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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拂尘(1-40全) - 3,3

[db:作者] 2025-07-29 22:10 5hhhhh 6560 ℃

  清欢只待等死,也不睁眼,也不放出神念,神魂也龟缩识海,只想,这人道真龙,不要妇人之仁,赶紧来个干脆,清欢自是吃不得虐待刑罚之苦的。

  但是,许久,那脚步明明在身前停了,清欢却没感觉有人要加害自身,不禁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的还未到午时三刻?」

  只听身前传来银铃笑声,「呀呀,还以为清欢道长吓昏过去,还不知要等多久。原来只是装睡?」语气中多有揶揄。

  清欢撅了噘嘴,睁开眼睛,歪头往上看去,只见一个粉面柳腰的女性木偶站在身前,嘴巴处有个机括,随着那女子声音一开一合。

  嘶~~这又是什么玩意?

              37 苟且

  「嘻嘻,可是没见过这木牛车马的傀儡之术?」那木偶双手叉腰,歪头盯着清欢,眼睛处还有假睫毛扑闪一二,倒真是有些诡异玄妙。

  「哎~~在下认栽了,真龙可还有指教,若是没了,便~~便将贫道了断了罢。」清欢意兴阑珊,真个是有些提不起劲,怕的久了,连怕都忘了。

  不过,身死道消哪里有他话里这般轻松写意?

  「那可不成。」木偶又说,「花了大价钱逮了你来,不赚些利息怕是得不偿失。」

  清欢知晓龙生性淫邪,必然是要让他做那门栓锁门的勾当,不过这龙有几十丈大小,那阴户必然和城门一般,就把自个儿整个塞了进去,也便是牙签搅大缸,哪有滋味可言?

  木偶见清欢歪头眼珠子囫囵打转,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像是在阁少女般掩嘴笑了一声,接着自解罗衫,露出被木漆涂成惨白的身子,身子苗条修长,胸脯有高高突起,顶端还有两粒粉红木珠,下身两条木腿又细又长,胯间粘了黑毛,阴户、泄门掩映其中。

  竟然与女人身子一般面面俱到。

  「啊?」清欢愣了一愣,张开嘴巴,「你,真是狠心,竟然这般戏弄贫道。」

  「此乃本神身外化形,虽然看着不甚体面,却也是另有一番滋味,你且尝尝,再作点评。」

  只听那宝物中的巨龙身子微微一动,从七寸阴户出喷出金色浓雾,瞬息便到了清欢身前,清欢知晓此乃世间第一的淫毒,霸道非常,赶紧驱动剩余微末灵力,想要封住百窍,却是神魂一颤,旎旎丛生,居然这淫毒直达识海,瞬息便玷污了元神。

  「恩~~哈~~」

  清欢神智瞬间迷茫,胯下那条赤蛟化成的阳物勃然雄起,刺啦一声便将道袍顶破,擦到了一旁的珊瑚之上,哎哟~~一声轻痛,那木偶单手一招,竟然从芥子空间取出两块颜色黯淡的古朴玉佩,赫然是天运七子剩下的那两枚。

  木偶将玉佩放到清欢身上,清欢摇头晃脑地身子扭动,体内功法不催自动,引了那玉佩中剩余仙灵力入体,脊椎骨和那金丹伤势以可见速度自行修复起来。

  木偶见此,脸上闪出雀跃神情,趴伏在地,翘首在那清欢的肉龙上吃了一口,喜不自胜道,「还是带着龙气的阳物,可真是捡到宝了。」

  接着起身,伸出木头指节,夹住那赤柱阳锋,膝盖子嘎子嘎响动,身子下沉,便将那肉做的长枪捅进木头做的肉穴当中,「吼吼吼~~」那宝物堆中的巨龙像是得了天大的乐趣,身子轻扭,将洞天中的财货搅得一塌糊涂,当是快活非常。

  木偶也是身子颤抖,那清欢的龙阳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乃是真正的世间奇珍,一入快活世界,竟然随着清欢混沌的神识,本能狂抽起来,直把那木偶的密道绞成了细细的木屑,随着木偶上下起伏,沙沙的落到了清欢身上。

  如此,一干便是三天三夜。

  待清欢灵台清明,只见周边俱是一片狼藉,珊瑚倒了,古董碎了,字画上全沾了斑斑血迹。再看自身,却是坦胸露乳,肮脏不堪,胯下那条神物也是龟缩如蚕,原本一丈三尺的身量却只剩下后边的三尺,还有一丈却消失无踪。清欢哀叹一声,这宝贝还没有用武之地,便被这淫龙糟蹋了。

  再看体内,那断了的龙骨已经恢复如初,原先被相杰砸碎的金丹正在丹田中缓缓转动,已然是大好了,不过原本这其中充盈的灵力只剩下十之一二,几近枯竭。

  局面略有尴尬,说不得好,说不上坏。好的是没死,坏的是没了期望,莫非要当这淫龙永世性奴不成?再看手上,握着两枚代天地行走玉珏,却是黯淡无光,灵气不,思索片刻,便知其中端倪。

  「喂,人道真龙,可还在么?还请出来叙话。」清欢短短几日尝尽苦头,性子不再那般狂妄,却是油滑不少。

  「嘻嘻,真人醒了?」只听彭的一声,那堆积如山的宝物之中钻出一个木偶,此时却是穿了衣裳,用手拿掉扎在头上的青铜宝剑,站起身子朝清欢行来。

  「多谢真龙赐玉之恩,」清欢打了一个稽首,微微躬身。

  那木偶又掩嘴轻笑,「都做成夫妻,还这般客气。」

  清欢看那木偶扭捏姿态,有些反胃,又说,「贫道自知理亏,当俯首帖耳任真龙使唤,不过吾不过一介不成器的小修,不知如此幸运,却得真龙垂青。」

  「欢郎不急,吾也是近年越了龙门成就真龙,原先不过大兴安岭的一条黑蛟。为了贫道成龙,还被妙真那老姑婆斩了几个大仙,但是成了真龙却才知晓上了仙道的大当,这真龙叫龙却非龙,竟然不是成仙而是成神,修为只是一般一般,法术也是二般二般。「

  清欢皱眉,也不知这真龙搞的什么葫芦药,竟然和自己说这许多废话,又听真龙继续说道,「你道如何,真龙神秘,却是傀儡,身子又大又笨,连灵气也动用不得,外强中干,须得辅佐人道之主登极才可化作真龙天神,享受万民信仰之力,得了功德香火,这才算真龙。」

  清欢只道,世上哪有白来的干饭,想我成就地仙,还不是吃苦受罪。

  也是当时明白,现在这真龙不过一条长虫,难怪要假借相杰手段来抓自己,心下不免暗自得意,我比这山沟沟里的真龙还要强上一分,嘴上却说,「那如今真龙作何打算?」

  木偶站到清欢身旁,挽住清欢柔夷,「还有甚么法子,张少帅被你害了,失了大位,奴家只好再开一盘,重新押宝了。」

  清欢面色尴尬,低头偷偷瞧向那木偶女子,见木偶脸上没有柳眉倒竖那样气愤,心下一宽,道,「贫道知错了。」

  木偶倒是没的心肝,一道一偶便携手坐在一抬金碧辉煌的龙辇之上,木偶手中拿着一本无字天书,一手拿着钢笔,一边喝清欢说话,一边写字,不多时,那上面便写下张学良、常凯申、溥仪、汪精卫、刘高佬、二十八画生、张洛甫、伍豪十数个名字,涵盖宇内诸多势力,两人为这将来人道共主人选操碎心神,最后先选了张少帅、张洛甫、常凯申三人。

  数日后,木偶夸啦一声倒在地上,一段干枯的肉条从那伪道掉了出来,清欢一看,面色惨白,那一丈居然在这。

  心中明白,这真龙又要出去为祸人间。

  「欢郎,你且在这洞天好自休养生息,这洞天乃是仙道给俺藏身用的,说来好笑,也不知如何进出,只能让我这残魂出入,洞天中有些天材地宝,灵物法器,你自寻来把玩,也有古籍经典消磨时光,等吾回返,再续前缘。」

  说完,这洞天之中便只剩下清欢的悠悠叹息。

  想不到,我清欢惊才绝艳,如今却只能当了笼中之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灵气凝珠,从眼眶滑落而下。

  又过几日,清欢实在无聊,灵气也近乎于无,便在洞天中翻找宝物,还真个找到刀叉剑戟,铃尺环笔,都是仙家遗物,残留大道气息,却毫无灵气。

  又找到秘籍,经典若干,放在一旁,待日后品读。

  还有当归,灵芝,人参,黄芪,都是干货,灵气尽失。

  最后倒是寻着一管竹萧,灵气浓郁,刚要捏碎了吸取灵力,不想从这竹萧中传来呜呜咽咽的丝竹管弦乐声,一只几乎透明的器灵钻了出来。

  那器灵是个穿了圆领小长袖,外有氅衣、坎肩、义领、斗篷、披风,下身穿了绸缎长裙,露出盘子鞋的鞋跟。

  头上梳了旗辫,目含繁星,面开芙蓉,却是雍容典雅的美婵娟。清欢还在打量,那器灵却是万福一礼,口中唱喏,「大仙有礼,奴奴解玲子见过大仙。」

  清欢低头看去,这器灵虽然道行微末,近乎湮灭,却长得如花似玉,春意盎然,说话也如黄莺低鸣,颇为好听,借着神魂中残余真龙淫毒,大胆说。

  「道生无量天尊,贫道清欢,见过这位佳人。」

  那唤作解玲子的器灵对着清欢这般俊俏道人似乎很有好感,也不嫌弃清欢出口轻佻,飘到清欢身前,开口问道,「大仙哪里来的这支飞琼竹萧?」

  清欢倒是见到这竹萧上有飞琼篆字,还以为是主人名号,原来是这竹萧的名字。

  「道友,这是贫道在这洞天中找的,不知这般宝贝,怎么遗珠在此。」

  那解铃子在四周一打量,连连惊呼,「咦?这怎么是个龙洞,现在是什么年号,李清风何在?」

  「李清风?」清欢一听,却是意外道,「可是清朝乾隆年间南京清风观的住持?」

  解玲子听清欢说前朝,吓了一跳,大清虽是妖朝,但开朝乃是康乾盛世,国祚亨通,不会这么快灭亡了吧。忙说,「是也,大仙你晓得他。」

  清欢说道,「《明清列仙传》上见过此人事迹,却是好吹箫,不过已经飞升了几百年了,莫非你俩有些瓜葛?」

  「嗯?」解玲子听了这番话,身影一阵晃动,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神采,差点魂飞魄散,凄凉说着,「这个负心的牛鼻子,将我关在这雷击竹中,自己却去当神仙快活自在!」

  只听玉箫自行吹起,空灵孤廖,一声声如怨如诉唱曲响起。

  「胎仙脱骨字飞琼,换羽移宫学凤鸣。

  喷月未醒千载梦,彻云犹带九皋声。

  管含芝露吹香远,调引松风入髓清。

  莫向岭头吹暮雪,笼中媒鸟正关情。「

                  38 神交

  待得解玲子一曲唱罢,身子也淡如炊烟,袅袅婷婷,几近消隐。

  清欢大感意外,这几日他遭了妙真、相杰雷霆打击,可说是命运多舛,时运不济,离着身死道消只有一步之遥。虽是嘴上强装硬气,但对小命还是珍惜异常。

  不然被这淫龙软禁于此,枯坐等死就得了。莫明对这器灵有些仰慕。

  忙祭出《太极八卦还魂功》,指尖漫出青草色的灵气将器灵笼罩,器灵也属阴灵一类,此法正是合适。

  不久,解玲子魂体稳固,面目清晰,清欢才收了术法,开口劝道,「道友何须如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他既得道飞升,也是天缘,你且不用这般耿耿于怀。」

  解玲子却仍是心中悲痛,想必与那李清风一世纠葛,早在元神中种下彼此情根,这才如此大悲伤了元神。李清风飞升成仙,下界外物自是带不走的,不过,瞒着此女,也是有些不太地道。

  清欢伸出手掌,将解玲子摄到手心,放到耳朵尖上,解玲子见清欢有意亲近,也不好落了救命恩人面子,便坐在耳朵尖上,同他叙话。

  不多时,才知清欢苟且处境,不禁自嘲,真是乌龟和鳖赛跑,半斤八两。两者处境都是不妙。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魂,一道一魂,便搭成聊友,说些生平,话些故事。

  待得熟稔,清欢居然将他与婉容的丑事、张宋的淫照典故一一说了。惹得解玲子扭扭捏捏,竟然有些动情。

  「哎呀~~真人~~莫要再说这些风流事故,听得人家都害臊了。」

  清欢嘿然,乜眼瞧了解玲子,解玲子被清欢一瞧,羞得转过身去,清欢突然想起什么美事,「解仙姑,你还没说你与那李清风的韵事,俺都和盘托出,你却是占了俺的便宜。」

  解玲子一蹦蹦到清欢头顶,又飞下身子,钻进清欢耳道,躲在里面,轻声说道,「还不是那回事么~~哪有真人这般花样繁多。」

  「嘿嘿。」清欢乐呵一声,「对了,你既然被奸人害了,当了器灵,那李清风莫非又找了另外的相好?」

  解玲子脸上露出追忆之色,「若是早知他是个负心的坏人,我哪里还苦熬这百多年,只为再见他一面。」

  「哦?」清欢摸了摸下巴,「那李清风却是火居道士,飞升之时不过真人修为,怎么耐得住夜色苍凉?」

  「嗯~~」解玲子犹豫半晌,最后见那清欢咄咄逼灵,只好说了,「李清风有鬼交法门,授予了奴,每有欲念上头,便找奴欢好,那般滋味~~」说到这里,解玲子居然又不说了。

  惹的清欢抓耳挠腮,元神中的龙淫之毒也是躁动不安,浑身泛出异样潮红,急切问道,「什么法门如此新奇?」清欢也是头一回听说,居然有让修士和器灵交合的法门。

  解玲子见清欢身上虽然邋遢,面上也有肮脏,但是瑕不掩瑜,那一颗拳拳赤子之心却也是炙热。

  「真人,且听好了~~」于是一串晦涩法诀细细倒出,清欢如鲸饮水,全都将之刻入神魂,待解玲子说完了,他却也学了9成。

  脸上露出邪笑,望着解玲子,「解仙姑,此法果然有趣,不过,贫道还是有些忐忑,见猎心喜,不知仙姑可否当了引路洛神,与我演示一番。」却是不经意间,偷偷放出元神中的龙淫剧毒,悄悄缠到了解玲子身上。

  「嗯~~哈~~」解玲子本就是神灵之体,被那清欢偷袭,瞬间便像被丢进火山岩浆,魂体都被烧化了,「真人真是下流,相识不过这些光景就让人做这般浪事~~」

  「哈哈哈~~」清欢见到解玲子遭了淫毒,当即默念法诀,只见从头顶天门钻出一个小小的清欢元神,身披法衣,脚踏宝履,飘然欲仙。顷刻飞到解玲子身前,将之一拥入怀,两片薄唇因势利导,吻了上去。待两灵十指相扣,肌肤相亲,灵气在两灵嘴中来回交融穿梭,噗~~

  身上弥漫出浓重烟雾将两人身子包裹,清欢神志一晃,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候,却是景色大变。

  只见当前乃是一个山寨聚义大厅,厅中正点着十数盆火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道,另有几个寨勇持了红缨枪站在两侧,眼神颇为羡慕的看着场中坐着喝酒吃肉的几个头领。

  头领共有6人,俱是身高体阔,面目粗狂。

  此时坐在头把交椅的中年汉子说道,「哎,军师,怎的不来喝酒吃肉,莫非惦记房中新抢的小妾不成?」

  周围几个头领听了都是哈哈大笑,口中都是「军师真是顾家的」、「军师可真痴情种也」这般的调笑。

  不过身为军师的清欢却还是沉默不语,他脸上露出一丝好笑,这法门还真是有些意思,竟和妙真传的《阴阳炁两欢真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此刻却是自主可操控心神,非是双修中那般随波逐流,全心投入。

  那诸头领见军师心不在焉的模样都有些好奇,低头私语,大头领转过头来,瞧着清欢,「军师,可是有事?」

  清欢这才回过神来,先是拿起酒碗敬了诸头领,又倒了一碗,对大头领说,「大哥,小弟,不想干了!」

  吓~~

  众人见清欢口出狂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绿林好汉哪有告老还乡一说,不是被官府砍了,就是被对头杀了,若是要辞职,说不得要让寨里的兄弟往鬼门关送上一程。

  大头领听了,尤为生气,「清欢兄弟,怎的说出这糊涂话,俺权当你是醉酒说了胡话,下不为例!」

  其他几位头领也是点头致意,这清欢军师,心思深沉,还是道家正经的修士,手段惊人,可说是山寨中的二号砥柱,今日这是吃了什么迷药,竟然说这等寒人心的话。

  「哎~~!」清欢重重叹了口气,「大哥,诸位兄弟,小弟上山日短,却蒙各位厚爱,自知侥幸,蒙大哥信任,与诸位手足浴血奋战,虽人千人万,吾往矣。

  可,瞧瞧如今,如此月黑飞高夜,诸位只知窝在此处喝酒吃肉,摇筛子取乐,连山下的哨子一刻被人端了还不自知。「

  啊????

  众人皆是一惊,这山下的哨子乃是山寨的前哨,离着山寨足有数里,一来一去,得花半个时辰,这军师自始至终都在厅中喝酒,他如何得知?

  大头领自知清欢手段,磅的一声,砸碎长桌一角,「军师可知何人如此大胆,在俺头上拉屎撒尿!」

  清欢说着,「大哥,你想杀人泄愤还是要为山寨夯实基础。若是杀人,诸位稍待片刻,贫道去去就回,定取了那狂徒首级让诸位当今夜尿壶。不过,这乃是贫道为山寨做的最后一桩生意。若是大哥及诸位还是带卵子的汉子,心怀大志,贫道在那凶手身上下了青蚨追踪之术,今夜便杀下山去,闹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众人一听,脖子都是一缩,这清欢道士真是心狠手辣,近年这山寨打家劫舍,积累大笔横财,又抢了不少大腚的婆娘,都怀了崽子在后山待产,心思早就被日子消磨光了,这道士突兀来个激将法,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倒是这大哥心有江山,转身往旁边的台子上取了一把几十斤重的大刀,舞了一个花式,大吼一声,「四弟,你且去营中点齐人马,人披甲,马上嚼,备下半日粮草,今夜杀个痛快!」

  余下几人见到大哥被这牛鼻子蛊惑,只好硬着头皮应和,「杀个痛快!杀个痛快!杀个痛快!」

  当下山寨中忙作一团,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一个时辰后,倾巢而出的山匪先到了山下前哨,将那被杀的哨子就地掩埋,清欢取出一只绿头小虫,展开透明四翼,往城池方向飞去。

  原来这青蚨引路须得公母,这虫儿乃是情比金坚,一旦结成对儿了,便至死不渝,这会儿丢了母的,公的便循着母虫气息追寻而去。

  大队一路悄然声息跟着小虫,到了城西的李家庄才放慢脚步。想必是到了债主家了。

  李家庄是这方有名的乡绅,田产富饶,平时修桥铺路,名声不错。不过背地里,这李家乃是明朝永乐年间从山东逃来的白莲教悍匪,先祖还是唐赛儿麾下主力,唐赛儿所部被卫青剿灭,李家老祖带着李家家眷跑到江苏境内,蛰伏经年,到了明末才敢大摇大摆地使钱,成了当地富绅,到了如今清朝乾隆年间,当家的李家老大李清风所图甚大,暗中积蓄实力,要做当地的地下皇帝。不但吸纳四川逃来的王聪儿白莲教残兵,积蓄兵力,还与倭寇勾结,做私盐、茶叶铁器、人口买卖等丧阴德的买卖,积累大批财货。

  当是时,李清风听了手底下探子林阿四的回禀,得知这城外山匪麻痹大意,心下终于一宽,李清风也怕府中情况被清人察觉,想以这山寨为屯兵场所,得知这山匪如此托大,喜上眉梢。

  白莲教好结社,不信外人,一开始李清风便没有招安山匪的心思,更是不会自降身份与山匪合作。他知蜀中人吃苦耐劳,便散播消息,将四川王聪儿的败军收拢到了府中。如今却是回报丰厚。

  等到了子夜,李清风与小妾欢好一番,刚刚入睡,只听庄子里喊杀震天,起身合衣推窗一看,啊的一声惊呼,只见眼前熊熊火海,庄子居然被人点了炉子,不经一怔,莫非是清妖来了?

  赶忙吹了哨子,三长两短,这是白莲教中的暗号,意为首领情势危急,很快,得了信号的家丁教众全都往李清风处汇聚。

  李清风当下问了庄中情况,听到是山上的盗匪作恶,眉头紧皱,想不到这山匪如此果决,竟然当夜便下山报复,现在局势被动,也顾不得身份暴露,便又从暗格中拿出丈许长,唤作千军万马的圆管。

  走到天井中,朝天一拉火线,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手中的竹筒中射出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响,化作三朵并蒂莲花图案,这乃是是白莲教召集信众集合用的,几十里外都能见着,李清风料想此刻已是危急万分,这才将这压箱底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又叫来一个机灵的小子,拿出一支竹箫,低声道,「拿此信物,快去城外青羊观请灵玲子真人救命,快去!」小子领命,身形矫健,眨眼去了外间,消失不见。

  再说山寨这头,清欢此刻领着头领众人,一干亲兵,直直朝李清风府邸冲去,路上遇上死士拦路,手中仙剑脱手而出,竟是传闻中的飞剑御空之术,仙剑在空中飞的眼花缭乱,将李家庄中的男女老少杀的片甲不留,血花乱溅,半里长的巷子全被血污沾染,把一众山匪都杀心慌,不住侧目看清欢脸色。

  而这清欢却是有些无精打采样子,这砍瓜切菜真是无聊的紧,解玲子到底什么意思,怎的铺垫这般冗长,莫非她还裹脚?

  待到了李家大屋,院墙高深,墙壁厚实,墙头还有碉堡,碉堡上有几个小孔,里面有流矢射出,片刻便将山匪这边射倒数人,大头领见此,颇为紧张,赶忙叫众人躲藏一侧,问旁边人道,「可有敢死队?」山匪之中,还真有血性之人,立时冒出5、6个打头阵的,摩拳擦掌就要去拆了旁边房子的屋梁当攻城锥子。

  清欢却说,「大哥,且看我手段。」

  走到旁边路边水井,水井旁有个磨磨的石碾子,清欢收了仙剑,蹲起马步,嘿的一声,将重逾500斤的石碾高举头顶,身上发出护体罡气,一步步走到李家朱门之前,将石碾子像是炮弹一般丢出,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那厚达一尺的大门一击而碎,门后一众埋伏的李家家将家丁被门和石碾子的巨大冲力撞的头晕目眩,摔倒在地,被石碾子和大门的千斤重力一压,泄了真气,口中呜呼哀哉喊的没停。

  当下便压死十来个,下场惨败,居然连肠子和肺泡都从泄门嘴巴里给挤出来了,七孔流血更是平常。

  山贼统领一见,哈哈大笑,「弟兄们,随老子杀邪教拿财宝睡美人啦~~!谁抢的归谁!」

  众匪一见这门户大开,兴高采烈,挥着大刀标枪嗷嗷的冲进宅院。几位匪首与那亲兵自不去和匪众抢食,回山之后自会有人送来孝敬,当下看场中局势有利,便同清欢一道往后院掩杀而去。

  擒贼必先擒王。

  不想这后院防备甚是严密,待清欢又是一阵穿花逐月的飞剑术,才打进后院东厢天井。两伙人在天井中缠斗一处,刀光剑影,喊杀惊天,不多时,两方各有死伤,天井中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尸首,血流成河,厚厚一层血污居然能将人的鞋面浸湿。头领心疼无比,只好喊停,让众匪退了回来,李家这边也下令收兵,龟缩到了东厢门口。

  清欢站在入口回廊下看向东厢门口,那边一个穿了斗篷拿着一对大锤的英俊青年面色铁青,眼中冒出残忍凶光,此刻也在打量着清欢。

  「你奶奶的,你们李家干那生儿子没屁眼的龌龊事便得了,怎的这么不识抬举,还想觊觎俺的山寨!」山匪头领见到此时对峙便出来吆喝,这是江湖的规矩,先礼后兵。

  即使是偷袭暗算,让对方见了你们的面目,那便一定要停下来让对方认了清楚,省的下了地府找不到仇家。

  不想李清风也不知哪里来的依仗,开口喷了一口浓痰,「呸,偷鸡摸狗之辈,待会儿看老子怎么弄死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头领也不知道这李清风骨头这般硬,刚想问清欢如何接茬,清欢摇了摇头,只说,「把李家的美人们带上来吧。」

  从院墙外传来回答,「喏!」

  接着,那些原本躲在李家地道中的家眷们便被山匪一一带了上来,押在台阶之上。

  李清风这才两股生津,脖子发凉,高喊一声,「你,你们快快自裁。」场中众人对这李清风更是钦佩,居然心肠硬的和铁石一般。

  那些家眷多是女流之辈,见到天井中的血腥场面吓的肝儿都颤了,口中喊着「相公」、「家主」、「叔叔」、「爹爹」~~乍听李清风这般招呼,脸色顿时煞白,知道此事的处境,不死便要被人蹂躏,平白让李家蒙羞,心里对着些山匪恨极,在那绑了自己的匪众脸上细细扫过,将其面目记在心里,几个刚烈女子,挣扎着便往刀枪、柱子、石地板上撞去,场面顿时纷乱,还真有两三个女眷将脖子插到了铁枪之上,朵朵血雾在匪众身边炸开,喷了身边之人满头满脸。

  李清风见此,脸上露出惨笑,心里却是痛极,这山匪可恶,等那叫灵铃子的姘头来了,定要厘清总账,将尔等剥皮削骨、生啖其肉!

                39 绝望

  清欢也不知解玲子还要玩到什么时辰,但对这鬼交法却是钦佩异常。

  便放下格杀李清风的念头,对大头领说道,「大哥,这李大郎有白莲教的巫术在身,若是强上,恐其狗急跳墙,到时殃及诸位兄弟,颇为不美,不若,叫上几个兄弟给李清风这厮戴了绿帽,乱其阵脚,到时贫道再见缝插针,擒下首恶。」

  大哥一听,色眯眯的眼睛往那娇滴滴的李家家眷身子打量一阵,心想,死了这么多弟兄,先拿你的老婆小妾赚些利息,点头道,「二弟说的在理,」招呼手下说,「来呀,自以为屌大的,上前来,给俺们李庄主演个满堂春!」

  一石惊起千层浪,顿时园中的山匪像开了锅的老豆腐呜呜直叫,脱了裤子,露出各色鸟雀,嘴里喊着,「大哥,看我的大鸟可会吃鲍」、「头领,俺的大屌已经饥渴难耐」、「大哥,让俺来,存了个把月的怂都快飚出来了」~~

  头领见群情激动,便说,「二弟,你看~~」

  清欢笑笑,「大哥,便让他们全上了,贫道在此掠阵。」

  说着一挥袍袖,用了大风术的法门,将天井中的尸首血污全都吹到了天上,落在屋顶,别的院子里。天井中虽仍有血腥秽气,但却还算整洁。

  他则身子一动,踏上院子里一株修竹之上,身形站稳,只是将那拇指粗细的竹子压弯而已,眼睛紧紧盯着李清风此人。

  李清风与部下亲眼目睹清欢通天本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是眼睁睁望着天井中被一群悍匪拉扯上来的李家家眷。

  拉上来的皆是女眷,年龄各异,环肥燕瘦,各有味道。不过此刻,这些美人儿脸上缀满晶莹热泪,身子抖得像是受惊的仓鼠。清欢点了一遍,足有20来人。

  而众女身旁,足有50多名模样可憎,毛手毛脚的经年恶匪,俱都是袒胸露乳,光着屁股。有些性急的,那胯下的龙阳已然揭竿而起,急于行凶。

  清欢见那场中众人群龙无首,混乱不堪,只知脱女人衣裳,乱摸乱抓,有甚者已经有人正要将胯下孽根玷污李家女眷。

  他摇了摇头,哎哟一声,用狮子吼道,「呔!各位弟兄,这在李庄主面前怎的失了章法,传令兵来。」

  场中场外的人等都望向清欢,没想到清欢这斯斯文文的美男子居然嗓门如此之大,全都吓的停下身子,看着清欢。

  李清风一边却是知道这人面兽心的道士要使坏,气得脸都红了,瞪着清欢,各式武器噌噌直响,若不是旁边的教中兄弟拉着,早就冲上去拼命了。

  清欢这下又坐到竹梢之上,身下站了一个面皮青涩的小头目,就是山寨的传令兵了。只听他对传令兵说,「先让李庄主看看参演的李家人都有何人。」

  传令兵边喊边舞旗子,「二当家有令,摆一字长蛇阵,面向敌军,亮相!」

  那场中的人便两人一组,将那李家美人儿馋人的脸庞全都朝着李清风一面,有些毛脚毛手的便说,这娘子脸皮真薄,好滑,真香。让这些本已麻木的女子顿时羞愧难当。

  等那些女人展示一番,围墙外又有斥候来报,李家庄全庄1200口男丁男童全都斩了,余下兄弟正将女人女孩,粮食财货装车。

  惹的场中又是一阵喧哗。

  清欢全不在意,又对传令兵说,「既然我山寨雄兵夺了李家庄,那庄中财宝便是我山寨囊中之物,不过我看这些女子胸前鼓鼓荡荡,定是有人夹带,你让弟兄们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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