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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2),16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4610 ℃

「嗯……」

看著將臉埋進自己頸窩的男人,橞羽抿了抿唇,只能伸手用力的回抱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即便只是安撫的話語,橞羽也極度不願意欺騙對方,即便是最強能力者也有束手無策的事情,橞羽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隨時可能死去。

在這種狀態下,橞羽不敢給出更多的承諾,但他也深信著臨鋒一定會竭盡所能的保護自己,因為橞羽也是一樣的。

閉上了雙眼靜靜的感受著此刻的寧靜,不知過了多久後,橞羽睜開了眼睛輕輕拍了下臨鋒的後背。

「那個人是不是睡太久了?」

如果說一開始還沒發現,那麼在過了這段時間後,那躺在地上的男性依然沒有醒來,甚至連換個睡姿都沒有的狀態,就讓橞羽清楚的意識到了,對方什麼時候要醒來,似乎還是臨鋒說了算。

「嗯……」

雖然還想繼續這麼抱著橞羽,但想想屋裡有這麼大一個電燈泡也挺煞風景,臨鋒悶悶的應了一聲,心念一動,就見那躺在地上的男性蹙起了眉頭,難受的低吟了一聲,轉動著僵硬的脖子,吃力的想睜開眼睛。

「對了,那條繩子……是特殊道具?」

橞羽疑惑的看著將男性捆成了毛毛蟲的「繩索」,然後才注意到那與其說是「繩索」反而更像是男性身上原本的衣褲。

「我改變了他身上所穿的衣褲材質、狀態、形狀。你的冰……若能達到冰晶化空氣中的水份,也能達到接近的制伏效果。」

對此,雖然現在的橞羽還辦不到如此精準的控制,但臨鋒有信心對方一定能做到,只是熟練度的問題而已。

聽見答案時,橞羽忍不住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雖然也猜測過臨鋒展示給能力者協會知道的能力肯定只是一小部分,但橞羽完全沒想到臨鋒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

這已經是超越了屬性限制的行為,意識到這一點,更堅定了橞羽想變強的意念,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至少能離臨鋒近一些、再更近一些!於是一開始的錯愕後,橞羽很快的就回過神並堅定的點了點頭。

「唔……我這是……」

杏颯努力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後,很快的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人就在臨鋒的屋子裡,緊接著身上的束縛感也跟著消失了,杏颯立刻就跳起了身,低下了頭去查看時時卻沒來得及看見束縛自己的是什麼,只當作了是某種道具或繩索。

「你好,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麼,請說明你的來意吧。」

聽見那預料之外的聲音,杏颯愣了瞬間便立刻想起了那應該待在臨鋒屋裡的「夫人」,但這聲音不管怎麼聽都是男性?

杏颯抬起了頭,看見站在面前朝著自己伸出了手的少年,雖然對方的臉上沒有善意的笑容,但那伸出手的動作卻表達出了善意,杏颯轉頭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斜眼看著自己的男人。那雙眼眸冰冷而淡漠,但卻明顯的令人感覺出,自己在這裡不受屋主歡迎這件事。

關於這樣的目光,杏颯已經習慣了。但是對於這冷清的屋子裡真有第二個人存在,杏颯感到相當的驚訝。

「你好。你是……橞羽嗎?冰雷雙屬性能力者,沒想到啊……」

杏颯先是跟著伸手握了下橞羽的手,接著很快的在腦中尋找到了關於面前這少年的情報,但同時這也讓杏颯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一開始的推測。畢竟橞羽和臨鋒是師徒關係,而且還是名男性,再加上橞羽和臨鋒的年紀差距,都讓杏颯忍不住懷疑著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個巧合。

「既然你說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我的來意你應該也能猜到一二。不過……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如果橞羽真的只是巧合出現在這裡,那麼杏颯就要另外評估自己該不該透露出更多情報了,同時也要確認橞羽知道了多少。

注意到杏颯對橞羽產生的質疑和不信任態度,這讓臨鋒微微蹙眉,感覺有必要讓對方認清楚橞羽現在的身份。於是臨鋒幾步來到橞羽身後,自然的伸手將那心愛的少年擁入懷中,並低頭親暱的吻了吻那小巧柔軟的耳垂,而橞羽也沒有拒絕這樣的擁抱,雖然身體有些僵硬,但很顯然是針對現場有其他人觀看的緣故。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杏颯已經石化了,這很顯然是超越了師徒關係的親暱舉動,但種種的「不正常」都讓杏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橞羽和臨鋒的關係,甚至下意識的想要喝斥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麼!?

然而杏颯才剛動了下唇瓣,便與臨鋒那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目光對上,喉嚨也瞬間被掐住似的發不出任何一個聲音,求生的本能瘋狂的在腦中叫囂著,如果在這個時候敢做出任何批判的行為,那就是在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臨鋒可不會在意站在他面前的是什麼人、有什麼身分,只要是膽敢傷害懷中人兒的傢伙,臨鋒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只是一句「不正常」或噁心的目光。

杏颯緊張的嚥了口唾液,最後還是強壓下了想要斥責這兩個人關係的行為,尷尬而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後,杏颯僵硬的別開了視線,想著先不管性向問題,反叛組織這次的行動還需要臨鋒的配合,杏颯再一次乾咳了兩下後,硬著頭皮的抬起了頭,正欲說話卻又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原因就在,杏颯才剛把視線重新放回兩人身上,就看見橞羽主動的攬住了臨鋒的脖頸,輕輕吻在對方的唇上,雖然只是個快速而沒有任何情色意味的吻,那親暱的行為卻是一覽無疑的甜蜜。

「咳!咳咳……我、我明白兩位的、關係了。這一次關於聖帝的懲處會議,這是我們獲得大量支持的時機,所以……我們必須出手!」

杏颯尷尬的又咳了好幾聲,艱難的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面前的男人,說不定自己連走出這扇門的機會都沒有,但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杏颯已經找回了原本的態度,他認真的看著臨鋒那冰冷漠然的雙眼。

這樣像是在逼人選邊站的行為,讓橞羽不悅的蹙緊了眉頭。先別提杏颯明顯是無法接受同性相戀的人,光是後面那幾句話便已經透露出了,不管這次懲處的內容合理或不合理,反叛組織都打算大鬧一場,恐怕原本以為會支持協會的能力者們,將會出現截然不同的結果。

同時,臨鋒作為協會幹部之一,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已經不是一句「中立態度」可以解決的了。說不定就連再問的更深入一些,都會被當作支持反叛組織的行為。

就在橞羽思考著該怎麼做才能化解危機時,那環抱在身上的雙手就像是要安撫橞羽的擔憂一樣,略為收緊了些。感受到臨鋒有自己的打算,橞羽閉上了嘴,靜靜的待在臨鋒懷中,他對身後的男人有著絕對的信任,就像面前這個傢伙被丟進屋裡時,橞羽就不再擔心對方身上是不是帶有武器,因為臨鋒肯定已經檢查過或者說已經準備好應對措施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臨鋒什麼話都沒說,更明確的話是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用著那冰冷到毫無溫度的雙眼冷冷凝視著杏颯,就這樣直勾勾的凝視著,看到杏颯心裡忍不住發寒。

然而只要一想到這次行動將會很大程度的,決定了日後真正對協會發起反叛時己方的勢力,杏颯握緊了拳頭強忍著那彷彿要把自己的皮肉一層層削下來似的,刀鋒般凌厲的目光。

漸漸的,杏颯感覺那壓在身上的沉重壓力彷彿實體化一樣,如同巨大的岩石壓的人喘不過氣。臨鋒什麼話都沒說,甚至沒有任何表態行為,彷彿他根本不在意反叛組織要做什麼,也不在乎能力者協會的下場,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超脫了所有規範的存在,只是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而不參與。

杏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目光忽然觸及了在臨鋒懷中,不知何時整個人幾乎都縮進了那懷抱中,顯得有些昏昏欲睡的少年。杏颯腦中猛的閃過了一抹清明,臨鋒在意的事物不就在這裡嗎?

當然了,杏颯可沒那個膽子對橞羽下手,但橞羽這邊確實是個突破口。杏颯快速的在腦中思索著,臨鋒作為最強能力者,一直都有很多人猜想著對方到底為什麼會一直待在協會裡?甚至懷疑過臨鋒該不會真的對協會有忠誠度?

但是現在,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後,杏颯推測著臨鋒大概是為了橞羽而留在協會中,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已經在一起多久了,但橞羽做為雙屬性能力者,身體狀況不太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臨鋒想要為橞羽尋求醫療線索,待在協會裡利用協會的人脈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麼一想,杏颯感到了憂喜參半的心情,擔憂的是臨鋒為了尋醫管道和人脈,偏向協會那邊的機率很高,雀躍的則是只要他們這邊能提供,哪怕只有一線希望的,更有效的醫療辦法那麼就能直接把臨鋒拉攏進來。

看看臨鋒為能力者協會所做的一切,不就證明了即便只是想獲取資源,臨鋒也會認真以待。

「……如果,我們能提供改善體質的藥方,你是否願意進一步表態?」

杏颯緊張的嚥了口唾液,雖然思考的時間實際上相當短暫,但看著臨鋒那變得更加鋒利而警惕的目光,杏颯知道對方大概也猜到自己想說什麼了。即便如此,杏颯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詢問。

這是一種條件交換。

此時的橞羽,早已經撐不住眼皮的睡著了。被心愛男人的氣息包圍著,舒服的躺在溫暖的懷抱中,原本就讓橞羽得到安全感的精神放鬆了不少,再加上直到今天早上臨鋒出門前,橞羽還被壓在床上下不了床,若不是為了利用時間查一下資料,比起窩在沙發上,橞羽更想躺回床上美美的睡一覺。

在杏颯提出了這個交換條件時,熟睡的少年顫動了下眼簾,像是聽見了聲音想醒來,卻又敵不過濃郁的睡意,模糊的嘀咕了一聲後還是沒能醒來。注意到這一點,臨鋒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兒,那原本凌厲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而溫暖,這瞬間變臉甚至像變了一個人的反差讓杏颯一時之間有些無法適應,臉上的表情崩了一瞬間後又很快的維持住了,只是看起來有些僵硬。

「這事還有再議空間。現在,你請回吧。」

臨鋒看都不看一眼杏颯,只是抱著懷中的人兒轉身走向了二樓的房間,那冰冷的嗓音一如往常的漠然,杏颯卻因為聽出了這段話中的彈性空間而感到雀躍。

「太好了!我會盡快……」

杏颯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追上了那男人的背影,然而話才剛說到一半就忽然卡住了。原因就是,看見橞羽和臨鋒之間親暱的互動,再加上臨鋒抱著橞羽走入房間的畫面,讓杏颯忽然意識到這兩人或許早已經做過最親密的行為了。

從男人的背後,甚至幾乎看不見少年嬌小的身影,這樣的體型差距再加上橞羽僅有十七歲的年齡,杏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一句話。

「和未成年性交是犯罪啊!」

然後,整個客廳忽然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等回過神來,杏颯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更別說看見臨鋒頓住的身影,以及那幾乎要實體化的憤怒與鋒利氣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四周的空氣甚至有種扭曲感,杏颯感覺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是為了組織利益相關的事情,而是這種別人的私事問題,杏颯自己想想都覺得丟臉!

「根據法律,十六歲以下性交才是犯罪。我快十八了。」

當杏颯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沒命,或許是之前那一聲叫喊音量過大,把男人懷中的少年吵醒了,橞羽有些慵懶的這麼道著,從臨鋒高大的背影裡,伸出了一雙修長的手腳像是伸懶腰一樣的伸展了下,接著又縮回了那寬厚的背影裡。

「這、這樣啊,哈哈……是我多管閒事了。咳咳!那、那麼我先離開了,下次、下次會……咳!我們會盡快提出有價值的方案,到時候希望能得到你的協助。那麼,嗯、就不打擾了,再見。」

雖然杏颯很想回一句「二十歲成年前性交都太早了!」,但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小命,再說這一句話,杏颯絕對會咬掉自己的舌頭!於是在不自然而僵硬的結尾後,杏颯簡直是用跌的摔下了橞羽給的台階,用人生中最快的速度逃出了這間屋子。

臨鋒冷冷的撇了眼那扇關上的大門,確認了門自動上鎖後,臨鋒緩步走入了房間裡。

「還睏嗎?先睡一下,晚點喊你吃飯。」

輕柔的將少年放到柔軟的床上,邊替對方拉起了薄被,臨鋒邊輕聲問著,並牽起了橞羽的一隻手。

橞羽主動的將手指擠進了臨鋒的指縫間十指緊扣著,彼此緊靠在一起的金色指環讓橞羽的內心感到無比的甜蜜。

「你也睡一下吧。」

早上的活塞運動累到的可不只有一個人,橞羽這麼說著並往裡面挪了挪,輕輕晃了下兩人相握的手,那如同撒嬌般的舉動讓臨鋒怎麼樣都拒絕不了,沉默的一起躺進了被窩裡。

臨鋒自然的伸手將橞羽攬進了懷中,橞羽也乖順的窩進了這溫暖的懷抱中,被單下修長的腿如同交纏般的重疊著,彼此都對這樣親暱而緊密的接觸感到滿足與甜蜜。

橞羽打了個哈欠,很快的就閉上雙眼陷入熟睡。臨鋒也跟著閉上了雙眼,小憩片刻。

隱密的地下醫療機構裡,瑜芯剛陪著何由完成了艱苦的復健行程。因為何由一口氣沒了雙手雙腳,復健之路可以想見是遙遠而艱困的漫漫長路,雖然活體移植的左手恢復速度良好,但畢竟不是原本的肢體,就算因為聖帝的特殊屬性而讓復原的各項數據都比義肢好上許多,至今仍無法做出太過精細的行為。

但是好歹能夠自己轉開瓶蓋喝水了,雖然沒過多久後何由便對看不見盡頭的復健之路感到退卻,甚至透露出想要一輩子坐輪椅算了的想法,然而瑜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並且不斷鼓勵著好友繼續堅持下去,承諾著會一直陪伴在何由身邊,更描繪出了未來兩人一起去更多地方,遇見更多的人,看見更多美好的事物等等的希望。

對此,其他醫護人員們並不關心,反正他們只想知道實驗結果就行了,至於病患的內心變化?那一點都不重要。

而瑜芯和何由則絲毫沒注意到這些「小」變化,此時的她們待在病房裡,一個坐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削完皮的水果,一個在床邊的椅子上替對方剝橘子。

「小瑜,你爸爸說的會議到底是什麼啊?」

病房裡沒有電視,何由只能無聊的和好友聊天打發時間,用左手吃著水果的同時,好奇的這麼問著。

「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和莉莉有關。」

瑜芯將剝好皮的橘子一片片撕下,放進了面前的盤子裡。

莉朵莉死亡的事情,何由已經從瑜芯口中聽說了。對此,兩人都是無比的悲傷,但卻從來沒有意識到她們誰應該為此負責,或者說她們壓根沒有反省自我的思考有問題這一事。

尤其目睹了莉朵莉死亡一瞬間的瑜芯,只是打從心底的認為自己實在太過弱小了,所以才會導致莉朵莉的死亡。同時,瑜芯也相當擔心羽蛇神的安危,但是不管她怎麼問,始終沒有人給她答案,只有猜測羽蛇神應該死了的消息,因為那名最強能力者出手了。

實際上,當初在聽見這個猜測時,醫護人員們是用著非常鄙夷的口吻譏諷著瑜芯,然而他們卻發現面前的少女根本沒接收到這份惡意,便感到無趣的聳肩離開了。

以至於後來,瑜芯再追問最強能力者和橞羽,以及其他人的消息時,只得到了極度不耐煩的回答。然而瑜芯只是把這個當作了,醫護人員們都很忙碌的反應,卻完全沒注意到她口中「忙碌」的醫護人員們,一個個不是在閒聊就是在打遊戲,對於偶爾被送來的其他病患,這些醫護人員的態度也相當輕浮而不在意。

「莉莉……沒想到莉莉竟然……」

想到自己再醒來時莉朵莉已經死了,明明自己手腳斷掉了都還能救回來,但莉朵莉卻是連屍體都沒有,何由不禁感到悲從中來。

「沒事的,我想這次會議,一定就是為了討論該怎麼安慰受到傷亡的家屬們。這次事件裡,不只是能力者們死傷重大,就連那些普通人都……傷亡無數。真的太令人難過了,我相信能力者協會一定會好好處理大家的後事。」

瑜芯抹去了眼角的淚珠,她把自己的左手給了何由,此時也有適應義肢的復健行程,而這並沒有讓瑜芯感到難受,反而覺得此時的星苦都是值得的。

「嗯……希望大家都沒事……」

何由笨拙的用義肢抹去了淚水,用力吸了吸鼻子道著。

從她們到這裡之後,不管是聯絡誰都沒得到回應,這讓兩名少女很是擔憂「朋友們」的安危,卻絲毫沒意識到她們這是被監禁了。甚至,在得到義肢並開始復健行程後,她們也沒想到,既然有義肢可以使用,為何當初書芸卻選擇不使用?

「小瑜,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會議內容喔。」

會議的召開就在明天了,何由卻不知為何的總感到一絲擔憂,因此她拉著瑜芯的手再三道著。

「嗯!一定會的!」

相較之下,瑜芯反而很期待明天的會議,雖然她沒看過莉朵莉留下的「遺言」,但是瑜芯相信那一定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協會幹部高層的人才會一下子就把那東西收走了。

然而事情卻遠遠不如兩名少女所想的那樣單純美好。隔天的會議開始前,瑜芯被一名工作人員帶領著離開了醫療機構,被一句「機密」唬住了之後,不管是被蒙住雙眼帶上車,還是雙手被繩索束縛,瑜芯都沒有反抗,只是擔憂而疑惑的不斷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就像是罪犯一樣被押上了法庭。

瑜芯在感覺到自己的疑問不會得到答案後,開始委屈的低泣了起來,接著又不曉得為什麼的以勸說的方式開始和附近的人攀談,最後旁邊的人實在受不了了,只好隨便拿塊破布什麼的把瑜芯的嘴給堵住!

終於,到達了會議廳裡後,瑜芯嘴裡的破布被拿出來了,但是手上的束縛和眼睛上的布條並沒有被拆下。沒多久後,瑜芯聽見了自己父親的聲音。

「瑜瑜!你們這是做什麼!?給我解開她的手和布條!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她是我女兒!給我解開,現在、立刻、馬上!!」

聽見自己父親暴怒的聲音,瑜芯張嘴想說自己沒事,然而話都還沒說出口,一道較為蒼老,卻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一下子鎮住了父女兩人。

「安靜。瑜崎,認清你的身份。相關人士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你可別連這點面子都不要了。」

直到現在,即使是瑜芯也終於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整個會議廳裡靜了片刻,接著是瑜崎悶悶的應「是」,並且粗暴的拉開了椅子坐下,像是以這樣的行動來抗議似的。

瑜芯感覺聽見了什麼像腳步的聲音迴盪在這個空間裡,還有某種東西拄在地上的沉悶聲響,瑜芯感到有些不安的「看」著四周,然而視線隔著眼前的一塊黑部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瑜瑜,妳別怕。把拔一定會保護妳的!」

瑜崎的聲音很明顯的從後方傳來,瑜芯想轉身,卻忽然被某種東西一扯,整個人差點跌到了地上,還是旁邊有誰出手扶助了瑜芯才沒讓人直接面朝下的摔。

瑜芯小聲而不安的道謝,隨後便聽見了空間裡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居然能把自己纏成這樣,這是小狗嗎?笑死了。」

那是極度高傲並且刻薄的聲音,瑜芯蹙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旁邊那人引導著往反方向旋轉。原來,在剛才瑜芯「看」著四周時,身體也不自覺的旋轉了一圈又一圈,這便將手上與固定器相連的繩索纏到了身上。

在瑜芯反方向旋轉以解開繩索時,瑜崎也不甘示弱的朝著那個高傲的男性叫罵了一句,並要對方現在就和瑜芯道歉,然而下一秒。

咚!的一聲沉悶而響亮的敲擊聲迴盪在整個空間裡,也瞬間掐斷了這兩人的衝突。瑜芯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整個空間安靜了許久,接著那蒼老而充滿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解開眼罩。」

至此,瑜芯終於能看見會議室內的景色。然而這與她想像的大相逕庭,那些圍繞著她的高台令瑜芯感到了壓迫感,更別提那些坐在高台上的人們用著審視甚至是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而瑜芯的雙手還被束縛著,一條繩索延伸到了地面上的固定器,頭頂上一道強光落下,讓瑜芯無法看清楚高台上的人們,而他們卻能清楚的看著位於中央的瑜芯。

並且,一開始聽見椅子被拉開的聲音明明只有兩三個,但此時此刻包圍著瑜心的高台卻至少有七個。瑜芯感到無所適從的縮著肩膀,不安而疑惑的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嗤!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嗎?」

是那個一開始和瑜崎對罵起來的人,聽聲音是名年輕的男性。

「播放證據。」

坐在主位上的蒼老男性並沒有予以理會,只是這麼說著。在場的眾人都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到了那投影在半空中的屏幕上,他們誰都沒注意到,關注著這場會議進行的,還有另一個少年。

那是待在臨鋒屋裡,透過監視畫面同步看著並聽見會議廳裡所有人一舉一動的橞羽。

他們看見了莉朵莉多次告誡聖帝認清自身的程度,並要求聖帝別再做那些多餘的行為,但是聖帝嘴上答應實際上卻根本沒聽進去也就算了,在諸多危險時刻還總是絆後腿,不該救人的時候救人導致隊友死傷,該救人的時候又不曉得該怎麼做,導致應該能救活的人死去,不該發出聲音的時候大聲喊叫更胡亂揮手導致所有人陷入危機之中。

最後,因為聖帝的出手阻礙,導致原本就重傷的莉朵莉死在了羽蛇神手裡,甚至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畫面嘎然而止,停留在了莉朵莉那太過憤怒與憎恨而扭曲的面容上。會議廳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道委屈的啜泣聲。若只聽這啜泣聲,與那悲傷的喊著「莉莉」的聲音,或許還會令人以為這是真心誠意為了莉朵莉的死亡而難過傷心的人。

然而當他們發現像個被害者一樣哭泣的人,就是站在中間的那名少女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除了臨鋒,始終維持著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彷彿天塌下來了也沒什麼大事。以及瑜崎,對他而言讓愛女親身經歷了這些過程,實在太過委屈寶貝愛女了。

如此一來事實已經很明確了,因為聖帝的屢次脫序行為,以及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行,最終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並且從莉朵莉的回報中可以得知,聖帝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聖帝的思維明顯偏差,邏輯思考也不同於常人,基於各種考量,協會幹部高層們最終決定,將聖帝關押直到聖帝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當然了,這只是表面上的決定。

透過鏡頭畫面,橞羽冷冷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問著為什麼會這樣?並哭泣著說自己不是故意的!的瑜芯,以及拚了命的替愛女說話的瑜崎。橞羽瞇起了眼睛,他能夠想像得到,當莉朵莉之死被公諸於世時,協會將會得到多少能力者的支持,反叛組織該如何翻轉這個結果,不是橞羽關心的問題。

橞羽想到的是,因為莉朵莉之死,協會接下來不管要將聖帝做成什麼樣的魁儡,都不會再有人幫忙說話了。不對,應該說等人道團體發現事實的真相,並且對聖帝伸出援手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協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聖帝徹底的控制住,並且為己所用。首先讓聖帝替幹部高層的自己提升力量,之後就能更進一步的對底下能力者們加強管控,畢竟他們掌控了聖帝,也就最大限度的掌控了晉升的捷徑,到時候巴結他們的人多的是,甚至還能研究聖帝的能力是否能對普通人也造成影響,那樣的話,就連人類政府都必須巴結他們才行。

想到這裡,橞羽輕輕搖了搖頭,思考到人類政府那一部份實在有點遠了,這之前的變數也太多了。目前的重點是,因為瑜芯的「不配合」,讓協會高層幹部們抓到了把柄。

在這種情況下要救瑜芯,將會變得相當複雜。橞羽厭煩的蹙緊了眉頭,這種事情就像是牽扯到政治一樣令人厭煩,若不去思考對瑜芯認識的情誼,只考慮自己的出路,留在協會所能得到的利益和即將面對的複雜狀況相比,實在太不划算了。

橞羽抿了抿唇,感覺受到了人性抉擇的挑戰。默默的看著瑜芯和瑜崎父女一個哭一個鬧的被壓了下去,橞羽能想像得到接下來在能力者世界裡將會掀起多大的風暴。

莉朵莉之死的真相一公布,再加上反叛組織的攪和,這一池豬糞將會臭不可聞。

就在橞羽面臨了人性的抉擇時,這僅僅只是做個儀式感的會議便散會了。臨鋒從頭到尾就像是專門來湊人數的一樣,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表示出任何反應。

臨鋒默默的走出會議廳,彷彿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存在,連和三名高層都沒有一個眼神交流,緊接著臨鋒面前走來了一個為愛女操碎了心的父親,瑜崎。

「最強能力者,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一定能夠救我女兒吧!」

面對瑜崎伸手就要扯自己衣領的行為,臨鋒只是輕飄飄的一個走位,輕而易舉的避開了瑜崎的拉扯,甚至連衣角都沒碰到。

差點跌倒的瑜崎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連腳步都不曾停頓過片刻的男人,瑜崎憤怒的冷笑著低語。

「如果今天是你最重要的人受到這樣的對待,你還能如此冷漠嗎?」

這一句話,成功讓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然而瑜崎才剛剛高傲的抬起頭,還來不及多說下一句話,喉嚨猛的像是被一支鐵鉗夾住了似的,巨大的衝擊甚至讓瑜崎的後背重重撞在了牆面上,脖頸間傳來的窒息感瞬間掐斷了瑜崎的呼吸,讓他只能狼狽的張大了嘴卻吸不到一絲氧氣,只能發出可笑的咯咯聲。

瑜崎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剛才那眨眼不到的瞬間,對方居然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雙如刀刃般冷冽而鋒利的目光緊盯著瑜崎的雙眼,彷彿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將面前的獵物撕成碎片,瑜崎甚至在這一刻感覺眼珠傳來了刀割般的疼痛。

臨鋒沒有多說一個字,那雙眼中的警告意味卻如此濃厚,若仔細觀察甚至會在那雙眼中看出一絲憤怒的情緒,彷彿被觸怒了逆鱗的龍只需一個吐息,就能將眼前可悲而弱小的獵物輾成渣渣。

強烈的求生意志讓瑜崎拚了命的掙扎,然而他的掙扎卻有如蚍蜉撼樹般弱小,雙腿已經碰不到地面,只能在空中凌亂的踢踏著。

橞羽從沉思中回神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被掐住了脖子的瑜崎已經歪著頭翻白了雙眼,甚至開始口吐白沫,眼見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臨鋒住手!在這時候殺了幹部成員,要脫離協會將會變得很困難!」

橞羽猛的一驚,趕緊透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麥克風低吼著。而這句話也代表了,橞羽決定放棄瑜芯的救援,選擇盡快的脫身。

那掐在頸間的鐵鉗驟然鬆開,瑜崎全身癱軟的倒臥在地上,軟綿綿的四肢微微抽搐著,他剛才被撞擊的牆面上隱隱能看見一道道裂痕,由此可見剛才的撞擊力道有多大,然而這條走廊上直到現在卻始終沒有人前來查看。

臨鋒從剛才的話語中聽出了橞羽的打算,在看似隨便的一踹,讓地上的瑜崎猛的抽了一口氣,然後像抽筋的蝦子一樣縮起身體,狼狽的咳嗽時,臨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上。

另一邊,已經準備好將莉朵莉之死的真相公諸於世的高層幹部們,收到了來自臨鋒的退會申請。說是申請,但實際上這卻是臨鋒單方面的通知,畢竟誰能攔得住最強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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