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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1),25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4790 ℃

「請容我先行確認。你願意為我所用嗎?」

莉朵莉邊說著邊將手伸入了口袋中,面前的男性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動作,只是感覺這個問題相當的古怪。

然而很快的,男性便將這種感覺拋到腦後,像這種不切實際的承諾他可是信手捻來,甚至還說過「全世界只愛妳一個」、「我要和妳結婚」、「妳是我的唯一」這種話,相較之下這種問題算什麼?

「這是當然的,我的全身心都是為妳而生、為妳而活,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與妳相遇。」

男性想都沒有多想的,用著最真誠的口吻說著,絲毫沒注意到莉朵莉抽出口袋的指尖上,捻著一根黑色的細長髮夾。

「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麼說的莉朵莉露出了瑜芯和何由從未見過的表情,那甜美的笑容讓面前的男性看的癡迷不已。

下一秒,纖瘦的手腕猛然一甩,速度快到彷彿整個手掌瞬間消失了一樣,連同那指尖上的黑色髮夾也消失無蹤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男性的太陽穴上多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殷紅的血珠滲出了些許,再被那雪白纖細指尖抹去。

「味道可真差……」

莉朵莉舔去了指尖上的血珠,看著面前的男性渙散了視線,雙臂下垂,微微張著嘴,一副嚴然失去了自我與靈魂的模樣,莉朵莉在男性面前彈了彈指,確定男性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具活傀儡。莉朵莉對活傀儡下達了指令,接著才轉身走向公園,心中想著要為那種人渣特別寫一份報告可真是吃虧。

公園裡,瑜芯和何由並不知道外頭所發生的事,但這並不妨礙她們腦補出粉紅色的戀愛妄想,就在她們有說有笑的走向公園中那偌大的湖畔時,瑜芯忽然看見了一個人站在湖畔邊,低垂著頭出神的凝視著湖畔。

下一秒,那個人跳了下去。

「不要!」

瑜芯下意識的使用了能力,一面粉色的護盾出現在湖畔上,托住了那人的身體,或者說讓那人重重的撞在護盾上面。

兩人加快了腳步跑到湖畔邊,那人似乎撞暈了過去,趴在護盾上久久未起身,何由看了看四周想找人幫忙,然而這個時間的公園裡路人並不多,何由一時之間並沒有看見能幫忙的人。

瑜芯則是蹲下身叫喚著那人,靠得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個穿著破舊學生服的女孩。

「妳、妳還好嗎?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和我談談好嗎?別再做這種事情了。妳的父母和朋友會很傷心的,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談談。」

瑜芯邊說著邊伸出手拍了拍女學生的肩膀,然而這一碰卻猛的感受到了刺骨的惡寒,瑜芯倒抽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個可憐的女孩居然冷成這個樣子,卻完全沒注意到掌心下的肌膚僵硬的就像死人一樣。

「小瑜,我去找人幫忙!」

看見不遠處有一對遛狗的情侶,何由開心的喊著並跑了過去。

此時趴在護盾上的女孩抽了下身體,那模樣如同抽搐般劇烈,瑜芯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女孩忽然猛的站起了身。

「妳、妳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我們先去旁邊好不好?來,抓住我的手,我會幫助妳的。」

女孩站得筆直,頭顱卻始終低垂著,凌亂的長髮遮住了女孩的臉,讓人看不清長相,即便如此女孩也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而古怪的氣息。然而瑜芯愣了下後並沒有絲毫退卻的想法,反而勾起了一抹友好的笑容,拉住了女孩的手往岸邊走,而那女孩也默默的被牽引著走上了岸。

當她們踩上了湖畔邊的步道時,女孩緩緩的抬起了頭,那隱藏在長髮下的臉一片漆黑,就像是一個黑洞般,接著猛然的甩開了瑜芯的手,在瑜芯因為驚訝與錯愕而轉身時,女孩抓住了瑜芯的肩膀,突然的將臉湊得極近。

『妳、會、幫我……嗎?』

瑜芯被這突然的逼近嚇的僵住了身體,近距離的看著那張黑洞般的臉孔,腦中瞬間理解了這個女孩不是人類。然而再聽見女孩斷斷續續的詢問時,瑜芯很快的壓下了心中的恐懼。

「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幫妳!我會幫助妳的,一定!」

瑜芯堅定的點著頭,就在她等待著女孩的下文時,不遠處傳來了何由的叫喚聲,瑜芯轉過了頭想回應好友的呼喚,忽然肩膀上的壓力消失了,瑜芯疑惑了一瞬,轉回頭時面前已經不見女孩的蹤影。

困惑的瑜芯左看右看都沒找到女孩的身影,反而是不遠處原本跟著跑來的那對情侶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也瞬間變的慘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接著那對情侶說著還有事情,匆匆和何由道歉並離開了。

在那對情侶眼中,一開始聽見一個少女跑來求救,說有人想跳湖自殺時,那對情侶也是很緊張的,然而等看見少女的朋友被什麼東西糾纏時,那對情侶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的熱心腸了,畢竟那緊緊抓著少女的東西,不管怎麼看都不像人類啊!

不只是那東西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更因為那東西的身體異常的消瘦,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比流浪漢還要髒,但肚子卻異常的大,彷彿懷有身孕似的。

當親眼目睹那詭異的東西消失在空氣中時,那對情侶瞬間明白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才會匆匆告別了。此時走進公園的莉朵莉正好從情侶身旁走過,她聽見了那對情侶不安的低語,以及一聲「我們應該不會被煞到吧?」,莉朵莉下意識的知道,那兩個麻煩鬼又惹事了。

莉朵莉有些心累,雖然很清楚這兩人就算轉達「發生了什麼事」,可用的資訊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可能給予錯誤的情報,但莉朵莉還是問了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果不其然的,瑜芯歪頭想了想後只說了。

「我們剛才看見了想自殺的女孩,但是現在……不見了。」

如果那對情侶在場的話,肯定會為這訊息量少到驚人的發言錯愕。

「對啊!剛才我去找人幫忙,可是哪知道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就不見了。」

何由的話也一樣的訊息量稀少,甚至連「不見了」的表達方式都不對。

而這樣的狀況莉朵莉也已經習慣了,她盡可能的設想過程並發問,盡可能的將每一個細節都問過,直到何由厭煩的一聲大吼,拉住瑜芯的手腕就跑。

「煩死了啦!就沒什麼事,幹嘛問成這樣?討厭死了!咧!」

何由邊跑著邊朝後方的莉朵莉吐舌做鬼臉,莉朵莉看著兩人幼稚的行為,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即便這樣的追問著,莉朵莉也不能確定自己得到的資訊是完整且沒有錯誤的,而這情報不全這一點也確實帶給莉朵莉不小的問題。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邊的湖畔,莉朵莉只能處於被動的多加留意四周了,並且思考著是不是該和協會提出「給予聖帝刺激」的申請?若是給聖帝一點教訓的話,對方說不定會更可控一些?

在接下來的幾天,瑜芯和何由身邊依舊發生著大大小小的瑣事,湖畔邊的那個奇怪女學生似乎就此消失似的,不再出現過。由於莉朵莉被瑜崎拒絕跟著瑜芯去學校,因此莉朵莉只能交給瑜芯一個「護身符」,藉此填補聖帝在學校時被襲擊的機率。

同時這個護身符也會一定程度的影響瑜芯的想法,例如拒絕參加同學的招鬼遊戲,或不去走人煙稀少的陰暗路線等等。

然而,瑜芯和何由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在幾個同學和何由的鼓吹下,瑜芯將護身符塞進了書包裡就去上體育課,這讓護身符中的使魔只能遠遠的從窗戶去看操場上的瑜芯,而它也無法聯絡身為主人的莉朵莉,除非受到破壞或攻擊。

操場上的瑜芯和何由才剛剛跑完老師指定的三圈操場,此時正氣喘吁吁的坐在樹下陰影的長椅上。這時幾名同班的女學生也走了過來,形成包圍的站在了兩人面前。

「喂!聽說妳們魚油組最近很不合群啊。」

那名女學生藉口身體不適,並沒有去跑操場,和氣喘呼呼滿身是汗的兩人相比,女學生與其他同伴們都是清爽乾燥的模樣。

「什、什麼?我們沒、沒有啊……」

瑜芯邊喘著邊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學生,這一群人是很喜歡研究超自然現象的一群人,原本之前讓瑜芯參加什麼活動,對方都會乖乖到現場,但這幾天瑜芯不曉得有什麼毛病,居然都不參加活動了?這讓屢次嘗試招魂卻都沒有結果的一群人很是不滿,認為就是這個「事故機」不合群的關係,要不然平常多少還會看見靈騷現象,或聽見什麼詭異的聲音,偏偏這幾天每次嘗試每次無果。

想到這裡,帶頭的女學生更加的不悅了。

「沒有的話,下禮拜的睡衣派對就辦在妳家,敢不敢?妳要是拒絕的話,後果有妳受的!」

女學生瞇起了眼睛,高傲的這麼說著。

「喂!妳這樣也太過分了吧?人多了不起喔!」

一旁的何由立刻跳了起來,替自己的好友護航。

「滾去旁邊喝油啦!妳一個住客有什麼立場說話?我們問的人是妳嗎?喔~抱歉喔,妳家沒了,想代替臭魚腥也辦不到呢。」

女學生不客氣的回嗆著,甚至毫不留情的痛踩何由傷口,然而應該暴跳如雷的何由卻是一臉的茫然,像是腦中的思緒一下子斷片了,接著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妳什麼時候才要改改這種嘲笑別人名字的壞習慣啊!?丟臉!幼稚!妳的名字又好聽到哪裡去?花癡!」

何由像是根本沒聽見幾個關鍵詞似的,指著女學生的鼻子罵。

「嗤!沒想到妳不只成語沒學好,連基本的中文發音都沒學好呢。嘖嘖,真不曉得誰該丟臉啊。」

名為樺慈的女學生冷哼了一聲,敷衍的拍開了何由的手,一旁的其他同伴也跟著不懷好意的低笑著。

「該不會真是喝油長大的吧?滿腦子地溝油,才會連小學生的智商都沒有呢。真可憐喔~」

聽見這話,何由更是氣得臉色脹紅。

「總之,時間再通知妳。最好把家裡打掃得乾淨一點,別丟人現眼了!臭死了,都是腥臭味。」

幾人完全不想理會何由的憤怒,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離開,甚至還用手在鼻子前揮著,像是要驅趕她們口中的「腥臭味」。

「妳才臭!嘴臭成那樣,怎麼不去喝肥皂!臭死了、臭死了!妳全家都臭死了!」

要不是被瑜芯拉住了手,何由只能站在原地對著離開的女學生叫喊,然而這樣不顧周圍人目光與感受的叫喊,反而讓何由看起來更像一隻瘋狗。其他的同班同學都知道何由的性格,不是快步離開就是蹙著眉頭一臉反感,甚至還有臉皮比較薄的學生,因為和這種人同一個班級而感到羞恥。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然而最後一節課時,教室裡忽然出現了一陣騷動。起因是樺慈正欲喝水,卻猛然感覺味道苦澀的詭異而吐了出來,該節課的老師上前關心著樺慈並檢查了水,很快發現樺慈的飲用水裡被加入了肥皂屑削,老師臉色一變,馬上讓幾名學生帶樺慈去保健室。

很快的,何由就被老師單獨叫去角落問話了。畢竟在體育課上,大家都聽見了何由大聲嚷嚷著叫樺慈去喝肥皂,再加上何由的性格使然,一時之間就算老師問過話後認為不是何由,但全班學生都默默的認定了兇手就是何由。

「果然,寧願和君子結仇也不要招惹小人。」

「手段真難看。」

「她很早就想這麼做了吧?」

「真是可怕,今天放肥皂,哪天該不會就放鹽酸了吧?」

「噓!別說了,小心你也被她盯上!」

班級裡的聲音並不算大聲,但也沒有小聲到令人聽不見,瑜芯看著好友難看的臉色,著急的想要替何由說話,但整個班級的人這麼多,她又該怎麼做才能還好友清白?

「別說了!小由才不是這種人!拜託不要再說了!我相信她!」

瑜芯想也沒多想的,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大喊著。這突兀的喊叫聲讓整個班級裡的聲音頓時都靜了下來,大家都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瑜芯,畢竟誰不知道瑜芯和何由是好朋友?在這種關係下,還口口聲聲只說著相信,誰會接受這種說法?

然而瑜芯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四周圍人們的視線,小跑的來到了好友身邊,握住了何由的手替對方加油打氣,接著才看向無奈嘆氣的老師。

「老師,請妳相信我。小由才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而且小由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會對花……樺慈做這種事情。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瑜芯鬼打牆似的只是不斷重複著「相信我」,然而這樣的話語根本無法得到信任,更別說瑜芯話語中差點脫口而出的綽號,這下子底下的學生們討論的更歡了。

「她剛剛想說那個吧,花開頭癡結尾的。」

「笑死,還敢說別人取綽號不對,自己還不是叫得很順?」

「物以類聚啊……魚油雙人組可不是叫假的。」

「平時裝的一副清純乖巧,私底下不曉得有多婊。」

「不過,樺慈確實也樹敵無數。」

就在一群令瑜芯聽得羞愧不已的討論中,不知是誰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教室裡的聲音再次靜了片刻,何由卻像是忽然站穩了腳一樣,猛的抬起頭大聲說著。

「就是說啊!討厭那傢伙的又不只我一個,憑什麼怪我?事情就不是我做的!你們這樣太過分了,簡直欺任太甚!」

話一出口,教室裡再次靜了一瞬,接著爆出了笑聲。

「哈哈哈哈!第一次、第一次聽見這句成語。」

「天啊……居然連這麼簡單的成語都能說錯,太厲害了!」

「欺任……噗!哈哈哈!怎麼、怎麼能錯成這樣……」

「看看她的臉,噗哈哈哈!連自己說錯了都不知道!」

「喔,魚油雙人組果然是我們班的開心果!太好笑了!」

「哈哈……肚子、肚子好痛……哈哈哈!笑得太痛了……」

聽著滿教室的嘲笑聲,覺得委屈極了的何由哼的一聲,忽然跑出了教室。

「何由!回來!現在還在上課!何由!」

老師連抓都來不及抓住人,錯愕的看著何由就這麼跑了,接著是瑜芯喊著要去帶人回來,也跟著跑了。

「等……妳們、妳們兩個!」

老師一時之間有些頭大,他也不能丟了全班這麼多人,跑去追那兩個問題兒童,偏偏那兩個問題兒童絕對是喊不住的,就在老師猶豫著該怎麼辦時,下課鐘聲即時響起,老師急匆匆的和剩下的學生交代了幾句話後,也跟著跑出了教室去追人。

跑出了教室的何由還在氣頭上,根本不管會不會被人看見,穿上了神裝後直接從走廊的窗戶跳了出去。隨後追上的瑜芯則是根本沒想到被看見會怎樣,也跟著穿上神裝從窗戶跳出去。之後追出來的老師左看右看都沒發現人,還以為她們是從樓梯跑下去了。

何由的運動神經比瑜芯好上許多,踩在屋頂上向前奔跑著,很快的就把瑜芯遠遠的甩在身後,何由邊抽氣著邊抹去了滑出眼角的淚水,根本沒聽見瑜芯的叫喚,只是一古腦兒的狂奔著。

最後因為何由跑進了樹林裡,瑜芯一下子就跟丟了,只能在森林裡不斷叫喊著好友的名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不知過了多久,瑜芯忽然聽見了什麼非常細小的聲音,就像是小動物受了傷而發出的尖叫聲。

瑜芯循著聲音看見了一隻被蛇纏住的小老鼠,可憐的小老鼠被一圈圈的纏住,雖然奮力掙扎著卻只能被越綁越緊。

「不可以!」

見這一幕,瑜芯想都沒多想的衝上前阻止那條蛇的捕食,一下子撲來這麼龐大的生物,那條蛇一下子就決定放棄那隻小老鼠,即便這隻小老鼠是牠幾個禮拜來唯一的一隻獵物。

像是要表達不滿,那條蛇對著瑜芯嘶嘶吐舌,接著才憤恨的滑進了草叢堆裡消失不見。

「呼……小老鼠,你沒事吧?」

瑜芯鬆了口氣轉頭去看小老鼠,然而做為普通的小動物,這個時候不跑更待何時?因此瑜芯轉過頭時只看見一溜煙跑走的小老鼠,瑜芯愣了下一時之間還有些失落。

「我、我現在該往哪裡走才好……」

看著四周的樹林,瑜芯茫然了,一陣涼風吹過,帶起了枝葉間摩擦的沙沙聲,這瞬間瑜芯回憶起了在山難事件中,種種可怕的過往。瑜芯抖了下身體,開始感到害怕,但還是堅持著在樹林中尋找好友,那顫抖的叫喚一聲聲迴盪著。

此時,何由早已離開了不大的樹林,忽然,她在某個高地的懸崖邊看見了一個熟面孔。

「小芸!」

何由開心的呼喚著撲向了那人。

原本雙眼渙散而無神的凝望著某處的書芸被這一聲叫喚嚇了好大一跳,神智恢復的同時一條手臂粗的枝條也竄向了那個發出聲音,並快速的撲向自己的不明物。千鈞一髮之際認出了那是何由,差點貫穿對方腦袋的枝條猛的一偏,從何由的臉頰擦過,再猛的插入了地面。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妳!」

和書芸的驚嚇比起來,何由就像是完全沒看見那枝條似的,閃都不閃一下的張開雙臂撲到了書芸身上。看對方似乎沒注意到枝條竄出的位置是自己的斷臂,書芸瞬間截斷了枝條,接著才問起了對方怎麼會在這裡?

「不開心,出來散步。」

說到這件事,何由立刻嘟起了嘴巴,將臉撇到一邊去,接著轉移話題似的問著書芸怎麼會在這裡?

穿著神裝出來散步?

「有點事呢。妳這樣實在很危險啊,下次還是多注意一點吧。真的差點嚇死我了。」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書芸並不打算說出實話,勾起了一抹笑容敷衍的道著,同時也不戳破何由的謊言,只是擔憂的蹙起眉頭叮嚀著,而這句話也是為了確認何由剛才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枝條的位置。

「不會呀,因為我知道是小芸嘛!小芸怎麼可能會傷害我?我相信妳啊!」

說到這個,何由立刻笑開了嘴,完全沒注意到書芸臉上一閃而過的噁心表情,接著才像是想起了要問那枝條的事情。

「我在練習能力呢,等小瑜傷勢好多了還想邀請她一起練習啊。說到這個,小瑜呢?平常妳們總形影不離,今天怎麼不見小瑜身影?」

隨口敷衍著,書芸腦中猛的閃過了一瞬間的思緒,速度快到連書芸自己都來不及判斷那到底是什麼,口中卻擅自的問出了後話,那口吻中參雜了一絲的惡意,然而不管是書芸或何由都沒聽出來。

「小瑜她一定……咦?小瑜?騙人……她沒出來找我嗎……」

原本還信誓旦旦的想說瑜芯肯定跟在自己身後,然而一轉頭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何由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失落而難過的低喃著。

「別這麼說啊,小瑜還有傷在身呢。況且她現在可是聖帝,簡直就像是女主角一樣,這麼重要的人,當然會被好好保護著,怎麼能追著妳出來呢?小由,妳一定能諒解的。」

話雖這麼說,書芸微笑的唇角卻是充滿了惡意,看著何由悶悶的應了一聲,隨後又抬起了頭,開心的說著。

「就是說啊!小瑜好厲害呢!不管是救世主或女主角,都超~適合小瑜的!」

彷彿因為瑜芯而感到驕傲似的,何由挺起了胸膛說著,隨後看見了書芸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接著又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再閉上,然後無奈的一聲嘆氣再悲傷的轉過了頭。

表演的如此明顯而誇大,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書芸有話要說,何由立刻關心的問著書芸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並且拍拍胸脯多加了一句「有什麼問題都能跟我說喔!」彷彿有天大的問題都能替對方解決似的。

「嗯……這話有些、不好聽……但是我覺得真的很不公平啊!我真的很替妳難過……可是、可是又擔心這麼說的話……可能會影響妳們的友情,雖然我真的很替妳打抱不平,但是……唉……」

這麼說著的同時,書芸心裡也忍不住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反胃,然而很顯然的,何由非常吃這一套,連一絲半毫的懷疑都沒有,立刻就說出了書芸想聽的話語,並且追問著到底是什麼事情?

「就是……妳不覺得奇怪嗎?聖帝是能夠讓身旁的能力者,能力增加的特殊存在,對吧。但是……妳明明是跟在瑜芯身邊最久的啊。」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時,何由就像是忽然從局中清醒似的,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書芸,感覺那一直以來不願意去看的某種,殘酷的東西被活生生的撕開,攤在了陽光下。

「所以就有人猜測啊……會不會、會不會……是故意的?」

看著那張合的嘴吐出了最為惡毒的話語,何由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反駁著。

「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實在太惡毒了!小瑜、小瑜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太過分了!」

雖然這麼說著,何由的聲音卻在顫抖,就算再怎麼自我膨脹,何由也知道自己和一般能力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那場山難任務更是如此,因為自己太弱小,所以才會被排除在外。

「就是說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妳們可是好朋友呢。但是,如果真是這樣呢?」

書芸聳了聳肩像是同一個鼻孔出氣似的說著,然而最後一句話卻突然變了口吻,看著面前的少女,書芸打從心裡的感到不屑。

平常在瑜芯身邊就囂張的像是全世界都繞著自己轉一樣,但實際上呢?這只是一個膽小的,擔當不起一點責任的,可憐又自卑的膽小鬼。

「增加能力,這一點也得到很多證實了吧?橞羽、坂井、城戶,許多許多的人都能證實這一點。善良的瑜芯也因此而幫助了許許多多的人,但是妳呢?妳明明是在她身邊最近的人,明明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可是為什麼?妳不覺得奇怪嗎?大家的能力都得到了晉升,偏偏只有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凸顯自己的重要?還是……怕妳變得比她更厲害?」

不知何時,書芸站到了何由身後,一手搭在何由的肩膀上,將頭湊到了另一邊的耳朵輕聲說著。

「保護自己,是生物的本能。她也是在保護自己,以免成為妳這般下場啊……」

看著何由微微顫抖的身體,感覺已經差不多了,書芸話鋒一轉,用著開朗而燦爛的口吻說著。

「我們回去吧!小瑜大概在家裡等妳呢!」

時間倒轉回,何由氣得跑出了教室,瑜芯也追了上去後,教室裡校夠了的眾人自顧自的整理起書包與桌面,邊津津有味的笑話著剛才的趣事,就在幾名男學生打鬧著時,不小心撞到了別人的桌子,一個書包也因此掉了下來,幾樣東西從沒扣緊的書包裡掉了出來,包括一個護身符。

「哇啊!看看你,撞到了啦。」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幾名男學生仍彼此打鬧著,誰也沒把這件事當一回事,更沒有人上前幫忙拿起書包。此時附近的一名女學生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喝斥著幾人幼稚,然後就要蹲下去幫忙撿東西,然而她卻突然被另一個人拉住了手臂。

「哎哎,別碰啊!那是魚油雙人組的書包,萬一少了什麼東西,說不定會被強迫喝油喔!」

這話中也充斥著滿滿的嘲諷,被拉住的女學生這才注意到這是誰的書包,雖然嘴上說著「好過分,怎麼這樣說話啦」,但那名女學生也很快的遠離了那個書包,包括其他的學生們也沒人想去碰那個書包。

很久以前,班級上的學生們並沒有對瑜芯、何由有如此嚴重的偏見,更因為瑜芯的和善、溫柔,何由的開朗、活潑而結交了不少朋友,然而很快的,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兩人身上的問題。

瑜芯很喜歡干涉別人的事情,強迫的灌輸著自己的聖母想法,要他人接受並為了她改變所有的生活習慣與思想,若不從就會開始哭哭啼啼,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她似的。重點是,瑜芯表現的特別單純,彷彿這麼做是正常而應該的,這反而更讓人反感。

何由就是加強版,原本以為的活潑其實是潑婦般的不可理喻,開朗則是自大驕傲,經常惹事又不懂為什麼對方會生氣,表現的好像隨時都要和人幹架,偏偏又只有那張嘴厲害,肚子裡一點像樣的墨水都沒有,卻喜歡時不時說成語或俗語,反過來被笑時還一臉莫名。

甚至,何由一旦遇到真正問題,就會縮到瑜芯身後,十足時的膽小鬼。這樣的狀況在日後稍有變化,但總是八九不離十,久而久之她們便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魚腥和喝油,這個綽號一開始就是樺慈隨口說起的,因為這個綽號而讓兩人被嘲笑,樺慈一開始是挺過不去的,直到某次樺慈好意幫何由將脫鉤的書包放到椅子上,何由卻是看也沒看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導致壞了好幾個文具,何由堅持認為樺慈是故意的,還四處放話說樺慈做人失敗等等的,雖然因為何由的性格很多人都不相信,但多多少少還是傷到了樺慈的信譽,兩人也從此結下了樑子。

「對了,魚腥吃素嗎?」

零星的幾個學生同樣無視了地上的書包,邊閒聊著邊離開教室。

「不知道,幹嘛啊?」

另一個學生搖了搖頭問著。

「她那麼聖母,要是知道自己吃的大魚大肉是怎麼加工做出來的,還不哭著吐死?」

其他的學生交頭接耳的低笑著。

「哈哈哈,說得也是。那麼她大概只能吃空氣了,因為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啊,怎麼能吃呢?太過分了~」

其中一名學生模仿著瑜芯的口吻這麼說著,引來了其他學生們的哄堂大笑。

「這麼說來是要成仙了?」

逐漸遠去的交談聲漸漸變小,誰也沒注意到那個走上了階梯,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女性。

莉朵莉並不意外聖帝的在校生活是如此的悽慘,文獻紀載中,還有聖帝因為那性格而在被能力者協會發現之前,就被村民們虐殺致死的紀錄,更令人不解的是,臨死前的聖帝依然選擇原諒。

走進了教室裡的莉朵莉很快看見了地上的書包,以及孤零零的護身符。就在莉朵莉簡單的收拾了書包,並順手拿起了何由的書包,正要離開教室時,與找不到人只能回到教室的老師碰上了。

「嗯?妳是……」

老師疑惑的看著面前身穿西裝,就像是公司主管的女性,很確定學校裡沒有這號人物。

「您好,我來找瑜芯和何由,但是只看見書包。老師知道她們去哪裡了嗎?」

莉朵莉輕輕點了下頭,客氣的詢問著。老師看眼前的女性行為端莊,並不像什麼可疑人士,於是簡單的說明了何由賭氣跑出教室,瑜芯追了上去這件事。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告知。我會找到她們兩人。」

雖然老師隱瞞了幾個重點,但莉朵莉大概也猜得出來她們為什麼會跑出去,尤其剛才上樓之前她還聽見了保健室裡的一些討論聲。將老師打發走後,莉朵莉在走廊上簡單的探查了一遍,很快的發現了兩人離開時留下的痕跡,莉朵莉於是也跳窗離開了。

瑜芯和何由曾經私底下討論過莉朵莉的神裝會是什麼模樣,然而她們卻不曾想過,莉朵莉從來就沒卸下神裝過。

對莉朵莉而言要追蹤這種,完全沒被掩藏或抹除的痕跡簡直易如反掌,因此沒多久後,莉朵莉便找到了在樹林裡亂轉的瑜芯,雖然很訝異何由會和瑜芯分開行動,但這對莉朵莉而言也是個大好機會。

莉朵莉並沒有急著和瑜芯相認,反而刻意的用特殊香粉吸引來了附近遊蕩的小妖小怪,都是些對一般能力者而言簡直搞笑的東西,但是對瑜芯而言卻是可怕的威脅。

等時機差不多了,莉朵莉才主動現身替瑜芯趕走了那些根本無法造成傷害的小妖小怪,並且對於瑜芯居然也能在這樣胡鬧的過程中把自己弄傷一事感到無言。

瑜芯甚至根本沒跑出這個不大的樹林,莉朵莉藉著此事指責了瑜芯將護身符丟下,根本就是不把自己的身份當一回事,並且直白的說了能猜到這是何由的主意。瑜芯下意識的替好友說話,莉朵莉雖然沒有反駁,但看著那雙冰冷的眼眸,瑜芯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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