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其六 山重水复仍无路,27

[db:作者] 2025-08-02 22:38 5hhhhh 5360 ℃

我选择了自主转业。

风狼和天龙虽然力劝,但我去意已决。

(区区这种困难是难不倒锐剑的战士的,站起来!)

我还是上等兵的时候,那次演习里我为了救战友被一俩失控的军卡撞了出去。

医生诊断我的脊柱受损严重,本来就要被当成伤员退役了。

如果不是指导员的鼓舞,我现在只能坐着轮椅了,还谈什么后来考进特战部队。

我站在指导员的墓前,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为你们复仇,【元凶】真正意义上死了,锐剑连的番号也得以延续。我能发誓我没有辜负您的教诲。”

但抱歉,我,已经精疲力竭了。

回家后我瘫倒在床上,二十七年的人生却找不到未来的路。

叼上家里仅存的棒棒糖,我陷入回忆的旋涡。

出生于MD,我的母亲是MD人,而我的父亲是Z国人,在我六岁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他。

我的父母从没告诉过我他们是如何相识的,但这些年来我也有了些推测。

在MD执行任务的间隙,我回过记忆中的老家,找到了一位母亲的幼年好友。

她说,母亲的祖上是从Z国逃出去的TMK人员,在当地定居后或多或少有涉及违法生意。

我素未谋面的外祖父因为看不惯家里的乌烟瘴气而出走,后来在当地与外祖母结婚,有了我妈。

在某次缉毒行动中,我在一处据点里有发现当年的见证者。

外祖父的堂兄和臭名昭著的金三角里某位老大起了冲突,于是我妈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当时我父亲是卧底,他出手救了我母亲一命。

我母亲想报仇,和父亲有相同的目的,或许日久生情下他们就相爱了,我就这么来了。

一直到我六岁那年,父亲的卧底任务才终于结束,他退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和妈妈接回国。

然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后来我有查过档案,MIA。但大概已经死了吧。

因为没有父亲,上小学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叫我杂种。

那个年代甚至还没有校园欺凌这么个叫法。

为了保护妈妈,也为了不被欺负,我没经过妈妈同意自己偷学了功夫。

虽然只是些三脚猫,但好在没什么人敢乱来了。

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我遇到那嫣红天使的第一天。

当时她可没有以后那么张扬,还是个安静内向的小姑娘。

那群大孩子因为她是红头发就把她围起来,想要欺负她。

我看不下去出手帮她解围,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

大概都是被排斥的缘故,我和溪在那段时间熟络地很快。

当时我只知道她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就和我家里只有妈妈一样,旁人总是冷眼相待。

她变勇敢以前一直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告诉过她要学会反抗,学会独立。

然后,就是她转变的那一刻。

“学长,请帮我一个忙。”

两位老人家说溪的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就和我的父亲一样。

但她自记事以来也没再见过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除了头上的蝴蝶结是她姐姐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六年级到初一的暑假,也是她四年级到五年级暑假的第一天。

她告诉我,想溜进城里去找她的妈妈和姐姐。

妈妈那几天正好进城有事,我拜托妈妈和两位老人家编了个借口,带着溪进城。

趁妈妈忙着工作,我照着背好的路线图带溪找到她家。

我们只停留在她家的门口,没有再进去一步。

隔着窗户我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叔正在踹着一位比我大一些的姐姐,似乎是尽兴了,才收手拿上门口的衣服出门。

我们装着是在运动设施上玩的样子,没有被起疑。

那位姐姐应该就是溪的姐姐,她的身上一片青紫,脖子上有块正在流血的伤口,一整层皮都不翼而飞。

浑身是伤的阿姨从地上起来时吓了我们一跳,视角上看不到地面。

阿姨低身搂着那位姐姐,似乎在安慰她。

我看不下去了,想带溪离开,溪却摇头。

“我要知道,那个男人凭什么打妈妈和姐姐?!”

在有限的时间内,我们跟踪那个男人,发现他在事业上还算有成。

但是个家暴的混账。

那天妈妈说带我们两个有事,我们没能继续跟踪。

那是一次聚餐,似乎是爸爸的老战友们和妈妈的同事们。

我们这些孩子自然不会影响他们在那海阔天空的聊天,各自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路过一个包间时,我却看到溪耳朵对着墙面趴在墙上,在偷听什么?

她比着手势让我过去,我蹑手蹑脚也把耳朵贴在墙上。

是那个男人和似乎是一个大哥哥的声音。

“……气血上涌,似乎最近动过肝火。既然不是事业不顺,想必是张兄最近家庭不顺。”

“诚如尚小兄弟所言。”

“看来或许我不应当这位‘月老’啊,毕竟恋爱和结婚还是不一样的。是因为狄若芮女士和您三观不合,还是说……”

狄若芮是溪母亲的名字。是这个青年当时撮合了姓张的和狄阿姨!

“……我承认有时候我是下手有点重,但俗话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对吧?你看看那个没教养的小丫头,天天就知道烦老子!”

青年只是冷笑一声,但那个男人浑然不觉。

“张兄啊,当年我撮合你们的时候,是告诉过你狄女士有孩子的。”

“我知道,我已经把这孩子照顾地够好了,结果这黄毛丫头和她母亲一块反咬我一口!狗咬吕洞宾!”

诸如此类,那个男人在那个青年面前在尽情贬低溪的姐姐和阿姨。

虽然由于妈妈在叫我们,我们只好先回去,但恐怕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给溪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等等!

我从回忆中猛然惊醒。

那个青年的声音我似曾相识?

■!如果是祂,那就是说一开始,那个混蛋就在针对她们!

算了,反正祂和她们都死了……

从那天回来后,溪就变了,她拜托了祖父母去报了专业的散打课。

“我想保护妈妈,我想保护姐姐,我不会再任由他人欺凌,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我的家人!”

自那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和以后一样了,张扬、自信但有些莽撞。

上初二的时候,由于母亲工作的调整,我们就此离别了七年之久。

七年,母亲出事去世、我放弃大学选择参军的事似乎还在昨天。

六年前,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溪的大学为她办了一年休学以弥补时间,而我那年也被天龙赶进学院,某种意义上我们成了同届生,这感觉还真奇妙。

国庆的时候我们一起给宇哥和夏初临筹备了婚礼,新年我为溪亲手缝了另一条蝴蝶结。

我成为少尉后晋升中尉,作为副连长和新兵时的同期生风狼一起重组了锐剑连;

溪表面上是记者背地里加入了安全部,我们这六年每次相聚都难得可贵;

宇哥是公司财务部门的主管,夏初临在画师界有一席之地,江也成为国内一流电竞队的队长,白矢和秦方警官也升职了,陆老师的生意也很好。

当时我还以为,我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结果现在……只是贻笑大方的梦罢了……

我还记得六月中旬的时候。

我们下定决心向上级提交的结婚报告得到批准。

“学长……”溪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她只会在很少人面前显出弱势的一面。

“怎么了,溪?”我坐在她的身边,帮她顺了顺红色长发。

“我……其实没想过,我们能有这一天。”溪将头埋在怀里,过了半晌才抬起来。

“这几年对我来说,好像就和梦一样……”

“你也知道,我的人生比正常人少了快一年的时间。自从姐姐出事以来,知道【组织】的存在、暗中调查、姐姐苏醒、高考、被陷害上船、和你重逢、被狙击、苏醒、祂的自爆、回国、接受训练、读大学、加入安全部,总感觉我是稀里糊涂地就变成现在这样。”

“闭上眼睛,我总觉得还是十多年前,在他人的排挤、老师的忽视中迷茫的小女孩,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无尽的徘徊。”

“对我来说,上其,你是我的曙光。我能变得坚强、自信、勇敢,也是因为,我想离你更近一些……”

溪红着脸颊,红发红脸红衣相得益彰,我一时间看得入迷了。

溪,你也是我的曙光。

“和你在邮轮上重逢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对我来说,在医院失去意识后醒来就是【组织】的总部,就是一夜的事;但对你们来说,那九个月一定备受折磨吧……”

“抱歉,如果我没有那么鲁莽行事……”“不,溪,你不需要自责。”

我摸着她的头。

“我们付出了艰辛的代价,指导员,连长,我的老战友,你,苏言前辈和刘涛前辈,我们一度舍弃了太多才最终得以战胜【组织】和【元凶】的疯狂。你回来了,这就是我最好的藉慰。”

“十四年的时间,在外人看来,你是令敌畏惧的【赤玉石】,我是重建辉煌的【松鼠】。但你我都知道,我们,还只是那俩个坐在秋千上的少年少女而已。”

我轻搂住溪。

“溪,我的学妹,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将与你共伴此生,不离不弃。”

我取出准备多时的戒指,溪笑着将左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准备好了,上其。我的学长,我的爱人,我的丈夫。”

“我爱你。”

那日的海誓山盟犹在耳畔。

躺在冰凉的床铺上,伸手碰到一张被我随手丢到床头柜的纸。

是回国后,法医方给的尸检报告。

心脏被贯穿是致命伤,但对她而言只要得到及时救治,T3改造过的细胞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那把刀上的T4渗入体内,随急速跳动的心脏快速经循环系统遍布全身,T3与T4的强烈排斥对她全身的细胞都产生了不可逆的伤害与痛苦。

多功能器官衰竭带走了她的命。而且……

那是去取报告的那天。

“为了详细研究T4对T3产生的影响以调整仿制T3的参数,我们由安全部命令对【赤玉石】的遗体做了……解刨研究。”

军医院的首长犹豫着说出口。

“请继续,首长。”天龙见我没有表现意见,向首长说道。

“在【赤玉石】体内,我们发现了一些异样,总结来说……”

首长顿了一下。

我有不好的预感。

“在她的子宫内,发现了一月左右的胚胎。”

……胚胎?

我和她的孩子?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好在风狼扶了我一把。

“松鼠,松哥,你……”“我没事。”

当时,我的人生动力只剩下杀死【元凶】。

为她报仇,为他们报仇,杀死【元凶】。

但现在,我还能干什么?

祂死了,她死了,他们都死了,我也不再是军人了。

我失却了所有的热血,如今只是一名普通的保安。

没有战队愿意接纳江也,他退出了电竞事业,成了一名忙碌于工作的普通职员。

白矢当了辅警,但没几年就因为太耿直被开除了,如今我也没有再联系过他。

偶尔我会去看看闻非,他不再重复抄袭的事,也不再念叨沈小姐和秦先生的名字,只是缩在一块沉默不语。

秦方警官彻底失联了,也再没有人找到过他。

去祭奠溪的时候,曾听说殡仪馆发生了火灾。

但已经不关我事了。

我的人生,只会如一潭死水,再无半分变化。

小说相关章节:堕落的被放逐者堕落的被放逐者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