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索奴心,6

[db:作者] 2025-08-02 22:39 5hhhhh 3410 ℃

  臂  官  官

  杨允明一走,浚炎转而瞪住呆愣一旁的季月菱,眼底的怒焰再不留情地进发,朝她焚燃而去——

  “原来你所谓的无意嫁人、妹妹玉葶比较需要人照顾的那些话,全是矫饰的虚伪之言!你心中一定一直愤愤不平没能顺利嫁进杨家享福,对吧?!”

  他方才亲眼所见,当杨允明抓住她、靠得她极近地同她说话时,她不仅没有拒绝、推开杨允明,反倒还“温柔深情”地看着杨允明,然后对杨允明说了一大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的话!

  那一幕,让旁观的他心中迅速涌上一把强烈愤火!

  他们两人的行径,在惹起他滔天怒火及嫉火之余,也络于让他明白自己对菱儿的独占欲有多么强烈——根本早已根生柢固,无法轻易抹去!

  这个领悟令他气恼,男性的自尊及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自己竟会对一个女人产生那种“不当”的情绪,于是满腔愈燃愈烈的怒焰只好全朝她倾泻!

  从没有体验过他如此强大的怒火,季月菱心中涌现一股不安忐忑,待听清楚他那形同污蔑的言词,她小脸一白,脑中有着到那的晕眩,心头一股委屈的刺痛涌上……

  “怎么不回话?还是被我说中心事,心虚地不敢说话?!”

  浚炎跨步向前,大手抓住她纤细的肩,亟欲宜泄的怒火让他口不择言,力道失控。

  季月菱闷哼一声,脸色因忍痛而愈发变白。她仰高头,大眼与他相对,看见了他眼底灼灼的火光及许多不知名的波涛翻腾,心中那股刺痛加深……

  “你要我说什么?”她小小声问,语音有些颤抖。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何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还随便安个罪名给她?他不说清楚,她怎能明白他到底要她回答什么?

  “就说说你是如何欢喜杨允明并未忘记你这个‘未婚妻’好了!”浚炎见她苍白着脸,更加认定她是因为心虚,怒极反笑,可笑容中却清楚地透着狰狞的气息。

  “我……没有欢喜他来找我……我正是向他解释……”

  她试着解释,却因肩上传来的痛楚而有些语意不清。

  “解释什么?”浚炎怒哼,腹中翻滚的嫉火让他忽略自己的手劲过大,已然伤了她。

  “唔……好痛,你别……捏着我……”她很想先把话说清楚,奈何肩上传来的痛楚实在再难忽视。

  “痛?”他眸中进出火光,使劲捏紧她,将她扯到自己跟前,一双喷火俊目贴在她眼前, “方才那杨允明抓着你时,怎不见你喊痛?这会儿你的主子抓着你,你倒是频频喊痛了?!”

  季月菱痛楚的小脸扭曲,看着近在咫尺愤怒的俊颜,清楚看见他眼底粗野的蛮横暴戾。

  或许是身上的剧痛,也或许是心中的委屈终于再无法承受地满盈而溢出,愤怒的火花由心底升起,激动的四肢却是渐渐冰冷……

  就算她再爱他,且愿意一生一世跟在他身边服侍他,她也不想再一次任他污蔑自己的人格及真心!

  “菱儿是奉爷之令前来春闲亭的,会见到杨大人也很是惊讶和不解。先前我只是恳求他好好照顾玉葶及二娘,绝非是对他有什么期盼或是喜悦之情!以前我对爷所言皆发自肺腑,句句实话,爷信也罢,不信也无妨,菱儿自认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她语气冷硬,大眼瞪着面前冒火的眼眸。这一次她再也无法认命地吞下委屈而不为自己辩解了!

  她的一番话语非但没有灭去浚炎周身的怒焰,反倒让他认定一向只会认命的她,会突然改变心性为自己辩解,全都是为了杨允明来王府相寻所致,故而他满腔的嫉火、愤火不降反升,几几乎乎气炸了心肺——

  他俊颜扭曲,眼中戾气加深,抓住她的大手骤然放开,劲道大得将她娇小的身躯甩到地上,发出沉重声响。

  季月菱被摔得七荤八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撞伤之处泛起阵阵痛楚……

  瞪着被他失控的力道摔到地上不动的娇小人儿,浚炎先是一怔,旋即回过神,眼中进出炽烈火光——

  “竟然敢在我面前为你和杨允明不当的行径辩解?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握紧拳头,“既然你如此不认本分,我自有方法治你!从今以后,你给我做回厨娘的工作,休想我再为你破例!”

  宣判完她的命运,浚炎一甩袖,掉头离去前又冷笑出声。

  “记住,往后你这个奴婢再有任何不守本分的行径,就别想再留在琰王府!”

  话完,他再不回顾地转身离开春闲亭。

  留下犹爬不起身的季月菱呆怔原处,久久无法回神…

  雪  雪  官

  琰王府众人听到那季月菱已被赶出凌云院,住到冷清偏僻的北苑,虽然没有取消为爷料理三餐的职责,可由侍寝突然被眨为下人的巨大变化,仍是让府里的下人暗自猜测、议论纷纷。

  浚炎在将季月菱贬为下人的隔天便外出去了。待半月后他回府时,身边竟然带了一名美艳的舞娘一同回来。

  浚炎将那名叫作“彩女”的舞娘安置在邻近凌云院的“虹阁”,自此夜夜宿眠于此,对这位新纳的妾室是宠爱有加,甚至还不时下令季月菱做出彩女所指定的菜色送至虹阁,并与之共食,讨彩女欢心。

  浚炎种种行径不仅让府中众人暗自咋舌,惊骇于主子的心性大变,也让住在“秀阁”、已被冷落多时的秀姿心中感到惊恐不安,担心自己在王府的安逸生活及地位将被别的女人取代——

  官  雪  雪

  “菱儿,你在里面吗?”在厨房打杂的小香站在北苑的小竹屋前喊着。

  半晌,娇小的季月菱脚步不太稳地走出竹屋,惨白瘦削的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有什么事吗?小香。”

  “杨大厨要你到厨房去,说是除了为爷准备膳食以外,你还得做别的事。”小香将来此的目的传达给她,目光被她很是苍白的脸色吸引住。

  季月菱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她边说边迅速朝外走,谁知步伐太快,一阵晕眩传来,让她的身子突然晃了下……

  小香见状抢上前去扶住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她细瞧季月菱惨白的小脸,“要不我去转告杨大厨你病了,让他先找别的人——不过我看就算你不去也没关系吧!反正那杨大厨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找你的麻烦。”

  看着季月菱青白灰黯的脸色,又见四下没旁的人,小香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话。

  大家私底下其实满喜欢单纯个性的菱儿,可杨大厨在厨房工作已久,地位很高,权力也很大,大家就算看不惯他执意为难菱儿的行径,为了不想往后日子难过,也不敢为她强出头,而得罪杨大厨。

  靠在比她高一个头的小香身上一会儿,季月菱直起身,脸色已转好许多。

  “我做些事不要紧的,小香。只是最近几天早上这段时间,我老是感到头昏眼花,还很想吐,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对着小香微笑,笑容有一点苦。

  “是受了风寒吗?”小香猜测着,手掌往她的额上抚探,“没什么热度啊……”

  季月菱眨眨眼,“我没生病啦!小香。我想可能是肠胃不太顺畅,才会一直想吐吧!”

  “是吗?”小香怀疑地看着她。

  “应该是吧!”季月菱冲着她咧开一个开朗的笑容。“你不是说杨大厨找我去吗?我们还是快走吧。”她边说边拉着小香朝外迈步。

  杨大厨一生起气来,骂人的话可是一大串,让人耳根子不得清静,所以还是尽量依他的话做事比较妥当。

  小香跟上季月菱的脚步,边偷偷觑着她的脸色,心中还是感到怀疑。

  菱儿所描述那些不适的症状,她好似曾听人提过……

  唔,她去问问其他人好了……

  官  雪  霄

  “你说什么?!”

  浚炎惊愕的瞪着贴身护卫俞恒,原本倚着窗旁软榻而坐的伟岸身躯僵硬直起。

  “厨房的下人们盛传月菱姑娘已怀有身孕。”俞恒毫不迟疑,将下人间的私语再说一次。

  虽然季月菱已被主子遣至偏避的北苑,但服侍爷多年,他哪会看不出主子对季月菱的另眼看待及矛盾心结?只是他做下人的哪有置喙的余地,唯有不时打探季月菱的近况,再将消息禀告主子。

  确定自己的听力并未出错,浚炎僵着俊脸,对俞恒带来的消息感到霄惊、不敢置信,可心中一股莫名的激动也同时涌上。

  “你确定?”微撇开眼,他硬着嗓音问道。

  俞恒摇头,“依目前月菱姑娘的外表看来,属下无法判别她是否真怀有身孕。”

  浚炎眼神一变,双手不觉握拳,“或许只是闲话一则罢了!”

  “或者……”俞恒看着主子想要相信又不愿相信的矛盾眼神,小心建议,“找个大夫给月菱姑娘把把脉,便可立知分晓。”

  浚炎半合眼眸,沉默不语,握拳的手掌使力捏紧又松开他无法抑止对她的关心,却又不愿示弱让人得知他对她的在意……浚炎心中一阵挣扎,脸色愈发难看。

  良久,他终于出声,“先不请大夫,再观察一阵子再说。”

  “是。”俞恒应声,看着主子的眸中有一丝了然和无奈。

  官  宦  官

  半个月后 虹阁

  “你来找我做什么?”

  对着妆台打扮自己的彩女,媚眼轻飘,瞟了不请自来的秀姿一眼,目光随即回到铜镜上,态度冷淡。

  秀姿在一旁的椅子落坐,看着明摆着不善态度的彩女,心中一股妒恨不甘直冒上来,脸色一沉,再也装不出和善嘴脸地重重一啐。

  “哼!真以为现下被爷宠着,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气焰高张地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若不是从被收买的家丁口中得知浚炎曾无意透露要将她这个被冷落许久的侍妾送走,她才不会主动上门找这个女人呢!

  彩女听她讽刺,身躯一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眉头一拧,丢下手上的胭脂转过身来。

  秀姿冷冷一哼,“我的意思是,现下小小的宠爱不是你独享的特权。先前那些被送走的女人,哪个不曾被爷宠爱过?你既非第一人,也绝不是最后一个。所以你别得意得太早!”

  如果浚炎真要将她送走,她也不会让眼前这个嚣张的彩女有继续张狂下去的机会!当然,那个已被打人冷宫的季月菱亦是不能放过!

  秀姿冷笑。既然她要失去一切荣华富贵,那她定要拖几个垫背才甘心!

  “把话说清楚!”彩女眉心紧拧,语气不悦。

  秀姿的目光及话语让她心生不祥之感,再加上浚炎已十几日不曾在虹阁留宿,早已引发她心中深沉的危机感,更让她对秀姿意有所指的话语敏感至极。

  “想知道我就坦白告诉你。”秀姿冷视彩女的深沉眸底倏地闪过一抹诡谲。“爷已打算在最近撤去你我侍妾的身份并将我俩送走!”

  彩女闻言顿时花容失色,震惊地语调不顾,“不……我不信!你、你别想谁骗我!”

  “不信?”秀姿冷哼,“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爷之所以要送走我们,为的是要专宠那个听说已有孕在身的季月菱。”即使只是传闻,但季月菱可能有孕的消息仍是增添她心中的怨气。

  “有孕?”彩女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季月菱不就是那个……”她虽进入王府不久,可从多舌的下人口中,季月菱之事她早有所闻。

  “就是那个厨娘!”秀姿点点头。

  在秀姿冷凝的目光下,彩女慢慢吞下这个令人不能接受的打击,然后才发现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难受?”

  秀姿富含深意、深沉的眼眸直视着她,“在你得知这个消息后,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吗?”

  冷静下来的彩女回视秀姿显得异常冷静的脸,心中顿时若有所悟。

  “说吧!你想做什么?”

  第九章

  这日,浚炎在吃下季月菱所烹煮、由其他下人送来浚云院的晚膳后没多久,突然感到胸腹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心下立刻领悟自己是中毒了。

  他急急召来贴身护卫俞恒,才交代他不可将自己中毒之事张扬出去,以及暗中追查主谋者后,便禁受不住强烈的毒性而昏厥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忠心的护卫顿时慌了手脚,也差点因自己的疏失而当场自裁。

  既然主子有令不得声张,俞恒也不敢贸然进宫请御医前来为主子解毒诊治,正急得跳脚时,脑中突然想起八皇子皓价之妻白韶芸正是一位女神医!

  于是在调来侍卫层层守护凌云院后,俞恒便以最快的速度上玢王府求救去了。他急着救主子的性命,忽略了凌云院井的其他事,也让某个有心人得以顺利地将计划彻底实行寂静的夜里,门前一声巨响猛然传来,让坐在窗前对着微弱火光,专心一意读着食谱的季月菱惊跳而起,回首惊呼,“怎、怎么了……”

  她定眼一瞧,只见竹屋门扉已被人粗鲁踹开,一名长得秀丽可人的女子气势汹汹地在众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季月菱微愣,“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住在秀阁的秀姿,爷的侍妾!”秀姿冷笑一声,跨前几步。

  季月菱闻言怔愣一下,心中更加不解。“有什么事吗?”

  觑着季月菱疑惑的脸,秀姿眼底掠过一抹阴狠之色——

  突然,她脸上现出气忿不平的表情,并怒骂出声,“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做了那种事之后,还能如此镇定地站在这里面对众人而不心虚……真是有够恶毒的!”

  秀姿的一番怒骂让跟随而来的仆人个个面露赞同,全然分辨不出她语调中的怒气是伪装出来的。

  季月菱被骂得一头雾水,又见众人脸上气愤的表情,心中不觉升起不对劲的预感。

  “秀姿姑娘,你这话是……”

  秀姿不让她把话说完便动作迅速地抢上前,扬高手臂用力朝她的脸颊挥下——“贱人!”

  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的季月菱身形晃动,踉跄几下才稳住脚步,但觉头昏眼花,脸颊一阵阵刺痛袭来。

  “你……你怎么打人?”

  “打你还算便宜你了!眼下爷吃了你下了毒的菜,已是生命垂危,如果爷真有个万一,你是万死莫赎!”

  目前爷中毒之事在俞恒严厉的命令下,也只有府里的人知晓。可凌云院被层层侍卫守护,所以她派去的人怎么也探不出浚炎现下情况如何。不过这样也好,趁着府里人心惶惶,她正好可以在离开前先铲除季月菱这个被爷另眼看待的贱人!

  “你说什么?!”季月菱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得耳中嗡嗡作响,猛然扑向前去揪住秀姿的袖子,紧张惶急地追问,“爷怎么了?秀姿姑娘,你再说一次……”

  “你还敢问?!毒是你下在饭菜里的,不是吗?”秀姿冷笑,执意抹黑她,眼眸喷火地瞪着季月菱那张虽布满紧张之色,却仍柔嫩俏美的脸蛋。

  明明姿色就差她一大截,这丫头竟然会让爷破例收房,甚至还为了她擞掉其他侍妾……真是可恨!

  “不……”季月菱脸色大变,“怎么会……”她扯动着秀姿的袖子,“秀姿姑娘,求求你告诉我,爷现下如何了?他……”

  “别再装无辜了!现在已经没人会相信你,你那副不知情的虚假模样可以收起来,别再令人感到恶心了!”秀姿破口大写,唱作俱佳,将一个愤怒侍妾的角色演得淋漓尽致,熊熊煽高那些随同前来的下人心中已然对季月菱生出的愤火。

  “我没有……”季月菱忧心如焚,过于震惊及焦急让她语无伦次,“我要去看看爷……”她要到凌云院亲眼看看他!

  季月菱倏地放开秀娄的袖子,转身便朝外边冲去,可秀安反应更快地伸手抓住她肩上衣料,用力一扯——

  “来人,给我抓住她!”她大声喝令。

  随同秀姿前来的家丁听令立刻趋前,一左一右地揪住季月菱挣扎不休的身子。“放开我!我要去看爷……”

  “你这个凶手别再演戏了!或者……你是想趁机逃走?!”

  秀姿逼近她眼前,“看来在知道爷的状况前,我得代爷先将你看管住,免得你又使出什么坏主意!”秀姿狠狠瞪着季月菱,陡地扬高嗓音命令,“将她押到地牢,待爷亲自审讯!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给她一点教训,让她再也跑不了!”

  “是!”

  秀姿咧出冷笑,眼中泛着阴毒疯狂,领头走出竹屋。

  雪  官  雪

  惊闻浚炎中毒昏迷不醒,八皇于皓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医术高超的妻子白韶芸跟着俞恒来到琰王府。

  “芸儿,浚炎身上的毒……”

  在床前来来回回走了无数赵的皓介,终于忍不住停住脚白韶芸慢慢放下浚炎的手,抬起头没有回答皓介的问话,反倒先朝一脸忧急的俞恒问道:“俞护卫,你到琰王府之前,是不是有让十一爷服下什么丹药?”

  “有的,八皇妃。属下身上有由御医调制的解毒丹药,可先前让爷服下之后似乎并无助益,爷仍是没有清醒。”

  “原来如此……”白韶芸低啸,这才松开傲蹙的眉心,然后再问,“那么十一爷是不是有服食微量毒药的习惯,或是十一爷以前曾服食什么奇花异草?”

  愈恒想了下才有些迟疑地回答,“属下记得爷曾提过,说传授爷武功的师父深懂医理,有事没事便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让爷服下……”

  “那就对了!”白韶苦绝美芙容露出恍悟的喜色。

  “什么对了?芸儿。”听得一头雾水的皓介忍不住插嘴。

  “到底浚炎中的毒有没有得解?”

  “早解了大半了,王爷。”白韶芸回道,神情也放松下来。

  “什么?”皓介顿时一脸茫然。俞恒亦是同样表情。

  白韶芸一笑,“十一爷所中之毒,毒性极为强烈,若是寻常人,不出一时三刻便会毒气攻心,痛苦而亡。可十一爷不同,他体内有股相抗衡的抗力挡住了毒素的蔓延,再加上又服下上好的解毒丹药,所以毒性已去了大半,可以不用担心。”

  “毒既已解除大半,为何浚炎犹是昏迷不醒?”皓介不解地看着躺在床上,一脸青白的手足。

  “你别急。十一爷之所以神志未醒,是因为体内两种力量相抗时对身体的戕害激烈所致。待会我开几副增强体力及帮助法毒的药方,让十一爷按时服下,最多二至三日,十一爷便能清醒,体力也不会有太大损伤。”

  白韶芸仔细的解释让两人皆吁了口气,紧绷的心弦总算放松下来。

  一阵静默之后,皓介毅然下令,“俞恒,我和芸儿会先留在琰王府等浚炎醒来,你马上调几个可靠的奴婢前来凌云院,日夜在浚炎身旁照料,绝不可再有任何疏失!”

  “属下这就去办。”

  “另外还有一事。”皓介眼中露出犀利戾芒,“待在琰王府这几日,我要彻底弄清楚浚炎被人下毒的原因以及抓到凶手!传令下去,暂时不准任何人离开王府一步,否则视为共犯处置!”

  “是!”俞恒立刻应令而去。

  雪  雪  雪

  隔天,浚炎便自昏迷中清醒,可精神仍是十分委靡不振。

  待又静养几日,加上他巳可自行进功调息,神志与体力已几乎完全恢复。

  而就在这时,众人有所隐瞒的神色也让他心中的疑惑累积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这么不痛快的样子真是教人生气!”

  不愿再躺在床上的浚炎,坐在外厅软榻上对刚踏进厅的皓介发出质问,语气暴躁而不耐烦。

  听着中气十足的咆哮,皓介唇角一勾,终于确定他已无毒,这才在一旁坐下,将这几天所查出有关他中毒的真相一一道出。

  原来浚炎的侍妾秀姿,因为不甘将被驱离,心中生恨而起了歹念,决定将府中与浚炎有所率扯的女人一并拖下水。

  她先是前往虹阁,煽起彩女的嫉妒之心而同意与她合谋陷害季月菱,并谁骗彩女下在饭莱中的只是会造成腹泻的泻药。

  陷害了季月菱的秀姿犹未满足,趁着府内众人因浚炎中毒而慌乱之际,煽动仆人将无辜的季月菱押至地牢,毒打一番再加以囚禁。

  之后,满足了报复心的秀姿便带着贵重物品趁夜离开了王府。

  “你不知道,当我在地牢里看见那被整得奄奄一息的季月菱时,还真是惊讶那个女人的狠毒,以及你府里仆人的‘忠心’呢!”皓介撤了下嘴角,看着脸色早已大变却强捺着听完的浚炎。

  果然,他话才落下,浚炎已拍几而起,声音寒酷,“那个女人现在何处?”

  皓介勾了下嘴角,“如果你问的是那个叫秀姿的女人,她已经被我派人找到逮回,和合谋下毒害你的彩女关在地牢里,等着你处置。至于那个已经怀了四个月身孕的季月菱……”

  “她怎么样了?”浚炎喝问的嗓意带着止不住的恐惧震颤。

  前阵子俞恒所听的消息不是闲话而是真,菱儿真的怀了身孕!可是……

  见他此般神情,皓介不再开玩笑,随即给了答案。

  “放心,菱儿姑娘虽然遗体鳞伤,所幸身体底于尚佳,又及早发现救治得宜,所以保住了腹中胎儿,再细心调养一阵便无大碍。”见到浚炎对一个女人流露出真感情,他这几天的“劳累”果然没有白费。

  浚炎听完,紧闭双眼又张开,恐惧的心绪稍缓,低嗄着嗓音问道:“菱儿现在何处?”

  “我让她待在凌云院西侧的小楼休养……”皓介蓦地打住话语,看着立刻夺门而出的弟弟,唇边不觉露出笑容。

  他这个对女人有极大偏见的弟弟终于碰到扭转他的想法的女人了。

  看来琰王府要办喜事罗……

  雪  官  雪

  夜阑人静,季月菱双眸紧闭,躺在床上昏睡。她虽满身是防,可幸运地脸上没有被波及,只是俏美可人的脸上带着不大健康的苍白。

  她瘦了好多。而这都是他的错。

  守在床边一日的浚炎,看着昏睡的娇人儿,心中满是懊晦心疼,眼角有一丝不熟悉的灼热感觉。

  他早该承认自己对菱儿根本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更深的挚爱感情。

  若不是对女人的观感过于偏差、疑心病太重,旁人也不会有机可趁,将菱儿害成这般模样,还差点失去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他会谨记这回惨痛的教训,从此将菱儿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绝不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他想立刻对她作下保证,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深情焦虑的眼进出不再忍耐的坚定,浚炎大手抚上娇嫩芙颊轻轻摩挲,口中轻唤,“菱儿……”

  他唤了数声,季月菱似有所觉地眉稍微动,可随即又平复下来,依旧安静昏睡,没有醒来。

  “菱儿,别睡了……菱儿……”

  又唤了数声,见她犹未醒转,愈想愈担心的浚炎索性将她由床上抱起,自己靠坐床头,揽住她娇小的身子。

  “菱儿……”

  季月菱沉浸在黑暗中的神志被一声声深情的呼唤所惊扰,带着坚持意味的熟悉嗓音让她不再眷恋昏暗,奋力摆脱想睡下去的渴望,颤动的眼皮缓缓张开——

  “菱儿!”浚炎惊喜地唤,看着总算醒采的心爱人儿,心中稍稍放松了一点。

  季月菱眨了眨酸涩的眼,待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这才看清浚炎那张靠得极近的俊脸……

  “爷……”她从没有见过他这般的表情,那让她以为眼前是个长得酷似浚炎的另一个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才一阵子没见面就不记得我的长相了?”浚炎笑谑道,俊脸更加贴近她。

  他的语气让她立刻明白这张“温柔深情”的俊脸真是属于浚炎。而在确认的同时,之前发生的事在瞬间涌现脑中“她倒抽口气,无力的手臂硬是抬起,手指揪住他的衣襟。

  “爷……你还好吗?你没事……”她语无伦次,着急的嗓音有些哽咽,难以忘怀当秀姿告诉她他中毒的消息,却又不肯告知他是否无恙时,她心中的焦虑与折磨。

  “别激动,菱儿。我没事!”浚炎收紧环抱的手臂,将脸颊靠在她的发顶上轻轻安抚厮磨,慢慢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

  听完之后,季月菱有些震惊,却也十分难过。“她的想法……好可怕。”

  当爷不要她、不再理会她,她认命接受的作法难道是错误的?

  可若得不到就全部毁灭,真的会对情况有所帮助吗?她不懂……

  季月菱迷惘的眼瞅着眼前她紧贴着的温暖胸膛——

  温暖?她眨眨眼,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地蹙起眉头。

  奇怪,自她醒来后,爷就一直抱着她不肯放……这又是为什么?

  “别再想了。”浚炎安抚道,以为她仍在想之前受到的伤害。“我已对伤害你的人做了处置,以后我会把你看得紧紧的,绝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领悟自己的感情后,浚炎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与保护欲在短时间内急速增加。

  他如同保证一般的温柔话语,让她心中流过一股甜蜜的波浪,让她有些欣喜又有点惊讶不解。

  “爷……”想不通的她嗫嚅轻唤,“你……没事吧?”他似乎不太一样哩……

  浚炎一愣,没弄懂她的意思,略微推开她,大手托起她的下颚,俊眸直视她漾着迷惑的大眼。

  “什么意思?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

  “不……我的意思是……”他奇特的眼神让她不自在地涨红了脸,一紧张,口中不由自主地咕哝,“爷以往不曾对菱凡这般和善,也不曾用这么温柔的嗓音同菱儿说话,害我忍不住想爷是不是哪里不对劲?”说完,她由睫下偷偷觑着他。

  浚炎顿时失笑。“对你温柔点不好吗?”难道她比较习惯用以往那般凶脸对她?

  咦,他没生气?季月菱快速猛烈的心跳稍缓。

  “我不明白……”她只觉得一觉醒来,好多事都不一样了。像他的性情及对她的态度都改变了……

  浚炎喟叹一声,神情有些无奈。“看来我得快快将你娶进门,免得你继续胡思乱想。”

  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前后落差太大,才会造成她的疑惑。

  可他偏又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同她解释之前自己矛盾的心情与之后的转折改变。

  季月菱完全呆住,根本没有看到他眼中隐约浮着的窘然为难。“你……你……”愣了老半天再开口,她犹是无法恢复正常。

  “还不懂?”浚炎眼神懊恼,低吼出声,“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个性笨笨的女人稀奇罕有,我若不快点将你娶进门,未免太可惜了!”

  “你……你说……”季月菱,心跳迅速加快,终于由他眼中看清那抹为她而生的深浓爱意。

  “还问!笨死了!”浚炎低斥一声,蓦地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揽住,呼息在她的发顶上拂过。“反正等我准备好,你就乖乖同我成婚就是了。”他的语气有着强装的蛮横与不容她反对的坚持。

  反正等成了婚,日后他多得是时间同她慢慢解释,让她了解他的心!

  季月菱埋在他的怀中,心跳狂乱……可渐渐地,由他身上及搂住她的手臂传来的紧张感,让她心中忽然有了领悟。

  她偎在他怀中喜悦地笑了,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怀中传来轻不可闻的声音,他在她的头顶上问着。

  “我……”又是一句听不清楚的话语。

  浚炎干脆略略推开她,再托起她的脸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季月菱小脸泛起喜悦的红晕,轻声开口,“好,我嫁给你。”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