员吗？

答案是肯定的。

她不会因为有人为保护自己受伤而过度伤感，也不会为自己无法用武器保护他人而自艾自怨，她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并且只会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在这方面，空小姐不需要任何人担心。（来自空的资料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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