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继续跟踪高卷、核实高卷与怪盗团的关系时，怪盗团完成了对斑目一流斋的偷心。

“还好怪盗团又出手了，而且这次的预告信设计比上一封好看多了，措辞也文雅了……”

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庆幸怪盗团又行动了，“总司……也成了怪盗团的狂热粉丝吗？”

“不是……这下就可以确定了，怪盗团确实和之前的案件没什么关系，他们有自己一套的行事风格。一想到他们没有杀人我就觉得很宽慰，这样我不用对待杀人犯的态度来苛责他们了……”我喝了口咖啡，继续运转大脑，“虽然我不知道预告信在他们的行动里起什么作用，不过应该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吧？不然也太有表现欲了……”我好像有些话多，“今天跟着高卷拍到了怪盗团进入异世界的瞬间——我敢肯定，在场的四个人和那只猫都是怪盗团团员，这可是大突破。”

“哦……”凑完全不理解我的激情是从哪儿来的，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把手机里存的照片调了出来，展示给凑，并指着只有个背影的光，“我敢确定，怪盗团的领导者，是这个叫‘光’的男生。”

凑乖乖地跟着我的指引去看了光的背影，他眨了眨眼，“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凑其实没什么识人的能力。

不知道凑总在跑神还是什么原因，他几乎察觉不到别人的变化，也记不住只见过一两次的生人面孔。每当对方不得不再次介绍自己时，凑总是努力回忆有没有见过对方，边回忆边给对方道歉。

而且凑的共情力也很差。这我倒是知道原因，他原本就没什么情感，更别说理解他人的情感了；对他来说，别人的喜怒哀乐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像是隔了一层屏障，传递不到他的心里。

（凑在上床时会变得坦率……那个时候他会透露出对我的依赖……）

但凑也不是感觉不到他人的感受。如果凑发现他的冷漠让对方难受了，就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友善一些——至少是表面上的友善，类似于“上次这种冷淡的反应让他难受了，这次要热情一点避免上次的失败”的心理调解反馈……挺像机器人的。

（他就是靠这个心理调节反馈掌握了和我的相处距离。）

“嗯……凑不在现场可能是会感觉不到吧？他们开会时，其他团员视线落在光身上的次数特别多，像是在征求光的意见；上次我和光面对面时，我感觉到他也有些领导者的气质。”

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我收起了手机，“总之还要正大光明地以调查的名义去一趟秀尽学园。这四个人里，我有把握的只有高卷杏，光和这个黄头发男生的全名我都不知道；而这个蓝头发的男生，应该是洸星高中的学生，他那边比较好调查，毕竟洸星又没下封口令。”

凑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地笑了起来，“总司真是厉害……要是我有你这样的调查能力，也不会被骗了吧……”他叹了口气，“傻乎乎的……”

为了不让凑回忆起消极的过去，我故意开了个黄腔，“我在床上也很厉害。”

“诶？”凑估计是想起第一次和我上床时他说的话了，“啊——嗯。”他低下头不说话了——他的反应让我想起了含羞草，稍微一碰就会合拢起所有的叶片，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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