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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酿,名为迷醉的清醒 (中)

[db:作者] 2025-07-31 22:06 5hhhhh 4240 ℃

(作者注:之前没参照剧情就开始写了,重过一遍剧情发现有处错误:马丁实际上看完了英格拉的比赛,而且玛嘉烈下周才登场。唔……懒得改了先这样吧。)

三、

夺旗战更似个人战的变种,所以计谋有效但用处不大。我见那位感染者骑士身形灵活率先抢占有利地形,以吃下对手一剑为代价保持住自己在得分圈的唯一位置。

被击退的对手踉跄后退撞到了一座铁山,铁山伸出手五指如钩牢牢扣住倒霉蛋的头盔,英格拉不使用他的利斧已是最大的仁慈,差点推断他的脖子再补上一脚,半死不活的淘汰者又添一人。攀山过程中抓住沿峭壁生长的杂草自然要连根拔起,把它顺手甩进下方湍急的河流里乃是天经地义,英格拉料理掉周围软柿子开始向象征胜利的得分圈进发,只有他能登上山顶!头盔下的他冲圈内感染者骑士摆出喊话姿势,斧刃比人先进圈直取感染者首级。

感染者处理得游刃有余,躲开英格拉的莽夫一击同时识破他的花招,平移半寸确保自己不会被伤到再弹开他的第二斧,英格拉圈没进成首次进攻就这么以失败告终。感染者骑士像根朴素的荆棘,暗绿色的外表下藏着尖锐的刺。

英格拉还没丢掉竞技骑士的基本素养,区区小挫折气不坏他。人模狗样的试探只是为了提防潜在的黄雀:二人缠斗时剩下的两名骑士进圈取得了宝贵的几分。仅存的四人正式进入大乱斗模式,争夺唯一的胜利名额——

错,前后夹击对感染者的围攻罢了。英格拉的残暴决堤化作了飞劈的大斧,感染者深知硬接不得本欲后撤却被阻拦退路,惊险避免被一分为二的厄运回过神却发现背后的两位骑士已经构筑好了两道人肉围墙。虽没落井下石但绝不是保持中立,把杀人用的刀递给凶手他们竟如此安心地作壁上观?

胳膊作半径大斧空挥出一道圆弧轨迹,惯性使它绕回主人身边。英格拉左手上扬与胸口平齐呈托台状,水平的斧刃下稳稳垫着一只戴着布制手套的手掌。试想下若有一位嘴叼玫瑰的英俊骑士手持细剑,那么这副潇洒的姿势绝对能吸引一批人仰慕的眼光,但英格拉不在此列,血液腐蚀黄铜生出绿锈,他是屠夫,动物见了都要两股战战恨不得挖坑逃跑的祸首!可怜的感染者骑士退无可退还能跑哪去?恶狼即将扑面他似乎作了一个错误决定:转身试图挣开人墙。代价沉重斧子穷追不舍替他付了试错成本,感染者骑士撞击在人墙上被无情弹回,我不知他此时的痛苦表情,只知道他背后盔甲的细凹陷触目惊心。

“盔甲质量真好。”闷葫芦缪尔赛思短暂战胜困倦,“要不然就得坐一辈子轮椅——啊对对对负责医疗的那帮人抬过类似病人进实验室治了好几年也不放个屁我怀疑他妈的在拿人练手做实验……”后面突突乱讲听不清,困魔战胜了缪尔赛思。

人墙从内部瓦解,一名骑士残余的道德让他用手臂在感染骑士与英格拉间拦出一条脆弱的隔带。裁判装死不介入比赛不代表会对求饶视而不见,说文雅一点,弃权吧——

感染者骑士拼尽全力拍开骑士廉价的同情心,道貌岸然又当又立的东西,好活坏活全让他干了。即便背后受伤直起腰都很艰难,他的行动仍要表明他的决心,永不向迫害者屈服。

还敢反抗?那就说明挨得揍不够多!英格拉靴子尖端对感染者骑士腹部重踢一记,武器随手一丢改用拳头殴打着遭受打击匍匐于地的感染者骑士。两名骑士向后跳开冷眼旁观,万一有血省着溅自己身上。

“锈铜万岁——卡西米尔万岁——骑士万岁——”声音不源自录制的赛场,缪尔赛思小眯片刻后回归清醒正用手拄着下巴重复屏幕里的喝彩。

“狗娘养的。”看得来气我张嘴就骂。

我可能波及到了缪尔赛思,她听罢眉毛拧了一圈没深究。“文明些,不看就回去睡觉。”

真是煎熬……就像是观看刑场处刑,劫人环节只是个极小概率事件。感染者骑士还在挨打,趁英格拉打完一拳抬臂时他尝试爬起又被揍回去,再尝试再被揍循环了无数回合,挣扎幅度就这样越来越小。

回合中断,还是那名最初拦人的骑士看不下去叫停了英格拉的施虐。英格拉大为不屑,可能是打红了眼便把骑士荣誉抛得一干二净,扔下感染者骑士英格拉反手推得拦人骑士一个趔趄——我想他也没意识到锈铜敢在比赛中露出类似街头斗殴般粗鲁挑衅的行为。好吧我修正对拦人骑士的评价,他的道德感不是装架子,抽出剑来他真的打算与英格拉先一决胜负。不过现在三人明显忽视了感染者骑士,英格拉刚才虽打得凶猛却也不奔着要害,却为何伤重不治——不,别!

“嗯?”气氛组缪尔赛思也感觉不妙,“这种程度的,不要命了?哦他死了。”

“安静食不言寝不语……”后半句话和这无关,我心里略烦躁用错了俗语。

风吹拂自身根本算不上温柔,那需要对自身源石技艺熟练控制,但感染者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命“多加练习”?在我预想中席卷赛场的风暴最终还是没能出现,感染者骑士站了起来,以他为圆心半径五米内的范围内风势猛烈,这就是所有的现实。

“你瞧,情绪确实可以影响技艺的施放。”缪尔赛思平淡地在做案例分析,“我认为激素分泌占了相当大比重,可惜生态科不搞这个具体数据还在医药那帮人手里。”

风的猛烈程度和影响范围在稳步提升,凭我单薄的医学速成基础也知道她说得对。单手挡在额前得分圈内的第三名普通骑士觉察到不对头,看看剑拔弩张的锈铜二人,再看看动真格燃烧生命的大风中心,此时弃权跑路才是上策。与英格拉对峙的骑士的选择与他近似,主动撤回对准英格拉的剑尖,荣誉固然会受损但自己是来比赛不是来拼命的。

斧刃调转目标变更,英格拉哪也不去碍事的滚蛋正合他意。感染者骑士是既然是冲自己来的,那么他底牌尽毁跪地磕头的场景一定很美妙吧?左手成爪向感染者骑士头颅方向一握,现在从指缝中泄出的只有空气,待会可就不一定了!迎风而上英格拉盔甲外装饰用的“麻袋”布料被风切割出道道刮痕,身体跃起腾空,利斧高扬如断头的铡刀,在比赛中压抑太久他需要用鲜血来证明他的“骑士荣耀”,感染者,就拿你来做我的第一块磨刀石!

“哎呀。”缪尔赛思总爱说些语气词。

摄像机给了近距离特写镜头,英格拉前胸盔甲被感染者骑士最后的狂风搅烂。盔甲一片片掉落露出精壮的肌肉,血液正在渗出浸湿插入肉体的盔甲残片,英格拉赢了。因为……因为他最后一击没入感染者骑士右肩,斧刃造成的伤口极深,骨肉几乎分离。

另两位骑士惊呆了——他们惊的仅是“感染”的可能性。不用他们喊医疗组已就位,他们手提医药箱上的标志我再熟悉不过:莱茵生命。

“怎么哪都有医疗那帮人?”缪尔赛思从制服款式判明了工作人员身份,下句话在碎碎发牢骚,“算了医疗科人上人……”

下一批工作人员到达赛台,他们是正儿八经的赛事人员给英格拉送蔽体衣物来了。而那位感染者面对的只有全副武装的抗感染“肉罐头”,医疗组在溅落的血上喷了厚厚一层泡沫(缪尔赛思:真是有钱),排除传染风险后抬起奄奄一息的感染者,十米外就是一口黄底黑字的铁棺材——源石封闭箱。他还没死呢,那里没有任何维生设备,这是谋杀!

“这东西生态科实验室里有个小号的,繁育源石虫用。”缪尔赛思预料到了医疗组的处置手段,她笑容中讽刺着卡西米尔的感染者骑士也在嘲笑着我的天真。“比赛结束了吧,你还看么?”

“……看。”

感染者骑士的同伴奔进赛场突破了工作人员的防线,医疗组齐齐转头看向变故,某几位身上还亮起了五颜六色的源石技艺——在他们看来,“治疗”感染者的过程中少不了物理环节。工作人员连忙制止住可能发生的冲突,“治疗”先停一下放感染者过去。

无力回天,比外伤更要命的是扩散的急性感染。告别的留言强行停止因为矿石病不能再等了,握紧的手被抽离如飞逝的流沙,同伴摘掉重伤感染者骑士的头盔本意是想让他更轻松呼吸,可……我看到了他终了扭曲不甘的面容,眼中的滔天憎恶几欲择人而噬。

赤裸裸的侵略眼神送感染者进封闭箱,获胜者英格拉披上斗篷接受众人的簇拥。吐口吐沫在千疮百孔的泡沫上砸出更大圆形坑洞,他伸出大拇指然后翻转,指尖朝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泡沫迅速逃散消失,地面上暗淡的血迹凝固停止流动,仿佛生了铁锈。

“据悉,死亡的感染者似乎与非法感染者事件有所牵连,相关情况仍在调查中。”

“骑士协会承诺,绝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风波,导致特锦赛赛程受到影响。”

果然还是那些陈词滥调。关掉屏幕我翻动报纸尽量保持无声,缪尔赛思睡熟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滑脱一角,我小心翼翼替她盖上别吵醒了她,不关灯简单收拾后我退出办公室锁好了门。

走出大楼我回首望向窗户,灯灭了。缪尔赛思或许根本没睡,或许现在才醒。

四、

“我说你啊,”缪尔赛思清晨为办公室送来新鲜报纸,“走廊上有一个公共报纸架看完把报纸塞进去,除你我没人看也要装样子,毕竟花的是生态科钱,懂?”

我吧唧吧唧嚼着面包喝口牛奶下咽,“知道了。”细想这种贪腐行为还可以接着发展:“那你不妨多订些科研杂志,总辖也挑不出毛病——”

缪尔赛思食指用力向前方空气突刺,她在指自己座位后的书柜。“想看你就自己拿。”大抵是不想让我动的,“虽然我书柜里不藏东西……若你万一看了不该看的,总辖面前我保不住你。”

说来有趣,按理说副主任与主任只差一字职责不该差太多,可生态科的底细我是一概不知。在缪尔赛思面前我更像是名高级员工:组织手下员工处理外勤干员收集的生物样本(切源石虫),生产交易用的各种源石半成品(三水锰矿大受好评抢占构件科市场份额),以及在会议上念缪尔赛思给我准备的发言稿(“缪尔赛思这个名词和数据能解释一下么” “哎呀你管它干嘛反正不是我写的,念就完了”)。生命科学?生物制药?这种大型项目属于她这名光荣的生态科主任。

“我走了。”缪尔赛思换好搭在办公室衣架的制服,“商业单子停一下,依恰尔内给的数据我这有新的进展,缺人手下午一点你们随时待命。”

我的天!我们不可能徒手搓双极纳米片,这都需要时间,宝贵的时间!要逾期了怎么办,缪尔赛思不管那是你这名副主任失职,“自愿加班”去吧。不看我的痛苦便秘表情,邪恶的缪尔赛思在我生活上大做文章:“午饭晚饭随意,早饭不许在办公室吃。”

切,不让就不让我在宿舍里吃。缪尔赛思不信任我,重大事项全由她操持;我与员工们的关系恶化到处于面子上还过得去的水平,他们怨声载道认定我为虎作伥,即便肯开加班费也不能这么压榨人力(我没有任何加班费!),我里外不是人。

寄罢。

————

中午缪尔赛思没回办公室,好。吃完饭到了看报纸环节,今晚比赛是左手骑士对阵耀骑士,都是老熟人。左手与玛莉娅比赛时说的话我听得明了,他对耀骑士的崇敬起码有百分之八十都转为了攻击性的不满——谁都想把神拽下凡间,对吧?比赛时间定在下午……没时间看不了直播等第二天的报纸吧,吃完午饭午休时间不剩下多少,回实验室等缪尔赛思去。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趴在办公室椅子上顿感疲惫,若非缪尔赛思还不在我都想朝她要点咖啡了。她抽走我负责的所有小组只为研究两位萨卡兹骑士的感染状况和源石耐受性,没有实验光数据处理就让人头疼。“还行。”两小时前会议上的缪尔赛思阅读着打印好的报告,视线一点点下移她绷成直线的肩膀终于松弛,“告诉下面的人可以回去了。”

她应该是对我说的,屋里除我俩外全是她手下的组员。“嗯。明天还用来么?”

“……”缪尔赛思加快翻文件速度,好半天才得出无用结论,“看情况。”

就我一个人走出会议室,门外员工的殷切眼神我能读懂。说出他们最想听的:“回去吧。”

我听见有谁小声地“耶”了一下。“那明天还来么?”有名员工问我。

好问题,五分钟前我就是这么问的。“……看清况。”两分钟前缪尔赛思也是这么答的。

殷切全变成了死灰。

害,只是在有限程度内表达自己合理诉求罢了,不然他们为什么不辞职?我粗略读过财务报表员工的加班费占了好大一笔,缪尔赛思在这方面倒是不吝啬,干到八点持续几周的话小半月工资就出来了。但这不能一概而论,并非所有人都是赚钱机器,有的员工成了家要照顾老婆孩子顾及生活……可这与我关系不大,本生态科副主任薪资少,没有加班费,还不能辞职。水壶里的最后一滴热水落在杯里滴答滴答,今天晚上没比赛看看报纸读读书,我喝完这杯热水就回去。

“馆长,馆长!”缪尔赛思嘭撞开没锁的办公室门,眉宇间凝结的情感竟多为负面,“你就这么……回来了?”

呼呼吹凉热水,“不是你说可以走了吗?”

“我让你走了吗?”负面情感→愤怒,闯进来就是为了骂我,缪尔赛思关严门叫嚷道,“我说的是‘下面的人’,你可好出去后就不回来了!”

“等了你半小时知不知道?整组成员!”缪尔赛思的时间观念受到挑战,怒火之下她强行开完了会议,“会议上什么都没说成……明天所有人再来一天,因为你!”

……?敢情加班费不从她腰包里出是吧。行算我听错了话,她训斥我我不应扣我工资我不争。但凭什么借题发挥?“别把过失随意分摊,你要加班就加少把锅扣我头上。还有会议不用等,反正我这个副主任约等于没有——”

我越争辩缪尔赛思越要批驳我,进入吵架模式她和我同时大喊,“我要的是你的态度,态度!像根木头你也要乖乖杵在那,听我的安排!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听没听过,你是副主任,我死了你就得顶上——什么叫没有,嗯?”气得狠一跺脚但噪音被地毯尽数吸收,“生态科的核心内容交给你我能放心吗,而你肯干吗,你能干吗?”连用三个问句她的声调越来越尖厉,“发言稿里内容这么简单还问我,你学的东西都被狗——算了你也没学!”

饶了我吧,我不是医学出身的。

缪尔赛思气撒够了,咳嗽两声润润嗓子声音恢复正常,“馆长。”刚骂完人她柔和的声音听起来真是诡异,“莱茵生命所有人中你能信任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信她?被卖了也要替她数钱的结局。以攻代守,“那你呢?你又能信任谁?”

一只娇柔无骨的嫩手飘在我肩头,桌前的缪尔赛思俯身向我一点点贴近。睫毛灵巧地上下翻飞,黄金色的眼眸里埋藏无数珍宝,“你要听?”

“说。”

“我啊……”缪尔赛思笑着眯眼,“我要你给我泡杯咖啡,不会磨豆子就去拿我抽屉里的速溶咖啡,在放胶棒的抽屉下面。”

————

要习惯……虽然缪尔赛思昨晚有小题大做拿我撒气之嫌,但我与缪尔赛思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乃是生态科办公室特色不可不品尝。天天早上啃面包对身体不好,所以今天我决定早起一小时去食堂。端粥回座位时好死不死的路过缪尔赛思吃饭的位子,“馆长?来坐我对面。”

我真想装作听不见,“早上好我先回去了——”

“让你坐,有事跟你说。”缪尔赛思重复着又催促一遍,“叫你过来只为看你吃饭?我没那么欠。”

唉,坐吧。缪尔赛思吃饭走的简约风:几片面包与生菜连牛奶鸡蛋都没有,她很接近一贫如洗了。“昨天的数据有问题。”缪尔赛思开门见山。

怎么会有问题?“恰尔内骗了你给的假数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哥伦比亚语),”缪尔赛思说出一个难以理解的名词,“在两位骑士血液中它显著高于正常水平。”

“……”见我喝粥的手不停,缪尔赛思用叉子叮叮敲了两下盘子让我看她翻动的白眼,“凝胶进入人体后会分解成此类物质。”

“凝胶?”总算能听见熟悉的词汇了,“工业凝胶广泛运用高新项目,食品级……我们的药剂是不是掺入了大量凝胶?”

“初步诊断为服药过量。”缪尔赛思把菜叶子卷进面包,“他们服用的药物不止一种数据乱糟糟很不好,萨卡兹种族还有特殊的过敏反应——”她手不慎一松面包散开前功尽弃,“……麻烦,只需要几管血的事。我实在不愿找医疗科辅助分析,换来的数据凭什么白白分享给他们?”

我不关心数据归谁,莱茵生命蛇鼠一窝生态科没高尚到哪去。“所以你就让我们疯狂加班靠工作量硬堆?”

“有什么问题吗?”

“彳亍口巴。”

“你能平安回来已经是最好结果啦,但恰尔内一倒生态科就很难再从卡西米尔获取有用信息了。”缪尔赛思不是在记挂他的好,恰尔内若真死了她绝对会笑的最开心,“墙头草没一个好下场。所以商业联合会不能变,若能联系到新上任的发言人……”

我想起了穿皮夹克的马科维茨,脑中思想的力量驱使着他自身影像与恰尔内的黑大衣重合,画笔出现在他嘴边勾出一条阴鸷的笑容,除红瞳外与恰尔内别无二致。

“没招,生态科最近要安分点省得再被总辖查。”缪尔赛思吃光早餐留恋地揉揉半饱肚子,“快吃,一起回去。”

我与她并肩行于楼内走廊。缪尔赛思在外当笑面虎很是熟练,对内刷威望这种事简直是手到擒来,她已在生态科中打好亲民能干的基础。“缪尔赛思主任好,馆长副主任好。” “生分了不是?叫我缪缪,再不济缪缪主任也更好听。” “好的缪缪……主任!”

员工脚尖踩地小跑着消失在楼梯拐角。这孩子我有印象,缪尔赛思搞面试时我坐在旁边当人肉计分板来着。可怜的娃,缪尔赛思在培养自己的班底时才会笑呵呵对你,若你有了把柄在她手上只会混得比我还凄惨。“缪缪?”我觉得好笑就再念了一次,缪尔赛思可没此昵称般人畜无害。

缪尔赛思居然应了!“嗯~你想这么叫我也行。”黛眉微颤她俏皮眨动左眼,笑容的甜美程度堪比听到台下粉丝欢呼的偶像。有人似在脸上按了倒放键,她眼皮睁开嘴角一撇比证件照还冷漠,“私下里不许。”

“缪尔赛思。”女员工就算了,我就没听过哪位男性这么叫她。“我全都不,莱茵生命生态科守则里对主任的尊称没有限制吧?”

“缪缪。”缪尔赛思扯出制服口袋里插好的员工牌,走廊光线不好她把牌子贴到眼前,“姓名以及它背后衍生出的称谓……一声父亲一声母亲,是我们最初的礼仪;烂漫的澄澈之心如此纯粹如此不含杂念,阿谀奉承却在此抽出新生的嫩芽。”

文绉绉的她是在感伤吗?“缪缪”一词不全是政治需要,而是对她有特殊意义?我配合她放慢脚步,“你这是,想家了?”

缪尔赛思下意识头朝我反方向一偏,发现隐藏不住便恢复原样,“有,但没这么肤浅。”

……亦师亦父的唐叔在炎国是否安康?好久没回去过了。不对他老人家血脉纯度极高寿元无量,太阳东升西落,还得请他老人家为我们修葺坟墓上再柱香!

“想好了。”握住身份卡缪尔赛思单手成拳,“公众场合叫我缪缪。”

“我说过了缪尔赛思……”

“必须叫。”

我不答。确实没这么肤浅,礼者,养也,养人之欲,给人之求。缪者又好其别,故行哥伦比亚牢狱之所循循图之,扬其波乱其志,所以养威也;故卡西米尔必信至教顺,事无巨细皆咸于己,所以养安也。

“好了姓缪的,”我说道,“我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还是像昨晚一样在实验室里集合?”

“嗯。还有我不姓——!”

她不是爱在称呼上做文章吗,我就偏故意把她的愿望扭曲掉。“那就好缪主任。”钥匙旋转我率先开门请她先进去,“今天能不能做完啊缪尔赛思,你知道的每人都有自己的活计。”

缪尔赛思素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见强制改变称呼控制我行不通,又闻我肯悬崖勒马改回名字便不再拉扯认真说出了她的“千古名言”:

“看情况。”

我*——!(莱茵生命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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