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系列包含

※死亡梗 ※黑化梗 ※穿越梗 ※抹布梗 ※結局預定是HE

※SaitamaxGenos + 全知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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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晚上可以睡這裡。」埼玉把104號房的鑰匙塞進傑諾斯的手心裡。

「明白了，老師，我會妥善保管這支鑰匙的。」傑諾斯迅速地取出埼玉熟悉的鑰匙圈──那與兩個大男人形象都不太合的、可愛的長頸鹿鑰匙圈，將新鑰匙掛上。

彷彿回到初見面的時光實在太有趣了，埼玉一把抓住弟子的手腕，另一手拎起那串鑰匙，端詳了一會兒，笑嘻嘻地又推了回去。

不明所以的傑諾斯微微傾了頭，「老師，您在高興什麼呢？」

「嗯，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摸摸鼻頭，他轉個身，「怎麼看你都應該是從那個時候被召喚來的。我都快忘記你那個時候有多狀況外了。」

傑諾斯很配合地露出了完全狀況外的表情，接過埼玉給的被褥與床墊。

「而且也清純多了。」

他聽見老師對自己的細聲評價。

「所以，幾個月之後的我很齷齰嗎？」

「不、不是。」埼玉無奈地將床墊鋪平，招呼弟子照做。傑諾斯有些生澀地將床墊鋪好，放上枕頭，接著再拉拉被褥的四個角，好讓它對齊床墊的角落。

「是很煽情。」嘴裡吐出的是令人害臊的字眼，臉上的線條卻是一抹平淡。

哄孩子似的，埼玉要傑諾斯乖乖待在被子裡，不准動、不准發問，眼睛也別張開。他一伸胳膊橫壓在傑諾斯的胸前，只要這個弟子稍微有些躁動，就施點力把他押回墊上去。

「我等下如果胡言亂語，你聽聽就好。覺得無聊結果睡著的話更好。」

被單下的弟子僵硬地點點頭。

於是埼玉開始了他平鋪直敘的床邊故事─關於「他的那個弟子」的故事：

埼玉熟悉的「那個」弟子已經死了一個禮拜。

「那個」傑諾斯二十歲當晚，埼玉拗不過要求，答應了所謂的「生日約會」。

他怎麼也記不起來，什麼時候允諾過這個缺了好幾條人類神經的弟子「滿二十歲得以與老師發生性關係」這種荒唐事，然而傑諾斯證言鑿鑿，還從保險櫃裡取出了一張同意書，上面有著自己簽下的名字。

好吧，做為一個名義上的師父，無論是多荒謬愚蠢的約定，說到就該做到、做不到也得硬著頭皮矇混過去，埼玉這麼盤算著，捧起早已蓋滿菜葉與肉片的飯碗。

「太滿了啦！」

「是、因為老師沒說要停下......」

對面的弟子一雙筷子上正拎著肉片，猶豫著是否該在老師的肉堆上追加一層。

「唉，放上來。」

埼玉嘆口氣，這孩子總是像這樣無節制的付出，但是如果向他報怨「給的太多了」，他又會正氣凜然地回上一句：「不，遠不如老師您給我的多。」

我從來沒給過他什麼。每一回，埼玉都會瞬間湧出小小的愧疚感。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多給傑諾斯一些回饋，但是他既無法教他所謂變強的方法(嚴格說來，是已經說明了，但對改造人而言毫無意義)，也無法回報他的獻身精神。

「你再怎麼跟著我也學不到東西的。」他總是這麼無情地告訴傑諾斯。

「不，老師，在您身上，我學到任何人都無法啟發我的事情。」傑諾斯卻老是這麼回應他。

「我唯一實質做到的事情，大概就是讓你住進家裡來吧。」埼玉無奈的說。

「這是我最感激的事情之一。」傑諾斯夾起一塊魚板，終於不再是放進埼玉的碗裡，而是他自己的嘴裡。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當時你也付了房租，埼玉心裡想著，雖然他完全沒使用過，但收下了那些錢是事實。「可是現在你也沒住在我這裡。」埼玉嚼著飯菜，繼續閒聊些無謂的話題，就跟平常一樣。

「是的，真的很可惜。我會努力的。」

「不可能啦，我說過這房間擠不下兩個人。」

「我就住在老師隔壁而已，也許我們可以打通房間。」

「打......等等，你說『我們』?我才沒有要當你共犯咧！有點自覺啊，你是S級，沒人敢動你，但我還只是A級啊，到時候被趕出去沒房子住的會是我啊！」

「老師可以來和我一起住。」

「你......」翻了個白眼，他看見傑諾斯順手又將自己的飯碗填滿。

「我不在意住哪裡，我只想跟老師在一起。」

「......」埼玉選擇當做沒聽見，舀了一大瓢熱湯，大口呼氣，希哩呼嚕地喝出聲響。

「要配點酒嗎?」傑諾斯放下碗筷，握起桌上的酒瓶。「抱歉，我不是很確定飯局中間是否能喝酒......」想起什麼似的，傑諾斯又將酒瓶扶正，「我太心急了，抱歉。」

連說了兩次抱歉後，傑諾斯低下頭，有點不知所措的捧起碗，一口又一口乾吞著白米飯。

雖然還隔著一只鍋子，而鍋子還騰著點蒸氣，但埼玉發現了。

「你.....是臉紅了嗎?」原來能臉紅嗎?埼玉上揚的語尾顯得興味盎然。

他的弟子稍稍抬起頭來，透過一層薄薄霧氣，囂張的珊瑚紅色渲染開來，艷麗的像是特意上了妝。

「是為了今天，特地請博士調整的......」

「蛤，也太費事了吧。」哈哈笑了兩聲，埼玉方才想起，這頓「生日約會餐」的最終目的。

這小子，想藉助酒力來達成最後一步嗎？他嚥了嚥口水，頓時脊索一陣麻，滿嘴的美食索然無味，而更糟的是，他發覺自己臉頰似乎也跟著發燙。

躲藏是沒有意義的，怎麼可能躲得過弟子那雙金色的眼睛呢？還有，究竟哪兒來的自信，認為我一定會中招？

就在他腦袋空轉的同時，卡斯爐的開關啪擦一聲給關上了。不知何時盛好的酒杯，不多不少八分滿，挪動到他的面前。

輪到他了，該接過酒瓶，回敬他一杯嗎。

要知道這一回敬下去的意義，絕對不只是佐餐飲酒這般的隨性痛快，面對總是想太多的弟子，他也得讓自己的腦袋稍微加快轉速，跟上那邏輯才行，可偏偏他的生理永遠快上心理一步，還沒運轉到結論，他已經喝乾了手中的酒杯，甚至也幫傑諾斯斟好了酒。埼玉咕嘟一聲吞下最後一團食物，接著茫茫然地望著眼前的金髮青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乾了這杯。讓那微酸的香氣和著秒針的滴答聲渲染整個空間吧──

眼前的這位青年，此時此刻，帶著天妒的魅惑襲來，以完全體的姿態主動向自己伸出手──

埼玉終於記起那句駭人的宣言：

「等我20歲的時候，如果我還活著，我願意和老師發生性關係。」

而該死的，當下他也確實同意了。

不再繼續深入，埼玉轉頭檢視一下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世界的傑諾斯」。

「總覺得這故事我講了好多次了。」他抬起鎮於弟子胸膛的手臂，張開手掌揉了揉那頭參差不齊的金髮。

「質感還真的不一樣呢。」

最後，在這涉世未深的弟子額頭上，給了個不輕不重的吻。

「我想你明天就會找你家博士解決這一切的。早點回去吧。晚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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