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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缪主】【中国语注意】漂流至未知海岸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5930 ℃

(上)

那个人的手臂上一道长长的纵向的伤口,他想,那大概是为了保护他,在激流中不慎被围栏的碎片划伤的吧,然而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那个人受着这样的重伤,却只是半躺在那儿,只是呆呆看着。

他想,或许他现在的模样是傻透了的。

与他一起不幸受到魔物攻击而从船上落水,漂流至此的那个人——那位背负着拯救世界重任的勇者,他把受伤手臂的长袖撩起,正平稳地包扎着自己的那道长长的伤口,就好像已经无数次处理过这样的状况一般,半长的栗色头发还滴着水,深紫的长布衣湿透而贴在身上,这应当是狼狈的,然而那个人的脸上浮现的却是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因为一侧手臂伤势太重,包扎时只能单手动作并着嘴叼,将难得干燥的布料一圈圈缠绕其上,海岸荒野的露营地上,专注于包扎伤口的那双浅蓝的眼睛里,一闪一闪跳跃着火光。

却未曾见他呼出一声痛,亦或皱过一次眉。

他只是呆呆看着这一幕,半晌,又或许没有半晌,因为胸中汹涌着一种难以辨明的郁卒,轻轻发出一声分不清情绪的叹息,随着他的声音,包扎的人抬眼看向他,然后方才那张平稳的脸上倏地展出个笑容来。

“卡缪,你醒啦?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知道是被那个人发现自己醒来,是在受伤的人面前毫发无伤,还是看到那个人的笑脸所引发的慌张,总之他是整个人弹起一般的起身了,海岸的方向传来阵阵的浪声,他感觉到自己脸热了,被人叫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和还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一起遭难.....和这个,他没有记忆,但是相遇后就一直待他十分亲切的人。

“......一点,一点都没有,比起我,伊莱文先生的手臂才是......”

他站在那,和伊莱文保持着某种尴尬的距离,就像和这个人以及他的同伴们相遇后,每次在露营地所做的那样,看到伊莱文坐在那里微笑仰头看来,左手的裂伤已经包扎得七七八八,仅剩一些布条的头挂在伊莱文的手指上还未打结,还是提着口气走过去,接过那受伤的人不方便干的活计,为包扎的收尾工作打上了结。

自然得像是做过很多次。

他后知后觉。

他的手上有做这件事的记忆,脑袋里却没有,奇妙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里,他看到受伤的那条手臂挪开了,映入眼帘的又是伊莱文平稳的笑脸,他一开始觉得靠的太近,一定睛又看到勇者尚稚嫩的脸颊上几道挂着血色的擦伤,面容清秀的少年勇者对他帮忙包扎道谢,他也就只能顺势坐在了伊莱文身边。

大树坠落后连大海都变得迷雾重重,阴沉沉的云层笼罩天空,两人坐在海岸边的营火旁时,仿佛天地间也只剩下这点光亮,哪怕是在这样地世界里,一度失去了力量的勇者和他的同伴们仍是奔忙于各地,帮助各地困扰于魔物之乱的人民们,不断战斗与抗争。

丧失记忆的他时常想不通自己过去是怎样的人,才会与这样的勇者大人们一起旅行,向着拯救世界的庞大目标进发,他只是个没有记忆,武力不足,饿了三天上船偷盗食物的小贼,甚至被抓了现行也只会没出息地讨饶......

“真让人怀念啊......”

打断了他困惑又混乱的思绪的是伊莱文的声音,勇者大人单手圈着两条腿,这动作让他显得同年龄所展现一般透出稚气,不知怎么的,这份稚气吸引了卡缪的目光,这似乎才是16岁的少年应有的模样,看着这样的伊莱文,他心底时不时会涌上些熟悉的感觉,然而这样的熟悉感一涌现,他又想起发梢滴着海水,镇定又熟练地处理伤口的伊莱文的身姿。

“以前我和卡缪两个人曾经有过单独两人一起旅行的时候呢,那个时候卡缪会教我一些打架中用到的巧劲,结果我总也学不大会,还扭了手腕切了手指,那个时候卡缪也帮我包扎起来了,明明我其实会用霍伊米来的......”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眼睛瞧着火光,脸上似乎晕出了一层暖色,伊莱文很适合镀上一层暖色的模样,或许勇者都是天生带有这般气质的人吧,即便是和他一起落难,即便是受了伤脸上也挂了彩......

“......很多次,后来像现在这样魔力耗尽又受伤的时候,卡缪也总是会帮我包扎,看得多了我也就学会了,像这样和卡缪单独在一起,还被帮忙包扎了伤口,真的,好令人怀念啊......”

......尽是些他所不知道的事......

卡缪低下头想道。

那个可靠又会照顾人的勇者大人的搭档,真的就是他吗?他实在是无法想象......

他注意到身边的人似乎打了个寒战,偏过头看去,就看到伊莱文的湿衣服还贴在身上,同样是海水打湿了衣物,在海边吹着冷风,卡缪其实并没有多少身体受寒的感觉,所以此时他才想起勇者大人是会在清晨的海上旅行中一个激灵冷得打喷嚏的类型,此时又受了伤,又怎么会不受寒,然而镇定自若处理伤口的勇者大人,除去了浸了水的鞋袜,却没有脱掉湿的衣服,仅仅只是陪着他坐在这烤火。

“伊莱文先生,这样会着凉的!”

他感到有些懊恼,如果是失去记忆前的那个自己的话,想必不会后知后觉勇者大人的状况才对。

“您快把衣服脱掉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露出恍然神色的伊莱文脸上似乎浮起了一层红色,他看着伊莱文解开一个个皮扣,把那件难解的外衣脱下了,里面那件黑色的贴身衣物也是浸透了的,紧紧贴在伊莱文的身躯上,这样看着,好像自己的心情也似乎变得不对劲起来,然后他很快注意到左臂裂伤的伊莱文很难脱去贴身衣物,于是他又伸出手去,帮着伊莱文把那件衣服剥了下来。

这么说来,失去记忆前不知道是怎么样,失去记忆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伊莱文的身体。

这似乎不该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所该有的身体。

整只左臂缠绕着绷带,身上除却战斗留下的一些细碎的伤疤外,就是,胸口处那触目惊心,被魔力灼伤过的圆形伤口。

那到底是怎样留下的伤口呢?

卡缪蹲在伊莱文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般看着那个伤口,直到伊莱文把手搭在他肩上,才回过神来。

“卡缪也别着凉了,脱掉湿衣服吧?”

比起伊莱文那件满是皮扣的里外两件套,卡缪的衣服好脱得吓人,两个赤裸上身的男子坐在火边,烤着衣服,一时相对无言,天空被阴云笼罩,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像这样和勇者大人两人独处静坐,对于不记得过往的卡缪而言,是未曾有过的体验,他有听同船的同伴们说过一些过去的事情,他帮助身陷牢狱的勇者大人,一路上两人曾经一起逃避追捕,而他数次置自身性命于不顾,也要救勇者于危难。

实在是无法去想象,他再一次这样想。

就像他无法去想象勇者大人每次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叫他的名字,那里头有几成在叫现在的他,又有几成在叫过去的他呢,伊莱文那总是自然而然信赖的姿态,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他呼之欲出的答案。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他失去记忆前,他们也许有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都在一起,他全都不记得了,全

都……就好像那个人并不是他……

他分明并不畏寒,身体深处却感受到一股莫名而起的寒意,从胸中一路蔓延至背脊。

“伊莱文先生。”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呼唤那个人的名字。

“总觉得,似乎有些冷,我可以更靠近您一些吗?不,或者说,我可以抱住您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他试图与伊莱文对视,又产生躲闪的冲动,他看到勇者大人的笑容淡下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稚气的面庞腾起明显的红色来,那对仿佛可以直视一切的眼神望向他,好似他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穿。

“嗯……”

他听到伊莱文有些发闷的回应声。

他一定是微微发着抖靠过去的,到底是不敢正面拥抱,于是便从侧面绕过背部揽住了伊莱文的身躯,即便如此,人类体温的热度仍然灼烧着他的双手,一种无可抑制的冲动涌上来,他突然就顺着眼下的动作,紧紧抱住了伊莱文。

“卡缪?”

伊莱文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传来的是急促而又有力的勇者的心跳声,卡缪把头埋在伊莱文的胸口,双臂紧紧环抱着伊莱文的脊背,他比伊莱文来得稍矮些,年方十六的少年再长个两年,体格或许就要远超过于他了,这样的体格差反倒是给这个拥抱提供了机会,他听着那充满生命力的鼓动,却像是心中破了个大洞。

伊莱文的心脏跳得是那样快,方才脸上又是那样红,少年人藏不住的情愫那样一目了然,哪怕是丧失了记忆,卡缪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勇者大人的这份情感,他就像是被高高抛在天上,没有任何着陆点,就像他失去记忆后醒来之前,无法抓住的重要的东西不断飞逝而去,只有他在不断地下落,再下落......

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抱住伊莱文不愿撒手,心中的空洞和虚无或许正令他无意识发抖,伊莱文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也轻轻环抱住了他。

“我都不知道原来卡缪是那么怕冷的,以前在克雷莫兰穿着单衣也面不改色......原来那是在逞强吗......”

他听到伊莱文低声在喃喃着,声音淹没在火声噼啪里,却在卡缪的脑海中炸响,克雷莫兰四个字引发的熟悉感带着可怕的意味向他席卷而来,那些他所不知道的过去的事情,又从伊莱文的口中流出......几乎在一瞬间,他的声音变得艰涩起来。

“我不记得啊,那种事情......”

他的暴起甚至不在自己的预料内,他两手按住伊莱文的肩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把人死死压在了地上,随之而至的是紧紧压上的嘴唇,卡缪没有自己过去是否有过经验的记忆,事实上,身体也没有残留本能的反应,然而这样的袭击突然又猛烈,一发而至,他甚至一下侵入到了勇者大人的口腔中去,少年在他身下乱了呼吸,舌头仓皇地后退,却被他揪住了,一阵阵细碎的呼声从两人交缠的唇舌中溢出,他从没见识过这样乱了节奏的勇者,当他因为对方动作变得微弱而放开伊莱文的时候,少年勇者已然是有些失神的模样,绢似柔顺的头发也凌乱了,几缕散在脸上,他的身影倒映在浮起些水汽的少年的眸中,他终于还是淹没在了无法自拔的情绪中了。

他用带着敬意的称呼,和堪称古怪的无礼的语气,直截了当这样说道。

“伊莱文先生,我想抱你。”

(下)

失去记忆前,他也曾这样看过这个人的这般姿态吗?

在海岸边露营地的营火旁,他覆身在浑身赤裸的伊莱文身上,在未遭难前的几个小时,还挡在他身前利落地斩落魔物的勇者,此时在他的身下浑身青涩地微颤着,在他的目光中从头顶红到了脚趾尖,他轻轻一动腰,那张犹如生活在上流社会中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下流的神情,清澈的双眼湿润之后蒙了层迷雾。

“卡缪......啊、啊......卡缪......”

一声声粘连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打着转,又发着颤消失在尾音里。

为什么堂堂的勇者大人会变成这样一副模样呢。

卡缪低垂着双眼注视着伊莱文,他的胸腔里,一颗心脏像是快要蹦出来一般跃动不已,每当伊莱文呼喊他的名字,就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喜悦,然而,当他动作上有所停顿,有思考的余裕的时候,他不由得去想变成这副模样的少年喊的是哪一个他,是哪一个他令勇者展露出这样的姿态,这时候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内在有个部分裂开了,露出缝隙,他不由自主更加地抱紧伊莱文,更加用力地进出,仿佛只要他这么做了,就能从勇者的身体里得到解决一切疑惑和不安的良药。

“伊莱文先生......!”

他叫喊着,深深进入到伊莱文的深处,他确认他能听到伊莱文的惊喘有一瞬间仿若化为尖叫,甚至试图从他身下逃走,于是他双手死死箍紧了被抽插得弹动起来的腰,他能感觉到伊莱文总是在他主动做出一些举动的时候软化在他的动作里,无时无刻都在用反应告诉他他在勇者心中地位的特殊,这甚至令他有些惶恐,而在惶恐之余,苦涩晦暗的情绪,又驱动着他,不断去索取更多。

他不明白,这是缘何而起的感情。

他完全沉浸在迷雾般的感情中,或许是整个世界都处于迷雾之中的错,即便已经进入得那样深,贴合得那样紧密,他依然觉得不足够,他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事实上,他已经忘记此时此刻他到底在做什么了。

“伊莱文先生......”

他低低呼唤着,动作得更加厉害,完全已经忘记了身下的伊莱文还有伤在身,伊莱文被他撞击得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他仰面朝上,被箍着腰,被迫承受着又重又快的撞击,完全没有技巧可言的抽插仿佛只是在发泄,而卡缪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泫然欲泣,原本只是与喜欢的人交合而单纯喜悦着的少年勇者,在承受着堪称痛苦的交合,听着对方充满了不安的声音的同时,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此时的卡缪那晦暗又脆弱的心境。

“等、等等......卡缪、啊、停下......!”

粗暴的动作撞碎了伊莱文的声音,同方才尚存的温情截然不同,卡缪的眼睛里明明倒映着他的身影,却又仿佛完全看不到,他从未见过卡缪这样的眼神,从前尚且不论,大树坠落后与之重逢记忆丧失的他,虽然变得比以前怯弱,却也依然是那个眼神明亮又温柔的人,无论在怎样的困境中,卡缪一直都是那个卡缪。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在疼痛中感到困惑,伊莱文不由得向卡缪伸出手去,试图触碰到卡缪皱紧了的那张脸,就在他碰到的那一瞬间,从卡缪那无措的眼中,倏地滚下泪来。

“啊、呀......卡缪?”

即便是滚下眼泪,伊莱文身体里地东西也还是不知满足般动作着,他关心而起的问句因此被顶成了一个奇怪的语调,卡缪的脸蹭在那只手上,火光映照着他紧皱的眉,过得一忽,卡缪的腰突然停下了动作,伊莱文感觉到卡缪把他的东西拔了出去,身体仍有些回不过劲来的伊莱文喘着气,心中一松,正想问问卡缪奇怪表现的原因,却不想抚摸在卡缪脸上的右手一下被猛地抓住,连人一起扭了个方向,又跪趴着,重新给压在了地上。

“啊!”

卡缪比刚刚进入得更深地捅了进来,右手被扭在背后的伊莱文只有受伤的左臂撑在地上,一下被操进深处,整条前臂都在地面上猛地一擦,布条包扎下的裂伤经此摩擦,马上如同起火一般灼痛起来,内部和外部的疼痛激起了伊莱文全身的战栗,他忍不住发出痛呼。

“住手、不要......好痛、好痛......卡缪......!”

他的右手臂在痛呼发出的一瞬被猛地放开,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拉离地面,抱在了怀里,卡缪的头发贴在他的肩上,此时他背上已经是冷汗涔涔。

“对不起,对不起,伊莱文先生,对不起......”

卡缪在不断向他道歉。

明明做着粗暴的事,令他疼痛,哪怕是此时也深深埋在他的体内,未曾拔出,卡缪说起话来也始终是带着敬语,含着怯弱,这与他失去记忆前的举止几乎是截然相反,然而,卡缪语气中愈发强烈的不安,也令伊莱文不得不在意。

“伤口......很痛吧?对不起......我到底、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被背对着抱着,看不见卡缪此时的神情,只能听到一贯清爽又可靠的那个人的声音,染上他所不熟悉的哭腔,卡缪解开他上臂上的包扎,轻轻捧着他的手臂,紧接着,渗出血来的裂伤上就传来了又麻又痒的刺痛感。

“卡、卡缪?”

是卡缪在舔舐他的伤口。

这个人或许是天生就会做这些煽情的事情,伊莱文一下就感觉脸热了起来,他慌慌张张用右手捂住脸颊,又想起这样的姿势,他只要扭开头,对方就会看不到他的脸。

因为是遭难漂流至此,他们身上都没有带药草,从船上落下后为了对付空中袭击向漂流者的魔物,伊莱文又用了太多的迪恩,用空了几乎所有的魔力,除了简单包扎外实在是做不了什么别的处置,卡缪在舔舐过他伤口裂开渗出的血液后,就又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整个过程中,他们的身体始终是结合在一起的。

又是全裸,这难免不会暴露出一些事情。

“伊莱文先生?你有反应了?”

“呜......”

伊莱文的脑袋向一侧偏去,半长的栗色发丝里透出他烧红了的耳朵,纯情的少年人总是经不起一点撩拨的,卡缪忍不住亲吻他发红的耳尖,感受他堪称是可爱的战栗。

“......您就,这么喜欢我吗?”

他附在伊莱文的耳边说着,勇者的身体在他的话语中瑟缩起来,连内部也缩紧了,卡缪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嗯......”

“那么......也不是第一次同我做了,对吧?”

他缓缓动作着,刺激着伊莱文又发出含含糊糊的呻吟,生怕自己一下就释放在了里面,他的话对于害臊中的少年来说有些难以回答,但是方针始终是堂堂正正的勇者大人从不会回避问题。

伊莱文点了点头。

这样轻易就能接受被抱,被抱的时候又那样自然地欣喜,怎么看两人过去都是肌肤相亲过的关系,可是,那全是他所不记得的事。

“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伊莱文先生能告诉我吗?”

“诶......呀、那、那是......”

伊莱文仰着头,似乎是被碰到了敏感的地方,又面对着羞耻的问题,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卡缪在他身体里加速地抽插几轮,两人就一起释放了出来,随即卡缪拔出自己的东西,把伊莱文转向自己的方向,喘着气仰头瞧着伊莱文那沉浸在余韵中的面庞。

“哈......能,告诉我吗?”

“那是……”

那是不久之前,大树还未坠落,他们还未抵达拉姆达,刚刚在克雷莫兰解决掉举国被冰冻的事件,拿到最后一颗宝珠的时候,站在城门外的卡缪远望着天空露出寂寞的表情,他因为无法放着那样的卡缪不管,在大家在城内休息的寒冷的夜晚一个人去城门外找到营火旁的卡缪,他们那样长的一段时间一起旅行,收集齐宝珠,终于要前往拉姆达的大树,然而在那个雪夜中,蓝发的青年映照着火光,单薄的身影几乎要消失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国,他慌忙上前抓住他。

在总是温柔又可靠的搭档用讶异的眼神望向他的时候,伊莱文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情绪突然便冲了出来,他听到自己大声喊出喜欢,原本几乎要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的卡缪那苍白的脸色,突然就为他这横冲直撞的一记直球打得红了起来。

那实在是非常可爱的模样。

他抓住脸红了个透,愣神在原地的卡缪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人牵着,就往克雷莫兰开好房间的旅馆跑,因为跑得太急动作东倒西歪,最后两人跑步跑得笑出声来,年轻人总是猴急的,到了房间,他鞋都没脱就把卡缪拽到了床上,他仰躺着,搂着卡缪的脖子,两人肩膀上抖下的雪花落在床单上化作一朵朵水痕,他很清楚地记得卡缪俯身亲吻了他,只有嘴唇相接,轻得不像话......

“就像这样吗......?”

他讲到这里,眼前的卡缪突然打断了他,随即,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就凑上前来,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亲吻,非常轻的一记,就如同那个夜晚......

伊莱文的心脏在这样的亲吻中猛烈跳动起来。

“......是的......”

“然后呢,伊莱文先生,我是如何抱您的......?”

明明是那样尊敬的语气,却显得咄咄逼人,字字急切,似乎有种逼问的意味,伊莱文的心脏被这语气一震,渐渐平复了方才的悸动,他疑惑地看向卡缪,半晌,没有作答。

“......伊莱文先生,您怎么不回答我?”

卡缪犹自问着,他们赤裸着身体相贴,紧紧结合过也接了吻,中间的过程甚至于可以称得上粗暴,失去记忆的他数度被伊莱文所不知的困扰所缠绕,那副模样,已然是无法不去在意的不安。

“......卡缪,有什么令你害怕的事情吗?和你问我的事情有关?”

卡缪猛然抬头看向反问他的伊莱文,他一双眼睛震颤着,很快无法直视勇者纯粹的目光,然而伊莱文却显得有些不依不饶,他右手捧住卡缪低下去的脸,坚决地保持着这样的对视。

“为什么要这样不安?”

承受过苦痛,经历过别离,甚至比卡缪所不知的过去的伊莱文要更加坚定的这双眼睛,更加令失去记忆的青年无处遁形,卡缪那对比勇者稍深遂些的蓝色的瞳孔,在勇者的注视下微微缩小了。

“......我、我只是......我不记得那些事情、我没有那些记忆......那些记忆,求您,伊莱文先生,告诉我吧,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那个我都是怎样做的?”

“.....不,.我不会告诉你。”

伊莱文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卡缪不安的源泉,卡缪在他的回答中发出一声呜咽似的声音,眼中不断闪烁,越发强烈的不安,就像天空中的迷雾,从他的瞳孔深处不断溢出。

“......为什么......”

“因为卡缪就是卡缪。”

被看穿了。

卡缪感觉到自己呼吸一滞。

“可是......记忆......”

“虽然卡缪不记得那些过往的确是让人有些寂寞,但是我们还在一起,失去的记忆就可以再去创造,不是吗?”

伊莱文的目光里永远没有一丝作伪,他说完,放开右手,转而去拥抱愣在那里的卡缪。

“伊莱文先生......”

或许勇者大人的确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那些不断鼓动的黑暗的情绪,好像被区区一个拥抱就化解掉了一般,又或许只是他明白了,对于伊莱文来说,并没有区分拥有记忆的他和没有记忆的他的必要。

仅仅只是明白这些,就可以让那些杂乱无章又无处释放,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满足的情绪平静下来吗?

他用力回抱住安抚着他的伊莱文。

“对不起,对不起,伊莱文先生,我对您做了好过分的事......”

像那样强迫着弄痛对他温柔的勇者大人,牵扯到这个人的伤口,甚至到了那样平静地包扎着伤口的勇者,都大声呼痛的程度......

他越想越觉得该更加郑重地道歉,同时又觉得哪怕是道歉也无法弥补这些作为。

“没有那种事,虽然的确是有些痛......不过也算是难得的经验,没想到卡缪还有这样的一面......我其实觉得,这样也、这样也挺不错的呢......”

“诶......”

直到被抓住身前的那东西,并着伊莱文的一起被用力摩擦之际,卡繆才想起旅行至陆地城镇的时候,眼前这个长得清秀干净的少年勇者,其实是兔女郎按摩店的常客,并且行囊里还装着尤格诺亚隔代相传的小黄书。一直到伊莱文主动坐在了他再次勃起的那器物上无师自通地动作起来,勇者大人其实是个小色鬼的事,他的大脑终于是理解到了。

......怎会如此......

一直到远方的水平线上出现寻找他们二人的船只为止,卡缪那丧失了记忆的脑海中也仅仅只剩下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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