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A.打轉

　　「走開，我要去交作業。」鄭永毫不憐惜枕邊人瘀青的手。

　　「放心，」手只有淺淺的瘀痕，剛縮回的手臂此時又攬上對方，並作勢要親吻。「我幫您交過去了。」

　　鄭永掙扎滾離，巫瑞則挪動身體，縮短原本的距離。兩人一進一退，床在大也到了邊緣，要不是巫瑞趕緊使用魔法，鄭永已經跌落床下。

　　「小心一點。」巫瑞皺眉。

　　「不要——不要碰我——」掙扎，口氣不是生氣。

　　「好……好，我不碰。」巫瑞輕聲說：「可是……告訴我，您怎麼……」

　　巫瑞覺得自己的問法有點不順，幸好鄭永沒注意到這點。後者仰頭嘆氣，接著從喉嚨發出低吼，再倒頭往床上攤，並閉上雙眼。

　　巫瑞爬到對方身旁，雙手抓住鄭永的手，並用拇指按壓鄭永的掌心。

　　「不要碰——」咕噥著，想把手縮回，但被緊緊握著。

　　「先告訴我，怎麼了。」昨晚跟在幻境裡有多熱情，現在有多冷淡。

　　「都你在騙。」嘟嘴，口氣裡沒有埋怨，反而在耳裡聽起來像是另一種撒嬌。「說要給我掌控幻境，結果都是你在決定。」

　　「我的錯，」把對方的掌心拉到自己面前，在上頭親了一口，「可以原諒我嗎。」

　　「不要碰我就原諒你。」

　　「那我可能，永遠都得不到您的原諒了。」順著掌心往下，在上頭留下碎吻。

　　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繃緊後又稍微鬆懈，吸入的氣息也變得厚重。

　　情慾明顯地被挑起，可是巫瑞隨即被推開。

　　實在是過於反常。

　　「真的沒事嗎？」口氣改為嚴肅。

　　鄭永開口，但聲音在喉前又隨即闔上，變成重重地嘆氣。

　　「沒事。」

　　明顯就是有問題。

　　巫瑞伸出手，還只是靠近而已，馬上又被鄭永拍開。

　　「我想說，既然沒有要做，我們可以出去逛逛。」今天有市集。

　　「哦，」鄭永愣了一下，「好。」

　　兩人換了比較輕便的衣服。

　　「可惜大使沒辦法逛市集。」巫瑞說。

　　鄭永點點頭。「是幸好他不會待那麼久。」他才不想跟大使逛市集，也不想光市集的時候旁邊有別人，特別是朱伯父。

　　「幸好。」巫瑞附和。大街上的人潮眾多，他想牽著鄭永的手，沒想到剛碰觸到又被甩開。

　　「我去那邊看看。」

　　巫瑞遲疑了一下，跟上。

　　「你可以逛自己想逛的。」鄭永沒抬頭，目光放在攤位上的水果。

　　水果不是鄭永喜歡的食物。

　　巫瑞沒有離開。老闆的招呼也過於密集，讓他沒有任何空隙能插上話，直到鄭永買了兩顆橘子，兩人繼續逛著街上的攤販，偶而進去店面內閒逛，他們走進販售玩具的店。

　　鄭永拿起琉璃珠，看了一會，放下，又拿起陀螺。

　　「我剛才說，你可以逛自己想逛的。」

　　「我只想陪著您逛。」

　　「可是我不想你陪。」

　　巫瑞想趕快脫離這鬼打牆。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鄭永的回答過於順口，在説出來前及時打住。「沒有為什麼。」

　　「騙人。」

　　「騙你幹嘛。」

　　「您剛才明明說『因為你……』」巫瑞說：「但因為我怎樣，卻不繼續說下去。」

　　鄭永放下手中的陀螺，直視巫瑞的眼睛。

　　「喔，是喔。」

　　接著轉身走向門口，一腳跨過門檻。

　　巫瑞跟上，而剛出門的鄭永頭也不回，腳程加快，巫瑞只好加快自己的速度，但兩人皆被街上的人潮推擠著，只得放慢自己的速度，沒多久巫瑞又回到鄭永身邊。

　　「抱歉，」這次巫瑞又牽上鄭永的手，這次沒有被甩開，「我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氣的。」

　　「我沒有生氣。」口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冷漠。

　　巫瑞牽著鄭永的手，逛著逛著，兩人走離了人群，鄭永沒有開口詢問，任由對方領著自己。

　　兩人走到巫瑞在城外的小屋，進入屋內，巫瑞把鄭永按在牆上，急躁又強烈地吻著，巫瑞感覺到腹部被挺起的硬物頂著，一邊吻著一邊把鄭永身上的衣物脫下，而剛買的柑橘則不小心掉落地面，發出低悶的聲響，卻讓鄭永嚇得推開巫瑞。

　　為什麼又……？巫瑞在心裡困惑。

　　迴避巫瑞疑惑的目光，鄭永低頭要穿回被脫去的衣物，但連一個結釦都還沒釦上，門邊突然竄出的觸腕縛住了四肢，壓在木門上。

　　「您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巫瑞輕聲地問，伸出手想撫摸鄭永的臉頰，卻被後者僵硬地撇開。

　　「放開我。」

　　鄭永的氣息是亂的。

　　「那您先告訴我，您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巫瑞雖沒有任何不耐或不滿，他還是盡量讓口氣溫和些。

　　鄭永抿著唇，閉上眼像是要壓抑什麼，搖搖頭。

　　「好吧。」巫瑞向後退，房內的椅子則從另一頭靠近，在巫瑞的身體向後傾時，讓他平穩地坐上椅面。「等您想說時再開口。」

　　可以察覺巫瑞的視線，即使鄭永撇過頭且閉上雙眼，還開始在腦中默背從前讀過的詩文，也沒辦法打斷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與四肢被緊縛的事實，光是漲紅的雙頰已無法掩飾自己的情慾漲起，更不提腿間揚起的陽具，並不隨著時間痿下，依舊挺直。

　　巫瑞尚未明白鄭永今日反常的原因，但鄭永的身體所呈現的，並不難察覺。

　　「原來只要被人注視，就會讓您興奮成這樣啊。」

　　本來想反駁，可是褲檔上的淺淡的濕潤並不往他所希望的方向。

　　「還……還不都是你害的……」鄭永顫抖的聲音夾帶著髒話，「都是你……你……那個幻境……」

　　巫瑞依舊困惑，鄭永的反常跟幻境到底有什麼關聯。

　　「那該怎麼辦才好？」

　　「我怎麼知道？」依舊不敢直視巫瑞，「明明在幻境裡都滿足了，可是……可……身體還是……」

　　「身體還是怎麼樣？」

　　「不……不知道。」想縮起身體躲避視線，可是箝住四肢的觸手絲毫沒有要鬆綁的跡象。

　　「真的不知道？」

　　鄭永連雙耳都染上跟臉頰一樣的紅，又抿上唇，不願意回答。

　　沒關係。巫瑞大概明白整個情況了，他忍著笑意，回想對方一整天下來的怪異應答，沒想到只是為了要壓制性慾罷了。

　　「不知道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就算知道原因，還是想聽對方清口說出來。「您的臉漲得這麼紅，是不是身上的衣服過於厚重？」

　　鄭永還沒從對方突然改變的話題反應過來，否則他會反駁今天兩人明明都是穿著便衣，也不會在新的觸手纏上他的身體時，起這麼大的反應。

　　觸手是可以騰起，此時卻從肩向下纏繞，刻意壓在乳頭上滑動著，讓鄭永努力壓低自己啜泣般的呻吟，接著往下的觸手繞過小腹後滑向臀部，再從腿間向上纏繞，刻意掃過幾處敏感的部位，才將鄭永的褲裝脫下。

　　接觸到空氣的陰莖顫了一下，雖沒有射精，不過看得出龜頭上有些微的液體。

　　接著觸手才按照原路，慢慢地把上衣的釦節打開。最後鄭永的上衣及薄外衫只掛在身上，露出一段肌膚，褲子則堆在腳踝。

　　「我……」鄭永粗喘著，目光終於看向巫瑞。

　　「嗯？」巫瑞的背向後靠向椅背，翹起一隻腳，手肘貼著扶手，雙手的手指交插。

　　「我想要……我想……」之前的堅持迅速被擊垮，「主人……想要主人……」

　　巫瑞放開鄭永身上的束縛，接著拍拍自己的大腿。

　　鄭永點頭，跪下。四肢著地得如同狗一般，身上的衣物一樣還掛在身上，卻沒有造成妨礙似的，他爬向巫瑞的腳邊。

　　沒想到鄭永突然伏下身，吻了巫瑞的鞋。

　　鄭永只有唇輕輕地觸碰，接著臉頰蹭著巫瑞的腿，享受頭部同時被撫摸。

　　巫瑞沒有表現出他得驚訝，伸出自己翹起的腿，用鞋尖來回撫弄鄭永的腹部，而鄭永則雙手環抱那隻腿，扭動起自己的屁股。

　　巫瑞吸了口氣，他裝作生氣的模樣，拍了一下鄭永的後背，接著放下翹起的腳。

　　鄭永向前，擠向對方的腿間，唇隔著褲檔的布料貼在硬物上。

　　「想要嗎？」

　　鄭永將巫瑞的陰莖掏出，抬起頭與巫瑞對視，眼神挑釁。他伸出舌頭舔上嘴邊的硬物，由下往上，到頂端時用嘴淺淺地吸住。

　　調皮。巫瑞伸出一隻腳，用腳趾頂頂鄭永的陰莖。

　　「還記得嗎？在幻境的時候，我們也曾像這樣。」只是巫瑞是站著的，鄭永是蹲在地上，雙腿大開。

　　鄭永將嘴裡的陰莖吐出，改用手扶著，再對巫瑞吐舌。接著才張口將陰莖含入口中，動作單調，固定的節奏似乎不打算讓對方射精，隨便含幾口後直接吐出，不理會巫瑞還硬著的陽具，爬上只容得下單人的木椅，轉過身背對巫瑞，趴下。

　　「調皮的野狗。」巫瑞伏下身，揉揉鄭永的頭，低聲說道：「不聽主人的話了？」

　　鄭永搖頭，雙手交叉疊在扶手上，讓頭依著。

　　「趴好。」巫瑞的反應跟鄭永想得不太一樣。他的雙手撈起身體逐漸往下滑得鄭永，另一手放開，明明可以用魔法固定好，還是只用單手圈住鄭永的身體。

　　突然空出的那雙手，一巴掌打在鄭永的屁股上。

　　鄭永突然嚇到，他以為對方是打算用手指來侵犯自己，根本想不到竟然是打屁股。

　　「壞狗狗應該要打幾下？」

　　「零下。」

　　「十五下，再調皮一次，再加十下，明白嗎？」

　　鄭永吐舌，發出咧咧咧的聲音。雖然喜歡被打屁股，可是他現在比較想被玩後穴。

　　又一巴掌打下，還有二十多下。

　　「報數？」

　　「一。」

　　「狗會說人話？」

　　「汪。」

　　鄭永希望這個懲罰能趕快結束，他知道巫瑞是故意用懲罰屁股，而非後穴，他只好乖乖配合，等二十五下的巴掌打完。結束時他還高興地搖搖屁股。

　　「下次不要懲罰那裡了。」木椅的空間狹小，鄭永吃力地將手伸往身後，兩指伸入後穴。「這裡比較想被懲罰。」

　　「好。」巫瑞說：「可是這裡太擠了，我們到房間裡繼續？」

　　鄭永起身要走往房間，但剛站起的巫瑞對他說，狗是用四隻腳走路的，鄭永只好四隻著地爬回房間。

　　房間的門是緊閉的，可是當鄭永準備停下等巫瑞開啟時，門下瞬間變出了一個狗洞，不大，鄭永懷疑自己到底進不進得去。

　　「進去吧。」

　　鄭永壓低自己的上半身，縮起肩膀，上半身鑽入門上的狗洞，速度不快。沒想到才剛進到腹部卻卡住了，打算後退但門上的狗洞突然密合。

　　為了要後退而翹起了屁股，沒想到此刻卻動彈不得。

　　「這裡比較想被懲罰？」巫瑞的手指抵著穴口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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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節快樂！雖然遲到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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