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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噩梦终醒,秋风悲吟

[db:作者] 2025-08-01 21:24 5hhhhh 4420 ℃

临溪的繁荣,总是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和络绎不绝的游客,人们会以为这些繁华是属于所有人的。但事实上,绝大部分人不过是这座城池的住客,这个美若琉璃的城市,从来都只属于官府和权贵们。

  相比于其他郡县,临溪百姓们享受着难得的太平生活,却仍然无法逃离阶级的枷锁。平民们既不敢对抗权贵,又受到官府所代表的宗法社会的统治,久而久之,本就是弱者的人们只能通过挥刀向更弱者的方式来寻求安慰。既然谁都无法摆脱身处底层的无力和空虚, 众人就只好通过旁观无力反抗的弱者遭受羞辱性的惩罚来作为快感来源。

  自刘弘文上任以来,临溪罪案逐年变少,如今有妙龄少女公开受审,自然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围观,只为可以在这公堂前以正义的面孔目睹娇弱的美女去衣受杖。县令判北柠无罪,却还要再罚三十,本已消了兴致的观众们自是明白还有好戏可看,堂下又重新热闹起来。

  “北柠。”县令低声问道,“你可认罪。”

  北柠双唇紧闭,挺直腰身,慢慢地回到跪正的姿势。陈文石感觉这个跪在堂上、即将受刑的少女却不似一介囚徒,反而更像优雅懂事的大家闺秀,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

  “伤痛未消,又要挨三十大板,换寻常女子早吓坏了,这女孩倒是镇定。”陈文石赞叹到。

  “她实际经历的,或许比我们看到的更多。”林皓回答,随后将目光投回堂上。

  “回大人。”北柠微微颔首。

  “民女认罪,愿受大人责罚。”

  县令点点头,拔出三根令签,掷于堂上。

  “来人,将犯人北柠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是!”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石勇本想挪步,柳含烟的眼神却把他留了下来。

  他明白柳含烟是让他避嫌,看来这次,自己无法再参与用刑了。石勇心头长叹。

  这最后一关,要坚持住啊,北柠姑娘。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北柠轻轻闭上眼睛。她努力平静心情以接受即将到来的刑罚,但心中仍不免砰砰直跳。毕竟,被当堂脱去裤子打屁股,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还是太过残酷,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北柠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害怕和慌张。

  按照往常,应该会有衙役上前,把自己按倒在公堂上,然后刑杖压制住身体,掀衣褪裤,做好受刑的准备。但奇怪的是,北柠等待了半晌,好像没有人上前按住自己,便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身后的衙役并无人上前,反而是有两人朝公堂左侧的偏房走去。不一会,两人抬着一把刑凳,从台下走上来。

  北柠心中一惊,难道是要趴在凳子上挨打?

  “怎么,这还要换打法?”陈文石有些意外地问道。

  “这打的是警世杖,自然要趴在刑凳上受刑。”

  “警世杖?这和寻常的杖责有何不同?”

  “大梁律法有例,公堂乃天理国法之地,凡过堂者,无论证人还是嫌犯,原告或是被告,都应陈述实情、心存敬畏,不得有隐瞒造假、藐视公堂之举。若有违者,可以警世杖予以惩处。这小姑娘在公堂上当众说谎,属于目无官威、蔑视公堂之举。今日有众多百姓观审,县令大人判她警世杖,想必也是想借此事告诫众人,在公堂上不得有藐视官府之举。”

  “原来是杀一儆百啊。”陈文石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衙役把刑凳放到了大堂中央,位置比北柠受审的地方更靠外,离堂门不到十步之遥,正好能让所有群众都看到行刑的场景。随后,走到北柠旁边,一左一右地把北柠架起,带到刑凳旁。许多人第一次看清北柠的脸,清新秀丽的容貌让人群中多了几声压低的赞叹声。

  北柠也看到了堂下芸芸众生的样子,看到了这些人的眼神。他们有的怜悯,有的好奇,有的欣喜,还有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北柠的脑海突然有些空白,但掌刑的衙役并没有给她发呆的时间,用熟练而强硬的动作地把她按倒在刑凳上。

  木凳给肌肤的触感与冰冷的地面不同,北柠下意识地抱住刑凳的前沿,似乎这样的动作能带来些许的安全感。她紧张地咬住了下唇,尽管比趴在地上要舒适一些,但刑凳却带来了一种诡异的仪式感,仿佛要告诉在场所有人,不遵从官府规矩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一个衙役上前按住北柠的双肩,另一个则把北柠的上衣卷到腰上,随后将北柠的内裤褪下,一路褪到将近脚踝的位置。去衣完成后,北柠的俏脸不由得涨红了起来,被脱到脚踝的内裤让自己的两条腿光溜溜的,羞耻感相较之前更加强烈,一会挨完板子,自己甚至都做不到主动拉起裤子。

  少女娇嫩而已经饱受摧残的玉臀重新展示在人们眼前,臀上能清晰看到被上一顿板子打出来的肿痕。看得许多人心生怜悯,只可惜,惩罚还没有结束。

  北柠紧闭双眼,避开身后众多灼热的目光,等待着第一板的降临。没过多久,衙役举起刑杖,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北柠臀上。

  “一!”

  “啊!……”北柠不禁叫喊出声。不知道是因为趴在凳子上衙役更好用力,还是因为无人放水,北柠感觉屁股传来的疼痛预期的更为剧烈。

  石勇看到这一板的力度,双拳不由得攥紧。他侧目看向县令,县令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他明白,是县令示意衙役认真打的。之前北柠挨得板子偏轻,一方面是因为讯问,另一方面是因为北柠的女孩子身份。但现在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这是警世杖,是要借向百姓展示官府的威严和不可侵犯。

  只是,通过对柔弱少女施以严刑来彰显官威,真的有必要吗?

  “二,三,四!”

  衙役并不手软,后几板接连落下,连续的疼痛感让北柠哭喊了出来。反正就现在的情形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如果尽情的哭喊可以稍微减少痛楚,又何必强加忍耐。

  然而行刑的衙役仿佛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并不理会北柠哭的有多可怜,板子仍然照打不误地落到北柠的屁股上。每一板落下,北柠的小屁股就重新肿起一道深色的红痕,下一板又会落到已经肿起的伤痕上,难以忍受的痛楚从下身袭来,北柠只能紧紧抓住刑凳,任由眼泪和汗水一同流下。

  北柠受杖时,堂下也是一片寂静。少女疼痛难忍的哭喊声,刑杖下无处躲避愈发红肿的玉臀,想要挣扎却被紧紧束缚的娇弱身躯,和高大的衙役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在场的人也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和窒息感。

  渐渐的,北柠呼痛的声音变小了,她已经无力再靠哭喊来缓解疼痛,身体扭动的幅度也逐渐变小。而肿痛难当的小屁股显然已经受不住如此笞打,皮破了,肌肤上现出樱红之色。

  “三十!”

  三十下打完,衙役放开了北柠。北柠双手无力地垂下,歪头趴在刑凳上,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腿上挂着的小内裤也早已在挣扎中滑落到了地上。堂上堂下变得安静无比,只能偶尔听到北柠吸鼻子的声音。

  听到三十下满,石勇也松开了双手,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留下。

  “行刑结束!”县令拍下惊堂木,继续说道,“北柠今日所受之刑,在场众人应引以为戒,今后当严守律法,不得行违法乱纪之事。”

  “退堂!”

  说罢,县令起身离席,两排衙役持杖转身,排成两列走下堂去。堂下观刑的众人也都散去,几个还想留下来的闲汉也被带刀衙役赶走。

  掌刑的衙役拍了拍北柠的背,北柠在抽泣中缓缓回头,双眼肿的如同两个桃儿。

  “板子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北柠一怔,吃力地想要起身,但回头发现臀腿已经没任何衣物覆盖,根本不敢起身,不由得脸色涨红。

  衙役显然有些不耐烦:“让你走你就走,磨磨唧唧什么呢,你是还想吃板子吗?”随后用力把刑杖戳向地面,吓得北柠一哆嗦,不敢言语。

  “你走吧,我来处理。”石勇朝两人走来。

  衙役走后,石勇拿起一条麻布制成的毛毯,轻轻地铺在北柠身上。

  “没事了,都结束了。”

  北柠紧紧抿着嘴,但很快,眼泪不争气地大滴大滴落在了石勇衣服上,她想说点什么,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了,只能抽动着自己的嘴唇。

  石勇面色有些苍白,但仍然挂着笑,带着血迹的手轻轻拍了拍北柠的头。

  “走吧。”

  “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一群鸿雁飞过,临溪秋色已深,枯冷的山风吹干了大地,这座城市的生机也在逐渐被吹熄。

  柳含烟坐在茶桌旁,端着茶杯闭着眼,轻嗅杯中散发的茶香。

  “这黑茶是临溪独有,不同于其他茶叶是春季采摘,黑茶偏在初秋成熟,秋意渐浓,茶味也渐深,直至深秋之时,方是品此茶的最佳时节。”

  屋内并未见别人,但柳含烟仍自顾自地说着。语罢,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不如你也来尝一尝?”

  柳含烟看向屋内的帷幕。半晌后,一个身穿布衣的人从幕后走出。

  “在那藏多久了?”柳含烟微微笑道,“石勇老弟。”

  “不久,也就须臾。”石勇抬头答道。

  “我是来感谢师爷提供的客房的,房间干燥适宜养伤,这几日,北柠姑娘的情况好了很多。”

  “那是最好。”柳含烟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道,“北柠姑娘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如羊入狼群,人生地不熟的,实在危险。今后,还得你好好照顾她啊。”

  石勇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我今天到这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是告诉吗?”柳含烟说道,“我还以为,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帮助北柠姑娘。”

  “我预料得到。”石勇说,“师爷宅心仁厚,心怀悲悯,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我了解。”

  “是吗。”柳含烟笑了笑,但很快,他脸上的笑意就从感慨变成了不易察觉的悲怆。

  “但你却要走了。”

  石勇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柳含烟回过头,摆弄着手里的茶碗,“是为了北柠姑娘吗?”

  “北柠姑娘是我的犯人,如今案子虽已结,但坊间仍有流言。我身为副捕头,此等流言会有损官府威严,所以,请恕我辞别。”

  柳含烟点点头:“如此这般,倒也挺好。”

  “那,属下就此别过了,这五年承蒙师爷照顾,此等恩德愿今后再报。”

  石勇深深弯下腰,拱手行礼。礼毕后,便回头向门外走去。

  “石勇。”

  柳含烟低沉的声音叫住了他。

  石勇停下脚步:“师爷还有何吩咐。”

  “石勇。”柳含烟轻叹一声,“你对官府失望了吗?”

  这句话,带来的是漫长的沉默。

  门前的落叶随风飘落,干枯的树枝在秋风中窸窣作响。

  石勇静静地站在门前,目光飘忽地看着飞过的鸿雁。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回答。

  “师爷,闲暇之时派人修修监狱的大门吧。”石勇说道,“咱们的官差越来越多,县衙大门的地毯也越来越红,还是曾经模样的,怕也只有那扇门了。”

  身着布衣的男人向门外走去,如同诀别了一个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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