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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变成了魅魔1——无端降临,1

[db:作者] 2025-07-29 22:10 5hhhhh 9050 ℃

第一章 无端降临

幸运或不幸降临在某个人身上时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者机遇,它就是降临在你身上,仅此而已。

人生就是这样,我大概在6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两个痛失配偶的单身父母可以毫无因由地在一家餐馆相遇,因为一个服务员冒失打翻的一盆汤而相识,因为不知从何油然而生的爱慕相结合。有时候把两个破碎的重组家庭结合在一起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能只需短短两个月的普通来往就够了。

幸福就是如此,到来时并没有任何征兆。但反之,不幸到来时也是一样,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也可以将一个家庭在转瞬之间无声地碾碎。

站在双亲的灵柩前,我紧紧地握着天晴的手。我的继母告诉我,那是天晴的亡父替她取的名字,那位父亲希望女儿的笑容能像晴空那般爽朗。但事与愿违,自从这天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天晴笑过。

“我们的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那年,只有16岁的我紧紧握着天晴微微颤抖的小手,不知该说什么。

天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一个12岁的小女孩能否正确的认知死亡。但事实上,那时的我看上去比天晴还要不知所措,只能学着电视剧里哄小孩的台词语无伦次。

“但我仍是你唯一的哥哥,你仍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都是对方唯一的亲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恩……”那是那天天晴所讲出的唯一一个字。我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克制自己的眼泪上了,无暇去看天晴那时的表情。我只感到她冻的冰凉的小手稍稍握紧了我一点。

“哦,今天起的挺早啊?”我全神贯注地集中在眼前的煎锅上,手腕一抖,两枚煎蛋在平底锅里翻了个面,被稳稳当当的接住,柔软的蛋黄并没有被摔碎。

不幸中的万幸,我们的父母遗留给我们的财产虽然谈不上多富裕,但对两个孩子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虽然无亲无助,倒也姑且算是省去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为了点遗产互相争夺的繁琐事。在福利机构的帮助下,我和天晴这六年倒也算平平稳稳的走了过来。

“早安。”梳洗完毕的天晴非常端正的坐在了餐桌旁边。对女孩子来说,六年时光足以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天晴已经从一个小女孩出落成楚楚动人的少女了。

天晴完全没受到我这大大咧咧性格的影响,成长的十分端庄清秀。不论何时,她总是保持着自己衣着洁净得体,齐肩发和刘海永远修的整整齐齐。她的性格并不张扬,身上永远是以白色为主的素色衣服,只佩戴最低限度的小饰品,比如我三年前买给她的一枚造型极其简单的小发卡。但这些简洁平淡的组合在天晴的身上却如此的相得益彰。自我们的父母去世之后,天晴就变得寡言少语,表情极其平淡,再也不曾笑过。但这份冷淡的孤僻也给了她一份令所有人神往的清新和宁静。在学校里,她是无人不知的高岭之花,拥有全校最顶级的气质和面容,但同时她也绝对不于任何人亲近,在她的四周始终弥漫着一股令人冷汗直流的肃杀。

我把热腾腾的早餐端到餐桌上,一并坐下。我时常好奇天晴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修养。不论做什么事她都是那么的礼貌得体,就连拿筷子刀叉的动作都带着十足的优雅。

“最近是不是快考试了?学习压力是不是很大啊?”我嘴里塞着面包,声音咕咕哝哝的。我已经习惯于每天和天晴聊一些堪称浪费时间的话题了。天晴的学习成绩我再清楚不过,打进了高中之后,就没把年级第一位置让出去过,甚至和第二名的分差都高的令人绝望。

“还好。”天晴绝不会多说哪怕一个非必要的字,但天晴却从不抵触回应我那些毫无意义的闲聊,尽管字数少的可怜。

“天气开始转冷了,要不要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啊?”

“不用。”

“你们学校食堂菜品怎么样啊?你这高三了营养得跟上啊。”

“还行。”

“有没有男朋……算了当我没问……”

“……”

几乎每个清晨我们都是在这种尴尬滑稽的氛围中度过。虽然天晴寡言少语,但毕竟和她朝夕相处,我也能从她的字里行间读出她一点点微妙的情绪来。实际上,每一个这样的无聊早晨,我都能感受到天晴其实是非常开心的。不过今天早晨天晴略略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平淡枯燥的对话,但我知道她今天却在逐渐变得急躁起来。

而且我还知道为什么。

“啊对了,说到今天啊……”我还是漫不经心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包咕哝着,而且语速刻意放的很慢。我的眼角瞟到对面的天晴,她虽然也在低着头吃饭,但屡屡发丝之后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今天可是卖场特价日啊,我老早就想去买个加湿器了,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好品牌打折啊。”我坏心眼地刻意语调一转,还是聊回一个足够无趣的话题上。

“知道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天晴这次的尾音语气强了不少。我心里暗道一声坏了,看来玩笑开的有点过头,天晴是真的快生气了。

“好了, 还是说件正事吧。”我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拿出一副认真的姿态。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推到天晴面前。

“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我用很温柔慈祥地声音,将每个字都说的非常清楚。

我知道天晴在等的就是这句问候,她开心地连手里的筷子都放下了,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躺在里面的一枚银色胸针,正中镶嵌着一颗晶莹的蛋白石。整体造型素雅大气,无疑非常适合天晴的装扮风格。

“谢谢……”

我能看到天晴雪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看来她确实喜欢这礼物,这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之后的早餐时间,我们二人相对无言,静静的清理完了盘中的食物。对我们来说,这种默契的沉默并不尴尬,反而充满了温馨的恬静。天晴很懂事理,对她来说,简单但富有心意的礼物,原比什么名贵的乱七八糟来的更有意义。

“今天放学早点回来,实在不行就翘了晚自习,我们去外面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我收拾好餐桌,准备把地拖一下再出门去上班。趁着天晴出门前,我向她说到。

“恩……”天晴轻声应道。虽然她不喜欢说话,但她总是坚持对我说的任何话做出一些基本回应,她似乎把这当作礼貌教养的重要一环一样,始终坚持着。

“还有……哥……每天的那个……”天晴已经穿戴整齐,我看到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那枚胸针别在领口了。她并没有着急出门,而是回头看着我,在期待着什么。

“你都成年了,还要这个吗?”我笑了笑说道。

“恩……”天晴还是简单的回应,于此同时也稍稍低下了头。

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小心的不把她整齐的头发弄乱。天晴坚持每天出门前都要我这么做,六年来都是如此。这是我们每天的必修课,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只是对我们来说,这是对家人最真切的一点点关爱罢了。

“路上小心。”我说到。

“恩。”天晴轻声回应道,尾音里带着一点小小的开心。但她没有急于出门,而是站在门口,反复摸索着领口的胸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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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天晴突然轻轻互呼唤了我一声,声音很轻。

“嗯?怎么了?”

“今天……我就成年了……我……”她支支吾吾地,始终拿不定决心。

“是很重要的事吗?你可是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哦。”

这样的对话不是第一次发生。我并不愿去揣测她想要说什么,我只是有种预感,这个话题我不应该让它继续下去了。

“很重要!”天晴当即反驳我道,声音很洪亮,即便是她素来平静的脸上,也显出了焦急的红晕。

但天晴真的很懂事,懂事的过头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但……但……也没什么……”

天晴终究还是退缩回去了,声音小的可怜。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语,对天晴而言真的很痛苦。

我知道,我只是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天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飞速的离开了。

“抱歉……天晴……”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心底如此低语道。

我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近,是一家相当高端的咖啡馆。我在店里同时负责收银工作和店里的财务报税,偶尔也会帮忙调配一些简单的饮料。这都是我得心应手的活儿,所以效率颇高,老板人不错,知道我一人可以胜任两三人的岗位,因此也给了我相当可观的薪酬。

“怎么样,天晴喜欢那礼物吗?”

在我专心整理收银机的零钱时,突然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随后我便感到一个人从身后环抱住了我的脖颈,一对相当丰满的胸酥毫不介意地直接压在了我身上。

“她可开心了,喜欢的不得了。”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我的店长兼咖啡师,也是我在大年长一届的学姐程岚。她和天晴完全相反,成熟且开朗且活泼,性感的身材和一头秀丽的黑色长发把大学里的男生迷得各种神魂颠倒。但只有我和少数几个人知道,秀丽迷人的岚学姐,其实也是个父母早亡的可怜孤儿。也正是因为我们同病相连,我们二人才能走这么近。

“那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我知道了,你又敷衍她了对吧?”

程岚学姐非常的细致体贴。就像我能从天晴的言行举止中读出天晴的情感波动,学姐也能从我的细微变化中读懂我的感情。所以学姐就如同我心灵的避风港,当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天晴时,我总会习惯性的跑去她那里寻求慰藉。我想程岚学姐一直对此是心知肚明的,但她从不介怀,而是温柔地接纳了我。

“敷衍不敷衍无所谓,倒是岚学姐,你绝对重了。”

“你就是用这种冰冷无情的讽刺来报答给你介绍工作,还帮你精心挑选礼物的前辈的吗?呜呜呜你岚学姐我好伤心啊。”虽然是明显戏谑地假哭,但岚学姐那娇柔的声音真的麻酥到足以倾倒每个人的心。顺带一提,我之所以毕业后仍喊程岚叫学姐完全是因为她个人坚持我这么做,理由是这样听起来更加年轻朝气。

“是是是,非常对不起,我对我最尊敬的前辈,温柔体贴,善良无双的程大小姐在此表达无尽的感激之情。”我一面应付着学姐的挑逗,一面把整理好的零钱塞回收银机。

我必须承认,对程岚学姐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也清楚地知道程岚学姐对我也其实也颇有好感。并非是因为同为孤儿的认同感,而是确乎男女之间暗生的情愫。但我们相似的生活经历给了我们一种难以一言道明的默契:在生活条件稳定下来之前,我想我们谁都不会急于在感情上有进一步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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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躁,脚踏实地,是我们这类人的共性。天晴眼看着就要从高中毕业进入大学了,我也刚刚正式迈入社会。我并不是说天晴是我和岚学姐之间的一种负担,而是就我们的性格思维而言,维持一个如此平衡的现状更加适合罢了。

我和学姐间的默契是非常广义的,除了生活和情感上的共同步调,就连工作也是。今天是个周五,客人比往常是要多一些的,但对我和岚学姐来说,只要我们认真配合起来这就是小菜一碟,这也是我们只需两个人就能撑起一家颇具规模的咖啡馆的原因。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我们不提供餐点,所以到了临近晚饭的时间我们反而很清闲。程岚学姐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个大大的蛋糕,看来是笃定了主意今晚要和我一起给天晴庆祝生日。

“你认真的吗?天晴好像和你不怎么对付啊……”

“那不是当然的吗?不过这种事吧,也没那么麻烦就是。女生之间的小问题,小问题。”

“倒是话说回来,我一直奇怪为啥天晴对你这么抵触啊?”

“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是傻的吗?”

“你什么意……”

就在我们在等待下班的闲聊时,前台的电话突然突兀地响了起来。岚学姐顺手接了起来,但是似乎没听几个字,脸色就突然变得煞白。

“怎么了……”岚学姐情绪的剧变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别管细碎活,马上关店。”岚学姐甚至没顾上理我,焦急地把电话一扔,拿起门锁就往外冲。但她才走出柜台时,看起来像是非常纠结无助地猛地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看我。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她双眼中充满的慌乱。

“天晴出事了。”

这五个字,重如惊雷。

“您是?我明白了……请跟我来。”

一路上,我对岚学姐的一路驾车狂飙视若无睹。我木然地跟随在她的后面来到医生的面前,全然不知所措。

这是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心思为什么这么细腻。

医生的表情我看在眼里,他的语气我听在耳里。他为我引路时,步伐和频率我也都清晰的反映在脑海中。他为什么不走快一点?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他的焦虑?为什么?为什么……

不,我清楚地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此刻我已经知道我们最终会在哪里驻足。

幸运或不幸降临在某个人身上时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者机遇,我六年前就已明白这个道理。

呵……我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天旋地转,魂不守舍,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依稀听到岚学姐在我身旁怒气冲冲地揪着医生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我依稀感觉到面前那扇厚重的铁门后那彻骨的寒意。我知道这些事正发生在我的身旁,但与此同时我又完全意识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哦,并非是我意识不到,而是我的思维已经彻底停止了。

“这位小姐,请您冷静……对此我们也十分遗憾……”

“遗憾什么!你给我闭嘴!你在开玩笑是不是?你说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咚的一声闷响。我的手重重地按在那厚重的铁门之上,也打断了岚学姐和医生之间的纠缠。

“她在这里对吧?发生了什么?”

我的语气比我想象的平静的多,我确信我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该拿出什么该死的语气表情还有情绪来。

那医生估计是被我那异常的平静吓坏了,愣了好久才明白我在说什么。

“有……有一家饭店发生了燃气爆炸……爆炸崩飞的一块锋利金属碎片……您妹妹恰巧经过……颈动脉大出血……送来时已经……”

虽然的确是我提问的,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理会医生那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那沉重的铁门,平静地第一个迈了进去。

天晴就在那里,刚刚才被送来的她并没有被收纳进哪一个隔柜中,而是安静地被摆放在正中的不锈钢床上。哪怕蒙着白布我也能第一时间认出她。就算她向来一尘不染的鞋袜此刻尘土斑驳,就算她曾经粉嫩的手此刻是那么的苍白黯淡。

我突然发现我僵在了那里。我距离天晴是那么的近,我伸出的手距离那张白布那么的近。但我发现我却不能再移动分毫。

我在怕,我真的很怕。

我好怕那张朝夕相伴的熟悉的面庞,真的出现在那层薄薄的白布之下。

我悬在半空的手突然被温柔地握住了,和停尸间内冰冷的空气截然不同,岚学姐的手温暖而柔软。

“我没事……”

学姐手心传来的那小小的温暖给了我些许的勇气。让我得以向她撒了一个不知是骗她还是骗我自己的谎,让我得以掀开覆盖在现实之上的最后那层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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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就是这样降临的,没有前兆,没有缘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这道理我真的在六年前就懂了。只可惜懂和接受并不是一回事。

我抱起那轻盈的身躯,凝视着着那张可爱的面庞。天晴很怕打雷,不止一次,我在雨夜中陪伴着她入睡,她的睡颜我很熟悉,非常熟悉。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只是今天她看上去少了几分血色,多了几分苍白。

“天晴,我们回家吧……”

我很平静,平静的像我们早晨平凡的闲聊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我没能听到她以往总会回应我的那声“嗯”字。

在家门前,我向学姐很郑重的道了晚安,婉拒了她陪我度过这个难熬夜晚的关切。岚学姐真的很通情达理,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的坚持。她是真正的理解着我,关心着我,因此她明白,此刻或许留我一个人陪着天晴更好些。对此,我打心底觉得十分感激。

我将天晴安放在她柔软的床上,坐在床头,一言不发。鲜血将她的校服大片大片的染上了猩红,看上去狰狞又可怕。她的衣服乱作一团,那是抢救留下的痕迹。我无从想象向来雅致端庄的天晴在生命的最后会带着怎样的思绪离开,我无从想象生命从天晴那娇小的身躯一点点流逝的画面。

“没关系天晴……我这就帮你把身子清理干净……”

天晴素来喜欢干净整洁,如今她沾满尘土和血污,这幅凌乱不堪的模样是我所无法容忍的。于是我将天晴的身体扶起,决意将那些沾满血污的衣物小心地脱去。就在我扶起天晴的身体时,我发现她的全身只有很轻微的僵硬,肢体仍会随着重力轻轻地垂下,因此我并没有感受到很大的阻碍。

这份“乖巧”让我觉得十分惆怅。天晴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甚至有点过了头。自从我们开始相依为命起,她就绝不肯给我添哪怕一丁点的负担。她总是喜欢悄悄在背后帮我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也从不以此邀功,她将这份体贴视作一种理所当然。因为打工和学业的双重压力,我并没有很多的精力去顾及天晴的内心成长。所以当我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天晴已经成长为一个如今那般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时,我既欣慰又感愧疚:我真的应该多花些时间陪伴她,多花些精力去感受她的内心。

而现在,天晴就仿佛就连死后也要恪守着那份乖巧懂事的信念:她柔软的娇躯随着我的动作顺从地摆动着,肌肤如此光滑,就连贴身的内衣都没有半点摩擦感,让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帮她脱下每一件衣物。天晴合着双眼,安然地依偎在我怀中,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即便是要将她的裸体呈现在我的面前,天晴也好似没有丝毫的抵触。

天晴的所有衣物很快便被我褪尽,她侧身躺在床上,身上斑驳的星点血迹被她苍白的皮肤映衬得无比鲜艳。天晴的肌肤原本就是洁白如雪,而如今大量失血却为那份美好染上一分凝重。我抱起我那赤裸的妹妹,走向我准备好热水的浴缸。我其实并无必要特意用热水去清理一具冰冷的尸身,我只是不忍,不忍让我挚爱的妹妹受冷受冻,哪怕我们并无血缘,哪怕她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了。

温润的热水将天晴身上斑斓的血迹化开,溶成一缕缕鲜红的丝线。我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帮她轻轻擦拭着每一寸肌肤。天晴唯独在入浴之后会放送她紧绷的矜持,暂时抛下她的平日里的文雅修养,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洗完澡之后,天晴也经常大大咧咧地只是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跑出来,堂而皇之的去冰箱那里拿一瓶牛奶喝,全然无所顾忌地在我这个兄长旁边晃来晃去,直到水汽蒸发殆尽。

不过今天这也是我第一次得以如此细致地一览天晴的全身。她的身材非常纤瘦,但并不显得病态。四肢的比例十分匀称,手指脚趾生的好生精致,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天晴的胸脯刚刚发育不久,尚且未能达到成熟女子的那般丰满,但那曲线十分微妙的隆起却要显得更加富有生机,精巧稚嫩的乳头如同两枚宝石,镶嵌在那嫩白的胸酥之上。

让我略感庆幸的是,天晴颈部的割伤并没有我想像的那般严重,只是一个平滑,但有些深的切口。血液流干之后,创口组织还有一定程度的粘接,这让那道致命的创口看上去并不那么显眼,也让天晴的遗容看起来更加的安详。

简单的擦拭之后,我又换了一池清水,用沐浴露和洗发水再一起仔细地清洗了一遍天晴的身体和头发,把血腥味彻底冲刷掉,只留下淡淡的芳香。随后我将天晴从水中抱起,用她惯用的那条浴巾仔细擦拭掉她全身的水,将她抱回卧室之中,平躺回床上。

我去医药柜里找来了一些消毒卫生棉,撕扯成几个小团,分别塞入了天晴的口鼻,耳道,还有阴道和肛门之中。这么做一可以防止一些小虫钻入尸体当中,二可以避免早期腐败产生的液体流出体外,避免一些不雅的场面。但即便是出于常规遗体整理的因素,当我亲手撑开天晴那柔嫩的阴唇时,我还是感觉有些动摇。

即便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天晴的阴道内壁仍然呈现出十分鲜艳的粉红色,而刚刚的沐浴又为这稚嫩的私处增添不少湿润感,将那种懵懂少女独有的精致娇嫩表现的淋漓尽致。我清楚的知道,直到今天天晴都小心谨慎的保存着自己的处子之身。因此我在对待她的阴部时格外的小心,两手并用,像是徒手将蛋黄从蛋清分离出来一样小心谨慎,生怕在这种时刻弄出不该有的乱子来。我同时也发现,天晴把自己私处的阴毛处理的干干净净,整个阴部非常的光洁,小小阴蒂暗藏在柔软的阴唇缝隙当中,若隐若现。这种从里到外的精致整洁倒是符合天晴一贯的风格。只是如今看来,这份整洁却让我感觉哀伤不已。天晴的尸体是如此的清丽动人,她还在最好的年纪,保留着一切最原初的美好。她本该有着令人无限遐想的美好未来,可如今这一切都在她18岁生日这天,在本应成为起点的地方,画上了一个无声的句点。

我终于将天晴的遗体彻底的清理完毕了,目前我尚且无法决定应该让天晴以什么样的穿着打扮入殓。我想,在装点女孩子这方面我确实需要程岚学姐提供帮助,或许明天等殡葬品到位后一并处理会更加合适吧。眼下我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还给天晴她最喜欢的整洁和安宁了。

我疲惫的倚坐在天晴的床上,将她赤裸的洁白身体紧紧的抱在怀中,一同裹上一条毯子,静静地缩在床角。

我将头轻轻地贴在天晴安然的面颊上,任由心底的迷茫扩散。我的人生实际早在六年前就结束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什么而活。只有天晴,一个本于我素无瓜葛,却同我相依为命的妹妹,成为了我所有思绪的寄托。可是如今,我人生的唯一意义却在这样的一天,以如此戏谑地方式离开了我。

我仍清晰地记着早上天晴离开家门时的画面,那时的她既为那小小的礼物感到开心,又为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口而感到失落。可如今,那句话她已经再也说不出了。

“对不起……”我终于打破了这沉默,在天晴的耳畔轻轻自言自语。

我怀抱着天晴,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我不敢去想,可又忍不住去想。如果今天早晨我没有和她说让她早些回家,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恰巧在那个时间点经过那爆炸?如果我早晨没有刻意地避开她想表达的倾诉,那是否就不会留下如此的遗憾?而我,明天我要如何去迎接一个再也无人向我问那一声早安的清晨?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到现在为止我那出奇的平静并非是因为我内心的坚强,而是我在拒绝承认天晴的离去,我根本没能接受天晴的死亡。

无声地,我的第一道泪水终于滑落下来。我裹着毛毯,紧紧拥抱着怀中柔弱的天晴,妄想用我的体温让那小小的躯体再次温暖起来。可我怀中的冰冷就像是一个黑洞,无情的将所有温存吞噬无踪。

我将天晴抱的是那么紧,如果天晴还活着,想必早就会喊疼了。可如今的她并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半分抱怨。仿佛她才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将我所有的迷茫和痛苦无言地承受下来,温柔地陪伴着孤独的我。

“天晴,我该怎么办?”

我轻轻地呢喃着,尽管我知道天晴已不可能再有任何回应了。

我怀抱着冰冷的她,团缩在角落一动不动,直到疲惫与倦意将我吞噬。

一阵来自腰背的酸楚疼痛硬生生地把我从沉睡中拖了出来,不得不承认,蜷缩着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睡姿。只不过在这样的时刻,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念头可言,只希望能在最后好好的陪伴在天晴的身边。

我动了动身子,想让自己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可是随即,一阵冷汗猛地冒了出来。

我的怀中空空如也!

我的倦意瞬间一扫而空,我像受惊的小鸟一样从床上弹起,慌乱之中我的手扫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有人躺在我的身边。难道是在睡梦中我将天晴的身体放下了吗?

我低下头看去,屋内没有开灯,但窗外零星的路灯光芒足以让我辨认身边的人是谁。但当我看清我身边人的面貌时,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躺在我身边的并不是天晴的遗体,而是……程岚学姐!?而且她的模样绝不自然,一双眼睛无神地望向天花板,一片沉寂,胸口没有起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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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晴的遗体去哪里了?程岚学姐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程岚学姐她这是……死了?不对,她的模样于其说是死去了,倒不如说是更接近“没有心跳呼吸地活着”?

这惊悚的变故将我的思绪搅的一团乱,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以至于面对着程岚学姐这副模样时,惊讶和惊悚甚至能压过失去学姐的悲痛。我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同时我似乎听到从客厅传来一阵响动。我全身的神经马上紧绷起来,还有什么人现在正在我的家里!!!

我从天晴的书桌上抄起一个细口花瓶握在手中姑且当作武器,然后悄悄向外摸去。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口照进来的一片月光照亮了临窗的一小片区域。借着那淡淡的月光,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正在我的厨房里,打开了冰箱的门,似乎在偷吃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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