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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缚美修真传 第一章至第二十章合集,8

[db:作者] 2025-07-29 09:45 5hhhhh 3610 ℃

因为长期的赤脚脚底的肉垫很厚实,但痒和痛可不痛,它穿透力极强而且身体对它毫无办法。

樱兰的小手放在这双足有五十五码的大脚底上,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因为悟性极高(不要把悟性用在奇怪的地方啊喂!),所以很快就掌握了门道。

手一攒,五个分散的指甲便组成了一个密集的小刮刷,灵巧而快速在脚底上搔痒,如果脚底用力皱出的肉褶,便会立刻改变方向让指甲于脚底的痒肉充分的接触。

也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有些发黄的大脚板变得红润了起来,产生的痒感快速的超越了腰部。

“呜呜呜呜!!!!”

铁心拼命挣扎,汗如雨下,但一是令人晕眩的痒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无法控制的挣扎,二是窒息感早就让她身体发软力量就剩了两成,最后我密密麻麻的铁链几乎把她包死了,相连的数十条铁栓全部深埋地下。

挣扎渐渐变缓,但那只是因为没了力气,痒感会让人无比兴奋激动,反过来兴奋的身体又会增加敏感度的上升,如果是疼痛,脑子里还会分泌一些吗啡来阻止宕机,但面对痒只能越来越强烈。

樱兰的手法已经出神入化,十根手指好像已经像树根一样,紧紧的缠住了这双敏感脚底上丰富的神经,每一次滑动和颤抖都带来了足以让铁心眩晕的巨痒,而樱兰好像已经彻底的投入,手上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谨慎起见,大概二十分钟我就叫停了。

铁心狼狈的翻着白眼,像被玩坏了一样,瘫在地上。

月寒非常正式严肃的等着下一位。

樱兰倒是意犹未尽,跃跃欲试,似乎已经有些上瘾。

“那下一个是谁呢?”

三个人都缓了几分钟,铁心一听我这话马上就盯住了樱兰,月寒也一起盯着。

“不是吧……”

徒弟似乎还想装傻,但从地里钻出的铁链缠上了她的手腕,让她马上认清了现实。

“姐姐,师姐饶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真是充实而快乐的一晚啊~

第十八章 稻荷丰华

“师尊,这里没有任何的仙气,谷物生长的如此茂盛和阵法无关。”

“也就是说这个偏僻的小村落常年丰收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耕种技艺高超是吗?”

“应该也只有这一种解释的。

但是师尊,这里虽然没有仙气波动,但这个村落里好像有一个令人在意的东西。”

“东西?”

“没错,应该是一把先人留下来的法宝。

但是……我有些说不准,就是和一般有些不一样。”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就看他们两个有什么发现了。”

这个偏僻的山谷里的小村子叫做稻荷村,我们是在客栈的一个旅客口中听来的。

那时他以及其夸张的口吻,来叙述的他看到的一整片金色的麦田,以及如山脉般连绵的谷仓。

我们本来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但到了之后才发觉不虚此行。

造访村落,我们住在山边的一个客栈里,白天仰望两侧的山坡,就好像三D游戏里没有完全渲染,带有锯齿的背景,规整而富有美感的绿色梯田,从山顶一直铺到山脚。

我虽然上一世生在种花家,但一生没有怎么碰过农业,真的是太遗憾了。

但毕竟血液中流淌着祖传的种田基因,仅看一眼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所使用的这些技术,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其他农民,此等农业技术实在让人眼馋。

到了深夜我和月寒留在屋子里,她施展天云派秘传的勘测之法。先看看这村子里有没有修者或者妖魔,铁心樱兰则直接深入村子,看看有什么收获。

“然后今晚你就可以休息了,我把你捆在床上,手腕旁边我会留一个结你可以自行解开。”

“谢谢师尊。”

捆完这边我就转换心神,到了樱兰身上的绳子中。

曾经我能转移心神的距离,仅仅有几米而已,但经过这几日每夜的精血吸收滋养,距离已经从数米变成了数百米,只需要感觉到远方自己的肢体,便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移身过去。

“这是庆典吗?”

“我想是的,但是他们只让村里的人参加,我在要进来的时候被拦住了,所以只能跳上房檐在这里偷偷的看。”

红色的灯笼,敲鼓的青年,燃放烟花的老者,喜庆歌声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神社。

没错那个建筑无法被称作妙,甚至称作神社,都有些牵强。

村子中央一个圆形的,较高地势的广场上铺满了鹅卵石,穿着很富裕的村民来来回回,做着某种庆典或者仪式想寻求神仙庇护。

“他们的神叫什么名字?”

“叫稻荷丰华。”

“听名字好像是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吧。”

“对的,她就是坐在里面,接受供奉给村民赐福。”

“坐在里面?

她还是个活的?

难道是个仙人?”

“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仙气,应该只是个凡人。”

“好吧,你们继续观察,我找个人附身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作为一个绳子,虽然只要把自己画成头发丝的大小,随便飘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混进去,但我才不要随便找一个浑身汗味儿的小伙子,就算只是待一会儿也必须要找……

一个乖巧的被父母牵制的小女孩儿从面前走过,看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可爱,我心念一动立刻变成了一缕细丝,直接飘了过去。

闻着女孩儿身上的奶香,我渐渐进入到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宗教建筑里。

这个建筑举架很高,但里面却只有一层,我看这帮村民都花钱买了几炷香,然后依次排队到一个高台前跪拜祈祷。

高台大概高两米画有彩绘,上面装饰了很多扶手一样的黄金饰品,一个披着彩色花布的人不知道是盘腿还是跪坐,反正就是一动不动的,在高台正中间接受着人们的崇拜,一言不发,也看不见面容。

“吉时已过!封台!”

一个男人似乎突然在宣布些什么,我转头一望发现女孩身后已经没有人排队了,看来他们一家应该是最后的祈祷者。

就听到清脆的铃音轻轻响过,天棚上一个正正方方的笼子缓缓落下,正好罩住高台,里面的那个人似乎动了一下但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这就是神圣的仪式吗?

我不知道现在笼子里的那个人在想些什么,但如果那里坐的是我感受到的肯定不是什么神圣或者满足。

主办仪式的人渐渐退去,前来祈祷的村民也逐渐离场,熄灭烛光门一点点合上。

外面的庆典还在继续,人们欢声笑语着,但我的心思却系在了那个叫稻荷丰华的神身上。

她到底是神明还是囚徒?

回了樱兰身上,我小声询问。

“这个村大概有多少人?”

“应该一千左右吧。”

“一千左右的村子竟然能建起来这么庞大的宗教设施,看来他们村确实很富啊。”

“对了师傅,铁心她怕脚镣声暴露踪迹,所以没有跟我一起,她独自去调查村后面的集体谷仓了。”

“我记得那个脚撩只是装饰啊?

轻轻一掰就……

好吧,如果是她的爱好当我没说。

你先回去吧,我再去她那边看一看。”

庆典和谷仓大概相距两百来米,我在铁心胸前留了一小段铁链作为装饰,一眨眼的功夫精神就转移过去了。

四周昏暗没有火把,我只能依稀听到脚镣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有什么发现?”

“到也没什么,就是这儿的粮食太多了。”

“这么黑你怎么看到的?”

“刚才我点了把火,发现谷仓里面都装满了粮食,一共六个大仓,这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没有被装满的。

但就仅仅是这里的,估计也够这个村子吃上半年了。

对了,要不我再点把火你看一眼?”

“别了别了,在暴露了。

你到仓外面,我看看这一仓有多大。”

到外面一看,我也吓了一跳,虽然上辈子见识过什么叫现代化农业,现代化仓库,但这六个谷仓加一起大概比一个足球场都大,举架三米要一点没有空余全部装满,就连这个国家的中央仓库可能都比不上这,就是不知道这些粮食到底是几年存下的,还是一年收上来的。

“已经可以了,回去吧,今天晚上了解的够多了。”

路上我和铁心分享了一下樱兰月寒她们的发现,然后准备到了客栈和三个人一起说我的发现,到了楼下一种异样的预感,让我迟疑了一下。

“先别上楼,让她们独处一会儿我们在楼下先等等。”

绳子是有触觉感受的,不需要将新人分过去,只要离得足够近就能感受得很清楚,他们两个到底在上面做些什么,我心里大概是有数的,这湿润的感觉大概是在“交流感情”吧。

“应该是在亲热吧。”

铁心直接把我藏在心里,不敢说的话抖了出来,反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师傅~”

她轻轻沉吟了一声,我本能的嗯了一下。

“抱歉,刚刚我是。”

“没,你配得上师傅这个称呼,我感觉你对我的帮助和影响要比其他人,甚至比我父母都要大,只是我没有从你身上学会些什么叫师傅的话,有些……”

“你看和我呆的久了,你也客气了,如果师傅这个称呼让你觉得安心舒服的话,那你尽管称呼好了,我不在乎的。”

“那我叫了?”

“又不是比赛,要喊个开始才行吗?”

“哈哈哈哈……”

她爽朗的笑了起来,我也不顾及什么身份跟着大笑。

笑着笑着,突然就听到了什么人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系感知一下才发现樱兰月寒竟然走下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在这的?”

“就……

一开始。”

樱兰脸色红润,似乎刚刚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说起话来扭扭捏捏的,月寒倒还是表情如常,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行吧,看来今天晚上大家肯定睡不着,那我就分享一下我的发现吧。”

为了防止我的主观态度对她们的判断造成影响,我可以用比较中性的词,详细到复杂的描述我看到的东西。

但最后可能是因为我的关注点,她们在阐述想法的时候,基本和我预想的没什么区别。

“事不宜迟,师傅,我们今天晚上就把她救出来吧。”

樱兰迫不及待的想马上动身。

“师尊,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现在还不宜动手。

而且我们此次是为了寻找优秀的人才,最好不要参与太多的是非。”

月寒几乎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但可惜作为师傅我是个多情的主,别人说什么仁义道德可能是伪君子,我是真见不得别人含冤受苦枉死之类的。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铁心坐在石头上苦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发言。

“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就是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一个人要是没有什么野心,光凭天赋能力是很难做成一些大事的,特别像生产粮食这种复杂的事情。

如果那位神真的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为村民带来了这么多好处那他肯定振臂一呼独揽权力,会要求设立一套有利于他的仪式或者习惯,而不是……”

她看了一眼胸前的链子,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转换称谓。

“而不是师傅看到的那种,好像刻意的要压制自己的影响,或者说威信的仪式。

师傅刚才说那位神刻意做的很高,而且掩住了脸,我想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或者说神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我表示好奇,示意她顺着神已经死了继续往下说。

“现在受人供奉的神可能只是别人伪装的而已,真正的神其实已经死掉了,或者说从来就不存在。

所以现实可能是有人在假借神的名义为自己谋利。”

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这逻辑和经验确实让人没话说。

“确实,月寒也说了这个村子里没有什么仙气,这侧面支撑了你的想法。

我们前来的目的是人才,目前有所动作确实有些早。

不过相比之前的被动观察,我们这次要主动一些了,甚至要有一些进攻性。

我有预感,不管是有丰富农业知识的人,还是赐福村庄五谷丰登的神,这次我们必然有所收获。”

她们都点头同意,看来今天晚上是闲不下来了……

第十九章 全包

这个村子有非常多蹊跷的地方,但归根到底,一切谜团好像都围绕着那个神社中的“神”。

铁心被安排深夜勘探地形,细数所有农田的面积,还有住家的数量。

樱兰则着重监视窃听举办仪式的那几家农户,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言行。

月寒身形最小,性格也稳重成熟,遇到突发事件会冷静处理,是直接探访的最佳人选。

这个看起来像巨型凉亭的建筑,四周的门都紧紧锁着,乍看之下好像没有可以侵入的门路。

但实际上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再次进来。

这个建筑的棚顶是完全镂空的,是纯粹的木结构,只需要走到紧闭的门前,像上看便能看到一个个三角形的小空隙,成人肯定是无法穿过的,但如果是月寒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躲过还在庆祝的村民,绕过有人把手的岗哨,翻过建筑最左边的高墙来,到了无人看守的后院。

月寒赤着的小脚轻轻点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整个人如一团柳絮般无声的飘上了房梁,静静的钻了进去。

精致的脚趾轻点地面,宽大的衣袖并没有带起一丝风,香已经燃尽,但那股幽长的味道这房间中弥漫。

这里的房顶上装着许多粗粗的祭祀用麻绳,上面都是铃铛,周围也有很多零零碎碎的装饰,如果碰触定然会引起响动。

再三考虑,月寒仅仅用大脚趾和一根食指,一点点攀上了结实的镂空架子,来到了一个可以俯视整个房间的位置。

那个被称作神明的人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若不是月寒小声的告诉我她还有呼吸,我甚至一度以为那是个死人。

仔细观察,最后终于发现笼子左侧有一个没有系铃铛的较大空隙,可以钻入。

刚想行动,突然金属交错碰撞的声音,由远及近,那个高台的后面有一个很窄的但可以供人行走的木桥,桥的那边有一扇门。

声音停在那扇门又是一阵细碎的金属抖动声,门轴发出尖锐的死角,一束光射了进来,但并不足以将整个黑暗的房间照亮。

好像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他手里的钥匙闪着银色的光泽来到了那个木头制成的笼子后面,拿起一个金闪闪的钥匙将门打开。

没有语言就好像默剧一样,他走近那个“神明”,轻轻拨开层层叠叠的花哨服饰,终于在布堆中摸出了一对被红色长布紧紧包裹拘束的手。

就听那昂贵的布料被一层层解开,中年男人举起油灯站了起来,走到笼子旁,又将龙门锁上顺着来的道路出了房间,将之前照进来的光重新夹死。

被拘束的神明?

看来事情朝着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了。

那应该是个女人吧,动作轻柔,身上厚重的衣服让她行动不便,很多动作都难以完成,但她还是耐心的一点点的将衣物解开。

黑暗中静寂无声,我看着她一层层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越看越惊。

那高台根本就不是供奉她的,而是束缚她的。

宽大的衣服下面藏了许多厚重的铁栓,有些仅仅是用结实的布料将她固定在那里,有些则是布料包裹着锁链将其囚禁。

除了手臂外,身体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勒紧包裹,蒙眼的布就足有六层之多,为了不发出声音,口中塞着布料,外面围了七八层,最外侧的两三成更是包住了整张脸,连鼻音都不可能发出。

我想不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想不出是谁发明了这种方法。

如果说我的拘束是严厉中带着爱意。

那这身拘束便是绝望中带着窒息。

她将遮头的布拿下,露出了一张柔和的面孔。

这是一个面容慈祥的女人,成熟的脸上还残留着年轻时的风韵,低垂的眼角让人感觉她的性格并不坚强,眉毛如情丝般绵长,如皓月般的鼻子无比精巧,一对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这张面孔上的五官都很美,但组合在一起却只让人觉得薄幸。

她脱下了精致的绣花鞋,上面金丝雕成的美丽花纹并不让她留恋,白色的布条一层层的从足上剥下,一双柔弱无骨的嫩脚露了出来,束缚她灵魂的最后枷锁也被卸下。

因为长时间跪坐而有些麻木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黑色的长发在鲜艳的布料上扭曲成诡异的造型,她空洞的双眼里好像没有任何的思想。

“下去吧。”

听到我的声音月寒手指一松,脚趾一点,身体如薄薄的蚕丝手帕,冲着空隙飘了过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如一团影子般进了木笼。

“你就是稻荷丰华吗?”

月寒的声音清澈而空灵,我敢断定这个女人肯定听到了,但她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似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请问您就是稻荷丰华吗?”

月寒没有提高声量,用和之前几乎完全一致的声音再次询问。

“你是谁?”

她很平静的反问,声音无力且低沉。

“路过的修者。”

“哦~

我已经见过无数修者了,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们什么。

你们不必拯救我,我接受我的现状。”

要是平常的对话,她的交流可能略显跳跃,但在此场景我却完全理解她的意思,没有任何的障碍。

不过有一点,她可能理解错了,别的修者来这里可能是找有益修炼的东西,而我来这里是来找人才的。

“让您白跑一趟,真是抱歉。

请您离开吧,这个村子里没有恶人。”

她见我们没有说话,可能是以为我们还在迟疑,于是便直接要送客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是为你而来。

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味道,叫做悲剧。

在没有彻底品尝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为了保守我的存在,我是不会直接发声的,但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魅力,我说不好,可能是在面对囚禁时的淡然,也可能是面对我时的坦然,但不管怎样我被她迷住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某种价值,让我本能的重视和想要占有。

这种感觉很难解释,我已经失去了肉体,没有那些庸俗的欲望,但是她还是成功的诱惑了我。

“您是?”

面前跪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幼女,明明刚才还在发出稚嫩空灵的声音,现在突然一个成熟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她身上发出,任谁都会愣上几秒。

“我是谁不重要。

现在,我只想听你讲述自己的故事。”

没错,了解一个人是需要动力的,那些一眼看上去就没什么深度的人,即便在眼前走过上百次,我也不会对他有一丝的兴趣。

但有些人不仅仅是美貌,身上独有的气质和说话的方式,便足以使人陶醉,了解她的欲望,完全可以称之为如狼似虎。

“我……

我的故事很长。”

“没事,我很有耐心。

如果口渴我带了水,如果饥渴这些甜点可以充饥。”

房内很静,但她的声音还是需要屏息才能听清。

建筑外村民的欢笑声,吵闹声渐渐变小,应该是要离去了。

他们是可悲的也是可怜的,他们可悲的沉迷于肤浅庸俗的娱乐不能自拔,可怜的距离如此的精彩故事仅有一步之遥却永不得见。

我也曾经是一个爱讲故事的人,曾经傲慢地以为自己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但面前这个人讲故事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我。

我讲的是别人的神话,但她讲的是自己的故事,讲到动情之处她非但没有展露出应有的激动,反而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继续讲述而不让故事中断。

她的故事停在了自己还有五年寿命这一句,我期待她为这个故事添加一个圆满的结局,但她终是不能快时间一步,当她能将这个故事讲完时,她已经永远的长眠了。

我盯着她的脸没有任何的波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在听别人的故事时,总会兴奋的想听到结局,但她在讲自己的故事时,我却永远不想听到最后。

“我很高兴,听到这么好的故事。”

我没有手,所以没法鼓掌,故事很长,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在更深入的交流之前,我必须对她精彩的叙述表达感谢。

她什么也没说,微微的低了下头,眼中似乎有了一丝光亮。

“天下幸运之人总是一般幸福,天下苦命之人却是各受不同煎熬。

你还怨恨卖掉你的父母吗?”

“我连他们的样子都忘记了。”

这个故事开头时她的父母遇上饥荒把它卖掉了,换了口粮食。

“听你所说,碰触药锄头的人很多。

但为什么独有你受到了农神的传承呢?”

“我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人给我答案。”

她的故事里有一个重要的转折,她的人生也被分为了两半。

被父母卖掉沦为农奴的她,以及偶然得到仙人的遗物,获得农神传承的她。

“刚才讲的时候,你没有详细说。

农神在送于你传承的时候,是不是还说了几句话?”

“是的,那时他希望我把种植粮食的技法传播出去,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忍饥挨饿,拯救黎明苍生,以获赐福。”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在那个传承教育她种植庄稼和蔬菜的时候,我就在思考这个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毕竟一个种菜的人能给后代留个传承,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现在她这么一说,故事被补全了。一个修炼者想要步入悟道境,要么背负使命,要么感受天道,要么恩泽四方。

这个农神当年肯定就是以传授种植技术,恩泽四方最后突破悟道境的一个仙人。

而留下这个锄头,应该是怕凡间有什么大变故,导致种植技术丢失。

而最后她还真的猜对了,他的农业技术大部分都丢失了,这个世界的农业水平处在一个很低的状态。

沉默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发问。

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十分压抑,对她很好的村长爷爷日渐衰老,这个村子有个野蛮的风俗,就是埋葬老人。

她想要反抗,但药锄只给予了她知识,并没有给她力量,她只是个弱女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死去。

而新的村长就是上一任村长的儿子,也就是刚刚看见的那个中年人。

他与稻荷丰华没有任何的恩情和感情,甚至还亲手杀死了她最亲近的人。

于是一边觊觎着她的知识,另一边又忌惮她的声望。

复杂的现实最终塑造出了这荒谬畸形的仪式。

“亲手弑父,该死。”

我的情绪还陷入在故事之中,月寒突然冷冷的说道。

“这是村子的风俗,无法耕种的老人只会……”

稻荷丰华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但实际上是受到了农神的恩赐,才能永葆青春,现在的年龄其实已经七十,最多也还能再活五年而已。

对于一个无力的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言,将悲剧合理化是她唯一能解脱的方法。

但话还没说完,熟悉的钥匙碰撞声就又从门外传来。

“躲起来。”

我能感觉到月寒身上已经腾起了一股戾气,诛杀此等灭绝人性之徒她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但是不能冲动,仅听一人的一面之词,还无法了解整个事件的全貌。

最终她还是躲了起来,继续看着这里,而我则分出绳子,化作喜庆的红线缠到她的脖子上,进一步观察。

那个中年男人打开木笼,拿起刚刚解下的布料,在她的身上紧紧的缠绕打结。

她没有说任何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就这样再次被捆了起来,蒙上了眼睛。

我是绳子,早已没了人类的身体,但捆在她的脖子上我的视角和第一视角无异。

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骨骼,因为勒紧而滋滋作响,我能感受到原本放松自由的肌肉,被紧紧的包裹挤压在一起,我能想象到嘴里被塞进了大量的布料,眼睛也被蒙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恐惧。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忍受了一年又一年吗?

已经决定了,无论怎样我都要把她从这悲剧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她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双脚只有一肩宽的活动距离。

中年人拿起笼子边的一个木杖,上面有一根红线连在了丰华的脖颈上,他像是在牵一只低贱的狗一样,把这个赐予他们丰收的无私女人领走。

走过安静的长廊,这个宗教建筑后面有一个专属的田园,唯一和别处不同的是,田园正中间有一个高大的石碑。

我看了看身后的建筑月寒无声的跟来,恍惚间对上她的目光,连我都有些不寒而栗。

等到的地方,中年人解开蒙住眼睛的布条,然后将绳子拴在石碑上,坐到一边从一个盒子中拿出一个精致的药锄扔到地上,毫无感情地说道。

“粮食已经够多了,就算种出更多也赚不到什么钱了。

现在我想让我们的地里改种这种烟叶,但是怎么种都种不活,你有办法的对吧。”

我看了一眼地上垂头丧气的植物,烟叶?这不就是罂粟吗!

当他发现种粮食已经不赚钱的时候,他会一点都没有心里负担的改种毒品是吗?

真的,我不该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因为现实总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夸张。

“呜呜……”

丰华没有去捡起本应该属于她的药锄,她大概也知道这种植物的危害,不愿意助纣为虐。

“下贱的东西,你没有资格反抗我。”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扬起手中的木杖!

但他砸不下来了,可能他这一辈子都砸不下来了。

月寒突然出现在他身前,赤霄架在这个凡人的脖子上,令人窒息的天地之威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我对之后的发展大概是有预测的但我没有出手制止,我的善良完全不逊与樱兰,对于每个生命都不视为儿戏。我强迫自己站在一个中立的位置上,杀亲弑父,贩卖种植毒品月寒斩他合情合理。

“我问你,你在掐死父亲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月寒没有在对方饱受恐惧的时候将其斩杀,而是冰冷冷的质问。

她成熟了,已经学会了,不轻信一个人的说词,不过这次,这谨慎可能有些多余了。

“他……他让我好好……经营……村子……”

“哦,你原来真的杀掉了父亲。”

寒光一闪,头颅落地。

月寒根本就不在乎那个爷爷说了什么,她只是想确定你到底有没有杀掉父亲而已啊!

直到最后一刻,丰华还在拼命的挣脱绳索,解开塞住她嘴的布条。她或许和这个中年人没什么感情,但这个人毕竟是他爷爷的儿子,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如果真的死掉了,他爷爷的灵魂可能也无法安息,但是……

寒光一闪而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可悲的人啊,唯一想救你的人被你亲手拴在了石柱上,堵住了嘴巴……

第二十章 负重

人心各有所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月寒收剑入鞘,无形利气四面荡开,丰华身上的绳索布料尽数被斩断。

“正义需要伸张。”

她幼小的身影在月下显得有些孤独,但话语却无比的坚定。

今晚的事态发展速度有点太快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本来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月寒在离开时在石碑上刻下了几行字,大概的意思就是弑杀生父天诛地灭。

这可能是为了向人们说清地上这位死者的罪行,也可能是以儆效尤让村子里的人改掉原始野蛮的风俗,但不过那种估计都收效甚微。

回了旅店太阳渐渐从山的那边升起,山坡上绿色的台阶显得那么规整。

“这位漂亮的姐姐就是神?”

樱兰和铁心一起从外面回来,打开房门便看到坐在床上的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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