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

浴室的门已经被牢牢地关上。蒸腾的水雾在封闭的小空间中来回涌动，却怎么也没办法绕过那个紧闭的石门。

——同样的，还有室内两个初尝禁果之人的呼吸声。

他们两人坐在宽大到足以给两个成年男性共浴的浴缸之中，分散的热流喷洒到他们的皮肤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少女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霞，她白皙如月光的手指在青年的皮肤上像是恋恋不舍一样仔细地拂过，顺着宽阔的双肩一路向下。

——青年的身体是完美的。

他的皮肤上没有任何被疾病，诅咒，又或者伤害影响而留下来的痕迹，甚至炽阳照射的影响下的熏黑也不存在。虽然阿尔托莉雅对此并不多么了解，但她也能肯定，是只出现在童话中的王子殿下也不会真的有这样的躯体。

但是她对身边人的了解要深刻得多。

这具看上去完美的躯体，在她面前就曾经数度重伤残破过。

并不是不会受伤，而是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都能快速回复。那么只要在回复之前不让别人看到，就和没有受伤没有区别。

并不是没有伤疤，而是无论多么严重的都无法留下痕迹。那么，他曾遭遇的危险就是不存在的。

神赐的完美之躯，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炫耀的资本，是王冠上的美丽宝石。而此刻在她身前的青年则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剑。

甚至比拥有着剑鞘时的她还要更进一步。

如果存在一个天平，在他自己受伤和别人获益之间权衡，那么前者一定是轻如鸿毛——不，是根本不需要任何考虑的事情，他不会愿意无缘无故地受伤，也拒绝因为某人仅仅为了取乐而摧伤他，但是只要稍微有正当性的交换，他就会不惜损伤地去做。

只有当前者被更换成死亡的时候，大概才会让他犹豫一些——但是，如果后者的分量也进一步变重的话，譬如说，当变成人类的存亡的时候，那么最后的犹豫大概也会被青年抛在脑后。

换而言之，她意识到了一点。

眼前的青年虽然实实在在地存在于这里，但却是沙漠上的幻影一样，是随时可能从她的面前消失的存在。

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的手指不禁微微嵌入了青年的肩膀。

细微的瘙痒感让青年微微抖了一下。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肩上，牵住了那只有些不安地微微颤抖着的柔荑。

“……阿尔托莉雅？”

少女索性从浴缸中微微起身，趴在了青年的背上。

“——士郎，我真是愚钝，我对格尼薇儿确实，并不包含任何跨越界限的感情……不，之前，我果然，不懂感情。”

青年大概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女在想什么，他以微妙的语气答道：“即便是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别人的名字。唔，哪怕是和你同性的人的名字也一样。”

“……噗。”

虽然并非是预想的回答，但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是比预想的更难以从青年的口中听到的回应。

少女忍俊不禁，把自己的身体和青年结实的后背贴得更近了一些。

甚至有意无意地将自己前胸不知何时已经再度挺立的粉红色凸起和青年精壮的背部摩擦起来。

“……那么，士郎，那这样的行动呢？也不想要么？”

她微微撑起身子，把自己的脸颊和青年的凑到一起，感受着青年正在迅速变得火热的体温，发出了以前几乎绝不可能发出的略带魅惑的笑声。

“我想说，格尼薇儿做的事情并不能激怒我，因为我确实没有爱过她。所以她做什么我其实都并不在乎。”

“…………”青年显然也意识到了少女真正的言下之意。

“——但是，我明白了，为什么臣下如此不理解，在他们看来，如果我还有人类的感情，就不可能对妻子的不忠熟视无睹。啊啊啊，但是其实答案非常简单，我既不把她当成爱人，也不把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因而我也不会感到愤怒。”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微微颤抖。

“但是，我现在理解了。”

少女的声音如同呢喃。

“士郎，我既不能容忍你受伤，更不能接受我得而复失——无论什么原因都一样。如果再遇上一次，我没办法再像那一次一样豁达。”

浴室内，水流滴落在肉体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和格尼薇儿那次不一样。

虽然一度尝试说服自己，她和士郎甚至还没有正式结婚，最多只是开始交往，却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毫无疑问是不恰当的。

但是，她却不能对自己的心撒谎。

仅仅是想到那个场景，她的魔力就止不住地从心脏中向外泵发。

“你以前——”

青年低声嘟囔道：“明明我的过去你都已经很清楚了吧，我从来没有过恋人，啊，就连青梅竹马都没有的。”

青年之前没有过恋人。

通过青年之口再次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少女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迷人的红晕。

她在浴缸中向前膝跪着向前挪动了几下，在青年的耳边吐出一团甘美而又灼热的气息。“……这点，我也是一样的哦，士郎。”

她的手臂下滑，绕过了青年的肩膀，从身后紧紧地搂抱住她最大的宝物。

“士郎，不要离开我。”

青年在这个旖旎的气氛中重重地喘了口气。

“——真是的！不要自顾自地就把我放到王妃的位置上啊！啊啊啊，别的都没有关系，只有这个不行！”

“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奇怪的话！那我就得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决心才行。”

青年抓住了少女的手，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将少女的柔荑顺着他的小腹一路滑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本就膨胀的肉棒在被少女触碰之后，无比兴奋地再度膨胀了一圈，将少女的手掌完全占满。

原本就红润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红苹果，尽管如此，少女的手却无师自通地轻轻在其上摩挲起来。

她在青年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有更直接的，那种……么。”

青年在浴缸里转过了身，把少女一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火热的下体与少女的丰腴而有弹性的臀部贴在一起，双手不安分地从少女的腋下慢慢向胸前蹭了过去。

他吻着少女柔软的嘴唇，一边答道：“……什么更直接的，我听不懂。”

少女粉红色的乳头在青年的爱抚下微微颤动，她不由得发出一声甜美的吐息，她浑身抖了一下，苦恼地在青年身上不安地摩擦着：“就是……就是……”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细不可闻。

青年舔了舔少女的已经因为害羞变得通红的右耳：“阿尔托莉雅……你知道么，我很喜欢听你现在的声音。”

“……！”

被青年调戏到这个程度，已经在夜晚的欢好里沉溺了相当一段时间亚瑟王又不禁找回了少许作为王的威严，她在青年的怀抱里奋力挣扎了起来，不过在不用魔力的情况下，她的身体仍然只相当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她的双臂轻而易举地就被青年牢牢捕获。

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士……唔……！”

在少女张口欲斥之前，她的唇齿就先一步被青年牢牢占据，她的腰部也被青年微微用力顺势抱起。

随后，青年的的肉棒顺着因此微微张开的窄缝一路向上，完成了今晚上对少女的第二次占有。少女口中传出了含糊的低吟声。

少女正在渴求着他，这点青年早已十分清楚了。

而他也一样。

他将少女微微抱起，让自己充血的龟头肆意地在少女的体内横行无忌。

在浴缸中交合，温热如同的水流和少女因动情而分泌出的阴精混合到一起舔舐着青年的肉棒，少女的阴道嫩肉也一直努力地收缩着。最后龟头带着少女的体液从紧密的小穴中抽了出来，随后又再度将其塞满，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唔……啊……”

少女已经忍不住因为交合而忘情地发出了呻吟声，对青年来说，这无疑于最好的催情剂。他抱着少女轻盈身躯的的双臂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如同抱着一件玩具一样将少女的身体在自己因充血而膨大的阴茎上下套弄。

少女的神态很快就因为沉溺而变得淫靡起来，她的双眼微微失神，舌头不知不觉地微微吐出口中，完全迷失于从下身渐渐弥散到全身的麻痹感，任由青年的舌头趁机从她的胸口一路

舔舐到她的双耳，留下了一道在月辉下反射着淡淡水光的透明痕迹。

阿尔托莉雅纤细的背部因为快感而禁不住微微地向上弓起，双手绕过了青年的脖颈，双腿不知不觉已经和青年的腰部缠在了一起。

“士郎……士郎……”

她低呼着自己爱人的名字，虽然青年的双臂的活动已经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已经完全动情的少女扭动着自己的腰部，让自己的阴唇和青年的肉棒不断的交合中尽可能多地摩擦着，在水中发出低沉的碰撞声。

青年在每个微小的间隙亲吻着少女散发着清香的唇舌，双手不安分在少女的每个敏感部位游走，揉捏着每个能让少女发出可爱叫声的地方——因为兴奋而微微凸起的粉红乳头，肚脐，丰盈富有弹性的双臀——

以及在结合处上方的小小阴蒂。

“等一下，那里……呀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按下了最终的开关，大脑中已经一片空白的少女发出一声尖叫，原本就十分紧致的阴道再度激烈地收紧，大量的淫液喷射到了肉棒的顶端，猛烈的刺激之下，温热的黏液洒满了少女的子宫。

激烈的快感让少女微微呆住，无力地扑到了造成这个场面的罪魁祸首的怀里，而此时她阴道中的擎天巨物却依旧挺立，阴道与肉棒摩擦的快感让她在青年的怀中微微抖了一下，脸上又浮上了一层红霞。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看着身下不知不觉又开始在她的体内进出的肉棒，用一种慵懒的娇憨语调低声道：“……我一开始……，只是想说洗一次澡再做，没有说在浴缸里做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出去之后继续。”青年亲昵地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呜……”

既不想肯定，仿佛自己放荡而不矜持。

但是又绝不愿意否定。

于是只能低声呜咽着趴在青年的怀中任由他施为。

搂着少女纤细的腰部，卫宫士郎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尔托莉雅，有没有考虑过换一套衣服和铠甲？”

少女用细不可闻的声音答道：“……只要是士郎你做的，我都可以。”

不过她马上就后悔了。

青年像是害怕她反应过来一样，立刻乘胜追击： “那就用你刚拔出选王之剑时穿的那套好了。你的身材没有变化过，即便是穿快二十年前的衣服也没关系吧。”

“……好…哎？”刚刚把答应的声音说出口，她残存的理性让她捕捉出了那个关键的字眼。

她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明天的装扮之后，立刻挣扎了起来：

“等等等等………………等一下！？士郎！？只……只有这个不行！”

”

“”

小说相关章节：卫宫士郎和阿尔托莉雅的第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