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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1),13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4060 ℃

對能力者協會而言,那些無辜受到牽連的人們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他們底下的戰力能持續提升,那些死去的人們甚至還能為這點貢獻感到驕傲呢!

在商店街變異的事件過後,橞羽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主要還是以變異者的任務為主,畢竟橞羽的家人就是死在變異者手上,若不是當時的自己正好覺醒成為能力者,說不定連自己都會慘死在那變異者的嘴裡。

實際上,那名變異者到底有沒有當場死亡,所有人都不確定,即便能力者協會為了給橞羽一個復仇的理由而說謊,橞羽也已經無法回頭。當他意識到能力者協會的內部是如此的迂腐時,橞羽為了「復仇」而投入的生命已經太多,多到連他自己都已經沒有理由再停下來。

橞羽自我催眠著,不斷不斷的殺著那些變異者,將牠們當作了殺害自己家人的兇手。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某天橞羽接到了一通電話,是瑜芯借書芸的手機打來的電話。

瑜芯先是針對商店街裡,導致橞羽受傷的事情道歉,接著才說了希望橞羽能來驗收自己和何由的訓練成果,並且由衷的希望橞羽還能接受那個,給予她們指點的懇求。

「……我會看情況。」

沉默了片刻,橞羽並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覆就掛斷了電話。此時的橞羽,正坐在佇立於整座城市中,高大的通訊塔頂端,帶著涼意的夜風不斷吹拂著,下方城市的燦爛光芒連夜空中的星子都遮蔽了,橞羽一腳踩在邊緣一腳隨意的懸掛在半空中,他的身上只有一件鐵灰色的風衣,並沒有穿上神裝。

沒多久後,手機再次傳來了動靜,橞羽撇了一眼發現那是書芸傳來的,這段時間裡瑜芯和何由處理了哪些事件的簡易報告,雖然還只能接一些簡單的事件處理,甚至是自主性的幫忙尋找走失寵物,但從這樣的數量上也能明確的感受到,那兩人想要進步的強烈願望。

而書芸也是真的想要幫助她們,因此在少部分的事件中也能看見她或寧奕,也許是兩個人都有參與的痕跡。橞羽看完後依然沒有給出回應,只是放下了兩條腿在空中輕輕擺動著,直接向後仰躺著,雙手枕在腦後凝望著那明亮的銀月。

躺在略為冰涼的鐵架與夜風中,橞羽漸漸的感到了一絲睡意。橞羽縮起了雙腿,將幾道細小如蛛絲的電流纏繞在整個不大的鐵架平台上,側躺著縮起了身體閉上雙眼,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被囚禁在鳥籠中的嬌小鳥兒。

熱鬧的不夜城裡,誰都不會想到,在那高大的通訊塔頂端,有名少年就躺在連維修人員都上不去的鐵架上,怡然自得的小憩。像是待在一個無人的清淨幽地,也像是被所有人遺忘的邊緣。

又過了幾天時間,橞羽一直沒給瑜芯和何由一個答覆,一方面橞羽是真的不想再跟那兩個麻煩鬼扯上關係,一方面又認為自己和她們也沒多大的仇,給她們指點一下也不過份,反正也沒有師徒關係。

橞羽這麼想著,但對於給予答覆又很猶豫,畢竟自己其實也沒有厲害到哪裡去,甚至還是臨鋒的徒弟,根本沒有導師資格,要他給瑜芯和何由指導?那還不如給她們找個導師?

「不……這也不是個好主意……」

這個想法才剛冒出來,就被橞羽自己剔除了。先別說萬一那兩個傢伙被「退貨」,自己這個推薦人又要丟臉一次,光是替她們尋找導師這一點就不簡單了,況且這種事情通常是自己去拜託能力者做導師,而不是由其他人推薦。

橞羽甩了甩頭,回到最初的猶豫問題上,然後厭煩的一聲咋舌,在心中告訴自己,只要對方再來要求一次,就答應吧。

「嗚、嗚嗚……」

就在橞羽經過一條小巷時,細小的抽泣聲飄入了耳中。橞羽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著那條小巷,沒有猶豫太久,橞羽便走了進去,在前方的道路越來越窄小的同時,橞羽的警戒也逐漸提高了。

直到一路走到了小巷的盡頭,循著啜泣聲看見蜷曲在垃圾桶後方的小男孩時,橞羽也沒有鬆懈。

「發生了什麼事嗎?」

即便如此,橞羽並沒有表現出戒備,反而蹲下了身試著用溫柔的語氣問著。陰影中的小男孩滿身髒汙,若是普通人應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發現,然而在橞羽眼中,即便小男孩僅僅蜷曲著身體,也能看見那幼小的身軀上滿是瘀痕,橞羽能輕易的分辨出哪些是拳頭造成的毆打,哪些是鞋子等鈍物造成的傷痕,甚至還能看出棍棒的痕跡。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有著濃烈的恐懼,看見了面前的橞羽,小男孩並沒有放鬆身體,反而將自己縮得更緊了,瑟瑟發抖的模樣就是被嚇壞了的小動物。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幫你叫警察好不好?」

橞羽實在不知道怎麼哄小孩,擔心貿然的肢體接觸會讓面前的小男孩更加驚恐,橞羽只能這麼說著。然而當他拿出手機時,面前的小男孩卻突然跳了起來,撲向橞羽的手機,並哭喊著。

「不要!不要不要!拜託……不要、不要……讓警察來抓我……嗚嗚、我……我不是壞人……不要警察……嗚、嗚嗚……」

小男孩幾乎用整個身體緊緊的纏著橞羽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明顯的顫抖與恐懼反應令人心疼。橞羽無聲的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是真的遇到了需要幫助的孩子。

「好,我不叫警察。乖……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

橞羽並不急著把手抽回來,順勢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後背。感受到那縮緊身體的小男孩顫抖了下,但並沒有對此產生過激的反應,橞羽這才用掌心一下一下的安撫著。

這樣的輕拍配合著小男孩的心跳與呼吸,讓小男孩在不知不覺間放緩了呼吸,納因為緊張而快速跳動的心臟也跟著緩了下來。

小男孩並沒有立刻給予回應,橞羽也沒有繼續催促,只是持續的輕拍著,安撫著小男孩的情緒,在這個冷清到彷彿被世界拋棄的角落裡,橞羽的溫柔安撫讓小男孩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真、真的?你……你不會,叫、叫警察,來抓我?」

小男孩之前哭得太慘,現在一時半刻還抽氣著無法好好說話。仍緊緊抓著橞羽手機的手依然顫抖著,小男孩不安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少年。雖然這個少年的笑容很僵硬,而且一點也不溫柔,還有些冰冷,但是孩子纖細敏感的心卻直覺的認為,這個少年是真正的在關心自己。

「真的。所以別哭了,嗯?」

橞羽輕輕晃了晃被緊緊抓住的那隻手,歪了歪頭這麼說著。見小男孩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橞羽才繼續說著。

「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太寂寞了。我們一起到街上,然後去吃甜甜的蛋糕好不好?」

邊這麼說著,橞羽仔細的觀察著小男孩眼中的情緒,只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原本緩下來的情緒立刻又緊繃了起來。橞羽的心沉了下來,從這個反應可以猜測出,小男孩是被拐騙到這裡來的,所以才會對這樣類似於又要被帶去什麼地方的承諾感到戒備與恐懼。

「不喜歡吃蛋糕嗎?沒關係,哥哥身上有甜甜的糖果。你想吃嗎?」

橞羽從口袋中拿出了兩顆糖,那七彩的包裝在細碎的陽光下顯得閃閃發亮,很是吸引小男孩的目光。看著小男孩眼中綻放光芒,並且在反覆的確認後,開心的拿走了糖果,橞羽心底這才鬆了口氣。

這樣的反應說明了,小男孩應該沒有被哄騙吃下不明藥物的經歷。看著小男孩吃了一顆糖,開開心心的想把另一顆糖放進口袋,低頭看著自己滿身的髒汙,小男孩的眼眸又暗了下去。

「別擔心,還想吃糖果的話,哥哥這邊還有。」

看出了小男孩因為衣褲的髒汙而有些退卻,橞羽抬手揉了揉小男孩的頭頂,然後完全不嫌棄的一把將小男孩抱了起來,整個過程中都仔細的觀察著小男孩的反應,只要對方有哪怕一瞬間的恐懼與排斥,橞羽就會放下孩子。

值得慶幸的是,小男孩雖然對於突然的被抱起有些驚嚇,但並沒有出現恐懼的反應,反而是擔心自己會弄髒橞羽的衣服而有些焦急。

「沒事的,衣服和褲子髒掉了,洗洗就乾淨了。媽媽也是這樣把衣褲變乾淨的,對嗎?」

以小男孩的體型,橞羽即便能夠單手抱住,但卻伸出了兩隻手捧抱住了孩子的身體,讓懷中的小男孩更能得到安全感。

「可是……媽媽會生氣的……我把衣服弄這麼髒……明明、是新買的衣服……」

說到這裡,小男孩又委屈的紅了眼睛,縮起身體在橞羽的懷中顫抖著。

「我想……比起衣服被弄髒,你的爸爸媽媽應該更擔心你不見了。所以不要因為衣褲髒了,就不回家了,好嗎?」

橞羽很清楚小男孩橞縮在這裡不敢回去,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但現在橞羽只能從這一點試著問出小男孩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懷中啜泣的小男孩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接著沒多久後,便悶悶的說著。

「不是、不是因為衣服髒掉了……就不回家了……我、我想回家啊……嗚嗚,我想回家……」

說到這裡,小男孩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橞羽刻意的放緩了腳步,並放了隔音陣法以免自己被當作拐賣兒童的兇手。在小巷裡走了一半後,小男孩終於斷斷續續的說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雖然字句斷斷續續的,還有些連貫不起來,但橞羽並沒有任何不耐煩,反而耐心的哄著,並安慰著孩子。橞羽梳理了一下,很快就能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

小男孩一直很想買一個機器人玩具,但是爸爸媽媽不答應。於是小男孩聽見同班同學說可以幫忙買,只要小男孩把錢拿來的時候,小男孩戰戰兢兢的偷了父母抽屜裡的錢就跑了出來,卻沒想到那個同班同學拿出來的玩具根本是破銅爛鐵,小男孩不答應給錢,就被同班同學夥同而來的不良們痛打了一頓,把身上的錢全部搶走了。

小男孩害怕偷錢的事情被爸爸媽媽發現,還因為被不良們威脅說,偷錢的人是警察叔叔會逮捕的壞人,所以不敢報警,又擔心髒衣服回家會被爸爸媽媽追問,到時候不只會被爸爸媽媽罵,還會被警察叔叔抓走,所以小男孩才會不知所措的躲在那個被毆打過後拋棄的小巷角落裡哭泣。

「乖……別哭了。哥哥陪你回家,跟爸爸媽媽談談,好嗎?你偷錢確實不對,以後也不可以這麼做。但是那些人打你,還搶走了你身上的東西,那樣是更不對的行為。好好的和爸爸媽媽這麼說,他們一定會相信你的。好嗎?」

橞羽安撫著懷中的小男孩,一遍遍的承諾著會把小男孩安全的送回家裡,並且不會讓警察叔叔抓走小男孩,但懷中的小男孩依然很害怕會被父母責備,怎麼樣也不肯說出自己家的地址。

最後橞羽給小男孩變了一個「魔術」,使用潔淨咒將小男孩衣褲上的髒污都清洗乾淨,這下子小男孩終於破涕為笑。

「真的都變乾淨了!好厲害!哥哥是魔法師嗎?」

聽見最後一句話,讓橞羽想起同樣用魔法稱呼能力的那兩個麻煩鬼,臉上的笑容僵了瞬間,又很快的恢復。

「噓……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喔。」

橞羽空出了一隻手,以食指豎在唇間說著,從巷子上方灑落的陽光在橞羽的身上照出了一圈光芒,小男孩用力的點了點頭,摀住自己的嘴巴表示會保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終於恢復了一絲孩子單純快樂的光芒。

就在兩人快要離開小巷時,旁邊的交叉巷口裡傳來了聲音。從那三句不離一句髒話的言詞表現,能判斷出對來人是個不良,而且是好幾個人。橞羽從腳步聲中能分辨來人大概有三名,並且從對話中能推測出,他們是回過頭來要找剛才的受害者,想假好心的送對方回家好跟對方父母再勒索更多的錢來花用。

感受到懷中的小男孩忽然顫抖著身體,橞羽低下了頭,看見小男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恐懼與淚水,更能確定了那幾名不良要找的受害者,就是懷中的小男孩。

橞羽不悅的沉下了眼眸,打算給那幾個不良一點教訓。照這聲音判斷,對方也是未成年人,就算報警了大概也得不到什麼教訓,更何況橞羽答應了小男孩不報警,那麼就只好用別的方法給他們教訓了。

「沒事的,不要害怕。那些人不會再傷害你了,相信哥哥好嗎?」

橞羽邊說著邊從口袋再拿出了一顆糖果給小男孩,懷中的小男孩有些不確定,但又忍不住想要相信這個,在世界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的少年。

在小男孩惶恐不安的拿了糖果後,從另一邊巷子走來的不良們也看見了他們兩人。不良們愣了一下,即便橞羽的年紀比他們大,但基於人數優勢和莫名的優越感,不良們並不把橞羽當作威脅。

「喂!不想討苦頭吃的話,就把那小鬼交出來!」

面對帶頭的不良威脅著,橞羽只是冷冷的看向了他們,那冰冷的眼神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立刻將將三名不良的氣勢壓垮,甚至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爬上背脊的惡寒。

「你、你那什麼眼神?信不信我殺了你喔!」

很快的,為了挽回顏面的帶頭不良強撐著顫抖的雙腿,底氣不足的繼續叫囂著。

橞羽先是低頭安撫了下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的小男孩,接著才冷冷的開口問了不良們。

「是你們騙出了這個孩子,還搶了這孩子的錢嗎?」

聽見橞羽的問話,三名不良對視了一眼,接著一聲嗤笑,想嘲諷橞羽是想逞英雄,然而話都還沒說出口,突然的一聲彈指回響在小巷中,下一秒不知從何而來的電流竄過了三名不良的身體。

三名不良立刻就慘叫著跪了下去,電流導致他們的肌肉無法克制的抽搐著,他們只能看著那居高臨下,用著鄙夷神色睨著自己的少年,生物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讓他們開始感到恐懼並顫抖了起來。

橞羽僅僅只是一隻手穿上了神裝,實際上驅動這樣程度的電流,以橞羽如今的程度根本不需要穿上神裝,即便只有一隻手。但為了保險起見,橞羽還是穿上了一隻手的神裝,以確保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看著橞羽那冰冷的眼神,三名不良立刻求饒了起來。

「對不起!我們、我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您的朋友!」

「請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會再犯了!」

「求求您高抬貴手!我們真的很抱歉!」

聽見三名不良求饒的聲音,小男孩的顫抖緩了些許,他小心翼翼的轉過了頭,看見躺在地上求饒著的三名不良。被他們拳打腳踢的記憶浮上心頭,小男孩差點又要哭出聲來。

「嘿,沒事的。哥哥在這裡,別哭了好嗎?等等我們去吃蛋糕?」

橞羽用著「哥哥」來稱呼自己,本意是為了拉近和小男孩的距離,好讓小男孩別這麼緊張,然而地上的三名不良顯然把這個稱呼當真了。

三名不良想求橞羽放過,然而才剛張口,就被那冷冽的眼神逼的吞回了到口的話語,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橞羽和這些不良身上散發的氣息差距過大,連經驗也相差甚大,簡直就是不同的世界,因此不良們根本無法和橞羽的氣勢相比。

「嗯……」

小男孩抹去了淚水,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三名不良害怕而求助著的目光,小男孩轉過了頭把臉埋在橞羽的衣襟裡。剛才的潔淨咒順便也把橞羽身上,被染上髒污的部分清理乾淨了,因此除了小男孩露出衣服外的皮膚上,還留著瘀痕之外,根本看不出這個小男孩之前遭受了怎樣的暴力對待。

「當你們毆打他,搶走了他身上的錢時,你們可曾理會過他的求饒?」

橞羽看向了不敢動彈的三名不良,這麼冷聲問著。不良們緊張的嚥了口唾液,知道這時應該矢口否認,但又害怕著說謊的下場是更加劇烈的懲罰,只能不知所措的嚥著口水,眼神飄忽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他們一直打我……」

這時,懷中的小男孩說話了。或許是現況給了小男孩足夠的勇氣,在那三名不良面前,小男孩和橞羽這麼說著。

「我明明都哭了,拜託他們不要打了……可是、可是,嗚……他們、他們還是一邊笑我一邊繼續打我……嗚嗚,我說好痛,拜託他們不要打了……」

小男孩越說越覺得身上的瘀青痛了起來,委屈的哭泣著不斷抹著淚水。橞羽輕輕的握住了小男孩的手,要對方別一直揉眼睛,會受傷的。

「噓……沒事了。乖,已經沒事了喔。」

橞羽邊安撫著懷中的小男孩,並輕輕拍打著小男孩的後背,不良們見橞羽的兩隻手都在忙,腦中便冒出了可以逃走的想法,然而身體才剛一動,電流的滋滋聲忽然在耳邊竄流著,三名不良僵硬著身體不敢轉頭,只能從眼角撇見銀色的閃光在側臉徘徊著,就像一條吐著蛇信的蛇,虎視眈眈的盯著生物脆弱的脖頸。

「你們該不會是想逃走吧?對無辜的孩子下手,恣意毆打還搶劫。你們說,打算怎麼道歉?」

聽見橞羽這話,三名不良立刻理解為,只要誠心道歉就能被放過,立刻從地上爬起身,完全不在乎尊嚴的跪趴著和那小男孩道歉。

橞羽問著小男孩願意原諒他們嗎?小男孩蹙起了眉頭,那些被毆打的陰影沒這麼容易消散,更何況這件事之後,小男孩對於他人的信任也會多了一層猜疑,但小男孩並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只是看著那三個不良這樣低聲下氣的道歉求饒著,沒多久後便悶悶的點了點頭表示會原諒他們。

「……是嗎。」

橞羽沒有說這麼做是對是錯,實際上小男孩願意原諒是最再好不過的。這並不會讓小男孩認為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也不會因為橞羽意外給予的權利而高傲起來,但是那三個不良就不一定了。

看著三名不良一聽見被原諒,立刻就抬起了頭,眼底的怨毒一閃而過,橞羽沉下了眼。

「等等,把你們搶走的錢還給這孩子。」

在三名不良口頭上道歉著,並感激小男孩的原諒,打算就這樣離開,回頭再找機會報復回來時,他們背後傳來了橞羽的聲音。

三名不良僵住了身體,支支吾吾的說著錢都花掉了,隨後又很快的說著一定會把錢還給小男孩,接著便搓著手不斷的後退,打算退出一段距離後拔腿就跑。

橞羽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為,或者說沒有在小男孩面前阻止他們。在三名不良怪叫著逃進巷子裡後,一輪銀紫的陣法突然出現在三人面前,下一秒三名不良便被覆上了雪白的冰霜,如同冰雕般固定在原位,身上甚至還散發著絲絲寒氣。橞羽並沒有殺了他們,只是暫時讓他們無法動彈,三名不良能清楚感覺到那刺骨的惡寒,意識也清晰無比,但卻無法動彈,哪怕只有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先告訴爸爸媽媽,絕對不可以再偷錢了,知道嗎?別人的錢也一樣。萬一遇到了這種事情,被毆打或搶走了東西,之類的不對的事情,一定要報警。好嗎?」

被搶走的錢無法拿回來,小男孩顯得很失落,但又覺得這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在先,悶悶的應了一聲後,兩人終於走出了小巷。重新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小男孩感覺心底的那片烏雲也消散了許多,被橞羽放下後還來不及感到不安,又被主動的牽起了手,也令小男孩安心了下來。

「好了,我們去吃甜甜的蛋糕。然後哥哥就把你送回家,再和你一起跟爸爸媽媽道歉,好嗎?」

小男孩抬起了頭,那個在陽光下笑容依然僵硬而帶著一絲冰冷,給予他的感受卻無比溫暖的少年,深深的刻在了小男孩的心裡。

「嗯!我想要吃冰淇淋!」

小男孩大大的勾起了笑容,用力點著頭。和橞羽走向甜點店時,小聲的問了爸爸媽媽會原諒自己嗎?橞羽沒有給小男孩過度自信的承諾,只是說了會幫忙解釋這件事的。

在甜點店吃過了蛋糕和冷飲,橞羽陪著小男孩去廁所,在外頭等著小孩時,主動打給了和能力者協會有配合的警察,說明了這件事並表示不久後自己會把那三名不良包括口供送去給警局,此次打電話只是一個提前報備。

有配合的警方也知道這些能力者們都有自己的作法,只要不是太過分或赤裸裸的藐視公權力,通常他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因為他們而意外逮到通緝犯之類的危險分子,警方也是樂見其成的。

沒多久後,一名男子走進了廁所,小男孩也剛好走出了隔間,在普通人眼中,橞羽和小男孩就是個半大不大的哥哥帶著年幼的弟弟外出吃下午茶,附近沒有大人跟著,完全就是下手的好目標。

然而在男子想和小男孩搭話時,猛的一股惡寒爬上背脊,男子頓了一下就這麼和小男孩擦肩而過。

「哥哥,我想帶蛋糕回去給爸爸媽媽,那樣爸爸媽媽就不會太生氣了吧?」

小男孩稚嫩而清脆的嗓音在背後響起,男子回過頭看見了小男孩和門口的少年在交談著,少年拍了拍小男孩的頭表示也許吧,可以試試看。撇向了男子時,那雙眼中的冰冷與警告讓男子瞬間打消了腦中的念頭,生物的本能在叫囂著,告訴男子那個少年不好惹,也絕對不要輕易惹他生氣。

男子一聲咋舌,本以為看小男孩滿身傷痕,大概是一個在家暴環境中渴望愛的孩子,絕對是相當好拐騙的小孩,卻沒想到有那麼一個來頭不簡單的哥哥。

橞羽帶著小男孩和兩塊,小男孩千挑萬選猶豫了很久才終於買下的蛋糕,牽著小男孩的手走回了小男孩的家中。此時夕陽已經緩緩落下,遠遠的就能看見一些人聚集在某戶人家門口,臉上的神色焦急而不安,其中兩個人還是熟面孔了。

橞羽還沒主動打招呼,手機先響起了,橞羽靈活的用抓著提袋的手拿出了手機接聽。

「橞羽先生!太好了,我還擔心您不接我電話了。」

話筒另一邊傳來了瑜芯鬆一口氣的聲音,想起自己這幾天確實有意無意的「漏接」對方電話,橞羽感覺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略過這一點問了什麼事?

「是、是這樣的,有件事希望能請您幫忙。那個……鄰、鄰居家的孩子失蹤了,想拜託您幫幫忙。啊啊,您要是忙的話也沒關係,就是想請您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孩子……」

聽著瑜芯的請求,橞羽看向了旁邊的小男孩,再看看越走越近的目的地,並沒有馬上回答瑜芯,而是問了小男孩。

「那邊有很多人的地方,是你的家嗎?」

小男孩也早就看見了那群人,孩子敏感細膩的心思很快的察覺到,那邊的混亂應該和自己有關係,但是緊緊握著橞羽的手就像是給了他勇氣一樣,小男孩不安的點了點頭。

「什麼?橞羽先生,剛剛那句話我沒聽清楚……」

因為話筒拿開了些,瑜芯並沒有清楚,疑惑的問著。

「往你的左手邊轉半圈,抬頭。我在妳的前方,手上牽的小男孩是妳要找的人吧。」

橞羽的這句話說得相當肯定,而電話另一頭的瑜芯也聽話的照著步驟行動,快的便看見了正走來的橞羽和那名小男孩。毫無疑問的,那就是大家找了一個下午都看不見人的孩子。

「太好了……」

瑜芯鬆了口氣,轉頭喊了聲旁邊的夫妻,丈夫正在打電話試圖報失蹤,但因為失蹤不到48小時而不被受理,妻子則擔憂的滿臉淚痕。兩人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名陌生的少年正牽著自己的孩子走來。

夫妻倆立刻丟了手邊的事情,跑向了自己的孩子。妻子一把將小男孩擁入懷中,口中呢喃著「你去哪裡了?差點嚇死媽媽。」以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接著兩人都很快的注意到小男孩身上的瘀青。

「這是怎麼回事了?你怎麼會、怎麼會……」

母親看著那青紫的痕跡,感覺心痛的難以呼吸,眼眶中的淚水又一次滾落,一旁的父親也用著嚴肅的表情看向了橞羽,質問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後方追來的瑜芯和何由先開口了。

「橞羽先生,太感謝您了!沒想到您會先找到小勇!」

瑜芯開心的笑著,下意識的想抓住對方的手,卻發現橞羽的兩手都沒空著,一邊提著袋子一邊牽著小男孩,瑜芯感覺這一幕有些違和感,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一點的問題。

「天啊!小勇,你怎麼全身是傷?發生了什麼事?」

即便是和橞羽最不對盤的何由,這個時候也完全沒聯想到橞羽身上,在她的潛意識中早已認定了,橞羽雖然對「淑女」粗魯還不客氣,但絕對不是會動手打小孩的人。

只是,即便這兩個人對橞羽都有著正面評價,小男孩的父親仍然對橞羽有著懷疑,但同時他也不願意誤會了恩人,因此才沒有立刻將橞羽當作兇手的破口大罵。

橞羽一直默默的等著這群人慌亂過後,情緒稍稍平穩下來,這才緩緩開口。

「首先,這孩子的傷不是我造成的。其次,先讓孩子的傷抹藥要緊。而這件事,我建議坐下來冷靜的談談,如何?」

幾人彼此看了看,最後都進到了小男孩的家中。等母親邊流著淚邊替孩子上藥,瑜芯和何由也幫忙上藥後,幾人終於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原本母親是摟著小男孩與父親坐在一起的,然而小男孩認為做了虧心事,現在還是對橞羽有更多的依賴,因此很快的便跑到了橞羽身邊坐著,瑜芯和何由只好坐在橞羽的另一邊。

「這是……小勇想給你們吃的蛋糕。雖然你們現在應該沒心情吃,但好歹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我建議先冰起來,稍後再吃。」

橞羽頓了下決定稱呼小男孩的小名,顯然身旁的小勇對這一點並不排斥,甚至還有點開心。在夫妻倆想說「現在怎麼還有鬼心情吃蛋糕!?」時,聽見這是兒子的心意,斥責的話語也說不出口,只能由妻子先將提袋連同蛋糕先放入冰箱。

看著妻子有些著急的舉動,橞羽先是轉頭要兩個麻煩鬼等等別擅自插嘴打斷,然後才簡單的說起了自己發現小勇的過程,當然是省略掉了不良們回頭要二次加害的行為。

這樣的過程是相當短暫的,然而聽在父母耳中卻是無比的漫長而令人難受,在替小勇上藥的過程中,母親便偷偷問過了小勇傷害他的人是誰?小勇不知道三名不良是誰,只是說了橞羽是救了自己的人。

而現在父親也透過母親的嘴裡知道了這件事,因此已經完全打消了對橞羽的警戒與懷疑,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感激之情。

「對不起……把拔、馬麻,我、我不應該偷你們的錢……對不起……」

話說完後,小勇便緊張的道歉著,他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手,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父母的眼睛,小小的身體也因為害怕和緊張而微微顫抖著,直到橞羽伸出了手握住小勇的手,才止住了那樣的顫抖。

小勇抬起了頭看著身旁的橞羽,雖然對方並沒有看向自己,但那溫暖的手卻帶給了小勇安心的感覺。

「那幾個動手的人,我會把他們交給警察。」

接著一聽見橞羽的話語,小勇又緊張了起來,他慌張而不安的看著橞羽,依然很害怕自己會被警察帶走。

「沒事的,警察不會把你帶走的。但是你要知道,偷錢是不對的,以後不可以了,知道嗎?」

像是察覺到了小勇的不安,橞羽轉過了頭輕輕拍著小勇的頭這麼說著,一旁的何由都要驚呆了,根本沒想到橞羽居然對小孩這麼溫柔。

小勇乖巧的點了點頭,並且再次和父母道歉。

經歷了這種事情,夫妻倆又怎麼會再責備孩子?母親立刻就流著淚,繞過了桌子,將寶貝兒子擁入懷中,一遍遍的說著「沒事了」,比起安慰孩子,更像是安慰自己。

夫妻倆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的兒子沒遇到橞羽,說不定會落得更加可怕的下場,光試想就令夫妻倆後怕不已,也更加的感謝橞羽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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