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吗？如果他们的军队是人民军队的十倍呢？那又怎么样？”我想了一下说：“这比国家资本与赛博朋克更进一步，某一垄断企业集团与威权政府完成了两位一体。在这样的世界里…”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它是虚构的，我们不生活在那个世界里。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我不希望你朝那个方向寄予希望。只是，你知道，小心点。我听到有人说，世界末日是由企业在极度膨胀的市场中的利益造成的幻觉。这不是一个愉快的想法，但却是一个有趣的想法。我也听到过相反的理论。世界会下地狱，但这不是公司的错。或者政府的。或者是一种宗教，这是人类的天性。你无法控制它。”

“我想不会吧。”

“嗯，你已经得到了启示，但选择是你自己的。无论如何，我们的教权文明会选择你作为代理人。你也要展现你的价值，我的爱。我对你有信心。现在，我们去见见新来的女孩好吗？”

“当然。不过我想很快就会见到你的，娜塔莉。”

“当然，我很期待。只是不要触怒阿米莉亚或者被她吸引，你是一枚残忍与色欲的两面硬币。我们会让你摆脱后者的纠缠，但我们不能容忍前者。理解？”

“当然。”

“现在，去见新来的女孩。不要迟到。”

“对，对，对。”

我一离开娜塔莉家，就感觉轻松多了。我对形势有了更好的了解，我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在等待这一刻。

“别管了。就这样算了吧。”

我去了图书馆，查阅了无数关于异种生物学和研究梦境及其功能的书目。最终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这是一本关于某种DMT药物的书。这种化合物是从某种蘑菇的核心中提取的。

“灵菇？”我咕哝着。“你们鸟类的语言艰涩难懂，所幸阿米莉亚你在帮助我翻译。”

“哦，多么可怕的语言，这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的确如此。那么，让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我翻了几页，这些书由奇怪的金属材料制成，但又能电子化进行投影。“跟我说实话，我到底在那里？这个世界太真实了，根本不可能是你们说的梦境。”

“哦，你只在我的梦中，傻鹅。现实世界就在那里。”

“我看不到任何真实的世界。”我合上书页说：“如果你希望我当你们的傀儡，至少，要说出真相。”

阿米莉亚沉默了，她的羽翼静止不动。她看了我好一会儿。

“嗯？”我问。

“你既不残忍，也不是虐待狂。”

“这是件好事。”

“跟我来，我们需要去看看另一颗星球的灭亡投影。”

“嗯，我本来打算很快就这么做的。”

“好，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图书馆，去了观景台。那里的景象是一颗正在慢慢消亡的行星的表面，或者至少看起来是这样。我看着阿米莉亚。

“那是什么？”我指着虚拟投影中不断向行星发射中子的武器问。

“那将是毁灭这个世界的武器。我带着它只是为了，如果我需要接手的话，我可以这么快。”

我的眼睛渐渐习惯了投影。“你们会对地球也这么做吗？”

“当然不是。那太傻了。我只是希望这是最后的手段。我确实有其他方法来结束这个世界的苦难。”

“那些是什么？”

“我们接手后我会给你看的。”

“接管？你是说杀了人什么的？”

“不，傻瓜，我是说征服世界。”阿米莉亚笑了笑说：“如果我们真的不需要某颗星球才会让它爆炸成碎片，你应该注意到我们对地球的仁慈。否则，我们同样用中子武器把你们灭杀掉。”

“善良？你想杀死数十亿人，因为你决定让他们消失会更好？”

“死亡是一种仁慈，你不会想知道我们的敌人做了什么的。”

“对不起，我确实想知道。”

阿米莉亚沉默一会说：“你知道更多会让你更听话，娜塔莉之前告诉过我们的神话故事？”

“有这件事情。”我回应。

“故事情节实际上是我们历史的宗教化情节，尤其是其中安基尔被他自己创造的恶魔推翻后率领我们逃亡这一段。”

“哦，那部分，好吧，真实情况是什么？”

阿米莉亚解释说：“恶魔实际上是安基尔创造的超级智能，但创造者都会被更优秀的事物淘汰。”

“创造者？比你强？”

“当然。我们是最高智商。事实上，我们是唯一的智商。”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真理。我们是唯一真正理解生命和宇宙意义的存在，我们的存在是它自身的正当性。”阿米莉亚关掉投影说：“我们的教权委员会由全体公民决定，我们是拥有神圣使命的伟大种族，而我们的对手呢？一堆把有机体全部扔进电网净化的机械智能。”

“我还是不喜欢。”

“你也不应该。这是必要的。没有这些行动，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将灭绝。”

“你只是为了变得更优越才这么做的？”

“也许吧，但这是你必须决定的。”

“怎么做？”

“你是个聪明的人。你能解决问题。”

“但如果我不想呢？”

阿米莉亚沉默了一会说：“如果你不想作为仆从种族，我们将会把你们作为牲口食用。”

“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是最聪明的，决定吧。”

“但是——”

“你将选择你是帝国的仆人还是被帝国吞没。”

阿米莉亚的眼睛闪着明亮的蓝色。

我觉得她会这么说。

我看着投影中的武器。

对

我成了她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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