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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が如く/真桐】Still the one,1

[db:作者] 2025-07-29 22:12 5hhhhh 8620 ℃

接到西田的电话时,桐生刚从瑟蕾娜出来。

「桐生叔父,我是真岛组的西田。」

真岛组?桐生闻言心里一沉,「有什么事吗?」

「今天看到您在世良会长的葬礼上大打出手的新闻,老大才得知桐生叔父出狱了呢。」

「所以?」

电话那头的西田停顿几秒钟,再次开口时带着很浓的请求意味,「所以,他想给您接风洗尘,现在。」可能预料到桐生会拒绝,连忙抢在他说话之前继续说下去,「总之,桐生叔父一定要赏脸啊!毕竟是老大的一片心意,拜托!」

深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桐生重重的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地点在哪里?」

对方如释重负,「宾馆街的Modern Square,最顶层房间。」

「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桐生表情凝重,Modern Square名字听起来高档,其实不过就是一家Love Hotel,这种地方,就两人之间的那点事而言,放到他替锦山扛下杀人案蹲监狱之前来说,确实是很正常的相约。

可是,眼下先不论他们的「关系」是否尚存,他也还没有做好去见真岛的准备,不知道十年的分离,他们之间仅剩的温存还能否维持住?

桐生按下自听到某个组的名号起便变得杂乱无章的心绪,只得推后去酒神酒吧一探究竟的计划,往宾馆街方向走去。

搭乘电梯来到顶层,那里只有一间豪华套房,房门没有关,仅是虚掩着,不过桐生还是按了门铃,却没有人来应门。

出于礼貌,他等待几分钟后,再次按响门铃,依然无人应答,于是决定推门进去。

「真岛哥?」

话音还没落,突然有一只结实有劲的手臂从身后绕到面前,接着紧紧锁住他的喉咙。

糟糕!桐生脑内警铃作响,他拽住那个人的手臂想要挣脱开来,但自己的整个脑袋被对方牢牢的困在臂弯间,无法使力。

「终于逮到你啦,小桐生~」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腔调,桐生顿时卸下一半力。

「……大哥。」

真岛没有立刻放开他,「许久不见,你的身手倒退不少呢,以前我可没机会用这种方式控制住堂岛之龙,」他紧贴着桐生的耳垂说,「十年以来,想必你过得很安逸嘛。」

男人紧皱起眉头,一时没有开口说话,尽管双手仍然维持着握住对方手臂的姿势,但也放弃了挣扎。

见桐生迟迟不接话,真岛自讨没趣,他收起嬉笑的表情,松开手臂,转身一脚踢上房门,然后掏出一把手枪扔到房间里另一个人面前的地毯上,整个过程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毫不犹豫。

「捡起来。」

「什么意思?」桐生的目光移到枪上,再挪回他脸上。

「我呢,一直挺好奇的……」独眼男人似乎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嘴脸,「好奇我要是死在一个不惜毁掉自己大好前程也一定要枪杀组长的,心狠手辣的男人手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闻言,桐生眉间的沟壑愈发深陷。

真岛嗤笑几声,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拉开保险栓,「忘了吗?我俩上一次见面的几个小时后,你就干掉堂岛宗兵,然后谁也没通知,独自跑去坐牢了,一晃十年。」

「既然拥有杀掉亲父的魄力,那么,你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好奇心吗?」

面对他种种阴阳怪气的言辞,即便再迟钝,桐生也感受到了对方隐隐压抑的滔天怒火,而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于是,他上前一步,伸手按住真岛把玩手枪的手。

「我承认当年是我一时冲动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是大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好好谈……」真岛垂着眼,低声笑了,「可以啊,那你先老实告诉我,倒霉的堂岛组长是不是你杀的?」

「是。」他从未后悔当年所做的抉择,造成的结果他都可以承担,所以,针对这个问题,桐生的答案只会有一个。

话音才落,他猝不及防,被真岛猛然间的一拳掀翻在地。

坚硬的牙齿划伤了口腔黏膜,铁锈味霎时溢满整张嘴,脸颊生疼,桐生双手撑起身体,视线内真岛镶着金属皮的鞋尖慢慢靠近,接着太阳穴一疼,他便彻底失去意识。

用枪托砸晕桐生的真岛居高临下的望着昏死过去的男人,「这一下是为了惩罚你在我面前还要说谎。」

十二年前,神室町某家酒店。

披上外套,真岛又回头看看背对自己躺在床上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累到睡着,还是单纯的不想理会自己。

明显是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吧?他心想,却没有戳穿。

手放在门把上,真岛不忘留一句道别,一如往常。

「那就再见了。」

「小桐生。」

听到关门声,确实是在装睡的某人才慢慢睁开眼睛,起身靠在床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他挺感激对方没有坚持留下来,毕竟属于恋人的事后温存放在他们之间,只会徒增尴尬。

说起来,和真岛维持各取所需的关系有几个月了,桐生似乎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任凭这种事情发生。

起初,不过是因为空白一坪被别有用心的亲父利用而相识,再然后,拳拳到肉的「友好交流」过数次,偶尔打完,也一起在神室町小巷子的某个小酒吧喝过酒。

对于这位嶋野组的黑道前辈,桐生一直以来都怀有敬佩之情,身手不凡是其次,在别人眼里荒唐怪异的行事风格之下,隐藏着过人的器量,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

但在真岛眼里,他大概就是难得一见的,实力相当的,有趣的,对手吧?

没隔多久,两个人的惺惺相惜和互殴挥霍不完的肾上腺素沉积,质变成另一种炽热的东西……独眼男人的牙齿啃在桐生的嘴角时,他神使鬼差的放下准备揍飞真岛的拳头,放纵自己沉沦。

后来便多出这层关系,直至今日,彼此心照不宣。

发了会儿呆,桐生才慢悠悠的下床,全身赤裸的走进浴室。

给自己做清理。

真岛不习惯戴套,清理体液的工作烦人且羞耻,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桐生会试图在俩人还没被激增的情欲烧掉脑子之前提醒对方记得戴套。

「我洁身自好,从不乱和女人睡觉,而且现在只有一个小桐生,你的担心太多余啦。」那人通常会反驳道,说完又乖乖戴上套。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两个人情难自禁到将所有防护措施皆抛在脑后。

桐生右脚踩在浴缸边沿,把食指并中指插进后穴,因为前不久才使用过,整个过程算不上辛苦,手指转动,把粘稠的液体抠挖出来。

「啧,真麻烦。」

动作艰难的清理完真岛射进来的东西,他不急着洗澡,先给自己点上一支迟来的事后烟。

烟雾缭绕中,桐生低头看见腹部被独眼男人咬出的红痕,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和锦山在瑟蕾娜喝酒的上个星期五。

「我说你啊……」他的发小露出奇怪的神情,不住的打量他。

「怎么了?」桐生不明所以。

正在调酒的丽奈见状,放下手里的酒杯,从包里拿出随身小镜递给他,「没有镜子是看不到的,桐生君。」

他接过镜子,疑惑的和镜中的那张严肃的脸对视,「我脸上没什么吧?」

「脖子啊脖子。」锦山无奈的指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道。

镜子微微下移,只见喉结旁两公分的位置上,一块深红色的咬痕衬在麦芽色的肌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看见桐生一脸震惊的样子,锦山顿时忍俊不禁,「你今天该不会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组里晃了一天吧?连信次都没提醒你吗?」

「没有。」回过神来的桐生把镜子还给丽奈,闷闷的回答。

「不过,你总算是开窍了,兄弟,」锦山搂住他的肩膀,促狭一笑,「怎么样?对方应该是个很主动的女人?」

「咳咳……大概吧。」面对好友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的架势,桐生心虚的扭过头,想胡乱编个话敷衍过去。

「我看你身边也没什么女人,所以是那个吧,眼下流行的那个,一夜情?」锦山乐此不疲的追问。

「是啊。」他别过头。

「解决生理需求,也不需要牵扯感情问题,其实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摩挲着酒杯,桐生并不说话。

「莫非……」他诡异的沉默让锦山的思维跳到另一个刁钻的角度,「你该不是想着要正式交往吧?喂喂,能和你这么玩的女人都不会付出真心啦。」

这之后,他的回答已经不大记得了,唯独锦山那句话不断在大脑里循环,可他又何尝不明白,从这段不正常的关系确立之初,就非常清楚。

只是最近,一种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情绪在和他的理智撕扯角力,他能继续公事公办的和真岛上床,内心却愈发忍受不了他们不掺杂任何感情的纯粹的性,这种矛盾像无数的蚂蚁,一点点啃食着他的五脏六腑,痛苦不堪。

烟灰积了很长的一大截,从燃烧的部分脱离,砸在浴室光亮的瓷砖上,一地的支离破碎,犹如桐生此刻乱七八糟的心境。

他想,必须做个决定了。

脑袋昏沉,他好像又梦到过往,半睡半醒的朦胧间,感觉有人将自己搬运到其他地方,好像是椅子上?桐生想试着挪动双手,却发现动弹不得,应该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束缚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睁开双眼,真岛就站在自己正前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终于醒了啊。」

桐生的背部紧靠着坚硬的椅背,双手反折到身后,用尼龙扎带紧紧束缚住,全身上下的衣物脱得只剩上身那件酒红色的衬衫,双腿大开,露出最私密的部位,大腿和脚踝被扎带牢牢固定在椅子扶手上,而面前的人眼中戏谑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游离在他每一寸肌肤之上。

「放开我,大哥!」无法忍受被摆成这样羞耻的姿态,桐生试图用蛮力挣开,可越挣扎,手上的扎带变得越紧。

「没用的,这种东西很难挣脱,再动疼的可是你自己。」男人戴皮手套的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骨,强迫他往后面看,桐生这才发现自己背后是房间内巨大的落地窗,从上面可以俯瞰整条街的光景。

「听说,最近多了许多喜欢拿望远镜观察其他楼房里住户的变态啊,」真岛凑近,似笑非笑,幽幽说道,「不知道小桐生这副诱人的模样会不会被看到呢?」

说完,他满意的看见对方的瞳孔放大。

「好啦,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谈吗?现在开始吧。」真岛松手,退开几步,事不关己的抱着手臂,脸上的神态,犹如在欣赏自己亲手创造的艺术品。

这般审视的目光之下,前所未有的羞愤使得桐生涨红脸,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得怒目而视,质问道:「大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可以道歉,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羞辱?呵呵呵……」真岛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声笑着,从一旁的桌子上抄起自己惯用的刀,「我说小桐生,你还是没搞明白,我现在就是在给你好好道歉的机会啊。」

被捆在椅子上的人听到这句话,不自觉捏紧身后的拳头。

「接下来,」独眼男人从刀鞘里抽出闪着寒光的匕首,冰凉的刀刃贴上桐生的面颊,「不如你先给我讲讲堂岛组长遇害的情节吧?」

「有什么好说的,因为钱产生的纠纷,我开枪杀了他。」他侧开脑袋企图避开,却仍被拉了回来。

「哦,是吗?」刀尖向下走,划过冒有胡渣的下巴和喉结,「那一共用了几发子弹?中枪的又是哪些部位?你能告诉我吗?啊……忘记告诉你,当年,我用了点小手段,有幸借阅过尸检报告和现场勘查报告。」

至于是什么样的小手段,他没有多加赘述,「回答错误,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哟。」

桐生张张嘴唇,压下视线,这回倒是乖乖闭嘴了。

真岛哼笑一声,「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从以前开始,小桐生便不擅长撒谎编故事呢,」他搂过对方,贴近唇边缓缓开口,「而且也不怎么细心,帮别人顶罪之前不是应该提前准备好这些问题的答案吗?一旦露馅,可是会事倍功半呢,不仅抵不了罪,你自己也要因为包庇凶手被起诉的。」

说罢,顺带轻吻绷紧的唇,真岛放开温柔抚摸桐生后颈的手指。

曾经耳鬓厮磨的温度尤在嘴角,椅子上的男人背后却惊出一身冷汗。

他忘了,嶋野狂犬一向有着最灵敏的嗅觉,而且一旦咬住感兴趣的东西,那便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不过,好在神室署的警察先生们一接触到黑道的杀人纠纷,就想着草草结案算了,只要有人站出来主动认罪便万事大吉,毕竟,」真岛继续说,匕首已经挪到胸口的位置,锋利的刀尖抵上男人褐色的乳晕,「没有他们珍重的人掺和在里面。」

「大哥……」小巧的乳尖在利刃的刮搔下慢慢挺立,桐生呼吸逐渐加重。

「当然,我今天并不是来和你玩谁能侦破十年前疑难案件的侦探游戏,至于你愿意替谁顶嘴,帮谁坐牢,亦和我无关,」冰冷的刀刃划破乳首细薄的肌肤,一粒血珠冒了出来,「你错就错在,直至今日,都学不会信任我,对我坦诚相待,着实让人很伤心呢。」真岛忽高忽低的语气中还带点委屈,但表情森冷,他目光阴鸷的望着流血的乳尖,将匕首移开。

「抱歉,大哥,其他任何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唯有这件事,你问我无论几次,我还是那个答案。」桐生直直的看着他,满眼真诚。

「啊,能理解能理解,我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真岛点点头,俯下身体,张口含住乳粒,细细舔吻,另一只手则抚上了桐生的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知错就改才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嘛。」

「啊……」禁欲已久的男人不由得呻吟出声,温暖的舌头包裹着被割伤的地方,尖利的犬齿偶尔会刮到伤口,异样的快慰,桐生不自觉地挺胸将自己送到真岛嘴里,皮制手套粗糙的表皮细细摩挲着自己的大腿,一点点移到已经开始抬头的阴茎上,上下套弄。

若不是仍然被困在椅子上,桐生产生了一种回到十年前的错觉,熟悉的手指和舌头,总会让他获得至高的快乐。

真岛的手套已经被顶端溢出的前列腺液沾湿,手中的阴茎一跳一跳的,大概马上就要高潮了,他放开手,站直身子脱掉手套。

「可是,我有件事想不明白……」绕过鼓胀的囊袋,真岛揉弄着被体液打湿的会阴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环状物体,极其缓慢的套在桐生的性器根部,随着轻轻的一声「咔」,那东西紧紧锁住了即将到来的高潮。

「为什么我捧在心尖的挚爱会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

十二年前,吉田打击练习中心。

A君,作为真岛组的新进组员,今天也是干劲满满,为自己每天嚷着无聊无聊的老大找乐子。

「SHINE来了位新的公关小姐,短发,超可爱!」

真岛抡着球棒,打飞一个球,没说话。

「那……龙虎饭店的老板又找来了罕见的武器,老大你看?」

「小A啊。」独眼男人突然开口。

「是!老大!」A君马上立正站好。

「下一句再这么没意思,」用手里的棒球棍指着小弟,真岛说道,「到时候飞出去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对、对不起!老大!」A君被吓得差点跪下求饶。

「每天都是那么无聊。」真岛转过身继续应对发球机的投球。

把自己那本《今天组长可能会感兴趣二三事》翻得哗哗响,A君可算是终于找到一条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会引起老大兴趣的记录,「老大!!今天堂岛组的桐生大哥会到剧场前广场收账!」

「啊?……唔!」一时分心的真岛被飞来的棒球打中脸,整个棒球打击中心瞬间安静下来,真岛组组员们个个心惊肉跳,生怕老大突然发起疯来,自己又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只见嶋野的狂犬只是毫不在意的摸摸被击中的地方,惆怅的感叹道:「算起来,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小桐生了,真是好寂寞呐。」

接着,战战兢兢的A君就看到前一分钟还在闷闷不乐的组长突然几步跳到自己跟前,独眼里是熊熊燃烧的狂热。

老大欣慰的拍着他的脸颊,表扬说:「情报搜集得不错啊。」他受宠若惊,发誓一定要当好真岛组的若众。

「走了!目标剧场前广场!」

「是!」

傍晚时分,剧场前广场。

桐生收完钱,刚下楼就碰到带着几个组员,扛着棒球棍蹲在路边吸烟的真岛。

「真岛哥。」无法避开,桐生索性先向对方打招呼。

「哟,这不是小桐生嘛,多久没见了?」 真岛踩灭烟头,站起身来,笑得十分耐人寻味。

桐生看着对方,眼神复杂,他一点也不意外,刻意避开这个男人有一个多月了,能忍到现在才来找自己的茬,这次的狂犬出乎意料的有耐心。

近段时间,他想了许多事,总算是抓住零乱繁杂的烦恼源头在哪里,——一种失控的情感,宛如熊熊烈火过境,将他的心焚烧成一片荒芜的焦土,已然无法继续将这段暧昧不明、定义未知的肉体关系维系下去。

他不知道,也不敢猜测,随性而起的真岛对他的兴趣和执着有几分能转化为同样的情感。

两个人坐在赌桌两边,他一无所有,对面的独眼男人悠闲的扔着手中的筹码,轻蔑的笑道:「永远不付出真心,是基本的游戏规则,小桐生你怎么就不懂呢?」

对方的话语是无形的手,扶住他的肩膀轻轻往后一推,抓不住任何东西的他无能为力的坠落深渊,视线的尽头是真岛冷漠的右眼……

记不清是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心脏每一次的鼓动都震得胸口生疼,桐生抓住衣裳前襟,像是久卧不起的病人,大口大口的喘气,自内向外的巨大痛楚包围着他。

看不到前路,亦无退路,徒留万劫不复。

然则此时,梦里推他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表示许久不见。

几经思虑下,桐生决定在今天做个了断。

于是,他开口说:「大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现在有时间么?就我们两个人。」

听到这句话,真岛瞪圆右眼,意外不已。鉴于两人私底下的关系,对方的话已经可以算是一种邀请了,不过还是第一次,由桐生主动提出的。

欣喜万分的某人立刻大手一挥,将身后的几个小弟支走,「好啊,你的邀请,我怎么会舍得拒绝呢?」嘴边的笑意更甚几分。

桐生本想着在街上随便找家酒吧,结果刚路过一个暗巷口,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便一把将他推进小巷子,然后自己就被真岛以面朝墙壁的姿势压制住。

「你还想找一家店喝两杯调调情,再开始吗?」真岛在桐生耳边低语,嘴唇顺着他的耳廓一路往下移,落在桐生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磨蹭。

「可我已经忍不住了呢。」硬挺灼热的阴茎抵在对方的臀部缓缓摩擦,怀里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发热,真岛环住男人,拉开他的衬衫,从衣摆下探进去,紧贴桐生紧致的肌肤,一寸寸摸索。

「大哥别这样!」桐生抓住独眼男人已经摸到胸口的手。

「啊,你不是很喜欢吗?」真岛在他耳边笑着说,「你看,一个劲的往我手里蹭呢。」没脱手套的手捏捏挺立的乳尖,另一只手则隔着裤子按住渐渐抬头的下身。

被人从后面肆意顶弄,桐生趴在墙上,神情隐忍,衣冠不整。

堂岛之龙这么一副色气的模样取悦了真岛,他掰过怀里人的脑袋,吻住对方的唇,用舌头细细舔过桐生的口腔黏膜、犬齿,仿佛探寻一般,极尽缠绵的一吻,只是被亲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以前的小桐生这时候已经缠着我亲亲了,今天是怎么了?」真岛转向去啃桐生的脖颈,分明已经情动,还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让他心生不快,加上之前被冷落的一个月,他不自觉用上狠劲。

这时,桐生突然抬高手肘顶开真岛的脑袋,「别留痕迹,会被看到的。」

真岛动作一顿,心里的不爽越积越多。

他在桐生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是吗?如果有人真的发现了……」真岛拍拍窄翘的臀部,「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宣布你是真岛吾郎的所有物了,怎么样?」

桐生听完,手臂向后一使劲,正中对方的腹部,独眼男人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么一下,倒退两步,不得不放开到手的猎物。

「看来是不愿意啊……」站直身体的真岛脸色相当难看,「你不想和我做爱,而是想打架?」

整理好衣服的男人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都不想。」

「那小桐生想做什么?」

被面对质问的人低垂眼眸,半晌后才抬起头,「大哥,我们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这种关系该结束了。」

巷子外头人声鼎沸,正是神室町繁华夜场生活的开始,结束工作的上班族商量着去哪里消磨时间,拉客的店员们卖力宣传,还有不知道哪里飘来的男人扯着嗓子唱卡拉OK的难听歌声。

相比于他们的热闹,暗巷里却靜得可怕,仿佛静止的时间尽头。

独眼男人的表情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黑沉沉的阴云压得人喘不上气,似要摧毁一切,但是下一秒,雨过天晴,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高亢激昂,神情转换之快。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吗?」他止住笑声,右眼危险的半眯起。

桐生张开嘴,刚想说不是,真岛的拳头已经迎面而至。

……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分出胜负。

险胜的桐生脸上亦挂了彩,气喘不止,真岛则坐在地上,仰头望着高楼间狭小的夜空,声调忽高忽低的感叹道:「不愧是堂岛之龙啊,嘿嘿,果然还是你最合我的胃口。」

其实可以抬脚直接走,但终究是对自己苦苦恋慕的男人狠不下心,桐生走过去,打算扶他起来,结果不料想,被对方拉住手腕,按倒在地。

「大哥!」他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开来。

真岛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的肩窝里,像大型犬一样亲昵的蹭着,「为什么突然要提分手?小桐生说结束的时候明明十分不舍啊。」

不知道是先反驳他俩的关系不适合用「分手」这个词,还是先解释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纠结再三,桐生最终选择放弃,一言不发。

「说吧,你怎么想的?」他仍旧没接话。

「上次在酒店……你就不高兴了吧?」真岛从颈窝里抬起脑袋,俯视身下的男人,「小桐生真过分呢,当时一直在赶我走。」

「我没有。」

「没有?」独眼男人摆出一脸我很委屈的表情,「你宁愿装睡也不理我,我还想和你一起共浴,然后帮你做做清理什么的。」

「我……」他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情侣间偶尔闹矛盾没什么,但至少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法庭也从来没有一上来便判人死刑的道理吧?」

又是恋人相关的字眼,桐生抿紧嘴唇,最终还是开口问出那个深藏于心底的问题:「大哥,在你眼里,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真岛一愣,仿佛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旋即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隐藏的潜台词,右眼紧紧的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让我回答前,你先告诉我,你又是如何定义我们的关系?炮友?床伴?」

对方的目光移开,并不作答,但是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所以你才会躲我那么久?要不是我特意跑去堵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单向冷处理了?」想清楚个中缘由的独眼男人咄咄逼问道,「哦……看来我努力了那么久,终究是没有把你操开窍。」

他伸手狠狠掐住桐生的脸颊掰正,低下头堵住那张嘴唇。

这是几个月以来,两个人第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深吻。四瓣唇严丝合缝的贴紧,他们在脏乱不堪的巷子里忘情的沉溺于彼此的呼吸中,格外投入,世间万物都消失殆尽,两个人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对方。

良久,真岛放开桐生,轻声道:「现在……你该知道我的态度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慢慢平复气息,他的大脑彻底放空,压在他身上的人好像是有魔力,靠一个吻便神奇的抚平了一切刺得他疼痛难耐的情绪。

眼前豁然开朗,漆黑的焦土之上,渐渐漫开的,是一大片新生的嫩芽。

桐生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紧紧环住独眼男人的肩膀,他想抽回,却被拉住。

「原以为做起来比说出来更容易让你感到来自我的爱意……唉,没想到小桐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木头。」真岛遗憾的摇摇脑袋。

「……你不说出口,没人会懂。」

「啊,你不是也从没问我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接受了我们关系的转变。」他眨眨右眼,一脸无辜样。

绕来绕去,发现依旧说不过的男人乖乖闭上嘴,真岛见状,笑得更开怀,「怪就怪堂岛之龙实在是太强太耀眼了,强到让我天天想和你打架,耀眼到我对你心怀不轨,遇到小桐生,可能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觉得有意思的事了。」

「但是如果不说出口,你好像理解不了,所以我现在郑重的通知你,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一直缠着小桐生,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到你牙齿掉光那天,我还是会脱掉上衣和你一决高下,或者亲得你像现在这样,躺在我怀里喘气,」握住桐生的手收紧,「听明白了吗?」

「……嗯,知道了。」

真岛泄愤似的重重的捏住他的手指,「别的呢?」

「这次是我的错,」知趣的某人道歉倒是挺积极的,「若是我对大哥足够坦诚和信任,也不会擅自说出那种话。」

「就是就是,」真岛义愤填膺的控诉他,「你根本不知道对我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如果不是小桐生说分手时一脸看上去仿佛要立马哭出来的表情,我就被你无情的抛弃了啊。」

「我没有……」要哭出来。

然而也不等他辩解完,思维过于跳脱的狂犬已经站起身,顺带将他拽起来,往巷口快速走去。

「走走走,我觉得必须立刻回事务所举行一个盛大的‘夫妻盃’仪式,才能让你彻底记住我们的关系。」真岛的关西腔抑扬顿挫,语速极快,根本不给桐生回嘴的机会。

那天,两个脸上带伤的黑道青年,独眼的那位兴高采烈,牵着满脸写着我不懂但大受震撼的不高兴,快步走在神室町街头,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直至很多年后,两个当事人仍然记忆犹新。

时间线拉回2005年,Modern Square顶层房间。

双腿不住的颤抖,体内震动的东西让桐生软了腰,但还是尽力稳住身体,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也不至于会摔到地上。

双腿间的阴茎硬挺着,涨得通红,已经临近顶点的边缘,但是根本射不出,每一次都会被罪魁祸首——套在根部的圆环给拽回来,此刻它比恶魔还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体内刺激他高潮的快感还在源源不断的叠加。

眼神失去了往日的锐利,迷蒙的看着斜下方,平日里一丝不苟往后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半垂在眼眸前,他胸膛起伏得厉害,气喘如牛,却倔强得一声不吭。

真岛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冷漠的看着被自己放置在落地窗前的桐生,手里握着一个小巧的方形遥控器。

「‘不要插手任何关于我的事,也不要来找我,到这里为止吧,对不起,再见。’」他一字一句缓慢的吐出这句话,站起身,踱步到桐生面前蹲下身,「哎呀,小桐生,恕我愚钝,实在是不懂你当年这句话的意思,现在要不要再解释解释?」

听到这句话,桐生的思绪飘回到十年前。

那一次,来探监的信次送来破门状,当时做任何事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自己让他给真岛带的就是这句话。

「还有最后一件事,去一趟真岛组见见真岛哥。」

「真岛组长?」

「对,请务必转告大哥,千万不要插手任何关于我的事,也不要来找我,到这里为止吧,对不起,再见。」

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不知道能否活到出狱,而且即便活着出来了,也无法预知会不会再见面,无数个不确定让他陷进纠结和迷茫中,最后他才艰难的做出这个决定,自以为对谁都好的决定。

结果遇上对自己的执念比桐生想的还要深的人,他才察觉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和当年不愿意苏深究,单方面想结束两人关系的自己比起来,并没有区别,他再次辜负恋人的一腔深情。

见男人不说话,真岛的独眼暗沉几分,他调高塞在对方体内跳蛋的震动频率。

「啊!……」桐生仰头惊喘一声,那东西正紧贴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高速震荡,从尾椎骨上激起一阵酥麻直冲脑门,身上仅剩的衬衣已被汗水浸透,全身的焦虑和躁动急需一个出口,但是无解。

「看来你是真铁了心和我彻底告别,是吧?拒绝任何人的探视便不计较了,你出事,被捕判刑和后来出狱的消息,我都是从新闻里看到的。」真岛的拇指和无名指发狠的攥着桐生脸颊两侧不让他闭嘴,食指和中指强硬的挤进他的口中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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