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遇到他时还是个小偷。虽然我只有十五岁，但我经验丰富，而且可以算得上是相当成功。自从离开孤儿院的这三年以来，除了盗窃，我从未进行过任何为自己创造价值的劳动，却成功地养活了自己。虽然比不上那些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但与一般正在读书的同龄人站在一起时大人们也未必能察觉到我是一个没有“家”的女孩。

他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修长的身子裹在一件一年四季都在穿的大衣里，时常只有他那双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手露在外面——与他的身子一样纤细，却布满了茧子，右手食指处尤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重要的是他常常去我待过的那家孤儿院看望和我一样拥有悲惨命运的孩子们。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相貌，他看起来都是一个随和而又善良的人。对于我这样的老鸟来说，取得他的信任很简单。

那天他如往常般离开孤儿院后，早已埋伏在一旁的我跟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等他回过头来看我时，我向他展示了我至今为止最吸引人的微笑：“小哥哥，我可以为你工作吗？”

“你是从那家孤儿院走出来的孩子吧？可是我的经济也并不富裕，无法支付给你任何薪水。你应该知道的，我所有的闲钱都捐给了孤儿院。”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我当时还读不大懂的神色。

或许我看错了他，但毕竟已经付出了努力，我不想空手而归，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追问道：“那，那，我可以不要钱，一日三餐让我能够吃到东西就好。”

“唔，你……你会做饭吗？”

“会的。”我乖巧地看着他。

“这样的话，让家里多一双筷子倒也不是不行。好吧，你跟我来吧。”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那天晚上我做的饭很糟糕——从来都是靠着偷些香肠之类熟制食物（咳，偶尔也会去捡捡菜叶子用清水煮一下来注意荤素搭配）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做饭居然那样难！只见他在品尝了一口后便吐了出来，随后将我做的那些食物慷慨地送给了一只路过的流浪狗，然后有些愤怒地叫我走开。而我则只能保持着我满怀歉意的微笑，自然是赖着不肯离开。

他无奈地看了我几秒，随后忍俊不禁地摸了摸我的头：“没关系，我会教你做饭的。相同的，我之后也会教你如何写字，除非你完全不识字。”

我连忙感激得点点头。一旦我能够像受过教育那样的人一样学会书写，我知道我的命运或将就此改变。后来，他跟我签订了一纸协议：在不伤害我身体的情况下，他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前提是他为我提供饮食起居。

一天晚上，他带着一沓纸币回家，满是兴奋地向我炫耀说，他刚刚把一份书稿卖给了某家出版商。随后，他把这些钱垫在了床垫下面。

我想，我是时候做些真正的工作了——毕竟在他这里虽然我能吃得上饭却无法得到一分钱，但这显然不是我的目的。

说我有盗窃癖也好，说我忘恩负义也罢，反正我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爬上了他的床。如往常一般，他睡得很安详。我伸出手探向床垫下，在摸到那包钞票以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抽了出来。

就在这时，他似乎在睡梦中叹了口气，转身朝向我所在的方向。他的右手不偏不倚地搭在了我的脚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感即刻从我的脚底传来。虽然我在之前的日子里依靠偷盗为生，但也正因为这门“手艺”很依赖脚力，我也格外注重双足的保养。当然，我从未想过我的双足竟然如此怕痒，便只能狠狠地咬住嘴唇，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所幸，他那布满了茧子的右手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脚——虽然在它离开的那一秒我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我很害怕他会发现些什么，于是很快爬出他的房间。我开始逃跑，用睡衣的绳子牵引着我的战利品。但我在黑夜里逐渐放慢了脚步，在钟楼的阴影中坐了下来。

如果我偷走了这些钱，要么他会损失一笔生活费，要么孤儿院的孩子们的期盼就会落空。而我作为从那里走出来的孩子，要说对那里完全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何况就算只为了学会阅读和写作，我也不应该离开他。

打定主意以后，我匆忙回到他的房间。在将那笔钱重新塞回床垫底下以后，我却紧张得难以入睡。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色，遂无奈地起身，在我的房间里瞎转。我的脑海倏地闪过一扇陌生的门——通向那个他从不让我进入的房间。年轻的少女总是好奇心旺盛。考虑到他还未醒来，只穿了一件睡衣的我一步一步踮着一对赤足摸到那扇从未接触过的门并打开了它。然而门后的房间却让我十分失望。

偌大的房间十分空旷，除了一捆摸起来很是舒服的细绳就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可伸缩架子和一桌书。架子是木制的。一组柔软的可调节角度的靠背和坐垫以不同角度连接着四条岔开的长木板。其中两条长木板的另一端各是个中心穿了一个大孔的金属隔板。无趣的我垂头丧气地走向那些书，百无聊赖地看了看。一开始，满眼都是《诗经》、《楚辞》、《陈子昂集》、《苏轼传》之类的，但最终我在这些书里找到了挑起我兴趣的书——它被刻意地藏在那些落了灰的书中间，看样子却被保护得很好，而且常被翻阅。我舔了舔嘴唇。终于找到他的小秘密啦，我高兴地想着，不觉间已然翻开了这本书的封皮。目录上的印刷字映在我的眼前：《国殇》、《柳春》、《龙族公主》、《娃娃亲》、《校花赵衡》、《小雅的磨难》、《艺》……一页一页地看过去，其中的内容却让我不禁面红耳赤——这写的都是什么呀！所有的文章都包含着一个完全相同的内容：主角们以各种身份变着花地抓挠里面女孩子们以脚心为首全身“痒”的敏感带，迫使她们受痒不禁而只能无助地大笑。对此作者们还美其名曰：“一种不会伤害到身体的刑讯方式”。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群变态为了满足自己奇怪的虐恋癖好和征服欲去玩弄女孩子的娇躯罢了。在心理作用下，我不禁握了握脚掌，一种莫名的期待与恐惧交织而成的痒感在我的脚底划过。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微弱的响动传进我的耳畔。我猛地一颤，回过头去，却是虚惊一场。我赶紧把耳朵贴在门前，尝试听到些什么，结果也是再无异响。但是某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始终存在，我依旧不敢继续待在这里，迅速把书本按照记忆还原到一开始的位置后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同时也把什么挠女孩子痒痒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随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来，发现他已经沏好了茶。刚想起身向他问早，身子却完全不听脑子指挥了般纹丝未动。用力挣了挣身子，才惊觉自己此刻根本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身处夜里探秘的房间的木架上，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的被子仍然覆盖着我的身体。身子被伸展到了极限，双手被长木板末端的绳套套住，裹着白袜的双足则穿过了另外两条长木板末端金属板中间的孔洞，大脚趾也似乎被类似发圈的东西锁在金属板上。这样的五花大绑下，我颈部以下除了手指脚趾外竟全然无法进行任何动作。联想到前夜的所见所感，我顿时如坠冰窟，颤声：“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职业小偷啊？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对这间屋子这么好奇，否则但凭着你还钱我还不会这么快展开动作。”昔日里如阳关般温暖照人的他此刻却好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缓缓端起茶杯向我示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等……等等！”我一声娇呼制止了他，“呃，在就义以前，我有三个问题想问。”

“说。”他笑了，笑得很是好看。

“第一，你允许我来到你家就是为了这些？”

“一开始不是，但是在发现你根本不会做饭后我改变主意了。”

“好。第二，你去孤儿院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YY那里的孤儿吧？”

“当然。我还没有那么猥琐，三次元铜车在圈子里始终是禁忌。我是真的喜欢孩子罢了，至于你，自投罗网就怪不得我了。”

“啊这，那你知不知道我才十五岁啊喂！我还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

“……”他似乎觉得我这话很好笑，故意沉默了一会，“首先，性同意年龄为十四岁，只要我把你调教到位你会喜欢上这些的；此外，你觉得它算那种行为吗？法律界定是很难的，如果这算的话，那学校里男女学生们课间互相打闹掐一把对方的腰侧是不是也算？何况这毕竟是一个小众爱好，绝大多数情景也根本不能算作犯罪。再加上我只要把现在的行为定义为我们协议书上的‘我要求你允许我挠你痒痒’，一切都是合理的，毕竟正常幅度的挠痒可是绝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我知道我被辩驳得哑口无言。我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埋下的陷阱里，而今日事发已然无法脱身。

“最后一个问题：你还会放我走吗？”

他皱了皱眉，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来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答案，只是在思索要不要告诉我罢了。

“大概……不会吧。你很有可能一生都要身陷‘囹圄’了呢，我未来的小痒奴。”

“痒奴”二字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上，与对方从天使般温柔到魔鬼般温柔的反差感一同使我的羞耻感达到了生来的顶峰。对他的怨恨和恐惧让我吓得哭了出来。毕竟当时我还是个十五岁的女孩，以往经历过的小偷小摸也根本算不得什么风雨。

“啊，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看到女孩子哭了呢。”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在享受茶水的生津回甘以后，他伸出左手食指，在我白袜的脚心处轻轻挠了挠。

“呀啊！”

紧绷许久的神经在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我下意识地想要将手脚缩回来，但是在金属板和绳套的阻挠下这只能是一场幻梦。但还好，毕竟我不是小说中的角色，虽然一对玉足保养得很好，终不至于那些文章里写得那样极致地怕痒。在棉袜的保护下，他手指带来的痒感被缓冲了许多，但这也使我的嘴角在哭泣中不得不挂出一丝弧度，所谓“破涕为笑”大概可能或许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有些羞恼地将一根手指单独挑弄化作十根手指齐上，隔着白袜在我的脚底肆意回旋。弹琵琶似的双手在棉线之间“轻拢慢捻抹复挑”，而此起彼伏的手指肚也不停地进行着挠、刮、划、点的变换，而每一分刺激都直达我的心胸。

我自生下来到现在为止从未被这样刻意地挠过双足，而此刻我也再也忍不住心头澎湃着的痒感：“呀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呀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种夹杂着温柔与自信的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没想到你这么怕痒啊？要是一会把袜子脱了还不知道你要笑成什么样子。”

隔着那层金属板，我无法看到自己双足的状态，但脚底突然传来的一股凉意明确地向我宣布：我的袜子刚刚被他无声地褪去，一对白生生的赤足恬不知耻地展示在一个异性的面前。

我想我此时的脸已是羞得通红。当然，盗窃已久的我没有那么在意什么世俗的看法，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脚底板始终是个不尴不尬的隐私地带。但现实已经由不得我继续胡思乱想，因为新的痒感已经将我击垮。

他那双覆了一层茧子的双手或是常年写作导致的吧，但我不得不说这双手简直就是上苍赐予他去挠女孩子脚底心的。细微处沟壑纵横的手指已然划上了我娇嫩的双足，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刻骨噬心的巨痒。我下意识地想要逞强似得憋住，以至于贝齿将下嘴唇咬出了一缕血丝。但那潮水般的痒感不会体谅我此时拼尽全力的努力，并在一瞬间就将我的防线击溃殆尽。

“哈哈哈哈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痒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哈哈哈哈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哈哈哈哈哈哈掉的哈哈哈哈”

就如同我所期待的那样，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双足，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私自以为今天便到此为止，甚至已经在想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但，事实往往非我所愿。

几分钟以后，他拿着牙刷、木齿梳、羽毛和毛笔重新来到了我的身前。

在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里，我的双足被他拿来的那些小道具肆意折磨着，而我也好像一个输入痒感并输出对应娇笑声的程序。以往坚守的一切信念和节操都被痒感碾得粉碎。而我从此也对毛笔产生了一股来自心底的恐惧，每次只要让我看到毛笔，双足的神经便不住地让我重新体会到那种令我永生难忘的奇痒。

在将茶水淋在我的双足并无视我的抗议而舔干净以后，他终于结束了今天对我的折磨。我垂头丧气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事实上，我感觉到内裤已经湿透了，但我不敢告诉他，怕他再对我做些什么非分之举。

在这疯狂的一个小时里，我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只要他不把我从刑架上放下来，或者说不把体力全盛时期的我放下来，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逃跑了。所以我便破罐子破摔，向他问了一个问题，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将我推向一层更深的地狱，或者说，快感的天堂。

“呼呼……哈……内个，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到这间屋子的呀，夜里我在这里翻书时候听到的声音是你吗？”

听到了这句话以后，原本也是力竭的他霎时顿住了，疑惑道：“我是今天早上来翻书的时候发现书的摆放顺序不对，而且地上的灰尘有你的小脚印才发现的啊，我又没有起夜的习惯。”

我们两个人当时都愣住了。

如果说当时的声音不来自于他，而这整个房子里也没有养别的宠物，那么声音的来源会是……

他的身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来到我的身前准备解开我身上的束缚：“坏了，家里进来人了。你快下来，一会赶紧跑。要是愿意回来再说。”

但就在他解开我两个大脚趾上的束缚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而从门缝中一闪而过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从外面捡来的板砖拍在他的头上。

他立刻昏了过去。

这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男人。

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对我也来这么一板砖。当然，即使我敢动我当时也动不了就是了。

但我又一次猜错了。

这个男人将昏过去的他拖出了房间。

大约十分钟以后，这个肥胖的男人带着身上的血再一次走入了这个房间，一脸淫笑地看着我。

男人粗暴地撕开了我的所有衣物，并将一个个鹌鹑蛋模样的小玩具贴在我双足以外全身的敏感部位，随后掏出了一个圆头尖身的棒状物抵在我下身的芽孢处。然后，男人同时点开了开关。

未经人事的我连挠脚心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受得了来自周身各处的痒感呢？何况此时已经不再是痒感，与之混合的还有一种全新的快感。

我一边疯了似地笑着，一边身体却不断地感受到燥热，而痒感又将这燥热扑灭分毫。

正当燥热感与痒感交相制衡之时，男人的双手爬上了我的脚底。而也就在此刻，我才明白，之前他真的是很温柔地在挠我的痒，至少跟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他要温柔百倍不止。

若说之前我几乎变成了娇笑的程序，现在我则好像一团全身敏感的痒肉，在快感与痒感的洗礼中逐渐迷失了自我，迷失了灵魂。

乳汁、口水、泪水、汗水、失禁带来的尿液和另一种我并不认识的液体逐渐浸润了我的全身。

男人依旧是色眯眯地看着我，“豪放”地享受着我的娇躯带给他的数种欢愉，完全不知道让我休息一下。无论是我的抽泣、求饶、甚至求他强女干我，只要能停下我全身的痒感，我什么都愿意。但他对此不予理会。

渐渐地，我的双眼看不清男人的所在，我的双耳听不清电动玩具的马达声。

终于，在不知道持续了几轮的高潮以后，我在无限的痒浪中得到了属于我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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