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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的故事,1

[db:作者] 2025-07-29 22:12 5hhhhh 3870 ℃

  

1.殡仪社约会

  路旁的梧桐树开了三次花,转眼间秀慧离世已经三年了。承钧也从中学毕业,升入了理想的大学。初春的街道依然萧瑟,傍晚通往两姐妹山的路上,都是正在回家的人,少有人出来逛街。

  承钧待在家里,这是他升入大学的第二天,他仍然保持着走读的习惯。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外人看来这是个普通的星期二,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所了解的人知道,今天是七夕节,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他前一天晚上已经把阁楼上的衣服拿下来清洗晾晒,而今天,这身衣服将迎来它们一年一来的主人。

  富有年代感的红色座机响起熟悉的铃声,在厨房里炖甜品的承钧连忙关掉灶火,跑来接起电话。

  “喂?小钧,你什么时候到的家?”珊妮的声音甜美,但听上去有些劳累。

  “姐,我放学就赶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虽然承钧早就和珊妮谈了恋爱,有了肌肤之亲,但在包括公开场合的很多地方,他还是习惯叫珊妮一声姐姐。

  珊妮叹了口气,捋了一下头发:“小钧,我可能很晚才能回家了。你别等我了,吃点东西就睡吧,抱歉啊,一个七夕节就这么泡汤了。”

  “是因为单位有急活吗?大姐姐和阿明哥哥都不在吗?”

  “不是急活,是年度维护……总之我今天已经拉下进度了。”那边珊妮换了只手拿手机,“上周末接了个单子,连着忙了一天一宿,大姐姐的心脏都要受不了了,所以昨天一早就回家睡觉去了。阿明哥哥也是啊,周末跟着她跑东跑西,这两天又要出车拉货,好好一个休息日都没好。”

  承钧眨了眨眼睛,“没关系的,姐,我去找你吧。没有你,我在家也没什么意思。我炖了好吃的,冰糖炖雪梨,一会儿拿来给你。”

  “啊,那好吧……哎,现在是不是没关火啊,厨房要是烧了怎么办!?”电话那边的珊妮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回家后要收拾的残局。

  “我关火了!”承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傻,和老婆打电话不看水电煤气。”

  “哎,这小孩儿,脾气真大!”例行训斥过肝火过旺的小男友,珊妮又送上一份肯定:“好了啦,你把东西带来给我吃。你赶末班电车就来得及!”

  “好,那你等着我。”

  晚上8点50分,拎着保温饭盒的承钧已经到了殡仪社门口,轻车熟路的输入密码,径直走进了殡仪社的正厅。正厅内没有开大灯,只开了几盏壁灯。前台处那扇总是用挡板挡住,鲜少打开的防盗门开了一道缝,漏出一道昏黄的光线。

  “珊妮,珊妮!”承钧把保温饭盒放在前台上,试探着呼喊起来。

  门后,穿着一次性隔离服、戴着医用手套的珊妮放下了手里的活,打开防盗门。承钧迎上前,微微俯身。和珊妮视线平齐。

  “七夕节快乐,老婆。”

  珊妮避开承钧炽热的目光,让开半个身子,道:“进来吧,门后有工作服,穿上。”

  “哦。”想着给女朋友一吻的承钧有点失落,老实的走进这间以前从没见过的房间。

  房间本身装饰没什么可称道之处,就是没有窗户的,缩小的告别厅配置罢了。只是黑色的幕布下,一具通体透明的水晶棺停在当中的平台上。

  两人一起来到水晶棺旁,珊妮在操作台上按了几个按钮,响起了一阵放气声。承钧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哪里漏了气。

  “管道是和地面接着的,棺材里充的是氮气。”珊妮说,看了眼操作台仪表数据后,她转头对承钧说:

  “不是想知道我今晚干什么吗?就是给这位小姐检查身体状态,然后做补水作业,换衣服,最后再放回这里。”珊妮看了眼承钧:“来吧,看看她,你可以猜猜,她走了多少年了?”

  隔着透明的,像是玻璃材质的鹅卵石状棺体,承钧看到,一位身着淡黄色旗袍,穿着白色长筒真丝袜的妙龄女郎安卧在白色绸缎中。她肌肤洁白,双眼紧闭,一双弯眉好似柳叶,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鼻梁挺拔不突兀,同饱满的双颊一并显出一张圆满可亲的面庞。一双小嘴涂着红色系的唇彩。表情恬静的面容明明没有棱角,一眼看去很是亲切,但越看越觉得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长发及腰,被分成两缕分别盖住了左右胸,因此更显得胸脯高耸浑圆,隐约甚至能看到高岭之花的模样。旗袍的裁剪固然精到,可同她丰满的上围相较,纤细的腰身、双臂同样不容忽视。这会儿,她似莲藕光着的双臂端正的放在体侧,倒显得有些古板。在未及膝的旗袍下摆以下,被长筒丝袜包裹着,紧紧并拢在一起的青葱似的双腿。还有虽然看不到,但不难想象丝袜之下该是一双令人难以侧目的,有着整齐水嫩如雨后新笋的脚趾的,冰清玉洁的双足。

  见承钧不言语,珊妮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说道:“这位小姐叫黄雪莲,只有26岁,生前是一位小学音乐老师。从她安息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过去了。”

  承钧像是想起什么,拿出随身的手机,在相册中一顿翻找,找到了一张旧日的照片,正是当时还年轻的母亲秀慧和那位女士在一起。秀慧双手叉腰,一如离世前那样顶着一头90年代风格的大波浪,棕色皮夹克敞怀露出里面黑色的中高领羊毛衫,神采奕奕。而那女士梳着和现在一样的偏分,发梢打卷,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衫和一条黑色的背带裙。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笑容恬淡。

  珊妮凑上来,指着照片里的秀慧和承钧,又指指那位女士:“这是妈妈,小孩儿是你,那她是谁?”

  “她是我伯父的第一位妻子,她去世的时候,我不到三岁,完全不记得同她相处的经历。但是妈妈告诉我,无论如何记住,只有她才是我的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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