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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荒夜裡殉道》-13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3170 ℃

叮、叮……

清脆的風鈴聲在耳畔迴響著,神社前販賣風鈴的小販、深綠色的林子、青灰色的石子鋪面、長長的高聳著台階,一、二、三……母親牽著自己的手一步步走上了樓梯的頂端,然後事向神祈願之所。

「我做到了!」

童年就是這樣,一點點小事都會覺得有十足的成就感。

「嗯,做得很好喔。」

母親就是這樣,相比人生中的艱困,你那微不足道的小事都發自內心讚美你。

「我做到了嗎?」

拉拔自己的弟弟、維繫煉獄家的存在、於自己的立場,盡自己能力所及去守護……

煉獄杏壽郎猛然睜開了眼,陽光映著窗框印在醫院米白色天花板的景象取代了剛才那些紛紛亂亂夾雜著回憶與想像的畫面,金色的眼睛環伺了一下周圍,最後定格在同樣穿著醫院的睡衣趴在自己床邊的身影。

「嗚姆——怎麼又這樣睡著了?」

煉獄杏壽郎早早向炭治郎說過要在這裡的話,大可以直接爬上自己的病床就好,反正這種特別病房的病床夠大,或者最少也去待在角落那張床舖上,雖然感到有幾分無奈,卻只是笑了笑,緩緩側過身用叫喚鈴喚了在門外駐守的部屬幫他把人給抱上床鋪。

一個多月——打從清醒以來似乎已經漸漸地適應了單眼的視線,不過腹部的傷因為近距離開槍所致,子彈打得相當深,該說光是沒有直擊要害,也沒因為失血過多而喪失性命都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炭治郎則是除了有嗆傷外,腹部的傷也算是幸運避開要害,大概是行兇者膽怯所致事實上並未刺得太深,不過仍是需要相當的時間復原,於是兩人的聖誕節、禰豆子的生日、新年,就這麼樣在醫院頂多以視訊度過,當然聖誕節的前夕,同時也是竈門家亡故成員的忌日,事隔一年在媒體上,一年前的慘案總算才又稍微被人們記憶起,於是仍有不少人前去事發地獻花;炭治郎人身處在醫院的唯一好處,恐怕就是在這時候少了媒體的打擾,順利避開無慘的耳目。

至於地鐵出了這麼大的事件,擴及半個東京都市中心的路線都受到影響之外,一時之間整個社會瀰漫著不安跟恐懼的氛圍,雖然所幸最後並沒有人殞命於這場意外中,但這種類似於過去毒氣事件或是歐美國家發生恐怖攻擊的情況,還是讓普遍大眾產生了恐慌,在事發的兩週內,產生了因為不敢搭乘地鐵,導致公車跟其他道路交通大亂的窘境。

當然檯面上的政治人物開始了一連串的口水戰,紛紛以此為柄想要去抓住或是掀開對手的底牌,就政商的利益掛鉤而言,鬼舞辻無慘確實是達到了他的目的。同時,在這次事件中,一口氣動搖了炎組跟管理新宿地區的音組,雖說煉獄杏壽郎除了失去左眼跟負傷外最終仍算無事,而宇髓天元在同樣喪失左眼及差點失去左手的狀況下,還是守住了新宿、歌舞伎町的控制權,但這也確確實實對暗地效忠產屋敷一族的九柱及其掌控的各級組織、幫派產生了動搖——

***

「那些『路人』聽說是被欺騙、也有因為被欺騙而染毒或是欠債的。」

數日前前來探望煉獄的伊黑小芭內——品川區新興幫派「蛇組」的首領,他站在窗前淡淡地說著,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寵物蛇鏑丸時而將頭跟主人一同看像外面,更多的時候是環伺著室內,然後又緩緩地趴回伊黑小芭內的肩膀上;幾乎是一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他事實上會親自探望,還帶上了各色各樣的水果跟點心,如此已是至高關心的表現,畢竟炎組的前代首領對他有恩,在炎組一度瀕臨解散之前,他甚至與煉獄杏壽郎甚至是一同學習、長大,就像是半個兄弟一般。

「在控制室操作系統、延誤警報發送的嫌犯,聽說是妻女被作為人質。」

煉獄杏壽郎倚靠在病床上,看著站在窗篇的身影接續著話題。

「你聽誰說的?不死川?」

「嗯。」

「這次警力延誤的部分我覺得並不單純。」

「嗚姆……」

兩人自此陷入了一陣沉默,伊黑小芭內盯著玻璃上倒影出的身影,壯碩的身子穿著的睡袍下大概還纏著繃帶,手上還吊著點滴,而當時被拳頭直擊的左眼則是覆蓋上了紗布。怎麼看都扎眼,使得伊黑小芭內始終眉頭緊鎖。

「是什麼讓你做到這一步?」

對於這樣尖銳的質問,煉獄杏壽郎笑而不語,他知曉伊黑小芭內的過往,這麼樣的一個人,對於人與人感情的維繫容易產生不信任感甚至質疑也是理所當然,出身在販毒與吸毒維生的家庭,幼年的他也是吃足了苦頭,甚至家族成員對他施與暴力,殘留在臉上的傷疤仍清晰可見,至今多半的時間都戴著口罩。

「你那天本來是要前往銀座的不是嗎?」

煉獄杏壽郎以問句代替了答案,不明事理的人聽得會是一頭霧水,但這背後的意有所指卻是彼此皆了然。銀座一代基本上是甘露寺蜜璃的管轄範圍,而伊黑小芭內暗中戀慕著那位開朗可人,讓人難以想像會與黑社會沾上邊的女孩,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只是煉獄杏壽郎或者與他交情甚篤的不死川實彌,偶爾也是會勸著說,世事難料緣分與光陰一夕,要嘛還是早點把話把感情說清才不會徒留遺憾。

仔細想想,這回煉獄杏壽郎可是差點要把這個道理在這位義兄弟面前上演了一遍。

不過事發當日本來正打算前往銀座支援的伊黑小芭內,中途接到了不死川的電話,因此才轉往在當下更危及的新宿區協助宇髓天元,才免去了宇髓天元雖然戰勝了上弦之陸但是卻丟了性命,最終新宿區的控制權還是落入他人之手的局面。

「兩種狀況天差地別,你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

伊黑小芭內說的是事實,當天在將宇髓天元送醫後,同時也接到了煉獄杏壽郎負傷的消息,原以為按對方的能耐,了不起就一點皮肉傷,怎知人到場關心時,就遇到了面色凝重著在手術房外的千壽郎,還有早就哭花了臉的蜜璃。蜜璃會落入此道雖然是與他相識之故,但真正學習武藝則是在他的引介下向由煉獄杏壽郎重新組織帶領的炎組學習而來,於是親眼見到恩師負傷的場面,恐怕也是留下了大片陰影。

針對伊黑這種常人聽來冷淡的回應,煉獄杏壽郎陷入了沉思,他很明白那是屬於對方獨特的關心方式,畢竟事實上持續了數小時的手術,又來回輸了幾輪的血,最後保住了命跟重要的臟器,卻還是賠了一隻眼睛。

良久,煉獄杏壽郎才用著他一貫沉穩又堅毅的語調說著。

「有這麼不值得嗎?我倒覺得說不定他的存在與否也足夠造成炎組是否瓦解了哈哈……」

聽見這樣的回覆,伊黑小芭內轉過了身,改以整個人倚靠在玻璃窗面上,原本伏趴在他身上的鏑丸則是抬起了頭,彷彿聽得懂這一串對話,若牠能說話,恐怕吐出的就不是信子而是吐槽。

對於當年因為煉獄夫人因故身亡,使得一直以來意氣風發的前代首領煉獄槙壽郎陷入了低潮並走向頹喪,當時整個屹立百年的炎組險些瓦解,若非當時做為同盟的風組以及水組、鳴組協力穩住態勢,加上杏壽郎本身的資質早慧沉穩,算是早早接下了首領的位置,也很快地交出了成績,否則今日恐怕整個社會呈現的又是另一種面貌。

就好比若不是竈們炭治郎等人的介入,按鬼舞辻舞慘的作為,恐怕這起悲劇仍會發生,並且傷亡重大。

「本來只是覺得撤手不管有點可憐……」

煉獄杏壽郎自顧自地說著,陷入了一年以來的種種回憶裡,一年前撐著傘佇立紛飛的粉雪中的身影,在自己懷中嬌喘的模樣,看著鯨鯊的眸子閃閃發光,哭著、扭捏著向自己求愛的樣子多麼惹人憐愛,然後是在早晨沐浴在陽光下,拿著鍋鏟跟咖啡對自己綻開笑靨的臉蛋。

「唉……都一樣呀,煉獄一族。」

***

炭治郎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仰躺在一片草原上,天空的星星璀璨,完全不像是現代被城市的光害所遮蔽的天空。是誰低頭看著自己,用手指輕觸著自己的額頭,要自己放鬆、集中精神,引領深處脆弱的靈魂前進的言語,十足振奮心緒。但又是誰受了傷,在黎明陽光的照耀下,被鮮血染紅了左半邊的臉仍洋溢著令人安心的笑容,讓人難以想像他正跪坐在從自己胸口滲出的一大灘血上……

「煉獄先……」

「煉獄先生,麻煩您的右手抬起來一下。」

「嗚……嗯?」

耳邊傳來了溫柔的叫喚聲,接著是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細微滑動時竄入的氣流,炭治郎先是揉了揉眼,一直到看見身旁的人,此時正敞開衣襟正在換藥並且接受檢查時,炭治郎這才猛然驚覺,自己不是在原本的床邊,而是在煉獄杏壽郎的床上。

雖然在這段時間裡,這些醫護人員早就對老大的床邊、床上會多出另一個小病患早就見怪不怪,但炭治郎還是老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過現在發出聲音也微妙,默不作聲也不是,最後只好默默地又把頭往棉被裡鑽了一點,假裝仍睡著,卻又時不時瞇著眼,偷偷窺視那個在煉獄杏壽郎腹部的傷口。

經過長時間的手術,取出子彈並縫合傷口後,原本冒著鮮血的空洞,已經長出了褐色的結痂,一部分則是長出了淡淡的粉肉,重新清洗了傷口,又再次蓋上了新的敷料,為了治療方便跟保持傷口透氣,這段日子煉獄杏壽郎幾乎是裸著結實上身的狀態。

例行的檢查結束,待醫護人員與保鑣都離開了病房後,煉獄杏壽郎才隔著棉被輕拍了幾下縮睡在身側的人。

「吃點東西、喝口水再繼續睡吧?」

看著縮在自己身邊,探出半張臉睜著大眼張望自己的炭治郎,煉獄杏壽郎老覺得這景象像是飼養了小動物一般,比如說貓還是狸貓什麼的。

面對煉獄杏壽郎溫柔的詢問,炭治郎總是無法招架,他緩緩地爬起身,爬起時才剛癒合的傷口還傳來陣陣地刺痛,但他寧可忍著,畢竟比起煉獄,自己的傷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說過很多次了吧,是我想這麼做。」

似乎完全看透了炭治郎仍對於自己的傷勢耿耿於懷,煉獄杏壽郎又再次提醒著,並且伸手搓揉上那張仍嫌稚嫩的臉蛋,拇指搓揉在還殘餘著紅暈的眼角,他慶幸這雙無瑕的眼睛自已是守住了。

「你也不用太在意父親他說的話,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煉獄杏壽郎直勾勾地注視著閃爍著淚光的眼睛,手順勢撫摸上了耳畔,然後摩娑上在少年耳朵上的耳飾;一直以來並沒有特別過問關於這個東西的來歷,直到父親在幾週前,自己剛甦醒後前來探望時,這才算真正與竈門炭治郎打了照面,在炭治郎被千壽郎帶開後,毫不意外地被父親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但他卻意外地向自己問起「那個孩子的耳飾是打哪來的?」這樣摸不著頭緒的話。當然後續聽著千壽郎轉述,當時在病房外是多麼極力地安撫仍未痊癒的炭治郎,避免他激動起來氣壞了身子又是另一件事了。

「怎麼會是事實……明明是我才害得大家跟煉——」

煉獄杏壽郎用食指輕壓住了炭治郎有些乾澀的雙唇。

「你聽著炭治郎,父親說著的把無關的人,也就是把『你』牽扯進來是事實,至於是不是因為你才造成了這起恐慌的事故,我可以很明確地指出絕對不是,那幫人本來就打算做這件事,遲早也會做這樣的事,過去亦然。」

話說至此,那隻僅存的眼睛流漏著真誠與真實,映著淚水又要奪目而出的青澀面龐。

炭治郎想起那天在病房外,聽著炎組的前代首領、煉獄杏壽郎之父,在病房內大聲喝斥著身為現任首領的杏壽郎,這種無視場合還讓人顏面掃地的訓斥,以及對於差點丟失性命之人的貶低,炭治郎可是差點就要氣壞了還在康復中的傷口。

雖然在千壽郎的安撫下,炭治郎是姑且冷靜下,但還是老對於煉獄父子這套相處模式難以明白。

「他本來不是那樣的人,事實上他曾經一度想解散整個炎組。」

看著疼愛的人那副炫然欲泣的模樣,煉獄杏壽郎苦笑著,稍稍地挺起身子,捧著那張臉蛋輕吻著。

「我母親亡故後,他想一口氣解散炎組的時候,可真是天下大亂呢。」

「……」

「人與人之間的因果,組織之間的裙帶關係,豈是一句話就能劃清界線的呢?他其實是明白的吧,畢竟他也曾說過『用骯髒的手處理事情,必然有代價。』這樣的話,有時乍看成功的談判,卻又會以另一種形式向人索討代價,我父親他……真正想斬斷的是這種東西吧,讓我與千壽郎從這個迴圈中解脫,也不要再讓任何人陷入這個迴圈。」

「但……」

炭治郎想說些什麼,但煉獄杏壽郎又接著說了下去。

「但事實上,不在這個命運的迴圈內,我就不會遇到你;若要說用盡骯髒的手段會有代價的話,我更慶幸代價是發生在我身上。」

煉獄杏壽郎說得堅定無比,這可又把好不容易壓抑下情緒的炭治郎,那份難為情跟愧疚給逼上了零界點。

「嗚姆——不.過.呀——炭治郎,你剛剛跟說夢話的時候叫了我什麼?」

「嗯?叫了煉……」

看著對方挑了挑眉,炭治郎才又想起了一直被強烈要求更換稱謂的事;長時間以來起先是對於客戶的禮貌,後來是尊敬,要這樣固執的小嘴聽到親暱一些的稱謂,還真是一大難事。

「煉……杏壽郎先生……」

「真是的,真是的,前頭不都喊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就生疏了?還是果然要回到當時那時候才行?」

「不!當然不是!杏壽郎……先生!」

煉獄被逗了笑,一邊揉了柔炭治郎的臀肉說著。

「上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復原到什麼程度了。」

言詞裡外的意涵,炭治郎都相當明白,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輕輕地將腿跨過了煉獄杏壽郎的腿,呈現整個人跪坐在大腿上的姿態,一連串的動作都相當緩慢,也許是大傷未癒,也是怕弄痛了彼此,炭治郎在坐穩了身子,也確定煉獄杏壽郎沒有其他反應後,才開始緩緩地解開病服的扣子。

還殘餘著淡淡吻痕的肌膚,隨著解開的衣扣、滑下的衣料袒露,先是略顯蒼白的肩膀,再來是仍有些許咬痕的胸口,最後是有些過於平坦的腹部,上頭還貼著人工皮貼布保護的位置,隱約能看到淡淡地粉色。

「嗚姆……好的比想像中慢了一些,是不是要換其他種藥呀。」

寬厚的手掌探入了布料與腰部的間隙,隨後貼上了腰腹,在上頭輕輕地搓揉起,拇指還刻意在被貼布覆蓋的傷口周圍打著圈。

「那是……杏壽郎先生太誇張了。」

相比自己,煉獄杏壽郎的傷可真是傷及深處,在那樣高度危險的環境下被近距離射擊,還加上了左眼的重傷等等,光是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天大奇蹟,在之後傷口的復原速度也是讓醫生嘖嘖稱奇;當然醫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嚀過,表層的傷口好得快,但深層的傷口還需要相當的時間復原,上一回兩人在病房的床上,一個沒把持住就在「運動中」被前來檢視病患狀況的醫生撞個正著,於是針對「劇烈運動」可能導致傷口復原不利這點,醫生可是敬業地訓了一頓。

「好得快不好嗎?」煉獄杏壽郎笑問著的神情,一邊仍是過去那雙明眸,一邊則是覆蓋上了紗布,這樣的面容又讓炭治郎紅了眼眶。

原本躺臥在床鋪上的人挺起了身,讓溫熱的吻輕點上略顯白皙的肌膚,重新將那些淡去的印子添上豔麗的顏色;煉獄杏壽郎舔吻得速度之慢但扎實,就好似一流的雕刻師在精雕細琢栩栩如生的藝術品一般。

「現在這疤痕可比這些痕跡搶眼多了,看得真不痛快。」

「那種東西好了之後就……」

「不如在上面刺青吧,比如可以刺個『煉獄杏壽郎』?」

「咦!」

這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但炭治郎老覺得對方事實上有著相當程度的認真。

煉獄杏壽郎持續撫弄舔吻著,一邊將原本坐在腿上的身子抬起,讓柔軟的唇舌來到了柔軟的腹部,然後寬厚的手掌捏了幾把腰肉後又接著說起。

「怎麼才過這陣子長的肉又不見了?」

有些粗糙的手掌摩梭在腰際上,使得炭治郎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身體已經記憶起情慾氣味之下,如此的觸碰無一不讓整個身子都躁熱起來,進入隨時能迎合擁吻、侵入的狀態。

煉獄杏壽郎又躺臥回病床上,連帶將炭治郎的半個身子都壓向了自己,手掌轉而摩擦、搓揉在對方的後頸上,並且將唇瓣貼上了炭治郎的耳畔,用著那一貫低沉沙啞的聲線說道。

「我想我們應該來吃點點心。」

炭治郎順著煉獄的視線,一同看向了一旁洗滌好的麝香葡萄,青綠色的果皮晶瑩剔透,大顆又飽滿的果子,一看就知道是上選等級的好物。早已摸清楚煉獄杏壽郎的嗜好與習慣,炭治郎伏下身拉長了手,整個人大半個身子幾乎要貼上了結實的胸腹,男人渾厚的吐息輕拍在喉結上,彷彿無聲地在催促少年的動作。

就當炭治郎用紙巾將手擦拭過後,拿起了那盤葡萄,就要拾起一顆葡萄放上煉獄杏壽郎的唇瓣時,只見對方指了指自己的雙唇,又輕碰上炭治郎的唇瓣。隨即會意過對方意思的炭治郎,先是眨了眨眼,而後皺了下眉頭,接著順從地將葡萄用嘴唇啣在嘴上,將葡萄貼上了煉獄杏壽郎的嘴。

「嗚!」

並不如自己所想,煉獄杏壽郎在嘴巴貼上了葡萄的那一刻,手掌隨即扣上了炭治郎的後腦勺,並且以唇舌大力地將葡萄給推送回炭治郎的嘴哩,在一陣霸道的唇齒交纏下,迫使對方將可口的水果嚥下。

「好吃嗎?」

「嗯……」

炭治郎紅透了臉,到頭來他還是沒弄清眼前男人滿腹的把戲,他羞紅著臉撇開視線,過了一陣發現那雙金橙色的眸子仍直勾勾地盯著他。

「好吃的話就多吃點,喜歡的話之後隨時再買也沒關係。」

寬厚的手掌搓揉上紅褐色的髮絲,煉獄杏壽郎樂於欣賞著他可愛的戀人紅著臉,拿著葡萄咀嚼吞嚥,一整串有如小動物進食般的可愛模樣。

饜足的少年呆愣了一陣,睜著大眼與代著別有用心笑靨的男人對視,他看著並且趨向前,將帶著酸甜滋味的吻送上吐著渾厚熱氣的嘴,微微冒出的鬍渣刺得少年瞇起了眼,帶著酸甜滋味的小嘴叛逆地逃了開來,皺起了眉頭但卻整個人順著結實的胸腹輕吻而下,他在傷口之處凝視了一陣,眼眶又泛上了紅潤,在眼淚奪目而出之前來到了褲襠膨起之處。

首先用臉頰隔著布料摩擦著,再來用迷茫的眼帶著幾分疑惑張望來自上頭的視線,下一步是用手一邊摩擦一邊拉開褲襠,迎接隨即彈跳出的昂揚之物,張嘴、動手,細微的水聲與發不出的呻吟,在午後靜謐的病房譜出一場狂響曲。

***

「這樣呀,真是太好了。」

禰豆子坐在銀杏林下的長椅上,深冬漸去,光禿禿的樹枝大概再不久就要抽出嶄新的綠葉。她微笑著回應我妻善逸捎來的種種趣事,當然還包含了炭治郎的近況。

如善逸之前臆測,竈門禰豆子雖然從未過問自家兄長關於其他家人的去向,但是在當日直至失去意識前,當日殘酷的狀況她仍記得,於是雖然炭治郎未提,但心裡多少也有了底。縱使悲傷,卻也不忍再讓獨自承擔所有的沉痛的炭治郎再背負更多的情緒。

兄妹在這點到底還真是一個樣。我妻善逸暗自想著。不過比較讓他意外的是,大概是禰豆子也或多或少察覺了煉獄杏壽郎與炭治郎之間的關係,當善逸展露出驚愕神色時,禰豆子只是捂著嘴笑著說道「唉,別小看女孩子的第六感喔。」。經歷如此可怕又悲傷的事件後,仍是能夠表現得一樣堅強,並且不吝惜展現溫暖笑靨跟溫柔,這點兄妹也是一個樣。

代替炭治郎親自陪伴禰豆子的時間似乎已經到了,從頭到尾在旁的栗花落香奈乎雖然靜默不語,但從她加速了在一旁走動的腳步看來,我妻善逸自知該是返回的時候。從上一次的電車事故以及新宿之亂後,這種幾乎是公然宣戰的作為,更是讓支持產屋敷一族的九柱繃緊了神經,或多或少基於與炎組的交情,還有同情使然,蟲組的胡蝶忍所幸安排了幾個自己一手拉拔的女孩,輪班陪伴禰豆子,一方面是協助復健以及補習這一年來落後的學業,第二則是暗中作為保鑣,以免鬼舞辻無慘差遣的人馬趁隙出手。

雖然看著禰豆子因此也結識了新的朋友,我妻善逸也打從心底替對方感到開心,但一方面卻又思考著,這樣善良純樸的女孩子,如此一來是否有可能也成為那個世界的一份子,想到這些卻又有些感慨,所謂平凡的生活遠比你我以為的還要艱難,而如今事態演變至此,也只能徹底地成為當中的一員,方能獲得自我保護甚至反擊的能力。

那個總是帶著溫柔笑容,將多餘的便當往自己懷裡塞的人,總是會多帶一條手帕給伊之助、多帶幾隻比與筆記本給鄰座的同儕,什麼時候那個像是百寶袋一樣的書包裡,也多了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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