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直不好，连绵的阴雨让路面到处变得湿滑，更不要说满地都是泥的森林了。可惜，根据收集的情况，这会确实是开始行动的好时机。我抚摸着表面磨损粗糙的老金属合成弓，心里顿生鄙夷之情。可谁叫我是个真穷蛋，连把像样的火器都凑不出来呢？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平日筹备的药水，在这次任务的关键时刻能派上点用场。要不别说分不到多少功劳，目标凑近了可能都没法保命。而不幸的是，就是因此为获取足够报酬，我只得负责很容易首当其冲的侦察工作，引领在小队的最前面。

起身推开酒馆漏风的门扉，不敢喝醉的我受着寒意的拷打。这里离搜索范围还有一段距离，我带着队友迈起沉重步伐踏去，靴子在身后留下道道深陷的泥鞋印。或许是为了逃避那阴魂不散、逐渐仿如实体的心头恐惧，我开始借这段时间在脑海中梳理任务情报：

任务来源清晰牢靠，是与对我们还算友好的狮兽人镇长面谈得来的私密行动。我们需要前往地图上划定的地区，搜索并击杀一只中型飞行生物。讨伐主要原因是其活动范围过于接近一条通往镇上的旅道，有袭击过往路人的风险。那是一头由体型推测仅有二十余岁的少年期银龙，据公开情报全长目测不到5米。虽然目前还没有出现目标主动袭击的情况，却已经引起了伤亡事件——在最近数月首次目击出现以来，这只银龙飞经小镇上空的时候，已经有过几次恰巧进行了排泄，其中不仅有露天架棚财物被砸毁，还有居民被砸伤砸死的情况。通过这几起事件，我们推测这只银龙只是尚未开化的野兽。如果是真正拥有灵智的高等龙种，要不会避让人群聚居的聚落，要不一出现势必将带来毁灭。因此，时有在当地居民眼中出现的银龙成了逐渐扩展的部分人信仰，也正是由于此，兽人城镇的镇长才会向我们这群外来的人类发布这样的私密委托。“所以只要当做体型大点的一般肉食动物狩猎就可以了。”我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尽力保持冷静的心态——在随时相遇触发的战斗前紧张可是大忌。

走过了滚着马车印的平稳路段，转入茵草林中，我们留心观察着地面，避免没找到目标就先陷入泥潭。同时随着距离的行进开始更加注意起周边的环境变化。随着我们逐渐靠近划定范围的边界，林中小动物的出没变得更加稀罕。真正到了需要提高注意力的时候，我反而进入了状态，内心变得平静而不再被纷扰思绪搅动。而随着长时间步行完成的简单热身，阴冷的凉风也不再影响我的行动灵敏度。

在被雨水浸湿的树林中移动极为缓慢，再约莫有半小时时间，我取弓将预先抹好强效麻醉的箭搭上弦。按常理说，进入任务给点范围的再深入一点处，就真的到了狩猎目标的惯常出没区域了。为了保护队伍的核心力量，我们不再进行没有特定方向的群体移动。而是分成原地设防的其他人和展开搜索的我两部分。我拉开腰胯的侧包再次确认，一卷强效闪光术卷轴和出发前检查一样安静躺在杂物的最表面。如果这场搜寻以我被发现为中止，这将是我最先用来保护自己和呼叫支援的手段。

突闻异味的同时脚微陷入泥中，这有一块未覆上草毯的树边泥土比雨后的周围更加湿润。只消两秒，我便判断出这熟悉却略有不同的气味源于何物。加之地上大片被我一开始忽略的浸湿，基本可确定就是狩猎目标——那只尚处成长期的银龙留下的尿迹了。果不其然，重新抬起头更细致地观察周围，我很快留意到还未重化平整的四足爪印出现并消失在泥土与草丛的边界。

打量周围，没有发现银龙活动的身影。虽然知道以高等龙种的野兽本能，后天没有机缘巧合掌握更高思维能力时的它们不太可能以环境辅助狩猎，只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并施以暴力，可能还会先配上一段龙吼。面对其它野兽的过往经历还是让我警惕着摇曳的灌丛。虽雨停而风仍续，若真有这么一只比惯常四足魔兽大得多的半大银龙在附近埋伏，我还真有因风响和随风摆动灌丛干扰而忽略的风险。

虽然糊上的淤泥越发厚重，靴子这会却感觉灵便了许多。呵，没想到魔法效果这么突出，真羡慕一泡尿都能拿来合成各种药剂卖钱的家伙——偏偏将要面对的这只还只是头随地浪费的野兽。要是我们有本事绑了带走偷偷饲养，这点酬金不要也罢！

啧，一不小心就浮想联翩。都忘了若是情报符合的话，自己现在可是在一头身上覆满坚实鳞片，四肢生有利爪，伴有强劲双翼还可能已发育出吐息的怪兽领地内。刚回过神来臭气就飘入鼻中，没走几步，十米开外一滩浊臭棕黄的新鲜污涂上条条盘曲。这倒是个好消息，没想到这大家伙还拉肚子。旁经这堆龙粪，没过几分钟又差点被湿漉黄润的光滑乱石滑倒。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在那龙的活动范围边缘处徘徊，将遇到这些排泄物的位置连线，修正了更可能到达中心的方向。

在我前进的过程中，我开始为发现的一种新现象所困惑：不知为何，我见到很多比较粗壮的树身上都有一块反光的亮色，犹如被打上蜡般，树皮上还被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刮痕。我凑近去观察，用手指沾上一些这种物质并移至鼻下，些微复杂的味道带着腥臊气息，总让我觉得还有股尿骚味。心中有了推测，我俯身细看周围的草叶。果然！虽然雨后绿草上布满小水珠而比较让人容易忽视，有了线索后，还是很容易发现有些草叶上沾湿的痕迹是绵延而去的。随后我还发现嵌入地面的一整块凸起岩石面侧，那相对缺乏棱角的糙面中更夸张的液量堆积一处散流而下。到这里，我基本可以确定额外情报的准确性，情绪小小波动雀跃，步伐也随之加快后终于突然目击到了目标。

立即俯身躲在密集灌丛中，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在我绕过道巨木后，一只背对着我身线优美的浑银鳞兽赫然在远处出现。从身体姿态来看它没有发现我，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向前踱步。交给我的任务除确切地目击出现位置，好回去报告短时大概活动范围外，还有观察它的状态，看看是否能了解额外有用信息的目标。再次确认我的位置还相对比较安全，我捻手捻脚地挪到更靠近那只银龙的灌丛边缘，探出头来窥视。

银龙微张着龙吻缓行向前，还没让我把它的全身尽收眼底，我的目光就被迫锁定了一注目处——在它两条后腿的前方腹下，一根与身躯颜色大为相异的鲜粉色茎锥高高扬起暴露在体外，随着躯体移动的同时垂凝着一丝清稠液。液体在锥尖处涌出并不断汇流向下，滴状的聚合体缓慢下移，而后肉茎突然向上一翘蹭在其小腹处，液滴被甩动着切断了和液丝的维系，朝前飞落下去。

我悄然尾随那银龙前进着，它不过数步便驻足而立，龙首侧扭。从幅度并不大的扭转角度来看，引起它注意的并不是我。银龙看着前侧方又一颗粗壮的老树，那树魁梧健康，收敛并蓄，只留给动物眼中并不张扬的平滑外表。突然，它腰腿发力使前半段身体高高抬起，前腿脱离地面，快速前迈两步径直抱住树身，而后浑身一挺送腰，将身下茎身底面蹭向树体。

动作幅度先是从轻盈逐渐粗暴，带得整棵树绿冠晃动着在风中发出更响亮的沙沙声，而后动作又戛然停止。银龙快速后退恢复了正常站立的姿态后挪步离去，只留表面被粘液大片沾湿，甚至还在随重力朝下润染更大面积的老树在此。我看到它的茎棍在抱树下来之后变得更加兴奋，膨胀着翘动不停，边走边耷拉下更多黏液。没过几步，它对着身前片灌木啪一下让茎棍打在腹部，一道黏液飞出，迅速从它两条前腿中间穿过溅在众多翠绿叶片上。

银龙继续在原地勃动了好一会，从外观上判断，它的龙茎已接近完全充血。看着它随着茎体的反复翘起落下，腹部起伏的速度也在加快，我需要验证的情况也进一步提高了可信度。尖利的竖瞳狠揪住我的目光，那寒光凌冽犹如尖刀的兽眼深印在我的恐惧中，吓得我慌忙缩了缩身体。我在侦察工作上拥有足够的丰富经验，此时其实我离它尚有很长距离，不需要太担心被发现的问题。可能也有天气寒凉的影响，我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它确实没有发现我，只是恰巧转了个身，而后又侧身移去。

这次，它向着的是我脑海中模糊地图的范围边缘处，且没在靠近驻扎小队的位置。于是我私心打算并不这么快返回，想将更多这一生难得逢遇的珍奇画面刻在记忆中。又费劲尾随着移动了好一段距离却完全不感到辛苦无聊，我看着这只银龙伸出体外的勃起阴茎沿路洒下更多黏液。它到了块大如假山的嶙峋灰岩旁，看起来非常熟练地转身180度跨腿，身朝来时的方向半骑在了巨岩最明显的外伸尖凸处。银龙并没有将全身重量下压坐在凸起处上方，而是胯部靠着岩面便开始反复摩蹭。它朝下外伸的生殖器顶底面分别反复与鳞腹和岩质摩擦着，很快排出更多黏液。黏液润湿了大片范围，使得表面本就因天气潮湿的部分颜色愈加变深，成型的透明液珠朝四周流下，也有的被挤压着从龙茎顶端溅出，洒在它身前的地面上。长缓龙吟响颤，我的寒毛全数竖起。银龙神情略为愉悦舒适地反复进行着动作，但也可见到隐含的烦躁与不安。我看着它的动作越发高频，更多的液体被排出后滴滴落下，还不时飞溅向它身前四周，而后突然两条后腿肌肉线条隔着鳞片突显，银龙猛地奋力一蹬离开了巨岩，身体却还在原地不断挺动腰肢，龙茎长长翘起对着空气戳刺涌出大段黏液，动作持续了十数秒才轻缓渐歇。那龙似有不满地还在反复跳动阴茎，长伸的茎体不时打到下腹，突然便起爪用爪心捂住茎顶，保持不动一会后又移开前爪，快速将沾上的黏液随爪抹在身旁一丛矮木上离去。

我再追踪了一段时间，估算了它当前移速离我归队后，为再找到它我们需要进行搜索的范围。看它不断挺着勃起龙茎蹭得周围物体上都是黏液的样子，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束。再仔细观察银龙的神态，它依然保持着微张的口型，甚至还有星点唾液流下，眼神仍在持续地茫然环顾周围物体，挑选想要沾湿散播气味的对象。比起我刚发现时，显然它现在的状况更甚，龙茎更加密集地滴落着黏液，还不时长而有力地翘起顶在银鳞小腹上。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再转身离开，我在视线离开它到它视线也不再能捕捉到我的过程中被注意的概率会更低。于是我先保持朝向缓缓挪步后退，尽可能减少脚踩着湿泥发出的踩水声，并继续紧盯这只银龙。在它终于随我转身从视野内离开时，还在为身下一块新的圆岩用大部湿润的阴茎蹭上新分泌出的体液。没多久，还有响亮的排尿液溅声从身后远处传来......

就这样，我顺利找到其他人的驻扎位置归队，并将我所看到和了解到的一一转述给其他成员。很快，我们确信了目标银龙的确处于发情中的事实——这也是我们顶着对人类来说负面影响更大的糟糕天气，非要选择这会执行任务的原因。发情中的动物具有更强攻击性，但这适用于众多群居动物的常识却并不符合高等龙类的情况。相比起主动出击，它们更倾向于巩固自身的领地并吸引其它对象进入，而由于个体稀少直接产生冲突竞争也更少，攻击性的增强并不明显。所以，等待这只银龙到发情正盛更容易分神时攻击，可让我们因而得受相对衰弱的攻击。

确认好身上的装备便疾行往最容易偷袭目标的区域。当我们登上一座醒目的矮岩后，伴着风叶交错声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而那只银龙也身在其中。它正岔开后移双腿下压着身子重心，在翘着尾巴拉屎，稀粪被喷射到陷入泥中的石板块后，又溅起污染了它的小腿与后爪。淅沥的排粪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都为银龙状态不佳而暗自窃喜。我攀扶挪移着在道道岩块上调整角度，成功确认到那龙的身下依然外露着勃起的生殖器，于是回头向队友们打出一切正常的手势，各自展开了最后的准备。

噗嗤一声，那已被粪水大片染成棕黄的岩板上银龙突然喷射出些还勉强成型的粪块，在仅余的非固形物随后穴自然流出后，黄澈的小便也从茎尖浇出。液体只剩颗颗滴落时，它恢复体姿迈出两步，在岩石未被污染的部分轮流剐蹭几下后爪，在上面留下道道棕黄爪印。排泄完毕后，银龙再走几步，略有疲软的胯下龙茎又清晰可见地延长、膨胀，很快开始连续小幅跳动。没过一会，更具粘稠性的透明液体间歇落下，取代了本还在偶尔滴出的残尿。它就这么再次开始了在领地内的巡视，有意地穿过高于自身下盘的丛生草木，枝条绿叶在依序缭绕刺激着龙茎的同时，自身也被沾染上许多黏液。一阵风朝我迎面吹来，将那只野兽留下的混杂气味打在冻得僵硬的脸上，让我皱了皱眉觉得面部遭受了污染，甩甩头立马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银龙在石头上蹭着蹭着，突然控制不住瞬间猛翘了下阴茎，一大股黏液被喷泄出来浇湿周围。它发出疑似表达不满的轻吼声后起胯离开，茎身下沿路流液蜿蜒不止。突然，它又从再次嚎出一声，而这次是我们期望中的哀嚎——在被临时浅挖的覆草泥坑中竖直倒插着钢铁尖刺，尖刺随滑倒的鳞龙体重顺利突破那身自然护甲插入肉体中。这些尖刺都被我提前浸上了强效麻醉剂，虽然能保留在尖细金属表面的量实在有限，不过我们本来也不期待着狩猎已经发育的银龙能只靠一套陷阱。

畏惧着高等龙类即便只是野兽也固有的更高智能，我们快速向四散远离。果不其然，突如其来的受伤并没有让它陷入困惑。银龙快速起身高仰起头环顾俯视，似在寻找带给它伤害的真正来源。为了避免银龙受伤又找不到目标后直接起飞离去，等不及待麻药发作，自远处砰地散射的单管霰弹大片击中了在惊吓之余本能展开的翅膀。能看到部分较粗血管，轻薄无覆鳞片的一侧蝠翼被穿出大大小小破孔。比普通虎啸响亮震撼得多的粗犷龙吼瞬间破开，虽已做好心理准备，原始的恐惧还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回过神来，银龙已迅速向开火来源跃去，它还暴露在体外的微勃阴茎滑稽地随跑动四甩，将少量黏液洒向身下周围。另一方向熟悉的双管猎枪鸣声连响，银龙趔趄后转而向最新受到的攻击方向转身跑去。

“大好！它的智力其实也不过如此。”我凑身上前搭弓引射，朝离我方向远去的银龙射出有力的麻醉箭矢，试图进一步加快麻药效果的发挥。不幸箭头的威力实在无法和枪弹比拟，命中了两箭还有一发被鳞片弹开。倍感挫败的我收弓打开侧腰包，打算进一步靠近后利用玻璃瓶装药水攻击。

好不容易要赶上迅敏远离的银龙，未见其身影我却先听见队友的惨叫声。“怎么回事？！地上那不是铺了电击绊线吗？”战场上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动作都不能为思考慢下来。我要立刻转身拉开距离，却看见银龙已先在森林的掩护中窜出，张开鲜血淋漓的大口对着我。于是我掏出腐蚀药水，准备先下手为强尝试丢入它喉中。银龙吻部前凝聚了一颗似透明又扭曲了透过其中光线的不明物，不明物未来得及待我翻滚闪避便飞出砸在了胸口。一阵如巨锤般的钝击将我击飞，让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我被拍离地面，直摔在背后树身上又俯身倒下。

我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一边在心里祈祷队友能够赶来掩护我，一边掏出自己暗藏的杀手锏。我将装满亮粉色液体的玻璃瓶塞拔去扬洒在身前，而后就听见银龙刚来到我面前，马上要挥爪攻击时传来连续几声枪响。攻击起了效果，我可以看到龙血如泉涌，子弹的冲击溅起血花，如雨滴般洒向我的面庞。银龙的目标被转移走，从我前方抽身离去。我缓了几口气，硬撑着胸前骨头开裂的疼痛靠树瘫坐着，要掏弓却想到伤口已经让自己无法再射出弓箭了。身下这个地方是个土坡，视野很好，我想，即便自己基本是失去了奋战能力，至少也要见证这场战斗到结束。

沉重的大号粗绳捕网被配重球坠着撒下，精准地将整只银龙盖倒在泥泞的青草地上，土制炸弹被丢出。响亮的哀鸣伴随轰炸声在只有风声的寂静上空扩散，龙在网下奋力挣扎，身躯反复起伏。我可以大概听清队友在大笑着说些什么：“哈哈哈，操！你看它那玩意在地上乱戳，都被炸尿了！！”突然，银龙四肢撑地一齐发力，竟成功顶着绳网站起身来。它的阴茎还伸在体外，剧烈勃起着穿过网格，大量散发腥臊气味的透明液珠喷涌而出向前淋去。

在银龙面前的两位队友瞬间变了脸色，正要举枪再射，不知何时生成的火焰却在他们身下爆燃。鸣响过后烈焰席卷两人还翻腾向上窜出四五米，甚至波及燃烧起困住银龙的网绳。不知为何既为野兽，又非会吐火的品种，那龙却丝毫不畏惧火焰，双翅齐撑，化作黑炭的脆绳破碎纷扬洒落。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它的双翼看来竟丝毫未损，再看身体，本该有的弹孔上密集嫩绿光芒凝固，非但在剧烈运动中没有一点鲜血流出，伤口还已愈合过半。银龙的精神状态好似丝毫没受麻醉物质影响，龙茎还在连连跳动着排液。强烈的违和感冲击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颤抖不已，后悔的情绪止不住涌现。

最后一名还在继续战斗的队员一边后退一边开火，多发步枪的子弹一颗颗命中，银龙却以平稳的步伐踩出爪型泥坑，挺着那根膨胀粗大的生殖器接近。打空弹匣后直接丢下枪，队友掏出自己携带的卷轴触发，魔法箭流彩般朝银龙曲线飞去。砰砰几声，我见过所有法师都会的基础型护盾展现在银龙面前，尽数将法术攻击全数拦下而丝毫未见损耗。龙茎随莫名护盾的出现又是一跳，地上出现了个小水坑。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着，看着那龙胯下依然充血勃起翘动不止的阴茎，极端错愕茫然不知所措。那把大家其他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的利刃被抽出，那是在我们测试下能找到的坚固材料都被切碎的，相传由精灵古贤者铸成的宝剑。同样情绪失去控制的他发出人类的怒吼声，举剑朝银龙冲去。

银龙后腿肌肉再次凸显，它仅凭后腿高高直立着，霎时变得比二者身旁的所有树都高出几许。在它上方黑气凝固成团，而后蓝光迸发将刺眼光芒撑满了我的视线。震耳欲聋的雷响，稍微能重新睁开眼视物后，我看见几竖凭空自阴云出现的闪电残光以不寻常的缓慢速度消散。在几重电击的焦点下曾经的队友趴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银龙嘶吼着摇曳身躯，群鸟四散而飞，它的尾巴在背后左右摇甩。妖冶的银龙身前电光照耀下，高高竖起的龙茎再度一勃，瞬间淋下大股透明液流。

俯身重让四爪接地，银龙一转方向朝我迈步而来。我已彻底被恐惧冲刷，连乱蹬腿的力气都不再有。它接近着我，我的脑海生出幻觉，就好似它在与我吐露人类的语言：

“微渺的可怜虫，你以为缘何自己还能存活至今？”

“你是你团队中最不具威胁那个。”

呵，看来我是真的疯了。起初还一度相信这充满威严的声音真正来自面前这只完好无损的银龙，结果听来，这些话语终究是我心中魔鬼所生。就算是我们因为大意错估了高等龙种，其实即便是未开化的野兽也能够施展魔法，实力远在寥寥几个人类之上，再怎么说它也不可能了解我的想法。

“有幸听到我的话语，那就记住吾名，而后在凄惨中死去”

“——白琼。”

什么？！这是那镇子平民小孩在街头巷尾流传的对附近这头龙的称呼，那些狂信者所谓“神”的名号。难道说，我们一直以为的全是虚假......我的眼神开始涣散，嘴角流出笑意。哈！这一切都是不公命运的捉弄吧，而我现在，而我现在就要面临错选一次路径的惩罚，悄无声息地死去。

“怎么？以为吾会将死亡瞬间赏赐给你吗？”

它，不，他还想对我做什么？无情地玩弄我们，让猎人都以为森林里的银龙只是头未来得及长大的野兽还不够吗？

银龙的两条前腿跨过了我，我的头发被其小腹摩擦着，那根还在不断泄露液体的龙茎翘起一直顶着龙腹从我眼前掠过，差点碰到我的额头。然后这龙停了下来，他身下的阴影笼覆着我，我被沾染着棕色物质的白甲突然踢倒，黑暗的幕布朝下罩来，一下覆盖了我视野的全部。

恶臭的龙粪味熏得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头龙将臀部盖在了我的脑袋上方。噗嗤一声浊臭的强劲气流喷了我一脸，感觉脸上星星点点多了些湿润的东西。而后，坚硬的鳞片轻压住了我的面庞，上面有些地方还带着稍软些的触感。我呛得想要咳嗽，面部承受的压力却突然变重。好臭，我为什么要面临这种不公的待遇，为什么我会感到窒息，思维混乱，喘不过气了，上面残留好多湿湿黏黏的东西，需要氧气，无法呼吸，救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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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全黑的画面维持了一会，突然抖动着重自侧方照入少许光线。些微喘气声传来，龙躯匆忙起身。白琼持握记忆结晶的那只手臂快速合爪，将正待向我展示又发生了什么事的画面掐断，收回记忆结晶中。

“怎么就收起来了？这段虽然是恶心了点，但也不像你。”“不对！那粉亮粉亮的颜色该不会是一整瓶大型兽用催情药吧？你最后是不是忍不住自慰了？”

瞬间，白琼用凌厉的眼神狠盯着我，吓得我慌忙做好瞬发防御魔法的准备。没想到，他脸上表情又迅速切换，微眯单侧眼的同时笑着吐出节小舌头。看来我猜中了。

“别别别‘龙神大人’！！你这样我更害怕。话说你还真奢侈，把人家记忆抽出来，不用消耗型而生成稳固型结晶来装，这得费多少能量？”

“我这么懒，这堆人类好玩是好玩，谁知道我会拖多久才想起来给你们看看。诶，你们怎么都勃起着？”白琼讶异地环顾周围，而后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呃，只能说，我们不太习惯看着谁生殖器一直暴露在外。”

“哼！你们真奇怪。”

“我有次下课在学校走廊上时，恰巧看到你自平民区上空飞过。现在想想最近张贴的注意高空落物提醒，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还有，你真有空啊费这么大劲给几个人类演戏，把前液抹得林子里到处都是，这演完不渴死你！”

“那可不是演的，作为长生种本龙最不缺就是时间，顺应自然生理需求的本能行为多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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