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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神雕之大宋再起】 第1-3章,1

[db:作者] 2025-07-29 22:12 5hhhhh 6060 ℃

 作者:挪威ee森林

 2021年12月7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1720字

               第一章 迎母

  南宋末年,陕西路庆州府。此地虽不属中原,但百年来未遇战火,山川奇骏,大河涛涛,依山傍水,交通便利,物产富饶。崆峒山下更是一片繁华。

  「为师大限已至,不想死在他乡异店,回山心切,连月赶路,风雪侵骨,没几天活头了!」殿外大雪纷飞,殿内温暖如春。崆峒掌门吴子明坐在窗明几净的大殿之中,遥望窗外飞雪,抿着女童奉上的大红袍,一副真要死的样子。

  「为师离山的时候,只有一个破殿和几个茅草屋,连路也没有!进了镇子,走上山路,跟做梦似的,啧啧!」掌门望着肃立在殿外的几名披着大氅的卫士。个个棉衣大靴,铁甲护住要害,手按直刀,腰间悬着江湖中少见的五连发火铳,背上还挂着硬弩、屁股上还有一堆说不上的玩意。好家伙,来十个八个自己,都是送!

  「师父,我看您单衣薄棉,包里就几个黑面馒头,连个武功秘笈、藏宝图都没有。十几年了,从未回过山门,也没教过一式半招,一回来就要挂,徒儿的武功现在随便一个练过几年的武夫,都可以按在地上摩擦。」对面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忧心忡忡道。

  崆峒掌门面色一红道:「乖徒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为师武功不说盖世,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睡过的江湖女侠十个指头抡几圈都数不过来。但教训也惨痛啊,吃过逼亏,上过逼当,被女侠坑的也不浅!欠下的银子按下的手印,为师都不知几何,被追债的围着砍,为师实在没地躲了!」

  柳生听了半天,合着这老爷子把自己扔在山上,十几年,被人追债没地躲才回山的。自己三岁被这名义上的师父带回山,用羊奶随便养了几年,就不见了踪影。八岁哪年,自己山上找野果,被一群可恶的猴子追着掉到山涧,昏迷半天醒来,竟然能回忆起前世。那可是有神州、航母、歼20的年代啊。

  「把师父坑的最惨的就是那个黄蓉啊,一想都是泪,一万两银子下去,连手也没摸到!现在为师命不久矣,就实话说了吧!当年桃花岛上被坑后,我就把他儿子,就是你,给偷了!」

  「一万两银子,几百斤重,亮闪闪的一屋子都放不下,将近二十的事,就像今天一样……为师从此就像刚从女人肚皮上软下来,再也没缓过气……」

  黄蓉,听过。我是黄蓉的儿子?柳生长大嘴,半天出不了一口气,表情顿时沸腾了。手一抬,殿外一名卫士迈步入内,摆明了就凭这卫士一人,就可以将江湖上有名有号的崆峒掌门给拿下。

  「乖徒儿,别别,你娘的命也是我救啊!师父喜欢女人,那是真心的喜欢,从来都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光明磊落,从来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你父母守襄阳,我是从金兵手里把他们救到桃花岛!虽然想上你娘,被骗了万两银子,但你娘也太刁钻了,为师实在气不过!」

  「师父啊,你胡子都马上都掉地上了,还想上我娘,你,这配吗?」

  「嘿嘿,当年确实孟浪,以为砸下银子,写写诗,谈谈琴!孟浪!孟浪!上月师父还看上了一个华山女仙!连我派镇山的传宗玄铁剑都卖了,可惜了那把好剑!连女侠的发梢都没碰一下,到底老了!」

  崆峒掌门吴子明好像一下子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眼神迷迷糊糊,喃喃自语,脑子如浆糊一样翻滚,呼吸时有时无。「徒儿,你还有一个师姐的,现在是天山派的首席大弟子!」

  「你是不是见她美貌才收的?」

  「瞎说,不貌美怎么教武功,师父也是有品位的!可你师姐天资太高,没等师父将平生绝学相传,就被天山童姥夺走收了首徒!往事如烟啊!师父这一辈子,红唇肥乳,不知和多少女侠床榻缠绵,月下赏花,名门仙子,小家闺秀,可到头来,空空一场,恍然如梦,差点连个收尸的都没。」

  「为师这一辈子,为了胯下之物,劳心费神,名穴尽尝,你若有心,为师过世后,可寄信于我挂念的佳人们,就说虽不能长相厮守,但也曾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在死前还想着她们。也算为师在这世上走了一趟!」

  两行浊泪从老头眼眶滚落,滴在漏出破絮的薄衣上,然后落在两只破烂草鞋上。老头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簿子,「人老了,就没记性了。」没等递过来,手中的茶杯便咕噜噜滚到一边。

  「师父,你胡子吧擦的还写泡妞日记?」柳生话音未落,便见师父脑袋一歪,身子一斜,就此没了呼吸。

  柳生呆坐半晌。这么多年,都忘了有这么个师父,这才见一面,就当场嗝屁,同时自己不是无父无母,还是黄蓉的儿子。哪可是各路淫才们的女神啊,建个文件夹没有几个G 都装不下!

  去掉这些胡思乱想,柳生招手,有人过来悄悄将师父遗体抬出殿外。拿起小簿子,一边看簿子一边暗笑。前辈有名望的门派女仙,还真被他上过许多个,老头各种品评,武功、人品、相貌、家世,还在有些女人名字前面点圈,说是情真意切,回想落泪啥的。没有黄蓉的名字,看来有自知之明。

  「吴总管上山没有,请吴总管进来!」柳生握着册子,边笑边说。

  外面应了一声,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原来吴总管已经在外面很久。柳生边笑边将簿子递给吴总管,起身为吴总管倒了一杯茶。吴总管也是边看边笑。

  「唉,掌门还是我没出五服的堂叔呢!这也太荒唐了!要不是他今来,我都不知道咱们这地还叫崆峒派!」

  「怎么说他养过我,还是名义上的师父,要厚葬,风光大葬,没他那几两银子的家当,就没我今天。你就仔细安排,送信吧!尤其和北侠和黄夫人伉俪,一定要安排可靠人选,将他们全家接过来,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就动身」。

  「柳先生,自古到今,这些江湖人士成不了什么大事!今天,这是……」

  「此一时,彼一时。」柳生起身到了殿外。嚯,殿外黑压压站了大片人。回头看向吴总管。吴总管苦笑,都是各处前来议事的、汇报的,都追到山上了。

  大雨,瓢盆大雨。草屋的角落里,父亲胸前的血泊泊地淌,淌着淌着,变成了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母亲赤裸着半条身子,正被几个蒙古兵推倒在炕头不断奸淫,哭泣声和压抑的呻吟在草屋回荡。小妹从炕洞里探出头,已经吓得不会哭。然后就是饿,无边的饥饿!一路的死人,一路都是木然的眼神……人在饥饿中失去所有的人伦道德,变成野兽……直到柳先生笑吟吟站到他面前……

  赵刚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天还没亮。后山训练的士兵号子声,隐隐约约一阵一阵传来。听队长说,蒙古人已经攻破西夏,陕西路将成为朝廷的最后一道屏障,崆峒一带是最前线,但朝廷没有派来一兵一卒,也不可能有一兵一卒。

  赵刚、和母亲妹妹住的是三间小砖房,逼仄狭小。赵刚和妹妹住两边,中间母亲住,兼灶房。煤火正旺,一股股粮食的香味飘来,母亲已经早起,已经开始做炒面,这是从军队接的活。这种炒面,夹杂盐、醋、肉沫等调料,可干吃也可混水喝,已经成为行军必不可少的军粮。妹妹也已起床,在服装坊上工,一月五钱银子。五钱银子,完全够自己一家开销还有富余。服装坊的各式衣裳行销南北,赶夜工已经成为妹妹工作的常态。

  小妹搬来个凳子,让赵刚坐下吃早餐,但被母亲挡住了。「你哥吃的是柳先生的饭,比你吃的好多了。」

  「娘,你连一顿早餐都抠啊!咱家现在不缺粮食!」赵刚苦脸抱怨。这是饿怕了,已经到骨髓了。

  「柳先生派你出差?你可一定不要出岔子!」

  「就是去接一家子人」。赵刚喝着米粥应道。

  赵刚站在夯土碎石铺就的大道上,天刚蒙蒙亮。这条大道长约百里,动员了上千名民夫,赵刚就干过,后来才报名从了军。这时候进出镇子的车马已经络绎不绝。只有到了白天,才能体会这条道有多忙。

  他刚想拦住一辆车上路。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匹快马向东迎面而来。惊了一辆拉大木的车,一下子就横在路口,又把一辆拉煤的车,惊到路边的沟渠。马队在高速中堪堪停住,恢恢打着响鼻。马上骑士下马去拉大车,一匹马缓缓走了过来。

  「咦,赵刚?」

  「啊,柳……先生!」赵刚激动的声音都打颤了,先生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是今天出差?」柳生笑吟吟问。

  「是,是,先生,您这是去哪儿啊?」赵刚挺直身子,尽力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一柄标枪。旁边一个柳先生的卫士,和自己一路逃难来住过一个窝棚,过来给了赵刚一胳膊肘,瞪了瞪眼。

  「别提了,北边矿塌了,还塌死好几个人,这大冬天的,影响了出煤,不知要冻死多少人!咱们的铁炉可一天不能没煤啊!我要过去看看!」说完柳生便打马而去。

  赶到总管府,天大亮,庭院里已站满了军人,没人说话,互相用眼神打打招呼,都静悄悄的站的。吴总管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看来又是半宿没睡。吴总管向队长吴猛招手,队长吴猛对着赵刚招手,赵刚又向其他的兄弟招手,开会。

  走进议事厅,烛泪半淌。吴总管让人在一面墙上挂起一张图,标出许多个点,然后讲沿途路线。真的是长路漫漫,不是翻山,就是越岭,不是过江,就是过河,又没有驿站补给,这一路不轻松。吴总管顿顿,然后缓缓道:

  「柳先生特意强调,要安排可靠人选,将她们接来。这是原话。」

  「这次来回两千余里,可能更远,因为我也没去过那么远的地。天不太平,不是盗就是匪,这个派那个帮……就是活动的钱袋子,从你们身上趴下任一件,都可活数十口人,肯定有人会盯着,没人盯也就不叫乱世了,安全怎么强调也不为过,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不但要带着眼睛,还要带着心、耳朵。去听,去看。记住山川河流的走势,记住沿路的风土人情,记住大大小小各类豪强,帮派,把自己想成一名将军,驻兵,粮草,进攻,记不住,就写。」

  「不可靠的食物不吃,不可靠的水不喝。尽量要雇佣当地人给你们带路,睡前必须有人值守!一人双马,都是好马,百十两银子一匹都买不到啊。长枪、直刀、火铳、弓弩、铠甲、战马就是你们的第二生命,丢了装备就等于丢了命。每天必须要检查一次,要按军律执行。有人潦草,吴猛,让马上脱衣服回家。火药、草药、伤后的绷带止血药囊都已经备好。待会吴猛你要按清单一一查点。花钱啊,安排你们这一趟,两千两银子哗哗就没了。这还不算其他送信的小队。」

  「你们是先生的鹰和犬,手和臂,先生的荣耀。没有你们,先生说他在这乱世一文不值,可想而知你们在先生心中的地位。先生本来要亲自前往,呵呵,让我劝住了,武功太弱,弄不好还成为你们的累赘。江湖豪杰围攻你们,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们逞强,遇到任何危机,令从禁止,都要听队长的话,你们的队长不会让你们白白送命!至于临阵怯战,我不信的。」

  「吴总管,临阵怯战这四个字,别对着我兄弟们说。」吴猛盯着图,比划着,猛不丁来了一句。

  十二名军士,三十多匹马,一辆大车,吃穿用度、军械一应齐全。吴猛一行午时出发……

  「先生把咱们派出来,就是为了接人,这黄夫人什么来头啊?」凉州人小史嘀咕道。

  「吴总管说她艳绝天下、冰雪聪明、玲珑剔透、多才多艺、博古通今!还有她的老公,听说也了不得,生性单纯刚直,重孝重情,一代大侠,江湖上名号很响!」旁边有人搭话。

  「先生若有了这两人相助,相比轻松些。前些日子,我值守,看见一圈子人围着他说事,不知谁惹怒了先生,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我当时就觉得天要塌了。」赵刚忧心道。

  「哪些围着先生说事的,那个不比你大?先生和你说过一句话吗,你有机会吗!」

  「先生今早和我说过话。」赵刚一叙述,大家都静下来了。先生平日里都是蓬头垢脸,不是在作坊里,就是在田间,矿里,或者在军武里,活人无数,他竟然还想凭自己拯救苍生!救的过来吗!

  出了镇子不到百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白雪茫茫,路边饿毙的尸体在大雪中时隐时现,不时有饥民围堵在道中,破衣烂衫,冻疮遍体,脓疮流淌,在这大风雪中,活不过三日。饥民一眼望不到头……

  真的救不过来。他们只能用长枪粗暴的将路人攉到一边,同时指明崆峒方向。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赵刚心里道。

  茫茫荒野,崆峒山下十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是饥民唯一的活路,迷了路或者扛不住,就得死。

               第二章 师姐

  崆峒山下。

  一切都是新的。街道依了山势,纵横交错,绵延数里,数里之中商铺鳞次栉比,车马游走,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妥妥的一座大城。从冰雪覆盖的原野走来,一下子就进入了一个声音、气味、色彩的海洋,喧嚣,巨大的喧嚣,气味,各种的气味。

  「我这碗,你听这声,看这色……你买个碗是给祖宗挑牌位吗!嫌贵看这个啊!」

  「这大被,盖您全家都富余……啊啊,我知道您是矿上的,有钱,我没看不起您啊!您是我亲爹行了吧!」

  「对对你是大客户,我这铁锅用到你孙子满月都不锈,长安那边……对对,大冬天的大家都不容易……直接拿了五十套,后面加了个零就卖了!」

  「草泥马,吃了三碗,给一碗的钱,就是柳先生到我这吃饭都不敢不给钱,你老几,信不信我弄死你,投诉?投诉泥马啊!」

  「吴胖子,你说咱们这是崆峒派?我崆峒山上挖药二十年了,没听说有这么一派啊!」

  ……

  两脚踹翻阻拦的卫士,头昏脑涨的天山派掌门首席大弟子,崆峒派大师姐,一代天骄慕容秋,一身狐裘斗篷,哈着热气,就这样直愣愣街闯进大殿。

  走到师父的棺椁前,俯下身瞅了瞅,抬起头看了看顶上「音容宛在」四个大字,然后把目光聚焦在紧随而来的柳生身上。

  「你就是师父收的那个小徒?」慕容秋甩掉狐裘大氅,随手抛给柳生,夹着一股清香,背着手踱步。

  「师姐?……不是您先在山下嚎两嗓子,我们迎上去……我们劝,您还嚎,什么师父啊徒儿不孝啊……我们再劝……」这师姐直接不按套路出牌啊。因为柳生迎过好几拨,都是这套路,北方的习俗。

  双肩瘦消,长腿细腰,臀部弧度正好……柳生在背后呼吸停滞……一回头,鼻梁挺拔,眉眼一股英气……柳生呼吸再停。

  「师父有没有留下遗言?以后我要做主了,可能还顾不过来,你要把山守好,师姐再教你几套剑法,崆峒派不能后继无人。」慕容秋又道。

  「师父除了说送信,啥遗言也没有。师姐,崆峒派,就是咱两人啊!如果您也算崆峒派?」柳生抱着狐裘大氅,跟在后面,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殿外传来卫士抑制不住的低笑。

  「师父也没留下什么东西?」慕容秋这才回头打量了一番柳生。眉目稍稍舒展,看来第一印象较好。

  「师姐,您是前来奔丧的,还是分家的?」柳生看见师姐停在师父灵柩前,赶紧指了指,旁边摆放整体的遗物:破棉絮、烂草鞋、黑面馒头……意思是要分咱们就分这。

  「分家?这破……哦……」慕容秋才发觉自己站立的大殿在山腰。自己记忆中的大殿在山顶。一条瀑布冲天而下,跌落在山腰的清涧中,数道清泉缓缓流过大殿周围,一下子就有了名门大派的氛围。

  柳生请师姐在厢房就坐,女童斟上茶,然后垂首远远走廊一边。柳生抬了抬手。女童根本没看这边,但不一会就端来几样精致小菜和温酒。

  「哇,师弟,你这谱比我还大!」

  「唉,都是吴总管教的,什么不要拿眼睛看,拿心看!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辞了!」

  昏头脑涨的女侠这会脑子才逐渐清静了下来,知道这个师弟不简单,有来头,也知道饿了,不一会面前碟子碗就起了摞。前世人吃饱了想着花的吃,不好吃才怪。厢房的温度不一会也升高了。女侠吃着吃着,又脱了外衣,胸的形状也漏出来。柳生咽了一下口水,吃不下了。这谁受得了,要放在前世,那有这种待遇啊。

  「师弟,我看你举止得体,自信沉稳,这是上位者的范啊!师父也真会收徒。」慕容秋这下才认清了形势,说了真话。

  「师父的眼光真的没得挑啊!不服不行!」柳生一语双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师弟我现在一百二十多个作坊,上万人啊,加上军马,每月都是百万两银子出进!」柳生挥着十指转了几圈。咦,师父没教过啊,这就学会了吗!

  话音未落,只听院墙外一片吵吵,还有人哭喊。两人起身,柳生为师姐披裘,又趁机打量了一番。师姐暗里一哂。行走江湖,男人这种目光见多了。

  只见院外跪了一片灰不吧唧的人群。这剧情太熟悉,农民工上访了。柳生把这些人一一扶起,苦口婆心,一番说道。我师父还躺在棺材里,等埋,我师姐也远路来了,连饭都没吃,才把这帮人哄走。

  「师弟啊,你这就是百万银子进出?」慕容秋迷惑道。

  吴总管跑过来,喘着气,「这人啊就不能吃饱!」。原来是铁矿上的。这些矿工的银子本来是正常发的,结果因为上月出了事,有了一笔抚恤金,矿里优先支了出事的家属,同组的矿工的工钱就不够发,发了一部分,说下月补。这连一月都不等,就闹事了。

  直到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师弟准备的衣服,照了照镜子,转了几圈,把自己抛在柔软的大床上,慕容秋就不再迷惑了。

  天山盛产名贵药材,同时药材种植也是天山脚下农户维生的主要来源,也是天山派的主要经济来源。上千口子人,都要吃要喝,没有各种生意也是难以维持的。不管这个帮那个派,成立之初,细究起来,实质上是保护生意的黑帮。天山派因为生意,在各大城都有自己的点,而且飞鸽传书的手段也非常高明。这也是大师姐能迅速赶来的原因。

  柳生和大师姐就建立联合制药坊进行了深入交流。制药放在后世是个大工程,到了这个时代更不例外。病不同药不同。根据药方,必须流水化公司化运作,从采购、运输、存储、汤药成品、监察、出库、入库、对账,每个环节就必须详细审定,每个环节都要投钱。大师姐这才知道赚钱也是个技术活,甚至比练武更难。对这个师弟刮目相看。动不动就想跑来和柳生聊两句。

  但现实非常尴尬,她说不上话,甚至见不到柳生。

  柳生虽然上位,但没架子。那些管事摸上脾气,也不怕他。不管柳生的屋里有没有人,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一百多个作坊,几千的兵马,都是事,柳生的屋灯就没早灭过,茶水是泡了一台又一台,跟流水席没什么两样。说着说着就能睡着,那些管事的看柳生的样,于心不忍,但跟柳生少说一句,可能就是几百条人命,几百张嘴的活路,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硬等,从黎明到深夜。好不容易没人了,柳生还要把一些想法都一一的思考,写出来,发下去,还要跑下面看落实。既要当老板,又要当秘书,还要当监工。这么多年,事无巨细,就是这么过来的。

  师姐每次兴冲冲而来,管事自动退后请她先说,说什么?只能悻悻而归!大师姐那身姿,一二晃再晃,柳生就心不在焉了。

  柳生一直拿后世的审美衡量女人,这和古人的审美就有巨大差异。比如这时代的男人,以头上带花为帅,《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都是「鬓边长插四季花」,放到后世恶心不恶心?但到了这时代那叫酷和帅。女子以纤柔病弱之态为美,弱不禁风的小脚才受男子喜欢。师姐这种还真算不上没美人,可见师父的品位也是超越时代的!这个对上了眼,不怀心思是不可能的,而且武功之高,自己的卫士之中,就没有一个回合能顶的。

  柳生也暗自揪心,这界面还真有传说中的身手啊,内力,真气,自己搞这么大,能活到今天,全是侥幸啊!要是来这么几个江湖客,砍自己,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崆峒山,之所以是名山,不光险峻优美,舒适,最独特的之处,就是有数个温泉,每日雾气昭昭!

  携美出游,自是愉悦!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烟云

  犹记别离时

  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

  「师姐……我……!」美人在侧,心猿意马!柳生一曲高歌,不由拉住了伊人的手。

  ……

  伊人顿时羞红了脸,但没放开。于是一对玉人踏雪而行。

  ……

  山路并不崎岖,更不觉漫长。有一处泉眼,已经被柳生用青石砌好,引入泉水中和,温度适宜,能工巧匠在当年也是花了功夫的。两人坐在泉边,撩拨着温热的泉水。山下一片茫茫,空谷静音,就像世界只剩了两人。

  在临时搭起的帷帐里,慕容秋一脸通红,犹犹豫豫宽衣解带,柳生远远的在旁边还在说什么,一句也没听进,手搭在亵衣抹胸上,心如鹿跳。男女大防,和男人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的境地接触,还手拉手,从来没有。自己对这个师弟几无反抗能力。最终心一横,纵身跃入泉中。

  柳生已在泉中畅游,雾气弥漫,看不见伊人的身影。只听见伊人的颤音:「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两人在温泉中捉起了迷藏。

  慕容秋听着声,躲闪,不时嘻嘻笑着。柳生追了半晌,气喘如牛。突然间笑声消失,伊人火热的双唇贴在背上。柳生反身拥住,然后就吻了上去。雾气中,只有喘息声。

  慕容秋懵懵懂懂。任凭这名年轻男子,亲上了自己的脸,吻上了自己的唇,自己竟然也开始回应。同时感觉有手摸向了自己的胸。一对玉乳被一张口含住……

  前世的穷屌丝,那见过这种大美女!KTV 唱个歌,喝个酒,装个逼,都会被小姐认出是个穷逼,更别说唱哭小姐,劝妓从良了。谈个三本毕业的水桶姑娘,还被嫌弃!这一世赚了!

  柳生的一只手揉搓着师姐的双乳。含住玉乳的乳头舍不得松开。另一只手伸向师姐的长腿,试着褪最后一道屏障。一使劲,一个赤裸的美人便横躺在眼前。慕容秋双手盖住了脸,被柳生吻着拉开。

  柳生挺枪直入的瞬间,慕容秋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随后就是一阵强憋的呻吟。双手不由的搂住了柳生的身子,双乳随着抽插不断晃动。柳生忍不住又低头含住了乳。

  「轻点……啊……啊……轻点……师弟……我第一眼见你……你就与众不同……」慕容秋终于大声呻吟着。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散,两人静静爬在泉边,不时互相亲一下,望着山下银装素裹的世界,想着心事……

  男女之间,在没有发生关系之前,发乎情止乎礼,进退有据,举止有礼,发生关系后就做出些在外人看来轻浮油滑的动作,说些荒唐淫荡的话,而且不为意。上山他们手拉手,下山他们已经相拥相依,柳生手探在胸,不住玩一对玉乳。

  「师姐,我见到你第一眼,一下感觉四周都亮了……豁亮豁亮……心一下就跳了起来!」

  「傻……哦……哦……收手,有人在看」。伊人悄声呻吟,但并无动作。

  平坦处,已有马车等候。

  马车里,师姐不再拘束,舒服的半躺,表情却很迷茫,一双眼水汪汪的瞅着柳生,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一个女人,在狂热中懵懵懂懂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内心之忐忑,情绪之复杂,不是男人能明白的。

  柳生不由自主再度吻了上去……

  变故此时发生。这是一场计划已久的刺杀。

  马车轰然解体。巨大的爆炸,柳生顿时就失聪了,只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头脑轰鸣,只看着慕容秋随着马车的解体随之冲天而起,手中的剑挥舞出,挡住了四周攒射而来的冷箭……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箭矢唯一的目标就是柳生落身之处。

  慕容秋在空中,拧身落地的瞬间,卫士们的反击也已开始。张弩嗖嗖四射,沉重的弩箭带着强劲的气流,远处山腰大树上,大石后,雪地里,不断就有人滚落。

  一块大石朝着柳生翁一声飞来,慕容秋跃起一脚踢开。在空中挺剑将最同样在空中的一个刺客刺了个对穿。

  刺客发起了冲击。二十多人,都是宋人面孔,从身手看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沉默不语,从四面高速袭来。弩枝射光,卫士拔出了火铳,随之火铳声响起。刺客悍不畏死,被射倒数人,近身后,掌劈刀砍,便有卫士闷哼着倒飞而起。慕容秋挥剑踢腿,将几名已冲至柳生身体前的刺客踢退。一名大汉挥舞胳膊粗的长戟向慕容秋迎面劈下,几声铳响,大汉速度慢了下来,被慕容秋一剑刺入胸脯,然后缓缓倒下。

  满地都是乱爬的身体和鲜血,慕容秋仗剑怔怔站在当地。这一切的发生,就在几个呼吸间。

  终于一个卫士嘶哑喊了一声:「先生……」

  慕容秋才清醒过来。一个满脸硝烟的卫士已经把柳生搂在了怀里,摸了几下脖颈动脉,满脸绝望的抬头瞅向自己的队长。队长粗重的呼吸停了下来,凶厉的眼神逐渐的变成了惊惧,手开始发抖,正在装弹的火火铳几乎都握不住。一幅画面从队长脑海升起:崆峒山下,一片火海……儿子和妻子在火海中哭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从火海中冒出……

  旁边有卫士,跪在柳生没有气息的身体前,轻晃了几下。又向四周看了看。没人吭声。卫士低头想了想,突然拔出直刀,向脖子抹去……

  这是一帮什么人啊!慕容秋一脚踢开那名要自尽的卫士,抱住柳生,解开衣扣,四处查看,同时把着脉搏,将真气缓缓输入,听听胸口。回头道:「人没事。」

  卫士们这才像活过来一样,抽出直刀,走向四周呻吟的刺客,,弯腰抹喉,动作简单机械,鲜血喷射……刚才那名扔大石的大汉,正呻吟着往沟渠下爬,扭头看着身后走来的卫士,嘴里喃喃,「娘,娘……」卫士将直刀从脖子中间插入,搅了几下,大汉不动了。

  「师姐……我的好日子……到头了。蒙古大军……要来了!」这是柳生悠悠醒来的第一句话。

  山中厢房,烛光高照。山下一片灯海,大搜铺已经开始了很久。这就是上位者,事事既要亲为,又不必事事亲为。慕容秋怔怔的瞅着柳生。柳生的清秀的面庞在烛光中一明一灭。

  实在太震撼,敌人就这么的倒地,被那些卫士像杀猪杀鸡一样的割喉,毫无尊严的死去。她是从来没见过的。从身手看,这些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有备而来,但却只重伤了三名卫士,就被屠戮一地。这火器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大吗?这天下以后还需要武功吗!

  醒来的柳生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是我工坊出来的火药,万幸啊!自己只是被这配方不到位的黑火药震的闭了气而已,飞起,跌下来,冬天穿的厚,连皮都没蹭破。同时感觉一阵口苦,好家伙,各种药灌了不少。

  惊惧之后,柳生紧紧握住慕容秋的手。将床边人的身子向自己身边拉……

  队长吴青山远远的望着厢房的明灭的灯光。嘴角含笑,这女侠第一次上山,自己被一脚踹翻,比试武技,被一招倒地。一眼就知道是先生的,般配。旁边的卫士也笑,被队长打了个架脖子。这是那个要自刎的年轻卫士。「以后别傻了,明天,休假,回去看看老娘,咱们的嘉奖令马上下来,吴总管亲自点了你的名!」队长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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