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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里是月球？”不过很快浪齐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从月球上看地球不可能这么大，而且这位置也不在赤道上。但这片大地看不到弧度，也就是说这里可能非常大，不过说到底这也不过是梦境系统创造出来的景象吧。”

浪齐不由得的想起了在中间地带看到的景色，那星球大小的城市让人不由得神往，不过梦境玩家根本上不去。不过对明日香和触手的感知全都消失的现在也只能说明这里应该也是类似于中间地带的地方吧。突然浪齐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人看着，有什么人正在从更高层领域的地方眺望着这里。在确信了这一点的瞬间，周围的景色再次发生了变化。这一次浪齐的视野中再没有建筑和大地，在视线的正中央是一股恐怖的能量构成的巨大涡旋，就好像能将万物吞没的黑洞。

“很壮观吧，在那东西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听到这样唐突响起的声音浪齐也下意识的向后转去，于是一个有着清秀容貌的红衣少女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的样子和凯欧娜有些像不过此时她身影就像是遇到了干扰的老电视播放的画面看起来因为失真而充满了不真实感，思索了片刻浪齐终于想起了她的身份。她应该就是凯欧娜口中的祖先，北辰星辉宗乾坤道六百六十六代的弟子，道号焱皛淼清玉镜垚仙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浪齐一脸惊讶的问道，红衣少女似乎对他用“你”不太满意，嘟起小嘴说道，“少年，你也太没礼貌了。”

“好吧，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楚楚就好了。”

这个名字倒是挺接地气的至少比她的道号好记，望着红衣少女笑嘻嘻的俏脸浪齐的疑惑更多了，比如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地方，明明只是打破了不可视之壁事情的演变却超出了浪齐的想象。由于各种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浪齐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你一直在看着我们吗？”

浪齐低声问道，不过楚楚却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媒介想移动到下位世界其实挺困难的，但如果只是定点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的。”

“下位世界……是指中间地带吗？”

“中间地带？你们是这么叫那地方吗？不过那也只是我能观察的一小部分，其实还能更往下的。”

“更往下……难道是现实世界？”

看到浪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楚楚的笑容似乎也在印证着他的猜想。

“如你所见由现实世界飞升上来的我们已经演化成了某种更高位的存在，在古代的话也被人们称为仙人。”

“你和梦境系统到底是什么关系？”

浪齐忍不住问道，楚楚却依然保持着神秘的微笑，“我和那东西没有关系，存在于你们脑中的那东西应该是这一次王城开启时涌现出来的力量的一部分。”

“王城？等等，梦境系统不是外星人的东西吗？”

“是不是外星人的杰作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说王城的话那确实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

“王城又是什么？”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

楚楚的话让浪齐回想起了之前在中间地带见过的那座星球大小的巨大城市，“原来那就是王城吗？那梦境玩家也不是最近才有吧？”

“像你们这样的存在自古以来大概每隔一两百年就会涌现出一大批，古时候大多记载在了神话传说中，到了近代演变成了都市传说。”浪齐只是随口一问但楚楚的回答却印证了他的猜想，“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么王城到底有什么目的？谁在操控它？”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应该是某个更加巨大的东西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你看到的王城其实也只是块碎片它并不完整。”

“碎片？”

“虽然只是一块碎片却也有着让梦想成真改写世界的巨大力量。”

这个世界当然不可能只是梦境世界，如果浪齐没猜错的话楚楚口中的王城是有着能够改写现实世界的力量。如果往深了想的话也许它还在背后操控了这个世界整个人类历史，如果在往下想的话……浪齐用力甩了甩头，把不断涌现出来的缸中脑赛博空间元宇宙迁跃之类的想法强压了下去。

“好吧，那么我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也飞升了？”

“你能到达这里确实有点超出了我的想象，对于这一点你可以尽情的自豪。”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安慰浪齐不过他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话里可以隐藏的糊弄小孩的语调，于是他略显不满的说道，“自豪？我倒觉得没什么可以自豪的，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回到领土防卫战。”

“也不是没办法回去，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办到。”楚楚的脑袋稍稍一歪微笑着对正紧盯着自己的浪齐说道，“不过这么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有什么理由要出手相助？”

“……”

两人非亲非故，就连见面也只是第二次，直接向她寻求帮助或许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让我为你工作如何？就当是帮助我的报酬。”

“你要为我工作？”楚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嘴角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听起来似乎挺有趣的，不过你现在还太弱了不足以成为交易的筹码。”

楚楚将头转向另一侧似乎陷入思考的样子，不过很快她又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浪齐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喂，你身上有来自混沌之海的力量吧？给我一点就算定金了，剩下的就用打工支付吧。”

“那好吧。”

“成交！”

浪齐并没有多想便直接答应了她，因为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楚楚点了点头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双手在胸前一合当再次分开时手中也多出了一把不停闪烁着雷光的金色光剑，浪齐的视线中楚楚正以一副读不出感情的表情紧紧盯着漩涡状的黑洞缓缓地举起了剑随后划出了一道璀璨的闪光，于是万籁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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