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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之人”

[db:作者] 2025-08-01 21:26 5hhhhh 9260 ℃

从铃成为女仆那天算起,已经过去13天了。

铃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学会了打扫、整理、运用家具物什,一丝不苟地记住了基本的礼仪和时间安排,并且在实践中同一个错误从未犯过第二次。我答应她在学习的过程中不会因为失误而惩罚她,实际上她的表现也根本不需要我动用“规则”来惩罚。

此外,我真切感受到了她作为一只菲林不应该拥有的、恐怖的粘人程度。学习时对我穷追不舍还能解释为好学,但在其它时候,甚至包括睡觉和洗澡时候也试图粘着我,有几次竟半夜偷偷摸到我房间来,就显得不同寻常了。从她之前的表现看不像是未通人事,难道就不怕我对她存非分之想么?(当然,除了第一次洗澡时教她使用浴室以外,这些奇怪的要求都被我拒绝了)

从各个方面上来看,铃对新环境适应的很好。但是,问题就出在这。

她适应的太好,好的有些异常。

尽管被铃认可为“好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才认识半个月而已,她就仿佛把整个身心给予我一样。

虽然贫民区不是什么好地方,给她留下了一些痛苦的回忆也说不定,但那里怎么说都是她生长了14年的地方,有她的“亲人”们,有她相依为命的同伴,有她生活过的房子和使用过的器具,突然这样离开,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想念。退一步讲,即使没有想念,也该有怨念,铃为何会只字不提呢?目前,铃对我提过的亲人,也只有两位已经死去的“姐姐”而已。

而且她学习的样子,简直是拼了命,不惜花费休息时间顶着被我打的风险来请教问题,给我最直观的感觉是:她在赶时间。好像如果现在不学会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但,即使如此,我也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也没有打算采取什么防范措施。

“如果我逃走了,你会打死我吗?”在当时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如果她打算逃走的话,我便不能把她留下。因为,我已经答应过她了。

我回头望向铃,她正费力地使用与她体型完全不符的拖把清理着地板,随后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放下拖把,小跑着过来。我知道这孩子又有问题问我了,便轻轻放下手中的书。

晚上,我与铃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白天被她闹腾的读不了几页书,所以我延长了午休时间,把读书移到了深夜。比起铃的刻苦用功,我的读书更倾向于一种放松,内容也不拘于几种。若是兴致来了,偶尔也会做一些翻译工作,不过大多是有头无尾。

正在我读书入迷时,床头的小型警报器响了起来。方向是南面卧室窗户。

13天前,我也是靠这个抓住了铃,估计铃的有去无回能够威慑住亚人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第二个。而且,竟然是从卧室进入……我皱了下眉。

我静心聆听,听不见任何动静,要知道当时铃可是弄的满屋子声音。这个人应该是个老手,而且对我家已经有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知道南面常年无人居住。

我起身拉下防护电闸,随后立马赶向现场。

——我还没有走出卧室门,便伴随着“啪”的一声,卧室里的灯熄灭了。

电路被破坏了。防护设施已彻底瘫痪。

我干脆不再出门,准备好装备,守株待兔,看看那个家伙准备这么齐全到底想干什么。

假如他的目标是钱财的话,就不可避免地要路过我的房间,无论他是想上楼还是进入主卧。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铃,所幸我们的房间仅一墙之隔,即使出事了我也能及时赶到救场。

“吱呀——”南卧的开门声。

隐约能听见脚步声。

极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向我的方向奔来。

声音停在了隔壁的房间——铃的房间。

响起了房间的开门声,很轻,但在深夜里听得格外清楚。

比这更轻的是,我的脚步声,以及给弩上膛的声音。自己的心跳清晰可闻。

那个入侵者进入了铃的房间,从此刻起他的目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他有可能加害于铃,那么我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手段阻断他。

铃的房间里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紧接着是——

“站到墙角,然后蹲下!!(亚人语)”我打开强光手电筒,另一只手平举起粗制弩,对准床边捂住脸的身影。“不想死就照做!(亚人语)”我大吼道。

强光照下,对亚人敏感的眼睛有短暂的致盲作用。而我刚从明亮的地方过来,很快便适应了强光带来的不适。

看起来是一个佩洛(犬)的亚人男性,有着深蓝到有些偏紫的毛发,正痛苦地用手臂遮着眼。我还没来得及上前制服他,他便以惊人的反应力从铃的床上越过,抱起已经被他喊醒的铃朝窗外跑去。

我冷漠地看着半盲的他抱着铃,竭力摸索着窗户的位置。我按动扳机,一只弩箭无情地穿过他的大腿,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府邸,他与铃一同重重地摔在地上,痉挛着,呻吟着。

这一发,足以使其丧失机动性。

我抬起弩,接下来这一发,足以让他丧失反抗能力——

“仆要!!——”原本在他怀里的铃突然扑过来,张开双臂爬在倒在地上的佩洛少年身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口音。

“不要杀哥哥!”铃挣扎着站了起来,完全挡在弩和少年中间。

听见称呼,我挑了挑眉:“哥哥?”

从之前的交流中我得知,贫民区的亚人,尤其是同龄的孩子里,经常把亲密的朋友当作“亲人”称呼。之前铃提到的“妈妈”“姐姐”,都是这一类人。面前的“哥哥”与铃种族不同,应该也属于这类人。

铃点点头,向前迈出一步,胸口直抵到我的弩上,反倒将我逼退半步。

“铃,你要走?”我放下弩,直截了当地问她。“你要走,现在就可以。”

铃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我。铃紧张时总是会发抖,这一次颤抖的格外厉害。

铃身后的亚人差不多已经从半盲中恢复过来,支撑着站起来。刚刚乍一看像佩洛(犬),现在看应该是年纪比较小的鲁珀(狼)。与铃差不多年纪,个子高一点,但与铃不同的是他已经完全消去了稚气,现在正借铃挡住自己,悄悄地处理腿上的弩箭。

弩箭上有我自制的麻痹的药物,可以在短时间内使人脱力。那本是一时的兴趣,还没有实验过是否有副作用。

“铃,告诉他,我可以帮他治疗,但你们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对铃说。我的亚人语水平还不够支撑起正常的对话,只能依靠铃做翻译。

但铃依旧沉默着,咬着牙,一句话不说,向上的目光带着某种决意,与我对视着。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铃,一时间竟感受到震撼。

她身后的少年突然站立起来,双手向窗沿上一搭,敏捷地侧身借力翻过窗户。我没料到他处理得这么快,急忙抬弩射击,却被突然扑过来的铃死死咬住手臂,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小臂上传来。偏离的箭射在了窗台上,所幸没有误伤到铃。

窗外看不见人影的鲁珀少年大喊了几句亚人语,铃松开我的手臂,慢慢退到窗边。

“你要走?”

没有回应。

我们两人,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对视着。平常有信心读懂铃的眼神的我,此时也无从得知她心中所想。

“啪。”一声干脆的,弩落到地上的声音。我摊开手,表明了态度,或者说,履行了承诺。铃咬咬牙,转身,灵巧地翻过窗户,一如她曾经进入这个府邸一样。

窗户大开着,一只迷失的箭插在木头窗棱的缝隙中,在夜风中微微发抖。

我捂着被铃咬伤的手臂,靠近了窗。

夜幕下,受了伤的两人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留任何痕迹。手电筒强光所能触及的边缘,依旧是黑暗。

这一晚,看不见一点月光。

我关上窗,收拾好被两人弄得略显混乱的房间,然后去户外检查了被破坏的电路。其实这都不是现在必办的事项,只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大概是脑袋昏昏沉沉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灯光被切断导致我产生了误判,回到房间后我才发现,右手手臂上的伤口居然这么深,流出的血已经把衣袖染了个内外通红。似乎是伤到了比较重要的静脉的样子。

匆忙包扎了一下,然后又用了一些止痛药。实际上还可以做进一步的处理,但现在莫名地不想管那些事。

也罢,明天再说吧。我这样想着,看向时钟。

本以为过去了很久,没想到才只是过了不到一小时。

我拾起丢到一边的书籍,料想也没法继续看下去,索性直接塞回书架里。

明明是自己答应过她的事,却没想到在各种意义上,来的这么突然。我几乎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她的到来,她的离开,都在情理之中——或许自作主张地把她留下来反倒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说到底,我连铃在贫民窟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都不知道。

我关了手电,倚在床沿,脑子里一片空白隐隐觉得该想点什么,然而又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是直直地望着眼前那仅有模糊轮廓的桌椅灯台。

就在这昏昏沉沉的思索中,我居然睡着了。

早晨,我带着一丝自知不可能实现的期待喊了一声铃,回应我的自然是只有空旷房间里传来的回响。与铃相关的感触只有右手臂上的隐约痛感而已。

我在心里自嘲地笑了几声,开始回忆起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自己究竟是怎样作息的。

不能沉沦,不能怀念,只能向前。

既然是我主动离开了家族,那么我便理所应当地应该受到名为孤独的疾病的侵扰。

当天晚上,书看到很晚,带来的后果就是,夜间的细微声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我惊醒。

直到凌晨时分,一声沉闷的磕碰声才引起我的警觉。我翻身坐起,却在床边看到了一抹浅紫色的闪动。

“主人早安。”是铃平常的声音,只不过没有了往日的元气,多了一份局促不安。

床边,铃仍穿着“逃走”时的一身睡衣,边角各处都弄上了污渍;双手平举着藤条,挺直了身子跪在靠门的一侧。脸上明显是许久未曾休息的模样,平常无论是学习还是受罚总是静不下的她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耳朵偶尔轻轻抽动一下。

她的脑袋左边有一块红红的,不难猜出刚刚的声音从何而来。

“铃?……”我本以为铃不会再来,眼前的场景一时间让我措手不及。

情感上我感到喜悦,但理智却告诫我,现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时候。

“你回来做什么?”

结果,这就成了我们重逢的第一句问候。

铃本来竖直的耳朵耷拉下去,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来。不是痛苦,不是失望,而是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的那种表情。

与铃相处的半个月里,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她露出这种表情。毫无疑问,刚刚的那句话成了我不欢迎态度的证据。

“主人,请……”铃的声音怪怪的,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求求你……”

“帮帮我和哥哥!”

直跪着的铃,突然俯下身子,头低到几乎要触及地面,肩部小幅度地颤动着。我站起身把铃的脸抬起,果然泪水已经不住地涌出,掉落的泪珠打湿了铃手中的藤条。

“铃,”我叹了口气,把铃扶起,“别跪着了,站起来说吧。”

看样子铃跪了很久,膝盖一片通红,要自己站立起来已经有些吃力。等到她完全站起来,我才发现她小腿上有好几处磕伤,更糟糕的是伤口旁还沾满了泥水。

“对、对不起!我待会去擦干净……”铃见我盯着她小腿看,还以为是责怪她把地板弄脏了,这份多余的小心谨慎令我一阵心痛。

“铃,先去洗个澡吧,把伤口洗干净。注意不要洗太久。”我帮铃擦掉眼角的泪水,可泪水仍流个不停,“洗完之后,再解决重要的事情。”

铃洗的很快,洗完澡后,铃果然也冷静了一些。随后,她的话让我对她原本所处的环境又多了一份认识。一个残酷的环境里,一份沉重的责任。

铃口中的“姐姐”与“哥哥”,都不过是贫民区里的孩子们之间一种相依为命的称呼,这一点是我已经知道的。有所不同的是,铃所在的这个小集体里,所有的孩子都是孤儿。

最初这个集体是被第一个姐姐“花”建立的,从铃记事起,花就一直承担着抚养所有孩子的责任。没有人去考虑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孩子们只知道每次姐姐从城里回来就会带来很多钱,有了钱他们就能填饱肚子。

但是渐渐地,花带回来的钱越来越少,直到她最后一次进城后,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当时年纪最大的孩子,一个名字叫蝶的17岁的菲林女孩,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所有孩子的责任,满怀希望地期待有一天花能回来。她成为了第二个姐姐。而她的死,只发生在两个月前。

“本来,现在是我做姐姐了啊。”铃抽咽着,挤出一抹苦笑。

我一边给铃处理伤口,一边静静地听铃讲完了整个故事。

蝶死后,铃就成了最大的孩子。但是,铃却逃避了。这个不擅长作恶,心地善良的孩子,在几次偷窃失败以后,逃到了我这个安乐窝里。

“我没想到……做姐姐,是这么痛苦的事情……”铃低着头,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紧紧抱着胸口,“所以见到主人以后,我就想,不去当姐姐了吧……和主人在一起,是铃最快乐的事情……”

“可是一旦看不到主人,我就会想起姐姐的事情,就会觉得很害怕……明明已经决定好侍奉主人了,但夜里,还有一个人洗澡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来……”铃的话停住了,她哭的气息有些急促,连着抽了几口气。随后,铃缓缓抬起了头,颤抖着说:

“结果,结果……有孩子因为我,死掉了啊!……呜啊啊啊啊!”铃一下子抱住脑袋,扑到我身上,把头用力地埋进我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呜啊……铃…是坏孩子……呜……咳、咳……”

我放任铃哭了一会,这次却没有拥抱紧紧抱住我的铃。我把铃轻轻推开,对还没有止住哭声的铃说:“所以,为什么不早点来和我商量呢?”

这些事情如果早点告诉我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铃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

“我当初问你的时候,为什么要撒谎?”

铃目光偏移了一点,不敢直视我,嘴唇微微动了动。

“回答我。”我的语气冷冷的。

“因为……”铃艰难地开了口,仿佛一个坦白罪行的囚人,“因为姐姐说,不要相信人类……”

“所以说,你跟我生活学习了这么久,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我?难道你每天围着我转、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只是演戏给我看是吗?”

“既然不愿意相信我,还希望我现在来帮你吗?”我扔下铃带来的藤条,站起身向卧室门走去,“你陪自己演戏吧。”

“不要!主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铃的泪水忽地汹涌起来,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拽住我,“对不起!是铃错了,是铃不好,不要走,求求你,仆要,铃是真的很喜欢主人,铃没有演戏,求求你,是铃错了,铃知道错了,主人惩罚铃吧,铃是坏孩子,用藤条打铃吧,对仆起,仆要走,仆要丢下铃,仆要……咳、咳咳……”

铃连珠炮一般吐出一连串混乱的话语,发音也变回了刚来我家时那只可怜懵懂的小猫。我叹了口气,转过身,“松手。”

铃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嘴里呜呜咽咽地念着口齿不清的话,但意思都是一样的:请不要离开。

说实话,我气的不完全是铃用我逃避现实,还不肯坦白的事情。毕竟双方有巨大的身份鸿沟,又生活在这种混乱的地方,谨慎些是应该的。问题是这个笨蛋小猫啊,这种示弱的事实坦白了又能有什么坏处呢?明明已经毫无保留地听从我的教导了,却在这种事上选择了隐瞒。她哪里是不信任我,只是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又害怕面对罢了。也许,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一点。

“那你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铃的耳朵忽地一抬,惊喜地抬起头望着我,满脸的泪水还一塌糊涂地挂在脸上。她在一瞬间明白了话语背后的意思——我并非是真心想赶她走的。

“跪姿,手放好。”

“啊,是!”铃慌慌张张地松开手,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收敛起喜悦的神色,以最标准的姿势跪好。

“我……我不应该把重要的事瞒着主人,不应该不相信主人,还有……不应该在前天咬伤主人,还有,唔……”铃越说声音越小,我听着却皱起了眉——说的全是和我有关的。

以前能够老老实实认错的她,现在是学会投机取巧了?

“铃,”我语气沉下来,让铃打了个寒颤,“我对你的认错态度很失望。”铃惊讶地抬头看向我,脸上一瞬间浮现不解和恐惧。

“你现在想的只是怎么回答能留下来吧?”我的话里带着怒意,“难道逃避责任不是你犯的错吗?你在这里安逸着,你的哥哥和弟妹却以为你被关押而四处找你,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只是因为你不想面对现实,连去给他们送条信息告知一声这种事也不愿意,你难道觉得心安吗?刚刚你自己还为死去的孩子哭过,现在都忘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动怒了。铃面无血色,浅紫的眼睛盯着我,目光也不敢移动了。或许是被我吓到了,或许是为自己未考虑过的事情而后悔着,恐惧着。她嘴巴半开着,看样子是想说“不是这样的”之类的话,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罪恶感,以及巨大的心理落差,已将她的心理防线尽数击溃。

“铃,我说的有错吗?”

铃小幅度地摇摇头,身体几乎要缩成一团,微微地颤抖着。

一直以来,铃都把我当作她的避风港,“姐姐”的事情,以及抛弃同伴不顾的罪过,这些令她痛苦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暂时抛之脑后。我的一番话,只是迫使她直面了自己早已有之的负罪感。

“认错。”我命令道。铃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抽泣着说了许多话,似乎还夹杂着亚人语。事实上,她的言语很难听清,但是,我能感受到其中的愧疚与歉意。

铃小声说了很久,我静静地等着她说完。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下一步是什么,没有催促的必要。许久之后,铃渐渐停了下来,失神地盯着房间的角落。

“说完了吗?”我用藤条敲了敲床边。铃茫然地望向我。”是不是忘了什么?”过了一会,铃才如梦初醒地伏身补上最后一句:“请主人责罚铃!”

这不是什么冗余的礼节,这是我和铃共同承认惩罚成立的约定。

同时,也是我没有抛弃铃的保证。

“身体转过去,手撑好。”哭泣和长跪的共同作用下,铃的活动显得异常艰难。我望着铃踉跄着照做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又补充了一句,“等惩罚结束后,我想办法带你补救。”

“……嗯。”

平跪着等待受罚的铃把脸整个埋进床上的枕头里,无声地哭泣着。枕头里传来她简短的回应。

“……谢谢。请一定要……(亚人语)”

声音更加细微,语气却更加肯定。从敢于弥补的那一刻起,才算是真正面对了曾经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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