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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荒夜裡殉道》-12(中)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3760 ℃

叮、叮——

「兄長!出事了!」

煉獄杏壽郎在看到千壽郎的來電時便心頭一緊,直覺是出了事,卻沒想到才一接通,另一頭就傳來千壽郎有別於通常溫和冷靜的急躁驚呼。同一時間也有插播進手機的通話,在結束通話後,才發現除了竹內跟原本在周遭勘查場地的屬下們外,也有宇髓天元的來電,而在LINE的未接來電顯示後方,還有幾條來自SNS的影片連結。

「別、別過來——」

「小心,後面的車廂也……」

畫面中的對話的人影因為瀰漫的煙霧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得出場面十分混亂、驚悚,部分的椅子還冒著火花或是燒灼過的痕跡,地面散落著民眾的物品,還有燃起的火,不過由於現代的大眾運輸工具多半具有防火設計,目前看下來火勢還未蔓延,可就算具備防火設計也是有時效,並且假若起火點眾多再持續消耗氧氣或者擴散延燒範圍,後果必然是相當不堪設想。

「宇髓!」

煉獄杏壽郎連忙回撥了電話,向部下使了眼色,斯文的青年點了點頭後,兩人協同其他部屬紛紛前往停車場。

「我在路上了,現在電車應該在新宿那一代。」

「在那邊有人可以支援嗎?」

「剛剛我已經先派人過去……你等一下——」

宇髓天元停下了對話,煉獄杏壽郎隱約聽得到電話那頭的宇髓天元同時也在與下屬對話。

「情況不妙了杏壽郎!電車沒有停下來!」

「什麼?」

聽上去電車系統極有可能受到了控制,他們怎麼樣都沒有想到,鬼舞辻居然會暗中讓人做到這一地步,不過這時候再回頭想想,這樣一個惡劣至極的人物,都已經私下讓人去做出傷及無辜的縱火行為,並且至今還在檯面上表現出道貌岸然的模樣,如今再安排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恐怕也無關痛癢,畢竟憑著他的手腕以及陰險程度,更有可能明著將這件意外拿來大肆宣揚是當地執政、指法單位管理不周所致,不但解決了自己的「麻煩」還可以此作為自己監督政績的墊腳石。

還在思考對策的同時,宇髓天元的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碰——

叭、叭、叭……

「宇髓!」

煉獄杏壽郎叫喚著,但回應的只有嘈雜的吵鬧聲,還有汽車撞擊後發出的警示聲,場面似乎相當混亂,好一陣子另一頭終於回應了。

「抱歉,剛剛手機飛到座位下了,我這邊應該沒辦法馬上過去支援,看來有人想重新挑戰新宿之王的位置了。」

在宇髓天元乘坐車輛被撞得扭曲的車頭前方,突然出現在道路中央導致汽車急轉之下導致車禍的女子露出了微笑,她那一頭銀白的長髮配上精緻的臉蛋可說是相當豔麗。

墮姬——無限城酒吧的紅牌陪酒女,而在她背後支持的勢力正是存在歌舞伎町的幫派,「上弦之陸」的首領也是兄長,妓夫太郎;果不其然宇髓天元才鑽下車,一抬首就看到那張臉上布滿刺青,染了一頭漸層綠髮笑得極為陰狠的男子。

***

「咳、咳……」

越是往前,密布的濃煙就更是嗆得人難以呼吸,視線也模糊一片,炭治郎跟善逸艱難地摸索前行著,除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以及追回早跑向前方的伊之助以外,從前頭傳來稚嫩的孩童哭鬧聲讓他們完全不可能忽視。

就在前行的途中,一位看上去有幾分虛弱的青年跌坐在地,炭治郎首先將槍藏到了衣服內的口袋,就要連忙上去攙扶的同時,卻看到青年懷中拿著的「水」在他劇烈的顫抖中掉落。

「你沒事吧?」

掉落在地的寶特瓶飄散出了刺鼻的氣味,那根本不是水,而是混合著汽油的易燃液體。

「我……我,對不起我……」

「你還好嗎?現在很難受吧?我想後頭那邊會稍微安全點。」

青年有些錯愕的抬頭,看著攙扶他的少年,紅褐色的眸子是許久未見的溫柔,很久沒有人這樣看著他,不是先指責、嘲笑自己,而是首先預設了自己為難的立場……明明清楚看見了自己手中落下了什麼東西,卻還是將自己當作這場受害者照顧著,他嚥了嚥口水,手指向前方說道。

「快、快一點……在前面那節車廂,那個孩子還在前面!」

「你不要緊嗎?」

看著對方的臉色跟狀態,炭治郎緊張地問著。其實遠遠地就隱約聞到了不尋常的氣味,但是這個人卻仍遲疑著要不要「縱火」,再加上完全沒有「那個世界」之人的味道,幾乎猜得到,有相當大的可能是被人脅迫。

青年搖了搖頭,攙扶著座位爬了起來。

「我很抱歉,但……要快一點,『那個人』恐怕沒打算讓電車停下,在車上的乘客被犧牲之前。」

「炭治郎。」

善逸呼喚著,他是百般不情願做這種事,經歷過太多事,讓他明白生命可貴,但也因經歷過許多事,對於這種大多人會驚慌失措場合,那個膽怯的我妻善逸就會暫時沉睡下去。他對於炭治郎這種過度博愛到忽視自已的性格感到無奈,若不是今天好巧不巧是遇上煉獄杏壽郎,說不定自己早早就要參加這位摯友的葬禮了。

「嗚哇——咳、咳……」

「找到了!」

兩人循聲找到了縮在車門邊,被飄過來的濃煙嗆哭得可憐的女孩,目測上去莫約四、五歲的女孩子,推估是在剛才的混亂中與家人走散,所幸大致是沒有嚴重的外傷,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下,最常出現的就是在大家慌亂推擠下發生被活活踩死的事件。

「好了,沒事了!」

看著哭到渾身發抖的孩子,炭治郎的心幾乎是要揪在一塊,因為已經離世的六太,當時也差不多就是這麼點大而已。我妻善逸一面環顧著周遭,接著轉過頭看著炭治郎拿出了在書包裡的手帕以及礦泉水,將手帕沾濕後覆蓋在女孩的口鼻上,一面抱著說著安慰跟鼓勵的話語,哄著孩子的動作一看就是相當熟練。

「善逸,這孩子能交給你保護嗎?」

「啊?」

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但看著炭治郎將渾身發抖的孩子抱到自己身上時,我妻善逸還是即刻伸出了手,女孩完全被嚇壞了,整個人發抖不只的模樣確實讓人無法輕易放下。

「等等炭治郎,前面應該沒有其他人了,我們就先回……」

「電車已經過了至少三站了吧?」炭治郎重新撿起了槍,皺著眉頭嚴肅地看著

「嗯。」善逸嚥了嚥口水,也察覺了事情正在往超出掌控的方向發展,電車系統恐怕是被人控制了,不然早在剛剛就該在新宿或是新宿三丁目左右停下。

但此時的狀況已經超出了他們能應對的狀況,最理想的方式是退回後方等待救援。我妻善逸先前已經從宇髓天元那邊悉知全部的狀況,事實上也擔當了一部份在炭治郎身邊保衛、聯絡的職責。

眼下無非就是無慘的計謀,但要人不敢相信的是,其人自私、貪婪的程度,居然會為了利益做到這種地步!

「我抓到了,就是她!」

「你放開我!不要過來啊!」

嘴平伊之助的聲音自另一頭傳來,只見他拉著一名穿著秀氣洋裝,紮著公主頭的年輕女子出現在瀰漫的煙幕中,若不是兩人身上傳來了類似汽油的味道,還有看上去是被伊之助從對方手上搶下的打火機,種種大小細節綜合起來,實在讓人難以想像這樣秀氣的女子,居然會是從事這種犯罪行為的人。

「果然不只一個。」我妻善逸說著。

「喔——我知道,一定還有壞人在前面,絕對在前面,因為電車沒有停嘛,一定是駕駛的問題!」

看來雖然是莽撞地前往救援的嘴平伊之助,也是對周遭跟異樣有所觀察,他高分貝的驚呼,讓被他揪著的女性眉頭緊鎖,在善逸懷中的女孩又縮了一下。

「善逸,你先帶著那孩子回到後面的車廂吧,看起來犯人應該在前面,我跟伊之助去確認還有沒有其他傷患……」

碰!

一道身影往善逸身邊接近,所幸他本身就是相當敏感,好歹也是在歌舞伎町漂泊過的人,一手護著懷中的女孩,回首就擋住了手持雨傘剛剛就要打上善逸腦袋的年輕男子。

「可惡!」

「你才可惡吧!沒看到這孩子已經嚇壞了嗎!」

我妻善逸一個腦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雨傘的一端,一腳就把人踹到了電車的另一側,整個反應速度之快。讓可愛的女孩子受到驚嚇,這點我妻善逸可是完全無法忍受。

不過顯然眼前被踹了一腳的男子並沒有打算放棄攻擊,然而就在他正要起身再次攻擊,炭治郎就要拿出手槍時整個人撲向前制止時,一道從後方車廂前來的身影自男子身後架住了他。

「你們快住手,這樣已經太誇張了!」

是剛剛被炭治郎攙扶起的青年,整個身形與體魄都弱於男子的他,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在制止更大的悲劇發生。

「哇——」

善逸懷中的女孩在此時大哭起來,對這樣稚齡的孩童來說,這一切真的是太過嚇人。

「這已經跟那個人一開始說的不一樣了吧……」

青年蒼白著臉說著的同時,跌坐在地的女性顫了一下身子,被制止的男子似乎才想起什麼似地,露出了懊惱的神情蹲坐了下來。

「這裡交給我,我努力……現在不知道前面還有沒有人受傷。」

「嗯。」

炭治郎點了點頭,向青年算是致謝,目送著善逸護著女孩返回後截車廂後,夥同拿著兩隻隨手撿來雨傘的伊之助加速往前端的車廂控制室的位置前進。

這麼大的事,一定早有人按下過求助鈴了,但似乎沒有什麼效果,假若真的是衝著自己來的,那就確實不難想像,說不定連地鐵上層的通報系統都被滲透了人脈或是動了手腳。

「走吧!」

伊之助飛快地向前方車廂跑去,炭治郎則是沿途環伺著殘留著餘火跟散落物品的車廂,整個電車又行駛過了一站,眼角餘光能窺見月台上已經出現了警察,還有拿著手機拍照或者面露疑惑的民眾。

現階段大概同一個路線上的列車已經被調度到別條線路,不然他們大概早早撞上了別輛正常運行的電車。

叮、叮——

炭治郎的手機響了起來,正要接起時,才發現上頭早已顯示了數通未接來電,當然都是「煉獄先生」的。

「煉獄先生……」

「沒事吧炭治郎!」

「我……沒事,抱歉剛剛有點混亂,所以……」

「你先好好跟其他人待著別動。」

「嗚。」炭治郎整個人緊咬下唇,他無法誠實地告訴對方,自己已經移動了老遠,但也無法欺瞞對方自己是安全無虞的。

「目前我們已經有人試著駭入電車的系統,等等應該就會控制下來。」

「嗯……」

聽到煉獄杏壽郎的聲音,還是炭治郎整個人瞬間都放鬆了下來,剛才盤踞在心底的恐懼,通通都在聽到溫柔聲線的一瞬瓦解。不過眼下的狀況,完全就不是能鬆懈的情況。

「他們好像……打算致全車的人於死地。」

「嗚姆——」

炭治郎努力地讓自己呼吸平穩下來,冷靜下情緒後又繼續說道。

「狀況很糟,共犯不只一個人,很多節車廂,很多地方都燒起來了。」

「炭治郎——」電話那頭的煉獄杏壽郎,聲線多了幾分低啞,從炭治郎充分地掌握了電車內的狀況來看,他的竈門少年恐怕不出自己所料,現在絕對不是在整個電車內最安全的地方,更有可能是主動投向危險。

「煉獄先生我……」炭治郎眼眶泛上了淚水,他想說「雖然很抱歉,但禰豆子可能要麻煩煉獄先生了。」也想說「對不起,好像果然給您添麻煩了。」那種在災難電影中生死交關之際,所上演著留下遺言跟最後告白的戲碼,在實際中突然要開口卻又太過艱難,有什麼字眼是能夠濃縮進這些情感的呢?

「煉獄先生……」

「炭治郎,你先冷靜下來,我等等就趕過去,電車應該有機會被控制在銀座一帶停下……」

「煉……伊之助!」

碰!

啪——

「啊!」

「炭治郎?炭治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異樣,先是炭治郎的驚呼聲,再來是開槍的聲音,還有手機掉落的聲響。

緊接著一聲聽上去是炭治郎發出的驚叫聲讓正在驅車趕到的煉獄杏壽郎心頭一涼。

「不、不要再過去了!」

在炭治郎跟伊之助面前的,是身穿地鐵駕駛員制服的男性,他手上抓著的水果刀,上頭還沾著觸目的血跡,整個人面露驚恐的對兩人說著。炭治郎則是捂著被刺傷的腹部跌坐在地。

「炭治郎!」

伊之助氣急敗壞地叫著,整個人拿著雨傘擋在看上去明顯不大對勁的駕駛員面前。

「我也是不得已……你們不要再過去了!」

「什麼跟什麼!怎麼可以不好好駕駛還刺傷人呀混帳!」

嘴平伊之助也可不是好惹的孩子,看上去雖然莽莽撞撞,但事實上腦筋是相當靈活,並且在年幼時跟著收養人鄰家的哥哥學過一些擊劍跟半吊子的格鬥技,整個列車的混亂加上總是不忘多給他便當菜的朋友給刺傷了,自命為大家的老大的他可氣不過。

炭治郎本想要伊之助暫時撤退,畢竟對方身上可是帶了武器,可在他開口前,嘴平伊之助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跳上了座位高高躍起,拿著雨傘就直接打飛了駕駛員手上的水果刀,另一把傘則是重擊對方的頭部,力道之大,讓本來應該就在神經緊繃邊緣的駕駛當場昏了過去。

「伊之助!」

「真是超級混帳!」

跳下來的伊之助還順腳踹了躺在地上的人幾下,隨後兩人同時感覺到了來自前方的視線,這場把無辜的人牽扯進這場混亂的主使者,鐵定就是那個人。

「真有趣,太有趣了呀——尤其是這樣的表情,真是令人陶醉,太陶醉了——」

前方看上去面色蒼白,臉上有著奇異刺青的男子,很明顯就是這次事件的主事者,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著前後邏輯摸不著邊際的話語,怎麼聽都讓人渾身不對勁。

「好噁心喔那個聲音。」

伊之助說著,整個人還抖了一下。炭治郎則是眉頭深鎖,這個人跟剛才那些被牽扯進來的人們完全不同,絕對是本來就存在於地下世界的人。

「待在那邊不好嗎?到時候一起死的時候不會太寂寞,這樣我才方便欣賞到所有人尖叫、崩潰的表情呀——」

「你說這是什麼話!」

想到本來還帶著要踏上回家歸途的人們,因為這種毫無道理的無差別攻擊而露出害怕的表情甚至因此受傷,原本還蹲坐在地的炭治郎也再也沉不住氣,拿起了手槍對準了站在面前那個陰陽怪氣的男性。

「就這樣死去不好嗎?反正要是死在這裡,一定會有理賠金麻——當然妹妹用不用得到也不好說,畢竟『那個大人』一定也不會放過她……」

碰!

子彈打上了後方的壁面,彈孔還冒著白煙。

「給我讓電車停下!」

炭治郎激動的說著。

「停下——嗎?但我可還沒欣賞夠呀——」

到此時嘴平伊之助已經沉不住氣,拿著雨傘想用剛才的方式制止那個古怪的男子,就在要將雨傘直直打上對方的腦門時,豈料那人居然抓住了雨傘,將雨傘搶奪過來的同時,還將伊之助給甩了出去。

「伊之助!」

炭治郎驚呼著,整個人起身衝向前又朝一旁開了一槍作為警示。

——

「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昏暗的房間內,三個27吋大的電腦螢幕並列的畫面上,其中一個顯示著無數個地鐵站的監視器畫面。時透無一郎年僅十四歲的天才少年,看似沉默並且單純的模樣,讓人相當難以將他與足以攻入政府、軍方、國際金融組織的超級駭客連結在一塊。

無一郎靜靜地看著閃爍的螢幕,無數個監視器畫面,紅色的方框框出了那個蒼白並且有著刺青的臉。

「啊——這個不就是『下弦之壹』的老大嗎?」

在無一郎身後的甘露寺蜜璃驚叫著,那個惡名昭彰的下弦之壹,可是販毒、高利貸、詐騙……樣樣來。按計畫,無一郎已經成功的駭進了電車控制系統,等等會在已經佈陣好人馬的新宿站停下。

——

果然沒辦法——

炭治郎攙扶著伊之助倚靠在座位旁的一角,剛才被刺傷的傷口已經痛得讓他冒出了冷汗並且面色發白。而且他果然無法對人開槍。

「學會怎麼使用槍並不難……最困難的是扣下板機的覺悟。」

煉獄杏壽郎把著自己的手,對準訓練用的槍把時在耳邊這麼說著。

一旦動用到槍枝,那這場談判就必然不會有好的結果,這也是煉獄杏壽郎說過的話。

可眼下的狀況,真的再不制止對方,恐怕真的會出現不堪設想的傷亡——

下定決心呀!竈門炭治郎。

炭治郎在內心嘶吼著,想著剛才在混亂中受到驚嚇的孩子,想著禰豆子——他又想起了那一夜,那一夜的惡火就這樣奪去了家人的性命。眼看著拿著武器的背影直直地要往後方的車廂走去——

碰!

「啊!嘶——」

一聲槍響之後,只見魘夢整個人跌坐在地,小腿的地方甚出了腥紅的血液。

「想要到後面去,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想看見的東西,也不會讓你有機會看見!」

炭治郎說得激動,激動到被刺傷的腹部又滲出了更多的血,伊之助緊張得反過來攙扶住幾乎要倒下的炭治郎。

只見被射傷了腳的魘夢仰頭看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自語著。

「看不到嗎?我好期待的,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隨即轉過身,朝著炭治郎與伊之助的方向開了數十槍,一瞬間刺耳的聲響迴盪在整個空間內。

「對了,那個大人說要殺了你,真能明白了,果然自以為是的煩人小鬼。」

碰!

碰!

碰!

一連三槍,一槍打了偏,一槍打入了一旁的座椅裡,在一槍畫過了魘夢的髮梢。

嘴平伊之助拿著兩人的書包當作簡易盾牌,護著炭治郎讓他能夠開槍反擊,雖然這實在是相當拙劣並且危險的防禦,不過好在遇上的對手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行動能力,並且似乎陷入了癲狂狀態,剛才的射擊瞄準得不大精確。

一瞬間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列車運行的呼嘯,魘夢仍不斷扣著板機,只是子彈似乎已經耗盡,他想站起身,但卻不能如願。而炭治郎則是還無法從開槍後的狀態回過神,對於他開槍並且傷了人這件事,整個人還餘悸猶存身體顫抖不止。

原本行駛中的電車總算是降低了速度,周遭奔馳的景象也慢慢清晰定格,然後停了下來,封閉的大門開啟,一瞬間月台上的喧囂跟驚呼,跟後方車廂的乘客疏散的聲音、哭聲逐漸放大,炭治郎這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看來是獲救了——

「你還好嗎?三太郎?」

嘴平伊之助將炭治郎先攙扶起,倚靠在座椅旁。

「伊之助,你先把那個駕駛員帶出去吧……」

「啊?這種人放著等等給警察抓吧?」

「他已經暈過去了,但我還能自己走,該留給警察的是那個人吧。」

炭治郎的目光投向趴倒在地,拖著受傷的腳想站起身的魘夢,為了讓伊之助放心,他撿起了剛才掉落在旁的雨傘。

「看吧,我用雨傘撐著就沒問題了,拜託你了伊之助。」

「吼——我的手下都這麼說——」

嘴平伊之助最後仍是咬著牙,把剛才被他打暈在地的駕駛揹著拖出了車廂。

在看著伊之助將人帶離後,炭治郎感到暈眩、疲憊,打算暫時在此等待救援。

「我就知道那種隨便的貨色成不了事。」

另一個沒聽過的聲音,沒有聞過的氣味湊近,炭治郎猛然起身,但還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一個有著刺青跟粉色頭髮的身影閃過,直接給了自己一拳,原本就已經因為失血而暈眩的他,整個人應聲倒地。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自中間段的車廂傳來,一瞬間一陣強烈的熱氣直撲而來,不遠處的車廂已經冒出了火光。

看來魘夢是早就安裝好了炸彈,本來就打算待列車停靠後燒毀整台電車,如此一來在證據半毀的混亂場面下,竈門炭治郎就只會被當作不幸喪生在地鐵事攻擊事件中倒楣的犧牲者。

「你就這樣倒在這裡吧。」

那個模糊的身影落下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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