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加上已經多年沒有上校場帶弟子練劍，藍啟仁在高潮過後就保持著趴姿脫力睡去。體力及精神都耗盡的他連那隻龐大陽物退出穴口時都毫無反應。

被粗暴肏開的穴口豔紅紅的，當巨物一退出後，裏頭豐沛的白濁便一湧而出，順著臀縫滴落被褥。溫若寒拉整好自己的衣袍，解下藍氏抹額為白皙的手腕烙下緋色綁痕，猶如為人兒綁上喜氣的紅色緞帶。他將藍啟仁翻回正面，稍微清理一番。

藍先生是真的累垮了，既使被溫若寒翻來覆去也沒有醒來的跡象，任由對方擺布。奇怪的是，前一刻肆意蹂躪他身體的人，現在卻換了一個人似的動作極其輕柔。

整理得差不多後，溫若寒坐在床緣看著熟睡的藍啟仁，忍不住伸手欲碰觸對方的臉頰，卻在中途發覺到自已的行為有多矛盾。

到底在幹什麼？事到如今知道兩人心中都還有對方存在又如何？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長年無處宣洩的憎恨及戀慕把自己逼至瘋狂。甘願為雲深不知處獻出身體的藍啟仁令他憤怒不已，然而最終親密喊著溫郎的樣子又讓他憐愛至極。

「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溫若寒沉著臉低喃。隨後拿出一只古老的虎足香爐放在床邊的案上，並將之點燃。

藍啟仁醒來後會嘗到由他親製的絕望，而這幾年累積在心裡的憤怒及怨恨會在那一刻得到慰藉。在那之前，他也想送給沉睡中的藍啟仁一個禮物，也當是送別兩人的過去。

「祝好夢，啟仁。」

【餘暉】

藍啟仁作了一個長夢。

夢中的世界與他認知的所有截然不同。他雖然還是在雲深不知處講學，但青蘅君沒有閉關，在青蘅夫人逝去後，獨自拉拔一對雉子到大。

夢境非常真實，他甚至開始覺得這裡才是現實。

「魏嬰！你又偷喝酒了！」雲夢江氏的大弟子魏無羨的頭被他用捲成筒的書冊敲了一下。

「唉唷！」明明完全沒有出力，魏無羨還是誇張的摸頭大叫，隨即賊笑地說：「才不是偷喝，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喝。」

「還耍嘴皮子！」又是一下。

「哎呀呀呀！」魏無羨抓住旁邊藍忘機的手臂，後者臉色微變卻沒有甩開「藍老頭你輕一點啊！我就一個腦袋，被打笨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你啊······」

「你這小毛頭怎麼可以叫先生『老頭』呢？」一個沉穩熟悉的聲音打斷藍啟仁「何況藍先生早就改掉蓄鬍的壞習慣了呢！」

「溫宗主。」藍忘機和魏無羨二人向來者行禮。

「溫······若寒？」

「嗯？」溫若寒身上沒有半分戾氣，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不是跟你說過今日會來接你嗎？」他逕自走到藍啟仁身邊，一手將後者攬進懷裡「為何如此驚訝？莫不是太想我？」

藍啟仁驚呆了，腦中同時出現很多『記憶』。對了，溫若寒沒有和任何人成親，而是和他成為了一對人人稱羨的道侶。得道的溫若寒理所當然的接下了溫家宗主之位，深受仙家眾門的崇拜及愛戴，所以光是在岐山處理來自各方的公務就自顧不暇，卻還是會偷跑來雲深不知處找他。

不過這次溫若寒為即將到來的清談會忙得不可開交，兩人相見已經是七日前的事情。

「藍湛，」魏無羨拉著藍忘機袖子悄聲說：「你直接帶我去抄書吧！也比在這裡看他們秀恩愛好······」

這才將藍啟仁拉回神，紅著臉趕忙推開溫若寒：「溫宗主，注意言行。」

「不準推開我。」溫宗主一動也不動，反而把他抱得更牢「七日了，整整七日沒見到你，我都快瘋了！」頭還埋進他的頸窩，吐在脖子上的炙熱鼻息帶來陣陣酥麻。

「我說過了，不許在雲深不知處這樣。」藍啟仁慌亂極了，看向在場的兩個學生。只見一位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一位一手拉著前者的袖子，抿著嘴並緊緊閉著雙眼，像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若現在有個坑，他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好，別處就可以了吧！」溫若寒轉頭忘向藍忘機「忘機，你替我轉告藍宗主，他弟弟我帶走了。」溫若寒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他們腳下立刻浮現陣法，他又像是想起什麼對著藍忘機二人說道：「你們向其他人轉告藍先生要告假七日，自習吧！」說畢雙雙消失在白光中。

「欸！不是，傳送符原來是這樣用的嗎？」被留下的兩名少年面面相覷。

抵達炎陽殿後，溫若寒就拉著他往寢室走去，關上門前還不忘交代底下的客卿及隨從，除非有指示否則不准打擾靠近。

「哈啊······等、等一下！」一到房內溫若寒馬上將他壓在牆上深吻一番「到床、床上！」

「我忍不了了。」溫若寒咬著他的耳垂低語：「七日太久了！我時刻都在想你，你呢？嗯？」兩人的外袍在一開始就被拋在地上，其他衣物也一件件脫下，直到只剩下單衣。兩人的舌糾纏的難分難捨，溫若寒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沾滿膏體拓展甬道。

藍啟仁對他的愛撫毫不抗拒，熱切的附和。

「我、我也······一直······啊嗯！」沒等他說完，溫若寒已經架起他的一隻腳，將早已硬挺的紅黑熱柱直搗花心。雖然有稍微鬆開過，但多日未遭侵入的蜜穴依舊緊緻，然而沒有任何撕裂般的疼痛，倒是一股從核心直達腦部的酥麻，激的他媚聲不止。

「這七日我一直在作夢。」溫若寒喘著粗氣，腰部動作卻沒有終止「夢到年少時你便與我告別，明明為了你我可以拋棄一切，可是你依舊不願和我在一起。我憤怒極了，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的聲音顫抖「為了報復你，甚至和別人成親生子，可是你一樣沒有任何表示。這又讓我更氣憤，對你的恨意又更深。」

隨著闡述，陰莖抽插的動作愈發凶狠，藍啟仁緊抓著對方的背，在上頭留下數道抓痕。他精神逐漸恍惚，隨閉上了眼睛承受身下往上頂弄得快感。

「我殺了好多無辜的人，還滅了每個違抗我的仙門。最後我將你囚禁在炎陽殿，甚至還打算······毀了雲深不知處。」講到這裡，溫若寒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冰冷：「全因你不愛我，你在好多年前就把我拋下了。」

藍啟仁留下了淚水，因為他感覺這些夢境內容自己親身經歷過。難道真正在做夢的是自己嗎？可是正不停出入他身體粗大的存在感和幾乎要燙傷內部的炙熱是如此鮮明，讓他有點搞不清楚哪一邊才是真實？

「呃啊、嗯哈，溫郎，我沒有······我沒有走！」藍啟仁只能重複解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沒想到才在體內肆虐的性器在此時拔出，溫若寒將他抱到床上。

他以為對方生氣了，哭得更急。

「怎麼了呢？」溫若寒覆在他身上，輕柔的為他撫去淚水，可眼神卻有些寒冷：「只是我的夢啊！為什麼要哭呢？」

「嗚、我在這裡，我沒有離開你。」所以你也不要離開我，不要用這麼冷淡的眼神看我。

「我知道。」『愛人』捏著他的下巴給了一個吻「我知道。」隨後重新插入。溫熱的肉壁真切反應主人的內心，迅速纏上侵入者，不願對方再次離開。

藍啟仁雙腿自發性環上溫若寒的腰，同時配合著搖晃著臀部好讓性器能進到更深。

「說你不會再離開我。」隨著即將抵達頂點，藍啟仁已無心力推敲溫若寒在此時向他這麼要求的含意，只能點頭哭喊著答應。

「嗯啊！不會、我不會離開你！呃啊！」他只求從無止盡的情慾中獲得解放。

「說你心悅我！」不過溫若寒不放過機會，趁機想從他口中聽到最想得到的一句話「快說你愛我！」

理所當然在歡愛中最容易說出口的一句話，已然進入恍惚狀態的藍啟仁卻完全說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麼，僅能以不斷親吻溫若寒作為回應。

直到吐精後他依然沒能說出那句話就失去意識，但在完全陷入沉睡之前，滴在臉頰上的濕潤感及溫若寒的低語，卻清晰無比。

『原來既使在夢中，你也不願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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