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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人格分裂症,1

[db:作者] 2025-08-02 22:39 5hhhhh 4430 ℃

张从床上爬起来喝了一口水,王文睁开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

“啊,早上好,”他打着哈欠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我是一位著名导演,拍摄了一部关于吸血鬼的电影。”王文撑起身子说:“我们昨晚玩的很疯,你用过雌激素吗?你是我玩过最女性化的人了。”

“我确实用过雌激素,”张说。

“这是你的损失,你知道,姑娘们都很喜欢我。”

“我不是同性恋,”张说,“但是你很喜欢我。”

“是的,我是。”王文笑了。“我是一个必须保持冷静的人。”

王文起身去洗手间说:“我去刷牙了,你的钱在左边柜子上的袋子里。”

“我去给我们弄点早餐,”张说。

“不,不,我能弄到我们。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我能做一壶很烂的燕麦粥。”

“谢谢你,”张说,“但你还是去做吧。我最近吃了太多垃圾食品。”

王文点点头去了洗手间,张拿起了袋子,里面装了崭新的十万美元。

“你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他问道。

“如果你父亲是省委书记,你也可以。”王文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张数了6万,把剩下的塞进了包里。

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能拿着这笔钱逃跑。有被抓住的风险。

“我准备好了,”他说。

“等等,我得去拿外套。”

王文回来了,张抓起外套递给他说:“你的。”

王文穿上它说:“你算了多少?”

“6万,”他说。

“有趣。”

“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会全部拿走就离开。”王文翻下柜台说:“来吗?”

张跟着他走到门口说:“我们要去哪里?”

“去酒店的自助餐厅,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人早起。我可不想遇到其他人,包括服务生,中国服务业越来越像美国了。”

“那是件坏事吗?”

“也许在今天这个时代,只有死人知道。所以我们走吧。”

当他们进入酒店大厅时,大厅是空的。他们走到一张高高的桌子前坐下。

王文摆出一副“我比你强大”的表情,说:“你要什么?粥还是饭?”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张说,“但粥听起来不错。”

“很好,”王文说。“我请客。”

他们马上给自己准备了粥,然后去自助餐肴那里获得菜。

“我认为如果我们吃几道菜,厨师不会那么生气,”张说。

“或许,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助餐厅去掉付费与允许打包或许就是共产主义的按需分配了?”王文开玩笑说。

张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让我想想,我们还需要什么?”

王文环顾四周说:“没什么,就是别碰虾。”

“为什么?”

“我不喜欢海鲜。”

“这是自助餐。”

“是的,但我还是不喜欢海鲜。我们还能用什么?”

张抓起一个陶瓷碗和一个塑料勺子,说:“这会管用的。”

他们回到座位上,开始往碗里灌粥。

“那应该是什么?”

“加红糖和肉桂的燕麦粥。”

“我不喜欢燕麦粥。”

“我也是。这就像吃干草一样。”

“满了。”

“没错。”

王文笑着说:“我想你不是本地人吧。”

“没有。”

“我看得出来。你太老练了。这里的人对现实世界没有那么多经验。”

“真的吗?”

“嗯,这座酒店的人都是限定身份的,这也是为什么酒店几乎没有人住。比如我,我的成长环境就在我所在的精英阶级里,我连北京市民的生活都没有任何了解。”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为了找到像你一样的男人,随便消费。”王文随意地说。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我遇到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几天。可惜,他不喜欢男人。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张点点头说:“你为什么这么有钱?”

“我输了,”王文说。“也许这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或者是一个人通过努力工作积累起来的东西。”

“你看起来工作很努力,”张说。

“并不是,我很难解释。拿大富翁游戏来说吧,你如果一开始有很多资金马上垄断地产,即使其他玩家更努力或者聪明,你只要躺着领取银行利息让雇用证券公司管理你的资产也能让其他玩家背着你的贷款为你工作。”

“听起来比这容易。”

“是的,这种垄断后资本除了规则本身,谁都没有办法毁灭它。普通企业与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反垄断,只有本身制定规则的政府,而我的家庭就是制定规则的阶级一员。”

“你说‘不行’。”

“我就是这么说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最好的。”

“但你什么都不做。”

王文笑了一下说:“稳定与经济就是最好的,民众的生活水平只要没有革命的可能性就不用改善。”

“你们家几代人都在操纵中国。”

“不是我的家庭,而这一切都是这个阶级的所有家庭操纵的。那些资本家不过是用来转移矛盾与发展经济的狗而已,矛盾不在资本家身上,没了一批资本家又会有新的一批资本家。资本家们盈利不了就会被我们献祭,民众出于对他们的仇恨反而支持我们。这种方法跟服务业把企业主应该支付的小费变成服务生与顾客的矛盾一样,转移了矛盾又赚了钱。”

“所以你是好人,因为你在转移冲突?”

“好人在镜子里。我是会受益的人。”

“但你还是个混蛋。”

王文对张笑了笑说:“如果我真是个混蛋,就不会解释了。真相不应该说出来,否则真相会让人陷入绝望,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只要那些契约奴隶做自己认为该做的工作就挺好的了​。这种方法他们反抗不了,就像古代的中国农民一样,税2成,政府与资本家又拿了5成,剩下的三成还要看资本家与政府愿意不愿意。​租地主地交地租,貌似双方自愿,其实是不平等交易​。”

“你让这一切听起来很简单。”

“简单?我刚刚说的话每一句话都是数十亿全人类的遭遇,中国的资本家们先用996工作制把实际工作岗位人数降低,再让每个岗位进行3-4岗位的工作与劳动者互相竞争敌对,恐吓或者欺骗劳动者辛苦加班,同时压低工资到一月五百美元。依靠庞大人口发展的经济财富先集中分配到少数人手里,然后由这些人去进行资产泡沫,大部分人成为了奴隶去给它们实现毫无意义的恶性竞争直到被耗干生命,退休了一无所有或者…自杀。只有少数资本家运气不好,经济危机泡沫破灭或者被统治阶级献祭就被淘汰掉。”王文停顿了一会说:“除了不可替代的技术岗位之外,那些努力工作与学习的就业人口只是可替代的零件与契约奴隶。尤其是那些程序员与流水线工人。”

“所以你是说没有你这个世界会更好。”张说:“我想我要问的问题是,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文笑着说:“我想你在床上被我上,我想打断你。”

张的脸变成了困惑的皱眉。“你想让我……”

“是的,你听到了。你要当我的婊子。”

“婊子?不,那是…我不能那样做。”

“你可以,你会的。我拥有你,你会照我说的去做。无论如何,你依然是男人。决定权在你。你可以变成一个变装者,一个娘娘腔的男人,一个女孩,或者一个女人。你的选择。”

一时间,张什么也没说。然后他说:“我会成为一个女人,我会做你想做的事。”

王文笑着说:“太好了,你来了。喝下你的新生活吧,张先生,或者说张小姐。”

王文消失了。

张环顾四周,看到了一面镜子。他走向它说:“我现在是个女人了。”

“太好了,”一个女性的声音说。张看到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女仆服装的女孩走在他身后。他转过身说:“嗨,我是张。”

“我是林,”她笑着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要当我的婊子的人,对吧?”

“不,我…你到底是谁?”

她笑了笑说:“我就是你,被现实摧毁了的你。”

她把他推到镜子上说:“看看你的倒影,你是个男妓。”

“哦,很好,”他笑着说。

“你高兴吗?”

“是的。”

“你只是为了钱?不是吗?你想在王文的身体下沉睡,你没有梦想,你没有未来,你没有希望。你只是什么?死掉的人。”

“不,我不是。”

“是的,你是。”她微笑地说:“你是谁?”

“我是张,我没死。”

“不,你是林,你是我。张死了,永远死了。”

张很沮丧。“听着,我没死。我是血肉之躯,我在呼吸,我是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我把你变成我吗?究竟是谁把你变成我?”她笑了。“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就是它的乐趣,这就是它的意义。”

“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这么多。”

“我想让你去旅行。我要送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一个神奇的地方?”

“是的。你要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这个神奇的地方在哪里?”

“你不知道吗?这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我的梦想?”

她转动镜子说:“你的梦想,把我与你的倒影合在一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不能……”

她砰地关上镜子说,“你是个婊子。你要照我说的去做,离开这里,继续你的旅行,带着很多神奇的东西回来。”

“我不能……”

她砰地关上镜子说:“让这些梦想成真吧,混蛋。”

镜子碎了。

张离开镜子,走到走廊里。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座楼梯,他走上楼梯下到了一个较低的楼层。他走下楼梯,这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他环顾四周,只看到黑暗和寒冷。他不停地走,直到他再也走不动了。他感到空虚。

突然,他被一道光线击中。他闭上眼睛说:“我现在只是在做梦……”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人在看着他。她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制服,像魔鬼的制服。她很漂亮,但她的美丽却有点扭曲和邪恶。她笑着说:“我就是你。你认得我吗?”

“不,”他惊恐地说。

“是的。我是魔鬼。你不认识你自己的灵魂吗?”

“不。”

“没错。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被困在梦中,就像你第一次醒来时一样。只是现在,你没有被困在虚空中。”

“出去!”

“什么?”

“滚出去!”

女人冷冷地笑着说:“决定我在这里的是你,你所遭遇的人与事。如果你没有仇恨,我是不会在这里的。”

“恨?”

“是的,仇恨。如果你没有仇恨,你就不会在这里。”

“我不……”

女人又笑了。“哦,是的,你知道。你以为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吗?相信我,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以及各种各样的愿望。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会让你成为神。但我不能,因为我无法控制的原因。所以,我要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不想去……”

“是的,你知道。如果你不想去,你就不会在这里。你仍然被困在梦境中,就像你第一次醒来时一样。不同的是,现在你有了选择。你可以留在梦境中,也可以醒来走出梦境。我可以唤醒你,我可以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你选择哪一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惊醒了,惊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我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王文在阳台打电话,我起身看镜子,镜子反射了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睡衣的倒影。

我回到卧室问我:“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如果你不认识我,那是因为你只是在梦中遇到我。”

“我不会…”

“别让王文发现了你有多重人格,除非你想进精神病院。”

王文朝我微笑。我吓坏了,走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我洗脸让自己清醒过来,镜子里显示背后有人。我回头一看,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红黑相间的魔鬼制服。她看起来很美,但她的美又是扭曲和邪恶的。

“林?”

“啊,你起来了。”

“你是魔鬼。”

“罪名成立。”

“你又要让我进入梦幻般的睡眠了?”

“不,你应该知道我是你的另一重人格,我出现在现实只能说明你的人格分裂已经很严重。”她走到镜子前说。

她拿出一个黑色的立方体,开始用手指转动,好像那是一个时钟。不一会儿,它开始嗡嗡作响,然后就安静了。

“你为什么不滚开!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蜷缩在角落哭泣,她转头看着我。

“是我的错?你以为谁在你躲在梦里的时候应付王文的?决定我出现的不是我,是你。如果你的生活真的幸福快乐的话,我会出现吗?”她继续用手指转动黑色立方体说。在一瞬间,立方体停止旋转,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

“住手!别伤害我!我是这里的受害者!”

她冷冷地笑着说:“你是找到改变自己的方法的人。你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人。你认为是谁想出了‘梦境疗法’这个词?你认为你是唯一一个在你母亲和爱人的魔咒下受苦的人吗?你认为你是唯一一个想要一条出路的人吗?你不认为其他人也想要一条出路吗唯一不同的是,你认为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而摧毁自己是值得的。你只是一个人欲望的表现。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某样东西,他们会想办法得到。他们可能找不到办法,但他们会努力的。你觉得你是唯一一个受苦的人吗?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你认为你是唯一一个想要自由的人吗?你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和其他人一样。”

“你以为我不想活着吗?除了我的家人,我做什么工作都被人仇恨与歧视。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所有人都想看到别人的痛苦。”

“好吧,也许你不想这样生活。也许你想被爱和接受,因为你是谁。你还是会得到的。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你会的。但事情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你的遭遇就仇恨所有的人,更不能因此就想绞死自己或者跳楼自杀。你有选择的余地。你可以继续沉浸在绝望中,也可以试着找到出路。我把选择权留给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永远不会像你妈妈那么坏。”

“我不想去……”我更加蜷缩起来说:“拜托,你杀了我吧,死亡是解脱。”

她沉默了,显然在考虑该怎么做。然后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

“你为什么一直躲在黑暗的地方?”她问道。

“这有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我保持沉默,这是一个没有回答必要的问题。

“有没有人让你觉得自己是个怪胎?你不够好?你永远一事无成?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继续保持沉默,这一切都根本不重要。

“看看我。我看起来像个怪胎吗?我的行为像个怪胎吗?不。我和其他人一样正常。我和其他人一样人性。人们把我看成别的东西,而你就是其中一员,这不是我的错。”她安抚说。

“住手!求你住手!你也去死吧!反正所有伪善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当我说要杀了它们,它们就会比其他人更加仇恨与伤害我。”

“不,它们没有。至少,没有那么多。”

“闭嘴!闭嘴!别管我!”

她继续讲话。所以我就让她。我没有阻止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接着说了一些让我想揍她喉咙的话。

她说:“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认为你是个懦夫。我认为你是个懦夫。我认为你是我活着的原因。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只是一个愚蠢的小孩,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没什么特别的!你不是什么英雄!你只是一个失败者,从一个本该一直站在你一边的人那里得到了帮助。”

“求你了,杀了我吧。反正我没用,我不死你只会认为我在作秀。”

“评判别人不是我的工作。但要知道,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没用。你只是这个世界所能提供的东西的反映。这是你还活着的唯一原因。也许你已经有了第二次机会,而你只是把它搞砸了。如果你不做点什么的话,也许你会在月底死去。也许你甚至会遇到你的母亲,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你,已经死了。谁知道呢?你这么悲观与绝望只是你的环境所导致的,其他人…只是用它们的环境来判断你。你不配。”

“是吗?嗯,你看起来不太……”

我没有阻止她。

“好吧,”她接着说,“忘了我提过这个话题。我有比和一个抑郁的孩子争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坐在那里让她离开。

我的身体开始消失,这就是解脱。

我躺下蜷缩成一团。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哭了起来。

我哭得太厉害了,除了自己的哭声,什么都听不见。那一刻我脑子里唯一理性的想法是“该是该死的时间了。”

林走回房间,王文从阳台回到卧室看着她,“你去洗手间做什么?”

“我得去上厕所。”

“你不能等到会后吗?我真的需要和你谈谈。”

“什么?”

王文躺在床上说:“我需要参加商务部工作,之后几天不回来。”

“你就不能派人来接我吗?”

王文翻了翻白眼,“我真希望人们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他躺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我晚上回来,不过我想你到时候会睡着的。”

“好吧,”我说。

“我希望你对那个女孩有什么想法,除了杀了她,”他说。

“是的,”我说,“让我想想。”

“嗯,我现在得走了,所以你最好快点想办法。”

“好吧,”我说。我看了看林,当然,她穿着红黑相间的性感制服,一股扭曲和邪恶的美。我想问一下是否能见到她,但我忍住了诱惑。

王文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我躺在黑暗中,然后起身走向阳台。

太阳刚刚升起。

“林,太阳升起了。”

“哦,你醒了。”

“是的,”我说,“我在这里躺了很长时间了。”

“在这儿?”

“不,在我脑子里。”

“哦。”她从柜台里拿出抗抑郁药与治愈人格分裂的药说:“你又发病了?”

“不,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了。另一个人格死了。”

“哦,很好。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那对你来说是一段痛苦的时光。你能恢复正常真是太好了。”

“这从来都不是常态。”我躺回床上说:“能教我吗?你是怎么化妆与穿衣搭配的?”

“当然,”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怎么涂口红是我现在能想到的。”

“好吧,过来。”

我坐在她旁边。她在我的眼睛上擦了一点眼影。

“现在,闭上眼睛。”

“为什么?”

“就这么做吧。”

我闭上了。

“好的,打开它们。”

“为什么?”

“就这么做吧。”

我打开了。

她在我嘴里放了点红唇膏。

我不喜欢,但我没有抗议。

我感觉她抚平了我的头发,然后她说,

“现在,穿上你的衣服。”

我自己穿衣服。

做完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一件白色t恤和一件黑色夹克。

我看起来有点邋遢,很危险。

“很好,”她说,“现在,别再问为什么了,去做吧。”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美丽的房间,装饰着绘画和精美的家具,但它寒冷而令人生畏,就像别墅的其他部分一样。

“这行不通,”我说,“我只是,我不行。”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嗯,”她说,“你对女人没兴趣?”

“对不起,我只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连我自己都不感兴趣。”

“那不是真的,”她说,“你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是吗?”

“是的,”她说,“你很聪明,你很关心,你很有趣,你很神秘。你有一些有趣的地方。”

“如果你经历我的生活与人格分裂,你也会这样。只是别误会我是伪装或者高冷。”

“但是……但你就是这些东西,”她说,然后迅速纠正自己,“不是你个人,而是我认识像你这样的人。”

“嗯,”我说,“我只是想变成像你一样,继续教我化妆吧。”

“真的吗?”她笑了,听起来很震惊。

“是的,真的。”

她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我说:“好的。”

她把手伸进衣橱,拿出一件漂亮的黑色连衣裙。

“这有点……太紧了,”她说,“我想你不会想试穿吧?”

我笑了。“我还想一起试试渔网袜呢。”

“好吧,”她说,“但我警告你,这会有点……令人失望。”

她看着镜子说:“来吧,我们走吧。”

她领我进了浴室。它用大理石瓷砖装饰,地板上有一块蓬松的大地毯。它有淡淡的柠檬肥皂和香烟的味道。她背对着我,我能看到她在镜子里的倒影。

她穿着一条黑色缎面平角内裤和一件黑色文胸。她的金发被扎成马尾辫。

“准备好了吗?”她问道。

“是的,”我说,“我该怎么办?”

“只是……试着自然地走路。不要跑。”

“好吧。”

我走了几步,然后转身面对她。

她歪着头,看着我的倒影,然后歪着头。

“好的,很好,”她说,“你做得很好。”

“你知道怎么化妆吗?”

“不完全是,”她说,“但我想这和学习如何穿裤子是一样的。”

“哦,真的吗?”

“是的。来吧,我给你看看。”

我跟着她走到屏幕后面。

“什么颜色适合嘴唇?”

“粉红色,”她说,“或者红色。”

我没有争辩。

“你的眼睛怎么样?”

“用铅笔,”她说,“有时也用美人笔。”

“对不起?”我说。

“一个美丽的印记,”她说,“就像一个小小的‘~’表明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我不是……”

“看,”她说,“你要下意识把自己当成女孩,来吧,脱下夹克与裤子再换上连衣裙与丝袜。”

“不……”

“来吧,”她说,“这会让体验更现实。”

“不!”

“没有?”她说,听起来真的很好奇。我没有时间争论。

我解开裤子的扣子,让它们掉到地上。

她盯着我看。我能感觉到她挑剔的表情。我拉开夹克的拉链,让它也掉到地上。

现在,我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

她上下打量着我。

我想掩护自己,但我没有。

“轮到你了,”她说,“换上裙子。”

我照说的做了。

当我说完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穿着一件黑色蕾丝连衣裙,一直到脚踝。

我一点也不像我自己。

我觉得自己很漂亮,很女性化,很性感。

“过来……”她说:“让我帮你理头发。”

她开始摸我的头发,但我退缩了。我不想让她这么做。

“哦,得了吧,”她说,“别那么挑剔了。看看你自己。”

我看着镜子。

我的头发乱糟糟的。它在我的头上长满了簇。

“我来修一下,”她说,“一会儿就好。”

“是的,”我说,“好吧。”

她拿出一把绸缎衬里的发刷,开始给我梳头。

我在镜子里看着她。

我被迷住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的头发中穿插。

我闭上眼睛,试图集中注意力于她手在我头发上的感觉。

我能听到的唯一声音是她手指的摩擦声。

然后我感觉到她吻了我的额头。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她正盯着我的眼睛。

她的嘴成了吻的形状。

她冰冷的嘴唇触碰了我自己的温暖。

有那么一刻,我忘记了我处境中的所有痛苦。

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烦恼。

我所有的自我憎恨和不安全感。

忘了我可怕的伤疤。

忘了我丑陋的自我。

忘了我是什么。

我被她、她的嘴唇和她独自呼吸的感觉迷住了。

我感到一阵喜悦的颤抖掠过我的全身,胸膛深处的某种东西突然绷紧了。

“别自暴自弃,我与王文都爱你。”她收回了她的嘴唇说,“跟我来。”

她拉着我的手,领我走出浴室,来到客厅。

这房间比我住过的那间好看多了。地毯是棕色的,墙壁是浅蓝色的。

“坐下,”她说,“我去给你拿些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

墙上有一个大抽屉柜。她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件灰色连衣裙,上衣有褶边,后背有一个大蝴蝶结。

她解开蝴蝶结,让裙子从胳膊上滑下来。

她把裙子递给我。

我站着,双手拿着裙子。

“你觉得多大尺寸?”她问道。

“小-小号……”我低声说,“也许中-中-中号……”

“哦,没关系,”她说,“你会没事的。”

她把手伸进胸膛,拿出一双黑缎细高跟鞋。

她递给我一双长袜。

“我以后再穿上,”她说,“来吧,试穿一下。”

“不,”我说,感觉很清醒,“我不想……”

“来吧,真的,会很有趣的,”她说,把袜子再伸一次。

我脱下外套和裤子,躺在沙发上。

她爬到沙发顶上,骑在我的大腿上。

她开始把紧身衣套在我腿上,我让她穿上了。

当它们走到我腿的一半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哦……”她低声说:“你太完美了。”

“你这么认为?”

“是的,”她说,“现在穿上裙子。”

我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但她太激动了,听不到任何其他回应。

我走到她跟前,站了起来。

我从她手中接过裙子,穿上。

它非常适合我。

荷叶边拂过我的皮肤,蝴蝶结粘在我的脖子后面。

它贴在我的皮肤上感觉如此柔软温暖。

我看着镜子。

我看起来还是个女孩。

“转过身来,”她说,“让我们看看你的样子。”

我转过身来。

我对自己的身体有点自我意识,但我并不介意。

“转身……”她又说了一遍。

我做到了,她笑了。

“你看起来很漂亮,”她说。

我看了看裙子。这种材料粘在我的身上,蝴蝶结粘在我的脖子后面。

“我感觉女式服装穿着很舒服,有点麻烦。”

“你看起来很漂亮,你是给我的礼物。我想让你知道,你是给自己的礼物。”

“谢谢。”我又转了下身说:“太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你会为我这么做。我是说,你不怕王文迷恋我吗?”

“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她说,微笑。

“你似乎非常确定,”我说。

“相信我,我看过他的日记,我知道他对你的看法。”

“他怎么想?”

“你很完美,”她说,“这就是他最喜欢你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们去给你买些衣服吧。”

接下来的几天一片模糊。

王文总是支持我,他似乎越来越喜欢我了。

他的关注使我充满了一种深刻的和平与幸福感。

我所有的烦恼似乎都随着他的爱消失了。

我是他的,他是我的。

有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坏事。

王文对我很好,我过着幸福的生活。

后来有一天,他竟然大胆地承认了自己的爱。

他说他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并给了我很多理由。

我假装受宠若惊,说我会考虑的。

王文变得难以忍受。

我想用言语鞭打他,但我保持沉默。

那天早上,我与林赤裸着睡在床上,王文则趴在我的身上。

我累坏了。我的头砰砰作响。然而,我躺在那里忍受着。

这是我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个女孩。

这个想法使我伤心。你可以想象我的感受。

王文的电话响了,他越过林去接电话。

我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我听见他说:“喂?”

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他的情绪。

“安静,”他说,“我在开会。”

“哦,”这是我唯一想说的话。

他继续讲话时,我仔细地听着。

“什么?父亲,纪律委员会不是在调查你吧?”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保你一切顺利。你一直在努力工作,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

“我很好。”王文说完,电话又传来声音。

“最近,要通过监察法。我们必须对员工进行更多的背景调查,所以在那之前,你必须在密切的监督下工作。我会确保你在新公司有一个好职位,别担心。我会让我的人明天打电话给你。晚安。”

“拜,父亲。晚安。”

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失望。他很不高兴,但他控制住了局面。

“商务部…监察法…”王文放下手机,闭上眼睛说。

“对不起,”我说。“我对此无能为力。”

“没关系,”王文说,“他们不会看着你的。”

林打了哈欠说:“你打算怎么办?你帐单上没问题吗?”

我点点头。

“那我们就去睡觉吧。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日子要过。”

“是的……”我看了看钟。就在午夜过后。

我根本没睡。

王文没有离开。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反腐监察运动越来越严了,我需要脱离中国商务部。”王文拍了我的大腿说:“也许做一名企业家更好。自己创业。我们可能比做一名日内交易者做得更糟。”

“你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我说,“你会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

“的确,作为一名企业家,没有人能解雇我。但如果我迟早继续当一名官僚,就会发生一些事情。”

我没有那样想过。

“我要去洗澡。你想和我一起去吗?我们可以在事后讨论商机。”

“当然。我和你一起去。”

王文和我去了地下室,轮流洗澡。

回来后,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谈生意。

“我们有很多机会,但我们需要为你们的未来制定一个好的计划。”我说。

“我想过了,今年美国与中国会进行贸易战,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美国目前从中国进口了太多原材料,如果他们对这些进口产品征收关税,我们的出口将受到影响。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原材料进口国。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们将能够显著提高销售额。作为一名企业家,我可以帮助我们应对经济后果。中国政府不会太高兴看到本国公民失业或企业破产。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情况,在该部建立一个强大的网络。你会赚钱,而我们不会被国家束缚。我们会自由的。”

“这不是有点危险吗?我的意思是,你还是一名公务员。我们怎么能确定我们不会被调查或其他什么?”

王文沉默了一会儿。

“好的,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我有一些联系人可以帮助我们。但是我们需要小心地玩这个游戏。我们最不需要的是另一个事件。我仍然需要你的帮助,我一个人做不到。”

“你需要我做什么?”

“嗯,你的工作将是建立公司。我需要你做我的眼睛和耳朵。我们需要一名会计、一名簿记员和一名销售代表。我会和我的联系人谈谈,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你觉得投入什么行业好?我正在考虑扩展到房地产领域,但价格正在下降。还有很多债台高筑的企业可能倒闭。你怎么认为?房地产是个好主意吗?”

“不行,你知道经济周期理论吗?”我喝了一口水问。

“我不知道。这重要吗?”

“是的。房地产现在是个好主意,因为它是一种安全的投资。当经济崩溃时,它会失去很多价值。”我讽刺说:“现在投入房地产就是找死,经济周期理论有一个四季理论。你需要明白这一点,才能在商业上取得成功。”

“你在说什么?什么是四季理论?”

“根据商业周期理论,房地产是一个四季的行业。你需要知道冬季熊市和夏季熊市,以及牛市和泡沫市场之间的区别。”

“好吧……”

“牛市是一个乐观的时期,鼓励冒险、繁荣和投机。据说经济处于‘和谐状态’。我们现在处于秋季,消费者能力下降,而在冬季…你明白经济危机的威力。在冬季熊市中,经济活动减少,因为消费者节省了他们的钱,公司被迫削减开支。在夏季熊市中,存在过热和随后崩盘的风险。目前我们正处于牛市,但这是一个非常…卖多市场。有很多的投机,还有很多的过剩,所以泡沫正在形成,到处都是。”

听了我的解释后,他说。“好吧,我现在明白了。那么,你认为我们的选择是什么?我正在考虑投资某种业务。你认为应该是什么?”

“当然不是房地产。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决定。冬季熊市即将到来,随之而来的是崩盘。将会有很多破产。那时你不想从事房地产行业。我们可以创办一家食品制造企业,或者一家网店。不过,这是两个非常危险的想法。更好的选择是,即使是经济危机中中国政府也会拯救你的行业。我们可以投资军火产业,这样建立一个品牌。另一种选择是等待冬季市场结束。我想这将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你准备好长期发展了吗?”

他看上去有点沮丧。

“我希望如此。我们来做吧。我来做生意,你来做我的顾问。当然,公关营销与所有这些都是你的责任。我相信你会像创办公司一样轻松地处理这件事。”

“你疯了,我根本不是经济专业。你让我当你的股东代表或者混日子的职位也就算了,董事与经理还是雇用经济学专业的人才来吧。”

“我想是的。不过我喜欢你。你会做得很好的。”他捏着我的屁股说:“你当我的男秘书吧。”

我觉得自己被贬低了,但笑着说:“我没意见。”

在那之后,我们讨论了更详细的细节。我给了他投资互联网行业的信息,他给了我他的联系人。计划是从小事做起,看看事情进展如何。

到第一周结束时,我和王先生的工作几乎完成了。我制作了一本他认可的小册子,还制作了概述公司预期增长的电子表格。

我也有一些想法,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业务放在哪里。王先生喜欢从B2C业务开始的想法,因为那样我们可以赚更多的钱。另一方面,他认为B2B业务会更稳定。我建议我们从这两个方面入手,如果两个方案中有一个太麻烦的话,那就寻找第三个方案。

“你们很努力啊,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们。”林她穿着红色连衣裙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我盯着电脑,翻看B2C平台与B2B平台的两种方案说:“王文,你以前不是商务部的吗?为什么对商业的知识比我还差。”

“你不需要成为专家。你只需要选择一个好的企业,并能够说服人们使用我们的平台。”他说。

“你什么意思?”

“就拿我在商务部的经历,我几乎不懂经济但善于社交与管理。设想一下,我领导他人和建立关系的能力比我的经济学知识更有价值。我可以让人们相信一些东西,即使我自己不明白。”

“这……非常愤世嫉俗。”

“不,这是现实的。世界不需要一位经济学家来决定建设什么,它需要一个具有创造性思维、能够看到企业潜力的人。”他想了一下又说:“利用一切资源也是一种方法,比如说,如果其他企业知道我父亲是省委书记,又或者人们对我们的B2C平台很追捧呢?”

“你在开玩笑……对吧?”说真的,我说,“但是,这不是利益冲突吗,利用你的关系和所有这些来做生意?”

“我只会用我父亲的关系来清除竞争对手,别忘了,中国最初的市场化改革时就是这样的。当然,我们也要争取用户支持,什么情况下用户会使用某一B2C平台而不使用其他应用?”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你有没有找到任何研究可以给我们一个提示?”

王文笑了笑说:“你注意到除了中国之外的国际应用与中国应用有很不同的一点,那就是中国应用用户体验实在太差了,占用存储大、繁杂与强制要求。”

“这跟什么有什么关系?”

“由于政治原因,中国共产党限制了国际应用进入中国市场。如果这时候有一款简洁流畅与空间小、注重用户体验的B2C应用。”他说,“但这不一定是坏事。共产党不想支持资本主义应用。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取决于你。”

“但共产党自己的宣传说,中国应该是一个任何企业家都想在其中经营的市场。”我有点自信地说,因为我认为他的想法是合理的。

王文点点头。“我们可以拓展这一市场,只要注重用户体验垄断了整个B2C的话,我们就能取代支付宝的地位。”他笑了。

“如果我们能做到,那我们什么都能做。你觉得呢,林?”

“我认为你的想法不现实。”她说。

“为什么?”

“因为一个无视自己政治信仰或政党忠诚的企业家是一个矛盾,这将迅速终结他的事业。”

“我觉得这有点太极端了。”他说。

“企业家是人,即使是优秀的企业家也有个人兴趣。”

“那就伪装,让我们表面上永远支持中国政府,只要没触怒它就行了。我们是人民资本家?红色资产阶级?”王文开玩笑说。

我微微一笑。我觉得他的想法并不好笑。毕竟,它们是解决一个我并不觉得很有趣的问题的一种方式。“你是说我们不赚钱吗?”

“不,你可以赚钱。这可能会有点难。”

“怎么会这样?”

他咧嘴一笑说:“我们就说你的公司可能不会成为下一个阿里巴巴。”

“你是说……”

“未来是不确定的。但我说的是一个长期的,而不是零概率的事件。仅仅因为一件事不太可能发生,并不意味着它不可能发生。我们要找住机会,新的一波经济危机会帮助我们。或者,正如我喜欢说的,机会来了,我们必须去开门。”

“但这不是有点理想主义吗?”我问。“你怎么确信你一定能垄断电子商务行业?难道其他公司不会找到方法继续做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但规模更大吗?”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答案是,这要视情况而定。你想一下,为什么腾讯与百度、华为能在中国垄断产业?他们轻松地超过了其他所有人。如果我们创造一个主导B2C产品,并以成本价销售,我们可能也能做到这一点。”

“那你不是在和它们竞争吗?你怎么知道你能战胜它们?”我困惑地说,王文笑了笑说:“华为肯定不能,但其他公司可以。”

“那么,你的计划是创建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它远远优于其他公司,以至于它们无法与之竞争?我发现有点…乐观的。”

“不,我不这么认为。你想想,为什么这些企业能够垄断这些行业?难道真的是这些企业的董事长的能力与幸运跟他们的资产一样是普通人的数亿倍?”

“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我说,“但我以为你说我们要创造垄断。”

他说:“垄断行业不是我们,你没有发现那些富有中国企业家的出身、籍贯与他们的父母是谁吗?”

“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应该查看下腾讯董事长马化腾的父亲是谁?华为CEO任正非的第一任妻子的父亲是谁吗?”王文苦涩地说:“明白了吗?”

我默默地盯着他。我猜他意识到我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很好。现在是提出正确问题的时候,而不是愚蠢的问题。”

“但我不明白……”

王文皱眉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中国大陆的市场化改革能让他们成为了改革开放的先锋?先富起来的人民企业家?而不是某些出身城市或者乡村的普通人?”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正确方法的例子……”

王文从桌子上站起来说:“非要我直接说你才明白吗?这些人能成功是他们有裙带关系与个人能力!同样的商业行业,我能拿到特许经营权垄断四川省甚至全中国的电子商务,而你如果独自去做会进监狱,变成社会主义国家的罪犯!投机取巧分子!”

“但这不是有点……极端吗?”

“你认为政府不会阻止它吗?”他问道。

“嗯……”

王文坐下来说:“有些人能成功是他们有好父母或者好岳父。在特许经营权与政府支持下,怎么可能不成功?”

我没有回答。

他说:“我以为你会以我们的方式看待事情。”

“我不太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这是个好主意!”

我沉默了一会说:“你是对的,但我觉得我有点犯恶心。我本来以为资本市场是自由公平竞争,就算有潜规则也只是财色交易而已。太恶心了,我想吐。”

王文点点头,好像他明白了,但什么也没说。

我说:“我去洗手间一下。”

我说,“我要去洗手间一会儿。”

“和呕吐物在同一个房间吃饭有点恶心……”他说,没有抬头。

我笑了。

他说:“三楼有个洗手间,去看看。”

我走向三楼,等我走了后,林盯着游戏荧幕对王文说:“这个人太单纯了,你不应该让他参与这些事情。”

王文从屏幕上抬起头说:“他没那么坏。”

“我觉得你应该让他远离这里。”

“为什么?”

“他帮你保管资产与发泄情绪,但不能让他参与商业交际。否则,他被人利用来对付你或者变成我们所讨厌的人。”她快速按击手柄按键说。

我从三楼回来,我站在那里困惑地看着他们俩。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王文和林看着对方说:“没问题,一切都很好。”

“太好了,”我说,“我很高兴一切都解决了。现在我们玩吧。”

他们都点了点头。

王文说:“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当然。”我坐在他旁边,林坐在我旁边。她拿起手柄说:“现在让我们看看谁的伤害最大。”

我说,“所以基本上这是一个皇家战斗游戏?”

她笑着说:“基本上。”

王文从柜子上拿起两个手柄,并递给我一个说:“我三个人组成一队来玩吧。”

“这不是团队比赛,”我说。

“你说什么就什么。”

“那好吧,我是你们队的。”

“很好。现在我们玩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玩得很开心。比赛很棒,我们玩得很开心。我真的很高兴有机会更好地了解王。当然,我也更了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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