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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1),19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5380 ℃

當何父感覺何母在浴室裡的時間過長,起身前去查看時,打開門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個可怕的怪物趴伏在殘缺不堪的屍體上,滿身鮮血,或者該說滿「眼」鮮血的可怕模樣。

何父發出了慘叫聲,雙腿一軟的跌坐在地上,何父甚至連地上那殘缺的屍體是誰都分辨不出來,看著那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物撲向了自己,何父連滾帶爬的勉強躲了過去,想要爬起身卻因為過度恐懼而手腳虛軟根本使不上力。

「啊啊啊啊!別過來!怪物!有怪物啊!」

何父慘叫著往屋裡爬,後方撞上了牆面的大眼怪顯得很是憤怒,四隻手從浴室裡飛快的爬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何父的腳踝拉扯著,然而此時的何父已經雙手抓在了樓梯欄杆上。

發現扯不動的大眼怪更加不悅了,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往另一條亂踢的腿咬了下去!

啪嘰!一聲,那條人腿就有如清脆的餅乾般被咬碎,這使何父發出了更加欺凌的慘叫聲。

房間裡,瑜芯被何父的第一聲慘叫驚醒,迷迷糊糊的醒來時還以為自己是做了惡夢,捲著被子正想繼續睡時,何父的第二聲慘叫將瑜芯徹底的驚醒,包括何由也被驚醒了。

「唔……好吵啊……都幾點了,還給不給人睡……」

何由抱怨的皺著眉,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顯然是還沒有分辨出事情的嚴重性。

「別睡了,那好像、好像是慘叫聲……」

見何由倒頭又要睡,瑜芯趕緊拉住了人不安的道著,話還沒說完,何父的第三聲慘叫響起。

「什、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那是什麼聲音?」

何由這才終於完全清醒,顫抖害怕的抓著瑜芯的手臂。瑜芯也跟著抓住了何由的手,兩個少女擔憂不安的看著房門,卻是誰也沒有下床去一探究竟,彷彿只要待在房間裡,這一切就會像夢境一樣過去。

然而靜了沒幾秒鐘後,外頭再次傳來了慘叫聲,這一次距離近了許多,兩人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接著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聲音,似乎是何父……

「爸、爸爸?是你嗎?爸爸?」

何由擔憂的大聲詢問著,然而走廊上並沒有再傳來聲音,或者說她們沒聽見,那下半身都已經被咬掉,此時正艱難爬在走廊上,虛弱呼救著的聲音。

何父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面容上滿是絕望,他還沒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只知道身體劇烈的疼痛著,幾乎要將他的意識撕碎,何父不敢去看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拼命的爬在地上,試圖逃離後方那個追來的怪物。

「救、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拜託……救……」

此時何由的房門小心翼翼的開啟了一條縫,何父眼中瞬間亮起了光芒,彷彿看見了一瞬間的希望。

何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看見趴在走廊上的何父時,何由鬆了口氣的完全打開了房門,正想問問何父到底在搞什麼?半夜嚇人啊?

然而話都還沒說出口,何由看見了何父不見蹤影的下半身,粗糙的血痕從樓梯一路延伸到拖著臟器的腰際斷口,甚至還有滑出斷口的臟器散落在走廊上,這樣的畫面太過可怕,何由甚至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何由的腦中只剩下這樣的想法,看著從樓梯下爬上來的怪物,張開了如同狂喜著的大嘴,裡頭一片鮮紅,尖銳的齒縫間還掛著碎布與肉塊,甚至是一截沒被吞下去的手臂,然後那怪物伸長了「脖子」,將走廊上的何父一口吞了下去。

啪嘰!一聲,何父伸長的手臂飛了出去,帶著斑斑血跡滾落在何由的腳邊。

看著那怪物津津有味的咀嚼著,口中不斷發出了可怕的聲響,鮮血混著乳白色的液體從齒縫間滴落,何由慢了不只半拍一秒,這才終於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才終於知道了在自己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事情,甚至知道了剛剛自己愣住的這段時間有誰死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由崩潰般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慘叫著,瑜芯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正好抱住了差點跌坐在走廊上的何由,擔憂而不安的呼喚著何由的名字,直到看見何由腳邊的斷臂,瑜芯愣了一下僵硬著脖子抬起頭,才看見口中仍咀嚼著什麼的巨大眼珠。

「這、這是什麼……」

瑜芯也在這一刻愣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眼怪再次張開了血盆大口撲向她們兩人,彷彿本能出現般的粉色護盾,在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他們之間。

碰!的一聲,大眼怪重重的撞上了堅硬的護盾,柔軟的眼珠撞擊在那護盾上,讓大眼怪痛得哀嚎,尖銳的聲響蓋過了何由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卻仍沒讓何由恢復理智。

「小、小由!小由、小由!振作一點!小由!」

和那可怕的大眼珠正面相對,瑜芯這才終於回過神,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像是意識到了剛剛自己差點被吞掉而顫抖著,瑜芯用力的搖晃著何由的肩膀,然而親眼目睹父親死在自己面前的何由,此時此刻除了扯住自己的頭髮尖叫之外,什麼都辦不到,也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了。

大眼怪晃了晃「腦袋」,似乎對於那不間斷的噪音很是煩躁,它看了看面前的那片護盾,以及後方比這一男一女更加可口的食物,嘴角忍不住流下了唾液,大眼怪很快的繞過了護盾,再次張開大嘴。

然而下一秒,屋子裡傳來了幾聲槍響,同時大眼怪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它憤恨的轉過了頭,看見從外頭走了進來,身穿雨衣的少女,那少女僅有的一條手臂握著一把左輪手槍,漆黑的槍口冒著裊裊白煙。

看著大眼怪被激怒的衝下了樓,少女一聲冷哼,抬手又是幾槍,面對那巨大的目標物,甚至不需要多做瞄準就能輕鬆的打中,很快的便將那五發子彈都用光了。

柔軟的巨大眼珠此時就像是被開了洞的水球,從槍口不斷的流出透明的體液,然而大眼怪並沒有死去,就在大眼怪跌跌撞撞的撲下了樓梯時,那些射入大眼怪體內的子彈改變了形狀,猛的化為一根根尖銳的長矛,瞬間貫穿了大眼怪的身體各處,就連那肉束末端的四隻手也沒有放過,大眼怪就這樣被定格成了形狀怪異的藝術品。

在確定了大眼怪已經死去,很快就會化為粉末消失後,少女這才脫下了頭上的帽兜。書芸臉色冷漠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屋子,順著大眼怪一開始爬出來的痕跡,看見了浴室裡只剩殘肢斷臂的屍體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接著才走上了樓,然而書芸還沒走到轉台,便聽見了上方傳來那不應該再出現的聲音。

「小由,拜託妳!看著我好不好,小由!」

書芸很快的想起了浴室裡的屍體,仔細想起來,那確實不像是個少女的屍體,而更像是女人的屍體。聽見二樓傳來瑜芯的呼救聲,以及何由崩潰的哭泣聲,書芸厭煩的咋舌了一聲,並沒有上樓,而是轉身跑到了浴室裡。

雖然書芸認為瑜芯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腳步聲,但書芸還是謹慎的沒讓自己的步伐發出聲音,來到浴室後,書芸站在門口避開了大眼怪的黏液和血跡,從斷臂中伸出了一條藤蔓,將桌面上的盒子、指甲、牙齒以及那張紙條全都回收了。

看了看無法抹去的血跡,書芸蹙眉思考著即便如此應該也不會讓自己露餡,萬一在這裡讓其他人對自己起了疑心,之後要再對瑜芯下手就會困難很多,撇了眼發黑的指甲和牙齒,書芸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口腔中,那缺失的一顆牙。

將東西收入了口袋裡,書芸在心裡慶幸著自己挑選了一顆不容易發現的牙,即便是在說話或吃東西,那缺失的牙也不會這麼輕易被發現。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們!拜託……來人救救我們……」

聽著二樓傳來的啜泣聲,書芸的臉上閃過了一瞬間的憎惡,隨後很快的換上了焦急的表情,三步併兩步的跑上了樓。

「妳們沒事吧?天啊……這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多虧了平常瑜芯的「教導」,書芸裝扮起這樣的神色也是信手捻來。此時的她就像是意外發現這可怕的場景,並出手相救似的。

走廊上的瑜芯看見書芸時,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在她懷中的何由已經不再歇斯底里的慘叫,但卻摀著耳朵啜泣著並不斷呢喃著。

「這一定是場惡夢……對、沒錯……我、我做了惡夢,好可怕……好可怕啊……我不想再夢下去了……讓我醒來……拜託、讓我醒來……好可怕、好可怕……」

聽著何由的呢喃聲,書芸一臉的擔憂,心裡卻是鄙夷的不得了。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錯,導致這兩個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死了,但這一定也是她們兩個的錯。

否則按照書芸的計算,等她趕來時,應該也能救下那一對夫妻的性命才對,這一切都是她們的錯。

縱使心裡如此冷漠而殘酷的想著,書芸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沒有破綻,她先是安撫了同樣恐懼不已的瑜芯,然後從瑜芯嘴裡得到了一點幫助都沒有的情報,瑜芯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會說「有怪物」。接著書芸說了如果放任何由繼續崩潰下去,或許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創傷,於是動手打暈了何由,再叫了和能力者有配合的醫院,派出救護車。

書芸甚至貼心的陪著兩人直到救護車到場,這時的大眼怪已經化為粉末,醫療人員們即便看見了屋內的一片狼藉,也沒有主動報警的意思,畢竟他們和能力者配合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書芸也出示了能力者協會的證件。

就這樣,書芸目送救護車離去,接著回到了屋內,打開瓦斯並設置了一個簡易的點火裝置,當屋子起火爆炸時,書芸早已遠去。至於那些貴重物品或證件什麼的,書芸一個都沒有動,更沒有義務告知瑜芯和何由。書芸甚至惡毒的想著,誰讓他們蠢到離開前不帶上任何東西?燒沒了也是活該。

至於回報給能力者協會的報告,書芸一點壓力也沒有的撒謊了,反正瓦斯什麼的在打鬥中洩漏也是很尋常的,至於起火?人類自己都會造成失火事故了,更別說是這種魔獸與能力者之間的打鬥,更何況他們之中還有增加損害的二人組。

關於這一點,能力者協會也多多少少注意到了。畢竟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但次次都如此就太過誇張了,而這些案件的共通點都是,瑜芯和何由。再透過和其他能力者的會談,能力者協會方面若是又看見什麼應該是簡單的事情,卻搞得災禍人傷大增的案件時,都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又有這兩個人在搞鬼?

不得不說,關於這一點,真的是那兩人自討苦頭。書芸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冷笑著。雖然這一次沒能殺了那兩個該死的傢伙,但卻讓何由親眼看見了父母的死亡,這也不妨是個大好收穫。書芸這麼想著,原本陰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在某個荒野裡,書芸將那幾個證物分開埋入了附近的樹幹中,這才悠閒的哼著歌,打算先去吃點宵夜,再去探望一下那兩個人。若能聽見何由和她這個兇手道謝,那一定會是相當令人愉悅的事情呢。

然而書芸的期待並沒有發生,和書芸道謝的是瑜芯,她果然沒有絲毫懷疑的,把書芸當作了救命恩人,甚至根本沒有想起那個可疑的禮物。書芸心裡感到無趣,但表面上仍是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並表示自責的認為自己若能更早到達的話,說不定就能避免這場慘劇。

而何由,雖然經過檢查後,除了受到嚴重的心理創傷之外,身體上沒有任何傷痕,但何由卻因為過度的打擊,甚至不願接受父母死亡,家裡還被莫名的燒掉了,醒來後的何由依然像往常那樣笑著,對她而言父母只是出了一趟遠門,而自己也必須暫時搬去和瑜芯住而已。

瑜芯根本不忍心告訴何由真相,甚至沒有拒絕何由擅自做出的決定。聽見這件事時,瑜崎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能狠下心把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的何由趕出去,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都答應人家好友了,要是再被自己趕出去,那女兒的面子肯定不保,這種事情瑜崎絕對不會讓它發生。

對此,書芸心裡表示不屑,但表面上也是替兩人感到欣喜。

「對了……小芸,妳那個時候……怎麼會來?」

這個問題,並不是瑜芯自己想到的,而是瑜崎提出的疑問。當時瑜崎打算親自去問問書芸,卻被瑜芯擋了下來。瑜芯認為書芸是她們兩個人的救命恩人,居然這樣懷疑對方實在太過分了,然而幾天後,瑜芯自己也忍不住好奇的問了書芸。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直覺吧。我那天借了妳的傘,害妳要跟小由擠一把傘,還在小由家過夜時,我就覺得很不好。我回去的途中,就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好不安。最後就想還是把傘還給妳吧,喏,我還特地去買了一把傘呢。」

面對詢問,書芸一點心虛都沒有,一臉擔憂的這麼說著,還從斜背包裡拿出了一把單手也能開的傘。書芸知道,面對瑜芯這種過於情緒化的女性,像這種摸不著的「感覺」才是最能打動她們的藉口。

果然,瑜芯絲毫沒有懷疑這個說法,還明顯的鬆了口氣,甚至更加感激的和書芸道謝。

「沒事的。但是……妳懷疑我,真的讓我有點難過。只有一點點啦。」

書芸笑了笑,低下頭掩飾著臉上有些快要裝不下去的表情,所幸一旁的瑜芯並沒有注意到這麼多,一聽見書芸因為被懷疑而傷心,立刻就慌了手腳。

沒多久後,書芸便因為瑜芯的一杯飲料、一頓飯而原諒了對方。當然,書芸這麼做的目的並不只是這麼簡單的賠罪,而是為了消彌瑜芯在日後對自己的懷疑。

在兩人分開後沒多久,書芸收到了一封訊息,那是之前書芸向能力者協會提出的報告,關於瑜芯可能是這一世聖帝的報告,由於這麼懷疑的人並不只書芸一個人,因此這時提出報告也不算突兀。

訊息中,能力者協會表示會慎重對待此事。雖然沒有明確給予任何的回應,但書芸仍是愉悅的勾起了唇,雖然能力者協會一定會保護聖帝,但這也代表了發生在瑜芯身邊的魔獸事件將會變得平常而普通,更重要的是,依照能力者協會那迂腐汙濁的內部思想,肯定會用非比尋常的方式證實身份,到時候瑜芯若死於證實中也不算什麼大事。

畢竟,按照文獻來看,聖帝的升級功能確實好用,但壞就壞在聖帝的性格太過聖母,書芸甚至懷疑過,能力者協會若確定了聖帝的身份後,會不會直接斷了聖帝的手腳,破壞聖帝的自我意識,如此一來聖帝將會成為一個能夠掌控的、好用的工具。

「呵呵,算了……這些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

這麼想著,書芸低笑了兩聲呢喃著。忽然,在她走出醫院時,一個人擋在了書芸的面前。抬起頭,書芸看見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導師,蘇安。

「……書芸,方便聊聊嗎?」

蘇安看著面前的少女,雖然那張臉上的表情和以往沒有差別,但蘇安卻能敏銳的感覺到,在經歷了地下室事件後,面前的少女已經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書芸的神武甚至已經和先前不同了,原本和瑜芯相似的那一面盾牌,在寧奕死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之後蘇安才知道,書芸特地買了一把真的手槍,只是將填入的子彈換成了自己實體製造的子彈,大大增加了殺傷力,但這和以前書芸的性格實在相差太多,也令蘇安相當的擔憂。

兩人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書芸點了一杯無糖拿鐵,蘇安則點了抹茶拿鐵,在茶飲還未上桌前,蘇安先是和書芸聊了些關於瑜芯和何由在這件事裡的恢復狀況。

雖然面前的書芸仍是掛著一抹笑容,應對也絲毫沒有破綻,然而蘇安仍是捕捉到了書芸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神情。蘇安輕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著。

「……我知道寧奕的事情讓妳怨恨著她們,老實說……我一樣。但是,我更怨的是自己的疏忽,如果我能更早一點發現異常的話,或許一切都……唉……書芸,我不希望妳因此而迷失自我。妳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再加上有橞羽的幫助,這些天來的進步我真的很替妳高興,但同時……我也很替妳擔憂。」

聽著蘇安的話語,書芸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動搖,在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時,服務生正好將茶飲端了上來。

書芸閉上了嘴,放在膝蓋上的單手握緊了些,她知道蘇安真的很關心他們這兩個徒弟,寧奕的死去除了書芸之外,最難過的就是蘇安了。但是書芸知道自己沒有蘇安那麼強大的自制力,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放過那兩個傢伙,蘇安不在現場,也沒有多少接觸過瑜芯和何由,所以蘇安不了解那兩個人到底有多可恨。

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即便要付出這條命……

這麼想著,書芸鬆開了拳頭,以及那不知不覺咬著唇的牙齒。再抬起頭時,書芸恢復了原本的笑容面具,說著違心之話。

「我知道,請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看著書芸這模樣,蘇安知道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收手了,為此,蘇安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倒認為妳已經開始走偏了。否則昨晚的事情怎麼會發生?」

即便書芸已經把現場清掃的十分乾淨,實際上當其他能力者到場後,也確實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證據,但蘇安注意到了書芸手上缺失的指甲,再聯想到書芸研究過吸引魔獸的陣法,蘇安不得不懷疑何由身上發生的慘劇和書芸有關連。

聽見蘇安的話語,書芸端起拿鐵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又緩緩的抬了起來,輕輕抿了一口後這才悠悠的道著。

「小由身上的悲劇是場意外,若硬要說的話,不是應該懷疑小瑜嗎?因為她可能是聖帝……」

書芸的話語讓蘇安蹙了下眉頭,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下,這個懷疑確實更合理,而蘇安也更願意相信這個可能信,而不是去懷疑自己僅剩的徒弟走上了偏路。

「蘇老師。」

在蘇安準備再開口多勸勸書芸時,書芸先開口了。

「我真的很感謝您,也很尊敬您。所以,請您不要讓我做出後悔的事情……」

書芸直勾勾的盯著蘇安的雙眼,蘇安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句話中的警告與敵意,而這也讓蘇安更加擔憂了。只是在蘇安繼續勸誡之前,書芸已經主動起身,明顯不願再繼續談下去。蘇安也只能看著她離開了咖啡廳,直到書芸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蘇安疲倦的長嘆了一口氣,向後靠在椅背上。

「妳不打算阻止她,對嗎。」

早坐在後方聽完了全程的橞羽開口說著,並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雜誌翻過一頁。

「……畢竟我們所做的也不是什麼絕對的善事。我們是人類啊,不是什麼天使或惡魔,既然大家做的都是錯事,也是正確的事,那我又有什麼理由妨礙自己的徒弟?沒給予支持已經是『正確』的選擇了。」

蘇安一點也不意外,端起了自己的抹茶拿鐵,無奈的道著。實際上,像這種能力者對付能力者的事情並不罕見,在能力者協會出現之前,這種事情更是時常發生,只是蘇安真的不希望書芸做出這種事情,畢竟這可是會一輩子影響一個人的行為。

「是嗎。那我就更沒有理由阻止她了。」

橞羽並不在乎什麼「正確」的事或「錯誤」的行為,更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權力批判別人的對與錯,連自己的行為都不能做到絕對的正義或邪惡了,哪裡還有那個精力去評判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瑜芯。

這麼想著,橞羽喝光了手中的飲料,起身離開了座位,將空杯丟入垃圾桶,也將雜誌放回架子上,然後默默的離開了咖啡廳。誰都不會注意到他們之間那短暫的對話,更不會懷疑他們是否認識。

沒多久後,能力者協會果然做出了行動,他們指定了一組強而有力的隊伍,從表面上來看,這是一組絕對實力的隊伍,甚至可以說過於謹慎了。然而實際上,參與其中的幾名能力者都知道這樣的組合實際上就是為了防範某個傢伙。

想到這裡,坂井忍不住撇了眼在隊伍中顯得格格不入的少女,瑜芯,以及對方身旁吵鬧不休的另一名少女,何由。

「為什麼為什麼?憑什麼我就不能去?太過分了!這是排擠!這是霸凌!」

幾名能力者們聚集在車站前,所幸時間還早,附近的路人並不多,否則何由這麼一鬧下去,還不引得路人報警?

「別吵鬧了,這是指定隊伍,裡面沒有妳,妳就不能去。」

說是陣容強悍的隊伍,其實總共也就五個人。冰雷雙屬性能力者,橞羽。光屬性能力者,坂井。暗屬性能力者,城戶。疑似當代聖帝,瑜芯。以及當代最強,火屬性能力者,臨鋒。

原本他們五個應該在此集合,然後前往任務地點。然而直到時間快到了,才遠遠的看見跑來的瑜芯和後方的何由。

橞羽此時正一臉厭煩的勸戒著何由回去,然而何由卻是說什麼都不願離開。從吵鬧中,甚至能知道,何由根本不曉得他們這一趟任務是要去哪裡做什麼?橞羽合理懷疑,瑜芯也對此事一無所知,即便任務內容早就發給他們四個人了。

因為只有五個人,他們坐的並不是遊覽車,而是一台六人座的計程車。司機也是曾與能力者配合過的普通人,他只負責開車,眼見時間快到了,司機提醒的按了兩聲喇叭。

「總之我不管!小瑜去哪裡,我就要跟去哪!」

何由不講理的拖著自己的行李走到計程車後方,打算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行李丟上後車箱。就在何由伸出手要去拉後車箱時,一道陰影籠罩住了何由,那是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的男人,即便沒有看見他的臉,也能感受到那令人不住顫抖的威壓,此時此刻的何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甚至連轉頭都辦不到。

「臨鋒前輩!」

忽然,橞羽的聲音插了進來,何由一瞬間像是得救了一樣,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那個可怕的男人,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能癱軟在地上。

「小由!」

瑜芯根本來不及反應,看著那突然出現在何由身旁的男人,瑜芯瞬間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雖然沒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麼,但瑜芯本能的知道那個男人非常的危險,非常非常的可怕!

那瞬間瑜芯甚至連使用能力的反應都沒有,然而下一秒,橞羽插入了他們兩人之間,張開了雙臂以保護的姿態,面對著那可怕的男人。

這一切的變化只有短短不到一個眨眼的瞬間,然而瑜芯和何由此時此刻卻猶如經歷了一場生死般感到驚魂未定,何由更是全身劇烈顫抖著,想止都止不住,最後甚至雙眼一翻的昏了過去。

瑜芯叫喊著何由的名字跑到了何由身旁,橞羽則是連看都不看身後的兩名少女一眼,只是用著不贊同而緊張的神色看著面前的男人。

「臨鋒前輩,她只需要一點教訓就會離開了。拜託,不要對她下手了。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已經轉過了身,顯然是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

「浪費時間……」

聽見了那低沉的嗓音如此說著,橞羽愣了下,那明顯的情緒與一絲責備的意思讓橞羽感到了相當的難過,然而事實也是如此,不管是應付何由的無理取鬧,還是現在這樣阻止臨鋒用更快的方式解決問題,全都是在浪費時間罷了。橞羽握緊了拳,壓抑著心底的失落,他的努力都不一定能次次得到臨鋒的稱讚,但僅僅只是這樣小小的「過錯」卻被臨鋒責罵了,這讓橞羽不只感到傷心更有一絲委屈。

「橞羽先生……」

後方的瑜芯目睹了一切,雖然不知道橞羽和那可怕的男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但很顯然橞羽為了阻止何由被那個男人傷害而被罵了。難得的,這一次瑜芯很快就明白了現況,也看出了橞羽因為臨鋒的一句話而難過。

「閉嘴。會有人來接何由,不想被打暈帶走,就乖乖上車。」

橞羽粗暴的打斷了瑜芯的話語,這麼說著的同時也發給了能力者協會一封緊急信,接著便一把抓住了瑜芯的手臂,將人從地板上扯起。

「呀啊!等、等等!小由……至少、至少等人到了之後再……」

瑜芯根本無法掙脫橞羽的手,無助的朝著地上昏迷的好友伸出了手,懇求著想等確定了好友平安再出發,然而話還沒說完,瑜芯便被粗暴的丟進了車裡,橞羽上車前還順手把想要爬出來的瑜芯推了回去。不知情的人看了,說不定還要以為這是綁架事件,車上的坂井再次慶幸現場幾乎沒有路人。

車門關上,計程車緩緩的駛離,瑜芯只能跪在座椅上,從後車窗看著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何由越來越遠。

「這樣太危險了,放小由一個人在那裡可能會出事的!」

瑜芯擔憂的道著,仍是不放棄的想要下車。

「妳安分點吧!看看手機,剛才都已經通報給協會了,從手機上就能知道何由的狀況。再不放心的話,直接打電話就是了,不要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擾人心煩。」

橞羽煩躁的低吼著打斷了瑜芯伸手就要開車門的無腦行為,前方的司機則默默手動落鎖,以免那個吵鬧不休的少女真的會跳車。

瑜芯被這麼一吼,縮了下肩膀無辜的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橞羽,再看了看前方完全不想理會自己的坂井和城戶,卻不敢多看一眼副駕駛座的臨鋒,抿了抿唇後,瑜芯就像是受到欺凌的可憐少女一樣,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進入頁面,看見了橞羽剛剛回報的突發事件,並且得知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便有人接走了何由,直接送醫去治療,瑜芯這才鬆了口氣。

「……謝謝你。那個……對不起,我剛剛……」

瑜芯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身旁雙手環胸,轉頭看著窗外的橞羽,小聲的道謝著,然而道歉的話語還沒說完,前方的坂井輕嘆了一口氣接話道。

「妳要是真的覺得抱歉,就別再添亂了。乖乖跟著我們,當個擺飾品也算是報答了。」

聽見這話,瑜芯委屈的癟了癟嘴,小聲的抱怨著。

「我又不是自願參加的……」

然而這話卻是讓坂井更加不悅了,額角的青筋都凸了了起來。

「我們也不是自願來當妳的褓姆的!有意見去和協會抱怨,否則就乖乖執行任務!」

瑜芯被這麼一吼,委屈的縮起了肩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像是下一秒就會落下,她和何由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經常在一起,像這樣被強迫分開也是頭一次,瑜芯知道這裡的人都不太喜歡自己,再加上最好的朋友不在身旁,瑜芯也忍不住感到了不安與膽怯。

看著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還必須強迫自己振作起來的少女。橞羽厭煩的咋舌,一聲彈指後,瑜芯感覺肩膀上忽然一陣冰涼,那並不是什麼太過刺骨的惡寒,就只是冰冰涼涼的。

瑜芯好奇的看向了肩膀,發現一隻活靈活現的小胖鳥就蹲在自己的肩膀上,瑜芯新奇而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小胖鳥,雖然不會動而更像是裝飾品,但這隻小胖鳥顯然就是何由飼養的愛鳥,在那場不知名的火災中,這隻小胖鳥也不幸葬身火窟。

但瑜芯害怕何由會傷心,一直都不敢提起小胖鳥的事情,現在身邊沒了何由,卻有了這隻冰雕小胖鳥,瑜芯心裡頓時有了些依靠,情緒也放鬆了不少。

「謝謝你,橞羽先生……」

瑜芯小心翼翼的捧著那隻小胖鳥,並沒有發現這麼一塊冰雕捧在手裡也不覺得冰冷刺骨,甚至冰雕完全沒有任何融化的樣子,只是至少知道這隻小胖鳥是出自橞羽之手。

「靜下來了?那就好好看任務內容吧,到時候別再扯人後腿了。」

橞羽頭也不回的道著,以單手撐著下顎,無趣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瑜芯也如預料的那樣,直到現在才想起要看任務內容。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將小胖鳥放回了肩膀上,確定那隻小胖鳥不會滑落後,這才趕緊調出了手機裡的任務內容,仔細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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