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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x 01,2

[db:作者] 2025-08-01 21:25 5hhhhh 4480 ℃

得知自己被比嘉複製之後,暫時被藏匿於對方家中設備的星王透過特定出IP位置的方式開啟了自己房間內的電腦鏡頭,閉著眼睛聽那個在他的選擇之下,精神狀態回歸到徹底失去那道青色身影的時間點的『自己』獨自在房內崩潰哭泣的聲音。

時至此刻,他也不知道那個哭泣著說想捨棄回憶逃避痛苦的『自己』和選擇保留下一切的自己究竟誰對誰錯。

王者睜開自己漆黑的眼瞳。

被複製成為電子幽靈一般脫離人世的存在,不再需要顧慮親友關係、不再受到世俗規範綑綁。

原本因為諸多考量而暫時放下的念頭此刻失去攔阻的枷鎖,瘋了似的在胸口滋長。

不願意捨棄青年的回憶自然是因為仍然抱持著希望能夠採用過去所見過的方式重塑青年的搖光,保留住所有的記憶是絕對必須的。

長達兩百年的歲月之中並不是沒有想過在記憶容量達到極限之時刪去那段回憶,每當開啟史緹西亞之窗時總會想起除卻自己之外再也沒人記得青年之事。即使再怎麼為回憶所苦、即使有王妃相伴也難以忍受的強烈喪失感所帶來的精神折磨,王者還是沒能狠下心放棄那些青年僅存在他記憶之中的生存證明。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直呼王妃的名諱。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與少女拉開了距離。

以讓自己死心為由遠離少女,埋首研究起重村徹大與後澤銳二曾嘗試用來重新構築重村悠那的方式,打開少女為他而封死的通往上層的階梯,在必要的時間之外將自己鎖進被寒意包裹的第99層之中。

撫摸著腰間的青薔薇之劍,感受浸染身體的刺股寒意。跪倒在樓層正中央的王者發現自己早已在長年的爭權奪勢中忘卻了哭泣的方式,從騎士所留下的寒冰上看見自己扭曲難看的神色,王艱難的牽動嘴角。

無數的術句一個接著一個從毫無血色的薄唇中流瀉而出,反覆重組經歷無數次的失敗也沒能讓王者的執念消退。

既然過去那位銀髮的司祭能夠編寫出抽取騎士們記憶的秘儀術式,那麼就一定有相應的規則可循。

只要能夠在『這裡』凝聚出他所需要的記憶構築結晶,就能夠確信重新見到『他』的機會。

不論要耗費多少時間,數日、數月、還是數年。日復一日地將自己深深埋進構築神聖術的研究,甚至執拗地尋找出重新開啟被卡迪娜爾切離在空間之外的大圖書室的方法,花上大把時間查閱存放在其中的大量文獻。

星王除了必要的會議與典禮之外的時間會從白塔中消失無蹤的謠傳,迅速地傳入對他抱持著相當敵意的貴族以及異國諸侯耳中,甚至以過往不曾見過的團結組織起彈劾。並沒有興趣與這些只知道利益的腐敗搖光浪費時間,透過伊迪絲暗中掌握的情報,以和過往時刻留有餘地的做法截然不同的處事方法擊垮領頭者的星王極其冷漠的拋下宣言。

「我已經對貴族的迂腐失去耐心,想要體會世界崩塌滋味的人,儘管來。」

會後緊皺著眉頭的伊迪絲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來到連接大圖書館的入口,連王妃都不知道的場地只有對愛麗絲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的騎士被允許進入。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那殺雞儆猴的做法連那位始終充滿自信的強勢王妃都露出陰鬱的神色了喔。」

「我在議會上說過。」重新翻閱起堆滿桌面的厚重文獻的王者頭也不抬地回應。「我已經對他們失去耐心。」

「因為他們打擾了你試圖喊醒『那個人』的研究?」

「⋯⋯妳只要做好妳該做的就夠了。」

「你這傢伙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妳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在做的事感興趣了。」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星王拿起被自己畫記的雜亂無章的紙張攤平。「我早就跟妳口中的那兩個字無緣了。」

見對方再無開口的意思,自討沒趣的騎士聳了聳肩轉身離開大圖書室。

獨自坐在桌邊的星王沈默許久之後,緩慢地放下手中停滯許久的筆。

「不論成功與否,你真的有辦法面對嗎?」

騎士離席之前留下的話語在他腦中不停的回放,讓他完全無法集中精神編寫術式。

一語道破他內心的掙扎,逼迫他去思考那些被他刻意擱置的問題。

當術式成功在他面前凝聚出那道熟悉的身影之時,在臣民眼中始終臨危不亂的王罕見的露出狼狽的姿態。全然沒有半分餘裕、近乎是嘶吼的喊出「Release recollection.」的解放術句。青薔薇之劍所帶來的寒意迅速地覆蓋過視野,在那雙眼曈睜開之前以永凍寒冰迫使對方陷入長眠。

緊握著劍柄的王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發出嘶啞的悲鳴,在戰爭之後一直忙著整頓公理教會與不服改革的腐敗貴族,一直沒有時間能夠整理的、失去青年的悲慟被深深鎖進了心底。

直至此刻才被生生的撕扯出裂縫、讓青年模樣的王緊貼著自己所構築出的冰面痛哭失聲。

從回憶中抽離的星王聽見『自己』抽噎著向直葉訴說起和他一同渡過的兩年半,搖了搖頭感慨多活了兩百年的自己的精神也並沒有比那位『原型』要堅韌上多少。

雖然執拗地埋首在研究之中,但並未料想過會成功的星王在久違的哭泣過後逃離了他的『實驗場』。重新出現在臣民視野之中的王者在政務以外的時間時常會於陷入沈思後露出十分複雜的神色,許久沒能與他好好說話的少女踩著極輕的步伐來到王者面前。

「⋯⋯王妃。」

「研究進展不順利嗎?」在王者面前坐下的少女將手中特地準備的輕食推到對方身前。「總覺得你的情緒十分浮躁。」

「嗯,碰上瓶頸了。」

順著對方話語開口的黑髮男人低垂著視線並沒有打算深入地談論這個話題,而與他相處了相當長時日的星王妃自然不會察覺不到對方的意思。

「我不會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纖細的指尖貼著盛裝著剛泡好的熱茶的茶杯邊緣來回撫摸。「但我希望你不要太勉強自己。」

「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我有分寸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都能猜測到自己的臉色肯定十分難看。

不曾發生在兩人間的迂迴談話很快的劃上句點,待在王者身邊一同與各方勢力角力的星王妃三言兩語間便察覺到了伴侶藏在言語之後的猶豫。試圖觸碰男人的手被不著痕跡地避開,對彼此的未來已有了預想的少女艱難的拉扯唇角微笑。

重新梳理過自己的心情,躊躇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重新踏入第99層的星王停駐在冰牆的面前,半透明的寒冰中與『他』一模一樣的騎士正緊閉著雙眼。

他沒有勇氣喚醒騎士。

他沒有勇氣確認騎士的狀態。

他沒有勇氣面對雙那淡漠的視線。

可他沒有辦法放棄。

面前的存在證明了他的理論的可行性。

讓再見『他』一面不再只是一個不可能的念想。

但是現在的Under World之中,與『他』擁有深刻接觸的人只剩下自己與另一位少女。他沒有資格擅自剝奪少女的記憶,也害怕一但取出了自己對青年的記憶、不再憶起對方的自己會停下這明顯不合理的行為。

壓迫在胸口的想念與懊悔推動王者再次埋首於研究之中,試圖找出與重村徹大相異的、自己能夠接受的方式去重新構築青年的搖光。打從最開始就徹底排除掉使用相同方式剝奪他人記憶的選項,只是從未料想過實驗能夠成功所以一直沒有深入去思考替代的方案。

『他』是那樣的溫柔而纖細,肯定不會希望自己重獲新生之後卻再也沒人能與他共享回憶,也不會希望自己的生命是建立在他人的犧牲之上。

在會議桌上心不在焉的聽著下屬的報告,指間輕敲著桌面的黑髮男人腦海中高速飛轉的卻是反覆失敗的研究內容。

「陛下。」

「——不過是作亂的魔獸,擁有神器的整合騎士就足夠自行判斷去應付了,沒有必要特地來跟我請示。」明顯沒什麼耐性的王者簡單地作出總結,不悅的眯起的視線瞪向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貴族。「選拔騎士的授封儀式都已經執行這麼多年了,還能出什麼差錯需要請示?」

「過去都是由陛下親自——」

「交給星王妃授封有什麼不妥?」

「這⋯⋯」

「那就這麼定案了。」

「等、陛下——」

「還有什麼事。」

「伊迪絲閣下傳回消息,在黑暗領域的遺跡附近出現異常的天命耗損現象。」

已經從座位上起身準備離開議事廳的王者停下了腳步。

「連伊迪絲也無法解決?」

「解決了呦。」從突然被打開的會議廳大門走進來的是一身狼狽的第十號騎士,原本潔白的盔甲染上了大量的塵土與血污。「不過我早在好幾天前傳的訊息現在才傳到你耳裡?判斷報告的輕重緩急都不會嗎?」

大概推測得出報告這麼晚才呈上來的原因出在埋首在大圖書室的自己身上,抬手制止伊迪絲的王者擺了擺手示意結束今日的會議。

「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去大澡堂洗乾淨了再跟你報告,這一身的塵土真是讓人難以忍受。」嫌棄的拍了拍身上髒污的長髮騎士瞥了一眼似乎沒有耐性等她的王扯動唇角。「或者你想跟姊姊一起來場混浴——?」

「⋯⋯」

時刻注滿大量熱水的大澡堂內攏著足以遮蔽視線的白色蒸氣,將全身狼狽洗去的少女心情愉悅地哼著小曲踏入浴池,趴在池邊朝隔了一段距離的石牆後頭待著的黑衣上司打趣地開口。

「既然都跟過來了,就進來一起洗啊?」

「說正事。」無視於少女的調侃,背靠石牆的星王冷淡的直搗問題核心。「遺跡附近的天命耗損,是『那個』嗎?」

「就是你在大戰中留下的『那個東西』啊——那東西跟之前在北境的惡魔之樹一樣硬,還會廣範圍的吸收附近所有活物的天命,處理起來真是麻煩死了。」捧起熱水朝自己臉上大力一拍,伊迪絲將自己肩膀以下全都浸入熱水中發出滿足的嘆息。「那一區原本沒什麼人會過去,現在發展起來了,很多商隊會在那裡暫做休憩,天曉得在消息傳到我們這裡之前到底出現了多少犧牲者。」

「妳砍了那東西嗎?」

「那不是你刻意留下的東西嗎?我才不幹那種麻煩事,也不想用我的闇斬劍去砍那棵讓人渾身不舒服的樹,要讓商隊了解並且避開那一塊地域也是費了我不少功夫就是了。」

不停歇的抱怨著任務艱辛的騎士在數秒的停頓之後,尖銳的提出了最根本的問題。

「既然那東西的本體這麼危險,為什麼不在那時殺了他一勞永逸?」

「因為不能讓他回到Real World去。」

獲得了想要知道的情報,果決地離開大浴池的星王在雲上庭園停下了腳步。

因為遺跡少有人煙而忽略了PoH的存在以及那人的執念有可能引起的影響確實是他的疏漏,就連擁有神器、在整合騎士內實力名列前茅的伊迪絲也這般艱辛應對的話,看來有必要對那東西以及周圍做一些特殊處置。

「⋯⋯神器?」像是深陷在迷霧之中得到了指引一般,研究上一直受阻的思緒突然看見了方向。「記憶⋯⋯解放術?」

他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快步返回大圖書室的王者將腰間的兩把愛劍一同放在桌上,迅速地拿起紙筆記錄自己此刻的思路。

卡迪娜爾說過,記憶解放術是重現神器素材過往的記憶來化作術式。既然能夠重現成為神器之前的記憶、那麼成為神器之後有關持有者的訊息作為記憶被儲存在其中也不是不可能。

「青薔薇⋯⋯」顫抖的手緊緊的握住冰藍色的劍柄,屬於『他』的長劍像是回應一樣的微微亮起光芒。

接下來的研究就像是開了掛一樣的順利,特地從盧利特取來的龍骨斧和青薔薇之劍擺放在桌面上,理論與術式的構築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從神器中鎖定特定記憶取出來進行搖光的再構築。

漆黑的王著垂下眼睛看著面前的兩把神器久久沒有動作。

重新構築出『他』,然後呢?

他要如何和星王妃解釋,如何與臣民解釋?

不顧『他』的意願強行將『他』從地獄的深處拖回卻又沒辦法給予『他』所渴望的一切的話,是不是只是徒增『他』的痛苦?

他想讓『他』幸福,但身為『王』的他給得起『他』所想要的『幸福』嗎?

他能夠接受『他』因為顧慮『王』的身份和禮節與他拉開距離嗎?

還有此刻陷入沉眠的那位騎士,不可能就這麼讓他繼續永眠。

就算他能夠讓所有人接受,在那之後呢?

不凍結『他』與『騎士』的天命看著他們老死?他能夠承受得住又一次見證『他』的死亡?

又或者是凍結『他』與『騎士』的天命,在數十年後、他與星王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Under World之後獨自一個人永生?

他無法作出回答。

這整件事情從最開始就只是他的自我滿足,而一路鑽研至今、有了再見的希望的現在他才開始深思起被他刻意擱置下來的一切矛盾。才清晰的認知到自己埋首在個人的研究只為從中獲取自我滿足去填補胸腔內的空洞的作為是何等的不負責任。

他是『王』。

必須與星王妃一同帶領Under World發展,直到擁有足以與Real World談判自保的籌碼為止。

他沒有資格為了故人放下這一切。

徹底失去行蹤,連定期會議都缺席的星王重新出現在臣民面前是一個月之後的事。原本流轉著各種光芒的夜空成了深淵一般的墨,王者重新封住大圖書室與通往長老院的階梯。變回了勤政愛民的那位理想王者,只有頻繁地近距離接觸男人的星王妃與第10號騎士察覺了男人的轉變。

像是做出了重大決斷一樣,又像是捨棄了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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