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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6

[db:作者] 2025-08-02 22:37 5hhhhh 4420 ℃

  “舒服吗?”

  “呼~~呼~~呼~~”

  “快说。”捏几下脚趾。

  “呜嗯~~!?舒、舒服~~呜哼哼哼嗯~~~”

  稍微把玩了会儿,于枫挺起霸王枪,死死抵住周冬雨的小巧玉足,又把他的纤手拉到枪管左右。欣赏周冬雨战战兢兢的模样,内心欲望压过愧疚。

  “帮我弄出来好吗?乖。”轻轻蹭蹭。

  空气中的小手,突然抖了抖。

  但最终。

  乖巧服侍。

  ……

  

第十九章

  ……

  当蕴藏在身体里的乳白色异味精华,如同地心岩浆,从诡异凸起之处喷薄而出,沾满那双稚嫩小手,沾满两只湿漉漉的脚丫子,甚至喷到身下美人胸前那抹平平如也之雪白的一刹那。

  某个一米九五狂放身躯的人类,大脑陷入了约莫3秒的空洞。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在连续态演化的一维空间中薛定谔的方程保持只改变波函数在空间上某点的方向而不改变其大小的原因是什么?

  这一刻的于枫出奇理智,不但理智,他还清心寡欲,短短3秒间他思考了整个宇宙的大一统量子和谐理论,以及康师傅和小帅才方便面汤包面包混用的函数可能性。

  想罢一口浊气猛吐,于枫只觉浑身爽快,就连勾勾附近的粗毛,都欣欣向荣,傲然挺立。

  很好。

  现在只需要思考怎么道歉了。

  怎么道歉呢?

  话说好像根本不可能被原谅的样子。

  没错。

  正确答案很明显。

  我。

  选择死亡。

  orz。

  正如每个男人在自那啥之后都会产生的情绪。于枫刚完事就后悔了。

  他想自己到底在干个鸡哇啊!咋一个没忍住就……这说出去谁敢信!半夜爬上床对室友不可描述不可描述,然后射了室友半身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第一个宇宙大爆炸时间里,某人不停地自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gay是不是gay;第二个宇宙大爆炸时间里,某人开始思考一脑袋撞死的可能性;第三个宇宙大爆炸时间里,某人心想干脆地球毁灭吧!

  但现实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就好像处男终究还是要结束的。就算一个人的处男始终无法结束,那他的处女也迟早会结束。

  于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面对眼下的事态——即,鸡儿硬梆之下,不小心一个失手,拿舍友当了充.气娃娃,还弄了舍友一身……的事态,这件事主要看两个重点,一个是室友的取向,一个是室友的节操。

  于枫仔细想了想,貌似,似乎无论是节操还是取向,对自己都……还算有利?

  低头。

  身下的美人,此时,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他看上去被强奸了似的,当然,也的确应该算是被强奸了。

  美人杏眸朦胧,兴许是被稍微勾起性欲的缘故,喘息微带媚态。他气若幽兰,双手散落胸口,一些乳白粘稠的液体散满胸前和手背,散发着淫.靡腥气。他的衬衫被扯烂所有扣子,短裤也被撕成烂布,他双腿无力蜷曲一起,两只小脚丫子,绷直着,僵麻着,脚趾间,亦沾满白色液体。

  好美,好柔弱,像黑夜里的夜明珠子,几乎忍不住想再次侵犯他的身体,那样粗暴又不顾一切地侵犯他的身体。

  想把他带到挤满人的公交车,玩弄他的长腿,看他兴奋涨红又羞怯害怕的样子;想把他锁进男更衣室的铁柜,用玩具插满他的身体,录下他强压抑的呻.吟呜咽发给他的父母;想把他带到夜晚无人的教室,关上灯,塞满他的小嘴,窗外人来人往,窗内噗滋噗滋,突然有人进来,打开灯,看着他们……那时,就可以欣赏他最美最可爱的模样……

  不知不觉,又硬成铁杵。

  努力寻求道歉方式的于枫,发现这种事情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道歉的办法,彼时正好血液又汇聚下面,脑子更不够用,最终,于枫干脆放弃治疗,又用硬起来的XX抵住周冬雨的小嘴。

  ——很正常的行为,对于并不睿智的人来说,倘若没有把事情变得更好的办法,那他们通常会干脆破罐子破摔,然后把事情变得更糟糕点。

  ——打个比方,假如棋不如人,咱们可以掀桌,对嘛……

  轻轻抵着,上下蹭,于枫伸出一只手,温柔拍拍周冬雨的小脑袋,然后抚摸他的耳垂,细语恳求,

  “……对不起啊冬雨……我有点忍不住……乖……”

  明明温柔却如同朗基努斯之枪的话,周冬雨听闻,哭的更凶,面对嘴边的XX用力摇头躲闪,

  “呜呜……我会报警的……报警的……救命……呜……”他嘤嘤流泪。

  但就在周冬雨的大声呼救之前,于枫猛捅进他的嘴巴深入的地方,捅进喉咙,让周冬雨瞬间窒息,费力吸气,只能吸进来胀大的硬物。一直到周冬雨脸憋成恐怖紫黑色,于枫才取出来,捏捏他的屁股。

  “那什么,对不起啊,乖,听话,别叫了,叫醒别人,我很难办的。”

  “……呜……呜……恶……”

  “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乖,帮我。”

  “……呜……呜……”

  复杂的大脸,惊恐的小脸,小脸挣扎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颤抖着张开嘴巴,按照记忆中无数次看过的画面……乖巧照做。

  ……

  XX入口。

  最初的感觉,是腥。

  粗大的东西不得已用舌头舔着,用嘴巴吸着,上一次没有清理的腥味,顺着鼻腔,窜进大脑里,说来奇怪,闻起来那样腥臭的东西,在嘴巴里完全没有味道,只能尝到汗咸味儿。

  嘴巴里和鼻子里奇怪的味道,渐渐把大脑都变得奇怪了。不停地重复羞耻动作,姿势,也是鸭子坐在床铺,伏在男人两腿间,那样羞耻的姿势。有时候半软不硬的小勾勾、胸前小豆子、以及小脚丫,被那家伙揉捏一下,难言的奇特刺激。

  渐热的身体逐渐失去底线,沦陷过一次的欲望,很容易沦陷第二次……明明应该讨厌的恶奸……他竟然越来越适应……甚至隐隐开始有点享受……连呼吸……都因不时的媚声轻吟而粗重不流畅……

  想及这些,周冬雨心里很怪很怪,有种沦落感,堕落感,以及,强烈的被征服感。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多厌恶,只是那些感觉不时撩拨心里,撩拨得身体酥酥麻麻的,后面脏脏的地方有点痒。

  愈来愈多的“嗯秋”,越来越多的“吸溜”。

  小舌。

  渐入佳境。

  ……

  “呜……”

  嘴里的硬物忽然膨胀,更多腥臭的东西射满嘴巴。然后硬物抽出去,脸上也被喷上许多液体。

  周冬雨愣愣盯着眼前愈来愈缩小的玩意儿,就是这根东西,在他不同意的情况下,那样猝不及防地,夺走他的尊严,夺走他的贞操,把他干净的身体变成现在污浊的样子。

  骂也骂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只有深深的无力和麻木,眼睛哭肿了,根本没有泪留下。

  仍然被粗糙的手爱.抚身体,不知反抗,像人偶般被摆成各种姿势,因为所有屈辱和羞耻都麻木了,身体只本能感觉到很舒服,本能接受着身上人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侵犯。

  忽然……

  “再来一次吧。对不起,但是,刚才你也舒服得叫了对么?乖,这次,试试腿。”

  话说间,那人挺着又变坚硬的棍子,强迫他用双腿夹住……

  

第二十章

  一共弄了几次,后来,于枫也记不得了。

  也许四次?也许五次?反正从小到大储藏的“货物”全倾泻在一个人身上,期间兴许被他爱.抚出感觉的缘故,身下人还攀上顶点一次。

  那一刻身下人强捂住嘴巴,压抑不住发出娇媚的呻.吟,浑身失去控制地微微颤抖,不由自主摩擦自己那根小小的东西,而小小的那根,更喷出白色液体和透明液体混合的一团。喷完,身下人似乎非常累,但身体更加敏感,对于枫之后的每一点刺激,都反应极为强烈。

  等于枫全部弄完的时候,身下人已经累得沉沉睡去,手里,脚里,两腿间,胸口,小脸上……都是男人腥臭的脏东西,散发淫.靡怪异的味道。睡梦中无意间作出的娇媚模样,像是,刚刚被男人浇灌至满足的幼小魅魔。

  听着周冬雨的喘息,于枫也醒了,他大概呆了两秒,不过这两秒倒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那种欲望支持的破罐子破摔情绪一结束,所有该理智管的东西涌上来,突然堵塞大脑。

  自己上了个男人。

  虽然没有从后面进去……当然那也是自己的底线,但,周冬雨几乎所有地方地都被自己玩了一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上了他”还严重。

  或者说……周冬雨不算男人?

  不,这样反而是自欺欺人了,如果是最初那时候,自己还能用这种方式开脱,但现在自己明显知道对方是男人,但还是毫不犹豫理直气壮上去做,唉,所以这到底是搞什么呀。

  很乱。

  脑子很乱。

  像自己第一次做的炖菜,竟然把馒头和包子一起煮……

  ……那样乱。

  此刻,某人脑内逻辑:

  宇宙定理1——只有会GAY会主动上男人。

  宇宙定理2——我不是GAY。

  当前现状1——我上了男人。

  很明显,以上三条共同组成了一个优秀的环式bug。

  所以于枫大脑的逻辑整个就跟拧油条一样拧住了,而且是拧的跟螺丝钉一样的油条,油条有智慧吗?很明显没有,因此于枫整个脑子都像一坨干透的八宝粥,慢慢发酵成了五粮液。

  脑子里全阿西吧被五粮液占领的于枫,就那样在周冬雨床上坐着,如老僧入定,老尸入地,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想出什么答案,或许他单纯只是在神游——就像过去逃避其他事情那样。

  直到凌晨快五点的时候,于枫总算稍微接受了现实,他轻手轻脚把周冬雨卸掉假发,帮他换了套自己的干净衣服,然后……麻溜地穿上鞋就跑。

  他不想思考太多事情,不想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弯了,不想思考自己没控制住把冬雨还礼的温柔践踏成了什么样子。遇事不决就跑步,举棋不定就逃走,人逃走过第一次,就会逃走第二次,第三次,一次一次,直到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于枫想……反正,他是碧池,他也不会在意吧?他看起来也很舒服的样子,碧池应该很习惯被这样才对。至于自己……自己究竟对他是什么感觉呢?不不,今天只是一时冲动,可就算一时冲动……算了还是先晨跑吧!没错晨跑晨跑!

  关门的那一刻,于枫突然想:自己空长了一米九五——还真怂啊。

  ……

  门碰上的碰撞响声,在寂静的沉浮夜色中,足以惊醒浅睡的幼小“宠物”。

  周冬雨从空无一物的黑白梦境中睁眼,只觉得身上硬硬地,臭臭的,他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暖洋洋的光,照亮他的腿、他的胳膊。他轻轻坐起来,抱着膝盖,呆呆望着反射阳光的脚丫子,上面被污浊的地方,覆盖了一层晶莹的表面。生物真是有趣,明明是肮脏的液体,干透以后,却像水晶一样。

  他觉得他应该洗个澡,不然,一会儿上课的时候,别人会闻见他身上的味道,但他完全生不起力气,完完全全生不起力气,他想干脆就这样去上课吧,被人闻见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不干净了,不在乎被人知道不干净,也不在乎更不干净一点。

  但最终,他还是没去教室,他从凌晨做到中午,又从中午坐到傍晚,他不停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回忆他的害怕、他的顺从、他的挣扎,以及……那种他明明初次体验,却让他摄魂蚀骨、无法忘怀的脸红快感。

  和鸢儿不一样。

  和鸢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很粗暴,很危险,很害怕,可是这样的心情下,又因为那个人曾经的温柔和熟悉,被玩弄出另一种诡异的感觉,一边害怕到发抖一边舒服到叫.床,不自觉就和看过的奇怪影片女主角重叠在一起。

  明明是被侵犯却感觉到舒服什么的……明明是头二哈却突然那样粗暴什么的……明明自己不是gay却体会到那样复杂又奇怪的感觉什么的……明明,这是强奸啊!就算是二哈做的……也是强奸啊。

  可是……不对……不能想下去……

  他忍不住逃避着,思考到敏感的地方就开始逃避,逃避之后又避无可避地继续思考,然后再思考到敏感的地方,再逃避,再思考,再逃避……无限循环的鼓点,伴随他充耳不闻的手机铃声,就这样在他的脑海响彻整日。

  最终,门外冬风乱柳,他眼泪滚涌出来,然后,深深躲进棉被里……棉被里……

  ……

  傍晚七点三十三分,田径场有三两的学生开始锻炼。天气预报刚刚播报历山乃是大好晴天,历山工业大的天空,就有淅淅沥沥雨点坠落。

  于枫在整个学校不停踱步,遇到什么就盯着什么,遇到熟人就过去搭话,遇到猫咪就过去吓唬,他并非那么好奇也并非那么热情,只是,心里存在不愿去思考的东西,所以要用别的占满。

  “嗨!是老王啊!哈哈哈!今天怎么没跟老宋在一起?你媳妇小马呢?”

  ……我……做了什么……

  “呦呵!小章你吼啊,今天有没有我们的快递……什么你不是送快递的……哈哈哈抱歉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和快递的关联度有点过大……”

  ……为什么……会做这种gay才会做的事……

  “二狗你好你好……你跑啥啊……嘿这撒丫子的,后腿儿中间的勾勾都露出来了……我明明从来不吃狗肉的啊!”

  ……我……

  “老刘!”

  ……我……

  “荒子!”

  ……我……

  “呼、呼、呼、呼、呼……”

  ……所以……

  ……我……

  ……“爱”上了他吗……

  ——瞬间顿住。

  有时候解决无法解决的bug只需要一个念头,佛家称之为“顿悟”,道家称之为“得道”,于家老爸称之为“几把一跳”。

  当于枫想起“爱”一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两个“宇宙真理”和一个“当前现状”之间、那一组明明无解的齐次方程组之间,有了暖色的唯一解。

  但“爱”这个“解答”仅仅坚持了三秒,就被于枫轻易否定掉,从此土崩瓦解,于枫怪异想,周冬雨是男人,自己怎么可能爱上男人呢?爱是异性之间才有的圣洁词语,他又不是GAY,怎么可能爱上同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病态般呢喃同样四个字,犹如魔怔般,犹如中邪般。彼时,雨滴融入夜幕,白昼的戏子一个个归于戏后高台。

  一个精灵、一个优雅的精灵,忽然闯入大猩猩和雨的影子戏,她穿一身素白长裙,精致打扮,迈着淑女的步子,提着淑女的包,就连焦急的表情,也掩不住淑女的雅致。

  于枫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精灵,直到精灵轻轻拉拉他的衣服,他才扭过头,恍然入世,他看着精灵,精灵看着他,他终于逐渐想起精灵的名字——林鸢儿。

  “于、于同学!你、你见过冬雨吗?他说今天会出来的,结果等了好久,打电话他也不接……他是不是……出事了?”

  林鸢儿的眼角含着泪水,她真的很担心周冬雨,大猩猩看着她,大猩猩很想说周冬雨的确是“出事”了,可这件事情……他根本说不出口。

  ——怎么可能说出口呢?毕竟,自己可是……

  对她的男友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啊……

  

第二十一章

  “于同学……你快说啊……冬雨他……”

  “——对不起。”

  “什、什么?”

  林鸢儿愣。

  她不解看着眼前朝她低头道歉的大个子,这种事情,上一次还是大个子替冬雨求她。她下意识觉得大个子是在替冬雨对她道歉,毕竟……大个子没有对不起他,而冬雨的小性子,总会需要别人代他低头。

  “那个……我……那啥……”

  忽然,大个子抬头,艰难地试图说一些事,林鸢儿眨眨眼看着。

  “我……唉……我把他……他太可爱了……我……”

  “可……不……我不是找借口……可……报警……不……”

  “他真的……太可爱了……我知道错……可是……”

  支支吾吾,面前的大个子,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似乎这件事很难开口,比女生的“那种”私事还难开口。

  “于同学,你在说什么呀到底?”林鸢儿听半天听不出所以然。

  大块头眨着核桃眼,把林鸢儿都盯得有些害怕,但最后,大块头却是长叹一声,又飞地逃走了。

  “唉!”

  “等等……”

  林鸢儿迈开步子想追,可略微高的鞋跟根本无法奔跑,只能看着大块头远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顿步,她喃喃自语。

  无法理解大块头,更无法理解现在古怪的事态,林鸢儿心里不禁更加担心和焦躁,她更努力地打周冬雨的电话,一遍一遍,可每次,都是“无人接听”的回应。

  时不时有水珠打在手机屏幕,断断续续,起初,她以为是雨滴,后来慢慢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

  “嗒、嗒、嗒……”

  不知打了多久,很重的奔跑声音由远及近,林鸢儿扭头,却是十多分钟前逃走的大块头又返回来。

  大块头气喘吁吁,似乎经过了很远距离的奔跑,林鸢儿看见大块头的第一眼就被吓到了,因为大块头满眼血丝,目光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如果刚才的目光是鼠辈的茫然,此刻的目光就是死士的坚决。

  他手里提了一巨袋红红地东西,林鸢儿仔细看,却是新鲜的草莓。

  “这次、不能逃。”

  停在面前,大块头像询问也像自问,给自己鼓劲。

  “什么……逃……”

  林鸢儿迷惑。

  但大块头完全没管林鸢儿的话,或者说,他根本就只是在自言自语。

  “不能逃、和以前不一样,这次不能逃,不能逃……”断断续续不停说着,说着。

  “喂……”

  “学姐!”

  大块头忽然回过神来,他极认真地盯着林鸢儿,认真到身子化成像一杆枪。

  “拜托了!请你千万照顾好冬雨!”他极认真地恳求。

  “什、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对冬雨做了很过分的事,我没脸期待他原谅,如果到时他要求在下剖腹谢罪,那后面的还是交给学姐了!”

  “剖……腹?!”林鸢儿惊悚,“到底做了什么事……”

  但未等林鸢儿问出来,交代完“后事”的于枫,已经提着一巨袋草莓冲进26号楼,林鸢儿越看越觉得他的背影像董存瑞,尤其那袋草莓,当真是换成炸药能炸掉整个碉堡的量。

  憋半天话,被于枫搞得更加混乱,林鸢儿愈发迷惑和难受,甚至忘了继续打电话。

  对……要想办法进去看看……

  半晌,她突然心中想到。

  ……

  宿舍门被“嘭”一下撞开,127舍的门不堪重负,像一只老鼠那样“吱呀”哀鸣。

  造成可怜的门如此惨状的罪魁祸首——于枫,他提着草莓,喘气如牛,刚进门就看见周冬雨床上鼓起一个“大土豆”,听到门响,在微微发抖着。

  不能逃避。

  没错,不能逃避。

  秋儿上那个男人车走的时候,自己可以逃避……父亲死的时候,自己可以逃避……但唯独这一次,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想逃也不可以。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逃走也就罢了!可这次自己逃走!受伤的冬雨该怎么办?男人可以不做英雄,但至少绝不能成为坏人。就算成了坏人,也要当有救的坏人,而非没救的坏人。

  “……”

  发呆凝视。

  于枫从那团“土豆”的轮廓,大概分辨出里面躲着一只周冬雨,从发抖的频率,联合昨天晚上周冬雨“攀顶”时发抖的频率,大概分辨出他在哭。

  该说是柔弱还是温柔呢?被室友欺负了,却只是躲在被子里哭泣,反正,于枫觉得假如自己是周冬雨,大概已经在房间里步好十八重阴毒陷阱,等他回来,伺机取他狗命或者狗吊。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安慰“土豆”里的小男孩,或者说,他其实并没有去安慰的资格,很多时候于枫只会用一些很莽很奇怪的方法。有人说那是直男思维,但直男们都说:不,这个锅我们直男不背,这应该属于猩猩思维。

  所以,于枫拿着一个碗,提着巨袋草莓就去洗草莓了。

  ——半分钟后,又回来拿了个桶。

  想起周冬雨洁癖,于枫特地洗了三遍,端出去的时候又想起那时周冬雨嫌酸咬他手指头,赶紧拿出手机,查了查什么样的草莓会是酸的,然后把所有疑似酸草莓吃掉。

  ——整桶草莓最后只剩下一碗。

  这一碗草莓凝聚了于枫的满腔心血,均是个大饱满,形状精致,于枫付出了很大很大的代价,他现在不但打嗝是草莓味儿,呼气是草莓味儿,而且估计放那啥……也都是草莓味儿。

  端着一碗草莓,于枫轻车熟路爬上周冬雨床铺,把草莓放在“土豆”前方,然后眼巴巴等啊等啊,等着食草莓生物周冬雨从“土豆”里钻出小脑袋。

  ——没有什么矛盾是喂食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多喂一点。

  但,等了好久,“土豆”除了抖得更厉害,一点钻出来的动静都没有。于枫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法似乎有些问题,他仔细想想,草莓好像没味道啊,怎么能吸引小动物出来呢?果然,自己应该换种方法。

  迟疑半天,于枫抓着一颗草莓,伸进被子里乱晃荡,不小心碰到周冬雨的敏感身体,他赶紧缩手,深怕引起误会,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周冬雨的小手,把草莓送进他害怕蜷缩的小爪子。

  送完,于枫轻敲敲碗,乖乖等待。

  一秒……

  两秒……

  三秒……

  “唰”一下,土豆终于掀开,露出周冬雨哀戚戚绝望的小脸,他紧紧攥着那颗大草莓,肩膀因为害怕而发都着。

  讲道理这一刻是周冬雨最羞愤恐惧的时刻,站在他的角度,刚刚凌虐自己一整晚的室友,过会儿又返回来,挑逗自己身体半天,又塞给自己一颗草莓,然后在被子外“邦邦邦——”敲碗……

  这是把自己当可以用食物引诱出来交♂易的小母狗了吗!可草莓是什么鬼啊!正常小黄文里母狗都是用“那啥”引诱才对吧!

  或者说?!这是!要把自己当……母狗饲养了?不!不要哇呜呜呜呜~~~

  

第二十二章

  “你、你什么意思!”盯死眼前端着草莓的大块头,周冬雨不由自主地,抱胸微颤。

  不敢置信!简直不敢置信!那混蛋!一次还不够!竟然、竟然还返回来想第二次!而且竟然一碗草莓就想把自己打发了!自己是圆角女吗!而且圆角女也没听说过要草莓的吧!

  “就……那个意思……”于枫偏过头,想道歉,但说不出口。强奸了男孩子这种事情,在当事男孩子面前怎么说得出口呢?

  转而想说,我会负责的,但仔细想想神TM自己怎么负责?自己一个男人怎么负责?难不成和周林两个小可爱大被同眠?可这样做那啥的时候该怎么办?总不能于X周X林串糖葫芦吧?那姿势也太几把滑稽了!

  ——咳咳咳呸呸,不能想,不能想,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男的……no gay心经再起。

  眼见于枫忽又直盯盯怔那里,周冬雨被盯得又羞又怕。“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怒斥,心惊于枫竟然又玩放置PIAY。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于枫傻不愣愣眨眼,什么鬼,这除了道歉,还能有什么意思?

  “你快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周冬雨火大。

  “我不然是什么意思?”于枫懵逼。

  “不然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然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当然是……诶了吗我究竟什么意思来着?”

  于枫突然发现马哥鸡自己也被绕晕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们一开始的谈话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是在讨论……广义相对论中电磁波穿过引力场时会沿着弯曲空间中的测地线前进故当一束可见光经过高质量点周围附近后光线将偏向质量点的偏转角度即光线偏转角……应该为多少?

  “4GM除光速平方R。”于枫不禁脱口而出。

  周冬雨一听,微愣,然后大愣,然后脸微红,然后再大红,最后怒不可遏:

  “啊呸!臭流氓!”

  说完,周冬雨羞得扭过头,他想,喵、喵喵的,四吉M出????不不不这太污了!四根吉吉M腿中出什么的,太污了!后面的什么光速平方R!一看是什么什么R!肯定也是什么特别污的那啥姿势!而且!竟然名字敢带“光速”!可想而知多可怕!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头猩猩!竟然!竟然还学会了内涵!要不是自己聪明!说不定真被蒙混过去!太可怕了!

  想着,气急脸红,一巴掌就扇过去。

  于枫随手就制止那双小手,他刚想“mdzz我背个公式你突然扇我干嘛”,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乃至今天凌晨他好像一直在有些粗暴地侵犯周冬雨,想罢,长叹声,想,算了,让他发个火吧。

  然后,果断地自己主动给了自己一巴掌。于枫这人实在,巴掌也打得实在,打完,饶是于枫的城墙脸都有了红印。

  “出气了吗?”于枫无奈地喂过去一颗饱满红红的草莓。

  周冬雨愣愣,流下一滴泪,但很快擦干净,愤怒说,“喂!你别以为给自己一巴掌就能……”

  “我知道。”于枫把草莓慢悠悠凑到周冬雨嘴边,“我也不懂该怎么办……反正,以后咱们好好处吧,只要不杀人放火,无论上刀山下火海还是当牛做马,我在所不辞。”

  轻得像风一样的话说完,周冬雨再次怔住,刚才强压住的泪,终于断了旧弦,一颗颗延鼻翼滚落下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忍不住,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于枫这样说,莫名让他鼻酸目湿,既有沦落的感伤,而且更有,一丝丝感动在散发甘甜。

  ——虽然,结合于枫还想再弄他一次这件事,他隐约觉得,这个“好好处”的“处”,大概不是什么“正当室友关系”的处。此外,估计也不是什么“健康男男关系”的处。甚至,联系于枫今天拿草莓把他当小狗狗一样敲碗叫吃东西来看……估计是像某些不太可描述的小说里一样……让他当心甘情愿的“那啥”。

  但,他依然还是对着于枫哭了,不仅哭了,还下意识趴在于枫怀里,哭那样伤心,那样羸弱,好像一支牵牛话绕在大树上,周冬雨觉得自己真贱,被当成“那啥”调.教,还在“坏人”的怀里失声啜泣,可想离开时,那种从趴过去之后升起的安全感和依赖感,又让他爬不起身子。

  一片乱麻的矛盾中周冬雨一直大哭很久,大哭完,默默趴在于枫怀里,吸鼻子,咬衣服,时而啜泣落几滴泪,时而静默哀思。终于,草莓吃完了,周冬雨也明白自己到了该决定的时候。

  决定什么呢?周冬雨看得很清楚,于枫,这是赤裸裸的主仆邀请,想让他当他发泄性欲的“那啥”。从于枫竟然真的爬上他的床,对他做那种事开始,周冬雨明白于枫绝没有看上去那么傻,腹黑着呢,不然,他也不会着道。

  那一碗草莓,竟然真的没一颗酸的;哭的时候,于枫的手一直安抚他的背;还有不时撩拨敏感部位偏偏还欲盖弥彰的色狼爪子……这些时不时的小动作,足矣证明一个司机的驾龄。

  怕不是,曾经的A本司机,如今返璞归真,返老还童,撩撩低段位的婴儿车。

  ——但。

  此时于枫若知道周冬雨心里想的东西,肯定被对方的脑洞吓得要死……草莓,那的确是他上了心;安抚,是因为他经常这么安抚秋儿;至于色狼爪子……确定不是周冬雨敏感部位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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