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五感是连通的。任一感官被屏蔽，其余四感的感知能力都会被放大。凯尔希是医生，更是深谙此道。所以当她以“惩罚”的罪名将我的双眼蒙住，将我的手脚束住，说真的，这个由头很难让人信服。

但是凯尔希几乎从不在人前露出哪怕一点儿愠色，她从来都是以一副及其平和的模样示人，但我却觉得这层表象简直虚伪透顶。

“博士，抬起头看着我。”

看着她？明明将我这双眼蒙住的人就是她，现在却叫我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没有动作。我的双手被凯尔希用手铐反剪在身后，脖颈上也被套上了项圈，牵引绳就在凯尔希的手里，如果她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强迫我抬起头。

当然，她确实这么做了。

极强的拉力将我从跪姿转变为匍匐在地的姿态，粗糙的地板毫不留情地狠狠与我的脸发生摩擦，辛辣的疼痛感从脸上的创面中涌出，凯尔希伸出手将我的下巴挑起，只可惜我的眼睛被蒙上了，否则我真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

“……博士。”她低低地唤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脸侧，语气缱绻又缠绵。

我不知道我和凯尔希之间的关系是如何一步步转变为如今这样病态的形式，或许是从她第一次撞破我独自满足自己的时候，亦或许是我默许她在那些寂静的深夜里窥视我一次次对自己施虐的时候。

说来很讽刺，我的确认为自己有罪。完成了特蕾西娅交给我的最后一项任务后，我与凯尔希的关系就被迫解构成谁也看不懂的模样了，我无力再承受那双通透如绿宝石一般的漂亮眼睛里传递出来的种种复杂感情。

菲林的舌头上有细密的倒刺，她吻上我脸上的伤口，用舌尖轻轻舔弄。那种疼痛与瘙痒并存的感觉，唤起了我身体某些本能的欲望。尽管我不愿承认，但凯尔希确实是最了解我身体的人。

她的吻一点点向下移，像是在勾勒我的下颚线，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是亲吻的形式，却不是亲吻应有的动作。那甚至不能被称为亲吻，凯尔希的动作急躁且粗暴，牙齿磕破了我的嘴唇。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恶趣味似地啃咬着我唇上的伤口，将我吃痛的声音也封堵住。吻愈发激烈，凯尔希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她的手沿着我的锁骨向上游走，扼住了我的咽喉。

双重掠夺之下，我的氧气供给几乎被切断，窒息感逐渐漫过大脑，求生的本能反应让我握住了凯尔希的手腕，切实的快感却让我几近要溺死在凯尔希对我的施暴之中。是的，我喜欢被这样对待，可谁又能说凯尔希不乐在其中呢？从她把我关押在这里开始，我就见到了她不会展露在阳光下的那一面。

就当我快要死在快感的云端上时，凯尔希松开了我。但这并不是终止符。我的衣物被凯尔希剥去，她解开了束缚住我视线的布条，将我抱起向浴缸边走去。

“凯尔希医生，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将我的头按进水池里，我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大口水，水在鼻腔和食道内倒流，又酸又痛。

我猜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我把自己捆在椅子上，将满是鞭痕的身体故意朝向门缝的时候，我听到过门外凯尔希动情且急促的喘息，一直以来我都在乐此不疲地欣赏着凯尔希对我的窥视。是我亲手杀死了她的理想，在她看见倒在血泊里的特蕾西娅和一旁满手是血的我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已经走向万劫不复了。她想惩罚我，她一直都想亲手惩罚我。

凯尔希将她身体的一部分顶进我的口腔里，灼热的硬物正磨蹭着我的口腔上颚。我尝到浓烈的荷尔蒙味道，这是凯尔希的味道。我对这种取悦他人的方式尚且陌生，我捏住凯尔希的根部，主动地进一步接纳她。生疏的吞吐中，我的牙齿不小心与柱状体相碰，凯尔希似乎有些吃痛，她只是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裁纸刀，将刀刃推出，在我的大腿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

疼痛感使我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却忘了口腔里的凯尔希，这一下几乎快抵到我的喉头，但凯尔希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她按住我的头，迫使我完全地容纳下她的欲望。呛咳感无处释放，身体的本能逼迫我连续地收紧喉咙，我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凯尔希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一番粗暴的对待之下，生理性泪水不可控地从我的眼眶里涌出，她看着我泛红的眼角，终于从我的口腔里退出，将粘腻的液体射在了我的脸上。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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