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ディミレス小説ログ7(中国語),2

[db:作者] 2025-08-02 22:39 5hhhhh 8330 ℃

Hur kan jag säga...

- 标题的意思为【我要如何诉说】

- 文中所引用的诗歌是 Karin Boye 的 Hur kan jag säga,中文版是我自己翻译的

- 关于帝弥托利亲妈的名字、出身和与贝雷丝亲妈的关系都是瞎编的

「想学习法嘉斯语?」

帝弥托利微微睁大眼,贝雷丝点点头:「嗯。」她放下茶杯:「之前为收复菲尔迪亚善后时,我去街上采购物资,被老人拦住求助,却听不懂对方的话,靠年轻人通译才解决问题……我们今后要在法嘉斯领打转,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无法沟通会延误时间。如果能学一些基本的法嘉斯语对话,我想对侦查也有所帮助。」

不愧是佣兵的思考方式。话虽如此,在夸奖贝雷丝的想法之前,他有一些事要讲清:「我很欣赏老师的主意。不过,最好还是多依靠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学生与士兵的力量。」

或许是佣兵时代疏于与外界交流,对各国文化所知甚少,听到学生的建议,贝雷丝露出有些困惑的神情。帝弥托利清清嗓子:「……是这样的,虽然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对话……法嘉斯的领土十分辽阔,人口分布稀疏,又与多个国家接壤,芙朵拉通用语、古方言与外来语相互混合,各领在用词上会有一些明显的差异。举例来说,如果希尔凡说起戈迪耶方言,伏拉尔达利乌斯领的菲力克斯是难以听懂的。」

「我在菲尔帝亚出生长大,从小使用的是最为标准的菲尔帝亚方言。虽然不能像老师想要的那样万能,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愿意为你派上用场。」

「谢谢你。那就全靠你了。」

他有些悬起的心在她干脆的答复后安然落地。喝下一口茶,贝雷丝从短暂的思索中醒来:「……这样说来,那件事就很难拜托你了。帝弥托利,你知道有谁比较熟悉法嘉斯全领的方言吗?我这里有一份文稿……」

「我可以问一问古斯塔夫……是怎样的文稿?」

贝雷丝掏出一本古旧的日记,从最后一页取出发黄的纸片,娟秀的字体显然出自女性之手,从格式来看像是诗行。帝弥托利默默念诵了一遍,假借芙朵拉通用语写就的发音读起来符合法嘉斯语的韵脚,他却不是所有词都能看懂,陌生的动词变位更让他确定这是某种颇为古老的方言变体。

「抱歉,虽然我觉得这是诗歌,我并不能读懂它的含义……你可以把这张纸交给我吗?我会去向古斯塔夫打听。顺便问一下,这是杰拉尔特大人的日记吗?」

她的话语证实了他久远的记忆。「嗯。不久前我整理行李,从封底的夹缝中翻出了这张纸。我很在意杰拉尔特为什么要特意留下它,上面又写了些什么。汉尼曼说他只能判断这是法嘉斯语,更多细节需要询问专家。」贝雷丝笑起来,「如果能在杰拉尔特的墓前说发现了他的小秘密,他一定会气得跳出来吧。」

「……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呢。」

回想着男人豪爽的笑容,帝弥托利有些怀念地垂下眼帘。

尽管还想与贝雷丝共度茶会时光随意攀谈,茶点已经见底,午休也将要结束,两人都必须回到岗位。他饮下最后一口,小心地将纸片放到口袋里。

「只要有所进展,我一定会报告给老师……另外,关于学习法嘉斯语,我想英谷莉特和雅妮特应该可以给你推荐一些参考资料。老师如果有兴趣,下次茶会便与我用法嘉斯语对话吧。我会尽我所能指导你的。」

「那就请多指教了,帝弥托利老师?」

贝雷丝特意将咬字落在老师两字上,听得帝弥托利内心有些发痒。对着女人笑吟吟的面庞,他倒也生不起气,就算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眯起来的薄荷绿眼睛还在他眼底发着光。

他的老师对自己的魅力毫无自觉。这既让他因她的纯粹而欢喜,又让他感到焦急。深植多年,终于在雨夜之后得以自知的恋慕令年轻的王心旌摇荡,发出悠长的叹息,甚至没有注意到臣下已来到眼前。

「殿下传唤我是为何事?」

「啊……古斯塔夫。老师有一份以某种法嘉斯方言写就的手稿,是杰拉尔特大人的遗物,她委托我查清它的含义……我想你应该认识能解读的人。」

帝弥托利将纸片递给吉尔伯特。稳重的老臣收起它刚要告辞,却在瞥见内容时僵在原地。疆场上稳持巨斧的手竟在发抖,帝弥托利还未问出口,对方便抬起头:「这很像爱丝缇莉洁大人的笔迹……」

「……母后的笔迹?」

他甚至不记得面貌的生母,居然在意料之外的地方与他产生了奇妙的联系。帝弥托利霍地站起,吉尔伯特喃喃自语:「……虽然我不是很敢确定。」陈年纸片贴在帝弥托利掌心,莫名使他感到一丝温暖。他追问道:「古斯塔夫,你能看懂这张纸吗?」

「恕我无能。但是,既然或许是爱丝缇莉洁大人所写,可能与她出身的领地有关。爱丝缇莉洁大人出身于圣格尼薇亚领,王宫的书库中可能有一些记载……」

「我知道了。感谢你,古斯塔夫。」

王宫的书库——那是只有王室成员与取得恩准之人才能进入的禁地。帝弥托利抽出钥匙,推开沉重的门扉,五年来缺乏专人打理,书架已落上厚厚的一层灰。处理过公务已是深夜,他秉着蜡烛在黑暗中搜寻,翻过一层又一层,眼皮快要支撑不住时,一束微光射向他的身侧。晨曦沿通风的石窗落在他手边,正好映亮半侧书脊。帝弥托利随手将它抽出,翻到扉页,花体标题下签着与纸片有些相异的美丽字体。

「『竖琴的卡琳』……卡琳诗选?」

以圣格尼薇亚方言印就的每一行木刻印刷下方,都写着芙朵拉通用语的翻译,到某一页却再也没有笔迹。帝弥托利翻回扉页,看到签写的年份,心中猛地一惊。他曾在某处见过这个年份。那是修道院墓地的无名墓。写着艾斯纳姓氏的女人,就永远长眠在那里。

被泪水浸泡的字迹写着:

「献给我亲爱的友人——希特莉」。

「我要三个苹果……」

英谷莉特与雅妮特的帮助可称无微不至。从菲尔帝亚王立图书馆到修道院图书室,参考资料名单列了长长一串,甚至还有少女们手写的讲义。最初是学习字母表与发音,较芙朵拉通用语字母表只多出三个元音看似简单,贝雷丝分清发音却费了不少工夫。

问候、数字与时刻,简单的人称代词与常用动词,凭借比高度训练还要刻苦的抄写与背诵,贝雷丝终于可以进行简单的对话。初夏微风拂过草丛,她一边复诵课文,一边布置茶桌。蓝白桌布摆上精心挑选的骨瓷茶具,刚刚出炉的糕点还散发着甜蜜的香气,滚水沏开上好的洋甘菊,这是与帝弥托利的茶会之日。

就算并不正式,教师忙里偷闲当一天学生也充满新鲜感,贝雷丝迫不及待让她的老师吃上一惊。「现在是三点差一刻。」异国语言在舌尖上轻轻滑过,却有着不可思议的亲近感。这是她的学生们生于斯长于斯的灵魂之壤,是从凌辱与衰败中缓慢复苏的土地的声音。金色狮子在蓝线绣成的底座上骄傲地抬起胸膛,贝雷丝怜爱地抚摸装饰在自己胸口的小小胸针。这是她引以为傲的他们的国家。

——这是他的国家。

高挑身影走过树丛,年轻狮子并未因便服减退威风,花园因他登场亮起鲜艳的光彩。贝雷丝眯起眼,午后阳光倾泻在青年头顶,让一头金发显得更加炫目。阴影巧妙地打在他挺拔的鼻梁,一只蓝眼神采奕奕,仿佛菲尔迪亚仰望无际的晴空。她的学生从何时变得这样让人移不开眼,还是说吸引她的是教师与学生身份的转换,帝弥托利在她思索时款款落座,将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那张手稿和它的通译……」

贝雷丝将要拆开信封,被帝弥托利的补充打断。他凝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你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吗?」

「不知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虽然只是我的猜想,这大概是你母亲送给杰拉尔特大人的诗歌……希望你在茶会结束后再看。」

不知为何,他的脸颊看上去有些发红。可能是他不好意思介入家事,贝雷丝不做他想,将信封收在腰包。她略咳一声以示开场:「下午好。」帝弥托利如她所愿地睁大眼,随即用标准的菲尔帝亚腔微笑着回道:「下午好。」

「请问你是?」

「我是贝雷丝艾斯纳,来自加尔古马库大修道院,担任讲师。你呢?」

「我是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来自法嘉斯神圣王国,曾经就读于加尔古马库士官学校,目前担任法嘉斯语的教师。你早上吃了什么?」

明明是分外熟悉的两人,却讲着陌生人见面的对白。这感觉着实新奇。她想起清晨早起的两人在食堂相会,在餐桌对面边享用食物边攀谈,不禁有些感到滑稽地笑起来:「面包、牛奶与鸡蛋。你呢?」

「真巧。我和你吃的一样。我们约定两点半见面,是吗?」

他咧开嘴角,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不是,我们约定三点差一刻。你很准时。」「那真是太好了。在我来之前,你在做什么?」回答这个问题需要的表达有些超出她的所学范围,贝雷丝稍加思忖:「我在想你的事。」

「……什么?」

轻声惊呼让贝雷丝抬起眼,似乎发觉到自己的反应不成体统,帝弥托利尴尬地咳了两声。「呃……我是说,」他寻找措辞,不久放弃,稍微移开视线,「……再说一次。」

那只有寒风可以染上颜色的白皙脸颊,确实在她不明所以的回答后,渐渐泛起微醺似的浅红。

「我在想你的事。」

「……老师。」

她确实在想他的事。与他约定茶会,兼法嘉斯语口语练习。他是否为杰拉尔特日记中的信找到解释。这种语言属于他的国家,是构成他灵魂的一部分。面对她堂堂正正的发言,帝弥托利却轻轻勾起唇角,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合起,眼里漾起柔软的水波,好似他在做梦,而她是梦中人。

她的教师轻而缓慢地开口道:「……你的发音很好,但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部分。『想』这个词,在元音的地方要张开嘴唇……你试着再念一遍。」

「我在……想……你的事。」

「很好。」

熏风吹过贝雷丝的脸颊,阳光的温度贴着肌肤,让她觉得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风真暖啊,她想,卷着花朵与草木的香气,像蜂蜜酒一般醉人。青年的嗓音软而慢地落到她耳朵里,低得像蜻蜓振翅飞过的声音。

——她的级长的嗓音曾经便这样低沉吗?

头顶柔软的重量打断了贝雷丝的出神。她看见一只手,关节凸出,手指纤长,乘着一朵落花。浅绿色的发丝从他的指间落下,熟悉却显得陌生的青年带着笑意望向她。

「做得很好,贝雷丝。」

她竟一时记不起「谢谢」该怎么说。

这样的恍惚持续到茶会结束。踩着飘浮的步伐,贝雷丝回到食堂,梅尔塞德司正在打扫。一见到贝雷丝,她便捂住嘴:「老师,你是太累了吗?让我为你倒杯水。」贝雷丝呆呆地看着她,不由得问道:「梅戚……『我在想你的事』,这句话在法嘉斯语里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梅尔塞德司有些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微笑道:

「哎呀,没想到老师居然会问起这句话。这句话啊——」

「如果我能写得更像爱丝蒂那样就好了……」

「不必追求和我一致也可以,希特莉的字迹已经很漂亮……对自己宽容一点,你练习得够多啦。」

面对拥有一头鲜艳绿发的少女,褐发女子露出温柔的笑容,前者脸上的沮丧渐渐烟消云散。细细看过誊抄有流丽字迹的羊皮纸,爱丝缇莉洁饮下一口红茶,悠然叹息道:「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就算是那位希特莉说是见多识广的大人,面对这种以古老方言写就的诗歌,也要煞费苦心才能解读吧。」她浅蓝色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狡黠:「那么……希特莉打算什么时候将它送出去?」

「下次我们约定见面的时候……」

希特莉洁白的面庞已经染成通红,一双绿眼朦胧如身处梦幻。瞧见她的表情,爱丝缇莉洁怜爱地笑起来:「我的小希特莉啊……已经完全沉溺于热恋之中了呢。」

「您和蓝贝尔殿下不也是……!」

「我和他才没有……!」

方才还在调侃别人的少女没想到会吃一记反击,美丽的脸孔也泛起淡淡绯红。爱丝缇莉洁轻咳一声:「……好啦,不提这些了。之前希特莉说有事想问我,到底是什么呀?」

「上一次我和他见面时……聊到没有见面的日子在做什么,我说在想他的事,他说没有想到我会变得这么有勇气……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就叹了口气,说什么『还以为是法嘉斯的大小姐把你教坏了』。爱丝蒂,『我在想你的事』这句话在法嘉斯语里,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你的那位大人呀……并不知道希特莉其实比他想象得还有勇气呢。如果他弄懂了你交给他的诗歌,说不定会被内容吓坏吧?」

希特莉本来想要为意中人争辩,听到后一句话,头顶仿佛冒出蒸汽,一动也不动了。爱丝缇莉洁摇了摇头:「虽然害羞的小希特莉很可爱,但我还是不戏弄你啦。『我在想你的事』这句话,在法嘉斯语里的意思啊……」

「……是『我喜欢你』哦。」

欣赏着希特莉脸红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爱丝缇莉洁微笑着说道。

*我要如何诉说……你的嗓音是如此甜美。*

*我只知道,它令我*

*孕育,如落叶颤抖,*

*将我撕作碎片,化为齑粉。*

*我会知晓什么……关于你的肌肤与肢体。*

*光是它们属于你的事实,便令我震颤不已,*

*因此,我将不眠不休,直到*

*它们尽归于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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