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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母亲要逆熵】(1),2

[db:作者] 2025-07-29 22:12 5hhhhh 2550 ℃

  柳毓的愤怒来源于柳清漪的言行上的两面三刀和对自己情绪的不屑一顾,柳清漪平日里总是告诉柳毓,不喜不怒,平正擅胸,结果每次在两人因为家规而冲突的时候,总是率先控制柳毓的情绪,戏谑嘲弄一番之后,又告诉柳毓这是一种锻炼和阶段性的考察。

  柳清漪悠闲的扇着扇子,对柳毓因被戏弄而紧锁的双眉和因愤怒而紧咬着的双唇不屑一顾,双方一言不发,一切都好似凝滞于此,柳毓的恼怒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旺盛,好似像要回避进一步的冲突一样,柳清漪嘲弄的浅笑随着轻摇的团扇化成如冰雪初融的秀美笑容,艳丽丰润的唇瓣好似一朵绚丽的雪中红梅。

  无言的对抗好像以柳毓的坚持和恼怒宣告了胜负,感觉多多少少从柳清漪刚才的戏弄里找回了一些尊严的柳毓缓和了一下情绪打算向柳清漪换一个话题继续交谈,虽然被柳清漪戏弄了,但恼羞成怒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即使亲密的时候不多,但柳毓一直很尊敬母亲,同时也向往母亲的力量,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厌烦,但柳毓自问对母亲的情绪流变还是比较积极的。

  烦,但不多,崇拜,有,对母亲的力量。

  倏然间,奔雷电闪的光芒在柳毓面前劈下,刚刚站的锐利挺拔的柳毓双膝一软接着浑身酥软的又跪倒在了地面上。

  「柳先生,我没让你站起来。」柳清漪寒凉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唇边的浅笑褪去,一脸冷漠的注视着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柳毓。

  挣扎着片刻的柳毓放弃了抵抗,因为愤怒随着那道光芒如潮水一般褪去,明明理智告诉了柳毓他应该愤怒,但柳毓就是一点都感受不到愤怒这种情绪。

  自己母亲的力量柳毓还是有着很清楚的认识的,自己与母亲相比就是稚拙残破的幼苗,母亲是恢宏莫测且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并且周流不息的大道。

  但就算自己如此的弱小,无力,甚至可能一生都是学习不了任何造化之术的凡人,但自己的情绪总要由自己来控制吧,自己的愤怒和喜悦还有悲伤如果不是对自己经历的反馈,那自己连个机器人都不如。

  柳清漪不是第一次操控柳毓的情绪和行动了,柳毓只要没有沿着她的节奏进行对话和行动她就会这样摆布柳毓,像是拨动一枚棋子。

  一脸颓丧的柳毓双眼无神跪在地上,接着自暴自弃的对着神采飞扬,明艳动人的柳清漪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语气低沉凄苦:「母亲我错了。」

  「我要是问你错那了,就欺人太甚了,而且不教而诛谓之虐,老子也说过,太上,下知有之,最好的政治是人民感受不到政府的存在,所以我从来不告诉你该做什么,我只告诉你不该做什么。」柳清漪玲珑纤细的手指轻柔的如流云拂过一般抚摸着牡丹团扇,语气清冷且不容拒绝。

  「这是今年第几次了?」

  柳毓一脸凄苦,语气恭谨的回答道,丝毫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的意思:「75次。」

  听到了柳毓回答的柳清漪娇媚的凤目连眨,冷笑道:「小寒到今天的春分正好75天,柳先生你可真勤劳,家训上的禁止你修炼任何造化之术的规定你是真没把它放在眼里,尽信书不如无书?」

  提到修炼的柳毓眼前一亮,脸上的熠熠光彩一扫凄苦消沉,刚刚的那些打击与不堪的回忆都抛之脑后,「但是,母亲我修炼出了成果了啊,我能释放出雷法了。」

  「那是你的元气吗?而且你能放出来也只是侥幸罢了。」柳清漪不慌不忙的浇了柳毓一盆凉水,团扇遮掩住殷红如火般诱人的唇瓣上挂着的那一抹冰冷幽沉的冷笑。

  「不,不,不是我的……」柳毓的神采又黯淡了下去,这件事情一直紧紧的箍在柳毓心里,测试时孟露华那道气冲冲的背影浮现在眼前,柳毓还是急切的对柳清漪询问道:「母亲我为什么不能修炼,您如此神通广大,我为什么连最最普通的引导自然元气都做不到。」

  这也是柳毓一直不理解的地方,也是柳毓明明连吸收,循环元气都做不到却一直坚持修炼造化之术的原因,也是柳毓对造化之术如此执着的原因。

  母亲很强大,自己为什么如此弱小?

  一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柳毓觉得只要找到并打破那道藩篱,就一定可以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

  柳清漪用团扇遮掩住自己的整张脸,似乎是要回避什么,同时轻微的呼出一口气,重新将柳毓包裹进了那种非虚非实,如梦的感觉中。

  柳清漪的声音缥缈的如一道环绕在柳毓耳边的清风,明明与柳毓只是几步之隔却感觉似长天之外传来「你是一个希夷之人,元气对你来说处于不可感觉的虚无缥缈状态,而且你不要和我比较,世界的终结都不能损我分毫,而你连释放一道雷法都会创伤自己,你为什么想要和我比呢?就因为你是我儿子?」

  柳毓迷迷蒙蒙的注视着不知何时与自己一拳之隔的柳清漪那张明艳而凛冽的面容,发觉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被母亲所影响的柳毓胡乱的挥了挥手想要驱散这种感觉,而柳清漪清雅的声音继续传来「柳先生,你我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也没有相似性,你大概只能活上个几十年,而我,可以先天地生,为天下母,独立不改,圆满自足,你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人,我也安安静静地陪你走完这短暂的一生,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是你的选择,但是之后不要给我留下什么烂摊子,比如现在。」

  柳清漪半蹲在柳毓身侧,一对巍峨多肉的硕乳勾起的弧度饱满豪阔,雪一般莹亮的细腻纤手握住柳毓因释放雷法而被烧的泛着焦灰颜色的手臂,殷红的丰满唇瓣对着柳毓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呼出一道醉人的气息。

  就在柳清漪的那道气息要吹像柳毓手臂的时候,柳毓一脸阴郁的将手臂抽了出来,奋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对柳清漪那冷硬的话语感到心中戚然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都是实话,是锐利森寒的实话,直刺柳毓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比起不停挣扎的柳毓,柳清漪就显的闲适超然了,蹲在柳毓身侧的柳清漪对柳毓的挣扎视若无睹,只是注视着白玉般的纤手上沾染的焦灰痕迹。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又一次沉郁下来,顶着身上残余的酥麻痛感柳毓已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的冲动支撑着自己想要爬起来,至于爬起来之后做什么,柳毓已经想好了,当然是离开这里。

  「柳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站起来想做什么,也许我可以提供帮助。」柳清漪的注意力从痕迹转移到了柳毓身上,一脸温柔,嘴角挂着的浅笑如清波一般冰莹玉净,诚挚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话对柳毓造成了刺激。

  已经气愤的一脸阴沉的柳毓听到耳边柳清漪含笑的询问停下了挣扎,转过头去不与柳清漪对视,语气冷漠:「去走完我的一生。」

  「离家出走?」柳清漪单手捏着自己弧度秀美的下颌,双眉紧蹙晶莹艳丽的脸上浮动着困扰的神情,突然凤眸中寒光一闪对柳毓劝诱道:「那样我还要去找你,比养着你还要烦人,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走完一生的方式?」

  柳清漪的声音和气息拂在柳毓的脸颊上,味道如同红莲吐秀,柳毓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头避开那股味道,声音沉闷的问道:「什么方式?」

  柳清漪双眸中杀气暗涌,一脸的冷漠透着寒威和凌厉「你为什么不去死?」

  柳毓有些意外柳清漪会这么说,虽然是很伤人的话但柳毓并没有感受到心痛之类的感觉,原因在于柳毓已经习惯了柳清漪和自己相处的方式,轻蔑讥讽加杂着暴力恐吓和情绪控制,这一套话术之后是孺慕的母子亲情,常年累月下来柳毓对于柳清漪的话有一种麻木的服从,这种麻木算是柳毓的一种自我保护,而服从是柳毓选择性的服从,道理讲不过,又没有什么能保护反击的方式只有用选择性的服从才能稍稍平息自己和柳清漪之间的纷争。

  但让自己去死这种话,柳毓是第一次在柳清漪嘴里听到,一种解脱般的情绪自柳毓心里油然而生,像一团跃动的火苗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之内熊熊燃烧着,不太清楚这种情绪到底是自己产生的还是柳清漪强加给自己的,但柳毓回忆起过去种种,以及柳清漪描写的褪色未来,突然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

  似乎是与柳毓的情绪相呼应,柳毓与柳清漪四周光滑的地面上如同泼上了一飘飘的冷水,本就光洁如粼粼水面的地砖如同泛起了层层的水纹涟漪,就在柳毓惊讶于地面的变幻时,一道灿然雄浑的光芒在层层的水纹上掀起飞扬的赤波,柳毓下意识双手掩盖住面部。

  当柳毓在次将双手放下的时候,四周弥漫着炙热灼人的气息,入目处华贵的大殿已经变成了舞动着的一片火海。

  虚形互化,最能概括性的说明和感受柳清漪那妙相足具,巍巍荡荡,名无上之上,超有象之先的能力,随意的将周围的环境,物品,以及万物肆意的改变,所谓的道之委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

  扑面而来的热浪先让柳毓感受到的不是恐惧,也不是对自己母亲的复杂情绪,而是憧憬,对母亲强大力量的憧憬又引起了柳毓对自己如果能正常修炼会有怎样朗亮的未来的联想。

  凝视着下方那片火势雄浑且无边无际的火海,母亲的话仿佛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不能修炼的自己有着一个注定的未来,没有什么灿若星海的繁复选择,而且母亲总是这么对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能修炼呢?如果母亲对自己枯燥的未来感到不耐烦那自己现在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不在犹豫的柳毓对着火海纵身跃下,一种烦恼尽退的情绪随着热浪的翻滚在心头油然而生。

  漂浮在半空中的柳清漪微眯着眼露出森冷的笑意注视着正投身火海的柳毓,水嫩如春露的左手手指揉捏着眉间,困扰的自言自语道:「冲动了……」

  嘴上这么说的柳清漪还是一动不动的漂浮在半空中,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反而轻轻的用团扇对着本就如一轮沃日的火海扇了扇,让沸腾的火海连天而起,瞬间将柳毓吞没。

  吞没了柳毓的火海中一道绚丽洁美的光芒如流水扬波一般穿透了火海,随着光芒逐渐深广火海也越来越微弱,而被吞没的柳毓也一脸惊诧的望着四周。

  柳清漪清澈却灼若明光的双眼掠过柳毓,懒洋洋的注视着柳毓的身后,姿态闲淡优雅的站在已经霞光闪烁的地砖上。

  回过神的柳毓只觉得经历了一场荒诞但却刺激的旅程,似乎有一道冲融不散的水流环聚在自己周身隔开了火海,刚刚的神不守舍变成了一脸的雀跃,语气急促的对不远处的柳清漪问道:「母亲!我是不是又施放出了什么造化之术了!」

  柳毓一直觉得自己不能施术可能有血脉觉醒之类的原因,而刚才那道光也许就是自己的血脉觉醒了,觉醒的瞬间施放了什么传承在血脉中的力量。

  柳清漪媚目连眨,眼神微微一荡看的人体酥心醉,声音轻甜的回道:「哇,柳先生,你好厉害啊,那么你一定能用刚刚那个术解决你身后的那团云喽,加油啊,我就靠你来保护了。」

  听到柳清漪指引的柳毓回身看向身后,怔怔的看着那一大片黄色的云朵,涌动的云气从大殿的四面八方向柳毓身后环聚,云朵的颜色也渐渐地深沉,原本还云影流金的轻透色彩变的浑厚起来,正肆意横流着。

  柳清漪樱唇轻启:「这片云叫黄德,是汉朝的末世论中描绘的天地之大终的根源,汉家行尽,违背天命,火德销尽,有洪水将出,水克火,所以刚刚的那片火消失了,而土克水,这片云就出现了,柳先生,你不知道从那里弄出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啊。」

  柳毓谨慎的审视着那片云彩,对它源远流长的历史没有兴趣,这片云彩的色泽和膨胀的规模已经快要将母子二人吞没,明明身处与宽敞的大殿内却感受到一种逼仄之感。

  「母亲,您一定可以收拾掉这片云彩的吧?」

  柳清漪一言不发,细腻温软的指腹梳理着自己的发髻,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凤眸下勾起一道阴沉的弧影。

  柳毓惊诧的看着默然无语的母亲,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您一定能脱离这片云彩吧?」

  柳清漪的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了一面色泽青葱碧翠的秀美镜子,双眸注视着镜子里自己丽色明艳的面容。

  周围的云彩越来越像惊涛骇浪一般不安躁动,这片怒潮已经将大半华贵的大殿吞没,正浪涌一般滚流向前。

  有些不安的柳毓向着母亲的身旁靠近了一些,远离正扩张的云彩,感受到柳毓行动的柳清漪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镜子中的自己。

  「母亲,您是在准备什么大的造化之术吗?」柳毓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整理遗容遗表。」柳清漪嗓音轻甜醉人的回道,说话的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毓神色慌乱的又向柳清漪靠近了几步,似乎是怕惊醒了四周的云彩柳毓的声音平静缓慢:「是妆容的那个仪容,还是遗容的那个遗容?」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啊」柳清漪长叹了一口气,高迈凌越的姿态有种终得解脱的意味,虽然没有回答柳毓的问题但意思已经不言自明了。

  柳毓难以置信的凝视着柳清漪,无数的质问涌上心头,但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又向柳清漪身旁靠了几步的柳毓座在了地上,双手环抱双腿一言不发。

  相比已经心如死灰的柳毓,柳清漪软弹的唇瓣勾挑起一个戏谑的笑容,细软温润的小脚踢了柳毓一下,神采飞扬的道:「柳先生,站起来,反正咱两今天也要消亡在这里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

  精神不振的柳毓缓缓起身,柳清漪已经先一步掐了掐柳毓的脸颊,将柳毓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脸庞上,左手背于身后,左腿后退半步与柳毓对视着。

  望着近在咫尺的柳清漪雪肌微红的脸庞上那双平日里流转深沉诡艳的冷寂凤眸,不知为何沁出了春湖般媚光四射的水色,让人绮思难抑,柳毓感觉到迷醉与沉沦,有种想要轻抚眉睫的冲动,就在柳毓抬起手想要行动的时候,云彩突然躁动起来,一大片的黄云直冲柳清漪而来,似一道湍急沸腾的海流冲涌奔腾。霎时清醒过来的柳毓想将柳清漪拽到身后,但意识与身体并没有达成协调,身体已经向前扑去想将柳清漪扑倒在地躲开那片云。

  被向前扑去的柳毓推动圆润双肩的柳清漪身子绷紧的如一道弓弦,背在身后的左手抬起掐住了柳毓的脖子,凤眸戾气四溢,明艳的面容上神色阴沉黝暗,柔腻洁白的左小脚重重的跺在地面上,一道明亮刺人,皎皎闪光的闪电如九天重落,又似瀑布飞流凝重深致的雷在大殿内炸裂开来,将一片云海化作满殿疮痍。

  「藏不住了?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这个小东西永远都隐藏不了你心里面那点鄙薄、卑贱、肮脏的想法,也好,这次我亲手送你上路。」柳清漪狞笑的注视着被掐住脖子的柳毓,垂于身侧的纤长手指狠狠的刺进嫣润洁白的掌心。

  被柳清漪掐住的脖子上传来一种凝滞深重的痛苦,眼神中透露的光华正渐渐黯淡,犹如风中残烛一般,双手无力的垂落身侧,逐渐泯灭的光华正像柳毓的生命一样,在生命尽头的柳毓突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钓鱼执法,应激反应这类词汇来解释柳清漪的行为。

  看着眼神中光华逐渐泯灭柳毓,柳清漪脸上的戾气消散,手中的力道渐渐舒缓,纤美温软的右手泛着淡淡的诱人粉红,缓慢的碰了碰刚刚被柳毓推过的圆润肩头,秀眉紧蹙。

  就在柳清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的时候,稍稍回过神来的柳毓感觉脖颈处的力道放松了不少,一边干咳着一边努力的发声道:「咳咳咳,咳咳咳,母亲……」

  听到柳毓的软言哀求,柳清漪眸中幽光闪烁,睫毛微微颤动,随即松开了掐住柳毓的手,侧过身去,乌发流水一般披泻甩动。

  一边揉着喉咙的柳毓一边努力的在心里给母亲的行为找到一个理由,柳毓从来没有杀过人但刚刚柳清漪身上那股凶戾如雷暴一般的气息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就算之前柳清漪说着让自己去死,柳毓的理解也只是她气急之下说出的恼怒之语,自己也是被刺到了痛处而冲动起来,但刚刚掐住自己脖子的那一下绝对不是什么恼怒下的一时冲动,那是真的想置人于死地力度,那股窒息感让柳毓感受到了对生命危机的恐惧。

  「柳先生,你刚才伸手要摸什么?」柳清漪凤眸如冷月映雪一般冰冷,视线阴冷凌厉似乎要刺穿柳毓一样。

  一直揉着喉咙的柳毓对柳清漪的畏惧与战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这时柳清漪的一言一行都让柳毓惊慌失措的如置身于风雨骤起的海面之上,柳毓忙不迭的开口解释:「我,我,咳咳咳,我看见您变的好奇怪,所以,咳咳咳,想提醒您,或者说唤醒您。」

  柳毓原本的那一丝想质问柳清漪下手狠毒的心思,在柳清漪的询问下与自己心里的恐慌压迫下也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柳毓是一丝一毫触犯柳清漪煌煌天威的心思都没有了,比如实话实说告诉柳清漪,自己看她的眉目秀媚想要抚摸。

  柳清漪眸中冷厉之色散去,面上笑容清艳如如初日荷花一般凝露鲜艳,神色与情绪转换之快流露着悠然超俗态度,缓行之柳毓身侧的柳清漪半蹲下身子,怒挺的硕大双乳随着身姿起伏颤动的如波涛翻滚,白色抹胸礼服裸露着胸前大片凝脂乳肤,随着下蹲的姿态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醉人沟壑,礼服上紧贴着的银白色纹路似乎要被紧绷的沉重压力挤压的脱落一般。

  蹲在柳毓身边的柳清漪靠近柳毓的耳边,像是要和柳毓分享一些小秘密,轻言细语的在柳毓耳畔呢喃道:「《黄帝阴符经》上说宇宙在乎手,万物生乎身,我运转起雷法之后就如同制造出了一方小天地,你看见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内心所想,借着元气变化而出的形象,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而我,用你的话说,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张冰块脸。」

  说完的柳清漪在柳毓耳边冷笑一声,让柳毓心头一颤,虽然没有说透一切,但柳清漪也许对柳毓看见什么有了一个笃定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可能和柳毓看见的是什么失真程度较少。

  按照以往的应对方式,柳毓这个时候就要转进一个新话题避免尴尬或则眼前这个自恋、心狠、嘴毒的人接下来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而转进不了的话就是一脸倔强沉默的忍耐下去,但一言不发,反正在柳毓的认知里骂人者得不到反馈他会更不爽。

  但这次柳毓既愧疚于自己幻想中的柳清漪是那副秀媚的如一杯甜香醉人醇厚悠长的美酒般的神情,又感受到了柳清漪通下辣手时的那莫测如寒威一般的杀气,如此矛盾的情绪让柳毓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去安静的沉思一下。

  整理了一下思路的柳毓低眉敛目的低语道:「反正我就是看见您变的很奇怪,想帮助您,您要是有什么问题,您就处罚我吧。」

  仔细思考了一下实话实说和嘴硬到底两者面临的后果,柳毓打定主意选择了嘴硬到底,嘴硬到底面对的是那种可以光明正大的讨论的惩罚,而实话实说……

  柳毓自己也难以启齿,母亲在儿子的幻想中为什么是那样一副娇媚万千的诱人模样,这大概是自己吸收了很多孟露华的元气,而孟露华是个女生,所以影响到了自己刚刚的幻想?还是在母亲的压迫下自己幻想出的母亲软弱的模样。

  柳毓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性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得出的结论大概是因为种种原因交融渗透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反正我心理健康的很,绝对不会得病的!

  柳清漪缓缓的站起身来,身体丰满曼妙的曲线缓缓的展开,随着柳清漪身姿挺秀,仪态万方的站定,更显高耸浑圆处饱胀。

  站定的柳清漪随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开口:「这样很好,柳先生你终于能抓住紧要之处了,我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你犯不犯错对于我来说无所谓,你只要接受惩罚就可以。」

  柳毓现在一点也不抵触和回避这种有例可循的惩罚,因为惩罚总比眼前这位老人家失手或则应激反应要强的多,下定论心接受惩罚的柳毓重重的点了点头。

  「私自修炼造化之术,本月零花钱清零,三天不喝水,三天不吃早饭和晚饭,每天罚跪三小时,持续七天。」

  柳清漪皎白玉润的纤手翻着漂浮在胸前的蓝色封面的家训,艳红香唇不时浅笑,语气寒凉的继续补充道:「对亲生母亲动手动脚……」

  「且慢!!」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光滑地面的柳毓大声疾呼的打断了柳清漪的话,「我没有啊!我绝对没有对您动手动脚!」

  柳毓绝不想承受这个罪名的惩罚,这个罪名绝不是几顿饭不吃那种程度的,弄不好柳毓以后吃饭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柳清漪扫视着家规的双眸转移到柳毓身上,随即明媚鲜妍的诡艳双瞳凝视着柳毓,接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墨玉般紧蹙的双眉舒展,慢条斯理的开口:「确实,一脸的淫佚放荡绝不是动手动脚,是意图猥亵。」

  「我什么时候一脸的那个了,我明明……」正想着据理力争的柳毓突然闭上了嘴,因为柳清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制止了柳毓进一步的分辨,柳清漪继续开口,「猥亵这个惩罚很简单,几克的事情。」

  听到几课这种惩罚的柳毓松了一口气,看来母亲手里的家规挺人道的,还有思想教育这种现代化的内容,如释重负的柳毓神态郑重的开口:「母亲,我绝对不承认我对您有那种意图,我对您有的,只是汹涌澎湃的崇敬,除此之外在无其他想法,我接受惩罚也只是出于对您的崇敬。」

  「好,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素为未染之丝,人的朴素自然状态,你既然头脑昏昧,心思扭曲,我用一些可怕的惩罚让你复归于朴,对你也是有益处的,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柳清漪又一次蹲在柳毓身前,细腻温软的手指捏着一把打磨精细,刀身的光芒如流星拖曳而过一般的匕首在柳毓面前晃动着。

  双眼迷蒙的柳毓小心翼翼的避开那把匕首,轻言细语的问道:「您的那个课是什么偏旁的?」

  柳清漪停止了晃动的动作,将匕首举至精致立体,弧度秀美的琼鼻前,色泽娇艳香浓如玫瑰一般的唇在吐露清音时露出的贝齿晶莹悦目「这个惩罚很好懂的,不用涉及到字的结构,大概就是砍手,手多少克,惩罚就是多少克。」

  柳毓跪着向后退了几步的距离,将手背到身后,急躁与惊诧混合的复杂神情很能体现柳毓的心情,「您不是说真的吧?您就不能法外开恩?」

  柳清漪右手食指戳了戳下颌,双眸清透空灵,有着少女一般混杂着天真与娇柔婉转的困扰神情,神情为难的对柳毓开口道:「我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时,最先读的是君人南面之术,也就是黄老道家的理念,黄老道的一个特点就是将道由虚无缥缈,不涉人事转化为可感知的权威性的天道,做到这种转换就需要援法入道,所谓圣王不如圣法,这种启蒙让我养成了遵循法治的好习惯。」

  「那您的意思是?」

  「我也爱莫能助了,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尽量还是你自己动手吧,我是做母亲的,我实在……」

  团扇上金色纹路的牡丹妖娆华贵,半掩着柳清漪的面容,一双诡艳幽光闪烁着的凤眸因为眼尾挂着的浅淡凄凉和难过,让人像是看见无数缥缈的流萤在虚静的远烟月色中闪烁。

  柳毓一脸纠结的注视着插在自己面前的那把精致锐利的匕首,有些无奈的想到就算要切的话就不能给我把刀吗?

  眉头深锁的柳毓奋然拔起匕首,握住匕首的瞬间一阵钝痛的触感在柳毓的手腕上传来,而柳毓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下手了这痛感就不是现在这种心理作用,柳毓忧郁祈求的视线投向了一身衣裳华丽如流火一般,但一副如气质冷雾般凄冷站定的柳清漪「母亲,真的要这样吗?我,我……」

  祈求的语言在柳毓的心底飘荡着,但就是吐不出口,而另一种豁出去的解脱般的快感和自暴自弃的情绪正在柳毓的心理无声得铺展开来,这是长久以来在柳清漪那种莫测的行事下积压起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情绪,柳毓现在明白了,就像面对火海的纵身一跃一样,那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柳毓自暴自弃的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反抗柳清漪,那至少自己能伤害她的儿子,不管她会不会难过,自己也只有这一种反抗的方式。

  做出决断的柳毓在不踌躇,刚刚的想法如磐石般一般稳稳落下,高高举起的匕首光泽簇新,如一道冰棱般冷锐肃杀,柳毓脑海里满是匕首划过时锋锐森然的轨迹,注视了一会手腕的柳毓微微侧头,接着悲怆但坚定的挥下了匕首,直刺颤抖的手而去。

  大片大片的血液如山涧激流奔崩而出,猛泻而下,本来眉目清雅的柳毓在鲜血和剧痛的冲击下一脸的痛苦与怒气,双目赤红的柳毓低头看向手腕,发现手腕如高压水枪一般喷射着凶猛的血流。

  「这,这,我这是?」心情由痛苦战栗稍稍平复的柳毓激扰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一阵微凉清雅的味道缭绕于鼻尖「妈,你又要做什么?有意思吗!!没完没了!!」

  柳毓平时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直斥柳清漪的,但现在柳毓心理边情绪滋蔓流溢将一切都抛到脑后了,只是想情绪有一个宣泄的突破口,在这种情况下对柳清漪的畏惧就被冲破了。

  抚弄着团扇的柳清漪仪态朗然端庄,刚刚凄然难过的眼神泛着盈盈水色,娇嫩嫣润的掌心张开的瞬间那被柳毓扔在地上的匕首漂浮起来,飞到了柳清漪的掌心,接着匕首随着柳清漪冷刺的视线直射向柳毓,点在了柳毓的脖颈上,洁白的脖颈肌肤比起冷硬的匕首来显的娇嫩脆弱。

  「你在跟谁说话?」柳清漪对柳毓的情绪丝毫不予理会,白嫩的手指点在如玉般莹润,弧线流畅的下颌,微蹙的乌沉双眉和流转着迷蒙色彩的凤眸注视着柳毓,一脸的疑惑。

  脖颈上传来的感觉冰冷凌厉,让柳毓快速的从复杂的情绪冲突中清醒过来,那匕首似乎有种魔力,平复了柳毓刚愎暴戾的情绪,情绪平复的柳毓有些茫然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华贵的大殿,美艳的母亲,和如常的手臂,以及那股微凉清雅的莲花味道。

  刚刚的一切又如潮水一般冲刷而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发生的一切,柳毓决定先别迷茫了,事情有轻重缓急,自己先平复母亲的情绪,求得母亲的原谅,至于其他的什么反抗心理那可以等过后自己在缓慢的梳理,直斥母亲确实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且母亲也没让自己挥下匕首,那自己也没什么需要愤怒和抱怨的地方了。

  「您也看到了,我刚刚有些冲动,我不是故意的。」柳毓诚惶诚恐的开口。

  柳清漪撤下了抵在柳毓脖颈的匕首,匕首划拽起一道流光飞出了大殿内,娇俏莹润的小脚泛着浅淡的粉红色,如被醇香的美酒浸泡过一把,踩在璀璨绚烂的金砖地面上走到了柳毓身前。

  一把将柳毓还在颤抖的左手揽在柔腻温绵的掌心里,柳清漪紧盯着柳毓躲闪的双眼,凤眸中盈盈水色尽去,寒凉的眸子深沉诡艳,冷而刺的像是要穿透柳毓一般「我让你如何称呼我?」

  这是柳毓很少触犯的规矩,不像修炼这种柳毓几乎天天触犯,但这个也是柳毓深感奇怪的一条规定。

  柳清漪禁止柳毓直呼她的名字,对她的称呼限定在母亲,妈妈和娘这种称呼也禁止使用,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柳毓对这条规矩没什么意见,反正称呼表达的意思都一样,内心里认可的柳毓认错认罚的态度也没有那么纠结「母亲,我下次不会在犯了,这次是事出有因,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不解释什么了,您就数罪并罚吧,左手和右手您都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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